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换了成年人的灵魂,也依然清晰可感。
“是……是我们……是过去的我们……”我艰难地在脑海中组织着语言,回应着同样在颤抖的赵慧兰的意念。
“我们……我们真的回来了?”
她的意念带着一丝荒谬的、不敢置信的哭腔,“回到了……回到了可可出事之前?
老天爷,这是真的吗?
我们有机会了?
我们有机会救她了?”
“快!
快答应她!
别让她上来!”
我惊恐地催促道,生怕楼下那个暴躁的“自己”下一秒就会怒气冲冲地踹开房门。
过去的我们,对林可的耐心,从来都是奢侈品。
女儿的身体因为我们的共同操控而显得异常僵硬,像一个提线木偶般不协调地动了动。
过了好几秒,一个细弱蚊蚋、带着怯懦的声音才从这具身体的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
“……来……来了。”
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却耗尽了我们此刻全部的力气。
2餐桌上的气氛,一如我们记忆中那般,压抑得令人窒息。
“我”,或者说,承载着我们两个成年人灵魂的林可,低垂着头,几乎要把脸埋进面前那个印着小熊图案的瓷碗里,用小勺一下一下,机械地扒拉着碗里那几根孤零零的青菜和寥寥无几的白饭。
我们不敢抬头,不敢去看对面那两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对面的“林国栋”,也就是过去的我自己,板着一张比锅底还黑的脸,眉头拧成一个疙瘩,眼神锐利得像要吃人,似乎空气中任何一丝微小的扰动都能点燃他的怒火。
而过去的“赵慧兰”,则像一台永不停歇的数落机器,嘴唇上下翻飞,尖锐的词语像冰雹一样密集地砸向“我”。
“林可,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吃饭的时候背要挺直!
女孩子家家的,一点仪态都没有!
将来谁看得上你!”
“还有,这次单元测验,你怎么又退步了整整五分?
隔壁王阿姨家的乐乐,这次可是双百!
你看看你,人家乐乐的妈妈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我为了你,操了多少心?
你就拿这种成绩回报我?”
“你整天不是坐在那里发呆,就是慢吞吞地写作业,我看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
我养你这么大,有什么用!
还不如养条狗,狗还知道冲我摇摇尾巴!”
我和赵慧兰的灵魂,在女儿小小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