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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被狂宠,糙汉他真的超猛!林岁欢王建伟全文

拉屎大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妈下手怎么这么狠,还跟我小时候似的…”她把顾平生按坐在床上,让他乖乖的不要动。“这样估计会舒服点。”林岁欢打湿毛巾敷在“香肠”上,这让她想起第一晚她扭到脚顾平生给他冷敷的场景。也算是风水轮流转嘛…可顾平生的关注点好似不在这上面,薄唇微抿,晦涩的眸子里是看不透的情愫,他问道:“你…咱妈之前也是这么打你的?”他加重了“你”字,不太能明白一个母亲为什么对自己的亲女儿下这么重的手。他现在胳膊还火辣辣的,就像林岁欢说的那样,现在真是个麻辣味“香肠”了。林岁欢习以为常:“对啊,你今天歇着吧,我去做饭。”顾平生站起来:“我没事,我去吧。”林岁欢坚持:“我去。”顾平生驳回:“不行,我娶你又不是为了让你做饭。”还挺有觉悟的嘛。毕竟,这个年代家里老...

主角:林岁欢王建伟   更新:2025-05-15 14: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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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岁欢王建伟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被狂宠,糙汉他真的超猛!林岁欢王建伟全文》,由网络作家“拉屎大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妈下手怎么这么狠,还跟我小时候似的…”她把顾平生按坐在床上,让他乖乖的不要动。“这样估计会舒服点。”林岁欢打湿毛巾敷在“香肠”上,这让她想起第一晚她扭到脚顾平生给他冷敷的场景。也算是风水轮流转嘛…可顾平生的关注点好似不在这上面,薄唇微抿,晦涩的眸子里是看不透的情愫,他问道:“你…咱妈之前也是这么打你的?”他加重了“你”字,不太能明白一个母亲为什么对自己的亲女儿下这么重的手。他现在胳膊还火辣辣的,就像林岁欢说的那样,现在真是个麻辣味“香肠”了。林岁欢习以为常:“对啊,你今天歇着吧,我去做饭。”顾平生站起来:“我没事,我去吧。”林岁欢坚持:“我去。”顾平生驳回:“不行,我娶你又不是为了让你做饭。”还挺有觉悟的嘛。毕竟,这个年代家里老...

《重生后被狂宠,糙汉他真的超猛!林岁欢王建伟全文》精彩片段


“我妈下手怎么这么狠,还跟我小时候似的…”

她把顾平生按坐在床上,让他乖乖的不要动。

“这样估计会舒服点。”林岁欢打湿毛巾敷在“香肠”上,这让她想起第一晚她扭到脚顾平生给他冷敷的场景。

也算是风水轮流转嘛…

可顾平生的关注点好似不在这上面,薄唇微抿,晦涩的眸子里是看不透的情愫,他问道:“你…咱妈之前也是这么打你的?”

他加重了“你”字,不太能明白一个母亲为什么对自己的亲女儿下这么重的手。

他现在胳膊还火辣辣的,就像林岁欢说的那样,现在真是个麻辣味“香肠”了。

林岁欢习以为常:“对啊,你今天歇着吧,我去做饭。”

顾平生站起来:“我没事,我去吧。”

林岁欢坚持:“我去。”

顾平生驳回:“不行,我娶你又不是为了让你做饭。”

还挺有觉悟的嘛。

毕竟,这个年代家里老爷们掌勺的可不多。

林岁欢放弃和他争抢,干脆道:“那就你去吧。”

她一放松瘫在床上,在心里想着爱吃的菜:“清淡点就好,最好再来个汤。”

他记在心里:“好。”

忽地,一道黑影在院里闪过。

顾平生在外屋忙活,敏锐的他觉得不对劲,出门查看却没有出声,怕打草惊蛇。

转了一圈,才发现是一只黑猫。

多心了。

大约半小时,顾平生动作麻利,很快就做好了饭菜摆在桌子上。

没等屋外的男人叫,林岁欢闻着味道准备开吃了。

饭桌上,两个人相对而坐。

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得多吃点。

吃饱了才有力气“办事”嘛!她今晚一定要将顾平生拿下!

林岁欢斗志满满,像没吃过饭一样疯狂往嘴里塞。

吃饭时,顾平生总是时不时向外看,并嘱咐她:“慢点吃,我不和你抢。”

林岁欢点头如捣蒜,端着碗往嘴里扒饭的动作没停,她咽下去,道:“你也多吃哈!”

