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遥光姜先雪的女频言情小说《祝遥光姜先雪结局免费阅读断发斩亲缘后,全家悔断肠番外》,由网络作家“古来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良久,里头才传来府医的声音。祝星临揉了揉脸颊,整理了下衣襟重新推门进去。府医留下了伤药,还嘱咐了忘冬好些需要注意的地方这才离开。祝遥光的衣袖已经放了下来,见祝星临进来,原本对着府医绽开的笑颜淡了下去。又恢复了淡漠的表情,令祝星临一阵说不上来的难受。“二哥还有事?”祝遥光还唤他一声二哥,已经是最后的温情了。可听在此刻祝星临的耳中就莫名变了味道,他总觉得祝遥光是故意的讥讽他。“遥遥,我不知庄子那些人竟敢如此对你。”祝星临想着跟她多说说话,说不定遥遥就会变回从前那样骄傲的小凤凰,凑在他身边撒娇。“遥遥你想要什么尽管提,二哥都答应!”祝遥闻言羽睫眨动,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雾气,再抬眸已是神色自若:“什么都答应?”祝星临连连点头。“不如二哥去帮...
《祝遥光姜先雪结局免费阅读断发斩亲缘后,全家悔断肠番外》精彩片段
良久,里头才传来府医的声音。
祝星临揉了揉脸颊,整理了下衣襟重新推门进去。
府医留下了伤药,还嘱咐了忘冬好些需要注意的地方这才离开。
祝遥光的衣袖已经放了下来,见祝星临进来,原本对着府医绽开的笑颜淡了下去。
又恢复了淡漠的表情,令祝星临一阵说不上来的难受。
“二哥还有事?”祝遥光还唤他一声二哥,已经是最后的温情了。
可听在此刻祝星临的耳中就莫名变了味道,他总觉得祝遥光是故意的讥讽他。
“遥遥,我不知庄子那些人竟敢如此对你。”祝星临想着跟她多说说话,说不定遥遥就会变回从前那样骄傲的小凤凰,凑在他身边撒娇。
“遥遥你想要什么尽管提,二哥都答应!”
祝遥闻言羽睫眨动,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雾气,再抬眸已是神色自若:“什么都答应?”
祝星临连连点头。
“不如二哥去帮我报仇吧,我也想让庄子那些人尝尝我所受的痛苦。”
祝星临怔住,完全没想到祝遥光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本以为她要些稀罕小玩意儿就算过去了。
报仇……
祝星临收紧了下巴,笑容略显僵硬:“那个遥遥,如今事情都已过去,报仇要不就免了吧。”
“过去的就都让它过去吧……”说这话时祝星临别开了脸,不敢去看祝遥光的眼睛。
他的确心虚。
祝遥光神色没什么变化,她本就是想要刺挠祝星临,随口一说罢了。
她知道自己这个二哥平日里虽大大咧咧的,性子激进了些,但他还没那个胆子冲到定国公府的庄子中闹事。
定国公府乃勋爵贵胄,老国公曾助先帝登上皇位,死后配享太庙,更何况还手握重兵。
岂是一个早已没有实权,逐渐没落的侯府能得罪的起的。
不说祝老夫人,若是得罪了定国公府,平南侯也得扒掉他一层皮!
更何况国公府还有个混不吝,睚眦必报的世子谢渊。
想起谢渊,祝星临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哆嗦,此人太过混账!
这是他唯一的想法。
祝遥光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怎么,怕了?”
“没想到一向胆大包天的二哥也有怕的一日。”
祝星临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嘴上又不肯服输:“谁说是我怕了,不过都是些见风使舵的下人,遥遥你千金之躯,大人有大量又何必跟几个下人斤斤计较。”
他这话说的好笑,难不成千金之躯就活该被欺辱?
