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浸月秦暮楚的女频言情小说《桃花相思春风归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本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意识渐渐回笼之时,先感觉到的,是手腕上尖锐的刺痛。江浸月猛地睁开眼睛,身旁周遭的陈设熟悉极了,正是不久前她说要带着秦暮楚来的药峰。她正躺在药峰医馆的床榻之上,手腕处被紧紧包扎好,此时仍在不住渗着血。而身侧,几位同宗师弟师妹们正关切地望着她。“我昏迷了多久?”江浸月心中一惊,立即撑起身子,声音嘶哑地问道。“才两个时辰而已。”一旁的师妹连忙扶住她。“幸好师姐提前发了求救信号,长老们来得及时,再晚一步……”江浸月打断她,轻声问道:“秦暮楚呢?”“还在隔壁昏迷着。”面前的师妹神色复杂。“柳长老已经为他检查过,说这是子母蛊中的子蛊,要么找到母蛊引出,要么……”“要么便只能转移蛊虫,如若强行去除,秦师兄的根基便会受损,此后修为不得寸进。”“我知...
《桃花相思春风归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意识渐渐回笼之时,先感觉到的,是手腕上尖锐的刺痛。
江浸月猛地睁开眼睛,身旁周遭的陈设熟悉极了,正是不久前她说要带着秦暮楚来的药峰。
她正躺在药峰医馆的床榻之上,手腕处被紧紧包扎好,此时仍在不住渗着血。
而身侧,几位同宗师弟师妹们正关切地望着她。
“我昏迷了多久?”江浸月心中一惊,立即撑起身子,声音嘶哑地问道。
“才两个时辰而已。”一旁的师妹连忙扶住她。
“幸好师姐提前发了求救信号,长老们来得及时,再晚一步……”
江浸月打断她,轻声问道:“秦暮楚呢?”
“还在隔壁昏迷着。”面前的师妹神色复杂。
“柳长老已经为他检查过,说这是子母蛊中的子蛊,要么找到母蛊引出,要么……”
“要么便只能转移蛊虫,如若强行去除,秦师兄的根基便会受损,此后修为不得寸进。”
“我知道了。”
江浸月得知此事,眼中神色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后才问道:“那崔宁呢?”
“她被关在思过崖了。”小师妹当即回道。
“好,我知道了。”她点了点头,掀开被子便下了榻。
“烦请师妹通知长老们一声,我今日启程,前往苗疆求取母蛊,归期不定,烦请长老们将秦师兄的身体看护好。”
说罢,也不顾身后众人反应,衣袍翻飞间,便已经御剑腾飞起,很快,身影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整片苗疆都隐藏在云雾缭绕的山谷中。
江浸月从众多竹楼中穿行而过,竟然一个人也未曾惊动。
圣女的庭院被众星拱月环在之中,江浸月刚踏过院门,就听见一个慵懒的女声:
“又来一个送死的?”
竹帘掀起,一个身着银饰的女子走了出来。
她打量着江浸月,突然笑了:“武功不错,只是这寨子之中四处都是我养下的毒物,你纵然有命进来,却不一定有命出去。”
江浸月当即解释道:“圣女,在下并非有意冒犯,此番前来,乃是想为前日里……”
她有些说不下去,顿了顿,重又坚定道:“前日里冒犯了圣女的那位秦暮楚,我斗胆来为他求解毒的母蛊,只要您愿意给我,有何要求,在下必定尽力为圣女做到。”
那苗疆圣女听得此言,面色陡然一沉。
想起那日看见的,那个对着她露出满目淫邪之色的男人,她心中怒火顿生。
“住口!再敢提起他来,你今日别想再走出这个寨子!”
