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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游笔趣阁

阿刀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都市小说《少年游》,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向阳付婕,由大神作者“阿刀”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那一刻,我深切体会到:穷人之所以穷,并不是因为我们不够努力;而是我们所处的环境、拥有的资源、思想的愚昧,以及少得可怜而又脆弱的机会,致使我这个贫瘠的家庭,只能在生存线上挣扎!而我拼劲全力,换来的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一场暴雨就足以毁掉!...

主角:向阳付婕   更新:2025-06-23 04: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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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向阳付婕的现代都市小说《少年游笔趣阁》,由网络作家“阿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都市小说《少年游》,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向阳付婕,由大神作者“阿刀”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那一刻,我深切体会到:穷人之所以穷,并不是因为我们不够努力;而是我们所处的环境、拥有的资源、思想的愚昧,以及少得可怜而又脆弱的机会,致使我这个贫瘠的家庭,只能在生存线上挣扎!而我拼劲全力,换来的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一场暴雨就足以毁掉!...

《少年游笔趣阁》精彩片段




我现在终于明白,何叔为什么一再对我家那么好了,原来我爸,曾经救过他的命啊!

只是何叔,你这又是何必呢?我绝不能因为我的事情,再害得你家妻离子散,你为我向阳做的,已经够多了!

想过这些,我抬起轻盈的步伐,便快步去了厨房;何叔家的刀具很齐全,长短都有;我顺手拔了一柄短刀,往怀里一揣刚好合适。

可正当我扭头要走的时候,他家的门却被砸响了!是的,就是“砸”响,而不是敲响。

那一刻,我先是心里一咯噔,接着就是滔天怒火!我向阳杀个人,怎么就这么难呢?本来我都计划好了,拿了刀子立马闪人,回村就宰了金家那俩畜生;可偏偏这个时候,竟然有不开眼的人砸门,惊动了何叔一家。

何叔、何妈都出来了,尤其何叔看到,我正站在厨房门口的时候,眉头立刻紧皱道:“你不睡觉,跑厨房干什么?”

我只得尴尬地微笑说:“我肚子饿了,看看厨房有没有什么吃的。”

当时何叔也顾不上我了,摆着手就去开门,我也立刻跟上去,想趁机开溜。

门开以后,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大光头!这人个子不高,脖子挂着金链子,满脸的横肉写满了“不好惹”,胳膊上还露出了一段青龙纹身。此人身后,还跟着几个染黄毛的小混混,一个个地叼烟抖腿,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人渣似的。

何叔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问:“几位,找错人了吧?!”

那人却摸着锃亮的大光头,眼神狠厉地咬牙道:“你是不是何勇?”

“我…我是!怎么……”

“那就对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借了永恒信贷公司的资金,昨天就到期了!”大光头不卑不亢,有理有据地嚷嚷道。

听到这话,何叔当即脸色一变说:“我不是已经跟信贷公司的经理说了吗?再缓我一个月,到时我连本带利一起偿清。”

大光头却冷笑道:“谁答应你再缓一个月了?你有什么证据?!要么立马还钱,要么就在这合同上签个字!”说完,光头直接把几张合同,狠狠拍在了门上,那是何叔窑厂的收购合同。

“你们这是抢劫、是土匪!告诉那个姓孟的,想买我的厂子,门儿都没有!”何叔倒也硬气,直接上前一步,冷冷地盯着对方说。

“哟,老家伙牙还挺硬!姓何的,我们可是正经买卖,你这欠债还钱,合理合法吧?今天我还就告诉你,要么连本带利160万;要么就把这份合同签了,你自己选一个吧!”光头努着青筋,一把将合同拍在了何叔身上。

“那个…请让一让,我出去。”当时我觉得,那是我离开最好的时机!何叔虽然有难,但凭他多年的处事经验,应该能应付得了;尤其他现在被流氓缠住,就不可能再顾及我的事,所以这是天赐良机,是上天给我的报仇机会!

可我刚上前一步,那光头就抬手拦住了我:“小子,合同签字之前,谁也不准出去!”

我微皱了下眉说:“我不是他们家的人,你拦我有意思吗?好狗不挡道,可别把我惹急了!”

