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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病娇美人傻乎乎,暴君偏偏宠她入骨》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弋deer”的创作能力,可以将珧琢苏杳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病娇美人傻乎乎,暴君偏偏宠她入骨》内容介绍:“杳儿,你太不听话了,又趁我不在想要偷跑。”“都已经这么多次了,你怎么就不能长长记性呢?”“看来,这次得好好罚你了。”她知自己逃不掉了,只能躺在地上挤两滴眼泪,望着那形似鬼魅的少年。她明明比少年还年长一岁,却还会遭到少年的欺辱,被他吓得胆破心惊。这不,身为万人迷的她又被强取豪夺了。不过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始于初见时少年就对她一见钟情了……...
主角:珧琢苏杳 更新:2024-06-03 03: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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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珧琢苏杳的现代都市小说《病娇美人傻乎乎,暴君偏偏宠她入骨》,由网络作家“弋deer”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病娇美人傻乎乎,暴君偏偏宠她入骨》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弋deer”的创作能力,可以将珧琢苏杳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病娇美人傻乎乎,暴君偏偏宠她入骨》内容介绍:“杳儿,你太不听话了,又趁我不在想要偷跑。”“都已经这么多次了,你怎么就不能长长记性呢?”“看来,这次得好好罚你了。”她知自己逃不掉了,只能躺在地上挤两滴眼泪,望着那形似鬼魅的少年。她明明比少年还年长一岁,却还会遭到少年的欺辱,被他吓得胆破心惊。这不,身为万人迷的她又被强取豪夺了。不过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始于初见时少年就对她一见钟情了……...
察觉苏杳在看他,珧琢手中抓药的手顿了顿,扭头冲人笑了笑。
“无趣的话,我抓只东西出来陪你,它们喜欢同你嬉闹,每次你一来,叫得格外的欢,跟发q了一样。”
苏杳头都快甩下来了,惊恐万分的抗拒:“我不要~”
他喜欢吓她胆小如鼠的夫人,当初苏杳初入族内时,一瞧见她那些宝贝‘宠物’就哭得眼泪涕泗,还嚷着说不解情蛊了,要回京城。
他见人当真是怕极了,才没再用那些小家伙再吓唬人。
即便是在这儿黑窖之地,苏杳也美得堪比神祇,一袭白衣仙气袅袅,模样也粉雕玉琢,玉面含春。
珧琢完事儿也不知是几时了,想来外头早已是夜幕。
他的小夫人正睡得恬静,因长相清甜可人,总是透着皎皎如明月的圣洁。
惹得珧琢心痒儿,用食指戳了戳苏杳的嫣红的绛唇。
明明是未着一色,可那唇上好似涂了胭脂,软乎乎的颊肉和眼尾也是。
昨日到此刻当真是操劳坏了。
珧琢轻轻将人抱起,出了暗室。
下人机灵,这会儿已经将炭火点燃了。
侍女娴音刚准备作礼问候,珧琢一个眼神,娴音即刻缄默,再知趣的退下关好房门和窗棂。
夫人平日里被祭司大人折腾得不轻,好不容易睡下安眠了,可不能将人吵醒了。
夫人是真可怜。
苏杳是被饿醒的,肚子咕咕咕的叫个没完,也就白日里吃了一碗粥吊着。
珧琢没在屋里,她想去找庄文砚他们,看看珧琢有没有将解药喂给他们。
地上铺了软垫,可软趾刚一落地时,苏杳浑身的力就往下坠。
女子重摔在了地上,跌得匍匐跪地,狼狈不已。
又不慎牵扯到了身上久伤不愈的痛处,眼泪瞬间被憋了出来。
她如今这副样子,就算回了京城,也无颜再面对家父家母了。
都怪珧琢那个坏人。
这世上怎会有珧琢这般恶毒的魔头,竟强迫人雌居于他。
也怪此前那位恶人。
为何让她遭受奇耻大辱?
珧琢带着食盒推门而入时,见他的杳儿正蜷趴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
哭声克制又哀怜,足以令这世上所有铁石心肠之人动容。
床下的珧琢,还是不愿让苏杳一直哭的。
对身子不好。
“杳儿这是知夫君要来,特行此大礼吗?”
珧琢将人重新抱回了床榻上,悉心擦拭掉苏杳容颜的泪珠。
“不哭了,脸都哭花了,眼睛也是肿的,夫君要心疼了。”
苏杳哭得抽噎不止,瘦弱的胸膛一耸一耸的,气喘吁吁。
珧琢的手立刻捂住了苏杳的口鼻,另一只手顺着苏杳后背的气儿,下颌抵在苏杳头顶上,将人搂在怀里轻声安抚。
“杳儿乖乖的,不整日想着逃,我定会待杳儿极好的。”
“有点烧热,是昨夜夫君照顾不周,都是夫君的不是,杳儿不哭了好不好?”
苏杳软趴趴的瘫倒在珧琢怀里,微弱的甘冽沉木香袭入她鼻息间。
之前珧琢身上的味道并非是沉木。
珧琢喜搬弄那些药草和毒虫,周身裹挟的味道于她而言有些冲人。
苏杳每次与珧琢靠得过近,都会不喜珧琢身上的味道,一直咳嗽,咳得脸红气急。
世上没有一人能承受心悦之人不喜自己身上的味道,所以珧琢每次碰了那些东西后,都会沐浴,衣料上也熏了香。
今日珧琢让苏杳听同他一起去,也是怕极了苏杳不在他目之所及。
他怕苏杳又逃了。
一刻见不着苏杳,就心中惶恐不安。
他能察觉苏杳现在的小心思,苏杳在他的衣裳上胡乱抹着眼泪。
他乐意之至,也不知苏杳为何会觉得这是在报复他。
夫人好乖。
珧琢也并非要让苏杳窒息,他留了劲儿的。
哭声逐渐平缓了下来,珧琢也将手从苏杳脸上拿走。
他的夫人长得清瘦,一张脸还没他那手掌大。
如今眼泪涟漪的,瞧着就让人想恶狠狠的欺辱。
珧琢从宽袖下拿出手帕,耐着性子给苏杳擦泪痕、涎水和涕液。
他硬是对苏杳这般模样生不出半分嫌弃。
只有无尽的馥郁浓情。
“杳儿把脸哭得脏脏的”
“饿了吧?”
珧琢边布菜边往外唤了一声:“娴音。”
被唤作娴音的婢女扣门后推门而入,恭顺的行礼:“祭司大人,夫人。”
苏杳不喜人叫她夫人,这对她而言无异于是侮辱,气得背过身去不见人。
珧琢见况,只是淡笑纵容:“熬一碗汤药给杳儿祛祛寒气。”
门‘吱呀’一声,像是被人关上了。
苏杳这才转身出声儿:“文砚和庄珣他们……”
苏杳盯着那香甜的食物,食欲不振,也不知文砚哥哥他们怎么样了?
珧琢喂送到了苏杳面前,苏杳也只能硬着头皮张嘴接下。
珧琢情绪不明,但凡他想要隐匿情绪,面无表情的皮囊轻而易举。
“解药已经差人让他们服下了,死不了。”
听闻庄文砚她们无事,苏杳才松了一口气。
咽下口中的东西后苏杳一只手抓上了珧琢的衣袍。
“珧琢,你放了他们吧?我不会跑的。”
珧琢示意着筷子,让苏杳吞下,面色沉着不怒自威。
“杳儿是觉得我就这么愚蠢吗?放他们走,然后带人来救你?”