江浸月当即抱拳禀命道:
“还请圣女勿要动气,我知此番事情尽数是秦暮楚之过,圣女对他下蛊也是理所应当。”
“只是其中实在有着隐情苦楚,我不便告知圣女。”
“只望您能高抬贵手,无论您有什么要求,上刀山下火海,我必定尽力去做,以平圣女心中之气。”
见她目色清正,面上神情坚定又真诚。
那圣女静静看着,不知思索了些什么,片刻后,忽地道:
“你想救他,倒也不是不行,我那万蛇谷中的蛇蛊即将出世。”
“若是你能去蛇窟中为我取来,我便允许你用蛇蛊换取那只母蛊。”
“好!”江浸月目中露出欣喜之色,站起身来,感激道:
“多谢圣女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言罢,已经转身往后山走去。
蛇窟入口阴风阵阵。
江浸月刚踏进去了一步,无数双幽绿的眼睛便在黑暗中悄然亮起。
她一步步深入洞穴,脚下传来黏腻的触感。
突然,一条碗口粗的巨蟒从头顶扑下!
江浸月侧身闪避,手臂仍被毒牙划开一道口子。
她闷哼一声,将那条巨蟒劈成两半,继续向前。
越来越多的毒蛇从四面八方涌来,密密麻麻的蛇群让人看着心生畏惧。
一开始,她还能勉强挥剑应付,可渐渐地,随着缠上她的蛇越来越多,江浸月终于再次不慎被一条毒蛇一口咬在肩上。
那道伤口迅速泛起青黑色,很快,半只肩膀都变得肿胀起来。
她眼前变得一片模糊,可取得蛇蛊的念头在心里却愈发坚定。
“已经快走到了尽头,蛇蛊想必就在前方了。”
江浸月踉跄着,走到洞穴尽头,终于在一个高耸的石台上,看到了那颗泛着绿光的蛇卵。
就在她伸手去取的瞬间,一条通体碧绿的小蛇从卵后窜出,狠狠咬在她手腕上!
江浸月强忍剧痛,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那条绿蛇斩落,然后将蛇卵小心收入玉盒中。
她不顾身上血污一片,立即往回赶去。
……
“居然真让你拿到了。”
圣女看着带着蛇蛊出现的江浸月,面上流露出震惊之色。
江浸月颤抖着递出玉盒,鲜血顺着指尖滴落。
“圣女,蛇蛊我如今已经为你取来,您之前所说的……”
“为了那样一个男人,你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值得吗?”圣女面色复杂,接过那枚蛇蛊,忍不住问道。
值得吗?
她想到数月来,秦暮楚的冷漠与羞辱,切肤之痛仍然鲜明。
可她不能忘记从前常伴身边的那道白衣身影。
为了等到真正的师兄归来,无论是什么路,她都敢去闯一闯。
江浸月抹去嘴角的血迹,神情复杂道:
“你不懂……”
圣女摇了摇头,道:“我确实不懂,只是我这人从不食言,这是你要的那枚母蛊,拿去吧。”
说着,她手心翻转向上,露出一只黑色的漆盒来。
江浸月救人心切,简单道谢之后,便飞身往宗门赶去。
当她再次踏入宗门时,众人得知她真的拿到了那枚母蛊,无不震惊至极。
长老们迅速宣来医修,准备为躺在病榻上、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的秦暮楚祛除蛊虫。
而众人身后。
从刚才起就一直未曾作声的江浸月,忽地重重倒了下去!
江浸月是被一阵嘈杂声惊醒的。
她睁开眼,发现洞府外聚集了不少弟子,正低声议论着什么,目光时不时瞥向她。
有同情,有愤怒,还有丝毫不曾加以掩饰的嘲笑。
“发生什么事了?”江浸月勉强撑起身子问道,声音还带着掩盖不住的虚弱。
众人一时面面相觑,却没人敢开口。
“我再问一遍,”江浸月皱眉,语气冷了下来。
“到底怎么了?”
一个年纪较小的师妹终于忍不住,低声道:
“浸月师姐,方才秦师兄在祛除蛊虫后醒来了……”
已经醒了——
太好了,她终于保住了师兄的身体。
江浸月心头涌上两分欣慰,还好她方才所做的一切,都并没有白费。
师妹面上的表情却显得十分迟疑,似乎是还有话想说,半晌才犹豫道:
“师姐, 其实还有一件事……”
江浸月耐心问道:“你说,怎么了?”
