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锦安江娇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秣陵春鹤江锦安江娇》,由网络作家“兰兰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娇因着红珠那些话一颗心都悬了起来,她不敢直视老太太的眼睛,只是垂着眸子,轻声道:“祖母要信我......”老太太哪里看不出这其中的门道,她心如明镜,只是她疼爱江娇,想护着江娇罢了。翠微在一旁看的只觉胸口淤堵了许久的那口气排了出去,看着江娇这心虚的样子畅快的不行,她陷害了自家姑娘这么多次,终于能叫老太太看清她的真面目了!江老太太打量着江娇,江娇知道江老太太定然是怀疑了自己,她干脆利索的跪了下来,姿态可怜的哭道:“孙女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若非祖母唤我孙女此刻还在院中被蒙在鼓里,我与红珠私下里也没什么来往,不知她是听了什么人的话,才来陷害我的!”江娇说着,有意无意的看向江锦安的方向,翠微恨得牙根儿都痒痒,她这意思不就是说是自家姑娘所...
《结局+番外秣陵春鹤江锦安江娇》精彩片段
江娇因着红珠那些话一颗心都悬了起来,她不敢直视老太太的眼睛,只是垂着眸子,轻声道:“祖母要信我......”
老太太哪里看不出这其中的门道,她心如明镜,只是她疼爱江娇,想护着江娇罢了。
翠微在一旁看的只觉胸口淤堵了许久的那口气排了出去,看着江娇这心虚的样子畅快的不行,她陷害了自家姑娘这么多次,终于能叫老太太看清她的真面目了!
江老太太打量着江娇,江娇知道江老太太定然是怀疑了自己,她干脆利索的跪了下来,姿态可怜的哭道:“孙女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若非祖母唤我孙女此刻还在院中被蒙在鼓里,我与红珠私下里也没什么来往,不知她是听了什么人的话,才来陷害我的!”
江娇说着,有意无意的看向江锦安的方向,翠微恨得牙根儿都痒痒,她这意思不就是说是自家姑娘所为吗?
虽说今日之事的确也与她们姑娘有关,翠微生怕江锦安不敌江娇心计,正想着如何为自己姑娘撇清关系时,只听得江锦安道:“大姐姐说的在理。”
她面色如常,并未因江娇的话有半分改变,她笑道:“我听人说红珠的母亲张妈妈生了重病,前些日子被送去了庄子上,红珠为了给她母亲治病,甚至找了祖母提前预支月钱,想来是银两不够才动了歪心思。”
“只是......”她话锋一转:“只是当日大姐姐检举我偷盗祖母陪嫁要陷害于您,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不知是否是听信了红珠的污蔑?”
江娇害人的法子粗浅,只是她深得人心,加之前世江锦安性子倔犟不肯服软,这才次次都中了她的招数。
江老太太也回过神来,眸中闪过一丝狐疑,她并不愿意去相信江娇故意陷害江锦安,只是把目光投向江娇,等着江娇的回答。
江娇此刻急于将自己摘干净,一头扎进了江锦安设好的局里:“是,当日是红珠找到我,说二妹妹要设计陷害我,这才有了那桩事......”
江娇说完便后悔了,她前头才说了与红珠没什么来往,此刻又说是听了红珠的谗言编排,若说两人私下真的没什么来往,红珠为财大可直接将那镯子偷走变卖,为何要大费周章的陷害江锦安一遭?
江娇面色赤红,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江锦安把江娇的表现尽收眼底,她轻轻挑了下眉,乖顺的为江老太太添了茶:“祖母说了这么久,喝杯茶润润吧。”
江老太太点了点头,难得的对江锦安起了一丝愧疚。
当日之事她只需要稍加思索便能知道江锦安并未来过自己院子里,因此当日绝非江锦安偷盗陷害,江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背:“你也累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原想着教教江娇如何管家立威,谁料竟出了这档子事。
江锦安颔首,深深凝望了江娇一眼。
觉察到江锦安的目光,江娇咬牙,在老太太看不到的地方,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
江锦安并未理会,只是对江老太太道:“今日之事既然已经查明,孙女有一言想说。”
江老太太原以为江锦安是请她查问当日之事,脸色一沉:“当日是委屈了你不错,怎的,你还想......”