“我艹!哥儿几个,咱们今天还真遇到茬子了啊?”光头斜眼看了看他的几个兄弟,接着猛一转头,直接揪住我衣服吼道:“我特么不给你动点儿真格的,你们还…还……”

他话没说完,嘴就结巴了,那攥着我衣服的手,一点点松开,睁着大眼朝我问道:“小子,你衣服里装的什么?”

我一愣,随即把手插进衣服里,将明晃晃的刀子掏出来说:“哦,你说这个啊,切西瓜用的。”

“你你你…我……”光头用力抹了把脑门儿的汗,随即咬牙硬充道:“别以为你拿个刀,我就怕你!老子跟人玩儿命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谁肚子里呢!”

既然刀子亮了出来,我索性就好人做到底了;杀一个是杀,杀十个也是杀,正愁没机会报答何叔,这上门的买卖就来了!如果在临死前,能替何叔的厂子立立威,杀个人震慑一下那个狗屁贷款公司,倒也不错。

于是我一把按住大光头的脑门儿,刀尖顶着他的头皮说:“何叔,我记得小时候,你给我出过一道题,说是怎么能将一个西瓜,用三刀切成九瓣。我家里穷啊,不敢糟蹋东西,所以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切;现在好了,刚好有个大脑袋,要不我就切切试试?”

当时何叔都懵了!吓得赶紧拉我胳膊说:“阳阳啊,你怎么还是犯浑啊!赶紧把刀给我扔了,这不关你的事!”

眼看着何叔拉我,那光头却来劲了,他竟然故意低着脑门儿,指着自己的脑袋说:“小子,敢跟我来混的?有本事你插一刀试试?唬谁呢?毛都没长齐的东西!”

“孙子,这可是你说的!今天老子就让你开开眼,给你来个顶上开花!”说完,我攒着浑身的力气,猛地就冲了上去!

何叔哪能拦得住我啊?再怎么说,我也是20出头的大小伙子,巧劲儿没有,蛮力我可有一身;刀尖冲下,我猛冲上去,还是一把按住他半个头,刀子朝着他另一半脑袋,狠狠就扎了下去。

只是我没想到啊,这个光头反应太快,看我是动真格的,他脑袋就跟乌龟一样,“秃噜”一下缩了回去,只是身子没站稳,再加上被我一推,整个人沿着楼梯就滚了下去。

那时候我的杀心已经上来了,大脑里全是沸腾的血液,我只知道现在宰了光头,我就彻底成了杀人犯,何叔就是想救我,也救不住了!

杀了光头,我立刻回村,在有限的时间里,我应该能解决金长生父子;届时我仇也报了,气也消了,最后再主动到派出所自首,领颗枪子儿,死了一了百了;至少我不会害了何冰,耽误人家终身的幸福。

光头一群人也懵了,嘴上喊杀人的到处有,但真像我这么干净利落,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估计他们也是平生仅见吧!

于是他们跑,我就提刀在后面追,刚好杀他们几个,权当练练手了!





晚上到家的时候,何叔已经来了,他有我家的钥匙,饭菜都给我摆在了桌上。

当时他正跟金长生打电话,似乎是在说和我们两家的矛盾;见我进了门,何叔这才把手机扔到一旁,拉着我坐到桌前,给我倒了杯白酒。

“饿了吧?赶紧吃饭,叔今晚没事儿,就陪你在这儿喝两杯。”何叔浓眉大眼的笑着,长得也很帅气,跟说小品的演员朱时茂,颇有几分神似。

“叔,我敬你。”端起酒杯,我也笑着跟他碰了一下,然后将白酒一饮而尽。

一边吃饭,何叔继续又说:“金长生那边,已经答应给你赔偿了,只要你点个头,他这两天就给你筹10万块钱,权当是认错。”

10万?这不正是我们家掏的彩礼钱吗?他金长生还真能算计,合着所有的事情发生后,他们金家啥也没损失;可我们家不一样,我爸死了,鱼塘臭了,我也差点死在了医院;如今他还想拿骗我家的钱,来跟我和解,世上有这么好的事吗?

