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施旭方敏霞的其他类型小说《山洪肆虐,我心急如焚,儿媳妇却拿命堵门施旭方敏霞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施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张脸……怎么那么眼熟?我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方敏霞和孔耀婚礼那天,一个瘦高的年轻人,穿着旧衬衫,腼腆地端着酒杯来敬酒。方敏霞介绍说:“这是我表弟,肖峰,从乡下过来的。”我心跳得像擂鼓,手忙脚乱地拨通施旭的电话:“施旭,那孩子叫什么名字?”施旭的声音低沉:“肖峰,十八岁,村里肖家的孩子。”我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中。肖峰……方敏霞的表弟!我冲出厨房,闯进方敏霞的房间,声音都在抖:“敏霞!白杨村那个受伤的孩子,是你表弟肖峰!”方敏霞正躺在沙发上刷手机,闻言不耐烦地抬头,瞪了我一眼:“王冰冰,你没完了是吧?大中午的嚷什么嚷,吓到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她翻了个白眼:“我哪来的表弟?你少在这儿胡扯!”我急得满头是汗,举着手机,屏幕上还...
《山洪肆虐,我心急如焚,儿媳妇却拿命堵门施旭方敏霞完结文》精彩片段
这张脸……怎么那么眼熟?
我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方敏霞和孔耀婚礼那天,一个瘦高的年轻人,穿着旧衬衫,腼腆地端着酒杯来敬酒。
方敏霞介绍说:“这是我表弟,肖峰,从乡下过来的。”
我心跳得像擂鼓,手忙脚乱地拨通施旭的电话:“施旭,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施旭的声音低沉:“肖峰,十八岁,村里肖家的孩子。”
我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中。
肖峰……方敏霞的表弟!
我冲出厨房,闯进方敏霞的房间,声音都在抖:“敏霞!
白杨村那个受伤的孩子,是你表弟肖峰!”
方敏霞正躺在沙发上刷手机,闻言不耐烦地抬头,瞪了我一眼:“王冰冰,你没完了是吧?
大中午的嚷什么嚷,吓到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她翻了个白眼:“我哪来的表弟?
你少在这儿胡扯!”
我急得满头是汗,举着手机,屏幕上还停在肖峰的视频:“就是你婚礼上那个肖峰!
你不是说他是你表弟吗?
白杨村的肖峰,十八岁,被巨石压住腿,刚刚……刚刚没救过来!”
方敏霞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一声,语气满是不屑:“肖峰?
哦,那小子啊,乡下亲戚罢了,八竿子打不着的,谁管他死活!”
她摸着肚子,慢悠悠地说:“王冰冰,你少拿这些来吓我。
我现在只关心我肚子里的孩子,你赶紧去把羹端来!”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吼:“肖峰是你表弟!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他才十八岁,刚刚因为我没赶过去,死了!”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心里的愧疚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
孔耀从房间出来,皱着眉,不耐烦地说:“妈,你又怎么了?
敏霞都说了,那小子跟她没啥关系,你非揪着不放干嘛?”
他搂着方敏霞的肩,安慰道:“敏霞,别理她,她就是想找茬。
妈,你能不能别老盯着敏霞不放?”
我心寒得像掉进了冰窟。
孔耀连问都不问,就站在方敏霞那边,把我当成了无理取闹的疯子。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哑着嗓子说:“好,我不说了。
羹我去炖,你们慢慢吃。”
我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医院,施旭和其他同事还在忙着抢救其他伤者。
看到我,施旭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硬挤出个笑脸:“主任,您来了……其他伤者已经稳定了,肖峰的尸体已经送去太平间,家属正在处理后事。”
我点点头,心像被压了块巨石,沉得喘不过气。
走进太平间,我一眼就认出了肖峰的尸体。
那张小脸,苍白得像纸,嘴角还挂着干涸的血迹。
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手指冰凉得像触到了寒冰。
“对不起……是我没赶过来……”我的眼泪砸在白布上,愧疚像刀子一样剜着我的心。
就在这时,太平间的门被猛地推开,方敏霞和孔耀冲了进来。
方敏霞一看到肖峰的尸体,像是被雷劈中,踉跄着扑过去,抓着他的手撕心裂肺地哭:“峰峰!