希望他能懂。

可顾平生迟迟没有回话,也不吃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岁欢察觉不对劲:“外面有什么,你怎么一直看?”

顾平生声音大了些:“随便看看,月色不错。”

林岁欢眨眨眼,漆黑的找了一圈也没看见月亮在哪……

怕不是胳膊上的伤影响到脑子了。

一顿饭的功夫很快,她吃饱了一推碗筷,困意袭来很自然地打个哈气:“谁先洗澡?”

顾平生把饭桌上的筷子拿起又放下,随后扣着桌角说道:“都别洗了。”

“啊?”林岁欢有些无法接受,“口味这么重吗?”

“夜里凉。”顾平生摞好碗筷,在铁盆里倒好清水准备洗碗。

“没事,我多打点热水就好了。”

林岁欢这次可没忘记拿毛巾,迈出门槛的她还特意像模像样嘱咐:“不许偷看。”

顾平生洗碗的手顿了顿,接着深呼一口气,尽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沉着声:“不看。”

林岁欢抱着盆往回走了几步,弯腰凑到他耳边轻轻吐气:“那我…可以看你洗澡吗?”

顾平生保持镇定:“不可以。”

其实耳垂已经染上一抹红色。

林岁欢眼眶噙着泪,撇嘴像受委屈的小猫似的,声音颤抖感觉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眼泪不断在发红的眼眶打转,我见犹怜,

“真的不可以吗?…”

这……

顾平生很为难。

他在水下的手捏紧碗边,手背上暴起两根青筋:“好像…不可以。”

他没有回答太决绝。

他舍不得。

林岁欢勾唇,就喜欢看他这副左右为难的样子,这不就轻松拿捏了?

林岁欢脸上的委屈不到一秒钟就消失不见,莞尔一笑和刚才判若两人,笑嘻嘻道:“那我自己去洗啦。”


田甜捂着脑门痛乎道:“我不!我就要嫁给他,我要和他老婆公平竞争!”

赖大娘知道顾平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由自己辱骂打趣的小孩子,心里还有点发怵,骂道:“放你娘的屁,他可是出了名的宠婆娘,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田甜在梳妆台前打扮,专门挑—个草莓发夹别在耳边:“他那铺子—天能挣多少钱你知不知道?!”

赖大娘掏出床垫下的挖耳勺剔牙,她起夜的时候吃了晚上的剩菜,那韭菜到现在还塞在牙缝里:“我怎么知道?就算他挣得再多,也和咱家没关系。”

“妈,你真是蠢。”田甜欣赏着镜子里的绝世容颜,抽空白她—眼。

“你个贱货,敢骂你亲妈,活腻了是不是。”

赖大娘拿起床头的鞋垫子下床就要往田甜身上抽去,没等落下。

亲女儿的—番言论就让她改了主意。

“我要是真嫁给他了,那他的家产不都归咱们?要是他不要我,我也没什么损失。”

“到时候闹出点事情来,估计他也不好收场。”

她冷哼着,田甜在脑子里已经谋划好了—个邪恶的计划。



下午。

顾平生去办事,推开家门就看到树荫底下的小娇娘正红着小脸吭哧吭哧地洗衣服,纤细白嫩的手指在衣服和搓衣板间灵活地来回揉搓。

林岁欢热得流汗,她用胳膊擦拭额头上的汗水,说道,“回来啦。”

“嗯,—会还要去马婆婆家—趟。”

“啊?”林岁欢有些诧异,没想到那么巧抬起头看他,“你也去?”

顾平生朝他走来,脸上也是疑惑:“也?”

“你找马婆婆有什么事?”

林岁欢笑笑:“没事,就是怪想她老人家了…嘿嘿…”

总不能说她想再要点壮阳药吧…

顾平生眉眼间有些疲惫:“那下午—起去吧。”

林岁欢犹豫。

—起去的话,她那点小心思不就被发现了么…

林岁欢讪讪笑道:“分开去吧,别吵到她老人家。”

顾平生道:“不吵,—起去。”

林岁欢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编得不太好,只能硬着头皮说:“我有想说的悄悄话!”

顾平生:“我不偷听。”

林岁欢:“……”

天气炎热,林岁欢衬衫领口敞开着,顾平生站着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她胸前的—片春光。

!!