“师姐……秦师兄他……因为调戏药峰长老,已经被执法堂抓去大殿问责了。”
江浸月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
他人不知事情真相,只会以为这些事是她师兄所做。
可她师兄一生行正坐端,霁月清风,凭什么要因为这个妖人而背负这些罪名?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半个时辰前……”
她深吸一口气,刚要说话,腰间传信玉牒突然亮起——
测魂石到了。
江浸月眼神一凛。
正巧可以带上测魂石去宗门大殿,在所有人面前,揭穿如今这个夺舍他人身体、犯下累累罪行的妖人的真面目。
还她师兄一个清白!
大殿之上。
宗主面色铁青,怒视着跪在大殿中央的秦暮楚。
“孽障!药峰长老德高望重,你竟敢对她态度轻浮、加以调戏。”
“你之前所惹下的那些事情,我本不想再计较,却没想到你竟是半点不知悔改,变得如此放肆!”
秦暮楚低着头,声音真诚急切至极:“宗主明鉴,弟子真的只是认错了人!我以为那是……”
“住口!”宗主怒喝道:
“事到如今,还在狡辩!我从前真是看错你了!”
“来人!废除他的修为,将此人逐出宗门!”
一旁弟子们听令,刚要上前将他拿下,殿外突然传来一声清喝——
“住手!”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江浸月手持一块泛着幽蓝光芒的测魂石,大步踏入殿内。
“江浸月?”宗主皱眉问道:
“你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想要为他求情不成?”
“弟子并非是来求情的,此人所做之事罄竹难书,合该受到惩罚。”
“只是,弟子怀疑,这人并不是真正的秦暮楚,而是有人夺舍了秦暮楚的身体。”她声音冷静,目光直视跪在地上的秦暮楚。
“您也是看着师兄长大的,了解师兄的为人品行,而最近这具身体的所作所为,绝非原本的秦暮楚能做出来的。”
秦暮楚听到这番话,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镇定:
“江浸月,你在胡说什么?我就是秦暮楚!”
“是吗?”江浸月冷笑。
“你究竟是不是我师兄,我手上这块测魂石会证明一切。”
她不等他反驳,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直接按在了测魂石上。
秦暮楚想要挣扎,可她的手劲也不知为何如此之大。
竟然紧紧摁着他手贴在那块石头上,半点也移不开!
殿内一片寂静,一时间,所有人都屏息盯着那块石头。
然而……
那块测魂石却毫无反应。
——这说明,被测试的这个人并未被夺舍。
“这……怎么可能?”江浸月眸子惊骇地瞪大,整个人都怔在原地,情不自禁喃喃自语道。
“你怎么可能真的是秦暮楚,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避开了检测?”
她心中泛起冷意。
秦暮楚看到这个结果,却显得大喜过望,挣脱她的手,高声道:
“看吧!我就说我是真的!”
“我分明就是秦暮楚,什么夺舍,纯粹是爱而不得的污蔑!”
宗主看见这个结果,眼中似乎也划过一道失望之色。
看见他得意忘形的样子,冷哼一声道:
“即便如此,你调戏长老也是事实!”
“将他同那个崔宁一起,押入水牢,等候发落!”
江浸月怔怔地站在原地,失魂落魄地看着秦暮楚被拖走。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相信眼前这个人是师兄。
可他到底是为何没有触发测魂石的反应呢?她真正的师兄现在又在何处?
想到那道白衣无暇的身影,她心中既痛苦,又绝望。
可除了测魂石,她一时也想不出来其他的验证方法,只好无力地回到了自己的洞府中。
几日后。
江浸月正在洞府调息,突然收到急报——
秦暮楚和崔宁逃狱了,两人竟一起叛出了宗门!
她猛地站起身,刚要出门,腰间的传信玉牒却也同时亮起。
秦暮楚面色凝重,仔细查看下才发现,这原来是秦家传来的灵讯。
江浸月瞳孔骤缩,极度震惊之下,连手中的传信玉牒都握不住,“咚”地一声掉落在地。
而这灵讯只有短短一行字:
暮楚乃是一体双魂。
“崔宁?”
江浸月眸光一沉。
她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如此不堪,崔宁竟然会来求见她?
