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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令月战北寒小说名字叫什么

萧令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就是因为我不信,所以才把人带回来和姨娘当面对质啊!”萧令月幽幽地说道,随即环视了一圈:“各位都是朝中大臣,精明强干,想必谁在说谎,各位一眼就能看出来吧?”“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发誓!我绝对没说谎!”

主角:萧令月战北寒   更新:2023-06-08 11: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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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令月战北寒的现代都市小说《萧令月战北寒小说名字叫什么》,由网络作家“萧令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是因为我不信,所以才把人带回来和姨娘当面对质啊!”萧令月幽幽地说道,随即环视了一圈:“各位都是朝中大臣,精明强干,想必谁在说谎,各位一眼就能看出来吧?”“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发誓!我绝对没说谎!”

《萧令月战北寒小说名字叫什么》精彩片段

匪大哥疼得一声惨叫,顿时装不下去了:“姑娘饶命!我,我再也不敢了......”


“别求我,抬头看看,这里有没有你熟悉的人。”萧令月意有所指地说道。


土匪大哥手脚都被麻绳牢牢捆着,闻言愣住了。


华姨娘顿时心生不妙,下意识往南阳侯身后躲去。


但还是晚了一步。


土匪大哥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打扮的雍容华贵的华姨娘:“是你!”


华姨娘满脸惊慌,失口否认:“不是我!”


众人:“......”


“我记得你,你说你是侯府夫人!夫人,你快救救我啊,我是帮你办事的!”土匪大哥被萧令月吓怕了,一见到华姨娘这个雇主,想也不想地大声求救。


满厅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华姨娘。


充满了探究,好奇和八卦。


“胡说八道,我从来没见过你!你是听了谁的指使来污蔑我?”华姨娘气急败坏地说道。


土匪大哥瞪圆眼睛:“你......”


南阳侯感觉不妙了,立刻怒斥道:“沈晚,你搞什么名堂?”


萧令月无辜地看着他:“父亲,这话你应该问华姨娘,我今天刚到京城,就遇到了一群劫匪拦路,他们口口声声说是奉了华姨娘的命令,要取我的人头!我实在弄不懂是怎么回事,只好活捉了他们,带回来跟姨娘对峙了。”


南阳侯心里咯噔一声,更加怒斥道:“劫匪的话你也信?我看你是在乡下养傻了!”


“就是因为我不信,所以才把人带回来和姨娘当面对质啊!”


萧令月幽幽地说道,随即环视了一圈:“各位都是朝中大臣,精明强干,想必谁在说谎,各位一眼就能看出来吧?”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发誓!我绝对没说谎!”


土匪大哥慌忙喊道,被紧紧捆住的双手指向华姨娘:“就是她!四天前,就是她带着丫鬟嬷嬷去城外破庙里面见我,花了一千两白银跟我做交易,要我替她杀一个人,事后提着人头找她拿赏!”


华姨娘心虚慌乱地抓着南阳侯的手臂:“老爷,我没有!我是冤枉的啊......”


“我记得很清楚,明明就是你!”土匪大哥急了。


她要是不承认,他岂不是要倒霉了?连个背锅的罪魁祸首都没有。


凶残的沈三小姐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满堂的宾客也不是傻子。


他们中间大多数人都是朝堂上的老狐狸,目光老辣,其中还不乏一些刑部官员。


华姨娘和土匪老大谁在说谎,明眼人一下就看出来了!


这毕竟是南阳侯府的家事。


后院姨娘买通土匪,暗杀府中嫡女,偏偏还没有成功,竟然在老侯爷的寿宴上,被乡下回来的沈三小姐一下子揭破了!


这简直是家丑外扬!南阳侯府的脸面都被扔在地上踩了!


众多宾客心里无不嘲笑,兴致勃勃地看热闹。


“老爷,我真的是冤枉的!”华姨娘眼圈一下红了,捏着手帕捂脸泣道,“我与三小姐无冤无仇,她又自幼养在乡下,我有什么理由非要杀她呢?”


萧令月讥诮地看着她。


这个理由不必她来说。


急于甩锅的土匪大哥脱口而出:“为了三小姐的婚事啊!”


华姨娘:“......”


“我记得你亲口说过,你跟三小姐的生母有仇,所以不希望她嫁进高门,免得她查出真相回来报复你!你还说,反正她从小养在乡下,侯爷也不在乎这个女儿,就当她死在乡下好了,没人会在意的!”


土匪大哥一股脑全交代了:“我就是信了你说的话,才会接这笔生意替你杀人的,你现在竟然不认账!”


南阳侯不敢置信地看着华姨娘。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华姨娘哭着摇头,娇弱的身躯摇摇欲坠。


华姨娘的亲生女儿,二小姐沈玉婷站了出来。


她义正言辞地说道:“爹爹,我相信姨娘没有做这种事,她嫁给您这么多年,为您操持后院,对诸多姐妹都视如己出,怎么可能单单仇视三妹妹?我可以证明,四天前,姨娘一直跟我在一起,她绝对没有机会见外人,分明就是这个土匪受人指使,专门来污蔑姨娘的!”