祝遥光歪了歪头,递来的视线耐人寻味:“好,既然二哥觉得他们是下人他们可怜。”
“那让罪魁祸首去受一受跟我一样的罪,也不必两年,半年说不定我这心中的气儿就能过去了。”
“那怎么行!雪儿孱弱哪里受得了,你不要太过分了!”祝星临想也没想便反驳道。
完全没想起来从前姜先雪是在乡野中长大的。
祝遥光眼神彻底冷了下来:“我不过是想让真正的罪人跟我感同身受罢了,怎么就过分了。”
她软硬不吃的样子,祝星临无力的同时又生气:“那并非雪儿本意,何况雪儿当初为你求情了,你还要让她怎么做?”
“难不成非得逼死雪儿你才满意吗!你怎能如此善恶不辨,刻薄恶毒!”
“随你怎么想。”对于他的出口伤人祝遥光已经习惯了,心里也没了波澜。
也不再理会他,一瘸一拐地进了内室。
看着她的背影,祝星临双唇绷直,心中又急又燥,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
他有种预感,自己这样只会将遥遥越推越远。
听到大门关闭的声音,祝遥光这才忍不住扶着床剧烈地咳嗽起来。
胸口处的疼痛似乎要了她的命,将雪白的手帕拿下,上头已经被她咳出的鲜血染红。
祝遥光想起大夫的话若再找不到解药,她最多只能活半年。
天道何其不公,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却只留给她半年的寿命。
一时间,祝遥光也分不清自己上一世怨念迟迟不肯消散,留恋世间,无法入轮回究竟是对还是错了。、
“姑娘,您别太担心,这南疆邪毒虽少见,但也并非没有解毒之法。”忘冬这话本意是在安慰祝遥光,想让她放宽心。
没想到倒是提醒了祝遥光。
她突然想到自己上一世为贵妃时曾听说过此毒。
与其说是邪毒,不如说是蛊毒。
北齐曾有一十分珍贵又稀有的药材,名为紫顶龙莲,此物生长在极为严寒的地带,百年来才结一次果。
且此物自带一股奇异的味道,任何动物不敢靠近,但可引出蛊虫,若普通人服下便可延年益寿。
重病之人用来入药方可起死回生,她也只是曾在宫中的画卷中见过一次。
她记得紫顶龙莲曾因老侯爷有功,被先帝赏赐给了平南侯府。
若她没有猜错,现下应该还在侯府中,她得想个法子让他们拿出来才是。
不过,怕就怕他们不愿将这稀世珍宝用在她的身上。
祝遥光越想越累,在迷糊中睡了过去。
翌日。
祝遥光被一阵吵闹声吵醒。
唤来忘冬起身洗漱:“外头发生何事了如此吵闹?”
忘冬递上帕子道:“是大公子还有小公子回来了。”
祝遥光闻此言恍惚了一瞬,忘冬口中的大公子是她的大哥,祝行舟。
小公子是她的三哥祝子期。
上一世她回家后多少也听说了些,说是祝行舟的妻子跟姜先雪因着布料两人起了争执,姜先雪没抢过,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所有人都护着姜先雪,就连祝行舟也不曾站在自己的妻子这边,反过来责怪她不懂事。
本来人家姑娘也是被家人娇宠长大的,哪受得了这个气,当天便回了娘家。
祝行舟带着弟弟祝子期去接人,原是祝遥光那嫂嫂已有身孕,险些滑胎,家人便以养胎为由将女儿给留下了。
兄弟两个只碰了一鼻子灰回来。
祝遥光都不用想,姜先雪怕是又要做出楚楚可怜掉眼泪的样子,来博取偏心。
瑶光阁。
祝遥光跟忘冬正在用早膳,两人享受这难得的清净。
听着外头传来的脚步声,祝遥光将汤勺放下,碗里的白粥也没有吃下去的心情。
她早就知道只要回了侯府,日后就别想有安生日子了,不过这一个接着一个的来扰她清净,心情也难免烦躁。
但她今日还有更重要的事没功夫跟他们在这儿扯皮。
外头的下人都不会阻拦祝星临,更别说以祝行舟为首的三人了。