“叔,这事儿你让我琢磨琢磨,明天再给你答复行吗?”我没有立刻答应,因为我压根儿就不会答应;我只想赶紧支走何叔,然后去宰了金家那些狗日的。

“好,你要觉得钱少,我回头再跟金长生谈;只要钱能解决,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何叔松了口气,又用力拍着我肩膀说:“孩子,人死不能复生,但你还有大好的将来;咱们多要点赔偿,把往后的日子过好了,这点比什么都重要。”

我抿嘴点点头,又给他满上酒,很真诚地说:“叔,我脑子不笨,知道该怎么做。”

那晚,因为我的通情达理,倒是把何叔给唬住了;临走的时候,何叔还高兴地说:“阳阳,听叔的准没错,咱拿上一笔钱,回头去省城工作;将来的日子还长着呢,等你结婚、成了家,什么心结也都打开了;人这辈子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我只是笑着将他送出门外,还不忘挥着手说:“叔你慢点走,等我明天想好了,咱就去找金长生谈。”

送走何叔之后,我回屋又吃了些饭,毕竟待会儿要杀人,而且不止要杀一个,我必须保证自己的体力。

吃过饭后,我就从厨房找了把尖刀,这刀是平时拿来开鱼膛的,长时间不用,上面已经生了些锈。

我把磨刀石放在院子的井台上,借着清冷的月光,刀子便在磨石上,发出了“刺啦、刺啦”的响声。

夏日的夜风徐徐吹来,一轮满月挂在天边,黑夜笼罩的树枝上,几只乌鸦时而传来凄凉的叫声,我的眼泪也滴滴落在了磨刀石上。

金家人先是骗我们彩礼,然后又殴打我和父亲,最后我命悬一线的躺在医院,而父亲却被活活逼死!这一笔笔的血债,岂是金长生掏点钱,就能和解的?

那时我已经不想活了,因为在我的记忆当中,我一辈子都没享过什么福,生活给我的只有屈辱、苦难、冷落嘲笑;如今父亲没了,生活又是如此地不堪入目,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我只想在临死之前,杀光那些该死之人!

而之前上坟回来的时候,我看到金二胖正在小卖部门口,和他的几个堂兄弟打麻将;小卖部是10点关门,他们一般也都10点散场回家。

金二胖的家,跟他几个堂兄弟并不在一路,尤其二胖还要穿两条胡同;所以只要我提前躲在胡同里埋伏,趁机捅他几刀应该不成问题。

捅完二胖后,我就第一时间冲到金长生家里;金长生岁数大,绝对不是我的对手,杀了金长生以后,我就出去躲起来,届时金家的人肯定都会往他家赶;如果我能趁着天黑,在路上伏击几个金家的堂兄弟,那咱就赚了!真伏击不到,那我也不亏。

把所有计划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之后,我手里的刀子越磨越兴奋!爸,咱们向家,终于要扬眉吐气一把了;等我杀了金长生一家后,村里人表面可能不会说什么,但心底里,肯定感激着咱们呢,感激咱为东华村,彻底除了这么一害!

可下一刻,我家的门竟然开了,我没想到何叔会杀个回马枪!但我的刀已经磨好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今晚谁也阻止不了我!

“阳阳!”何叔看到我手里的刀,整个人都吓了一哆嗦,“赶紧给我把刀放下!你想干什么?还想再闹人命?”

“叔,你不是走了吗?怎么突然又回来了?”这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料,因为我觉得之前,自己掩饰的很好,何叔不会察觉才对。

“我…我手机落你家了!”何叔三两步冲过来,一把按住我拿刀的手说:“你…你给我把刀放下,小兔崽子一个,连你叔都敢忽悠?我就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哪有爹死了,还能像你这么冷静的人?”

我咬牙皱着眉,何叔之前,确实把手机扔在了我家的椅子上;后来我急切地想把他支走,却把这茬给忘了。

但我说过,今晚就是天王老子来,也阻止不了我复仇的烈焰!“叔,没你事儿,赶紧走,省得回头溅你一身血!”

“混账!你赶紧给我把刀子放下!”何叔咬着牙,努着劲儿地要掰我手里的刀子。

“你特么是谁呀?姓何的,别给你脸就往上爬!你救过我,我感激你,但这并不代表我什么都要听你的!”

