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长宴苏莺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主动嫁残废将军后,百姓们懵了谢长宴苏莺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朱莉安女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亮闪闪的菜刀,一看便很锋利,谢长宴昨晚便看到苏莺神神秘秘地收拾那个包裹,却不知里面带着这么危险的东西,“你随身带着菜刀干嘛?”“我怕信国公府的菜刀用得不顺手啊。”苏莺理直气壮,“你也知道我是个女子,力气比较小,如果信国公府的菜刀比较重我是拿不动的,索性便自己带了一把。”两人笑闹着,很快便来到了信国公府门前。信国公府建成已有百年,初任信国公是燕国开国皇帝的宠臣,因此府邸被修建得奢华大气,朱红色的大门高耸威严,门前蹲着两尊威武的石狮子。有两名高大威武的侍卫带刀守在门口,瞧见苏莺与谢长宴驻足便尽职尽责地上前盘问,“来者何人?来做什么?”苏莺将谢长宴的信物递过去,不卑不亢道,“请您将这件东西转交给信国公,就说谢小将军的朋友有事相求。”那信物...
《我主动嫁残废将军后,百姓们懵了谢长宴苏莺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亮闪闪的菜刀,一看便很锋利,谢长宴昨晚便看到苏莺神神秘秘地收拾那个包裹,却不知里面带着这么危险的东西,
“你随身带着菜刀干嘛?”
“我怕信国公府的菜刀用得不顺手啊。”苏莺理直气壮,“你也知道我是个女子,力气比较小,如果信国公府的菜刀比较重我是拿不动的,索性便自己带了一把。”
两人笑闹着,很快便来到了信国公府门前。
信国公府建成已有百年,初任信国公是燕国开国皇帝的宠臣,因此府邸被修建得奢华大气,朱红色的大门高耸威严,门前蹲着两尊威武的石狮子。
有两名高大威武的侍卫带刀守在门口,瞧见苏莺与谢长宴驻足便尽职尽责地上前盘问,“来者何人?来做什么?”
苏莺将谢长宴的信物递过去,不卑不亢道,
“请您将这件东西转交给信国公,就说谢小将军的朋友有事相求。”
那信物是一块用羊脂白玉做的小印章,一看便价值不菲,侍卫并不敢怠慢,连忙进府去找信国公。
足过了半炷香的时间,侍卫也未回来,苏莺迟疑道,“你这信物真有用?该不会信国公老糊涂,早把那件事忘了吧?”
谢长宴:……
一炷香后,府内才远远走过来一个人影。
是一位年轻男子,头戴玉冠,身着月白锦袍,腰间悬着一枚白玉佩,生得俊雅绝伦、温润如玉。
他对苏莺与谢长宴歉意地笑,
“祖父前些日子不小心摔断了腿,于是派在下前来迎接两位,谢小将军曾救在下性命,两位既是谢小将军的朋友,那也是在下的朋友,还请进来吧。”
他一招手,便有奴仆过来将谢长宴抬上台阶,他与苏莺说话,“在下叫陆淮年,还问两位姓甚名谁?”
