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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换拜堂后,美貌郡主杀疯了季清漾叶士澜

金角银面大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说到这,她自觉失言,忙去看季清漾的神情。霖卫是专门为保护禾阳郡主而生的暗卫组织,里面个个武功高强、以一敌十,有各种能人异士,其中首领十一,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可就是这样的厉害的守卫,在郡主成亲前,被郡主亲手解散了。就因为叶世子的一句不喜欢。但现在,郡主看清了叶世子的真面目,她的话岂不是戳了郡主伤心事?季清漾见她小心翼翼的样子,笑道:“怎么了?你说的对,而且当初确实是我错了。”“啊?”秋菊懵了。她没想到,郡主竟会坦荡承认自己错了。何曾几时,那个被宠爱长大、天不怕地不怕娇蛮的郡主,如今……长大了。秋菊鼻头一酸。季清漾带着水汽湿润的手轻轻拍了拍秋菊,轻笑道:“我又不是圣人,既犯错,改了便是。”秋菊带着鼻音,重重点头,“嗯!”心里却将叶士澜祖...

主角:季清漾叶士澜   更新:2025-05-15 15: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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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清漾叶士澜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换拜堂后,美貌郡主杀疯了季清漾叶士澜》,由网络作家“金角银面大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到这,她自觉失言,忙去看季清漾的神情。霖卫是专门为保护禾阳郡主而生的暗卫组织,里面个个武功高强、以一敌十,有各种能人异士,其中首领十一,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可就是这样的厉害的守卫,在郡主成亲前,被郡主亲手解散了。就因为叶世子的一句不喜欢。但现在,郡主看清了叶世子的真面目,她的话岂不是戳了郡主伤心事?季清漾见她小心翼翼的样子,笑道:“怎么了?你说的对,而且当初确实是我错了。”“啊?”秋菊懵了。她没想到,郡主竟会坦荡承认自己错了。何曾几时,那个被宠爱长大、天不怕地不怕娇蛮的郡主,如今……长大了。秋菊鼻头一酸。季清漾带着水汽湿润的手轻轻拍了拍秋菊,轻笑道:“我又不是圣人,既犯错,改了便是。”秋菊带着鼻音,重重点头,“嗯!”心里却将叶士澜祖...

《被换拜堂后,美貌郡主杀疯了季清漾叶士澜》精彩片段


说到这,她自觉失言,忙去看季清漾的神情。

霖卫是专门为保护禾阳郡主而生的暗卫组织,里面个个武功高强、以一敌十,有各种能人异士,其中首领十一,武功更是深不可测。

可就是这样的厉害的守卫,在郡主成亲前,被郡主亲手解散了。

就因为叶世子的一句不喜欢。

但现在,郡主看清了叶世子的真面目,她的话岂不是戳了郡主伤心事?

季清漾见她小心翼翼的样子,笑道:“怎么了?你说的对,而且当初确实是我错了。”

“啊?”秋菊懵了。

她没想到,郡主竟会坦荡承认自己错了。何曾几时,那个被宠爱长大、天不怕地不怕娇蛮的郡主,如今……长大了。

秋菊鼻头一酸。

季清漾带着水汽湿润的手轻轻拍了拍秋菊,轻笑道:“我又不是圣人,既犯错,改了便是。”

秋菊带着鼻音,重重点头,“嗯!”

心里却将叶士澜祖宗八代骂了个遍。

*

梁府。

太后寿宴结束后,府内乱作一团。

梁夫人、梁秀红的母亲叫嚣着要让梁芷若陪葬,但被梁大人以疯癫的名义关了起来。

下人们低着头,心里一片惊涛骇浪。

不过半日,府中嫡女竟死了,夫人也疯了!

最让人震惊的是,那个他们随意拿捏的庶女竟攀上了大名鼎鼎的禾阳郡主,身价水涨船高,竟连老爷也要给她几分面子,起了把梁芷若母亲立为平妻的心思!

那些欺负过梁芷若的下人们害怕极了,生怕梁芷若秋后算账。

府里给梁芷若母女重新安排了院子,梁芷若失措地安顿好母亲后,便第一时间来到柴房。

凌乱的柴垛上,坐着一个十几岁缠着绑带的少年。

他唇色苍白,重伤似乎恢复了些,能够提起力气给梁芷若开门。

梁芷若将食盒放在地上,取药熟练地递给少年,她轻声细语道:“你好些了吗?”

