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晨陈宝船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大明,我靠喷人变身圣上红人顾晨陈宝船全文》,由网络作家“卿岁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黑就是狗,翠婶是顾家的邻居,卖粉馆的。两口子临走的时候,托人家帮忙看门顺便喂狗。既如此,顾晨倒不好再留,只让人去租了辆不错的马车和车夫,然后又多给了车夫一些钱。嘱咐他一定要带三人住店,吃饭,可不能将就。顾淮踌躇道:“我和你嫂子都不是啥金贵人,在外头将就睡睡就成,何必费这个银子?”这钱呐,都够他卖一个月包子的了吧?瞧着就舍不得。“哥。”顾晨见他如此节俭,心里面心疼极了:“你养弟弟小,弟弟养你老,别和兄弟客气,啊。”闻言,顾淮倒是欣慰,他包袱里沉得很。一看就是弟弟给的钱,还记得爹娘那会儿刚走。他和妻子商量好,要送弟弟去念书,因为这件事,不知道听了多少冷言冷语进耳朵里。“这又不是自己儿子,花那么多钱又有什么用,到头来,不还是给他人做嫁衣...
《穿越大明,我靠喷人变身圣上红人顾晨陈宝船全文》精彩片段
三黑就是狗,翠婶是顾家的邻居,卖粉馆的。
两口子临走的时候,托人家帮忙看门顺便喂狗。
既如此,顾晨倒不好再留,只让人去租了辆不错的马车和车夫,然后又多给了车夫一些钱。
嘱咐他一定要带三人住店,吃饭,可不能将就。
顾淮踌躇道:“我和你嫂子都不是啥金贵人,在外头将就睡睡就成,何必费这个银子?”
这钱呐,都够他卖一个月包子的了吧?
瞧着就舍不得。
“哥。”顾晨见他如此节俭,心里面心疼极了:“你养弟弟小,弟弟养你老,别和兄弟客气,啊。”
闻言,顾淮倒是欣慰,他包袱里沉得很。
一看就是弟弟给的钱,还记得爹娘那会儿刚走。
他和妻子商量好,要送弟弟去念书,因为这件事,不知道听了多少冷言冷语进耳朵里。
“这又不是自己儿子,花那么多钱又有什么用,到头来,不还是给他人做嫁衣裳。”
“是啊,给口饭吃就成了,养那么干什么使?”
“难不成,指望着他长大了,能拿哥嫂当爹娘照看?”
“这怎么可能,就算他弟愿意,可他弟媳妇也不一定乐意呢,不拿大棍子把人赶出去就阿弥陀佛了。”
如今再回想起那些话,他就想得意洋洋地告诉他们。
自家弟弟,很好。
苏婉盈让人拿了许多好布来,都给收拾好放进了马车里头。
“原本,是想把衣裳做好了给嫂嫂带回去的。”
“可是嫂嫂走得太急了些,所以便只能辛苦嫂嫂自己做衣裳。”
“还有些上好的文房四宝和宣纸,还有适合孩子看的书。”
“你们只管用,不必节俭,用完了我再让人给你们送回去就是了。”
家里出一个读书人是翻身,出两个读书人就是荣誉。
若灏哥儿能读出来,对丈夫和自己,乃至整个家族来说,也是脸上非常有光的大好事。
既是大好事,那么多费几个银子,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送走了顾淮夫妻俩,顾晨也要开始准备上朝的事了。
官服洗好熨好,明日要穿,在老朱家当官一定要注意好自己形象。
然后再把要递上去的奏疏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遗漏和错别字,这样也就差不多了。
睡了七日懒觉,再次起床早起上班的时候顾晨是极为不愿意的,他甚至抱着媳妇蹭了蹭。
“不如,请个假,请个病假算了?”
好困啊,不想起啊。
“开年第一天,这样成么?”