苏莺对他笑,“我叫苏莺。”
谢长宴:“谢邈。”
陆淮年于是观察着这两人,进入到如此繁华的府邸,谢邈却并无不适感,不会四处观望,也不会低头唯唯诺诺。
而苏莺……她脸上一直带着笑,却并不是他见惯的谄媚的笑,反而非常自然、明媚,仿佛只要看到她的笑容,一切云雨便都消散了,只剩下晴天白日。
她生得不算美,皮肤有些黑,五官却很好看,尤其是那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他一时有些看呆了,连苏莺与他说话都许久未反应过来,
“二位是想来让祖父点评一下厨艺?”他踌躇片刻,“请跟我来。”
陆淮年带着两人来到了主院,信国公府的主院极尽奢华,假山流水、各种古董摆件应有尽有,他行至主屋门前停下,敲了敲门,得了信国公的首肯后,才带着苏莺与谢长宴走了进去。
屋内有一股浓重的药味,就算燃了熏香也无法掩盖,一位年过七十、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在与一位中年人下棋。
信国公手执黑子,左腿上缠厚重的绷带,却仍笑眯眯的,下棋的动作不徐不缓,中年男人执白子,却明显有些焦急,分外心不在焉。
苏莺不懂棋,便立在一旁看个热闹,谢长宴瞥了一眼棋盘便知白子必输无疑,便没有看下去的欲望,果然,二人又下了一炷香的时间,中年男人弃子投降。
又赢了一盘棋,信国公哈哈大笑,陆淮年上前为他介绍,“这位是苏莺姑娘,这位是谢邈公子,两位是谢小将军的朋友,想让祖父来点评下厨艺。”
自此苏莺便对苏尧疏远了,苏尧也并非是胡搅蛮缠之人,两人只维持着平常的兄妹之交。
紧接着苏家老太太中风,李春梅叫苏莺去照顾老太太。
老太太一直病恹恹的,大家都以为她大限将至,却没想到一病就病了五年,苏莺也照顾了她五年。
苏莺自小便生得很美,当初苏家穷,苏清河并不同意收养这样一个养女,是李青梅看中她生得美,知道待将来她长大了必定能卖出个好价钱,收好大一笔彩礼,才力排众议收养了她。
苏莺也知道这点,所以纵然这些年李春梅总拿她当下人使,她也不怨恨,甚至还有些感激她,在苏家干家务也总比在外面当乞丐被饿死、打死强,苏莺流浪过、吃过苦,自然深知这一点。
苏莺及笄之后,便生得越发明艳,果然有许多男人来找苏家提亲,有英俊的、有才气的、有钱的,甚至还有两个小官,却都被李春梅拒绝了,苏家在京城已站住了脚跟,不需要卖苏莺来维持生计,李春梅现今更需要的是苏莺来帮她照顾婆母。
来提亲的人中有个家境殷实、样貌英俊、学识也出类拔萃的,连苏清河都答应了,李春梅却死活不同意,这人次年便中了榜眼,被户部尚书相中,当了大官的女婿。
他成亲那天,苏晚故意来苏莺面前说了一天,想看苏莺伤心欲绝的样子,苏莺却只是浅笑着做饭、洗碗洗衣服、晒衣服,做出的饭菜味道如往常一样好吃,洗的衣服也照旧一尘不染。
苏尧也是同期的考生,却并未考中,那天他喝了一夜的酒,第二天清早回来,握着苏莺的手告诉她别伤心,他会娶她。
苏莺告诉他她不伤心,抽回手拒绝了。
后来苏老太太去世,苏莺年纪也大了,街坊间有些风言风语说苏莺是因为不检点才嫁不出去,还有人说她早和人偷情被破了身子。
苏莺再没嫁入好人家的可能,好在她心思也并不在此,她恳求苏清河和李春梅容许她出去做些工来偿还两人抚养的恩情和彩礼,两人没拒绝,却明显也没当回事。
反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时候他们让苏莺嫁,苏莺也断没有不嫁的道理。
纵然在苏家经历了许多不好的事,听过许多不好的话,苏莺此时也照旧像什么苦都没受过、什么话都没听过一般走进门,笑着叫他们,
“母亲、大哥、小妹,今日雇主放了我半天假,我便回来看看。”
她一笑,苏尧便呆愣了片刻,苏莺本就生得娇媚动人,离家几日,更多了种说不出的韵味,勾得人口干舌燥、心痒难耐。
李春梅这几日也给他相看了不少女人,只是这些人被苏莺衬得全都失了色,苏尧装作若无其事地很快稳住了心神,应了一声。
苏晚瞧不上苏莺这副狐狸精做派,冷哼了一声道,“既然你回来了,那咱们家的衣服……”
她还未说完,便被李春梅掐着脸颊教训,“那毕竟是你姐姐,你怎么能把你姐姐当成下人使!”