土匪大哥瞪着眼睛破口大骂:“你他娘的胡说八道!”


“没错!我那天一直跟玉婷在一起,还有管家他们可以证明,我真的没出过府!老爷你相信我啊!”华姨娘立刻哭诉道。


沈玉婷是沈府最受宠的女儿,也是南阳侯的掌上明珠。


她一开口,南阳侯铁青的脸色顿时缓和了。


老爷子的寿宴,这么多宾客在,这件事绝对不能再深究下去!


息事宁人,挽回侯府颜面才是最要紧的。


南阳侯肃容叱道:“沈晚,你可知罪?”


萧令月嘲弄道:“我有何罪?”


南阳侯义正言辞地训斥道:“你身为晚辈,竟然买通外人诬陷姨娘!还在老爷子的寿宴上故意搞事,触老爷子的霉头,我看你就是心怀狠毒,不孝不悌!”


随即他一扬声:“来人!给我把这个逆女带下去,关进佛堂好好反省!还有这个满嘴胡言的匪徒,拖下去乱棍打死!”


这明摆着是要替华姨娘遮掩,杀人灭口了。


华姨娘用手帕捂着半张脸,嘴角勾起一抹狂妄得意的笑容。


沈晚,贱人!


就算你侥幸活着回来又如何?再有证据,你也别想动我一根汗毛。


等进了佛堂,落到我手里,看我不好好“招待”你!


早就在正厅外等候的管家,带着一群如狼如虎的家丁冲了进来。


一半家丁粗暴地拖拽土匪大哥,另一半则伸手来抓萧令月。


土匪大哥对着华姨娘破口大骂:“贱人,你他娘的敢卖我!你给老子等着,山寨的兄弟不会放过你的!老子死了你全家都得陪葬......”


管家见状不妙,抓起一块布堵住了他的嘴。


土匪大哥满眼充血,呜呜大叫,狰狞仇恨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华姨娘。


华姨娘张狂得意的眼神也变得惊慌了。


她差点忘了,这个壮汉不是普通的街头混混,而是她特意重金找来的真正土匪!


盘踞在虎狼山上,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那种。


如果他真的被老爷乱棍打死了,其他土匪岂不是要恨死沈家?到时候她出个门都得提心吊胆,哪还有好日子过?


华姨娘怕了,她再狠毒也不敢跟土匪斗啊!


“老爷,要不我们......”她委婉地想劝南阳侯,但是话还没说出口。


“不好了老爷!”又一个下人惊慌地冲进来。


“又怎么了?”南阳侯顿时心惊肉跳。


今天这是撞了什么邪,事情一桩接着一桩,还有完没完了?


威严冷沉的老侯爷眼皮直跳,始终没有开口说话的他,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满堂的宾客看戏看得津津有味。


下人惊慌道:“京兆府来抓人了!说有人报案,我们府上出了劫匪!”


“谁报的案?”南阳侯脸色骤变。


“我。”萧令月微笑道。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她。


南阳侯恨不得活活掐死这个女儿,暴怒吼道:“沈晚,你又想做什么?我们侯府哪点对不起你,你非要把老爷子的寿辰破坏得一干二净吗?”


“父亲说笑了,我可没有针对侯府的意思,半路遇到劫匪杀人,报案给京兆尹不是应该的吗?”


萧令月笑吟吟地说道:“我虽然从小养在乡下,但也知道奉公守法。知情不报、偏袒徇私,这可是触犯律法的,难道父亲想让女儿被抓进大牢吗?”


南阳侯脸皮直抽搐:“......”


他没想到,从小养在乡下的“沈晚”竟然如此伶牙俐齿,一点不怕他,还字字句句冷嘲热讽。


什么知情不报,偏袒徇私,这说的分明就是他!


“还有!”萧令月幽幽说道,“侯府自然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不过是从小说我克父克母,八字不祥,三岁就被送到乡下,被乡下庄户当狗一样的养着。


吃的是残羹剩饭,住的是破烂柴房。


好不容易活下来,没有被活活磋磨死,还要闯过刀山火海,从土匪手下捡回一条命,终于跨进了侯府高高在上的门槛。


我感动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侯府对不起我呢?”


南阳侯、华姨娘:“......”


老侯爷:“......”



高位上的老侯爷心里咯噔一声,忽然察觉到了几分不妙。


他还来不及开口。


被华姨娘死死掐着手臂、无声催促的南阳侯脱口而出:“当然是真的!本侯爷难道还会撒谎吗?”


此话一出,大厅里的气氛陡然一沉。


看着赵大人冷凝的神情,南阳侯后知后觉地感到一丝古怪。


但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是什么大事。


就算华姨娘真的买凶了又如何?沈晚不是还没死吗!这顶多就是一个杀人未遂,南阳侯府毕竟是一品侯府,不过教训几句就算了。


赵成伟难道还真敢把堂堂侯爷的宠妾抓进大牢吗?


不可能的!


