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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心相付已惘然贺旻苏以沫小说完结版

天晴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贺旻和苏以沫新婚第二年,她出任务受伤,落下终身残疾。彼时,他们的儿子才八个月。她的双胞胎姐姐苏晚琳抱着她回来,声音沉痛地对他说:“阿旻,以沫她……这双腿救不回来了。”他心痛难忍,却还是故作无事的一边工作,一边照顾她和儿子。这些年他再苦再难,只要老婆孩子在身边,他也毫无怨言。所有人都说他是个好丈夫、好爸爸、好女婿……可儿子五岁生日那天,他才知道——真正的受伤的不是她。……第一百次被债主追上门,贺旻面无血色地来到岳父家,想求得一点帮助以渡难关,手刚要敲门却听见里面争吵不休的声音。“以沫,这还要多久?你肚子怎么那么不争气?”他瞳孔猛地瞪大。以沫?爸为什么把晚琳姐叫成“以沫”?“爸,这该吃的药,该打的针都打了,就是怀不上,姐夫那边也去看过了...

主角:贺旻苏以沫   更新:2025-06-09 16: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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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旻苏以沫的女频言情小说《倾心相付已惘然贺旻苏以沫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天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旻和苏以沫新婚第二年,她出任务受伤,落下终身残疾。彼时,他们的儿子才八个月。她的双胞胎姐姐苏晚琳抱着她回来,声音沉痛地对他说:“阿旻,以沫她……这双腿救不回来了。”他心痛难忍,却还是故作无事的一边工作,一边照顾她和儿子。这些年他再苦再难,只要老婆孩子在身边,他也毫无怨言。所有人都说他是个好丈夫、好爸爸、好女婿……可儿子五岁生日那天,他才知道——真正的受伤的不是她。……第一百次被债主追上门,贺旻面无血色地来到岳父家,想求得一点帮助以渡难关,手刚要敲门却听见里面争吵不休的声音。“以沫,这还要多久?你肚子怎么那么不争气?”他瞳孔猛地瞪大。以沫?爸为什么把晚琳姐叫成“以沫”?“爸,这该吃的药,该打的针都打了,就是怀不上,姐夫那边也去看过了...

《倾心相付已惘然贺旻苏以沫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贺旻和苏以沫新婚第二年,她出任务受伤,落下终身残疾。
彼时,他们的儿子才八个月。
她的双胞胎姐姐苏晚琳抱着她回来,声音沉痛地对他说:“阿旻,以沫她……这双腿救不回来了。”
他心痛难忍,却还是故作无事的一边工作,一边照顾她和儿子。
这些年他再苦再难,只要老婆孩子在身边,他也毫无怨言。
所有人都说他是个好丈夫、好爸爸、好女婿……
可儿子五岁生日那天,他才知道——
真正的受伤的不是她。
……
第一百次被债主追上门,贺旻面无血色地来到岳父家,想求得一点帮助以渡难关,手刚要敲门却听见里面争吵不休的声音。
“以沫,这还要多久?你肚子怎么那么不争气?”
他瞳孔猛地瞪大。
以沫?
爸为什么把晚琳姐叫成“以沫”?
“爸,这该吃的药,该打的针都打了,就是怀不上,姐夫那边也去看过了,身体没问题。”
姐夫……
贺旻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紧接着里面的声音再度传来。
“要不是你在娘胎里抢了她的营养,你姐姐怎么会身体这么差?不管怎么样,你必须给你姐夫生个儿子,等你姐好了,你们再换过来。”
贺旻的身体瞬间僵直。
所以家里每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从不肯和他说一句话的是姐姐——苏晚琳?
这些年,他以为‘苏以沫’受打击太重才导致她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他小心翼翼的呵护,就怕会伤到她脆弱的自尊心。
现在告诉他,他照顾了五年的瘫痪病人竟然是自己老婆的姐姐?
而他老婆却顶着姐姐的身份,住在他的隔壁,与姐夫夜夜缠绵!