少年点点头,青涩稚嫩的脸扬起一个笑,“好多了,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

“我不要你以身相许!”梁芷若忙把头摇成拨浪鼓,似乎少年说了什么很可怕的话般。

“啊?”少年傻了,“我的意思是,你的恩情我记在心里,叨扰你多日,我该离开了。”

梁芷若低头,脸色瞬间像煮熟的虾,好半晌,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少年大大咧咧一挥手,“哎,这有什么好尴尬的,我在我首…老大们面前,也经常闹笑话,你看,也不影响我继续脸皮厚不是?”

梁芷若被他逗笑,有些抱歉道:“这两天委屈你住在柴房了,我和我娘刚搬了新院子,要不你搬到我们院子,养好伤再走?”

少年笑嘻嘻道:“算了,万一被人发现,恐怕要让你受罚了,我即刻就走。”

少年站起身,将佩剑握起。

梁芷若:“那好吧,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如今禾阳郡主对我很好,府里不会再有人欺负我了。”

少年迈出的脚步一滞,在空中流利的转了弯,又重新坐下。

旋即夸张地捂着胸口,“哎呀!我这伤确实还没好,你说的对,还是休养好了我再走。”

梁芷若虽然狐疑,但也没说什么。

少年仿佛随口道,“你刚才说禾阳郡主,你们怎么认识的?”

梁芷若没注意到少年眼底的认真之色,将宫里的事全部说了。

末了还微微激动道,“郡主对我很好,明日,我打算去侯府好好向郡主道谢。”

少年眸中转动一下,旋即提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道:“梁小姐,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季清漾收回思绪。

听见叶士澜还在问她,虽然商议的话,但多了几分理所当然的意味。

“你意下如何?”

季清漾冷笑,“我看不如何。”

“为了我的脸面,让人代替我拜堂?叶士澜,你不觉的自己话可笑吗?”

“至于你的婉儿,今日你若让我不满意,那我便一杯毒酒,送她下地狱!”

叶士澜沉下脸色,不悦道:“你什么意思?我都道歉了,你还要不依不饶?”

季清漾竟敢顶撞他?

这时,季清漾的陪嫁丫头秋菊秋霜哭着跑了过来,护在季清漾前面。

“郡主,是奴婢们蠢笨,被人支开,害得郡主受此大辱,奴婢们该死!”

说着就要磕头请罪,季清漾却抬手阻止,吩咐道:

“此事稍后再说,秋菊你去把侯爷夫人和老夫人一道请来。”

秋菊一愣,立马擦了擦眼泪,“是。”

说完便转身,朝着前厅跑去。

秋霜护着季清漾,“世子,我家郡主金枝玉叶,你竟敢换人拜堂辱我家郡主,你就不怕侯爷和祁王知晓吗!”

叶士澜被一个小丫头指着鼻子骂,顿时恼了,“那我就打死你,我看谁还敢多言!”

说着就要动手。

季清漾将秋霜拉到身后,神色似冰,让人不寒而栗。

“叶士澜,你以为,杀了几个丫头婆子就能堵住悠悠之口?”

“今日你若是不给我个交代,我就将你做的丑事昭告天下,让世人评评理!”

“不可!”

一声中年男音急促传来,紧忙阻止。

这声音正是平南候,只见他身穿深褐色领袍,相貌堂堂,脸上尽是威严之色。

在他身后,是两个贵妇人。一个端庄温婉,但脸上不自觉流露几分傲然,一个精神抖擞,满头白发。

这两人赫然是平南候夫人和老夫人。

秋菊叫了人来,就站回季清漾身边。

没见前院宾客,叶士澜松了一口气,刚要开口,就被平南候甩了一巴掌。

啪!

“你干的好事!”

来的路上,平南候就知晓了一切。

禾阳郡主什么身份?儿子竟敢让一农家女代替行礼,一旦传言出去,侯府还要不要脸面了!