这样一想,南阳侯心里就松快多了。


不过,赵成伟毕竟是陛下的心腹,他也不敢太得罪,正准备说几句软话通融通融。


赵成伟突然一声令下:“来人!”


“在!”士兵们齐声大喝。


“将南阳侯沈志江,姨娘华氏,给我拿下!”赵成伟声音冰冷。


士兵们立刻一哄而上,牢牢擒住南阳侯和华姨娘,将两人死死按跪在地上,紧接着就要上镣铐和锁链。


见此情景,满大厅的宾客都哗然了!


老侯爷猛然起身:“住手!”


“直接铐上,敢阻拦者一律按同伙处置!”


赵成伟充耳不闻,直接亮出一枚金牌:“传令下去,南阳侯府即刻封门,许进不许出!沈家上下全部看守起来,不许有一人逃脱!”


“陛下的金牌御令!”宾客当众,有官员脱口惊呼。


有这道令牌在手,赵成伟就算把侯府上下全关进大牢,也没人敢说他一句不妥。


“老侯爷呢?”有士兵问道。


赵成伟冰冷道:“一视同仁!”


老侯爷骤然变色,强忍怒气镇定道:“赵大人,能否给老夫解释一下,这究竟所谓何事?”


为了区区一个沈晚,要抓侯府上下,这绝对说不通!


一定还有其他隐情。


赵成伟却态度强硬:“不能!”


“老爷!老爷救我!”华姨娘被士兵按在地上,沉重的镣铐锁住了手脚,她惊慌失措的尖叫,腹中阵阵抽痛。


“父亲......”柔弱可人的沈玉婷也被吓得脸色发白,连连后退。


母女俩惊恐求救地看向南阳侯。


南阳侯现在也是自身难保,被士兵扭着胳膊,狼狈跪在地上:“你们放肆!赵成伟,你竟敢冒犯一品侯府,你是要造反吗?”


赵成伟态度出奇的强硬,任凭他厉声叱骂,依然不为所动。


很快,南阳侯和华姨娘都被锁上了镣铐,沈玉婷和四小姐、五小姐也被士兵围困起来。


老侯爷身份最高,又是军功赫赫的老将军,赵成伟对他还有几分尊敬,便没让人上镣铐,只是派人盯着。


短短时间,原本喜庆的南阳侯府俨然是大祸临头!


宾客们震惊又茫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他们也不傻,赵成伟连陛下的金令都拿出来了,显然不是开玩笑的。


沈家摊上大事了!


而这一切的根源,竟然是刚从乡下回来的三小姐。


萧令月独自站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大厅里的乱象,她身边也站着两个士兵,看起来却不是要抓她,而是在保护她。


众人震惊。


这位三小姐好大的本事!


她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连赵成伟都要派人保护她?


南阳侯气得满脸狰狞:“沈晚,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你真要害死全府吗?”


华姨娘跪在地上哭求:“沈晚,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求你放过老爷和你二姐吧,他们都是无辜的,你有什么冲我来!”


“三妹妹,如果你心里有气,我愿意让你出气!求求你放过爹爹和姨娘吧!”


沈玉婷神情苍白又柔弱,如一朵小白花般楚楚可怜。


“三姐,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你饶了我们吧!”四小姐和五小姐已经哭起来了。


一声声的哀求,衬托得萧令月像一个心狠手辣的恶人。


专程回来害人。


萧令月讥诮又好笑:“你们求我有什么用?又不是我让赵大人抓你们的。”


“除了你还有谁?”华姨娘怨恨的脱口而出。


萧令月无辜说道:“这还真不是我,你们要怪就怪......”


南阳侯。


他连情况都没弄懂,就上赶着给自家揽罪名,生怕全家死的不够快,她有什么办法呢?


萧令月话还没说完,府门外传来一道道通传声:


“太子殿下到!”


“翊王殿下到!”


“襄王殿下,成王殿下到——”



北北忽然问道:“娘亲说的不得已的理由,是翊王伤害了娘亲吗?”


萧令月微微一怔:“你怎么会想到这个?”


北北撇了撇嘴,满脸不高兴地说:“他都有侧妃了......花心大萝卜!”


萧令月愕然的扑哧一笑,戏谑地看着怀里的小家伙:“所以,这就是你一直不肯叫他爹爹的原因?”


北北的戒备心比寒寒高多了,寒寒什么都不知道,依然一口一个娘亲叫得甜甜的。


北北就正好相反,明知道战北寒跟他有血缘关系,可不管是人前还是人后,他都从来没叫过一声爹爹。


萧令月本来以为,这是因为北北从小没有爹爹,对这个称呼很生疏,所以叫不出口。


结果......


竟然是因为战北寒有侧妃,小家伙嫌弃他花心?