顾平生立刻别过眼,没有接下林岁欢“悄悄话”的话题,而是蹲下来把水盆拉到他那边,洗起了衣服。

怎料林岁欢抢着把洗衣盆拉回来:“我自己洗就行!”

顾平生:“我帮你。”

林岁欢:“不!”

顾平生:“天太热,容易中暑。”

林岁欢头摇得像拨浪鼓,抱着水盆不撒手,不知道的还以为盆里装着什么美味佳肴:“没事,我不怕热!”

顾平生站起来脸色不太好,却也没说什么,转身就要进屋。

林岁欢坐在木板凳上生气,沾着汗珠的脸蛋更粉嫩了,她解释道:“我不是不想让你帮忙!”

顾平生停住脚步。

顾平生停住脚步:“没关系。”

“你过来。”林岁欢无奈叫他。

顾平生乖乖过去。

林岁欢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真的想帮我洗?”

顾平生杵在他面前,手足无措道:“你不想也没关系。”

两口子就是有意思,洗个衣服都能争起来。

林岁欢双手伸向盆底,提起两个衣带,用好奇的眼神看她:“现在呢?”

顾平生扭过头去。

“……”

接着顾平生灰溜溜进屋了。

林岁欢“噗嗤”笑出声,看着手里的贴身小袄又想到他吃瘪的样子,别提多美了。

殊不知,顾平生正在床边顺着窗户偷偷看她,平日沉着的脸露出笑意。


顾平生毫不掩饰:“男人那方面。”

“……”

林岁欢语塞,顾平生这个硬汉还真豁得出去。

要是真传出去了,村里子的那些成天东家长西家短的老太太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他淹死。

她犯怵的同时,灵光一闪:“我这个人吧…不喜欢撒谎。”

顾平生看向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林岁欢清清嗓子,坦然到硬是作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目光尽是坚定:“没试过怎么知道身体有没有问题?”

她这应该暗示得够明显了吧…

要是再听不懂,她可就真倒头就睡了。

折腾了一个晚上她也累了。

“…这不是为了掩人耳目……”

可以说是一瞬间,顾平脸红到耳朵根,他显然没想到林岁欢会冷不丁冒出这么句话,转身给自己倒了杯水。

咕咚咕咚两口下肚,他的脸更红了。

顾平生忘了,这是他刚添不久的温热水,怕林岁欢晚上口渴特意加的…

他放下搪瓷杯子,往那一站跟犯错的孩子似的。

林岁欢看到这副场景哭笑不得,她上辈子怎么没发现这个男人这么有意思?

她要夺回他的心,让他踏踏实实和自己在一起!

之前她还嫌弃糙汉,现在才发现,原汁原味是真的香啊。

周围都充斥着荷尔蒙的味道,闻之欲醉…

林岁欢起身下床,光着脚站在石灰地上,认真到:“我是不会和你离婚的,你休想甩开我。”

顾平生眸光闪过不可思议的光,又很快黯淡下去。

“咱…你爸妈那边我会尽力讲明白的。”

老天爷,她上辈子到底是干了什么事才让顾平生这么坚定地要和自己离婚?

她拽了拽身后两条麻花辫,没想起来…

只有顾平生知道,她昨天在家里寻死觅活的,甚至找了根他用来捆牛的麻绳挂在房梁上,坚决要悬梁自尽。

顾平生回家一看这还得了?心揪得更疼了。

立马答应,等两天就和她去离婚证。

今天怎么又不同意了,是怕她家里不同意吗?

早知道他就不娶她了,她每天这么闹不吃不喝,本来就单薄的身躯更瘦削了,曾经光彩活泼的林岁欢都不见了。

但是现在…怎么好像又变了个人似的,是怕他不同意离婚吗?

还是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上次他出门买菜的时候见林岁欢和县里来探亲的王建伟聊了几句,那王建伟是公职人员,工作体面又斯文,小眼镜一带夹着公文包别提多带派了。

他站在那好像没什么竞争力。

林岁欢见实在讲不通,往后一仰瘫在床上,无力道:“你就是个木头。”

木头听了这话更木了,以为是在赶他迈着大步就往外走。

“站住!你去哪?”

顾平生果然停下了:“…睡觉。”

林岁欢又从床头扯下来一个绣着鸳鸯的枕头,摆在她枕头边上:“我是你媳妇,你不和我一起睡吗?”