她心里始终是向着江娇的,是以当即就动了怒。
“祖母!”江锦安一脸受伤的看着江老太太:“孙女只是想说,红珠毕竟一片孝心,她是做错事了不错,可祖母素来贤名在外,是心善之人,想必也能体谅红珠的拳拳爱母之心。”
“不若将红珠赶出府去,留她条命在,再给些银子医治张妈妈,即便是医治不好,也不至于有损祖母名声。”
世家大族最看重声誉,苛待下人那是市井门户才做的出来的,依照江老太太原先的想法,红珠不是被打死就是被发卖,至于她母亲张妈妈也难逃一死。
可红珠所作所为到底是出于孝心,传出去难免会说江老太太不近人情,为了她的名声,江老太太也会同意江锦安的提议。
“是......你思虑周全,做的很是不错。”江老太太面色微红,是她小人之心了。
“那孙女就先告退了。”江锦安朝老太太行了礼,红着眼圈儿退了出去。
江老太太错怪了江锦安,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置。
“娇儿。”
江娇不敢抬头,老太太是多少年的人精了,怎么会看不清其中的门道?
江娇原以为自己会被斥责,谁料老太太却道:“今日之事你也算是长个记性,往后作事稳妥些。”
江娇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她还未曾拉踩一番江锦安呢,怎好就这样答应下来?
江娇故作迟疑:“二妹妹与我同龄,又是府中女儿,按理说也是参与得的。”
她羞赧一笑:“祖母看好我也便罢了,只是不要小瞧了二妹妹,说不定最后是二妹妹入选也不一定呢,反正都是为江家添光的好事......”
祖孙二人说着,一齐把目光落在堂中跪着的江锦安身上。
江老太太这才反应过来江锦安已经跪了许久,犹记得这小孙女是最娇气的,年幼时磕破点皮都能哭一整日,跪了这么久居然一言都未发。
“还不快起来!”江老太太斥道:“又无人罚你跪着,做这副样子给谁看?”
“是。”江锦安踉跄着起身,险些未曾站稳,江老太太眉头又是一皱,神态不悦起来。
“娇儿你便是太过天真,你二妹妹只知道贪吃玩乐,不学无术,给公主做伴读这样的事在她眼中近乎是个苦差事了,你当她愿意去的?”
江娇认定江锦安不会去,且不说公主伴读只择一人,名额难得,父亲祖母都偏心于自己,就说江锦安身份尴尬,并非是城阳候府亲生女儿,东昌侯府沈家又不认这位外室女,江锦安便是去了也只会落人口舌造人嗤笑。
这两年有什么宴席诗会邀了她二人前去,江锦安每每不是打扮的素雅至极,就是称病不出,她因自己出身自卑的连各府的宴会都不参与,又怎么会进宫参加公主伴读的择选呢?
就算江锦安去了又如何,她的身份只消探查便会得知,浔阳长公主殿下难道还会选择一个歌姬所出的外室女做伴读不成?
江娇望着江锦安,只等江锦安说出自己不愿意去,可谁料江锦安却道:“孙女愿意去。”
瞳孔骤然放大,温柔的面皮出现细碎裂纹,江娇震惊的望着江锦安,江锦安是怎么回事?她是脑袋坏了不成?
不止江娇震惊,江父同江老太太都皱眉望向江锦安。
江远兴道:“你要去?你可想好了,这不是什么过家家的玩闹,若是失礼是连累一府的事!”