萧令月又是窝心又觉得好笑。


北北轻哼了一声:“我才不要叫他,我又不稀罕。”


萧令月失笑不已,又摇了摇头:“我跟他之间的问题,不是一个简单的侧妃,一时半会是说不清的。但这些都是大人的事,你一个小孩子就别瞎琢磨了,省点心力,好好养身体就行。”


她一点都不想把自己跟战北寒之间的矛盾,牵扯到两个无辜的孩子身上。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只要两个孩子平安健康,比什么都强。


马车平稳的行驶,约莫十几分钟后,便停在了南阳侯府门口。


青萝先下了车,又转身伸出手。


萧令月摇摇头,亲自抱着北北下了马车,看见侯府门旁还停靠着另一辆马车,车门上挂着一个精致的木牌,上面刻着一个“萧”字。


是萧家的马车。


管家听到消息匆匆走出来:“三小姐,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这是我家,我不能回来吗?”萧令月淡淡问道。


管家弯着腰陪着笑脸说:“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三小姐忽然回来,不知道翊王殿下有没有特别吩咐?”


萧令月感觉管家对她的态度格外客气,甚至还有点诚惶诚恐,也不知道战北寒之前授意沈家让她留住翊王府时,到底是怎么说的。


她皱眉道:“我回我自己家,翊王能吩咐什么?”


“......”管家眼神闪烁了一下。


“今天府里有客人?”萧令月又看了一眼门口停靠的马车。


管家回道:“是的,萧大将军的夫人得知华姨娘有了身孕,特意带着儿子上门探望,现在还在府里。”


“将军夫人?”萧令月微微怔了一下,很快想起来,嘲弄地说,“我差点忘了,萧家那位继室夫人,是父亲的亲妹妹是吧?我还要叫她一声姑姑。”


北秦国的大将军萧成罡,是萧令月血缘上的亲生父亲。


他一共有过两任妻子,一个是萧令月的亲生母亲,已经去世了,另一个则是继室夫人,姓沈,是南阳老侯爷的女儿,沈志江的亲妹妹。


不仅如此,她还是萧轩和萧如兰的母亲。


换句话来说,“沈晚”跟萧家其实是亲戚关系,“她”是萧轩的亲表妹。


三代近亲,本来关系挺亲近的。可惜“沈晚”从小在乡下长大,别说亲戚了,就是亲爹都不熟。



“你们也是京城人吗?”


“不是。”北北微微蹙起眉头。


他怎么这么多话?好呱噪。


“那你是要去京城吗?我是京城人哦,等到了京城,我带你去玩好不好?”寒寒笑眯眯地看着北北,一点没觉得自己讨人烦了。


“你不是说要离家出走吗?”萧令月调侃地笑道。


“不走了,反正也找不到。”寒寒撅了噘嘴。


“你要找什么?”


“我找我娘亲啊,爹爹说她丢下我,跟野男人跑了,我想找她问问是不是真的。”


萧令月:“......”


她差点没咬到舌头,面纱下的嘴角抽搐了下。


战、北、寒!


该死的混蛋,他就是这么跟儿子抹黑她的?!


“北北,你有爹爹吗?”寒寒好奇地问。


北北抿起嘴角,“没有。”


“为什么?”寒寒惊讶了。


“娘亲说,他狼心狗肺,娶了野女人,现在坟头草都比我高了。”


寒寒:“呃......”


被噎了一下,寒寒很快捏着小拳头,义愤填膺,“那你爹爹真不是人,死得好!”


北北罕见地勾起嘴角,“我也这么觉得。”


京城里,某个策马扬鞭、赶着出城的男人重重打了个喷嚏。


萧令月实在听不下去了,汗颜道:“好了,先不说这些了,上车再聊。”


马车里固定着炭火,烧得暖融融的。


萧令月将北北放坐在软凳上,嘱咐车夫出发,然后从马车夹层里取出各种易容工具。


寒寒一个劲凑到北北身边,盯着他看来看去,“你为什么要戴面具呀?”


北北不理他。


寒寒也不泄气,“能不能摘下来给我看看?我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不能。”北北一口拒绝。


“为什么?”


“娘亲不让。”


“为什么不让?”寒寒眨眨眼睛,“难道是你长得太可爱,怕被人拐走吗?”


北北:“......”


这是什么说法?太笨了,不想理他。


“你让我看看嘛,我真的很想看看。”寒寒缠着北北,趁着北北不注意,忽然伸手戳了一下北北的脸蛋。


北北黑了脸:“你干什么?”


寒寒一脸震惊:“哇,你的脸好软哦!像奶豆腐!”


北北:“......你离我远点,不许碰我。”


“我喜欢你,你陪我玩嘛。”寒寒笑嘻嘻地伸手抱住他,“我给你当哥哥好不好?”


“不要,你放开!”北北努力挣扎,却发现他力气好大,挣不开,气得用小脚踹他。


萧令月一边易容一边听着两个孩子的童言童语,笑道:“玩归玩,可不要摔到地上了。”


“娘亲,我没有......”


“放心吧,我会照顾他的!”



寒寒大包大揽,张开小手,连着厚厚的披风一把抱住北北,“这样就不会掉下去了。”


北北就像被裹蛋卷一样,顿时动弹不得,只好用眼睛凶凶地瞪着他。


寒寒任由他瞪,反正他脸皮厚。


他心满意足地抱着怀里可爱的弟弟,转头好奇地看着萧令月的动作。


她易容的速度很快,已经差不多完成了,正在往脸颊上贴着以假乱真的胎记。


“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化得这么丑?”寒寒不理解地说,“明明原来的样子就很好看,现在这张脸好丑哦!”