苏杳忙着解释:“不是的,不是,我不想他们……”
她恨自己的无能,和是罪魁祸首,这让她亏欠庄文砚他们,让她觉得自己是个祸害。
珧琢轻声呵斥:“不许再哭了,再哭眼睛都要瞎了。”
“你想瞎了眼睛后一直躺在我的榻上,哪儿也去不了吗?”
他的威胁是奏效的,事实上,苏杳已经被珧琢死死捏在手中,成为他的掌中雀了。
“只要你安分守己,做好我的夫人,你带来的那些人,我保准他们平安无事。”
与珧琢的交谈不了了之,苏杳吃了几口就没胃口了。
又被珧琢灌了温病的一小碗药,苏杳觉得肚子都鼓鼓囊囊的。
珧琢见人捂着肚子想要下榻,先一步将人抱了起来。
苏杳惊呼一声后,双手攥紧了珧琢的胳膊。
“杳儿是要去小解吗?身上有伤,不宜下地,相公带着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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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呜……”
在苏杳的闹腾下,珧琢还是得偿所愿了。
一日折腾下来,苏杳也困乏了,刚一沾软枕就昏昏欲睡。
珧琢正在灭白烛,只留了床前的两盏,随后又点上安神香,放下薄粉的床幔。
珧琢当着她的面儿褪下了外袍,珧琢体魄强健,瞧着就是身强力壮的人,倒像是她府内的护院,又像是御林军。
不过一般的御林军倒是没珧琢这般厉害,瞧着就让人两股战战。
珧琢知苏杳在看他,生逗弄人的心。
冷白细腻的指节甫一碰上胸前的亵衣口,苏杳就斜撑起身子,憋不住哭腔。
“你说,只要我乖乖喝了药,今夜就不……不弄我的。”
既是做戏,自然得做全套。
白皙的壮硕躯体显露无遗,上头还有有几处不大明显的抓痕。
“杳儿也说了是乖乖,你哪次喝药不要我灌,每次都哭哭啼啼的,比幼童都还要爱哭。”
苏杳无言以对,在来这儿之前,她也并非软弱爱哭之人,也是有点气性儿的。
只是后来被珧琢欺负惨了,她才会这么怕珧琢。
珧琢已经上了软榻,一腿立在床上,另一只手撑着抵在头上,似笑非笑的觑着弱小无助的苏杳。
苏杳半晌只能说出一句哭诉:“你又哄骗我!”
“无赖,你……,你……”苏杳被气得不轻。
珧琢想用手给苏杳的眉头抚平,自然也这么做了。
“天天灌你喝药都是为了你好,你这副身子,若是不好好调理,能活几时?”
苏杳心中有气,囧着眉心与珧琢呛声:“活得了几时无需你多管闲事,与其整日在你床榻上被你辱没,我还不如——”
“不许胡说!”
珧琢厉声呵斥掉苏杳还未出口的骇人言论。
“要再敢提那个字,我就狠狠的惩戒你。”
他本是不怕那个字的,但他就是怕苏杳与那个字沾上边儿。
要命了,从前他也未这般胆怯过,还真是一见误终生。
被当头一吼的苏杳又低眉顺眼的小脸皱巴巴,跟揉的白面馒头般。
憋屈得很。
珧琢阴晴不定,见他的怀玉清亮的眸子又要开始冒水,不得不柔情细雨了些。
“为夫也不想这样,杳儿得好好陪着我。”
苏杳少年时,其父就寻遍了名医,大都说活不过十八。
可苏杳也是不想死的,即便是在三月前中了情蛊,也是满心求生。
那时她的身子,可谓是病入膏肓。
那仙乐族的小人想苏杳委身于他,苏杳自是不同意的。
可没成想,自从来了这儿,倒是有回春之兆。
只是,终究还是失了身。
珧琢见苏杳思绪深沉,兀自躺在了苏杳身旁,将自己塞进被褥里。
给他的小夫人暖床。
“之后好好喝药吗?”
珧琢的问话打断了苏杳的思绪,见有回转之机,苏杳即刻颔首。
“喝,我日后一定乖乖喝药。”
珧琢将人按在床上,裹得严严实实,又在被子下环上了苏杳的腰。
瘦巴巴的,没一点肉长在腰上,也不知平日是怎么受得住的。
“杳儿,我只说了今日不弄你,再过不久,就是丑时了。”
赫然瞪大的眼中水雾横生,推搡了一把珧琢坚挺硬邦的胸膛。
“珧琢~”
她这一声儿还真是曲调悠扬婉转,听得珧琢身心俱舒。
苏杳怎么也撼动不开珧琢的手和铁躯。
今晚于她,难道又是一场噩梦了吗?
今日已经够闹腾了,珧琢也知苏杳此刻是身心俱疲。
“杳儿唤我一声夫君,说‘夫君,您疼疼杳儿好不好?’,今夜就算过去了,可好?”
苏杳别无选择,眉心紧拧,启唇酝酿了片刻。
“夫、夫君,您……”
珧琢笑得恶劣猖獗,却无疑是好看的,一笑入蛊。
“杳儿,得大点声儿,不然为夫听不见,不作数的。”
小夫人被他欺负得又险要抹眼泪了,咬着唇这下不说话了。
他的杳儿软弱可欺,还这般娇嫩,生在京城那个吃人的地方,不知有没有吃苦。
也难怪会被那人惦记上,谁见了杳儿不得心生贪念?
珧琢一只手在苏杳颈下枕着,另一只手顺着苏杳腰身而上,轻挑起削尖的下颌。
“模样真是可人,再不说,为夫就真忍不住了。”
一月前才与苏杳同房,如今是怎么都食髓知味的。
不够,远远不够,他想时时刻刻都沉沦在他的夫人的温柔乡中。
珧琢盯着那张尤物仙貌,愈看愈心口积火,想要宣泄而出。
“别~”苏杳轻别了一下珧琢的手,忸怩难堪。
“夫君,您疼疼……疼疼我——”
“要自称‘杳儿’才做数,重新说。”
苏杳幽怨的嗔视着珧琢,完全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不、不想说。”
好没有脸面,她一个有婚约的女子唤其他男子‘夫君’,还是用那般求.欢的口气。
“不说那我便来了?”
眼见珧琢当真是有那架势,要来扒她的亵衣,苏杳立刻死命护住自己的衣裳。
“不、不不,我说,我说。”
珧琢俨然已经拿捏死了苏杳,不乖乖听话,恐吓一下便是。
他那病弱娇嫩的乖夫人可不经吓唬。
苏杳屈辱启唇:“夫君,您疼疼杳儿好不好?”