江锦安缓缓抬头,清秀的小脸褪去往日乖戾,乖顺的像是只幼兔:“女儿知道,只是若是能被选中为家族增添荣光,这也是好事一桩。”
江锦安原本是胸有成竹的,此刻因为江锦安一言自乱阵脚,她磕磕巴巴开口:“二妹妹说的是,只是二妹妹身份......不知能否参与择选啊?”
这话言下之意就是在说,江锦安身份尴尬,想来皇家不会允许江锦安去参与择选。
江锦安抬头看向江远兴,江远兴对江锦安如今乖顺模样是十分受用的,外出公干多日,江远兴已经疲乏至极,他蹙着眉,只见得江锦安瞪着一双水杏儿似的眸子看着他:“女儿记得,陛下只说四品以上各官员家适龄女子皆可参与择选,并未限制是否是亲生女儿。”
江远兴一愣,江锦安虽不是她亲生,可她记在自己名下,就算是江锦安回了东昌侯府沈家,东昌侯府也是四品以上,按例江锦安是能参与择选的。
见江远兴迟疑,江娇不免焦急起来。
“父亲......”江娇的话才出口,就被江老太太打断:“安儿你有心是好,可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到底是不为沈家所容的外室女,别忘了,此次参与择选的都是身世显赫的世家贵女们......”
沈老太太的话点到为止,她最看好的是江娇,怎会容许江锦安同江娇去争这机会呢?
江老太太原以为自己说了江锦安便会知难而退,谁料江锦安竟然提着帕子抹起泪来。
记忆中江锦安鲜少这样在众人面前哭泣,一时间众人都不知江锦安这是作何,江远兴不悦道:“你祖母说的也是实情,你哭个什么劲儿头,这是诚心来败谁的心情?”
江娇恨得把手帕都拧成了麻花,江锦安这贱人,竟然也学会卖惨来了!
江锦安哭了两声,泪眼汪汪的走到江远兴面前,“父亲不要怪罪,女儿并非有意惹祖母生气,只是女儿觉得,女儿好歹也被侯府养了这么些年,若是能有机会为侯府门楣添光增彩,就算是让女儿将这条命豁出去了,女儿也是愿意的。”
“女儿自从得知自己的身世后,是日日夜夜都活在惶恐之中,一心想要报答侯府养育之恩,想要为家中做些什么......”江锦安侧目看了眼江老太太,豆大的泪珠一颗颗滚落,哭的模样好不可怜。
她前世受尽人情冷暖,装痴卖乖也算是信手拈来,江锦安哭道:“孙女一直觉得祖母胸豁达,是最公正之人,既然大姐姐去的,我为何去不得?难道说是祖母也嫌弃我的出身,不想叫我抛头露面不成吗?”
江锦安这番话先把江老太太高高捧起,她拿捏住了江老太太最是爱重面子,知道此话一出江老太太定然碍于面子不会再阻挠自己。
不出江锦安所料,江老太太被江锦安说的无言以对,她既不愿意承认自己嫌弃江锦安的出身,又不想落得个偏心的名声,斟酌之下只得同意下来。
江远兴是不管这些闲事庶务,自家母亲都没再说些什么了,江远兴自然也不会拒绝。
从雪松堂里出来,江娇已经在外头等候多时了。
方才江娇走后江锦安被留下,江远兴和江老太太看出江锦安这两日性情转变来,生怕是江锦安想出什么阴毒法子要对付江娇,将人耳提面命的敲打了一番,这才放人离开。
江锦安早对这一家人心死,也不把这些话放在心上,今日江娇吃了亏,依照她那性子定然是要做些什么的,因此遇见江娇江锦安并不意外。
“二妹妹。”江娇从游廊后走出,姐妹二人面对面站着。
亭卷西风,空气中都是焦灼之意。
如今的江娇年岁尚小,手段心机尚未如前世一般成熟,对上江娇,江锦安耐着性子一笑:“大姐姐。”
二人并排往前走着,若是有不知情的只怕是会以为姐妹二人感情甚笃,江娇道:“二妹妹使得好手段,只是不知你这样费尽心机要进宫去给浔阳长公主殿下做伴读,殿下她是否会选你啊?众所周知,二妹妹的生母乃是一名歌姬......只怕是,去了也不会被选中,只不过是枉费心机罢了。”
若是前世的江锦安此刻定然会恼怒同江娇争辩一番,可如今的江锦安早不是从前那个单纯毫无心机的江锦安,她知道江娇的痛处在哪里,说起话来字字句句都如利刃般扎在江娇心头。
“大姐姐嘲笑我生母身份低微,殊不知大姐姐不正是被这样的女子教养了十二年,都说生娘不如养娘亲,大姐姐是同城阳候夫人更亲近些,还是同我那位歌姬母亲更亲近些呢?”