我的峰峰!
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你才十八岁啊!”
她哭得像个疯子,嗓子都喊哑了:“你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这种事!”
我愣在原地,方敏霞这反应……不像她嘴里说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孔耀红着眼眶,扶着方敏霞,低声安慰:“敏霞,别太伤心了,节哀……”可我却觉得她的话有些不对劲,忍不住低声对孔耀说:“耀耀,你不觉得敏霞这话怪怪的?
一个表弟,她哭得跟丢了亲儿子似的……”孔耀猛地转头,冷眼瞪我,语气里满是怒火:“妈!
你还有没有人性!
敏霞的表弟死了,她伤心不是应该的吗?
你非得在这儿挑拨离间?”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你还是个医生呢,思想怎么这么龌龊!”
我被他吼得一愣一愣,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我照顾孔曼月子是天经地义,可方敏霞为一个表弟哭成这样,倒成了理所当然?
我胸口堵着一口气,正想转身去看看孔曼,胳膊却被方敏霞一把拽住。
她像个疯子,劈头盖脸地冲我吼:“王冰冰!
都是你害的!
你要不是非得在家磨蹭,峰峰就不会死!”
“你不是说只有你能救他吗?
为什么不早点来医院!
就因为你想给孔曼送补汤,峰峰才没救过来!”
她一把推开旁边的医疗架,药瓶哗啦啦摔了一地,引来一群围观的病人和家属。
肖峰的死讯早就传开了,医院里议论纷纷,不少人围过来看热闹。
“这是怎么回事?
医生不救人,害死小孩了?”
“听说是个十八岁的小男孩,可怜见的,腿都被石头压断了!”
“这种医生还有医德吗?
为了伺候女儿,连病人的命都不管!”
方敏霞指着我,声泪俱下地控诉:“大家评评理!
她是我婆婆,急诊科主任,医院打电话催她来救人,她非得在家磨蹭,就为了给小姑子送补品!”
“现在我表弟死了,她一点愧疚都没有,还在这儿冷嘲热讽!”
围观的人群炸开了锅,指着我骂:“有你这样的医生吗?
一点医德都没有!
听说医生电话都打爆了,就是催不动你!”
“为了伺候女儿,连孩子的命都不管,这种人怎么配当医生!”
“开除她!
这种无良医生不配留在医院!”
我一把拽过孔耀,推到人群面前,咬牙切齿地说:“孔耀!
你把真相说清楚!
刚刚是谁不让我出门?
是谁拿肚子里的孩子威胁我?”
我对孔耀还有一丝信任,他再怎么偏向方敏霞,也不至于颠倒黑白吧?
可我万万没想到,孔耀低着头,躲开我的眼神,低声说:“妈……你确实太过分了。
补汤什么时候炖不行?
生命只有一次啊……”我愣在原地,周围的骂声像潮水一样涌来,把我淹没。
施旭站在不远处,疲惫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默默摇了摇头。
我心寒得像掉进了冰窟,嗤笑一声:“好,你们既然这么说,那就看看真相吧。”
这房子是我多年前买的,装了监控,后来孔耀和方敏霞搬进来,装修时也没拆。
我调出监控视频,接上医院的投影仪,画面清清楚楚地投在墙上。
视频里,方敏霞堵在门口,恶语攻击乡下小孩的命不值钱,还拿肚子里的孩子威胁我。
孔耀站在她身边,帮腔指责我,逼我留在家里。
我指着屏幕,泪水模糊了视线,冲着人群吼:“大家看清楚!
不让我出门的是谁?
说小孩命贱的是谁?”
围观的人群瞬间炸了,指着方敏霞的鼻子骂:“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恶毒!
拿肚子里的孩子威胁婆婆,还污蔑她不救人!”
“医生救人是天职,你倒好,拦着不让去,还骂乡下小孩活该死!”
“这种人还有脸在这儿哭?