苏晚觉得母亲今日有些不太一样,并不敢说话。
苏尧为苏莺搬了凳子,还用抹布擦了擦上面的灰,苏莺浅笑着坐了上去,苏尧也笑,一家人看起来和和睦睦的。
李春梅教训完苏晚,也搬了一张椅子坐到苏莺面前,握着苏莺的手,神色是难得的亲昵,“如今你在将军府里待的怎么样?”
就算是寡妇去给人留后也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更何况苏莺还是个未婚女子,所以她对外一直是宣称在将军府做丫鬟。
苏莺不着痕迹地抽回了被李春梅握住的手,笑道,“挺好的,将军脾气很好,极少苛责我,将军府其余的人也待我极好。”
李春梅点了好几下头,忽然叹息一声,话题一转,
“前些年为了照顾老太太把你的婚事耽误了,我这心里一直愧疚,如今你也十九岁了,不好嫁了,早年来跟你提亲那些人现在也都成了亲,我琢磨着一直这样耽误你也不好。”
“正好前些天有个李公子相中了你,来找我提亲,我觉得挺不错的。”
苏莺知道李春梅口中的“不错”有水分,如今苏晚也待嫁,若真有好的,她定然会留给苏晚,更何况以苏莺的容貌,她若真有心为她相看,苏莺也不会十九岁仍待字闺中,如今忽然提起来,大概率是对方出了很大一笔彩礼,李春梅心动了。
但苏莺却没有拆穿,没同意也没拒绝,只是浅笑着忽然问她,
“我还记得有一年家里实在困难,大哥为了补贴家里,去城外挖野菜,结果挖到了毒草,吃得面色青紫、腹痛难忍,去请了好几个大夫都说没救了,结果正巧京城路过个云游的神医将大哥救了回来,母亲还记得那个神医的名字吗?”
话题忽然一转,李春梅一时未反应过来,这个档口,她也不可能拒绝苏莺,只模糊道,“好像姓李?”
苏尧笃定道,“姓刘,不过具体叫什么,神医不愿告诉我,他将我救治好后他便离开了京城,这么多年也未出现过。”
苏莺也不失望,只是“嗯”了一声,与李春梅又寒暄了几句,回到了房间收拾东西。
苏晚还想让苏莺给她洗衣服,被李春梅打发走了,苏莺照旧给全家做饭,吃过了饭她出去消食,却被苏尧堵住了。
大冷的天,苏尧未披大氅,清隽的人就那样如珠似玉地站在雪色里,身姿挺拔如松。
他怀中抱着一个灰色的布包,一双温润的眸子就那样晦暗地瞧着苏莺。
苏莺知他有话要说,好心提议,“我可以去帮哥哥将大氅拿出来,莫要着了凉。”
“不必。”苏尧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要回屋的动作,“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他打开了怀中的那个布包,里面是一件漂亮的粉色披风,上面未有多余的纹饰,只有绣线绣的几株好看的白莲。
紧接着,苏尧将右手伸到苏莺面前,摊开给她看。
原本纤长细腻的手如今布满了老茧,还有几处针刺的红点。
他这一年疯狂给富家子弟抄书、做工,才勉强买得起这块布料,又去学了刺绣,趁着李春梅和苏晚不在时亲自做了这件披风,里面的每一针都蕴藏着他对苏莺的喜欢,手上的每一处伤口都代表着对她的真心。
这已是一种无声的告白。
苏莺脸上的笑容却淡了,她聪慧又会权衡利弊,很早就分辨出和苏尧在一起并没有任何好处,更何况她并不喜欢他。
她将披风推回了他的手里,笑容温和却坚定,“若是晚晚瞧见又要吃醋了,兄长还是将这披风送给晚晚吧,她如今在相看婆家,正需要些衣服撑场面,左右我也是去做丫鬟的,穿这样好太过显眼。”
苏尧却忽然激动地抓住她的胳膊,“你真以为你能安心做丫鬟吗?”