江娇停住脚步,额上因暴怒青筋凸起:“江锦安你大胆!”
“姐姐以此攻讦我,我便说不得姐姐了?”江锦安笑:“大姐姐就这么笃定我不会被选上吗?说起来我可是被城阳候夫人悉心教导过的,大姐姐在我生母身前待了十二年,不知可曾学会几分你最瞧不上的狐媚低贱的手段?”
江娇气的跳脚,她对自己养母的情感十分复杂,那女子对她极好,可正是因为她自己才被人嘲笑讥讽十二年,江锦安是那个女人的亲生女儿,许多不曾在沈家流露出的怨,便悉数都落在了江锦安身上。
“江锦安你!”江娇伸手想去打江锦安,却被江锦安抓住了手腕,江锦安人瘦弱,力气却大,消瘦的面庞上一双杏眼里流露出的恨意让她心惊,江娇被这眼神震慑的后退两步,“你......你要做什么?”
江锦安只是笑:“我并不想做些什么,只是想告诉大姐姐,你我二人半斤八两,谁又能比谁高贵到哪里去呢?”
“是啊。若非是你母亲心思歹毒,我又怎会与你这个贱人互称姐妹?”江娇笑容僵硬,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江锦安,你别忘了,我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祖母的亲孙女,他们到底是向着我的,这是我家不是你的,你我日后走着瞧,看看是谁为高,是谁为低?”
江娇走后,江锦安便回了清梨院里,翠微还未回来,她出去已经有快两个时辰了,按理说此刻应当该回来了。
江锦安叫翠微去的那家丝织坊是离侯府最近的那家,翠微不该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的。
江锦安哪里知道,翠微拿着东西去当铺换了银票后就去了江锦安所说的那家丝织坊,可丝织坊老板却道坊中生丝已经被人采购一空了。
翠微揣着银票,慌道:“全部买空了?那掌柜的您还知道那家店铺还有生丝售卖吗?”
那掌柜的敲着算盘,店中生丝尽数卖出这个月盈利又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他笑得合不上嘴,摆摆手敷衍翠微:“哪里还有啊,如今城中的生丝都被人采购一空了,也不知是为何,生丝倒是成了紧俏物件儿......”
翠微从丝织坊出来后,又去了两家铺子,接过都被告知店中生丝已经售罄。
翠微抱着怀里的银票,慌的不行,姑娘叫她购买生丝,可如今生丝已经卖没了,这该如何是好啊?
阁楼上,叶舟用剑柄撩起一角珠帘,狭长的眸子在翠微身上扫过:“就是她四处购买生丝?”
他喋喋不休,说着这职位有多紧要,陆清渊听的心烦,随手捡起榻上软枕朝萧崇安丢了过去。
萧崇安一把抱住那软枕,露出半个脑袋来看向自己这位表兄:“兄长......”
陆清渊伤口还疼着,他顺水推舟做了这局,想来此刻江家正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大获全胜。
萧崇安时年十六,比陆清渊小三岁,从小到大他万事都听从陆清渊的,陆清渊不仅是他的表兄,亦是他的伴读,二人从小一起长大。
萧崇安自知庸碌,无论什么事都要先问过陆清渊的意思才肯去做。
但陆清渊自请辞官这个事,萧崇安想了一上午,怎么看都是稳赔不赚的事啊!