“爸,贺旻他毕竟是我丈夫,我不能一直瞒着他。”
“怕什么?他那么爱你,不管你做什么都会原谅你。换作蒋万胜,你姐姐可不会有现在体面的生活,还能一直得到治疗。”
这句话像一道利刃直捅进他的心窝,他猛地转身逃离这里。
可走着走着,他忽然觉得手中一痛,低头一看,才发现手中用来写借条的笔没有笔盖。
笔芯在他手心划出又重又长的一横,连带着黄纸也被血和墨浸透了。
难怪‘妻子’从不让他碰,他守了五年的活寡;
难怪‘妻子’从不开口说话,不动手写字,也不多看他一眼。
原来不是神经受损致残,是生育所致。
苏晚琳回来那天,刚好在外地大医院生下蒋晓晓不到三个月。
这五年里,他无数次想尽办法凑钱,哪怕是去卖血试药,压力大到两天两夜睡不着。
可现在,一切变得那么可笑。
稀里糊涂到家后,刘家婶子又来了。
“阿旻啊,阮家小姐喜欢你好久了嘞,都说了只要你答应做她家上门女婿,你老婆孩子都会给你照顾好的呀。”
“去到北方,没有人知道你抛妻弃子的嘞,还能过上大富大贵的日子呐。”
阮家小姐,平城有名首富的独女。
六年前随父来这里做生意,对他一见钟情,得知他境况,一直以给他‘妻子’治病的理由接近他。
如今,也快离开原州了。
他从来没想过要抛弃‘妻子’。
可现在……
他垂眸盯着刘婶,平静地说:“好,我答应去北方,不过我不需要她给苏以沫治腿。”
刘婶愣住:“你、你当真?”
“嗯。”他沉静道,“留点时间给我处理一点私事,半个月后,我跟她一起走。”
门帘骤然被拉开,苏以沫走了进来,脸色难看:“妹夫,你们在说什么?”
贺旻看着那张依旧令他心动的脸,心尖泛着疼,低声道:“没什么。”
她死死盯着贺旻,话却是对刘婶子说的:“下次不要再来了。再有谁敢破坏我妹妹的家庭,休怪我不让她好过!”
刘婶蹙着眉:“可贺旻也是为了你妹子好啊,你也不想你妹妹一辈子瘫着吧,阮家有钱……”
“闭嘴!”
苏以沫突然发脾气,把刘婶吓了一跳。
贺旻只好示意她先离开。
看到刘婶走了,苏以沫才放下心,她又上前一步,声音温柔如初:
“贺旻,我以后会和你一起照顾姐姐的。你别多想,刘婶再来,你直接赶走就是……”
这一刻,贺旻只觉可笑。
她们一家人把他当猴耍,她日日与姐夫颠鸾倒凤,还怕他娶别人?
他没有同她争辩,点了点头,抬眸看向她:“你手里还有余钱吗?”
苏以沫脸色一怔,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贺旻明白了,照顾是她说的,钱是拿不出来的,都拿去吃药打针了,哪里还有钱?
他也不是想给自己用,可是澄澄还小,苏家又是那个样子。
要走,他肯定是要带澄澄的,以后他不会给苏晚琳治病,他要攒钱给儿子念书。
夜里,贺旻正在收拾讨债人留下的残局,隔壁忽然又传来床架“吱呀”的声音。
以前他燥得浑身疼,还会试探一下‘妻子’,被拒绝的多了,他无论春夏秋冬都用冷水冲凉。
现在回想起来,每一晚都如钝刀割肉。
听着苏以沫动情时的娇吟,贺旻捏着快数烂的钱,心如刀绞。
那是他的妻子!

“一碗排骨粉,一碗加鹅蛋,再要一碗鸡肉的……少盐少油,不要加葱。”
苏以沫习惯性报出大人孩子的口味,直到服务员问:“两个小孩吃一碗,那弟弟吃什么?”
她才蓦然想起还有一个人,扭头瞥向贺旻。
“都行。”他看向门外,餐厅里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视线。
等汤面上来后,贺旻失神的盯着眼前难得奢侈一把的汤面,用筷子夹起一口一口往嘴里塞。
直到浑身刺疼,他才惊觉碗里有香菜——
香菜于他而言,是致命毒药!
苏以沫从来不会忘记他的忌口,就连以前一起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要是有他的忌口,也会一点一点给他挑出来。
现在她记得所有人的忌口,却唯独忘了他的。
“阿旻?”蒋万胜意识到他不对劲,连忙问:“你没事吧?”