我当时就跟何叔翻了脸,直接把他的手甩开,咬牙拿刀指着他说:“我爸死了,鱼塘臭了,他金长生还骗了我们家那么多彩礼!叔,你告诉我该怎么办?你今天但凡能说出一个,我不杀他们的理由,我向阳扔下刀子就跟你走!”

深吸一口气,我继续又道:“如果你说不出来,那就不要碍我的事;血债,必须要用血来偿!”



于是我看待林佳的眼神完全变了,一个从不出门的小伙儿,竟然随身带了几十万现金,却住在一个,每月房租450的偏僻老楼里。

我觉得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和我想的一样,他是个罪犯,肯定是谋了不义之财,然后躲藏到了这里!“林佳,你把这么多钱拿给我看,就那么信任我?”我开始试探他。

“几十万算多吗?”他反倒惊讶地看了我一眼,又似是想到了什么,这才淡淡一笑说:“我差点忘了,你是乡下来的;在你们那儿,几十万能算是笔巨款吧?!”

我尼玛…当初因为10万块钱,我爹就丧了命;这么一大笔钱,你说能不能算巨款?!我真的有点乱了,同时还多了几分戒备,但看他瘦胳膊瘦腿儿的,又似乎对我没什么威胁。

“林佳,说老实话,你觉得我这人怎样?”

“开始有点土,看着碍眼,但看习惯了,也就那样吧;傻大个儿,你心眼儿倒是不错,饭做得也挺好吃,以后遇到困难就吱声,别磨磨唧唧不敢说;今天你上来就甩脸子,我还以为自己怎么着你了呢,原来就是钱的事。”他不屑地蔑了我一眼,又大大咧咧坐下来,吃起了饭。

这小子心也太大了,一大包钱扔地上,他就不怕我起歹心?我继续试探道:“你把这么多钱亮出来,就不怕我给偷花了?”

他竟然摆摆手,吃着蒜蓉菠菜说:“随便抓着花,这钱我看着就脏,正愁没地方处理呢。”

脏钱?我的心再次“咯噔”一下,看来我猜的不错,这小子绝不是干正事儿的人。

“林佳,你能告诉我,你究竟是干什么的吗?”

“不能!这可关乎我的安全问题,对谁都不能说,你也不例外。”

我艰难地耸动着喉咙,看来真的是遇上硬茬了;但回想这些天的相处,林佳虽然小毛病不少,可他也没什么坏心眼儿啊?洗发露、香皂、手纸,他都由着我用;网费也是他交的,看我没网,还让我接了根网线。

于是我苦口婆心道:“林佳,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苦海无边,咱回头是岸啊!”

“你有病吧?!”他白了我一眼,完全不慌,还饶有滋味地吃着菜。

“老实说,你到底犯了什么事?你要信得过我,咱们就一起想主意,你这么老躲着,始终不是个办法对吧?!”我继续劝道。

这下林佳生气了,他把筷子一拍,两手交叉在胸前,坐直身子冷冷地看着我道:“哟,我刚听明白,原来你把我,当成嫌疑犯了啊?!”

这还用疑问吗?明摆着的事嘛!我继续说:“这钱我不能替你销赃,真要沾上了,我也得跟着倒霉。”

林佳没绷住,竟然“噗嗤”笑了起来,他眼睛上下打量着我,饶有兴致道:“你是不是还想报警抓我啊?”

“那得看你犯了什么事,有没有伤天害理,愿不愿意把实情告诉我。”对于林佳,我依旧选择给他一条生路。

“不用那么麻烦,110是吧?我替你打,咱直接让警察来,不就完了吗?”说完,他真的拿起电话就打:“喂,110吗?”

我吓得顿时一个激灵,赶忙抢下电话,挂断后才说:“疯了吧你?!就不为自己,再想想后路?”

他对着我的手拍了一下,又把电话抢过去说:“你真是个土包子!我要真犯了罪,敢打电话报警吗?还有,不要拿你的世界观,去衡量别人的一切;几十万而已,都不够我买个车轮子的。”

说完,他又吃了两口菜,把筷子一扔,指着桌上的钱问:“这钱你到底用不用?”