“你知道方才母亲说要介绍给你的李公子是谁吗?!是城南的李太爷,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他娶过十八房妾室,喜欢在房事上磋磨人,十八房妾室现在只剩六个,李太爷前些日子来跟母亲求亲,说要给一百两彩礼,若不是当时我刚巧回来阻止,母亲已同意了!”
他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眼都红了,他知道苏莺对他没有感情,因此这么多年一直在她身后默默守护,但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他的莺莺就要嫁给那样的人,叫他如何坐得住?
寒风将他衣服吹得鼓鼓作响,他却丝毫不觉得冷,只握紧了苏莺的胳膊,“莺莺!你与其嫁给这样的人被折磨死倒不如嫁给我,你我做了十四年兄妹,我的品行你一清二楚,我不会亏待你。”
太阳已开始往下落了,气温渐冷,苏莺怕他着凉并未阻拦,摆弄了会儿小橘猫,又继续去忙。
谢长宴一个人回到了房间,从前习惯了昏暗也不觉得有什么,如今跟着苏莺往外跑了两天,他却莫名觉得屋子里阴沉又寂静,只待了一会儿,便有些喘不过气。
阳光和温暖只是昙花一现,昏暗和阴沉才是他未来短暂人生的主旋律,苏莺拿了她想要的就会走,她走了,他又可以恢复从前安稳的生活,静等着自己的死亡来为家人赎罪。
谢长宴如此劝慰自己,突然莫名觉得一下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也没有再回床上的心气,只瘫在椅子上看着房间越来越暗。
他的身体越来越冷,越来越疼,他知道是身体里的毒发作了,却不想去叫人,也不想动弹,直至毒性蔓延至整个身体。
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天,蛮夷笑着用小刀一块一块割下父亲身上的肉,欢呼着强迫他吃下。
父亲当时已被折磨地奄奄一息了,却还是用那样满含慈爱的眼神看着他,他张开口,想和儿子说话,然而他的舌头早已被割掉,牙齿都被一颗颗敲光,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最后只能无奈地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来。
随后,蛮夷又割掉了父亲的耳朵、挖掉了他的眼睛。
谢家祖祖辈辈征战多年,多次重创蛮夷,甚至有好几次打得蛮夷奄奄一息,蛮夷恨谢家入骨,用尽了各种手段折磨他们。
谢长宴看着父亲被折磨至死、看着母亲被轮奸,最终不堪其辱自尽。
他每天都在祈祷这只是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只要梦醒了,父亲便又会拍着他的肩膀要和他过招,母亲又会笑着拿出兵法与他讨论。
他强挺着,数次计划逃跑,只想回燕国再次指挥军队,为父母报仇。
只可惜他的两个愿望都没有实现。
他熬了一日又一日,直到蛮夷将真相告诉他,那个击碎了他所有求生欲望的真相。
他彻底被击垮,浑浑噩噩地被丢到了边境,被人捡走,送回了京城,用自己仅剩的余生为家人赎罪。
……
凉亭已被苏莺锯得伤痕累累,好在将军府的东西质量都好,都如此了还仍旧坚固,没有丝毫要倒塌的迹象。
苏莺将手中的木块从大到小摆放好,抱着往清晖院走。
一路都静悄悄的,只有冷风在耳旁刮过。
苏莺推开谢长宴的门,屋内果不其然一片漆黑,她将木头放在地上问,“谢长宴,火折子在哪儿?”