叶士澜被打了一掌后,怨恨地瞪了季清漾一眼,跪下向平南候请罪。

“孩儿知错,但郡主大婚途中发病昏迷,孩儿也是逼不得已,这才出此下策,请父亲饶恕孩儿。”

李婉儿连忙揭开盖头,也随之跪下,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侯爷莫怪世子,是妾身的错,世子对郡主没有半分不敬,是我怕误了吉时,丢了侯府颜面,才想出这么个蠢主意。”

“世子做这一切是不想让侯府为难,侯爷要罚就罚妾身吧!”

李婉儿本以为,禾阳郡主只是生气,并不会将此事闹大,毕竟她也会跟着丢了颜面。

但没想到,她竟然直接惊动侯爷夫人和老夫人!

叶士澜见李婉儿维护自己,目光触及那张熟悉的容颜后心里泛起丝丝暖意。

老夫人心疼自己孙子,息事宁人道:“郡主,虽说澜儿这事做的不成体统,但郡主昏迷,他也是为了郡主。”

“不如郡主给老朽几分薄面,将此事揭过,事后,我一定好好惩罚他。”

李婉儿泪眼连连,“是啊郡主,您如今已经嫁入侯府,侯府失了颜面,您脸上也不好看啊,求求您饶了我吧!”

刚刚季清漾的话她可听到了,要是季清漾铁了心要她的命,恐怕世子也难以保住她。

老夫人安抚似地拍了拍季清漾,面孔一副慈祥和蔼,“毕竟如今是一家人,家丑怎能外扬,郡主,你说是吧?”

侯夫人锦帕掩面,皱眉道:“好好的婚宴,弄得乌烟瘴气。”

季清漾冷笑,侯府众人看似在求她,但却是句句在用侯府颜面和长辈威严给她施压。

就连刚才看似生气的平南候此刻也不说话了。

都想让她就此妥协?

叶士澜更是自以为拿捏住了她,将锅甩到她身上。

“季清漾,若不是你自己晕倒,哪里来那么多事,你还好意思闹,非要让众人都没脸了,你才开心?”

“今日若是就此作罢,凭着往日情意,我也不是不能和你做一对恭敬夫妻,但你若再不识好歹,休怪我真的翻脸无情!”

季清漾斜睨了他一眼,嗤笑道:“看来世子并无丝毫悔意啊,我身子一向康健,又怎会突然在途中昏倒,世子你说,是巧合还是人为呢?”

叶士澜目光触及到季清漾浓黑似渊的眸,心头一跳。

难道她发现了?

不可能!他做的很隐蔽,季清漾不可能发现!

季清漾敛了笑,转头看向平南候,神色肃穆。

“侯爷,我并非咄咄逼人之人,只是我父王一向将名声看得要紧,我一个人的脸面不打紧,但我身为我父王的女儿,就不得不顾着他的颜面了。”

“到时候,若是我父王因此事,对侯爷产生了嫌隙……”

平南候一听,脸色瞬间微变。

季清漾虽只是养女,但毕竟名义上也是祁王的女儿。

祁王如今是皇位有力的竞争者之一,他本就攀这段亲去的,要是因此惹怒了祁王,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平南候旋即一脚踢在叶士澜肩上,将他踢得往后倒在地上。

“你非但不认错,还把错推到郡主头上,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吗?”

“你不点头,谁能逼你做下这等荒唐事,还不快向郡主道歉!”

叶士澜此刻恨毒了季清漾,但见他父亲态度如此强硬,不得不咬牙切齿道:

“季清漾,这件事是我的错,我道歉,但婉儿无辜,你放过她。”

季清漾神情淡然,“世子当真是个痴情种,到现在还不忘保护你的婉儿。”

叶士澜怒道:“我知你嫉妒我心里她,但她善良柔弱,哪里就碍了你的眼了!”

季清漾气笑了,眸底快速闪过泪丝后消失不见。

她上辈子怎会为了这种人,落得一个可笑的下场?

她不再去看叶士澜,嗓音透着不耐,道:“侯爷,您的打算呢?”

平南候随即呵道:“来人!把这个以下犯上,蛊惑世子的贱蹄子拖下去,乱棍打死!”

叶士澜张开手,将李婉儿护在身后,“父亲,您若要打死她,不如先打死我!”

平南候被气极,胸口不断起伏,“那我就先打死你!”

老夫人见孙儿和儿子起了争执,又看了一眼一旁不肯罢休的郡主。

催促道:“都是死人吗?还不赶赶快把这个贱人给我拉下去!”