“不用,不义之财坚决不用!”我是个相当有原则的人。

“不用拉倒,饿死你得了。”

说完,他抓起那沓钱,拎着黑包,转身又进了卧室。

周一清晨,我洗漱完之后,就敲着林佳的房门说:“林佳,起了吗?”

“干嘛?”他带着没睡醒的声音问。

“借我800块钱呗?”

不大会儿功夫,卧室的门被“砰”地砸了一下,我猛一激灵,以为又是他丢的拖鞋。

“开门自己捡,顺带给我买份早饭上来。”

我轻轻推开门缝,一沓百元钞票,就那么被他粗暴地扔在了地上。

伸手抽出三千块钱,这绝对够我坚持到月底了;然后我把剩下的钱,又推进去说:“我就拿了三千,还剩七千放门后了,回头你点点。等我月底发了工资……”

“滚!!!”

给林佳买完早饭,我就跑去上班了;我们资料科还是那鸟样,主任喝茶看报纸,苏姐拿着镜子臭美;我和姜雪就窝在办公桌里,吃她带来的坚果零食。

这样的日子,对别人来说是享受,可对我来说却是煎熬;总不能一辈子,就这么混下去吧?

我好歹念了四年书,而且比所有同学都努力,曾经我老期盼着,等踏入社会后,立马放开手脚大展宏图;结果却没想到,自己竟一脚踹进了养老院。

“那个…主任,这些资料图纸什么的,我能看吗?”起身走到主任桌前,我试探性地问。

“主任,主任?”我拍拍他肩膀。

“嗯?哦,呵,下班了啊?”主任赶紧放下挡在脸上的报纸,起身就要收拾东西走人。

“这才上午九点,我是问您,这些资料图纸什么的,我能看看吗?”我尴尬地看着他笑问。

主任一愣,随即不太开心道:“你不是闲的吗?这些东西有什么好看的?书架上有的是报纸,你拿着看不就完了吗?!”

我摇头腼腆地解释说:“主任是这样,我专业就是学机械的,尤其咱们信息部,有这么多资料图纸,我看着眼馋,想提升提升自己的技能。”

听我这样说,主任倒是眼前一亮,指着周围的资料柜说:“看,随便看!当然,保险箱里的核心技术除外。”说完,他还瞥了两眼苏姐和姜雪:“看看人家向阳,多有上进心?再看看你们俩,唉……”

后来我很感激,那段在资料科的岁月,因为那为我积累了,很多前沿专业的技术和构想。所以有句话说的好:“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埋怨工作环境不好时,那只能说明,我们努力的还不够。



我真没想到,何冰竟然会这么想我,但一切都无所谓了!侮辱也好,诋毁也罢,我从小到大,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吗?只不过这话从何冰嘴里说出来,才让我有了那么一丝钻心的痛而已。

但我好奇的是,她怎么能让何叔,主动毁了我们的婚约呢?何叔那人我清楚,一口唾沫一个钉,极重承诺,所以这倒引起了我的兴趣。

“你真能让你爸,收回咱们的婚事?”我疑惑地问。

“没错,但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怨你自己。”何冰端起水壶,给自己冲了杯速溶咖啡,自信满满地说。

这我就更加不解了,因为就在昨天,我还帮厂里解决了一件大患,何叔正是欣赏我的时候,他怎么可能,会突然悔婚呢?

何冰靠在办公桌前,手里端着白色的咖啡杯,拿银色汤匙搅拌着说:“本来这个月,爸爸是要在省城学习的,就是学习怎么操控、维修这些新机器;可偏偏赶上你家里出了事,所以我爸就学了个开头,这后续的设备,我爸还不知道怎么安装呢,更别说操控、维修了。”

顿了一下,何冰继续嘴角上扬,得意地微笑道:“培训专家都是从国外请的,而且这批人,现在都已经回国了;如果再把他们请回来,帮忙安装或是维修,光指导费就不下十几万,我爸是舍不得花这份钱的。”

“那怎么办?难道这些新机器,就这么放着?”微皱着眉,我觉得何冰肯定还有下文。

“我有个同学,家里也是做窑厂的,而且人家的生产规模,可比我家大十几倍;他们两年前就用上了这种机器,而且我那同学,也接手了自家的工厂,组装机器这种事,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听到这里,我不自觉地点点头说:“明白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那同学是男的,也极有可能会成为你未来的老公;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过来,不仅会帮你爸组装机器,还会上门提亲,是这个意思吧?!”