“不许你说我娘亲丑!”北北抬脚踢了他一下。


“我没说她丑,我是说她现在假扮的样子丑。”


“你还说?”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别生气嘛~”


北北气得不行,觉得他实在太讨厌了。


萧令月贴好了胎记,转头看到两个孩子搂搂抱抱的样子,不禁好笑。


北北从小身体不好,从胎里带出的寒毒难以拔除,性格也比较孤僻安静,除了她之外,不喜欢与任何人接触。


她平时也很宠着他,只希望他平安开心就好。


但是,寒寒毕竟不一样。


他们是双生兄弟,虽然彼此都还不知道,但是与生俱来的血缘亲密是抹不掉的。


她也乐意看到寒寒和北北亲近,对北北抗拒委屈的小眼神,她假装看不见。


“寒寒,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什么事?”寒寒抬头看着她。


北北也停止了挣扎,脸蛋粉扑扑的,望着娘亲。


萧令月指指自己的脸,“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告诉任何人,这是我假扮的样子?”


“可以啊。”寒寒觉得这是一件小事,爽快地答应了。


“尤其是你爹爹。”萧令月怕他没听懂,“千万不能跟他说,知道吗?”


寒寒点点头,“好,我不跟他说,我们拉钩钩。”


这个拉钩的小习惯也跟北北一样。


萧令月伸出小拇指,勾住他的小指,晃了晃:“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的人是小狗。”


“变的人是小狗!”寒寒严肃地点头。


北北看着他们两个勾在一起的小指头,委屈地扁了扁嘴。


娘亲以前只跟他拉钩钩的。


约定好之后,萧令月也松了口气,北北趁机挣脱寒寒,伸手去拉她,“娘亲,抱抱......”


话音还没落,马车忽然颠簸了一下,差点把北北摔到地上。


外面传来马匹吃痛的嘶鸣声。


萧令月赶紧伸手抱住北北,又腾出一只手护住寒寒,蹙眉问道:“外面怎么回事?”


“沈晚,你还想逃到哪去?滚出来受死!”


车夫还没有回答,一声粗鄙的男子吼声传来。


沈晚,就是南阳侯府三小姐的名字,也是萧令月如今冒名顶替的身份。


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她眯了下眼睛,将北北放在旁边,“北北,你待在车厢里,不要乱动,娘亲去去就回来。”


她话还没说完,寒寒已经气愤地站了起来,“哪来的混蛋,敢在小爷面前叫嚣?我出去会会他们!”


说着,小家伙就一溜烟钻出了马车。


萧令月拦都拦不及,赶紧跟了出去。



前方的小道上,一根枯死的树横在路中间,挡住了去路。


枯树前站着六七个凶神恶煞的壮汉,个个满脸横肉,手里拿着刀剑棍棒,一身匪气。


“你们是从哪来的土匪,竟然敢打劫小爷?”寒寒一点都不怕他们,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瞪着他们。


这嚣张的模样,妥妥一个小土匪。


萧令月扶额,“......”


战北寒到底是怎么养儿子的?


“哪来的小兔崽子?”壮汉没把年纪小小的寒寒放在眼里,看到了随后下车的萧令月。


她脸上标志性的胎记,无疑证明了身份。


“大哥,就是她!”


“娘的,这丑八怪还挺能跑,可算是被我们逮到了。”


土匪大哥呸了一口唾沫,挥手下令,“都给我上,砍了她的脑袋,回去领赏!”


“大哥,那个小孩呢?”


“一起杀了!”


寒寒气愤道:“你们敢动我试试,小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哈哈哈哈......”土匪们全笑了。


萧令月将寒寒拦在身后,冷冷看着这些匪徒。


从气质打扮上来看,他们可不是普通的街边混混,而是真正的匪类。


手里沾过血的那种。


沈晚在离开之前,大致跟她说过南阳侯府的情况,能有这种狠心找来真土匪杀她的人,整个侯府只有一个。


“你们是华姨娘找来的?她给了你们多少钱?”萧令月冷冷问道。


“哟,你个丑八怪还挺聪明的。”土匪大哥冷笑道,“既然知道我们是领赏来的,你家里人想让你死,不如你就痛快点,让哥几个砍了你的脑袋,大家都省心!”


“主意不错,那不如你们主动献出脑袋,让我也省省心?”萧令月幽淡地说道。


土匪大哥怒了:“不识好歹,杀了他们!”


七八个土匪顿时一哄而上,刀剑寒光闪闪,冲刺着朝两人砍杀过来。


“娘亲小心!”北北从车窗里探出头。


赶车的车夫早已经吓得浑身瘫软了。


寒寒小脸绷紧,没想到在京城周边,天子脚下,他们真的敢动手杀人。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寒寒低头扒拉脖子上的东西,他可不是毫无准备出来的。


“回车上去!”还没等他扒拉出来,萧令月一把拎住他的衣领,将他往车厢里一丢,闪身就朝那些匪徒冲了过去。


“哎!你......”