苏以沫这才抬头,看他涨得通红的脸猛地端起他的碗一看:“怎么会有香菜?!”
一口气想喘,喘不上来,贺旻身子一晃,眼前一阵发黑。
晕倒前,他好像看见苏以沫心急的朝他扑过来,却被旁边的蒋万胜一把拽住:“老婆,我、我突然头好疼……”
时间仿佛在那一秒静止。
他看见苏以沫僵在原地,眸光在他和蒋万胜来回飘忽。
只是一秒,她嘱咐哥哥带妹妹回家,又一把扶起蒋万胜,临走时匆匆对服务员说:“麻烦您送我弟弟去医院看一下。”
“哎,你、你别睡呀。”
服务员惊慌的摆弄贺旻,可他意识越来越模糊,直到彻底昏死过去。
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重的让贺旻脑袋发晕。
他蓦地睁眼,看见护士在床头给他换吊瓶。
“同志,你感觉怎么样?”护士松了口气,“过敏休克,幸好发现的早,再晚一点你可就没命了。”
贺旻想开口,却发现喉咙哑的厉害,想说的话堵在喉咙里。
此刻,闭眼前,苏以沫义无反顾地和蒋万胜离开的背影,在他脑海里如电影般一帧帧播放。
他双眸紧闭,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的眼泪却从眼角不经意滑出。
贺旻躺在病床上,过敏导致浑身都冒着密密麻麻针扎似的疼,喉咙更是喝水都痛。
他也不敢耽搁太久,必须得尽快养好身体挣钱,家里还欠着家属院里好多人家的钱。
走之前,他得尽量还完。
正这么想着,他听见外面的护士说:
“207房那个病人太作了。一会儿水太烫一会儿枕头太高的,据说老婆还是个小干部呢,叫苏什么的,老婆怀孕了还让人跑上跑下,真不是个东西。”
“可别说了,人各有命!205的男人躺一天一夜了,家里没一个人来看他,都跟死了似的……”
贺旻整个人埋进被子里。
他……除了儿子,已经没有家人了。
他曾经视若珍宝的妻子,从她欺骗他那一刻,就彻彻底底的死在了回忆里。
贺旻不想和蒋万胜待在一个医院里。
看着自己曾经的妻子为别的男人忙上忙下,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他听着蒋万胜嚷嚷着医院气味难闻,住不惯要回家……的话语,沉默片刻,起身办理出院手续。
下午,贺旻刚走出医院大门,一辆熟悉的军绿色吉普停在医院门口。
苏以沫体贴又小心的扶着蒋万胜上车:“你这么着急出院干嘛?医生说让你多养几天。”
她如此温柔似水的模样,同从前待他好的时候一模一样。
贺旻就站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坐上吉普车扬长而去,尾气喷在他毫无血色的脸上。
她甚至连一个余光都没留给他。
……
原州四季多雨,晚风带着细雨飘来丝丝寒意。
贺旻走进家属院,一群人都围拢过来。
那些往日好心借钱给他的邻里邻居,一个个拿着手上的烂叶子坏鸡蛋脏物什朝他砸了过来。
“滚出去!”
“对啊,连四岁的小女孩都下得去手,你真是道德败坏到家了!”
“还钱,我们不借钱给你了!”
贺旻愣住,目光在屋子里的几人身上环视一圈。
蒋晓晓跌坐在地上,脸上满是鲜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见蒋万胜看她,怕的浑身都在发抖。
而那个躺在轮椅上的女人,一改往日的空洞无神,满脸怨恨地死死盯着女孩。
他手把手带大的贺澄,手脚并用的踹他、打他。
“你欺负妹妹,你坏!我不要你当我爸爸了!”
苏以沫手足无措的拉住贺澄。
他听见蒋万胜说:“贺旻,你家暴老婆孩子的事我们已经上报了。”

十二年前,联欢会上。
苏以沫是清冷的文工团团长,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文艺兵。
谢幕的时候,高架上砸下来一块铁架,是她千钧一发之际抱着他一起滚到台下,才躲过一劫。
爱慕他的人很多,可他眼里只有苏以沫。
那日后,苏以沫竟告诉他,她也心悦于他。
接下来的事一切顺理成章起来。
只是,他父母早逝,苏以沫跟着他,受苦了。
相恋五年,他才一点点攒到了苏家要的聘礼。
在所有人眼里,他们是模范夫妻,可现在呢?