李婉儿脸色一白,直直的昏了过去。

“婉儿!”

侯夫人往后退了几步,“晦气。”

好巧不巧,刚好有个大夫路过。

叶士澜大叫道:“大夫!这里有人晕倒了!”

大夫虽不知发生何事,但秉承着救人心切,当即为李婉儿诊了脉。

大夫诊完脉后,拱手道:

“世子,这位姑娘有孕了,受了点惊吓才会晕厥,不过没什么大碍,好好调养几日便可。”

“什么?有孕!!”


太后拉着季清漾在房内说了好一会儿体己话,然后起了去御花园看玉桂的想法。

她知道季清漾喜桂,恰巧近来藩国进贡了一株玉桂,是个稀罕玩意儿,开的花瓣晶莹剔透,好看极了。

可走到半道上,一个身着素净,甚至有些寒酸的少女在前路哭泣。

旁边是心急如焚的丫鬟,“小姐,怎么办呀?这是你省吃俭用很久才买的琵琶,就这么被人弄断了,这肯定是嫡小姐干的!她就是故意想让你在太后面前出丑,真是太可恶了!”

少女低头哭泣,而那丫鬟又自顾自生气。

主仆二人竟一时没看见远处的驾辇,以及身后跟着的一大串宫人。

朱大圆上前呵道:“大胆!竟敢拦太后娘娘和郡主的驾,你们不要命了!”

主仆二人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呵斥她们的太监身穿一品太监服,又听到她们挡住的竟然是太后和郡主驾辇,当即脸色一白。

她们旋即跪下不断磕头请罪。

那少女眼眶泛红,一双小鹿眼满是泪水,害怕地颤抖着身体,“太后……郡主……恕罪!”

季清漾刚才在远处就觉得这女子有些眼熟,走近了看,这才看清。

原来是梁大人家,排行第五的庶女梁芷若。

而季清漾之所以认识她,还是因为上一世的缘故。

上一世,梁芷若不受梁府待见,嫡女仆人随意可以欺辱。后来身为通房的母亲死后,尸身压根没人管,季清漾恰巧经过,随手就替她葬了母亲。

其实,于季清漾而言,这只是一件小事,小到她根本没放在心上。

但之后她声名狼藉,被架空在侯府,旁人都对她唯恐避之不及时,只有一个梁芷若愿意靠近她,陪了她整整五年。

季清漾收回心神,把梁芷若扶了起来,用袖子给她擦了擦眼泪。

转头对朱大圆说,“没事朱公公,我认识她。”

朱大圆原本准备好好教训梁芷若主仆,闻言只能作罢。

稍微警告道:“下次当心点。”

地上的丫鬟急忙点头称是,好似绝处逢生一般。

梁芷若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季清漾擦着脸,一副傻傻的样子。

季清漾伸出白皙的手在梁芷若面前晃了晃,笑道:“怎么了?”

梁芷若吓一跳,又要再跪,季清漾拉住她,柔声安慰道:“放心,没人怪你。”

接着又问:“对了,刚才你哭什么?”

梁芷若又惊又喜,她自然认识禾阳郡主,但没想到外头传言脾气不好的郡主,竟然如此温柔。

于是老老实实,略带哭腔道:“我买的琵琶断了。”

季清漾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地上是一把拦腰折断、款式简单的琵琶,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琵琶明显是被人故意砍断的,想来就是她那个嫡姐做的了,这样的事,上辈子不知发生过多少回。

她眸子闪过一丝寒光,然后道:“秋霜,你去府里将那把桑弦琵琶取来,给这位梁姑娘。”

梁芷若又被吓到,颤声道:“郡主……小女怎敢要您的东西?”

季清漾摸了摸她的头,嗓音温柔,“我与你有缘,这琴我也用不上,你拿着就是。”

梁芷若一瞬间落了眼泪,因为郡主是除了母亲对她最好的人,她感激道:“谢谢郡主。”

太后与季清漾走后,秋霜便对梁芷若道:“我这就回府取琴,劳烦姑娘稍等我片刻。”

梁芷若俯了俯身,惶恐道:“不敢,有劳你了。”

秋霜很快就把琵琶拿了回来。

可即将把琵琶交给梁芷若时,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娇呼,“你这是桑弦琴!?”