“长姐,大哥跟三哥知晓你回来,这不刚到家就紧着来看你了。”姜先雪眉眼弯弯,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凑近祝遥光想要挽上她的胳膊。
祝遥光素手轻抬,状似在整理衣袖,不着痕迹避开了姜先雪的手。
姜先雪面上的笑容有瞬间的凝固,转瞬即逝。
“祝遥光你可知错。”祝行舟低沉的嗓音响起,开口便是问责,一双如幽潭般的眸子眯起,目光森冷。
眉宇间透露出的威严与上位者的气息死死压迫着祝遥光。
这是祝行舟在面对姜先雪时从来不会有的。
在祝遥光的印象中这个大哥好似永远都是高高在上,不可攀的。
从前她一直以为大哥只是性子有些像小叔,不善言辞而已。直到后来姜先雪归家,她看到了祝行舟用从她从未见过的温柔语气哄着怯懦的姜先雪。
也见过一向克己守礼的大哥,因姜先雪一句无聊,夜里带着姜先雪偷偷出门去看花灯。
这都是她不曾拥有的。
随他们怎样,她现在都不在乎了。
祝遥光眼皮都未动:“我不过是在自己院子中用早膳,又有何错。”
“难不成侯府已经没落到早膳都吃不起的地步了?”
祝行舟还未开口,祝子期率先忍不住发起了火:“混账东西你胡说八道什么?!”
祝子期早就忍不了她了,手上一个使力就将那碗粥掀翻在地,星星点点渐在祝遥光的手腕上。
还好白粥只是温热的,这要是刚出锅的非得给祝遥光烫掉一层皮不可。
姜先雪被吓了一跳,心中竟涌起股不可明说的快感,当姜先雪察觉到自己这恶毒的想法时,脸色白了白。
“三哥……”姜先雪白着脸想要上前,似是被他凶狠的面容吓到般后退一步。
转而去关心祝遥光:“长姐你怎么样?”姜先雪急的眼睛都红了。
“还愣着作甚,还不赶紧去找府医来!”一向柔弱的姜先雪声音拔高了几分,眼泪宛如断了线的珠子,不住地往下掉。
尽管那白粥已经不是很热,但祝遥光手腕还是不免泛起了红色。
“都不许去!”祝子期发话,顿时没一个下人敢动。
祝行舟见姜先雪被吓到,出声道:“雪儿胆子小,老三你收敛些。”
姜先雪眼睛红红的,带着惧怕,像只可怜的小兔子般,祝子期的心一下就软了下来。
“雪儿莫怕,这白粥早就不热了,祝遥光她没事的。”就算是有事烫掉一层皮都是祝遥光她自己活该。
祝子期此举也是在给姜先雪出气,谁让祝遥光害雪儿受伤了。
祝遥光慢条斯理地将手腕上的白粥擦去,在几人的注视下手缓缓落在另一个盛着白粥的碗上。
随即猛地端起碗直直朝祝子期泼了过去,动作一气呵成,优雅漂亮。
连带祝行舟跟姜先雪身上都被沾染上了。
三人完全没想到祝遥光会突然动手,齐齐愣在原地。
良久,祝子期勃然变色,眼里是暴怒的寒光,叫嚣着朝祝遥光冲过来:“贱人你找死!”
“二哥你放开我!”祝星临及时赶来,看清发生了何事后只是顿了下,便很快反应过来紧紧钳制住暴怒的祝子期。
“祝星临你放开我!我今日非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祝子期脸上,胸前都是饭粒。气得脖子涨红,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狼狈不已。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他祝子期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若他现在手上有一把尖刀,绝对会毫不留情地捅进祝遥光的身体。
将她剥皮抽筋!
“三弟你冷静点!”祝星临常年习武锻炼,瘦的像小鸡崽子似的白面书生祝子期哪里是他的对手,完全动弹不得。
“长姐你怎能对三哥哥动手……”姜先雪由婢女擦去身上的脏污,怯生生看了祝遥光一眼,急的眼角都染上了红色。
祝行舟面色愠怒:“我原以为你改了,却不想还是这副目无尊长,顽劣德行!”