一切都面目全非,那个用命爱他的苏以沫不见了。
“啊——”
一声惨叫划破长空,贺旻寻声出门查看时,迎面撞上抱着苏以沫往外跑的蒋万胜,朦胧月色下,她的睡裙晕开一片刺眼的红。
家属院顿时都出来看热闹,隔壁张婶磕着瓜子看着:
“瞧着柔柔弱弱的,一天天的蛮有劲儿啊!”
“搞这么狠?不会出人命吧?”
贺旻站在原地,身子一阵发冷。
他转身想回屋,被王婶一把拽住:“阿旻,你去看看啊,那可是你老婆的亲姐姐。”
怕真有事,他只好把儿子安顿好,往医院赶。
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重的他鼻子发酸。
见蒋万胜一脸焦急的坐在长椅上,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正要走时,蒋万胜将一沓费用明细扔给他:“你来的正好,去交费吧,我在这里守着。”
贺旻扯了扯嘴角:“我……”
‘唰’的一声,手术室门突然打开,医生走出来,对他说:
“同志,你妻子孩子保住了,以后孕期房事不能这么没节制。”
贺旻捏着单子,脑袋里嗡嗡作响。
医生那句“孕期”像一记铁杵砸在他身上。
他下意识看向被推出来的苏以沫,却见她先是一愣,随即,眼底满是欢喜,高声感叹道:“真好,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所以,她生下这个孩子就打算和他坦白?
可一切已经晚了。
这样的安排,他不接受。
“不过小的失血过多,需要输血。”另外一个医生打断了他的思绪。
贺旻一懵:“什么小的?”
“蒋晓晓啊,你不是叫蒋万胜吗?”医生奇怪地盯着他手里的检查单。
“不是。”贺旻蓦地看向扶着苏以沫病床的蒋万胜。
后者皱着眉头看他,“看我干什么,我得贴身照顾我老婆,要是抽血了我哪来的劲儿?”
想起那个只比儿子小几个月的女孩,贺旻沉默的跟着护士走进输血室。
胳膊一记刺痛,是他这五年里最熟悉的记忆,左胳膊大片青紫还没褪去。
他望着一点点流入血袋的红色,蓦然想起他和苏以沫在一起的第一年那个冬天。
他浑身烧的厉害,身上也没多余的钱看病,硬是扛好些天,直到彻底扛不住在家晕了过去。
是苏以沫大冬天抱着他泡在雪地里整整一个晚上,高烧才慢慢退下。
苏以沫衣不解带照顾他的那几天,吃和睡都在一起。
他说不合规矩。
苏以沫却说:“管那么多干什么,有我在,我就是规矩。”
那一晚之前,他们连牵手都还没有过。
于是,他暗暗发誓,这辈子无论发生什么,他一定要娶到苏以沫,要一辈子对她好。
之后几天,贺旻又恢复一边带孩子一边工作的生活,只是对家里的‘妻子’冷淡了许多。
每天上工时,他都能看见蒋万胜拎着保温桶往医院赶,蒋晓晓不知什么原因失血过多,也一直住在医院里。
昨天飘来的是鸡汤香味,今天的是红糖姜茶……
苏以沫出院那天,她整个家属院挨家挨户送奶糖,向来清冷的眸子里漾着满满笑意:“我有二胎啦,吃糖!”
“恭喜啊!”
“这个孩子可算是给你盼来了。”
她一一笑着应了,净白的脸上满是喜悦之色。
最后走到贺旻房门口,她递糖的时候欲言又止:“贺旻……”
“恭喜姐姐。”他接过糖,嘴角划出一抹浅淡的弧度,“祝你以后一家四口和和美美。”
苏以沫秀眉几不可察的轻蹙一下。
她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
自从‘苏以沫’落下残疾后,他眉梢间总是萦绕着一抹郁色,何时这么平淡过?
还没来得及细想,蒋万胜就走过来揽住她的肩膀:“老婆,不是说要请贺旻吃饭谢谢他的么?”