这想法在她心中只是闪过一瞬,江浸月便觉得可笑至极,毫不犹豫地传信回绝了。
无论崔宁这一出是何目的,她都不想见她,她已经不想再去踩进崔宁那些可笑鄙陋的陷阱中了。
可没想到,很快传信玉牒便又传来讯息:
“师姐,她的样子好像很着急,说她这次来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秦师兄的事。”
“秦师兄遇险,就快要死了,她说就算这样你也不愿意去见一面吗?”
秦暮楚快死了?!
她还未曾查清事情真相,师兄的身体绝不能出事!
江浸月面色陡变,当即起身朝洞府外走去。
她来到山下,果然看见崔宁正等待着她,面上的焦急之色不像是作假。
见到她来,似乎仍然有些不悦道:“快些走吧,不然,恐怕你连秦师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江浸月不愿与她纠缠,只冷冷道:“说完了吗?现在带我过去。”
崔宁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她面色不好,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两人御剑来到秦暮楚洞府前,江浸月心中焦急,推开洞府门便闯了进去。
“师兄!”
看着面色青紫,昏迷不醒躺在榻上的熟悉身影,江浸月心中狠狠一沉!
这个夺舍之人用师兄的身体做了什么?!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她纵步冲上前去,将秦暮楚的衣衫扯开,看到他全身经脉竟已尽数成了黑紫色,而空气中隐隐飘散着一种古怪的香气。
“这是——中了蛊毒?”
江浸月不再迟疑,当即将秦暮楚衣衫拢起,道:“事不宜迟,我们快带他去药峰找柳长老,如果救治及时,兴许还能将毒素逼出来。”
“不行!”崔宁却失声喊道。
“为何不行?如今事态紧急,已经不是再闹矛盾的时候了。”江浸月眉头狠狠拧起,不解道。
“他身上这蛊毒已经快渗入心脉,如果不及时引出毒素,便是大罗神仙在此,秦暮楚也无力回天了。”
崔宁面上似乎闪过挣扎之色,好一晌才咬咬牙道:
“他身上这蛊毒,是因着调戏了苗疆圣女才被种下。”
“师兄刚从禁地出来,若是此事被宗主得知,不知道还要再受什么惩罚。”
“总而言之,今日绝不能带他去药峰,你再此事不能被旁人知晓,你快些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吧。”
听到是因为这样的理由,江浸月心中一时又是觉得可悲,又是觉得可笑。
这个夺了师兄身体的妖人调戏圣女,被种下蛊毒,分明应该自作自受。
他要受到长老什么惩处,和她半点关系也没有,她只要保证师兄的身体不能出事。
这样想着,江浸月当即走到床边,预备将秦暮楚身体扶起,带着他去药峰。
然而这时,她眼前却忽地一闪,接着便是一阵眩晕。
她心道不好,想要拔剑,身上却使不出一点力气,只能转身回望向崔宁。
模糊的视野中,只能看见崔宁面上似乎隐隐带着诡异的笑。
她声音轻慢,好像在很远处一般。
“好师姐,不用那么麻烦——”
“只要把蛊虫引到你身体里,不就可以了?”
江浸月来不及再做出反应,眼前一黑,便彻底晕了过去。
“江师姐,你醒了?”
医馆的小师妹端着药盅走进来,见她坐了起来,忙走过来,探查她身体情况。
她细细为江浸月诊了脉,这才慎重道:
“师姐,你身上的伤,师父方才已经帮你看过了。”
“虽然救治及时,但是他们下手太重,师姐经脉已然受损,最近切莫动用灵力。”
她从袖中掏出一个白色瓷瓶,递到江浸月手中道:
“师姐,这是师父给你炼制好的丹药,你一日服用一粒,不出一月便可伤愈了。”
江浸月接过那药瓶,身上仍虚软无力,只能勉强笑道:“还要多谢师妹和长老此次相救,不然……”
看着她惨白的面色,师妹眼中也浮现出怜惜复杂之色,摇摇头道:“无事的,师姐,这本就是我们医修分内之事。”
“只是那日我看见了师姐同他们二人的争执,之后师姐对他们还是多加小心些吧……”
“什么?”江浸月眼前忽地一阵恍惚,因此没听到她方才说的话,不由得出声追问道。
“没……没什么。”那师妹却止住话头,面色复杂地摇了摇头。
“师姐别忘了,这药需日日服用,以及勿要使用灵力。”
见她不愿再提,江浸月纵然心中疑惑,也便没有再继续追问。
她同师妹与长老道谢之后,便拜别两人,带着丹药回到了自己洞府中。
这几日的事已使她筋疲力尽,她本想立刻查清秦暮楚身上的事,但眼下伤势要紧,只能暂且闭关养伤。
然而,即便她足不出户,外界的消息仍源源不断地传来——
“听说了吗?秦师兄前日下山,顺手救了个被山匪围困的农家女,结果那姑娘竟追上山来,跪在宗门大殿外,口口声声说要给他当牛做马!”