“不了。”

她心碎,完了,他这是要为那个人守身如玉了…

林岁欢拍拍边上的枕头,强势道:“和我睡。”

顾平生眼睛也不知道看哪,四处瞎看反正就是不敢看林岁欢的眼睛:“这不太方便吧…”

他只要一看到林岁欢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心跳加速,甚至手和脚就跟那刚长出来似的,走路都顺拐。

这会让他和她睡一张床?

那他估计会失眠一整晚。

林岁欢见他还是一副犹豫的样子,解释道:“就单纯睡觉,什么也不干,快上来吧我要困死了。”

她倒下转过身去背对床下的男人,不给他反驳的机会,补充道:“顺便把灯关了。”

顾平生见没有再商量的余地,只好拉了灯乖乖躺在林岁欢身边。

他怕冒犯到她,上床的时候还把他的枕头往外拉了拉,这样两个人应该就挨不到了。

离了婚之后她就可以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林岁欢躺在睡不着,她看着纱窗外的星星,一颗一颗的数着,怎么样睡不着。

她头都大了,到底是哪个姑娘把他迷成这样啊?

要是她能重生得更早点就好了…

深夜,两人各怀心思,谁都没睡好。

林岁欢睡着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而顾平生像僵尸一样躺在她身边,一夜未睡。

……

早上的阳光打在脸上暖暖的,林岁欢睁开眼,这个时候顾平生已经不在屋里了。

她伸手摸了摸一旁的枕头,凉的。

看来他已经离开很久了。

应该是做生意去了。

顾平生在镇上有一个专门卖肉的铺子,在村子里属于是很体面的个体户,由于肉是村子里自产自销的,所以生意很好,在肉铺有员工的情况下还是忙的脚不沾地。

结婚后,他回家才渐渐多起来。

林岁欢这么想着,总不能是离婚去吧?

离婚得需要两个人,她现在还坐在这呢。

只要她不同意,就休想离婚!

林岁欢起床换了身衣服,昨天晚上她光想着怎么打消顾平生离婚的念头了,竟然穿着一身脏衣服就睡了。

顾平生竟然也不提醒她一下。

还有,他昨天晚上一直在往床沿靠,就好像她能吃了他似的。

她说起来也不怕臊,毕竟两口子睡觉也是需要解决一下生理需求的。

林岁欢看到灶台里还有火星子,下意识用手摸了摸锅盖,热的。

锅里应该是做好的饭菜。

顾平生在吃饭之前总是提前留出一部分给她,再自己吃,上一世林岁欢不仅不感动,还总是闹绝食。

现在想想,她多少有些不识好歹了,这也许就叫被爱的有恃无恐吧。

林岁欢没什么胃口,出了院子站在大门口,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顾平生的身影,此时刚好路过两个婆子,对着她打量起来。

是一种非常不友好的刻薄眼神。

胖点的婆子脖子里还夹着黑皴,整个人邋里邋遢的,林岁欢下意识皱眉捂了捂鼻子,好像已经闻到了若隐若现的臭味。

胖婆子知道自己尖酸的目光被发现了,也不遮掩,抽了抽嘴角嘴角很快换了一副笑模样,颠颠手里的菜篮子:“呦,这不是岁欢嘛!”

“一大早站着干啥呢,是不是生子把你赶出来了哈哈哈。”


六子还想开口,被顾平生拦住,他实在想不起来自己认识面前这个看起来文邹邹话语间却尖酸刻薄一点也不饶人的男人。

瘦高男人自我介绍道:“我叫林毅。”

顾平生在脑海中搜索这个名字。

搜索结果是,查无此人。

林毅看顾平生还不知道他的身份,抬起高傲的头反问道:“怎么,难道你对林这个姓氏不熟悉?”

顾平生皱眉,终于有了点线索。

“初次见面,还以为你是做什么体面工作的,没想到就是个卖肉的。”

林毅冷哼着:“妹夫。”

六子倒吸一口气,头猛地看向顾平生,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妹夫?!”

一大早这个找事的男人竟然是顾老板的哥哥?!

...

林岁欢蹲在房檐下面洗漱,一想到昨晚的事情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

同时她也得出了一个定论,那就是顾平生忍耐力惊人,喝了药还能忍着不和她亲近。

对于现在两个感情不算深厚的人来说,也勉强能算个好事。

那以后呢?

总不能一辈子这样吧?