表弟死了,你不反思自己,还往婆婆身上泼脏水!”
方敏霞的脸刷地白了,慌乱地狡辩:“我……我不知道她真要去救人!
我以为她是借口,想去伺候孔曼!”
她挺着肚子,试图挤进人群:“你们别信她!
她是我婆婆,平时就偏心小姑子,我才一时糊涂……”人群不买账,骂得更凶:“偏心?
她是你婆婆,又不是你妈,凭什么围着你转!”
“你明知道她要去救人,还拿孩子威胁,坏到骨子里了!”
“这种人活该遭报应!
表弟死了,也是你害的!”
方敏霞被骂得脸色铁青,娇滴滴的性子哪里受得了这气,狠狠瞪了我一眼,又剜了孔耀一眼,挺着肚子冲出人群,头也不回地跑了。
孔耀愣在原地,低着头,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我低头妥协的那一刻,心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疼得喘不过气。
施旭的电话还在响,我没敢接,怕听到他失望的嗓音,更怕听到那孩子的生命体征彻底归零。
方敏霞得意地扶着肚子,慢悠悠地坐回沙发,翘着二郎腿,像是打了场胜仗的将军:“妈,早这样不就得了?
非得闹这一出,差点吓着我肚子里的宝贝。”
她瞥了我一眼,语气轻飘飘地吩咐:“银耳莲子羹别忘了,多放冰糖,我喜欢甜的。”
孔耀松了口气,忙不迭地附和:“敏霞说得对,妈,你早听话不就没事了?
赶紧去厨房忙活吧,敏霞的情绪不能再受刺激了。”
他还埋怨地看了我一眼:“家里这些茶几的尖角你怎么不包起来?
万一敏霞真撞上了,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我对不起身上这身白大褂,对不起那个被巨石压住的孩子,对不起施旭的信任……可我更恨自己,为什么就没勇气冲出去,哪怕赌一把方敏霞不敢真的伤害孩子!
我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进厨房,机械地拿起银耳和莲子,脑子里却全是施旭电话里孩子的哭声。
锅里的水开了,咕嘟咕嘟地冒泡,像在嘲笑我的懦弱。
就在这时,手机又震了起来,屏幕上跳出施旭的名字。
我心头一颤,手抖得差点把锅盖摔地上。
接通电话,施旭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带着哭腔:“主任……您不用来了。
孩子失血过多,救援队赶到时已经……已经没救了。”
我的腿一软,扶着灶台才没摔倒。
心像被尖刀狠狠刺穿,疼得我喘不过气。
“还有……村里还有几个伤者,伤势也很重,我们正在抢救,但您……您真的来不了吗?”
施旭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甘,更多的却是无奈。
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喉咙像被堵住了,半个字都挤不出来。
方敏霞的声音却从客厅飘过来,尖锐又得意:“看吧,你就算去了也救不了!
生死有命,那小孩命薄,怪不得你。
省得你白跑一趟!”
她还冲孔耀嚷:“耀耀,我饿了,催催你妈,羹炖好了没?”
我死死咬住牙,眼泪像决堤的洪水,哗啦啦往下淌。
施旭还在电话那头说:“主任,这孩子的伤势太重,我们拍了现场视频,准备登记研究,争取以后能救更多人……我把视频发给您吧。”
他顿了顿,声音低下去:“主任,您没事吧?
您……是不是家里有事?”
我强忍着泪,哑着嗓子回:“没事,视频发来吧。”
挂了电话,我靠着厨房的墙,脑子里一片空白。
微信提示音响,施旭发来一个视频文件。
我点开,屏幕上是一片泥泞的废墟,暴雨冲刷着血水,救援队员围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孩子。
他的右腿被巨石压得血肉模糊,脸色白得像纸,眼睛半睁着,像是还在求救。
我捂住嘴,生怕自己哭出声。
可就在镜头扫过孩子的脸时,我整个人僵住了。
那天,暴雨如注,山洪冲垮了小镇外的村庄,施旭的电话像炸雷般炸在我耳边:“主任!
山洪困了十几个村民,有个孩子被巨石压住腿,失血严重,急需您亲自指挥救援!”