“从前你爱争宠,善妒,使些小性子,处处不饶人喜欢争抢雪儿的东西,背地里耍手段家人便都忍了。”
“如今你伤了雪儿不说,今日竟还当众对自己的兄长动手,真是白疼你这些年了!”
祝行舟是又气又失望,想不通自己看着长大的妹妹怎么成了今日这般跋扈,让人生厌的模样。
祝遥光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到祝卿安的牌位前。
面对祝行舟一字一句的指责,波澜不惊的神色也泛起一丝涟漪。
“争宠,善妒。”
“从前我一直不知,原来我在大哥眼中就是这般上不了台面。”
“可大哥,是你们忘了。”祝遥光浮现哀戚之色:“自幼你们便教导我,只要我想要的东西便不惜代价的去争取,左右都有哥哥们替我兜底。”
“年少之时,我的确是非不辨,从小到大从未有人教过我何为对错黑白,更不知何为因果,凡事全凭心性喜怒!”
祝遥光自顾自的说着,疏离一笑:“如今我明白了,顺天意,承因果。”
所谓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这都是你我应得的。
这一番话让除了暴怒的祝子期都愣在了原地。
祝星临半晌都反应不过来,但不可否认她说的都是真的。
自从遥遥出生他们便是这般教导她的,她就像是一张白纸,上头的每一笔都是他们亲手绘制上去的……
以至于塑造了一个面目全非的祝遥光。
祝遥光指向姜先雪:“至于姜先雪我从未想过与她争抢过什么,是你们将我的东西擅作主张给了姜先雪。”
“我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到了大哥的口中怎么就变成了争抢了!”
祝行并未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侯府给祝遥光提供了金尊玉贵的生活,家人宠着疼着,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她替雪儿享受了这么多年的宠爱,害雪儿流落在外受苦,他们不过是想让她学会分享,分给雪儿点有什么错。
祝星临抓着祝子期的手松了一瞬。
祝子期立马迅速挣脱开来朝祝遥光冲过去。
姜先雪吓得惊叫一声,往祝星临身边躲去,如此祝星临忙着安抚受惊的姜先雪便顾不上祝子期了。
祝遥光往放着祝卿安牌位的供桌后一躲,冷冷勾唇:“祝子期你确定要在小姑姑的面前对我动手。”
“你以为我不敢!”因为生气祝子期那张俊脸都变得扭曲起来,额头更是青筋暴起。
这次阻止他的并非祝星临,而是祝行舟。
祝行舟的大手扣住祝子期的肩头:“子期冷静点,小姑姑牌位前容不得你放肆。”
“若被祖母知晓你知道后果的。”
祖母两个字成功让祝子期冷静下来,双目依旧狠狠盯着祝遥光。
“今日看在祖母跟小姑姑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
“再有下次……”祝子期话还未说完便被祝行舟接了过去:“再有下次家法伺候。”
祝遥光下巴微微扬起,不肯服输的目光与之对上,她知道祝行舟绝不是说说而已。
姜先雪躲在祝星临怀中瑟瑟发抖:“大哥,三哥,我有些冷咱们走吧。”
冷?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祝星临这才想起自从昨日他第一次踏入瑶光阁就觉得凉。
起初还以为是下了雪的缘故,现在才惊觉整个瑶光阁的地龙都未曾烧起,屋中这才冷的厉害。
雪儿怕冷,屋内不光烧着地龙还有炭盆,整个惊澜苑温暖如春,怪不得雪儿会感觉冷。
只是遥遥还穿的如此单薄时间久了怕是要着凉。
听姜先雪说冷,祝行舟跟祝子期生怕姜先雪冻到,也顾不上祝遥光了,带着人匆匆离开。
祝遥光睨了眼不动的祝星临,淡声道:“你还不走,留下兴师问罪?”
