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把手机藏回口袋,“这是保险。”
我们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有火花迸溅。最终,裴凛冷笑一声:“随你便。别忘了,你妈还在医院。”
回到出租屋,我瘫在床上,精疲力尽。手机响了,是周琛:“阿姨醒了,说要见你。”
医院里,母亲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看到我时勉强笑了笑。我握住她的手,发现她无名指上的婚戒不见了。
“妈……?”
“昭月。”母亲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告诉我全部真相。”
于是我一五一十地说了。
母亲静静听完,眼泪无声滑落。
“我一直知道他不爱我。”母亲最后说,“只是没想到……这么狠。”
她从枕头下摸出一把钥匙:“这是你外公老宅的钥匙。他临终前说,如果我哪天走投无路,就去打开阁楼的铁皮柜。”
我震惊地看着这把生锈的钥匙:“外公的老宅?不是早就卖了吗?”
“没有。”母亲摇头,“裴凛骗我说卖了还债,其实一直在他名下。”
这可能是裴凛最大的失误——他低估了一个垂死老人的智慧。
三天后,母亲病情稳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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