说到最后一两个字时,苏杳再也忍不下羞赧,急着往被褥里钻。
瑕不掩瑜,珧琢还是很受用的。
被褥太热,就把苏杳的手拿了出来,顺道儿将涨红的脸露出来。
“好,夫君疼你,夫君定会好好疼我的杳儿的。”
苏杳腹诽:什么夫君?也没成亲,珧琢才不是她的夫君。
只是有了夫妻之实而已。
珧琢隔着棉被轻拍着苏杳的腰身,跟哄孩童安睡一样。
“好了,歇吧。”
昏黄微弱的烛火下,苏杳顶着珧琢炙情的眼神,惴惴不安的闭上了双眼。
珧琢端详着这令他如痴如醉的容颜。
浓密卷翘的黑鸦羽轻颤着,睡得很不安稳,鼻尖小巧,润唇微吐着气,肤质白嫩,俨然是精雕细琢的仙品。
珧琢把玩儿着苏杳顺滑的青丝,神色冷沉晦暗。
人人都说苏杳活不过十八,那是那群庸医无用。
他偏要她的夫人与他相伴到老。
老天让苏杳出现在他面前,就是为了让他给苏杳续命的。
自然,救命之恩,苏杳这条命,得攥在自己手中。
杳儿,怀玉,他的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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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杳知自己逃不掉了,只能躺在地上挤两滴眼泪,望着那形似鬼魅的少年。
少年比她高大壮硕太多了,谁又能想到,珧琢还未逾二九。
而自己明明比他还年长一岁了,却还会遭到年少者的欺辱,被他吓得胆破心惊。
珧琢模样生得极好,剑眉倒竖如弦月,明眸清冽似寒潭,肤色发白,却因眼神晦瞑、眼尾梢过于锋利,邪魅如妖孽。
苏杳被他那副样子吓得泪液汹涌,只能求饶示弱。
“珧琢,放过我吧,你放我出去,你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我呢?”
“怀玉,你是我的妻子,就得一辈子待在我身边,你还想要去哪儿?”
怀玉是苏杳的字,当年她身子孱弱,她爹就学着男子,给她取了个字,为的是给她增添几分阳气。
发凉的指节碾着苏杳的下颚,掐得苏杳生疼,推搡了一把面前的珧琢。
地上的女子声色激烈的反驳:“我不是你的妻子!”
“我有婚约的,怎么可以当你的妻子?”
“你放我回家,呜呜呜……”
“婚约?”珧琢冷声一笑,致使苏杳遍体生寒。
“且不说婚约,即便你早已嫁作人妇,与人生儿育女,我也要你。”
“既是有婚姻,那我之后就去杀了那位。”
月影嗡鸣,地上容貌姣好的女子脸上苍白到了极致,浑身上下透着几分病弱气,一看就是达官显贵家娇养出来的子女。
本就瘦弱了,又因那肤白胜雪的脸上布满泪痕,更显可怜。
但这并不能激起珧琢的怜悯之心,只能让他心中暴虐之欲疯涨。
“身子还疼吗?”
珧琢扒开苏杳披散的外袍,大掌掐在苏杳腰侧上,将人钳制在地上动弹不得。
“看来昨晚太轻了,你竟都能跑这么远。为夫还是不该对你太心慈手软。”
被珧琢触碰到地方如附骨之疽,苏杳慌乱阻止他的行为。
“不、不要,珧琢,别这样……”
苏杳的双手被珧琢桎梏在一只手中,压过苏杳的头顶。
月下,玉骨冰肌的女子宛若谪仙,但却泪水涟涟,好不凄切。
“不要,珧琢,放过我~”
珧琢很喜欢苏杳的容貌,凝脂如玉仙姿无双,在雪白双颊的衬托下,唇若涂脂。
最引诱他的是苏杳那双清冷纯净的眸子,媚眼如丝,勾人无形。
而且苏杳身子弱,更让他想要肆意凌.虐了。
且不说苏杳手脚被束,体格和武力的差距,就让她只能被珧琢随意对待。
苏杳哭得泪盈于睫,但她也只能哭,因为撇开男女之间的力气,这具身子,从生下来就体弱多病。
“我疼,我还疼,珧琢,饶了我吧……”
珧琢见自己还没对苏杳做什么,人就哭得涕泗,被苏杳的一言一行逗笑了。
“杳儿,你又忘了,该叫我什么?”
苏杳望着逆着洁白月色的珧琢,珧琢墨发滑至身前,容颜妖冶,唇线紧抿微浮,幽幽的狞笑。
即便是在眼泪朦胧之时,少年那刀削鬼斧的神颜,依旧美得不可方物。
“夫……夫君。”
苏杳屈辱于这个称呼,因为这让她的尊严荡然无存。
珧琢明明不是她的夫君,但她还是妥协了。
在一次次的威逼之下,她不得不学会顺从。
珧琢发凉的手掌抚上苏杳那张他爱慕不已的容貌,目光缱绻且急热。
“乖,杳儿真听话。”
放软的声音却比冷沉言语时更为瘆人。
“那接下来,夫君就得罚怀玉了。”
苏杳晃动着头颅,绛红的嘴唇抽动,轻吐字眼:“不……”
珧琢虽年岁不如苏杳,但除此之外,处处优胜与苏杳。
苏杳没少在珧琢那儿吃苦头。
幽静的密林中,女子凄惨的叫声不绝于耳,听来甚是哀痛。
但其中有几声儿,也并非全是痛苦。
……
珧琢将自己的外袍裹在苏杳身上,打横抱起双目失神到无望的苏杳。
“杳儿,我们回去了。”
终于结束了,这对苏杳来说是解脱。
苏杳被珧琢抱在怀中,喘着满是珧琢身上淡香的气。
淡沉香夹杂着冷雪松,裹挟在她鼻息处,让她昏昏欲睡。
赤足从外袍中露了出来,因天寒地冻,苏杳更是依赖性的往珧琢怀里躲。
颤栗不止,可见被折磨得有多惨。
珧琢紧搂着怀中的人,爱不释手,黑眸中也是无尽的爱意。
拍了拍人还在轻颤的薄被,安抚他娇弱不堪的妻子。
“累了吧?先闭眼歇歇,别再哭了,眼睛哭肿了疼。”
温存后的少年有多柔情似水,此前的他就有多凶狠野蛮。
夜色寂寥,仙乐族族人自之前那一遭,闹到半夜也尽数睡下了。
但在浅眠中,苏杳还是听见了一声熟悉的‘大祭司’。
珧琢并未理会,恐苏杳受寒,大腿阔步的从柳兮然身旁走过,卓绝的脸色冷冽如霜。
柳兮然望着远去的背影踏入富丽的古朴宅院,眼神也愈发幽怨,恨不得化作利剑,削断苏杳那个狐媚女子的腿脚。
大祭司性子冷,又阴晴不定,这在仙乐族是人尽皆知的事儿。
但偏偏在苏杳面前不是。
苏杳是在俩个月之前来到他们这儿求药的。
苏杳中了情蛊,是从他们族中出去的那人下的。
解情蛊不难,族人本想给苏杳解了就送他们一行人离开,因为仙乐族避世已久,也不喜与外人往来。
既是他们族人酿下的祸端,帮人解了,自是理所应当。
可大祭司却严禁族人为苏杳解蛊。
苏杳无法,只得主动向珧琢求救。
柳兮然如今想想,当初大祭司指定是存了私心的,就是因为被苏杳勾了魂儿。
可她不愿,不愿大祭司怀里抱着的是那个外来人。
珧琢推开房门而入,将人轻轻放置在床榻上,屋内已开始燃炭火了,将整间寝殿烘烤得热乎。
因仙乐族避世深山老林,天儿凉,一至深秋就寒冽万分。
更何况苏杳那羸弱不堪的身躯,无论穿得再多,也压根不能御寒,稍有不慎,又是一场热病。
每每让珧琢见了她那烧红的脸,都是万分心疼的。
族内人从不烧炭火,这还是珧琢让人去市井采买回来了,银丝碳。
湿热的唇贴附在苏杳分外红润的唇瓣上,床榻上的女子面色的薄红因方才在树林中的事儿,还未消下去。
甜津津的,苏杳的唇,软嫩如幼时他阿娘给他的软糖。
苏杳被珧琢闹醒,头脑昏沉,四肢百骸酸痛到抬不起骨指,感觉身上压了一匹正在垂涎她的饿狼,喘不过气儿。
用手抵在珧琢僵硬的胸膛上,原先搭在她身上的外袍也从肩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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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与白的映衬下,糜红便成了邪念的象征。
她那葳蕤白皙的身躯肌肤上,满是不堪的痕迹。
她见珧琢亵衣略敞,便知道珧琢又要做那档子事儿了。
才哭过的眼睫上还沾着未干的泪迹。
“珧琢,就寝吧,我乏了。”
苏杳眼中满是抗拒与胆寒,水光潋滟的眸中水汽越聚越丰沛。
属实,水多,总是哭哭啼啼的。
可珧琢并不想放过她,把玩儿着苏杳的青丝。
“杳儿,你今天又做错了事。”
男子言语颇冷,摆明了是要与苏杳好好计较一番的。
“只一次,你觉得我是那般心胸开阔之人吗?”