她一开口就让祝星临皱起了眉头:“遥遥我是你兄长,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非要这样咄咄逼人?!”祝星临想不明白从前他们兄妹二人最是要好,他们何至于此:“你到底是何时可是变得?”
祝遥光像是听了个笑话,轻嗤一声:“这就咄咄逼人了,你们群起而攻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们也是在咄咄逼人。”
“我为姜先雪顶罪的时候,二哥怎么不说是你们咄咄逼人了。”
“至于我是何时开始变得,大概就是二哥你将我送你的平安符扔掉开始。”
祝星临下意识望向自己的腰间,那里佩戴的除了玉佩就是雪儿送他的精致香囊。
至于遥遥给他的那个装有平安符的香囊去哪儿了呢?他有些记不清了。
只要提起这个祝星临就免不了的心虚,但他又不能承认,只能拔高音量去指责祝遥光的不是。
“我累了,你走吧。”祝遥光下了逐客令,祝星临也不想再听她说些伤人的话。
出了门祝星临感受到一股暖意,喃喃道:“今儿个这天还挺暖和的……”
祝星临脚步停住,突然想到并非是天气暖,而是瑶光阁真的太冷了,他记得遥遥从前也是很怕冷的。
思及此,祝星临不再犹豫将小厮找来让他们将瑶光阁的地龙烧到最暖,再送几盆上好的炭火过去。
而他则是回了自己的院子。
婢女婉娘见祝星临在屋中翻箱倒柜,连忙迎上去:“公子怎么了这是?”
见是自己的贴身婢女婉娘,祝星临本来严肃的面孔放松了几分:“你可还记得之前遥遥送给我的那个香囊?”
“我将它给放到何处了,怎么就找不到了。”
“要是被遥遥给知晓定又要生气了。”
婉娘的母亲杨嬷嬷曾是平南侯过世夫人的陪嫁婢女,夫人过世后便一直在祝星临的院子中伺候。
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及冠后便都有几个婢女入房伺候着,祝星临也不例外。
婉娘母亲后来染病离世,祝星临见她可怜,加之婉娘生得也貌美,性子温顺,识大体,两人也相知,便将她收入了房中。
祝星临信任婉娘,在婉娘面前祝星临也无需顾及什么。
婉娘闻言阻止了祝星临的动作,拉着他起身。
叹了口气才在祝星临不解的眼神下开口:“公子可还记得三年前二小姐刚归家那会儿,公子您见二小姐衣着单薄,将大小姐最喜欢的那件斗篷给了二小姐。”
“惹得大小姐又哭又闹了一番,大小姐气急将那斗篷给烧了都不准二小姐穿。”
“公子那时你许也是急火攻心,将大小姐送你的香囊连带平安符都扔到了火堆里。”
听得这番话祝星临脑袋嗡的一声,神情茫然片刻,如果不是婉娘提起这件事他怕是这辈子都想不起来。
祝星临耷拉着肩膀,颓然抹了把脸,现在想想他才惊觉当时的自己有多过分。
那斗篷是祖父亲手猎的白狐皮制成,是祖父死前留给遥遥的最后一件礼物。
对于那时的遥遥来说,雪儿只是个陌生人,而他身为兄长却将她视若珍宝的东西给了陌生人,遥遥生气也是应该的。
现在想想遥遥恨他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婉娘,你说我该怎么办?”祝星临红着眼眶望向婉娘。
婉娘扬起抹温柔的笑意:“公子且等等,奴婢去去就来。”说着抬步离去。
没让祝星临等很久婉娘便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个檀木盒子。
婉娘将盒子递给祝星临,墨黑的发垂落在她的肩头,笑容动人又不失温婉:“公子打开看看。”
祝星临狐疑地将盒子打开,看清里头的东西后呼吸一滞:“这……”
里面放着的正是祝遥光送他的那枚香囊,祝星临将香囊拿出,上头还带着被火焚烧过的痕迹。
将香囊打开里头的平安符完好无存,祝星临面容染上喜色,稳了稳心神才道:“这香囊不是已经被烧了吗,又怎会出现在婉娘这儿?”