她擦干脸准备把昨晚换下来的衣服洗了,把盆放好还没打开水管,就听见外面好像有女人的哀嚎声。

“我的儿啊,都怪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害惨了你,娘现在就和你去讨公道!”

“让她赔偿伙食费、误工费还有...医药费!”

听声音是冲着自己来的,林岁欢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儿啊,你和娘说实话,得手了没?”

“要说也是那个娘们走运...”

“林岁欢!你个骚货出来,勾引完我儿子就不想负责了?!”木门被敲得梆梆响,“我告诉你,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

“你勾引我不成,还敢打我,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给我出来!”

听清楚了外面男人的声音,林岁欢了然。

她看了看四周,想找个趁手的物件。

但又转念一想,他们现在在外面说那些难听的话,不就是为了引她出去好摆布她吗?

她真要是出了,那才是傻。

他们想喊就在外面喊,反正累的不是她。

林岁欢嗤笑,有些孬种也不过是嘴上逞能而已,要是真遇上了事,又一缩脖子当上王八了。

他们就是掐准了顾平生这个时间不在家,才敢上门叫嚣,她又何须理会?

林岁欢撒了些洗衣粉在衣服上,放到搓衣板上搓洗出泡沫,哼起了小曲,完全把外面的谩骂声屏蔽。

刘铁柱扶着墙,感觉嗓子要喊得冒烟:“林岁欢...咳咳你这个贱人给我出来!”

他娘李招娣也是累得呲牙咧嘴:“儿子你确定有人在里面?”

“确定!顾平生这时间不在家,他婆娘肯定缩在里面不敢出来呢!”

这一句话,又给母子俩吃了定心丸。

正如林岁欢所料,顾平生在家他们绝对不敢闹出这样的幺蛾子。

...

恶人也怕冷暴力,见里面没有回应,刘铁柱和李招娣也是越喊越没劲。

“...出来...”

“...缩头乌龟...敢做...不敢当。”

两人的声音断断续续,也不在乎过路的看笑话,就这样坐在门口上不走了。

头上的太阳快要升到头顶。

刘铁柱热的直冒汗,加上他不爱洗澡,身上的酸臭味愈发明显。

一小阵热风拂过,那上头的味道钻进一旁的李招娣鼻子里。

“什么味啊?”

李招娣鼻子抽动,这味道简直比她家的泔水桶还难闻,难不成这附近还有什么猫屎狗粪之类的?

直到她靠近了自己儿子:“呕!”

李招娣熏得直流眼泪,默默向反方向挪了挪。

母爱也是建立在没有臭味的情况下的...

“儿子,不是娘说你,这大夏天的你也该洗洗澡。”

刘铁柱热的也不是滋味,他整天不是抽烟喝酒就是打牌,哪来的时间洗澡?

况且,半个多月之前他打牌回家刚好赶上一场大雨,全身都湿透了,不也算洗澡嘛!

“我说娘,您就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刘铁柱白她一眼,都什么时候还在操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他明天打牌的本钱还没着落呢!

“待会他回来了看见咱们,不仅钱要不到,还得吃不了兜着走!”

“对哦!”李招娣醒悟,一拍屁股立马站起来。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林岁欢逼出来,让她赔钱。

这个城里来的小娘们一定好拿捏,他们一定要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狠狠敲一笔!

“砰砰砰!”李招娣开始砸门。

她抽空看一眼还坐着的废物儿子,喊道:“快来帮忙!不然你一分钱也别想拿!”

刘铁柱再不情愿也懒洋洋起身,跟着一块拍门。

听到钱,他相当敏感:“娘!受伤的是我,你凭什么拿钱?!”

“废话,我生你养你你还不孝敬我点!”李招娣长得尖酸刻薄。

母女俩一脉相承地会算计。

她拍得手疼,又后退几步找了几块拳头大的石头,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况且今天我不跟着你,你自己一个人就敢来叫门?”

自己的儿子,懦弱成什么样,李招娣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要不是她跟着,他绝对不敢在顾平生家门前这样。

多亏她极力怂恿,要不这挣钱的机会不又错失了?

养了个废物儿子,她也很头疼。

“咚!”

说着,李招娣就拿着石头朝门上砸去。

“来了!”提到钱,刘铁柱也来劲了。

“咚咚咚!!”

林岁欢倚着床头柜啃苹果,听到外面的声响。

打雷了?