寒寒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刚抬起头,就只见萧令月一记横腿踹飞了一个匪徒,顺势夺过他手里的长刀,反手将刀背重重劈在另一名匪徒的后脖颈上。


“啊......”匪徒惨叫着倒地,当场昏死过去!



萧令月长刀在手,身法灵活敏锐,一刀一个土匪,闲庭漫步般轻松自若。


“杀了她!快杀了她!”土匪大哥气得跳脚。


奈何手下太菜,冲上去一个倒一个。


眨眼间就是“尸”横遍野。


“她......她竟然会武功?好厉害!”寒寒一双眼睛都瞪圆了,惊叹不已。


北北骄傲地说:“我娘亲是最厉害的!”


眼看手下一个接一个的倒地,昏死的昏死,惨叫的惨叫。


土匪大哥咽了口唾沫,终于意识到,他们这次踢到铁板了。


趁着萧令月还没追过来,他拔腿就跑。


萧令月没注意他,车上的寒寒和北北却发现了。


“他要跑!”北北小脸紧绷,“娘亲说,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放心,他跑不了!”


寒寒从衣襟里扯出一个口哨,磨牙道,“小爷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他用力吹响口哨,“嘀——”


尖锐的哨声传遍四方。


萧令月刚撂倒最后一个匪徒,闻声一愣,下意识抬头看去。


只见不远处的树林里瞬间闪出一道黑色身影,从天而降,精准一脚踹在土匪老大的胸口上!


想要逃跑的土匪老大顿时被踢得倒飞过来,刚好落在萧令月脚边。


萧令月挑眉。


土匪老大哼都没哼一声,摔晕过去。


黑色身影飞身而来,一身矫健暗卫打扮,脸上带着黑色面具。


他单膝跪下,态度恭敬:“世子。”


寒寒跳下马车,小跑到暗卫面前,夸奖道:“夜七,干得好!特别帅!”


夜七不动声色:“世子过奖。”


萧令月似笑非笑地看着寒寒:“不是说一个人离家出走吗?”


原来身边带着暗卫,难怪这么大胆子,敢挑衅土匪。


“我可没有说我是一个人哦。”寒寒狡黠地一笑,又拍拍夜七的肩膀,“他叫夜七,是我从小到大的好兄弟,夜七,她是我刚认的弟弟的娘亲,叫......”


他还不知道萧令月叫什么,于是眨巴着眼睛看向她。


萧令月:“我姓沈。”


“沈姑娘。”夜七疏离冷淡地一点头。


“娘亲。”北北也下了车,小跑向萧令月,伸出小手要抱抱。


萧令月伸手抱起他,北北小声地问:“娘亲没受伤吧?”


“没事。”萧令月摇摇头。



众人意味不明的目光纷纷看向萧令月。


小世子今年才五岁。


虽然聪明早熟,可到底还是个孩子。


小孩子是很容易被有心人哄骗的,根本不知道他一句“娘亲”意味着什么。


至于这个有心人是谁......除了沈三小姐之外,没别人了。


萧令月觉得好笑:“我哄骗他?”


战北寒目光冷鸷地看着他:“难道不是吗?”


“翊王殿下。”萧令月冷淡地勾起嘴角:“说话是要过脑子的,这无凭无据污蔑人的话,你张口就来,未免有失公允吧?”


众人震惊。


她......她竟然敢这么跟翊王殿下说话?


失心疯了吗?


虽说翊王殿下深得眷宠,对北秦国也是军功赫赫,在民间素有“战神”之称。


朝中的文武百官都很敬畏他,无人敢冒犯分毫。


但不得不说。


翊王的脾气是真的不好!


身为朝中唯二的嫡皇子,太子殿下的亲弟弟,翊王却没有学到一丁半点太子的温和仁厚,反而性格恣意,霸道专横,从小就是个混世魔王。


后来上了战场,更是杀人如麻,一身冷戾杀气能吓哭小孩子,谁见了不胆寒?


这位三小姐竟然敢跟翊王呛声?这不是失心疯了是什么?


亦或者,她以为用这样的方式就能引起翊王的注意?


先哄骗住了小世子,再吸引翊王的注意,为她嫁进翊王府铺路?


“沈晚”从小在乡下长大,她有这样的心计吗?


或者说,这其实是沈家下的一盘大棋?目标是空缺多年的翊王妃之位?


嘶......


一群阴谋论的朝臣勋贵暗暗吸口冷气。


看向“沈晚”和老侯爷的眼神,顿时不一样了。


“无凭无据?”战北寒冷笑道:“你当本王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吗?”


寒寒离家出走,身边一直有暗卫跟着,他并不担心他的安全。


京城里敢动他儿子的人,屈指可数。


可偏偏那么巧,寒寒刚离开京城就碰到了这女人,又那么巧的遇到了真正的土匪,夜七都来不及出手,让这女人“救了”寒寒一命。


寒寒因此黏上了她,非要认她当娘亲,还跟着她一路回了侯府,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公开。


如此种种,在战北寒眼里,实在巧合的过了头。


很难说不是有人精心设计好的。


萧令月嗤笑一声:“我在打什么主意?殿下不妨说来听听,也让我开开眼。”


说她打他的主意?