并没有人回答,她意识到了不对,摸着黑找到了谢长宴的位置,才发现他此时浑身冰冷、不停颤抖。
“谢长宴?谢长宴?”她拍着他的脸叫他,对方却并未回答,似是已完全没有意识了。
苏莺还以为是自己非要把他带出去让他染上了风寒,慌忙去叫管事。
纵然如今将军府的下人对谢长宴十分怠慢,他也毕竟是主子,管事很快去叫了大夫。
大夫为谢长宴把脉,时而蹙眉,时而叹息,许久后才道,“这是小将军身上的毒又发作了。”
谢长宴被蛮夷擒获后,蛮夷不仅碾碎了他的双腿,还给他下了毒药,毒药霸道无比,几乎无药可解。
他活不过一年,这是所有大夫的诊断。
苏莺瞧着他,和上午与她针锋相对的谢长宴不同,此时的他双眸紧闭,面色煞白如纸,身体不停地颤抖,明显是遭受了极端的痛苦。
“有什么办法吗?”她问。
“办法嘛……”大夫沉吟片刻,“彻底解毒是没可能了,定时吃药倒是可以缓解,不过小将军不愿吃药,我劝了许久也没用啊。”
“他毒发时身体冰冷异常,将房间烧暖一些或许也有用。”
苏莺一一记下,大夫开了药方,管事派人买了药,只是如今谢长宴还在昏迷着,药明显是喝不下去的。
苏莺送大夫出门,将炉火烧到最旺,又往他怀中塞了几个汤婆子。
谢长宴仍面色苍白、浑身颤抖,口中时不时说出几句呓语。
苏莺凑近了听,才分辨出他说的是“爹,娘,孩儿对不起你们。”
烛火摇曳,将苏莺的脸照得明明暗暗,她垂下眸子,小心地用温热的手指抚上了谢长宴冰凉的脸。
浑身冰冷的人猛然找到了热源,一把抓住了苏莺的手指,汲取上面少得可怜的温暖。
苏莺沉默地瞧着他,许久后叹了口气。
“加了这个业务的话,你起码要给我两百两啊……”
她抽回了被谢长宴紧攥的手指,缓缓脱掉了衣服。
小腹是女子最重要的部位之一,一旦受凉便极难受孕,日后来月信也会疼痛难忍。
苏莺找了张毯子将小腹包起来,又往里塞了个汤婆子,确保不会冷到,才钻进了谢长宴的被窝。
感受到了热源,谢长宴很快便将身子贴了上来。
他将脸埋入苏莺的脖颈,手臂紧搂着苏莺的后背,若不是那双长腿早已无知觉,怕也要搭上她的腰。
苏莺温柔地用手轻抚摸他的后背安慰他,他的身体依然在颤抖,面上却有了几分血色。
……
翌日又是个晴天,谢长宴听着耳边苏莺忙活的“叮叮当当”声,迷迷糊糊开始有了意识。
他感觉有一只手覆上了他的额头,试探了一会儿,又将一个热热的东西塞进了他的被窝。
这次毒发好像比之前几次要好受许多,往常此时他还疼痛难忍、浑身冰冷,今日只是稍微有些不适,身体也暖烘烘的。
他有些迷茫地睁开眼,便瞧见苏莺正捧着一碗红糖姜茶慢悠悠地喝。
她素来会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对自己好,有床睡就不会睡地上,有肉吃便不会吃素,能有人使唤也不会自己单干,因此她昨夜受了些凉,今早便匆忙吃了些牛肉,又顺便煮了补气血的汤喝。
瞧见谢长宴醒了,她将碗搁在桌上,上前去给他试体温。
谢长宴昨晚并非一点知觉也没有的,他能感觉到被窝里进了个人,他死搂着对方汲取温暖,也记得昨晚他将脸埋入某个温软的地方,若他没有猜错,那地方是苏莺的胸口。
平日他总端着架子叫苏莺离远些,甚至每次她说出些浪荡的言论都要厉声制止,却没想到糊涂时竟主动抱着她做出如此荒唐的举动,不由羞得满脸通红,不知该如何开口。
苏莺却以为他难受,关切地问,“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没,我好了。”谢长宴撇过脸,并不敢与她对视,“昨日是我病糊涂了,并非有意要非礼你。”
她没想到他在别扭这件事,忍不住失笑,“无事。”
谢长宴松了一口气,然而坏女人就是坏女人,苏莺又道,
“大不了我再非礼回来嘛,据说女子月信后的第十四天与人欢好更容易受孕,我算了算,就在后日,你这两日养好身体,后日我们一起努力,嗯?”