我抓起急救包就往外冲,可方敏霞挺着八个月的孕肚堵在门口,:“你别装了!
不就是想去照顾你那宝贝女儿吗?
还编什么救援的借口!”
我愣住了。
电话里孩子的哭声还在回荡,可她的下一句话让我如坠冰窟:“你敢走,我就让肚子里的孩子跟你姓王的陪葬!”
那一刻,我才明白,这场暴雨不仅冲垮了村庄,还冲出了我家隐藏多年的裂痕。
南方小镇的雨下了三天三夜,山洪像脱缰的野马,咆哮着吞噬了村庄。
我刚给医院的急诊值班表排好,正准备熬一锅红枣桂圆汤,打算给刚生完孩子的女儿孔曼送去。
手机铃声骤响,施旭急得嗓子都哑了:“主任!
白杨村山洪暴发,十几个村民被困,情况危急!
有个十八岁男孩被巨石压住右腿,动脉破裂,失血过多,村医止不住血,只能靠我们了!
您得亲自去指挥救援!”
我心头一紧,脑子里全是那孩子的脸,苍白、痛苦,鲜血染红泥地的画面。
我一边应着“马上到”,一边抓起急救包,套上雨衣就往门口冲。
可刚拉开门,方敏霞就像从天而降的拦路虎,撑开双臂堵在门口。
她挺着八个月的孕肚,脸上挂着冷笑。
“妈,你急什么急?
不就是想给孔曼送补汤吗?
还装什么救人的大英雄!”
我气得胸口发闷,手里的急救包差点滑到地上。
方敏霞和孔曼前后脚怀孕后,这家里就没一天安生日子。
她什么都要跟孔曼争,吃的、穿的、用的,连我这个婆婆的关心都要争个高下。
孔曼生了孩子后,我本想去照顾她坐月子,可方敏霞闹得天翻地覆,说我偏心,逼得我只能给孔曼一笔钱,让她去月子中心。
可她还是不依不饶,非说我拿家里的钱贴补孔曼,逼着我保证不去看孔曼。
可我明明用的是自己的工资!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压住火气,语气硬邦邦地回:“敏霞,别闹了!
白杨村山洪,孩子命悬一线,我必须去医院组织救援!
让开!”
方敏霞瞄了眼我手里的急救包,冷哼一声,双手叉腰,堵得更严实了。
“救援?
说得比唱的还好听!
你不就是想去给孔曼送温暖吗?
王冰冰,别以为我傻,你那点小心思我看得透透的!”
我气得手都在抖,施旭的电话还在震,孩子的哭声像刀子一样剜着我的心。
我猛地提高嗓门:“方敏霞!
我没时间跟你扯这些!
医院的伤者在等我,耽误一分钟就可能死人!
快让开!”
她却不屑地撇撇嘴,慢悠悠地摸着肚子,语气轻飘飘却满是威胁:“死人?
一个乡下小孩而已,死了就死了呗!
医院又不止你一个医生,轮得到你去逞英雄?
再说了,你走了,谁来照顾我?
谁来伺候我肚子里的宝贝孙子?”
我心头一震,方敏霞这话像一盆冷水泼在我脸上。
她也是苦日子出身,年轻时摆过地摊,当过服务员,吃过不少苦,可如今却连孩子的命都不当回事!
半个月后,我在医院值班,方敏霞生产了。
孔耀手忙脚乱地跑来,瘦得下巴尖得像锥子,眼底乌青,像是好几天没睡好。
他看到我,尴尬地挤出个笑,低声说:“妈,敏霞生了,是个男孩……”他指着婴儿床,嗓音沙哑:“您……过去看一眼吗?”
我点点头,走到婴儿床前,轻轻摸了摸孩子的头,皮肤软得像棉花,可我却没半点亲近感。
孔耀红着眼眶,两滴泪砸在地上:“妈,孩子有先天性心脏病,医生说要做手术……”我嗯了一声,淡淡回:“做吧。”
转身就走。
方敏霞在我身后大喊:“王冰冰!