“兄长莫非是受伤吓糊涂了?母后废了多大的劲儿才替你谋来了这位子,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
陆清渊瞥他一眼:“我这么做自然是有我这么做的道理。”
他不愿意多说,萧崇安心领神会也不再多问。
虽他不清楚陆清渊为何要如此做,但想来是有他自己的谋算在的。
萧崇安在榻边坐下来,把软枕帮陆清渊垫好,又端了一旁的汤药送到陆清渊嘴边,又开始了喋喋不休:“趁着这药还温着,兄长快把药喝了。”
身为储君,萧崇安的确算不得聪颖,文韬武略皆非上乘,可身为人子,他孝顺谦恭从无忤逆之时,身为人弟他上敬兄姐下爱弟妹。
或许他不会是个有大作为的君主,可他有一颗诚善之心。
陆清渊看着萧崇安有些出神,萧崇安催促道:“兄长快把药喝了吧。”
“嗯。”陆清渊胸腔里交织着苦涩与酸楚,细细听还能听出几分哽咽,他将药饮尽,对萧崇安道:“回去吧。”
“还早着呢。”萧崇安疾语打断。
昨夜听闻这消息母后便派人去查了,这一查可不得了,竟查出昨日陆清渊在当街掳走了一女子!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萧崇安心里好奇着,他捂着唇轻咳了声,犹豫着该怎么开口。
看出他有未尽之语,陆清渊直接道:“有话说便是,扭扭捏捏做什么?”
萧崇安得了陆清渊的话,搓着手不甚好意思的开口:“听说兄长昨日在街上掳了一女子......可是好事将近啊?”
前两日得知生丝价格大涨,翠微心急如焚,催着江锦安把生丝售出,生怕过两日价格就跌了下来。
江锦安一直按着翠微,到了这一日才答允下来,她库房中生丝数量多,品质又好,自是不愁卖。
翠微一放出消息便引了许多人来。
江锦安好生交代了翠微一番,幸而翠微是个听话的,江锦安交代什么她做什么,绝不会自作主张。
江锦安也放心,全权交代给翠微自己等着收银子。
这一日才放了翠微出府商量生意,后脚刘妈妈就从雪松堂赶来,说老太太请她去一趟。
除了日常请安以外江老太太寻常是不会请她去雪松堂的,雪松堂那是江娇常呆着的地方,江老太太也不会叫她去她们祖孙跟前儿碍眼。
今个儿怎的忽然让刘妈妈唤她去?
江锦安跟着刘妈妈出了院子:“敢问妈妈,祖母寻我是有何事?妈妈告诉我,也好让我心里有些数,不至于唐突惹得祖母不快。”
刘妈妈是江老太太心腹,听着江锦安这话她微微一笑:“姑娘性子是软了不少,老太太知道定然高兴。”
江锦安这里并不知陆清渊的举动,她被关了四日,这日城阳候江远兴归家,江锦安去雪松堂拜见江老太太同江远兴,翠微便是这时候出了院门,借着去买丝线的由头出了府。
江锦安对城阳候同江老太太行过礼,“祖母,父亲。”
江淮下朝还未归家,江远兴早听自己母亲说了江锦安的所作所为,他冷哼一声:“孽女!”
江锦安颔首低眉,乖顺跪下。
她佝偻着腰背,动作极其别扭,江远兴见状责问她:“大家闺秀,竟然连跪都不会了?”
江锦安低声道:“并非是女儿不恭顺,实则是那日大哥哥责罚,身上还痛的厉害,若是父亲还未消气,便请责罚女儿吧!”