她回头看一愣,说话的是个身穿白裙,灵俏美丽的女子,但让秋霜惊讶的是,这女子容貌竟和李氏极为相似!

而站在她旁边的男子,则是还在禁足的世子!

她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但还未来得及抓住,就被另一个女子的声音吸引了。

只见那女子穿的十分庸俗,尖嘴猴腮,一看就是嚣张跋扈的人。

她看梁芷若,语气嘲讽道:“你怎么在这儿?就凭你也配到太后娘娘面前献艺?还不快滚回去,省得丢了我们梁府的脸面!”

梁芷若弱弱地道:“姐姐,父亲说过我能去的,我会好好表现,不会让梁府丢脸的。”

这尖嘴猴腮的女子正是梁芷若的嫡姐梁秀红,平日欺负梁芷若惯了。

她冷哼,“你琴都断了,还去干什么?再在这里碍眼,看我回去怎么教训你!”

“我的琵琶明明就是你……”梁芷若眼红了,说到这里,她害怕地看了梁秀红一眼,顿住了。

接着倔强道:“我有新的琵琶了,我不回去。”

她想的是,如果能讨太后开心的话,哪怕一点,她和母亲的日子也能好过很多。

一时间,众人的视线落到了秋霜手里的琵琶上。

鞠宁儿再次开口,对着秋霜道:“姑娘,这把琵琶能不能卖给我?价钱好说。”

鞠宁儿没见过秋霜,但叶士澜却知道秋霜只是个丫头,他道:“宁儿,不必。”

随即斜了眼秋霜,理所当然道:“还不快把琴给宁儿,你主子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一点眼力见也没有!”

秋霜老早就看叶士澜不爽了,听他这么说,心里憋着一股气,阴阳怪气道:“世子,这是我家郡主的琴,郡主已经吩咐过了,把琴给这位梁小姐,您这嘴皮一碰,就想要拿去?”

“世子是读书人,理应知道只有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人,才会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您想要琴,我一个丫头可做不了主,你还是同我家郡主去说吧!”


七日后,太后寿辰。

季清漾早早起了,由着两个丫头给她梳洗打扮。

镜子里,少女一袭蓝色的软烟罗裙,淡黄色的束腰将腰身勾勒得盈盈一握,两块细润清透的上好玉环自然垂落腰间,随着行走,发出叮叮悦耳的声音。

黑发被挽成仕女髻,点缀着精细的朱钗和花钿,步摇摇曳在空中。

肤白软嫩,两颊被胭脂染了红,透着娇俏美艳,长而翘的睫翼下,一双眸子清澈如水,宛若春水。

一旁的秋菊和秋霜看得眼直。

知道郡主好看,但即使看了这么久,还是会被惊艳。

进宫的马车早就套好了,等在门外。

三人用了早膳后,就上了马车往宫里去。

如今出门,她们都默认不同世子一路,自从李氏流产后,谁都知道世子有了休妻的心思,侯府更没人还敢说什么,都道世子不知好歹。

更何况。

“世子如今还被侯爷禁足在宗祠里读书呢。”秋霜高兴道,“这样也好,不用碍咱的眼。”

季清漾心中冷笑,禁足?

恐怕不见得。

侯府宗祠。

丫鬟奉命给世子爷送膳,可开门一看,屋里哪还有人?

她惊呼一声后,看向被破坏得摇摇欲坠的窗户上,显而易见,世子跳窗逃了!

季清漾一行人很快到了皇宫内,朱红的宫墙高耸威严,像是矗立的巨人,长长的宫道一眼望不到尽头。

季清漾身为郡主,她的马车特批可以进入宫道,行了好一会儿,才到太后寝殿寿安宫。

其实寿宴要午时才开始,但季清漾特地早来了。

她之前惹太后生气,重生归来后,又因近乡情怯一直不敢来看她老人家。

直到今日,才敢借着生辰之名,踏入寿安宫。

寿安宫的宫人见到禾阳郡主时纷纷愣住。

老太监朱大圆又惊又喜,连忙上前恭敬道:“郡主来了!”

季清漾点头:“我来给太祖母祝寿。”

哪有大早上祝寿的,朱大圆也不揭穿她,笑呵呵道:“老奴这就去告诉太后娘娘,她老人家要是知道您来了,定然欢喜极了。”

说着就要往里面去。

季清漾拉住他,“朱公公勿急,太祖母她年纪大了,这个时辰恐怕还在休息,我等她醒了,再去见她。”

朱公公知道,要是太后知晓禾阳郡主回来了,哪里还睡得着觉!