还不如说她打寒寒的主意呢。


战北寒冷鸷地眯起眼睛,一直安静没说话的北北忽然开口:“你是怀疑,我娘亲故意算计,心存不轨吗?”


战北寒一愣,看着北北:“是又如何?”


跟寒寒比起来,北北的存在感不高,他不说话的时候,正厅里很多人都疏忽了他。


这一看才发现,这小孩居然带了个面具?


难道是长得太丑?


遗传了他娘的胎记吗?


“你猜错了。”北北冷淡又礼貌地说:“我娘亲不会算计你,她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


众人:“......”


战北寒轻蔑地冷哼一声。


“我娘亲很爱我爹爹。”北北垂下眼睫,轻声说:“她以前发过誓,我爹爹死后,她不会再嫁人,只会一心抚养我长大。不管你用什么理由揣测我娘亲,都是对她的污蔑!”


战北寒:“......”


“翊王殿下,您身为亲王,手握重权,更应该做好典范,而不是仅凭一己想象污蔑他人!如果因为你一句话,我娘亲名声受损,这个责任你来承担吗?”


太子以及满堂宾客:“......”


这孩子......


看着瘦弱小小一个人,为了维护他娘亲,口齿竟如此凌厉。


说话条理分明,句句带刺,又不落人话柄。



真像他娘亲!


“还有!”北北抬起眼睫,乌黑锐利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翊王:“我娘亲从来没主动招惹过你儿子,是你儿子非要缠着我们,我很不喜欢,麻烦你把他带回去,不要总想抢别人的娘亲!”


战北寒:“......”


众人:“!!!”


什么叫有其母必有其子?


“沈晚”怼人有多厉害,她这个儿子也毫不逊色!


老侯爷一口气哽在胸口,又惊又怒:“沈晚,你儿子......他怎么敢这么跟翊王殿下说话!还不让他跪下认错!”


“三妹,你儿子也太胆大了,他竟敢指责翊王殿下,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吗?这不会是你故意教的吧?”沈玉婷趁机煽风点火。


萧令月冷笑。


她伸手按住北北的肩膀,抬眸,直视众人。


“我儿子说的话,就是我要说的,他有哪一句说错了,你们尽管冲我来!”


北北回身抱住她,亲昵地蹭了蹭。


面具下,幽冷的目光看向老侯爷和沈玉婷。


战北寒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憋了一肚子的怒火。


寒寒很受打击,揪着衣角伤心地看着北北:“你,你真的讨厌我吗?”


北北瞪了他一眼:“讨厌!”


寒寒委屈地说:“为什么?我对你不好吗?”


“你要抢我娘亲,我讨厌你。”北北生气地说,“你爹爹还欺负我娘亲,污蔑我娘亲,你们父子两都不是好人!”


仗着年纪小,童言无忌。


北北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你离我娘亲远一点,我最讨厌你了!”


“......”


寒寒呆愣在原地。


仿佛一支利箭,狠狠的戳进了心口。


闷闷的疼。


萧令月看到寒寒难过的样子,不禁心疼了:“北北,你怎么能这么说?这又不是寒寒的错。”


“就是他的错!”北北倔强地抿着嘴:“要不是他死缠烂打的追着认你当娘亲,娘亲就不会被他爹爹怀疑!他们父子两都是坏人,我讨厌他们!”


众人:“......”


“北北......”萧令月蹙眉。


寒寒突然转过头,气冲冲地瞪着战北寒:“都怪你!!”


战北寒:“......”


“是我要认娘亲的,你凭什么怀疑她不怀疑我?你不给我找娘亲,我自己找还不行吗?别人都有娘亲就我没有,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你还怀疑她,你是不是故意的?!”


寒寒又生气又委屈,被北北说讨厌的伤心都化成了怒火,一股脑地朝他亲爹宣泄出去。


“我就要认她当娘亲,你不认她,我就不认你!我不要你当我爹爹了,你找别人当儿子去吧!”


小家伙愤愤地一抹眼睛,大步跑出了宴会厅。


太子霍然起身:“寒寒!”


“寒寒......”萧令月下意识想追,被北北牢牢拉住。


萧令月无奈道:“北北,放手。”


“不要!”北北委屈地说:“娘亲不要去追他,他又不是你儿子。”


萧令月头疼道:“不是这么回事......”她没办法跟北北解释。


寒寒就是她儿子。


还是北北的同胞哥哥。


北北:“娘亲更喜欢他,不喜欢北北了吗?”


“我没有......”


“那娘亲不许去追他!”北北闹起了小脾气,伸手抱着她的腰,赌气地说:“我不想看到他,我讨厌他爹爹!”


萧令月:“......”


两个亲儿子闹起来了,一个哭着跑了,一个不许她追。


她该怎么办?挺急的。


看到寒寒气哭跑了,太子担心又着急:“北寒,还不快去追?”