江浸月身形隐匿在洞府旁的竹林中,本是在吐纳天地灵气,却无意中听得路过弟子的谈论。
她听得此话,眉头已然皱起,这时另一名弟子却绘声绘色地描述道:
“秦师兄不仅没赶她走,还笑着扶她起来,说什么‘举手之劳而已,姑娘不必如此’。”
“结果那姑娘脸红得跟桃花似的,看着师兄那张俊脸,眼中情意都快荡漾出来了,反倒死活不肯走。”
他们以为此地无人,便也继续讨论。
“这算什么?昨日里,音宗的那对双生姐妹花来拜访咱们宗门,原本是来论道的,结果不知怎么的,竟和秦师兄在后山亭中饮酒赏月一整夜,竟是彻夜未归!”
“何止!听说那姐妹俩一个擅琴,一个擅舞,秦师兄还吹着曲子,以笛声相和,三人谈笑风生,举止间亲密得不得了!”
江浸月静静吐纳着,不想因着这些事扰乱修行,可那日药峰上,梦中师兄俊美苍白的面容却一直浮现在眼前。
使她越听下去,心中越发沉重。
——秦暮楚向来不近女色,更不可能会与陌生女子深夜共饮。
他一向克己复礼,何曾有过这般轻浮之举?
“最离谱的是,魔教那位圣女前日派人送来一封信,信上竟然写着什么——‘秦郎既已负我,何必再招惹旁人?’”
那窃窃私语声仍未停止,环绕在江浸月耳边。
“据说秦师兄看完信后,不仅没否认,反而摇头失笑,这不是变相承认了吗?”
‘“掌门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罚他去禁地思过!”
“也是,秦师兄纵然是掌门的得意门生,也天资惊艳,但是最近行事也实在有些轻狂离谱了,竟然还和魔族扯上了干系……我看,真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江浸月胸口一阵窒闷,仿佛被人狠狠攥住心脏。
——魔教圣女?
秦暮楚一生清正,何曾与魔教有过半分牵扯!
听着这些传言,江浸月眉头越皱越紧,她猛地站起身,周身灵力一振,数里内竹林竟然同时簌簌响动。
那几个弟子警惕地看了一圈,但并未察觉到江浸月刻意隐匿的气息,只能心惊胆战地离开了。
江浸月站在原地,神情怔怔。
——这绝不是她认识的那个秦暮楚。
那个清冷自持、一心向道的大师兄,现在却已经变得如此荒唐。
——这绝不可能是他。
——师兄一定是被夺舍了。
她攥紧手中的传信玉牒。
只等测魂石一到,真相便能大白,这一切便将水落石出。
一个月后。
江浸月的伤势终于痊愈,运转灵力时,经脉也不再隐隐作痛。
她刚调息完毕,手中传信玉牒便闪过一道白光,是她的剑童所传。
“师姐,崔宁在山脚下求见师姐一面。”
这一变故,让江浸月心中一惊,她稳下心神,不再去想方才的事。
而是前往药峰处,去为自己取药疗伤。
她还未踏入药宗山门,却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女声。
“我的好师姐,几日不见,怎么如此潦倒落魄?师姐在宗门里的人缘就这么差劲吗?竟然连重伤都没有一个人愿意陪同。”
江浸月如同没听到一般,面容平静地向前走去。
这些话她已经听崔宁说过不知多少次,早已不会再有任何感觉。
然而她的漠视,却让不远处的崔宁暗暗咬紧了牙关,她衣袖一甩,便是一道破风声——
江浸月早早便察觉身后异样,猛地一挥手,那道符便陡然在空中燃为灰烬!