但郡主是主子,他只好难受地把好消息咽回肚子里。

季清漾在寿安宫住了十几年,对这里的一草一木无比熟悉。

西边侧殿后面,有一个小厨房。

太后年纪大了,吃食得格外注意,而御膳房菜品虽然精美,但于上了年纪的人来说过于荤腥。于是便在殿内建了一个小厨房。

季清漾进到小厨房,熟练地开始煮起参茶。

半个时辰后,太后醒了。

这是一个年岁近百,头发花白的老人,大概是因为保养得当,并不像别的老人般老态龙钟,只见她背脊挺立,一双眸子炯炯有神,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宫人小心翼翼伺候好太后梳洗后,便开始摆膳。

一旁的朱公公好似憋着什么,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太后不禁侧目看他。

“你这老家伙这是什么表情?有事直说便是。”

朱大圆暗自腹诽,我倒是想说,可您宝贝孙子不让我说啊!

他憋红了老脸,支支吾吾道:“哈……没什么,您看错了。”

太后收回目光,不再管他。

这时,宫女端上来一盅参茶。

太后随意扫了一眼,便顿住一瞬。

她了然地看朱大圆,鼻音重重地哼一声,“那孽障还知道回来?既然来了,就麻利给我滚过来,难道我还会吃了她不成!”

朱大圆低头撇了撇嘴。

心道嘴上骂的凶,也不知是谁,一眼就看穿那参茶是谁做的,更不知是谁,那一箱箱的宝贝抬去祁王府后,眼巴巴地看了好几回大门口。

明明心里惦记的要死,偏偏真要见了,嘴还是那么硬。

朱大圆也不说话,识趣地带着一众宫人退下。

不一会儿,季清漾从门外走了进来,跪在太后面前,眼神怯怯道:“……太祖母。”

太后偏过头克制自己不去看她,语气严厉道:“你还记得我是你太祖母?我还以为你全然忘了,为了一个小白脸,不惜和我赌气,怎么?现在倒想起我这个老东西来了?”

季清漾闻言,带着些许哭腔和撒娇意味,“太祖母……孙女知道错了。”

太后被她这么一喊,险些破功,但很快镇定下来。

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怨念,负气道:“你许久不来寿安宫,你的房间我已经派人拆了,如今你还来做什么?”

季清漾握住太后的手,太后佯装挣扎两下,眼里闪过的无奈,便由着她去了。

季清漾用软嫩的小脸在太后手背上蹭了蹭,抬头眨巴眨巴溜圆的眼睛望着太后,如认错道:“太祖母,孙女不该不听您的话,我真的知道错了。”

“要不你打我两下出出气?”说着就要拿太后的手打自己。

“你打自己作甚?”太后吓了一跳,但依旧嘴硬,“你不要以为你用点苦肉计就能让哀家原谅你。”

季清漾只能拿出杀手锏,一滴假泪落下,开始卖惨,哭哭啼啼道:

“太祖母,孙女现在知道了,只有您对我好,他们只会欺负我,以前是孙女不懂事惹您生气,现在孙女后悔了,要是早点听您的话就好了。”

听到这话,太后哪里还能忍住?连忙把季清漾拉起来,用袖子给她擦了擦脸,沉声道:“叶士澜欺负你了?”

季清漾摇摇头,有些事情,她不想让太后操心。

太后旋即恨铁不成钢,用力一点她的额头,“你呀,就算嫁了人,你也依旧是陛下亲封的郡主,那些不长眼的货色,就该狠狠打罚了好,还要老婆子我出手,真是越发没用了。”

季清漾破涕为笑,她知道太后说的是沈珍。

她抱着太后,黏黏糊糊撒娇问:“孙女知道了,您不生我气了?”

太后原本威严的脸浮现笑意,轻哼一声,“我真生气,岂不是要叫你这个猢狲气死。”

季清漾心里一疼,想起上辈子太后死去时,她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抱着太后的手更用力了,嗫嚅道:“孙女不许您这么说,您一定会活很久,活几百年!”

太后被她逗笑,“那我不成老妖怪了?”