战北寒阴沉着脸色格外难看,他还觉得莫名其妙呢。


被亲儿子指着鼻子一顿骂,骂了就跑。


臭小子!


“追什么追,他自己长腿跑了,有本事就一辈子别回来!”战北寒冷着脸斥道,随即目光寒彻地看着萧令月。


他声音冷鸷道:“沈小姐,好本事啊!竟然能把本王的儿子哄骗到这种程度!”


寒寒以前虽然调皮捣蛋,也爱跟他对着干。


但还从来没跟他发过这么大的火。


连不认他这个爹的话都说出来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战北寒不能跟五岁的儿子计较,心里憋火得不行,更加认定这女人居心不良,回京一路上不知道给寒寒灌了什么迷魂汤,把他哄成这样。


萧令月懒得多费唇舌:“翊王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她忙着安抚北北,又担心寒寒。



哪有空跟他掰扯这些有的没的。


太子眼看局面僵化,让翊王去追儿子显然是不可能了,这父子两都一个臭脾气,撞在一起就是火山爆发,谁都压不住。


太子只能派自己的贴身侍卫去找:“快去找找小世子,别让他跑出去了!”


“是,殿下!”侍卫匆匆领命去了。


事情闹成这样,好端端一场寿宴算是彻底毁了。


众人都不敢说话,一双双眼睛在翊王、萧令月、北北身上转来转去。


气氛无比诡异。


老侯爷简直恨透了沈晚母子,让他们继续留在这,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


“没教养的东西,简直丢尽了侯府的脸!管家!”


管家诚惶诚恐地上前:“老爷子......”


“把这对母子给我带下去!”


“带......带去哪?”管家胆战心惊地问。


“你说带去哪,她没院子吗?”老侯爷怒气冲冲的喝道。


管家哆嗦着说:“老爷子......三小姐她没院子啊!华,华姨娘没说过要安排,小的也不知道......”


老侯爷脸色一僵,心里越发恼火难堪。


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他随便指了个新修的院落:“就翡翠楼吧,赶紧带他们走!”


“祖父,爹爹说翡翠楼修好了是给我的......”沈玉婷不甘心地嚷嚷。


她话只说了一半,看到老侯爷阴鸷的想要杀人的眼神,沈玉婷吓得不敢说了。


章节目录 第32章


第32章


“还愣着干什么?我说话不管用了吗!”老侯爷朝管家怒斥。


“是,是......”管家满头冷汗,急忙来请萧令月,“三小姐,你快跟我走吧!”


萧令月也不想参加什么寿宴。


她弯腰抱起北北,瞥了一眼神情冷鸷难看的战北寒,嗤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南阳侯府是百年侯府,占地面积很大。


管家带路走了许久,才走到翡翠楼前,冷着脸说:“三小姐,到了。”


萧令月抬头。


眼前的院落十分宽阔秀美,花园里草木繁盛,布置精巧,假山流水一应俱全。


在院子的正中央,立着一座双层小楼,漂亮得如画一般。


管家得意地斜视着萧令月,这翡翠楼可是侯府最精致最漂亮的院子。


刚刚翻新重修过。


本来是给最受宠的二小姐准备的,没想到竟然便宜了乡下回来的三小姐。


她一个没见识的乡巴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的院子吧?


萧令月发现了管家的轻视和不屑,冷淡地勾了下嘴角。


不好意思。


她上辈子连皇宫都住腻了。


区区一个侯府小楼,真不算什么。


萧令月低头问道:“北北,你喜欢这里吗?”


北北抬头看了一眼,同样兴致缺缺:“还行吧,勉强能住。”


管家差点噎住,小声嘲讽道:“年纪不大口气不小,乡下茅房住多了,脑子坏了吧?”


“你嘀咕什么呢?”萧令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管家见识过她的厉害,不敢跟她正面交锋,只能赔着笑脸说:“三小姐,翡翠楼已经到了,小的告退了。”


“等等,里面的东西都有吗?”


“什么东西?”


“你说什么东西?”萧令月淡淡道:“吃的穿的用的,都准备齐了吗?”


管家一愣:“别的东西都有,但是这私人物品,府里没有多准备,三小姐回来没有行李吗?”


“行李不是被土匪抢了吗?我们母子两刚刚回家,缺的东西还多,麻烦管家好好置办一下,这点小事我就不去劳烦祖父了。”


管家刚想拒绝,听到后面这句话又咽了回去,干笑道:“是,我一定给三小姐准备好!”


“小少爷的也别忘了,他身子弱,衣服面料都要用最好的,雪貂狐裘之类的多来两套。”


萧令月直接开口,半点不客气。


管家:“......”


连二小姐都用不上雪貂狐裘,她还真敢开口!


“准备好给我送来,少一样,我拿你是问。”萧令月瞥了他一眼,抱着北北进了院落。


“砰”的一声甩上门。


管家脸色乍青乍白地站在原地,片刻后,愤愤地“呸”了一口。


“一个乡下寡妇,真当自己是千金小姐了,我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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