你站住!
有你这么当奶奶的吗?
孙子要做手术,你就看一眼就走!
你不打算救他?”
我挥手叫来施旭,吩咐他去准备手术文件,然后头也不回地说:“我不是儿科医生,缴费后自然有医生给孩子做手术。”
孔耀的声音更哑了,带着哭腔:“妈……我没钱了。
房租、婴儿用品,把钱都花光了,实在拿不出手术费……”他低着头,像是豁出了脸面:“您是医院的主任,能不能跟缴费处说一声,免了手术费?”
我笑了,毫不犹豫地拒绝:“这医院又不是我开的,我没这权利。”
方敏霞的脸刷地白了,抓着床头柜咆哮:“那你就帮我们交钱!
他可是你亲孙子!”
我冷冷地看着她,语气平静得像冰:“我的钱都留给曼曼和甜甜,拿不出一分给你们。”
方敏霞炸了,抓起床头的水果篮砸得稀烂,泼妇似的骂:“你个老不死的!
这么恶毒的事你也干得出来!
不怕传出去让人戳脊梁骨?”
我耸耸肩,毫不在乎:“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怕人骂?
好好照顾曼曼和甜甜才是正事。”
方敏霞气得脸都扭曲了,掏出手机打开直播软件,镜头怼到我脸上:“大家快来看!
这是我儿子的亲奶奶!
孙子刚出生要做心脏手术,她不闻不问,连手术费都不肯出!”
“前段时间她还把我们一家赶出家门,房子卖了,钱全给了小姑子!
儿媳不如女儿亲,可孙子是她亲孙子啊!”
直播间瞬间涌进十几万人,骂声铺天盖地:“这么恶毒的婆婆,真是少见!
孙子要做手术,她连钱都不出!”
“把儿子儿媳赶出去,自己跑去伺候外孙女,这种人怎么当医生的!”
“抵制无良医生!
开除她!”
我对着镜头笑了笑,心想:骂吧,骂得越凶越好。
方敏霞在镜头外得意地剜我一眼,以为自己胜券在握。
我慢悠悠地掏出断绝关系协议,举到镜头前:“大家看清楚,这是孔耀和方敏霞亲手写的断绝关系书。
我们早就没关系了,孙子不孙子的,跟我有什么干系?”
方敏霞急了,扑上来想抢,尖声喊:“那是因为你把我们赶出去,我们气不过才写的!
没想到你真这么狠心,签了字!”
她三言两语又想翻盘,直播间的骂声更凶了:“再怎么说也是亲孙子,你连手术费都不出,太狠了!”
“为了伺候小姑子,连儿子都不认,这种人活该没人养老!”
就在这时,施旭拿着一份报告单走过来,递到我手里,低声说:“主任,孩子的DNA检测结果出来了。”
我扫了一眼报告,心底暗暗叹了口气,扬声对镜头说:“谁说这是我亲孙子?”
我把亲子鉴定书举到镜头前,掷地有声:“我让施旭拿了孩子的毛发和我的DNA做了检测,结果显示,这孩子跟我没任何血缘关系!”
方敏霞的脸唰地白了,双眼瞪得像铜铃,惊恐得像见了鬼。
孔耀愣在原地,喃喃道:“妈……你是说,我不是你亲生的?
怪不得你偏心曼曼……”我气得牙痒痒,对着他的木头脑袋吼:“孔耀!
你脑子进水了?
我说的不是你,是方敏霞生的这孩子,根本不是你的!”
我指着报告单:“不信?
现在就拿你的DNA和孩子再做一次检测!”
孔耀的眼神从震惊变成疑惑,盯着方敏霞,嗓音颤抖:“敏霞……妈是胡说,对吧?
这孩子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
他咽了口唾沫:“要不……我们当场做一次检测吧……”方敏霞尖叫起来,像疯了一样扑向孔耀:“孔耀!
你不信我?
你妈是医生,医院是她的地盘,她做张假报告还不简单?”
“你现在怀疑我,就是逼我走!
就算证明孩子是你的,我也不会让孩子回孔家!”