“那日公子将香囊扔到火堆后便走了,奴婢担心日后公子会后悔,便将香囊捡了回来。”
“后来公子跟大小姐之间的关系一直未曾缓和,奴婢这才一直小心收着,不敢拿出来担心触了公子的霉头。”
“还好公子今日突然寻了起来,若不然奴婢不知还要提公子收多久。”婉娘嗓音柔柔,梨涡浅显更添娇俏。
郑嬷嬷瞥了眼桌上的药碗,她刚进来时便瞧见,只当并未瞧见。
“哎呦,大小姐您可就别为难老奴了,这都是老夫人的吩咐,老奴也做不了主啊。”
忘冬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祝遥光给阻止:“行了,我知晓了,你且去外头等着吧,我这便来。”
郑嬷嬷很是夸张地笑了声:“哎,老奴就知道大小姐心善,不愿为难咱们这些做下人的。”
“如此老奴便下去等着了。”
郑嬷嬷一走,忘冬忧心忡忡道:“姑娘,奴婢总觉得这里头没好事。”
“请您去前厅就算了,夫人还送来了衣裙,这究竟所谓何事啊。”
郑嬷嬷人精一样,话说的可谓是滴水不漏,愣是没有透露半点去前厅所谓何事。
祝遥光轻抚漆盘上的衣裙,的确如郑嬷嬷所说是价值连城的流光锦所制。
忘冬服侍她换上衣裙,换到一半忘冬捏着空出来的衣裙,埋怨道:“那郑嬷嬷净是瞎说,什么特地为姑娘所制,这腰身空了这么多,分明是二小姐的尺寸!”
“想来这衣裙就是二小姐不要的!”忘冬越想越替祝遥光委屈,声音也不由拔高了几分:“夫人还真是偏心!”
“同为侯府女儿,二小姐样样都是顶好的,姑娘却只能捡二小姐不要的!”
“身为人母怎能不一视同仁!”
祝遥光拍了拍忘冬的手以示安抚:“不过是件衣裙罢了。”
“侯府伙食这样好,我可两年没吃过好的,这一个收不住嘴不得胖个两圈,等日后你家姑娘我胖了,不就还能穿个几年。”
“多好啊,一举两得。”祝遥光比划着自己的腰身,故作轻松逗忘冬,眼下她们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忘冬被她夸大话语逗得破功,只好将那腰身上多出来的衣裙掐进去。
屋中的气氛沉寂下来。
祝遥光若有所思,忘冬看着祝遥光身上疤,还有瘦到一只手便能圈过来的腰身,眼眶止不住的泛酸。
良久,郑嬷嬷在外头等的都要烦了,屋内这才传来声音。
郑嬷嬷推开房门走进,瞧见端坐在桌前的少女眼中划过惊艳。
少女青丝半挽,唇色上了口脂嫣红,那原本病态苍白的面容上了胭脂。
她本就生得十分明艳夺目,张扬霸道,带着极强的侵略性,如今稍稍装扮更是入艳三分。
那双狐狸眸带着天生的倨傲,眼角眉梢一动,都仿佛枝头露水轻颤。
饶是这世间最美的玉也比不过这张美人面。
美则美矣,可这过于妖艳的相貌总归不讨人喜欢。
郑嬷嬷跟在祝遥光的身后,两人一同往前厅走去。
裙摆勾画着大朵的海棠花,加之流光锦的衣料,走起路来竟像是盛开在她脚下一般。
步步生花,摇曳生姿。
绕过长廊,来到前厅,祝行舟兄弟三人都在,还有陈氏与姜先雪,甚至连平南侯都在。
唯独就是没有郑嬷嬷说的祝老夫人。
祝遥光当下也明白过味儿来,这是拿着祝老夫人来给她施压,诓她呢。
“祖母不在?”