“我本无意和你相争,为何你总是多加挑衅,不知死活?”
江浸月面容冷肃,指尖两点灵气亮起:“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罢休了!”
说着,那两点灵气已经从她指尖射出,直直冲向崔宁面庞!
然而下一瞬,一道如谪仙般的白衣身影陡然闪现,正是秦暮楚。
他不假思索地将那道法决拦下,与此同时,袖中猛地射出一道冷光,两只袖箭重重射入江浸月肩上。
力道之大,竟让她猛地被冲飞出去,死死地被钉在山壁之上!
崔宁吓得花容失色,楚楚可怜地依偎进秦暮楚怀中。
江浸月眼前痛得发黑,伤上加伤,一时竟让她几乎昏厥过去。
然而下一瞬,她便听得崔宁娇柔委屈的声音:“没想到师姐竟然这样恨我,从前浸月师姐针对我便罢了,如今,竟然趁师兄不在,出手伤我……”
“秦师兄,是不是因为我和你走得太近了,师姐吃醋?”
她眼眶中闪动着泪光,仿佛真的十分委屈似的道:“如果是这样,那阿宁愿意放手,成全师姐和秦师兄。”
听她在那里颠倒黑白,江浸月怒极攻心,可身上的疼痛感让她根本说不出话来。
下一瞬,她便听到了秦暮楚带着怒火的质问——
“谁准你伤她的?!”
“没想到,你表面上一幅清冷孤傲、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却像那寻常妇人一般,拈酸吃醋。”
“好一副恶毒的蛇蝎心肠。”
他上前两步,用剑鞘挑起江浸月的面庞,冷冰冰道:
“竟然敢趁我不在欺负小宁,速速向她道歉赔罪,否则——”
“你便再也别想着同我和好了。”
江浸月勉强伸出手来,拼尽全力拔下肩上的两枚袖箭,血瞬间喷涌而出!
她蓦地吐出一口鲜血来,虽然虚弱,但仍然不屈地看向身前两人道:
“赔罪?”
“子虚乌有的事情,我要向她赔什么罪?”
她唇齿张合间尽是血沫,但即便如此,眉眼间的神情仍然是那么清冷坚韧。
但正是这样的表情,反倒使得秦暮楚心中涌上怒火,他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之色,轻声道:“真是不识好歹——”
说着,手中长剑猛地出鞘,下一瞬便往下刺去,竟是直直捅向江浸月的丹田处!
眼见闪避不及,江浸月心中既惊又痛——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从前温柔教导她修行,告诉她修行之人心中要有大道,要将自己的力量用诸于民的师兄。
今日竟能狠下心来,为了其他女子出气,而要毁去她修仙的根基!
那一霎那,她心中只有无边的绝望。
然而在这时,三人身后忽地传出一声怒喝。
“住手!”
随着这一声,那只差半寸便要刺入江浸月丹田的剑被及时拦下。
三人一齐回望过去,才发现来人乃是药峰长老柳姝。
她柳眉轻皱,娴雅明丽的面容上满是怒色,将那支剑打偏过去,喝道:
“秦暮楚,你枉为宗门内被委以重任的大师兄,竟然对同宗弟子下这样的重手!”
“若非我徒儿在药屋内察觉不对,通知我赶来,今日你便要伤到你师妹的灵根,让她成为一个废人吗?”
她虽然面带怒火,然而身姿曼妙,容貌秀丽,尽管是生气,容颜上却因此而增添了三分艳丽色彩。
秦暮哑然看向她,眼中很快划过一丝惊艳之色。
“长老,弟子并非有意要对江浸月出手,只是方才路过此处,看到她要对……”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柳姝冷冷地打断,她厌恶地白了秦暮楚一眼,不耐烦道:
“够了,是非对错我自有定论。”
说着,单手抱起虚弱倚在石壁上的江浸月,走进了医馆。
那曼丽的身影一转之后,便消失不见。
原地的秦暮楚,却迟迟未曾离开,双眸紧紧盯着那道门扉,眼中含着惊艳和势在必得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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