说着她撩起袖管,露出白皙小臂上斑驳的伤痕来。
姑娘皮肤白,那上头青紫的伤痕格外显眼,江锦安低眉敛目,姿态乖顺恭敬的不行。
江淮那日虽打了她,可这上头的伤痕却是江锦安自己弄的,江娇能装傻示弱,她自然也会。
江远兴严厉,也因为江娇的事对江锦安失望,可江锦安到底是他疼了十二年的女儿,江锦安不信江远兴见到自己这般惨状还会想要责罚自己。
果不其然,江远兴见状眉目一凛,“这......”
江老太太清嗓:“淮儿也并非有意,若非江锦安不知悔改,他怎会下如此重手?”
江娇站在江老太太身旁,她是没想到江锦安居然能软了性子,使出这以退为进的法子来。
江锦安仍跪在地上,眸光不经意间在江娇面上扫过,江娇未曾掩饰好的嫉恨被她尽收眼底。
这原本是江娇的拿手好戏,如今被她学来,想来江娇已经恨得牙根儿都痒痒了吧。
她以往是最直来直去的性子,不懂变通,对上江娇的污蔑总是难以应对,江锦安鲜少有这样示弱的时候,江远兴并非不知,一时之间也不好在责罚她什么了。
江娇见状缓步走到江远兴身侧,她望着堂中跪着的江锦安,语调轻柔开口:“二妹妹也并非有意的,她是偷了祖母的玉镯没错,还妄图嫁祸给女儿,可现下二妹妹已经知错了,大哥哥也责罚了她,父亲就不要再同二妹妹计较了。”
江锦安唇上沁出一丝冷笑,江娇还是这般,看似是为她说话,实则是烈火浇油,激着父亲来责罚她呢!
闻言,江远兴脸色骤然黑沉下来,城阳候府百年尊荣,最看重家中子女名声,若是江锦安偷盗陷害一事传出,家族名声必然受损,因此此事一直被摁着不曾外传。
可江锦安举动实在令人气愤,江远兴道:“你既然知错往后就不要再犯,府中并无人亏待你什么,吃穿用度样样都是最好的,我们江家对你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娇儿是我的亲生女儿,若是你再敢亏待我的娇儿,江锦安,你休怪为父翻脸无情了!”
他妻子早逝,死前最牵挂的便是江锦安这个幼女,再三叮嘱要他们好好照看江锦安,岂料到头来他们的亲生女儿竟然在外受苦!
江娇道:“父亲不要斥责二妹妹了,二妹妹已经知错了,况且我也不曾放在心上的。”
江远兴对江娇愧疚难当,只能尽可能的弥补,他拍了拍江娇的手,见江娇如此懂事,不免对江娇又多了几分愧疚。
“你啊你,总是这般善良!”
江娇弯唇柔柔一笑,在这府里总归是她最得人心,江锦安凭什么与自己争抢?
江锦安还一直跪在地上,闻言她道:“父亲说的是,女儿都知错,父亲若是觉得心中有气便责罚女儿,万不要气坏了身子。”
江远兴想起江锦安身上的伤痕,到底是没再责罚江锦安,只道:“你做错了事情,你大哥哥责罚你是应当的,若是日后再做出这样有碍门风的事,就是打死你也不多!”
江锦安只一味应承下来,江远兴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什么火气都发不出来了。
堂中安静下来,江老太太想起什么冲江娇招手,江娇甜笑着走近:“祖母。”
江老太太看见江娇这甜甜的笑容,只觉心中因江锦安而起的怒气都散了不少,她和蔼道:“你长兄也告诉你了,陛下要为浔阳长公主择选伴读,浔阳长公主是陛下最疼爱的女儿,又是中宫嫡出,若是你能成了她的伴读,于咱们江家也是大有助益的!”
“我已经差人打听过了,此次参与择选的人,有东昌侯府家的,礼部侍郎家的,同英国公府并太常寺家几位适龄闺秀,娇儿容貌娇美,才情又出众,此次公主伴读非你莫属。”
江老太太对江娇十分信任,认定江娇能从这些人中脱颖而出拔得头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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