她一边说这些话,一边捏着他的下巴靠近了他的脸,两人离得很近,近到谢长宴能清晰地瞧见她脸上细小的绒毛,近到他能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打在脸上,有些痒。
这种姿势,几乎和那些纨绔调戏民女没什么区别,说出的话却比纨绔要浪荡大胆太多。
“苏莺!”谢长宴又气急去叫她的名字,却只换来对方的低笑,这个女人的脸皮比城墙还要厚,他有些郁闷,干脆转过头去,彻底不看她。
苏莺用了很认真的语气,“我有点累,你能站起来把你的轮椅让给我坐会儿吗?”
谢长宴毫不留情地评价,“有病。”
苏莺于是笑,笑声和着风声,比想象中还要好听,谢长宴的身体莫名放松了下来,声音也温柔了不少,
“实在累了的话,等下吃完饭便早些睡吧。”
“不要。”这下拒绝的人变成了苏莺,“我要守岁。”
“我爹说,大年三十这天若是能熬到子时,许的愿望会特别灵验。”
谢长宴不屑地冷嗤,“都是些骗小孩子的把戏。”
“可是我去年年夜子时许的愿望便成真了。”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眸子里都是欢喜。
“撞大运而已,你每年都许,就总有一年能成真啊!”
两人此时恰巧回到了清晖院,苏莺为谢长宴打开房门,他推着轮椅进屋,苏莺随后也进了屋,关好门,在桌上摆好年夜饭。
这顿年夜饭她总共做了六菜一汤:梅菜干烧肉、油焖辣子鸡、麻酱白菜、小葱烧花鲢、小炒肉、脑花烧豆腐和羊肉汤。
谢长宴腿脚不方便,苏莺便一样菜给他夹了一些,放到他面前的小碟子里。
她在吃食方面一向不会亏待他,肉是挑得最好吃的那一块,鱼也挑得最肥美的部位,连鱼刺都一根一根挑干净了。
若是别人如此对他,谢长宴定然要心存愧疚、不好意思、想着办法补偿对方。
苏莺这人却不同,她很会跟他讨好处,脸皮也厚,每次都要求他也付出劳动,他亦吃得心安理得。
这是苏莺的本事,无论什么人在她面前,她都觉得他们是平等的,谢长宴觉得这是种稀缺的品质,是属于苏莺的很独特的个人魅力。
吃过年夜饭,苏莺又不知从哪儿掏出个密封的小罐子,在谢长宴面前晃了晃,“屠苏酒,想喝吗?”
谢长宴很少饮酒,对他来说,饮酒会影响人的判断力、让人失去理智,今日却莫名想放纵一次,“喝!”
“行,那你今晚就看着我喝好了。”
她像是诡计得逞一般地笑,谢长宴气得去抓她的手腕,苏莺却早有预料地站了起来,将那罐酒举到头顶。
这明显是欺负残疾,谢长宴冷哼一声不再自取其辱,苏莺喜滋滋地重新坐下,与他解释,“大夫说你的身体不宜饮酒,等你好了再喝嘛。”
随后拿了个干净的碗出来,将罐子里的酒倒入碗内。
酒香四溢。
苏莺没喝过酒,却也能看出碗内的酒比从前苏清河和苏尧喝的要清澈许多,她尝试着喝了一口,皱着眉头赶紧灌了一口茶,桃花眼可怜兮兮地看着谢长宴,“辣的。”
“当然是辣的。”谢长宴有些嫌弃地瞧着她,“若是喝不下去便不要喝了,免得到时候难受。”
“是在关心我吗?”苏莺喜笑颜开。她明显不胜酒力,才喝了一口,双颊便泛起红晕,本就昳丽的面容添了几分妩媚。
像专门来为祸人间的妖精。
谢长宴只瞧了一眼心脏便猛地一跳,欲盖弥彰道,“谁关心你啦?我是怕你喝醉了在我房间耍酒疯。”
苏莺明显不信,似笑非笑地瞧着他,许久后才垂下眸子道,“小将军下次口是心非的时候还是遮一下自己的腿吧。”
谢长宴猛地向下瞧,便又瞧见了自己那不争气的兄弟,脸红透了,偏偏苏莺又将那张明艳的脸凑到了他眼前问他,“距离子时还有一个时辰呢,要来一次吗?”
