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
我后知后觉地发现,这门婚事,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骗局。
谢夫人在林家许诺儿子永不纳妾。
转头对谢安舒说,待我怀上嫡长子,便让他迎心上人进门。
就连成亲前的那些周到妥帖也全是预谋。
是柳如月为早日嫁入谢家,四下打听我的喜好。
出游是她安排的。
礼物是她准备的。
只盼着我能心甘情愿早日怀上孩子,好成全他们这对苦命鸳鸯。
我的欢喜,我的情意,成了赤裸裸的笑话。
我和谢安舒闹得不可开交。
闹到那个孩子流在了一个雨夜。
闹到我心气儿散了大半。
其实我是同意过谢安舒纳柳如月的。
可惜没成。
因为我那位好婆母拿出了当初写的不纳妾的契书。
而后一病不起。
娘家离得那么近,我也没能回过几次。
所以爹娘不曾知晓,我有一双跪烂的膝盖,和永远像针扎一样疼的腰。
婆母病了,要我跪在床前侍奉,伺候汤药,伺候饭食。
要跪在祠堂里抄经祈福。
夫君要科举,要去庙前供奉,在冰冷的石板上跪够了时辰才算心诚则灵。
我是当家主母,府中大小事情都要着手过眼。
要去赴各种宴席,代表谢家同各家夫人小姐打好关系。
要迎来送往,替公公、替夫君打点人情世故。
要操心孩子读书、学艺,要担心他们的前程、嫁娶。
我好似被人拿着鞭子抽的陀螺,一刻也不曾停下来歇歇。
原来我不是不高兴。
只是前世太苦了,苦得我都不知道要如何高兴了。
我看向还在等我去解释的谢安舒。
嘲讽地笑出了声。
谢安舒,你就是个蠢货
彻头彻尾的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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