苏婉盈既心疼丈夫,又怕这样做的话影响会不好。
“当然不成。”
赖了会儿床,说了会儿话。
顾晨的脑子才稍微清醒了一些,赶紧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
然后洗了个冷水脸,让自己彻底清醒后才开始穿衣裳。
“娘子,你再睡一会儿,我走了啊。”
新的一年,还不知道得发生多少大事呢。
让顾晨觉得有些意外的是,今日老朱并没有说大明宝钞的事。
不过说了些闲事,就早早地退朝了。
回到御史台后,顾晨才知道,原来是远在青田的刘伯温病了。
“陛下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居然让胡相带太医,亲自前往青田,给刘先生诊治病情。”
“胡惟庸和李善长是一伙的,他们和刘先生有过节,这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让他去给刘先生看病,这不是请黑白无常去收刘先生的病么,可怜的刘先生,怕是没几日好活了。”
陈宝船轻轻摇头,表示不解陛下的心思。
虽然按时间推测,哥嫂应该后天到,可第二日顾晨起床还没一会儿呢,就听见有人在敲门了。
小厮投石、问路见状,连忙上前去开门。
“大爷,大奶奶到了,老爷,夫人,大爷和大奶奶到了。”
听到动静,小两口连忙出来,便见顾淮和严氏牵着顾灏进门,两人手里都拎着东西。
“应天府虽然什么都有,可这些都是我们的心意,小叔和弟妹,可千万不要嫌弃才好。”
顾家夫妻淳朴,带的都是一些自己做的干货,还有她自己做的鞋子袜子什么之类的。
虽然不值几个钱,可礼轻情意重嘛。
“嫂嫂这是说哪里的话……”
苏婉盈去拉严氏,顾晨则上前拉过侄子比了比身高。
“哟,好小子,又长高了,书读得怎么样?”
这孩子的开蒙有点晚,也不知道赶不赶得上其他孩子。
“云先生说还行。”顾淮忙道:“说灏哥儿还是很有天赋的,虽然晚了点儿,倒是也碍不着什么事。”
顾晨这才放心,一家人说了会儿话,顾淮才说起进京的所见所闻。
“今年这雪是真的大,这一路上,遇到好多被雪压垮屋子的,冷死饿死的老人孩子也不少。”
“几乎每路过一个村子,都能听见一些哭声,估计越往北走就会越难,那些商老爷也是真忍心。”
“趁机起价,平日那些卖两、三文钱的精白米的,如今十几文,客栈那些掌柜也是……”
顾淮是苦出身,絮絮叨叨地说着穷苦人家的那些事,还不忘,对着弟弟给出自己的建议。
“我看啊,就该让陛下,把那些发难民财的人都给抓起来,大打三十大板,那才解释呢。”
闻言,正和弟妹说话的严氏,忍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
“小叔别理他,他啥也不懂,在外头的事自己拿主意,可别听你哥的,别耽误了你。”
对着皇帝说的话,那是能胡乱说的吗?
两人才刚到,就吵了起来,顾晨却和苏婉盈笑了起来。
其实吵吵闹闹的,也有家的味道的。
既然哥嫂到了,那就提前涮火锅,顾晨早让人做好了涮火锅的桌子,桌子中间被挖了一个空,周围铺了泥。
泥中间放着自己发明的蜂窝煤,上头是个铜锅子,里头是养骨头汤,咕嘟咕嘟冒着水泡泡。
桌上摆了十几盘羊肉,还有两盘绿油油的小菜,每人面前一碗麻酱,看得三人直咽口水。
严氏不赞成道:“小叔,就算现在咱们家好过了,就算是过年,可这是不是也太过了些。”
“这肉贵着呢,我进城时都问了,要五十文一斤呢,还有这菜,比肉都还要贵些……”
一桌子肉菜,起码得五百文钱,就为了吃顿饭?