不是,珧琢锱铢必较,而且他向来不知克制为何物。
只要他想,自己就得何时何地的迎逢他。
苏杳泪眼婆娑,虚眯着眼凝视着床沿处的珧琢,只觉得珧琢满身祟气。
“珧琢,我、我身子不适,不能再……”
她深知,今夜又是一个不眠夜,珧琢会对她极尽折磨,毫不心慈手软。
她怕极了珧琢。
男子淡红的薄唇微启:“错了没?”
苏杳眼泪都没收住,就得回应珧琢的逼问:“错了,我错了,我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求你~”
“发誓。”少年清冽的声线裹挟着霜雪。
苏杳:“我发誓,我绝不会再逃了。”
珧琢让她认错,她认了,珧琢让她发誓,说不再生出逃离的心思,她也发过誓了。
原来有些誓言,真的视若虚拟。
屋内炭火足,苏杳初始就汗涔涔的,淋漓的香汗像是整个才从浴桶中捞起来一样。
单薄白皙的脊背,只需珧琢稍稍一按就会无力,腰腹更是还没珧琢手掌宽。
乌发沾在脸和身上,眼尾糜红却双目无神,薄唇微吐灼气。
柔若无骨的手勾在珧琢肩背后颈,连扯珧琢发丝的力气都无,只是将人的抹额扯下。
苏杳神志不清,醒了好几次,又晕眩了好几次。
晨曦熹微时,窗杦溢洒白光进入殿内。
珧琢这才不知餍足的给她沐浴,然后将她卷入了被中,两个人相拥而眠。
日上三竿时,苏杳本想翻个身,因盖着厚重的棉絮,外加屋内炭火旺,浑身都是热汗,亵衣都湿透了。
迷糊之间,苏杳半梦半醒睁眼,头疼欲裂,身子像是被深山野林里的恶兽啃噬过一样,骸骨连着经脉的疼。
小腹和身下尤胜之。
珧琢昨晚居然睡在了她的小房间里。
苏杳羞愤欲死,更多的是耻辱与委屈。
珧琢的手环顾在她腰上,勒得紧实。
即便是在睡梦中,也将她牢牢圈禁着,生怕她跑了一样。
抵在她肩胛处的男子胸膛宽阔,一身的肉结实孔武,硬邦邦的,苏杳很是不舒服。
苏杳口干舌燥的轻哼了一声,身后的珧琢也有了动静儿。
珧琢侧躺着,一睁眼就见苏杳想要从他怀里挣脱。
苏杳的墨发往下垂,就跟泼墨一般。
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亵衣,此刻因出了一身细密的热汗,衣衫都湿透了。
瘦骨嶙峋的肩背若隐若现,腰线也格外轻软柔韧。
“醒了?”
阴沉暗哑的声音自苏杳身后传来,使她不自觉轻颤了一下。
随即,自己便被人从后困住了身子。
“啊——”
珧琢贴到她身后,旖旎的春风吹来,耳畔也被人亲吻着。
苏杳双拳紧攥着身下的被褥,牙关咬紧,垂眸隐忍着。
额头溢出汗珠,极小的一颗恰好从通红的眼角末梢划过,倒像是在无声落泪。
珧琢的亲吻令苏杳遍体生寒,周身的汗液也发凉。
“昨夜累坏了吧,再歇会儿。”
珧琢吐着慵懒的语调关怀着,真像是体谅妻子辛劳的贤夫。
珧琢的吻在苏杳肌肤肆意落下,苏杳也没法阻挠,只能强忍着心口的恶气。
眼眶酸楚愈深,只等不多时,玉珠便能垂坠下。
“你把炭火灭了,我热。”
开嗓的话粗粝得不成样子,但在珧琢听来却万分甜腻。
“好,渴吗?给你倒杯茶润润嗓子。”
苏杳背对着珧琢微微颔首。
每每缠绵过后,便是珧琢最闲适温情的时刻,不再暴戾和阴晴不定。
珧琢身上的衣衫长袍并未合拢,跟披风一样挂在身上,伴随他姿势狂狷走动,还能带起衣角。
灭了炭火后,屋内仍闷热,珧琢也用木棍支起了窗棂,透了几分冷气进屋。
再用茶盏倒了一杯茶,指腹擦着杯壁游弋,却在半道儿上,将杯沿送入了自己口中。
仰头饮尽杯中茶水的男子脖颈凸起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凝视着踏上的妙人,目光幽深晦瞑。
苏杳知道珧琢存了什么心思,立刻往床榻里头挪动。
“我不渴了,我不唔……”
清甜带涩的茶水被渡进苏杳的檀口内,珧琢莹白的手指一滑动苏杳的脖颈,茶水就顺着喉口进入了体内。
朱唇之间的碰撞愈发剧烈,舌尖也与珧琢的纠缠不清,苏杳胡乱的推搡着又开始因动情而疯癫的男子。
珧琢将杯子随意一扔,瓷器碰撞到墙面,立即四分五裂,发出清脆的破碎音。
苏杳胆小,也易受惊。
珧琢单手就能将人双手腕骨钳制住,只因苏杳真的太瘦了。
“怀玉,怀玉……”
珧琢急躁得宛若中了烈药,强势掠夺着苏杳的一隅之地。
他的怀玉,浑身上身都是软嫩的,这让他如何能够不贪慕?
只等将人吻得七荤八素快要无意识后,珧琢才大发慈悲的放过了人。
剔透的泪珠挂在苏杳白皙的容颜之上,她美得宛若神祇,仙姿玉质,任谁看了都得动心。
茶水从嘴角溢出,流淌在苏杳下颌和脖颈处,珧琢痴迷的给人舐干。
松下苏杳的双手,手腕一圈红痕,像是被什么粗糙的绳索捆过一样。
但其实,珧琢捏苏杳时,用了不过三分劲儿。
珧琢爱抚上苏杳那他为之动容的脸颊,满目浓情。
“不哭了,杳儿,夫君亲一亲而已。”
他的夫人好娇嫩,捏一下就红,亲一口就哭,弄狠了还一个劲儿的歇斯底里求饶。
不愧是京城苏国公家中娇养出来的幼女。
苏杳看着眼前这个她视若恶鬼的男子:“我想沐浴。”
周身黏糊糊的,还遍布珧琢的味道,她忍不下他玷.污自己的气息。
为什么,她为何要遭受这般耻辱?