贺旻本不想去,可家里两个孩子非要闹着出去吃,他只好一起去了。
自从上一次从医院回来,他一直有点犯头晕症,吃点好的也好。
几人一进国营饭店,服务员便热情地将他们引到一张大桌子处。
她目光在衣着得体的苏以沫和蒋万胜身上扫了一眼,笑道:“两位真是郎才女貌。”
又看向身后贺旻:“他是你们弟弟吗?长的真俊!”
苏以沫蹙眉,还没想好怎么说,却听贺旻笑着说:“嗯,她是我姐姐。”
这句话如同拿着一把匕首一点点剜她的心。

次日下午,贺旻回到家中,‘妻子’已被送走,家里又像遭贼一样被砸了个稀巴烂。
隔壁传来孩子的哭嚷声。
贺旻推开门走进去,被眼前的一幕吓到。
蒋晓晓被蒋万胜绑在椅子上,脸上都是被烟灰烫出来的洞,身上更是血肉模糊。
而蒋万胜,手上正拿着带血痕的皮带,面目狰狞。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说着,蒋万胜一鞭子又要打下去。
贺旻伸手握住,移步挡在女孩身前。
“蒋万胜,你真是个畜生!”
“砰!”
蒋万胜一脚踹过来。
贺旻身后是孩子,为了不压倒孩子,他转身抱住孩子滚在地上。
身体的旧伤还没好全,又长期贫血,否则以蒋万胜的身手,绝对伤不了他分毫。
他将孩子死死护在身下,任由蒋万胜一脚又一脚踹在他身上。
直到蒋万胜累了收手,他才低头查看女孩伤势。
还好,只是一些皮肉伤。
他给女孩解开绳子,听见蒋万胜将一个凳子砸在地上,四分五裂的木屑刺入他的伤口,疼的他不禁蹙眉。
“好啊,贺旻,我真是小看了你,五年了,你竟然还能诓得以沫回心转意!”
贺旻浑身骤然僵住。
他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蒋万胜:“你说什么?”
“我说以沫为什么突然闹着要打掉孩子,原来她要和你在一起!当初苏家和我说亲的,明明是她苏以沫,结果嫁过来的竟然是苏晚琳,是她们苏家对不起我在先!”
就在这时,蒋万胜蹲下来,单手掐住他的下巴,咬牙切齿的说:
“你不过就是这张脸比我多几分姿色,论家世,我爸是厂长,我是本科生,你一个克父克母克妻的东西拿什么和我比?”
贺旻脸色骤然下沉:“你早知道了?”
“是啊,我早知道了,你老婆心甘情愿被我睡了五年,还要给我生个儿子,怎么样?痛苦吧?”
贺旻眼眶里一片猩红,忍不住握紧拳头,重重朝蒋万胜脸上砸了下去,接着,趁着蒋万胜晃神之际,他骑在蒋万胜胸口处。
“这一拳,是还你医院给我的!”
“这一拳,是替晓晓给你的!”
“这一拳,是……”
几拳下来,贺旻也失了理智,一时不察,被蒋万胜抄起桌上的水果刀猛地捅了一刀。
“贺旻,我要杀了你!”
贺旻捂着腰间鲜血直流的伤口,被疯狂挥刀的蒋万胜逼得连连躲避。
直到他看见蒋万胜将手里的刀对准蒋晓晓。
“晓晓乖,只要你死了,就没有什么能横在我和以沫之间了。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你去投胎吧好不好……”
千钧一发之际,贺旻猛地冲了过去。
他一脚踹翻蒋万胜,伸手夺过蒋万胜手里的刀,将蒋万胜压在地上,接着把刀抵在蒋万胜脖子上。
贺旻垂眸盯着癫狂大笑的蒋万胜,听见他大声说:
“杀了我啊,杀了我!早在我知道你娶了以沫那一天,我就想杀了你。如果你不杀我,迟早有一天,我会亲手捅了你!”
忽然,蒋万胜变了脸色,癫狂变成后怕不已的惊慌之色,正当贺旻疑惑之际,两道一长一短的身影笼罩下来。
他回头——
苏以沫拿了把剪刀抵在脖子处,一脸狠决:“贺旻,你放了他,否则——我会死在你面前!”