她出去一看,好嘛,那俩无赖还没走呢。

林岁欢看了眼钟表,估摸着顾平生这个时间也该回家了。

她闲着也是闲着,磨磨嘴皮子也不是不行。

“儿砸,咱俩再加把劲,没准那个小贱人就出来了!”

“娘,咱可说好,我八你二!”

“臭小子就知道算计你娘,快砸吧!等他男人回来看见了咱们都得完蛋!”

刘铁柱呲牙咧嘴抬起腿就要给门来一个飞踹!

眼看就要落脚。

“啊啊!!”刘铁柱本就隐隐作痛的腰几乎快要断了,翻着白眼差点疼死过去。


林毅力气大的很,反应迅速地再把她拽回到自己面前,凶狠地先掐脖子后捂嘴,低语道:“再出一声,只怕是咱们兄妹的感情要散了。”

林岁欢快哭了,潜意识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根本不是她记忆中会教她如何保护自己的哥哥。

现在…就好像变成了一个疯子…

一个只会用蛮力和暴力手段解决问题的疯子…

“岁欢,或许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真的很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林毅喘息急促,一句一顿,“我就…”

“啊!!”他吃痛放开了手中的林岁欢,清冷的月色下眼底闪过浓浓的恶意,那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眼神,“谁他妈敢踹老子?!”

只听一声铿锵有力的回答:“我!”

顾平生一个箭步冲上去赶紧把林岁欢揽在怀里,他触碰到林岁欢的一刹那,就感受到了她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已经冰凉了,贴心地为她披上外套。

沉声道:“你去里屋等我。”

林岁欢不想再做无谓的纠缠:“好,你小心点。”

谁知这句话就跟导火索似的,把林毅这个炮仗彻底点燃了。

他饿虎般扑向林岁欢,嘶吼道:“你不许等他,你要等得人是我才对!!”

顾平生眼疾手快,扣住他的肩膀一记扫堂腿,林毅便摔倒在地。

和地面触碰的一瞬间,林毅眼底闪过异样的光,竟扯出一个恐怖的笑容:“没想到啊,练过?”

和地上的疯子相比,顾平生情绪极其稳定,他淡淡道:“是你太没用了。”

他看向林岁欢,语气带着命令:“这里我来解决,你回去。”

林岁欢点头答应。

不知怎么,这句话让她格外安心。

林岁欢把外套拢得紧了些,不再多想便钻进屋里了。

……

她坐立难安。

如果林岁欢这时候再看不懂林毅对她的感情,那就真是傻子了。

一边是同床共枕的丈夫,一边是陪伴多年的哥哥。

本该见面和和气气的,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况且她只是把林毅当哥哥看待,从未有过别的心思。

林岁欢觉得头痛得厉害,忽地,一句冰冷的“我一定会把她弄到手!”顺着门窗钻入林岁欢耳朵,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尤为刺耳。

不多时,顾平生面色疲惫地回屋了,灯光下,他身上没有明显伤痕,但黑色背心被撕烂露出黝黑的肌肉线条。

他呼吸略显急促,显然是和林毅动手了。

林岁欢站起来:“你……”

顾平生脱下被撕烂的衣服。

顾平生道:“我没事...他也没事。”

林岁欢认为有必要解释:“我对他只是兄妹感情,从没有过男女之情。”

顾平生铺好床褥,面色平淡道:“睡吧。”

林岁欢拉住他的胳膊:“我不想和你分开。”

“…好…不分开。”

……

林岁欢是被吵醒的。

先是一声响亮的女人嗓门,她觉得熟悉,但不多。

“生子真不错呀还知道做饭!你媳妇呢,我找她有点事。”

顾平生压着嗓子:“她在睡觉。”

“哦!你们是两口子,我和你说也一样,就是……”

林岁欢抻着懒腰起身,到关键时刻反而听不清了。

她走到屋外的时候只能看到顾平生把人送出去的背影。

林岁欢打个哈欠,麻花辫头发乱糟糟的:“有事吗?”

“…爸妈让咱们明天回家。”

“谁爸妈?”

“你爸妈。”

“……”

林岁欢一拍脑袋,恨自己没转过弯来。

顾平生的父母一直在西部乡镇扶贫,几年都没回过家了。

还能是谁的父母?

她想到昨天下午她母亲的难看的“吃相”,明天必定又有一场“硬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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