孔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胸口起伏得像拉风箱。
我冷冷一笑,接通电话,低声说:“住院部二楼,直接上来。”
两分钟后,肖峰的父母风尘仆仆地冲进病房。
肖峰的母亲一看到婴儿床的孩子,眼泪哗地流下来,扑过去喊:“我的孙子!
我们肖家的宝贝!”
方敏霞尖叫着推开他们:“滚开!
这是我跟孔耀的儿子,跟你们肖家有啥关系!”
肖峰的父亲抹了把泪,激动地说:“王主任给我们打了电话,说这孩子可能是峰峰的……我们查了峰峰的手机,找到了他和你的聊天记录,证明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方敏霞捂着耳朵咆哮:“胡说八道!
给我滚!”
孔耀一把抢过肖峰父亲手里的手机,翻开聊天记录,脸冷得像冰:“敏霞,你不是说肖峰是你表弟?
这些聊天记录是怎么回事?”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你把我当傻子耍得团团转!”
方敏霞拽着孔耀的衣襟,慌乱地狡辩:“耀耀,你听我说,我跟肖峰没那种关系!
他就是我表弟,这些记录是假的!”
肖峰的父母不依不饶,主动提出做亲子鉴定。
结果出来,孩子果然是肖峰的。
肖峰的母亲抱着孩子,泪流满面:“老天开眼,给我们肖家留了根!”
孔耀气得浑身发抖,胸前的衬衫像要炸开,咬着牙一巴掌甩在方敏霞脸上:“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为了你,跟我妈断绝关系,你就这么糟践我!”
他红着眼眶,咬牙切齿:“方敏霞,我要跟你离婚!”
方敏霞跪在病床上,满脸泪水,拼命哀求:“耀耀,别离婚!
我错了,我一时糊涂!
你放心,我还能生,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
孔耀冷笑一声,语气冰冷:“跟你这种女人,我嫌脏!
这婚,我离定了!”
方敏霞瘫在床上,哭得撕心裂肺:“离了婚我怎么办!
孩子怎么办!
我不想回乡下,我要在城里!”
肖峰的父母拉着婴儿床,斩钉截铁地说:“我们出钱给孩子治病,治好了,孩子跟我们回乡下!”
方敏霞死死拽着床栏,尖叫着不肯放手:“这是我的儿子!
你们不准带走!
我不回乡下!”
肖峰的父母冷哼一声:“这是我们肖家的孙子,必须跟我们走!”
方敏霞没得选,不让他们带走孩子,孩子就没钱做手术。
孔耀铁了心要离婚,当天下午拟好离婚协议,甩到方敏霞面前:“不签字,我就去打官司。
这辈子,我跟你再无可能。”
孔耀拿到离婚证那天,跑来找我,低着头,像是犯了错的孩子:“妈,对不起……是我糊涂,没考虑你的感受……”他掏出断绝关系协议,当场撕得粉碎,哽咽着说:“我怎么能跟你断绝关系!
我就是个畜生!”
他跪在我面前,狠狠抽了自己几巴掌,眼泪汪汪:“妈,让我回家吧,我真的知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他现在一无所有,离婚了,房子没了,连住处都没有,就想回来求我,哄我把钱吐出来。
“孔耀,不管你怎么认错,我算是看透了。
你从始至终,没把我当妈。”
我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孔曼的月子坐完后,我辞了医院的工作,用卖房的钱在邻市买了套小房子。
房子不大,刚好够我一个人住。
每天浇浇花,种种草,日子过得清静又自在。
后来听说,方敏霞出院后想在城里找工作,可直播的事闹得太大,走在路上都被人指指点点,最后灰溜溜回了乡下。
孔耀的事也在公司传开,公司怕影响形象,把他开除了。
他连租房都成问题,几次跑去找孔曼闹,想管她要钱。
我叮嘱孔曼,一分钱都别给他。
这种自私贪婪的人,给他钱还不如喂狗。
我的生活从此清静了。
每天看着花草绽放,心里像开了花。
我终于明白,人生最要紧的,是活得自在,活得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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