出院那日,日光又毒又辣,刺得贺旻眼睛发疼。
他前脚刚走进家属院,后脚刘婶就跟了过来:“阿旻,恭喜啊!”
贺旻疑惑的看着她,腹部缠着绷带的伤口还在隐隐发痛。
可距离开的日子已近,他得尽快把晓晓从那个恶魔身边带走。
“这是明天的船票,明天一早就开船,你可别迟到,这婚也离了,你现在可是自由身。”
刘婶压低声音说:“旁的那些碎言碎语你莫听,阮小姐说她都认定你嘞,钱也给你还清喽,你到了那边大富大贵,可别忘了婶子啊!”
贺旻收好船票,点头道谢。
“我说过不准再给阿旻说亲!”
苏以沫突然走了过来,脸色不愈地看着刘婶,“我们家的事,用不着你一个外人来操心。”
刘婶脸色一黑:“他……”
“婶子先回吧。”贺旻轻声打断,朝刘婶送去一个眼色。
刘婶立马领会,掉头往外走,迎面撞上刚进门的蒋万胜。
蒋万胜的视线落在贺旻身上,见他宽大的身躯刚好笼住苏以沫,像是以一种保护姿态挡在她面前,眼神立刻变得阴鸷。
……
夜里,贺旻哄睡好失语的晓晓,刚准备收拾行李,房门突然被推开。
蒋万胜冷笑道:“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非要我再动手?”
贺旻立刻警惕的盯着他,放下手中行李,顷身挡住晓晓入睡的门帘前:“我们明天就走……”
话还没说完,蒋万胜突然拿起一把剪刀直直捅进肚子里,紧接着大声呼喊“救命”。
等苏以沫冲进门时,蒋万胜已经捂着伤口痛苦地嚎叫起来。
她连忙跑到蒋万胜身边,待摸到鲜红的血那一刻,她红着眼抬起头看向贺旻。
“你为什么要这样?晓晓已经给你了,你到底和万胜有什么血海深仇?是不是因为我?我都准备……”
苏以沫的话戛然而止,因为蒋万胜拽住她手腕,痛呼道:“快送我去医院……”
“好!”
苏以沫立刻将蒋万胜带离这里,整个世界再度陷入一片死寂。
呵。
第一次见男人有这样的心眼,贺旻只觉得好笑。
他利落收拾好东西,只等明天天一亮,就抱着晓晓离开这里。
可没等天亮时,他便在客厅里见到了临时赶回来的苏以沫。
她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满眼血丝。
“我知道是他先对不住你,可家暴那个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为什么就是死抓着不放?”
她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气急道:“我守了他一整夜,万一闹大了,你让我们以后怎么生活!”
不等贺旻说话,苏以沫已不愿意再说什么,她背对着贺旻,继续说:
“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始终是万胜的妻子。现在你名声已经彻底臭了,你天天这么闹,你知道邻里都怎么看我们的吗?”
怎么看?
从她让他顶替家暴犯故意伤害罪那一刻,有想过会这样吗?
半晌,苏以沫深吸一口气,沉声说:“你收拾一下东西,我送你去一个偏僻的村子躲躲风头吧,等你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回来。”
“好。”
贺旻没有辩驳,平静的应下。
他起身去屋里抱起还在酣睡的晓晓,一手提着单薄的行李,跟着苏以沫径直往外走去。
月亮很亮,晚风徐徐飘来,带来一丝沉静。
苏以沫一路送他到汽车站,还给他买了一张去一座镇上的车票。
路途将近十来个小时,她甚至没问一句,他伤口经不经得起颠簸,反而道:
“我最近胎像很不稳,实在没精力周旋在你和万胜之间。”
“你先去宣夏镇待上几个月,等我生完孩子我再来接你。等那时候,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
贺旻打断她说的话,声线平稳而冷静:“回去吧。”
苏以沫皱着眉头往回走,却是一步三回头,忽然,她的哔哔机响起。
最后,她深深看了贺旻一眼,转身快速跑开了。
贺旻盯着她的背影,仿佛恋爱时期无数次盯着她走进家门一样。
只是这一次,他们是永别。
倾心相付已惘然。
他眼角不自觉的流下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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