这样,是不是也太奢侈了。
“你嫂子说的是。”听说菜比肉贵,顾淮也有一些心疼:“有那钱,买肉多好,这菜有什么吃头?”
说着,他便迫不及待涮了筷子肉,沾上麻酱就往嘴里送。
“啪。”
严氏打掉了他手里的筷子,瞪了他一眼道。
“大家可都还没有动筷子呢,饿死鬼投胎呀你。”
如今小叔身份不同了,弟妹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人家既成了家,那他们就是客人,既然是客人,怎么可以没人家允许,就先动筷子呢?
这不是招人讨厌吗?
“诶,一家人不必客气,吃吃。”
顾晨立刻拿起筷子,亲自给嫂子烫了筷子肉。
“嫂子不必担忧我们,我最近找了个赚钱的法子。”
“不过是吃些肉,吃不穷的,快吃,吃完了再让人切就是,来,娘子,大哥,灏哥儿也吃。”
顾晨给每人都烫了肉,又笑嘻嘻地补充了一句。
“咱们啊,婉盈可是买了一头大肥羊呢。”
买一头羊虽然有优惠,可也花了两三贯钱呢。
这要是放在几个月以前,他才舍不得买呢。
听说他挣了钱,严氏又有些担心:“小叔啊,虽然我没读过书,可也是听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
“你如今是御史大老爷,咱们宁可过得穷一些,可也不能做对不起百姓,对不起朝廷的事啊。”
自从小叔当了御史,也不是没有人来讨好他们两口子,送吃的送穿的,还有送地和铺子的。
他们是一样也不敢拿,就怕拖了自家小叔的后腿。
“嫂嫂放心吧。”苏婉盈笑道:“有我看着相公呢,且相公是读圣贤书的,又怎么会如此不懂事呢?”
她都打算好了,若是丈夫一直是七品也就罢了。
但凡能升到四品,她绝对不会再沾惹生意的。
听见弟妹的话,严氏倒是放松了些,高高兴兴和大伙吃起了肉,谁知才吃饭一半呢。
顾家的门又响了,投石回来说来了两位男子,说是顾晨的同僚,过来给两人拜年的。
拜年?
谁除夕拜年啊?
“我去瞧瞧。”顾晨起身猜测道:“应该是宝船和韩大人吧。”
除了这两人,应该还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搬了新地儿。
谁知看到来人之后,顾晨的双腿都要给吓软了。
“皇……皇……”
原来说老朱喜欢突袭臣子家的事,居然是真的么,可是他这么一个小官,老朱怎么也带着好大儿来串门呢?
老朱伸手拽住了他,不让他跪下去,然后冲着正厅里,好奇地看向他们父子的人笑了笑。
“我是黄大人,顾大人你的同僚。”
过年了,他出来转转,刚去看老韩的家还有陈宁家里。
呵,那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韩宜可的屋子破败,大过年也就只吃一盘子饺耳,还有二两的烧酒,陈宁日子就好过的多去了。
三进的宅子,奴仆环绕的下人,还有美酒和佳肴。
他就觉得奇了怪了,怎么都是御史中丞。
这日子,差别就能这么大?
所以,他便又来顾晨这里瞧瞧,看看他过得如何。
待走到正厅里,看到满桌的肉,老朱不由地食指大动。
“顾大人,你应该不介意,再多添两双碗筷吧?”
看来这个小顾大人,小日子过得非常不错啊。
虽然比不上陈宁,但是也比韩宜可好得多了。
顾晨本来是不想多话的,可实在不忍心郑老头回头被老朱记恨。
到时候一把年纪了,还要被弄去当劳役。
多苦啊!
老朱本来就头疼的要死,这回见又出来一个头铁的,脑袋就更加疼了,可还是只能咬牙道。
“说。”
怪谁呢?
御史台的职责是他给的,也是他让御史台去查案的。
现在证据全都确凿,他公开包庇本来就不体面。
要是再因此迁怒正直的御史,那以后岂不把言官的路堵死了。
那谁还敢跟自己说真话呢?