珧琢喜极了苏怀玉这屈辱恸哭的模样,让苏杳臣服,于他而言,简直是莫大的成就。
黑眸中火气翻腾,裹挟着邪性:“杳儿,再来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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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停留在苏杳俩唇之间,浮肿的唇肉嘟嘟的,那双纯透得出水的眸子蓄满了清泉。
苏杳啜泣着哭声:“你救救他们~”
“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会听话的,珧琢。”
珧琢俯视着跪坐在他面前的白衣女子,觉得苏杳罪恶。
模样生得罪恶,让人忍不住想要对苏杳大肆凌.辱。
他那漂亮但无自保能力的夫人啊。
“我没有解药,近日心情不大好,也没研制解药的心思。”
苏杳被他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吓破了胆。
他一句心情不好,便会有四条性命白白葬送。
苏杳泪水多,平日伤风感冒咳嗽时都会掉几颗,此刻众人性命攸关之时,自是更悲怆。
“不行的,珧琢,你不能这样,救救他们吧,我听话,我会听话的,我再也不跑了……”
庄珣:“杳姐姐,别求他,大不了一死。”
庄珣声色比庄文砚浑厚些,喊叫得也有气势,视死如归,带着少年独有的桀性。
苏杳如今满心想着如何才能让珧琢心情好。
她只有送出自己在珧琢眼里唯一有诱惑性的东西。
身子。
苏杳怯生生的去抓珧琢垂在腿侧的另一只手。
“你……你研制解药,我怎么都可以,你想怎么对我都行,我任你……玩弄。”
最后两字,苏杳祭出了她在珧琢面前为数不多的尊严。
以至于眼泪如潮水而下,难以遏制内心的悲痛。
她也不想如此低贱的,可她没办法,她不知该如何与珧琢交易。
她没什么可送给珧琢的,珧琢也不会要其她的。
只有这被珧琢采撷多次的身子。
珧琢饶有兴致的勾唇,面显诡谲。
“那杳儿说说,要怎么玩弄你?”
苏杳无知的摇头,如今她虽年逾十八了,但她对那些闺房之事儿一概不知。
仅有的经验,也全都来自珧琢。
珧琢帮人擦拭着泪,竟对苏杳这柔弱的模样,生不出一丝怜惜。
他只怕苏杳哭得不够厉害,只怕苏杳需要费尽心思逃离他。
“杳儿不都说了不行了,现在还怎么任我玩儿?”
为讨好珧琢,苏杳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用自己的脸主动去贴珧琢的手。
苏杳忍着浑身上下的酸痛,扯出一抹讨好的涩笑。
“可以的,我还可以。”
“你随意,怎么着都行。”
她像是秦楼楚馆中极力自荐的妓子,她的脸皮早已被珧琢一遍遍的踩在脚底了。
“可我不想让杳儿疼,我会心疼的。”
男子口中的话,俨然是鬼话。
珧琢会心疼她吗?
绝无可能。
珧琢只会日日复始,让她遭受这世间最极致的折磨。
并以此为乐。
苏杳完全不知该如何,身后的庄文砚等人捱着苦难,她做不到事不关己。
“我……,我都让你弄了,你还要怎样?”
珧琢似笑非笑,手指又停在了苏杳檀口处,诡笑恣意。
察觉珧琢意图的苏杳心如死灰,面色惨白得生机全无,跌坐得身形如山倒。
“你定要这般羞辱我才尽兴吗?”
她是不愿的,但她别无选择。
苏杳顿神,旋即定声应答:“好,如你所愿。”
她舍弃的是太千金难买的尊荣,想她堂堂世家贵女,竟沦落为一男子的玩物。
身后是庄文砚和庄珣的声嘶力竭。
“杳儿,不要答应他,别让他糟践你。”
“苏杳姐姐,你别这样,君子坦荡,我和我哥绝不这般苟活。”
苏杳:“走吧。”
刚要起身,珧琢:“就在这儿。”
苏杳仰望着珧琢那张脸,诧然失神,兀自流淌的泪接连而下。
随即又发出一声嗤笑。
她笑自己。
珧琢将她碾在满是污浊之地,让她永无抬头之日。
落在地上的手紧握,十指都快嵌入到她骨血中。
“珧琢,如此践踏我,你心中一定很得意吧?”
黑衣华袍男子头戴抹额,束着高马尾,意气风发的年纪却心思歹毒。
“杳儿,我已经给过你太多次机会了,但你次次都辜负了我对你的期许。”
“如今我只盼着……”
“永远将你囚在我身边。”
“直至你我死期。”
阴森邪祟的话,让苏杳周身遍生凉意。
“要是能为我生个一儿半女,那更是极好。”
闻言,苏杳目色呆傻惊恐。
珧琢疯了吧,他要让自己给他生儿育女?
“考虑好了吗?”
“这毒我昨日下的,要是明日再没解药,我可以大发慈悲将人葬在我仙乐族陵墓。”
“怎么也不会让他们曝尸荒野,成为孤魂野鬼。”
苏杳攥着珧琢的衣裳的手都在颤儿。
即便是死,庄文砚他们都是不得善终的。
那她还有什么迟疑的必要。
女子痛下决心:“我做!”
……
珧琢食指勾在苏杳下颌处,餍足的邪魅一笑,又挑衅了一眼身后二人。
蹲下身将人从地上抱起,在庄家兄弟二人的咒骂中离去。
怀里的苏杳还在哭闹。
苏杳身形瘦弱,比寻常女子还要轻一些。
珧琢抱着人大腿阔步踏过一座座庭院,也健步如飞。
府邸内的下人见况连连避身,以免冲撞了大祭司,惹他晦气。
珧琢带着人直抵闲云阁,也正是苏杳和他的卧房。
庭院宽敞,搬弄来了不少名贵花草,只为博大祭司的心上人一笑。
将人安置在榻上时,珧琢又惦念着苏杳的膝盖。
果不其然,红肿了一沓,还有破皮见红。
他并非想要让苏杳受伤。
“为夫的不是,我给你上药好不好?”
“不要。”
苏杳说话喉口酸痛,还有恶心呕吐的举动,珧琢大喜过望。
“成了?”
迫不及待给人号脉,又大失所望。
见珧琢那阴沉的脸色,苏杳当即松了口气。
正事儿要紧。
“药我自己会擦的,你先去调配解药。”
珧琢眼底也落寞染尽,起身从一旁那整齐摆放的木架上找来伤药,又单腿蹲跪在了木榻下。
珧琢将苏杳那白玉如脂的纤细长腿放在他腿上,挖了一团滑腻的凉膏,悉心涂抹在苏杳伤口处。
他的指腹很凉,许是沾染了药膏,偏偏苏杳又是惧凉的。
“身上的我也给你再抹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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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布青滋痕迹的肌肤原先是如玉般通透的白,如今更像是长久被人虐待,而留下深浅不一的伤痕。
珧琢手上没个轻重,擦过苏杳脖颈耳下险些皮开肉绽的血色印记时,苏杳疼得躲了一下。
再对上珧琢那双暗眸时,又乖乖的将脖子送了回去。
软弱至极,水光潋滟的眸子,任谁看了都渴望欺辱一番。
珧琢对小鹿般受惊的苏杳,言语不免谦和起来。
“昨夜是夫君的不是,弄疼了夫人。”
随即又开始诉苦推卸:“夫人也知我只是个蛮汉野人,手上没轻没重的,就谅解我这一次吧?”