何冰微微一笑,那眼神似乎对我的猜测,颇有几分赞赏;她抿了口咖啡,又理了理耳根的碎发说:“基本上答对了,虽然我也不是太喜欢他,但总比嫁给你强。我爸那人虽然忠厚,但他到底也是商人,厂子就是他的命,为了让厂子活下去,他会接受我同学提亲的。”

“行,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拿捏吧;但有句话,我这当哥的一定要提醒你:若不是你真心所爱的男人,请你不要冲动地嫁给他。如果你只是想拿这件事,单纯对付我的话,那完全没必要。”

说完我径自上了阁楼,心里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我承认我配不上何冰,但我并不想做她的敌人,让她感到厌烦;可事情不知怎么,就发展到了现在的窘境,我成了她日防夜防的贼。

回到阁楼监控室,我坐在烟花箱子上,迷迷糊糊斜靠着墙;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现在又被何冰讽刺了一通,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是太好。

可我又睡不踏实,心里总在嘀咕,何冰的那个男同学,到底靠不靠谱;万一那男的不懂机器,万一何叔要是反对他提亲,万一这中间出现了变故,那何叔花重金购来的机器,可就成废铁了。

何叔对我有恩,而且是天大的恩情,况且也是因为我家的事,才耽误了他一个月的培训学习;而我专业就是工科,而且主攻机械研发方向,要是能在临死前,再帮上何叔一把就好了。

想过这些,我就赶紧下楼,先去良叔那里,把所有机器说明书,全都拿过来认真研读;然后又利用监控室的电脑,查询相关的资料。还好说明书上,有机器研发公司的网址,登录进去以后,上面还发布了不少,常见机器故障和维修的案例。

一连三天下来,这批机器大体的情况,我也摸得差不多了;只是那晚回去的时候,何叔的脸上,却明显带着几分不悦。

“叔,怎么了?遇到事了?还有,何冰呢?”回县城的路上,我坐在车里问他。

“不是我遇到事,而是这件事跟你有关系;我小看自己家丫头了,没想到她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将我一军!”何叔眉头紧锁道。

“叔,到底什么事啊?您就大方说吧,我无所谓的。”一边说,我还掏出车里的烟,给何叔点了一根。

何叔一边开车,一边狠咂着烟道:“我昨天给国外专家打了电话,可人家压根儿就不愿为了咱这乡下小厂,亲自跑一趟,来做技术指导;倒是给我指派了一家公司,可……”

我疑惑地收起打火机问:“这不挺好吗?让国内的技术员做指导,应该能省不少钱吧?!”

“可问题是……”何叔顿了顿,手用力攥着方向盘道:“问题是那家公司的少东家,是何冰的大学同学!今天中午何冰跟我一摊牌,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而且人家这次,是冲着提亲来的,人已经被何冰接到家里了。”

我眉毛微微一挑,倒没有显得太惊讶,因为何冰已经朝我炫耀过了;“叔,那您打算怎么办?”我反问道。

何叔咬着烟嘴,浓眉微皱道:“我是这样想的,咱目前得用到人家,所以要好生招待;等把厂里机器全部弄明白以后,我再将他赶走,到时候何冰还是你的。所以……”

“您是想让我先忍忍,不要吃醋,别把对方得罪了是吧?!”

“你这小子,真是一点就通!所以阳阳,你能理解叔的难处吗?毕竟那些洋机器,要是没有对方帮忙,咱是玩儿不转的。”何叔为难道。

“我没问题!哦对了叔,我今晚回去方便吗?实在不行的话,我这就下车,今晚到厂里睡吧。”

“滚蛋!”何叔当即拉着脸道:“我要是把你放了,你小子肯定立马去找金家报仇!所以今晚必须跟我回家,但要记住,别跟对方闹矛盾,凡事都让着点儿。”

我就知道何叔不会放我,但更没想到,何冰的那个同学,更是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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