“臣以为,依胡相所说,既然朱县令乃天子家人,不该如寻常人一般打杀,应由天定。”
“既然如此,还不如由天子家人射杀的好。”
“只有天子家人动手,这天下之人自然心服口服。”
这话的意思,是只要你老朱想保人,那大家自然说不得什么二话。
可你不能拿胡惟庸来糊弄大家,大家又不是傻子。
哪能那么轻易相信呢?
“黄口小儿。”
胡惟庸见这家伙又跑出来,和自己作对便道。
“你天子家人沾同族人的血?”
自相残杀,从来都是皇家人忌讳的,老朱的眉毛也紧紧地拧了起来,他可不希望这样。
“胡大人急什么?”顾晨却冷笑道:“怎么,胡大人是想越俎代庖,自己杀天子家人?”
既然人家朱桓是朱家人,凭什么要你胡惟庸掌生死啊?
“你……”
饶是知道御史台的言官口才了的,此时却也不好怼回去。
是啊,他一个臣子。
凭什么掌握姓朱的生死呢?
韩宜可反应过来,立刻上前道:“臣附议,陛下,请让天子家人执剑,亲属回避。”
见朱桓的老爹爹急的跳脚,他又慢吞吞地补上了一句,而后嘲讽地看了胡惟庸一眼。
“朱家的祖宗显灵,自然是会显在朱家的子孙身上,怎会好好的,显在一个外人身上?”
皇权至上,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玩弄皇权的。
“好,好啊,说的有道理。”
老朱哪个恨啊,要杀自己侄子就算了,还要他们姓朱的自己动手。
他抬头看向自己的好大儿,然后轻轻摇摇头。
不成,不成。
这个坏人,绝对不能让标儿来做。
然后又看向老二,还是觉得有些不成。
这孩子小时候倒是机灵,长大了却不怎么靠谱。
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做的太明显可是会招人恨的。
老三……
脾气暴躁,本来名声就不好了,还是算了了。
老四嘛。
聪明,也没什么坏名声,不如就交给他算了。
“老四啊,你来。”
朱棣今年才刚刚十四岁,接过老爹的弓箭后就有些为难,可抬眼看到大哥眼底的杀气。
再看台阶下,跪着的受害者,还有部分御史的眼神。
他幼年的心灵,做出了个决定,那就是他要违抗父命。
朱棣拉弓先是对准朱桓的脑袋,然后又对准他的脖子。
最后又对准他的胸膛,给朱桓下尿了箭也没发出去。
“燕王殿下,手下留情啊……”
朱桓的老爹爹老泪纵横,戚艾求情,生怕伤着他的宝贝儿子,看得老朱心里头酸溜溜的。
正要说话,就连自家老四利箭飞出,正中朱桓的胸口处,而朱桓也双脚一蹬,没了气息。
“我的儿啊……”
朱六九见儿子没了,当即便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老朱即刻站了起来:“还不赶紧给人扶下去。”
他转头看向自己的第四个儿子,目光带着责怪,仿佛在说:“让你假射,你还真给人射死了?”
这下可好了,老哥哥还不得给气死。
朱棣努了努嘴,看了胡惟庸一眼,意有所指地道。
“儿子也不知道咋回事,您说这祖宗显灵都显到胡相身上,就是不显到儿身上,真是奇了怪了。”
在他看来,只杀一个朱恒,已经很给这位皇叔面子,要是换了别人,这老爹爹也得死。
朱棣的这句话一出,百官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当然了,胡惟庸可笑不出来,燕王这不明显骂自己呢么?
朱标就不同了,他十分欣慰地看着自家四弟。
“长大了,箭术有大长进,胡相,你还是得多练,怎么这么大的人了,还不如个十四岁的孩子了?”