珧琢的清癯修长的手指游走在苏杳玉颈上,感受着苏杳丝滑的肤质,爱不释手。
他缱绻旖旎,满含纯情的眼神,宛若识理的圣贤之人。
骨子里却满是腐烂的恶骨头。
“可若是日后杳儿再逃,就不只是简单的咬上这么一口了。”
“杳儿应当还记得我昨夜在密林里同你说的那些话。”
寒凉的手指又攥上苏杳的脚踝,略显尖利的指甲一下一下的划在脚筋处,似下一刻就会重重的压下去,斩断经脉。
珧琢说要断了她的脚筋,苏杳被吓得身子直抖。
她深知珧琢并非只是空口白话。
微弱的反驳:“不~”
珧琢很喜她这般讨饶的乖顺性子,促狭轻笑,眼尾上挑。
“怀玉乖乖的,我就不会做伤你的事儿。”
“若是不乖……”
“再敢逃,我定让你身边所有人都成为我的药人。”
“我会用各种阴毒的药试在她们身上,让他们生不如死,活得连畜牲都不如。”
珧琢越说越愉悦:“他们要是大吵大闹,我就毒哑,又或是……割掉她们的舌头,要是反抗,我就将他们做成人彘。”
恍然回想起今日,喟叹道:“啊~,那个庄珣,今日骂我应该骂尽兴了吧?要不——”
苏杳情急之下抓着珧琢的胳膊,眼眸瑟缩:“不要!”
珧琢反手扣住苏杳的手背,恃强凌弱之势:“杳儿要是不听话,你也一样!”
“所以你最好顺我的心意,休要再生出逃离我的心思。”
见苏杳被吓得面如白纸,珧琢也于心不忍,旋即又转换了情绪。
“杳儿不必担心,你的舌头会好好的,毕竟,我还希望你在床上多闹几声儿。”
“为夫喜欢听你闹。”
转而语重心长的恐吓人:“外面很危险的,夫人要是无事,不要总出去乱跑,就比如密林里。”
“有蛇。”
握在苏杳脚腕处的手心阴寒无比,那股寒气就顺着苏杳的肌肤,直达她四肢百骸。
珧琢眸中闪着诡异的光亮,这让苏杳一下就回想到昨夜那只黑身巨蟒带给她的恐惧。
“林子里有好多蛇,数不清的,每一条都要吃人。”
“要不是你有我身上的味道,昨夜早就是它们的腹中食了。”
“杳儿想被它们拆吃入腹吗?”
苏杳急着摇头,吓出了一身冷汗。
更多的是被珧琢吓的。
她知道那些诡异的坏东西全都是珧琢喂养的,珧琢是个无比邪门阴翳的人。
“疯子,你这个疯子……”
珧琢的眼神总是让她不寒而栗,转瞬即逝后,珧琢又浓情款款。
“杳儿才讨了我高兴,这是想再来一次?”
沾了膏药的指间又触在裂开的嘴角旁,刹那间,苏杳的脸颊被珧琢两指夹起。
珧琢查验着苏杳的伤口,还好。
可他现在心思又偏了,因为苏杳的舌头又粉又软,看着人就垂涎不已。
“乖乖,舌头探出来。”
苏杳识趣,她怕珧琢一个不高兴,又要降罪闹性子不给解药。
珧琢深吻了苏杳片刻,顾念着她檀口有伤,就没太粗暴。
只等珧琢饶过人后,苏杳顾不得身上的疼与此刻的狼狈样儿。
擦了擦唇旁的涎液:“解药。”
珧琢尽了兴,自是身心愉悦:“好,我先伺候你把药喝了。”
珧琢令人送来了汤药,养身子的,苏杳日日都要喝,吊着这自小就虚弱身子的性命。
京城人都知,苏国公一生戎马,老来得女,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病秧子,不知何日会白发人送黑发人。
苏杳盯着那黑黢黢的汤药,面色都苦了。
珧琢给她换了一副新的汤药,从前在苏国公俯内的那副方子,自婢女如心被珧琢囚起来后,珧琢就接手了她所有衣食住行。
“苦。”不想喝。
那药苦透了,但药效却是极好的,苏杳这一月被珧琢那么折腾都没出事儿,全仰仗珧琢那高超的医术。
珧琢并非只制药,他制毒更是一绝。
不,可以说,仙乐族人人擅使毒术。
什么仙乐族,就是一个邪恶毒族。
珧琢知她不喜,但还是细语的哄着人:“良药苦口,杳儿乖乖喝了,夜里为夫就不闹你了。”
说是伺候,每次都得靠珧琢硬灌,她喝不下这么苦的东西。
珧琢手碾着苏杳的两颊往上顶,灌得不紧不慢,怕呛着人。
温声软语哄着人:“马上就要全喝下去了,再有一口。”
“夫人真厉害。”
只等苏杳喝完之后,珧琢利索的用手帕将溢出口的药液擦干。
苏杳苦得小脸巴巴,珧琢又从怀中掏出来两颗蜜饯放入苏杳嘴里。
“为夫下次让人买些新的果糖回来。”
两颗蜜枣往嘴里一塞,苏杳本清瘦的脸颊都鼓鼓囊囊了起来。
“杳儿陪我一起去暗室吧?我想杳儿陪陪我。”
珧琢将她抱去了一处暗室,苏杳瞧着里头就阴森恐怖,满室凉气。
充斥的东西看得她心惊肉跳,各类稀奇古怪的虫闹着诡异声音,每一只都剧毒无比。
无数晶润的眼睛盯着她,还有蛇类的冷瞳,看得苏杳头皮发麻。
苏杳害怕,完全不敢看,只能尽力埋低头颅,躲在珧琢怀里装看不见。
珧琢将她放在一处玉石榻上,跟冰床一样,但珧琢怕人受寒,里里外外铺了好几层价值不菲的狐裘软皮。
微弱的光斑驳的打在不远处的珧琢脸上,苏杳除了看他,也不知该看何处。
男子眉目俊朗,却周身萦绕着阴桀气,气质疏冷,不苟言笑时气势掀人,令人想要匍匐跪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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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杳将珧琢的手挪开,轻手轻脚的从被褥中起身。
没了珧琢的暖身,乍然顿觉寒意入体,稍有不适。
苏杳一举一动都谨小慎微,就怕闹着了人,失了这绝佳的时机。
只是周身酸痛不已,蹑身得艰难,下榻后也险些虚浮得趔趄倒地,颤巍巍才稳住了左摇右晃。
苏杳回望了一眼白纱床幔内的少年,春宫暖帐内,满目狼藉,令人浮想联翩。
苏杳神色晦瞑,像是稍作踟蹰的眷恋,却又霎时决绝转身。
转身之际,却无从察觉,一直背对着她的男子猝然睁眼,墨眸清冽,却又有未褪散的浓情。
随即虚诡一笑,喃喃自语:“又跑了啊?”