季清漾也跟着笑了。

太后笑了会儿,忽地皱眉,“对了,你父王母妃怎么回事?我可听朱大圆说了,难道你原先是骗我这老婆子的?”

季清漾知道瞒不过,乖乖的把祁王夫妇对她的所作所为一一说出。

她之前确实告诉太后祁王夫妇对她很好,一是怕太后为她担心,二是对祁王夫妇还存有希望。

太后听得直皱眉,最后直接摔了杯子,“他们竟敢如此待你!”

季清漾忙给太后顺气,怕她气坏了身子,“好了好了太祖母,我一根毛也没掉,我是您的孙女,还能任他们欺负了?您消消气。”

随后又打趣道:“若气坏了身子,那岂不是不能活到两百岁了?”

太后瞬间气笑了,“你呀。”

门外,朱大圆捂着嘴也笑了。


简直就像鬼上身了一样!

这话一出,众人都瞪大了眼。

刚还在陈世莲的注意力。此时全部转移到叶士澜身上来。

谢家没想到,还有人敢为陈世莲仗义执言?瞬间对叶士澜的感观降到了冰点。

但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在场的官眷贵女们一下就炸了,那样子活像是叶士澜说了人神共愤的话一般。

叶士澜很想捂住嘴。

可他办不到。

他听见自己还在继续说,语气嚣张又张狂。

“女人这东西,要我说,还是听话最重要,就不能给她们好脸色看,得狠狠的管着,让她们不敢忤逆自己。”

“啧,高门贵眷又怎么样?读那么多书,最后还不得要靠着男人?”

“一个附属品而已,最大的用处不就是生孩子和伺候男人?”

“既然这陈夫人不能生,那陈大人另寻良缘不是好事一桩吗?况且这孩子还不是要记在陈夫人名下,她不感恩戴德就罢了,反而还联合母家一齐殴打丈夫,依我看啊,这种妒妇就该一纸休书赶出门去!”

陈世莲被揍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却丝毫没有为叶士澜为他说话而高兴。

这本是陈谢家两家之事,他最多不过被人嗤笑两年,但叶士澜这些话,简直就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啊!

有些话,最忌讳挑明,尤其是当着这些官眷小姐的面。

他若此刻能动,第一件事就是捂住叶士澜的嘴!

他猛地吐出一口血,嘴里含糊不清道:“别……别说了!”

一位脾气火爆的小姐,直接骂道:

“你胆敢大放厥词!当我们都是泥捏的!”

女眷们纷纷附和。

“就是!叶士澜你什么意思!”

还有的,甚至对着季清漾大喊道:“郡主!你说话啊!他这话,不但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更不把你放在眼里啊!”

女眷们吵翻天,企图让禾阳郡主说句公道话。

毕竟季清漾是皇亲国戚,又是叶士澜的妻子,多少能震慑一下他吧?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

季清漾咬了咬唇,娇美的面庞上睫毛颤抖,眼睛唰的一下红了,抿嘴似想说什么,可飞快看了叶士澜一眼后,又将话咽回去了。

女眷们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纷纷懵了。

不知为何郡主竟是这种表情。

难道郡主有难言之隐?

最后,女眷们见季清漾始终不说话,也不好再逼她。

面皮薄的女子狠狠啐了叶士澜一口,甩袖离席而去。脾气不好的直接破口大骂,将桌上的东西摔了一地。

女眷们口里手下都没留情,就连陈世莲也没能幸免于难。

两个浑身汤汤水水,一身狼狈。

之后女眷们前后愤而离席,每一个离开时,脸色都很难看。

众男子见状也不敢再火上浇油,在一侧安慰着自家的夫人女儿朝外走去。

就这样,这场宴席最终不欢而散,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在无人察觉时,谢嘉音向季清漾投去一个微不可察的目光,季清漾回了她一个轻浅的笑。

谢嘉音微微点了点头,心里仿佛有了主心骨,踏实了不少。

她最后随着亲人回了谢家。

季清漾看了还呆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的叶士澜一眼,面色从容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神态里哪还有刚刚半分软弱的样子?

*

一个时辰过后,京郊外的密林里。

一架马车驶来,惊飞林里的鸟群。

马车里,是一个身穿丫鬟服饰女人和一个书生打扮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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