你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没我这小老弟会明辨是非呢。
胡惟庸拱手:“……是,殿下,臣一定好生练习。”
我听的是你爹的话,你来阴阳我做什么?
老朱被迫打杀了皇侄,气得他心肝肺都在疼。
“叫那个顾晨过来。”
亏他还提拔这个家伙,结果他就这么点眼力见都没有?
不行,非得骂一顿出气才行。
在一众同僚同情、担忧的目光下,顾晨再一次来到了奉天殿中,刚一进来脑袋上就挨了个奏疏。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利用朕的皇儿达到目的,你当真以为,朕不敢动你们御史台的脑袋了么?”
虽然,他确实不想动,也不能动,但谁能保证你一辈子不犯别的错,不被他老朱逮到别的小辫子呢?
“陛下,臣不曾利用皇子。”
顾晨跪了下来,在老朱盛怒的表情下开始解释这么干的好处。
“只是臣以为,皇亲国戚,并不是可以贪污腐败的理由,今日陛下饶了皇侄,将来的皇亲国戚便会效仿之。”
“陛下,臣以为,让皇子动手,会起到更好的震慑效果,长痛不如短痛,如此让皇亲知道收敛。”
“以后也会知道收敛,以免陛下要因为皇亲犯法之事,时常因此痛苦,这是最好的法子。”
剩下的一条他没说,还可以以此来警示一下皇子。
姓朱不是保护符,犯了法,一样会被追究的。
当然,他有自知之明,皇侄算了,皇子老朱是绝对不可能对他动手的,他可是历朝历代最宠儿子的皇帝。
“长痛不如短痛?”
朱元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自然明白顾晨说的有道理。
他是农民出身,现在还能找到的亲戚全是苦出身。
当苦出身有了钱和权,也是很容易变成欺负、压迫的人,若是不整治,将来这事还不知道有多少。
“下去吧。”
朱元璋也没心思骂人了,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不可能因为一个皇侄,就拿御史台的官员撒气。
错的不是他们,是自己,自己没能约束好他们。
家里供他们读书不容易,他自然也不会为了一己之私,拖累家中的人,一块儿去死。
“记得就好。”
见他是真的放在心上了,顾晨也算是彻底放了心。
“快去吧,我祝陈兄,一路顺利,此生安康。”
只要不贪,当个小县令,安康一生也不难。
陈宝船问道:“你不祝我早日高升?”
安康一生虽然也好,可早日高升才是官场最好的祝福语。
“别说了,赶紧走吧你。”
顾晨推着他上马车,看他那单纯不知愁的模样无奈摇头。
这小子,幸好是外放成功了。
否则的话,迟早被陈宁他们卖了。
四月,老朱到底还是发行了纸币,是按老刘的法子,关于海禁,老朱对此事并没有表态。
顾晨也不着急,也没提这事,反正按现在的法子发行宝钞短时间内,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到时候老朱死了,他就去劝下一代帝王开海禁就是了。
只要不是朱小四登基,自己的脑袋怎么都是掉不了的。
玻璃坊来钱很快,到了七月份顾晨已经用那钱在老家,置了二百亩良田,是个妥妥的大地主了。
“不升官也好,多赚点钱,手里有钱才不求人呐。”
时光就那么安稳地过着,朝堂上刘胡两人互相制衡,偶尔打个嘴仗罢了,倒也没什么大事发生。
直到洪武八年七月初二的夜晚,一封灾报快速地入了皇宫,打破了这几个月以来的平静。
温州府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狂风暴雨和海溢之灾?