呆在他身边,就这么不情愿吗?
深秋寂寥,寒风簌簌,吹得苏杳云鬓乱舞,忍着疼脚步也歇不住,借着惨淡的冷冽月色、摸着黑在林中疾行,就怕珧琢醒得太早,发现她逃了。
黑灯瞎火,苏杳跑得又快又喘,难免踩空,匍匐倒地后蹭了伤,吃痛轻吟,但也全然不顾。
不远处有几道浅弱的残光,想来是送楚镜他们出山谷的族人打的灯笼。
楚镜几人被蒙着面,几位族人一阵捣鼓,在那些树旁来回走动,像是在启动什么阵法。
苏杳扒在枯树后,也没瞧出什么名堂,可只等林间异动后,她才惊觉诡变。
原先杂乱丛生的树一时移位,却不是拔地而起,而是树随地动,山体也微微摇晃,不多时,赫然显现出一条畅通的大道。
就连原先影影绰绰的斑驳月影,也清亮了不少,那山径,宛若用月影铺出来的一般。
苍老的声音响起:“诸位慢走,不送。”
楚镜率先扯下黑布,与一旁的三人对视一眼,三人心中了然,勾唇邪笑。
顷刻间,几个手刀,那几人便倒地不起,脸上还残余惊愕。
见况,苏杳也不再躲藏,朝着几人奔去,只觉空气中都满是自在。
楚镜盯了苏杳一眼,见人两手空空,却莞尔笑然,媚骨天成,梨涡浅陷。
喘得也急,好似要断气了那般。
“走吧。”
楚飞看苏杳那样儿,不免跟一旁二人轻视调侃了一句:“别死在半道儿上。”
苏杳跟在几人身后,看着这条来时的路,恍若隔世,又加快了步伐追上疾行的几人,避免夜长梦多。
只等她出去后,再找人来救文砚哥哥他们。
“夫人,这么着急,是要急着去哪儿?”
“难不成是想着离我而去?”
煞冷阴鸷的话自苏杳身后而来,激得苏杳登时如临大敌,遍体寒意,脚步紊乱,急着往前迈开腿跑,到了楚镜等人前头。
楚镜等人见被珧琢发现,而后林中在此异动,原先铺出来的路被杂树遮挡,形成了无形的屏障,也使得几人不得不停下步伐。
苏杳再一眼时,就见远处月下那抹黑影闪着斑驳的碎芒,若隐若现珧琢的面容轮廓。
方才不还在他们身后,瞬息之间,为何又到了他们面前?
珧琢勾了勾手指,轻声唤叫着,给足了苏杳体面:“夫人,玩闹够了就过来吧,等下真把我惹急了,就惨了。”
珧琢掀了掀眼睑,笑得恣情中诡异横生:“你应该知道后果的。”
落在苏杳耳朵里,好比恶鬼的低语。
又一次被珧琢逮到了,次次皆是如此,她无望得难以复加,却又不愿心甘情愿回到珧琢身旁。
珧琢轻蔑淡漠的乌眸落在那几人脸上,一一扫过,带来无尽的威慑:“我可以放你们走,但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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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杳小步后退,满脸写着对珧琢的畏惧与抵抗,无助的瞥向一旁的楚镜,弱弱轻语:“楚大哥。”
别丢下她。
孱弱的女子,自是轻易就能激起男子的保护欲,特别是像苏杳这种,瞧着就需要依附男人过活的菟丝花。
珧琢因那声娇滴滴的‘楚大哥’,受了刺激,再次出言威胁,声如洪钟,却阴寒刺骨:“别做无谓的事儿,趁我现在还不想杀了你们!”
这是他给的怜悯。
苏杳摆出一副怜弱姿态,楚镜立即将苏杳拽至身后,好言好语同珧琢交谈:“她本就不属于这儿,同她一起回京城吧,皆大欢喜。”
他们一行人,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带珧琢回京城,苏杳不过是用来牵制珧琢的幌子。
攥人手腕的举动,却彻底惹恼了珧琢,逼得珧琢双目渐热,染上猩红,眸子猛跳动了几下。
珧琢从鼻腔喘出近乎野兽低鸣,仰望着今夜的暮色,嗜血狂戾。
陡然,珧琢促狭玩味儿一笑,勾勾的望着躲在楚镜身后露出半张小脸的女子,女子的手还轻扯依附在楚镜的袖套之上。
珧琢扭动了两下肩颈,骨节咯吱作响,眸光极寒肆虐。
柔情蛊惑的哄着人:“杳儿,乖乖过来,我不同你计较。”
苏杳都不敢正眼瞧珧琢,再一次摆头拒绝:“我要回家。”
珧琢衣袍下的指腹捻了又捻:“我改主意了……”
声线薄凉如水:“还是杀了你们的好。”
太碍事儿了,也碍眼,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放人进来。
任何妄想带着苏杳离开他的人,都该死!
苏杳知珧琢并非是大言不惭,这林子里,还有一条大黑蛇,她只能一遍遍的祈求珧琢的饶恕:“珧琢,你……饶了我吧,放我走……”
男子脸上的笑妖娆危险,遒劲有力的修长骨节捂了捂脸,却也掩不住咧开的嘴角,低祟道:“怎么办呢?你这辈子都是逃不出去的。”
话音刚落,四面八方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声音密得致人耳鸣。
攀爬在地上和树上倒挂着的蛇虫,正‘嘶嘶’吐着蛇信子,数不胜数,一拥而上围了上来,看得苏杳是头皮发麻,呼吸一滞,险些昏死过去。
别说苏杳,就连楚镜等人,七尺之躯,也是乱了阵脚,胆怯得心慌意乱。
楚飞大呼一声:“怎么这么多蛇?上次不才十几条吗?他哪儿去养的这么多毒虫?”
楚离接着道:“他还真是疯子!”
“比她娘还疯。”
四人围成一圈,而苏杳却不知该如何是好,看着那些东西越爬越近,品类各异,斑斓多色,瘆得人心底发慌,浑身瘫软得站不住脚。
刚一碰上身后的树,就猛地警觉,回头一望,一只比她手掌还大的形似蜘蛛的虫正快抓上她的衣襟,想爬上她的肩膀,还有几条蛇。
苏杳吓得几近昏厥,急着躲避,尖叫之余,不知该往何处跑,四面楚歌,都快没落脚地儿了。
跺了几下脚,就摔在了地上,努力蜷缩自己,护着弱小的身躯,尽显无助。
她没楚镜他们的身手,她躲不开、挡不住,只能任由宰割。
好在那些东西也只是停在她脚边,将她围在圈层中,并未在她身上乱爬。
可即便如此,苏杳也怕得不行,双手交叉环抱,脸磕在双膝之上,发出一道道絮语:“珧琢,别,珧琢……”
楚镜等人自顾不暇,那些脏东西似乎通性,却也只受珧琢的摆布,珧琢只言片语未说,却好似靠着神识在操纵毒虫恶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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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蛇都是有毒的,撑了这会儿功夫,楚飞也察觉自己快要毒发,头晕目眩、双脚踉跄到站不稳了。
珧琢是真怕楚飞站不稳倒地,连带着割下了苏杳的头颅。
如今直涌的红血洇染濡湿了苏杳的衣襟领口,白衣透着红,在夜里显黑,足可见女子流了多少血。
珧琢吐出一口气,漫成阴冷林间的一缕白雾,哄慰着面露怯懦的苏杳:“别怕。”
不得已,珧琢也只能暂且松口:“放下剑,我随你们走。”
他也不想苏杳死,他害怕失去,而死亡也是失去的其中一种。
苏杳见珧琢答应,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几人对珧琢放不下戒心,毕竟如今还是在珧琢的地盘儿,且珧琢行事诡谲阴险,难保不会使什么奸计。
珧琢给了解药,几人服下,神志暂且清醒了些,又将珧琢双手捆上,避免珧琢再耍花招。
一行人走了几步路,楚飞觉得麻烦,放下剑握在手中,而另一手却死死掐住苏杳的臂肘。
楚飞惶惶,恨不得化作鸟雀飞出这么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鬼地方,见苏杳走得慢慢吞吞,迟缓得他心急如焚,对苏杳态度难免嚣扬了起来。
“走快些,磨磨蹭蹭的,你还想不想出去了?”