苏莺也不气,将披风挂在衣架上,坐在床边去脱鞋,“若要廉耻就睡不到你啦。”
她笑意盈盈地转头打量他,“毕竟小将军英明神武、秀色可餐……”
“够了!”谢长宴被说得脸又红了,撇过头不看她。
苏莺脱掉棉袄上了床,“哪里够呀?你上次可是……”
“苏莺!”他打断她,以防她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苏莺笑着去搂他的腰,谢长宴不想理她,从床头摸出一本话本子看。
话本子是苏莺买的,明明她之前都懒得看,如今谢长宴翻开,她却非要将脑袋靠在他怀里与他一起看。
谢长宴无奈,只能腾出一只手去搂她,另一只手翻书。
话本子讲的是一个富家公子和青楼女子的爱情故事。
看到青楼女子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书生,因此郁郁寡欢,在书生总算赚够了钱想为她赎身求娶她为妻时自杀,苏莺往谢长宴的口中塞了一颗橘子糖,评价道,
“我就不会这样想。”
谢长宴于是瞧着她,指望她说出些高谈阔论,苏莺却道,
“以你我为例,外人都觉得我与你是高攀了,我却不这样认为。”
“我能和你这样好的人在一起,是因为我有本事,我才不会自卑呢。”
“……”谢长宴因方才指望她说出些高谈阔论而后悔,忍不住反驳她,“我还没和你在一起呢!”
“我知道啦,我们是雇佣关系,但是你能找到我这样好的女人,你也应该骄傲啊!”
她理直气壮地胡诌,谢长宴说不过就去捏她的脸,苏莺于是也去捏他的,两人闹着闹着便滚到一起去了,苏莺故意用柔软去蹭他的胸口问他,
“还有力气吗?”
谢长宴不说话,她于是给他算,
“现在是戌时,我亥时才睡,还有一个时辰,去掉按摩的时间……”
她还未算完,便已被谢长宴压在了身下。
他细细吻她的脸、脖颈,苏莺却不许,她捧着他的脸与他对视,主动去吻他的唇。
这件亵衣有些大,她在腰间系了一条绸缎的腰带,谢长宴如同拆礼物一般将她拆开。
据说许多男人在这种事上都是十分粗鲁、不会顾及女人感受的,谢长宴却总是极尽所能地讨好她。
两人的喘息声越来越重。
她给他的一个时辰,他连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浪费。
结束时已连按摩的时间都没有了,苏莺窝在他怀里不太想动,将方才江鹤安说的话当做趣事讲给他听。
谢长宴搂着她思索了片刻,“这孩子的心智果然异于常人。”
见她不懂,他为她解释,“屋子暗,你提出要开窗子,大概率是不被允许的,但是你若先提出要拆房子,他们便愿意开窗了。”
他还想提醒苏莺,那孩子智多近妖,要小心些,苏莺却已在她的怀里睡着了。
他叹息一声,忽然担忧起,待他去世,以苏莺傻乎乎的性子,该如何在这乱世生活下去?
……
翌日一大早,苏莺将谢长宴和开窗大师——江鹤安小朋友一起抓起来给她打下手。
这两位一个是声名赫赫的小将军,一位是权势滔天的武王世子,此时却全都乖乖巧巧地待在厨房里,为苏莺剥葱、剥蒜、烧水、添柴。
苏莺一边切菜一边吩咐,“谢长宴,将厨房那边的那块羊肉给我拿过来。”
谢长宴才推着轮椅朝着苏莺指的方向走,便见原本正在洗菜的江鹤安忽然站起身,“嗖”地一下到了那边,讨好地将那块肉递给了苏莺。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