潮水倒灌城镇,整个府郡的沿海、沿江受灾严重。
其中平阳县最为严重,已经死了二千多的人口。
房屋被大水冲去一空,而庄稼也因为潮水所浸、腐烂,瞧着这模样,今年是没有收获了。
几处受灾地区房屋全部被毁,还有不少受伤的老百姓。
然后就是驻防的军队人员物资,受损情况也很是严重,官兵溺死,船只漂没,一片哀嚎。
出了这种事,朝廷自然要赈灾,朱元璋当即下令,让官员带着粮草、衣物前往温州府。
为了防止贪污,监察御史自然也得跟着去。
此次灾情不容小觑,老朱共派了郑士元、顾晨、高以然、范从文四位御史跟随粮草前往平阳县。
他们去的是最严重的郡县,而陈宁的人则被派去了不严重的地方。
可见,对于陈宁这家伙,老朱还是不怎么相信的。
“呕~相公,你怎么现在要出门……那我怎么办?”
苏婉盈刚查出来怀孕,吐得厉害,听到丈夫要出远门,当即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转。
“那么多御史,难不成就你一个能用么?”
她都这么辛苦了,没有丈夫陪着,想想就难过。
孕妇本就敏感多思,这时候徒留媳妇一人在家确实说不过去。
“娘子,圣命难违。”顾晨也不想去,可老朱已经降旨了,他安慰道:“我给嫂嫂去了信,见她过来陪着你好不好?”
“你放心,至多不过两三个月,我一定也就回来了。”
根据史料,貌似温州府,明年还有一场大灾呢。
“真的,说好了,三个月便回来?”
苏婉盈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她还以为要许久呢。
“真的,真的。”
安抚好妻子以后,顾晨便匆匆赶去和郑士元他们集合,这才发现,燕王朱棣也在其中。
而太子朱标,正拉着弟弟,温声嘱咐些什么。
“郑大人,这是,燕王也要去?”
顾晨有些好奇,朱小四今年才不过十五而已。
这母老虎一声吼,公老虎听了抖三抖。
“诶,妹子,咱其实不是那个意思。”老朱连忙道:“咱突然想起来,咱还得去想怎么整顿御史台的事,先走了。”
说罢,老朱连忙脚底抹油,一溜烟地就跑了。
不知道咋回事,自己都是皇帝了,可是在面对妹子生气的时候,他始终是有点怕怕的。
这不是说妹子有多强势,可他也说不出什么缘由来。
“等那个顾晨回京以后,叫他第二日便上朝,不必等百日过后。”
老朱要提拔一个人,自然是得先见过了才好下结论。
再说顾晨回京后,马车并没有带他们两口子回原先租赁的那个院子,而是直接进去了新宅子。
新宅子不算特别大,也不算小,大概两百多平左右。
北边儿有房三间,东西厢房各三间,南房加大门洞有五间,那就是说,总共有十一间屋子。
顾晨站在新家的大门口,看着这个宅子开始发呆。
“相公,怎么了?不喜欢吗?”
这个宅子的南房阳光最好,爹爹说给相公当书房。
而是挑了几年才挑中的,相公该不会不喜欢吧?
“喜欢倒是喜欢。”顾晨站在门口,摸着自己的下巴道:“我是想,这是不是太大了一些。”
要知道,明朝官员,可是有住房标准的。
要是住大了,图案画错了,被参一本可吃不了兜着走。
“不大呢。”苏婉盈秒懂他的意思,立刻解释道:“六品至九品的厅堂,规定是三间七架。”
“相公你瞧瞧,咱们家可不敢违制的呢。”
只不过,相公是不是太小心了些?
听说韩国公府就是违制扩建,还有别的官员也都是如此。
可是,也没听陛下说过什么。
听到妻子这么说,顾晨才松了口气,提起衣摆进去。
开始仔仔细细检查新家,房梁也仔细数了一遍。
确定没有违制的东西,顾晨才放心地坐下来喝茶。
得罪了胡惟庸,自然要万事小心。
“岳父大人真是心细如发,样样都替咱们想的周到。”
给老朱当官,可不能贪图享乐,有多小心就得赔上多少小心,否则的话,就是该赔命了。
“家里头的小事,相公放心交给我来办就成了。”苏婉盈温柔道:“相公不是有补贴家用的法子,如今可以说了吗?”