本身带着个累赘就烦,珧琢也不是什么善茬儿,楚飞也耐性不足了起来。
苏杳被推得往前倾倒,迎头撞到了楚镜挺直的肩背,闷哼了一声。
楚镜转身,见苏杳捂着脑袋这副样子,血泪遍布,步履蹒跚,也动了恻隐之心:“没事儿吧?”
苏杳待人也算寡淡,如今遭了罪,更是面色困苦艰难,躲开了楚镜来搀扶她的手,冷声道:“无碍,走吧。”
她同楚镜他们,也算是各取所需,他们能带自己离开这儿她就感激涕零了,无需对自己多有礼。
她同楚飞一样,只想着快些出这山林,以免夜长梦多。
只是她的脚程相较几个男子来说,确实过慢了。
被另外二人盯住的珧琢:“……”
妄图触碰他的人?
还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眉目传情?
当他死了?
活腻了吧?
珧琢心中嗜狂的血性再也遏制不住,瞳色陡变,逐渐红稠似血。
风声鹤唳,苏杳觉得此刻的氛围很是熟悉,沙沙簌簌的,难免多留了个心眼,提醒人:“小心,林里有——”
话音未落,一道不绝的惨叫长嘶,方才在她身后的楚飞不翼而飞,只留下飞溅在半空的一大滩血迹,如雾飘散。
楚离只瞥见一抹黑影,转瞬即逝就带走了楚飞:“什么东西?”
“阿飞——”
林间静得人心神不宁,竟无一声鸟雀的啼叫。
楚离反应过来,冲着珧琢就是怒目而视:“是不是你搞的鬼?人呢?”
珧琢坦然自若,轻笑得病态,歪了歪头,邪狞得可怕:“是啊。”
“人自然是……杀了。”
楚离上前,想要去抓苏杳,将这保命符牢牢拿捏在手中,以此来威胁珧琢,哪知却被珧琢反威胁了。
“你要胆敢碰她一下,你的下场会同他一样。”
楚离被那冷如寒冰剑刃的话唬住了,就在他手悬空举棋不定之际,苏杳也被什么东西拽着腰拖走。
登时,惊慌失措的尖叫划破长空,听得人慎得慌。
只等楚离回神时,看着珧琢身后的巨蛇,以及巨蛇蛇尾放下惊魂未定的苏杳,更是浑身寒凉。
苏杳面色苍白,咽了咽口中的津液,腰腹上还残留着方才被蛇尾勒得紧实的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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珧琢随口应付了过去:“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苏杳知他在搪塞自己,又一阵儿恼,却不解。
若珧琢真跟皇城里那些人有关系,为何会甘心待在这么个破落的地方,而且整个仙乐族都挺邪乎的。
见苏杳不悦,珧琢也不再遮掩:“今日为时已晚,日后闲暇时再同你细说吧。”
“不早了,歇息吧。”
未等苏杳再另作他想,就被珧琢打横抱起,扑面而来沉木的冷香钻入她的鼻息,像是将她迷住了那般,意识也土崩瓦解。
随即而来的,是珧琢痴迷眷顾的浅吻,落在她脸颊和耳廓,泛起的春情逐渐绵密。
几乎是在躺在软榻的那刻,苏杳就如惊弓之鸟:“不要。”
面色羞愤到无地自容:“伤还没好。”
床衾很大,但珧琢还是轻而易举就牢牢攥住了苏杳形同翠竹的腕骨,逐渐收紧发力,两三下将人拽回了身下。
两者之间,体力悬殊,不论苏杳怎么挣扎,双手都被珧琢死死扯在手中,挣脱无果。
年岁不大的男子却有着不同于少年人的恣睢,像一个穷凶极恶的劣徒。
苏杳很怕他。
两两相望,苏杳总觉得珧琢像她最为恐惧的东西。
蛇。
那双暗不见底是幽深眸子中的冷色,让她品觉出的寒意,比周遭更甚。
珧琢手心抚弄上她头颅时,她还瑟瑟发抖,而后,男子面色又柔似暖水潋滟。
“杳儿若是乖乖养伤,我心情也好些,自然不会为难你的。”
话落,珧琢的唇与她耳鬓厮磨了片刻,带来心痒耐耐的浓情。
珧琢眸似流光,攫取了少量苏杳身上的体香,也心满意足:“睡吧,我去将炭火燃起来。”
-
“绝无可能!”
柳春俞言辞激烈,袖口一挥,拂下瓷器杯盏,顿时声响剧烈,碴子与水液飞溅。
柳春俞叉腰后又放下,怒其不争的看着面前的柳兮然。
“你要有这心思,趁早打住,其他的事儿,我都随你折腾,但就这事儿,断然不行,以后也莫再提了。”
柳春俞抬着手肘指向柳兮然,看着面前神态漠不关心的女儿,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怒其不争。
“你别忘了,上次只因齐长老无意失职,将那人放了出去,就被夺了职,这会儿都还在受训呢,平日里连门都不敢出,就怕遭到族中人的非议和唾弃。”
柳春俞性子急,声势猛增:“你还想将苏杳放出去,你是不是疯了?你爹我还想要在这儿安安稳稳的过小半辈子呢!”
“你也趁早了了这心思,你真以为珧琢是好对付的?”
柳兮然越发不耐烦的瞥了瞥她爹一眼,呛声回怼:“所以我才喜欢他。”
提及珧琢,柳兮然更是一副稳操胜券的自傲。
“珧琢不是好对付的,所以我才会中意他,一般的人,我还看不上呢。”
在柳春俞面前,柳兮然更是娇纵无赖:“我就是要嫁给他!”
如此明目张胆表露爱意的话,让柳春俞都为之脸臊,指着柳兮然的鼻子,气得不轻,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
胸腔上下起伏后,才憋出一句:“人现在都有苏杳了,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成亲之后就要有夫妻之名了。”
“你是没瞧见,今日珧琢在神祇大殿内,说的那些话,可真是威风极了呢。”
言语里,讥讽颇多,可见对珧琢行事乖张的鄙夷。
“族内不与外族通婚,几百年来不过也就只有……”
“更何况祭司夫人这么重的身份,他公然怒怼所有人,连祭司之位都可以舍弃,就差把非苏杳不娶这话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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