听得祝遥光出声众人这才纷纷回神,乍一见她这身装扮,祝行舟兄弟几人恍惚间还以为回到了三年前。
三年前的祝遥光最是喜爱些鲜艳的颜色,娇艳又明媚,很是讨人喜欢。
只是后来,他们这个妹妹不知因何开始变得面目全非,让人生厌。
平南侯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是他们侯府的女儿才对。
没人瞧见裴轻寂与千紫是何时出现在瑶光阁的。
不过祝行舟一个起身的功夫,裴轻寂就将毫无声息的祝遥光救了上来。
她双眼紧闭,周身的体温迅速流失,寝衣紧贴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姣好的曲线。
千紫见状迅速上前将大氅盖在祝遥光身上,遮去了众人视线。
“小叔……”
“滚!”裴轻寂打横抱着祝遥光,双目猩红,他在害怕。
祝行舟抿了抿唇,被裴轻寂吼的一愣,眼中中闪过一抹复杂与担忧,他真的没想到遥遥竟还在水中……
池水那么冷,遥遥不会有事吧……心中无端升起的恐慌与害怕快要将祝行舟给淹没。
千紫将发愣的祝行舟推的一个踉跄。
眼看着裴轻寂抱着祝遥光快步离去。
祝子期坐在地上被冻得一个劲儿的打哆嗦,嘴里不停地喊着冷,结果这些人都像聋了一般。
没一个人给他件衣裳,都在盯着裴轻寂的背影发愣。
还是祝老夫人听到他牙齿打颤的声音,连忙道:“你们还愣着作甚啊,还不赶紧将子期送回院子!”
祝子期被人迅速抬回了院子,平南侯与祝行舟跟着一并走了。
府医被留在了瑶光阁,祝老夫人思索一番也留在了瑶光阁。
至于忘冬与那名受伤的小厮也从外头找来了大夫为两人诊治。
诊治过后,确保两人没事,杨嬷嬷这才回到祝老夫人的身边,低声道:“大小姐的婢女还有小厮永贵都没有大碍了。”
“只是小公子下手有些重了,永贵的一只眼保不住了。”
祝老夫人听罢深深叹了口气:“造孽啊……”
“对了,让那大夫还有今夜瞧见的下人,都给老身将嘴闭严实了。”家丑不可外扬,他们祝家可经不住外头人的闲言碎语。
杨嬷嬷点点头:“老夫人您放心吧,老奴都打点好了,保准不会走漏一点风声。”
“那便好。”
祝老夫人饱经沧桑的目光望向内室,这丫头跟她娘一样,也是个倔脾气,她但凡低头服个软也不至于发展到这个地步。
两人又等了许久,还是迟迟不见里头的人出来
祝老夫人起身,想要进去瞧一眼祝遥光,结果被千紫给拦在了外头。
杨嬷嬷登时高喝:“放肆!”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以下犯上拦着老夫人!”
“还不赶紧滚开!”
千紫脚步未曾挪动半分,身子依旧挡在内室前,低头道:“老夫人恕罪,二爷吩咐了任何人不得入内。”
祝老夫人当家做主多年,何人忤逆过她,结果被一个侍从拦在了门外。
眯了眯眼,语气凌厉:“老身看看自己的孙女,还轮不到你们来插手!”
这时杨嬷嬷又在祝老夫人耳边提醒道:“老夫人不好了,这二爷还在大小姐的闺房中呢。”
“二爷又并非大小姐的亲小叔,这这这于理不合啊……”
祝老夫人眉头紧锁,脸色阴沉的都能滴出墨来,这个孽障越发不将他们祝家放在眼中了。
如此放任下去,怕是要酿成大祸!还好当初没有让祝遥光住在离雪竹居近的临水苑。
祝老夫人是越想越怕,侯府绝不能沦为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谈!
“孽障还不给老身滚出来!”
“若再不出来就别怪老身翻脸无情了!”
听着外头祝老夫人的咒骂,府医余光看了看端坐在一旁从容饮茶的裴轻寂,嘴角抽了抽。
淡定的好似不是骂的这位二爷一样,只是老夫人说的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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