在有限的权力里,争取最大的合法利益还是要的。
毕竟都不是圣人,对于黄白之物,就没人不喜欢的。
“哦,对,我有造琉璃的方子。”
虽然在明朝初期,琉璃已经不是什么太稀奇的物件。
可这玩意儿也贵,而且只有大家富户才能用得起的。
而且方子不是朝廷的,就是琉璃商家保密的。
所以,苏婉盈知道自己相公,居然有这玩意儿时眼睛都瞪大了,连语气都有些轻颤了起来。
“琉……琉璃?”
她们家,是不是要发达了,京城首富能想一想不?
“是,而且,用我这法子,琉璃会更加清透漂亮。”顾晨有些得意道:“而且,产量会更高。”
虽然他是个文科生,可也会研究古人的吃穿住行。
并且老师也会讲,古人的东西和现代化的差异在哪儿。
其中,就包括了古代琉璃,和现代琉璃的吹制方法。
他把法子都写下来后,郑重地交到了妻子手里。
“拿着吧,好好挣点钱儿,若我一直是七品言官还好说,可将来。要是走了狗屎运到了四品的话。”
“那么,咱就算知道挣银山的法子,也没办法了。”
“若是挣了钱,咱们就多买地,地可比真金白银香,真金白银吃不得,粮食却能饱腹呐。”
农耕社会,不能做生意,但是可以种地啊。
只要有地种粮食,那还怕没有钱花销么?
苏婉盈听了以后,小脑袋瓜子点的那叫一个用力。
“相公放心,我保管把事办得妥妥帖帖的。”
说实话,顾晨此时,最大的理想不过是躺平,老婆孩子热炕头,对于改变历史的想法其实不大。
首先,官小。
其次,风险大。
最后,他并不觉得,没金手指的自己有那么大的本事。
当然,如果生在明朝末年,那他可能会首先帮着出主意,看看能不能把通古斯野猪皮收拾了。
毕竟,不收拾那些野猪皮,自己和家人以后可就惨了,就算是人家不杀自己,可他也不想天天跪着说话。
可如今,一切还太早了。
他能在老朱手底下,好好地活到退休就谢天谢地了。
要不说老朱是朱扒皮呢,他今日才刚刚到了京城。
晚上就有小太监,通知自己明日开始上班。
歇一日都不成!
心里头抱怨归抱怨,可还是乖乖在凌晨三点起了床,收拾收拾以后,也就来到了三点半。
苏婉盈出声挽留:“相公,吃点东西再走吧。”
不吃东西,怎么受得了呢?
“不了。”顾晨掏出帕子,抱了几块点心给揣怀里:“稀的吃了要如厕,干的吃了又太干。”
“等上完早朝,我就吃点这个,再喝点茶就成。”
老朱是个开会狂魔,他能从卯时中也就是六点,一直说到早上九点、十点甚至是大中午。
在这期间,谁敢去如厕?
所以,还是饿着吧,毕竟胡惟庸他们也是饿着的。
好在他们家如今有马车,上了马车顾晨又靠在车上眯了会儿,大概有半个时辰马车才停下。
“老爷,到了。”
此时刚好四点半,作为早朝品级最低的官自然要早到。
他刚到不久,御史台的同僚们也陆陆续续到了。
顾晨瞟了一眼,陈宝船不在,看来还没回来呢。
“顾大人。”一位愤青站了出来,拱手问好后道:“顾大人可知,德庆侯僭用龙凤之事?”
“咱们今儿个商量好,在朝堂上,要参的正是此事,德庆侯仗着功劳大,不把天子放在眼里,实在是可恶。”
僭用龙凤,其实就是用了龙凤图案的东西。
这个德庆侯,其实就是廖永忠,是明朝开国元勋,渡长江,拔采石、太平,擒陈埜先,讨江阴海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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