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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亭月绾楚淮东完结文

宋明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翌日,宋明烛一早赶回了天玄宗,带队前往参与宗门大比。宗门大比的场地设在林隐山巅,万里晴空下,各门派的旗帜随风猎猎作响。宋明烛身着玄色长袍立于天玄宗方阵之首,目光却始终紧锁在苍梧山的席位上。云月绾今日身着一袭素白广袖流仙裙,发间一枚灵蝶簪熠熠生辉,与身旁楚淮亭并肩而坐,宛如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随着主持长老宣布大比开始,各派弟子纷纷下场比试。宋明烛却无心关注场上战况,他的视线寸步不离云月绾,见她时而为苍梧山弟子的精彩表现浅笑颔首,时而与楚淮亭低声交谈,眼中满是温柔.这幕场景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剜着他的心。林间的风裹挟着秋意掠过,一片银杏叶悄然栖落在云月绾如云的青丝间。楚淮亭眸光微闪,修长的手指探向她发间,动作轻柔。他微倾的身形将云月绾笼罩...

主角:宋明烛月绾   更新:2025-05-12 14: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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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明烛月绾的其他类型小说《云亭月绾楚淮东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宋明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宋明烛一早赶回了天玄宗,带队前往参与宗门大比。宗门大比的场地设在林隐山巅,万里晴空下,各门派的旗帜随风猎猎作响。宋明烛身着玄色长袍立于天玄宗方阵之首,目光却始终紧锁在苍梧山的席位上。云月绾今日身着一袭素白广袖流仙裙,发间一枚灵蝶簪熠熠生辉,与身旁楚淮亭并肩而坐,宛如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随着主持长老宣布大比开始,各派弟子纷纷下场比试。宋明烛却无心关注场上战况,他的视线寸步不离云月绾,见她时而为苍梧山弟子的精彩表现浅笑颔首,时而与楚淮亭低声交谈,眼中满是温柔.这幕场景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剜着他的心。林间的风裹挟着秋意掠过,一片银杏叶悄然栖落在云月绾如云的青丝间。楚淮亭眸光微闪,修长的手指探向她发间,动作轻柔。他微倾的身形将云月绾笼罩...

《云亭月绾楚淮东完结文》精彩片段

翌日,宋明烛一早赶回了天玄宗,带队前往参与宗门大比。

宗门大比的场地设在林隐山巅,万里晴空下,各门派的旗帜随风猎猎作响。

宋明烛身着玄色长袍立于天玄宗方阵之首,目光却始终紧锁在苍梧山的席位上。

云月绾今日身着一袭素白广袖流仙裙,发间一枚灵蝶簪熠熠生辉,与身旁楚淮亭并肩而坐,宛如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随着主持长老宣布大比开始,各派弟子纷纷下场比试。

宋明烛却无心关注场上战况,他的视线寸步不离云月绾,见她时而为苍梧山弟子的精彩表现浅笑颔首,时而与楚淮亭低声交谈,眼中满是温柔.这幕场景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剜着他的心。

林间的风裹挟着秋意掠过,一片银杏叶悄然栖落在云月绾如云的青丝间。

楚淮亭眸光微闪,修长的手指探向她发间,动作轻柔。

他微倾的身形将云月绾笼罩在阴影里,垂落的衣袖恰好挡住了旁人视线。

这一幕落入宋明烛眼中,却成了最刺眼的利刃。

他攥着栏杆,指节泛白,玄色道袍下青筋暴起。

楚淮亭低头时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在他的眼里化作赤裸裸的挑衅。

“凭什么……”他眼底翻涌的嫉妒与不甘,将理智蚕食殆尽。

过往那些温柔过往,此刻却在记忆里疯狂生长,刺痛每一寸神经。

宋明烛再也忍不住,前往两人身边。

“月绾,丹峰……”宋明烛嘴唇颤抖,刚开口便被她抬手打断。

“宋掌门慎言,如今我是苍梧山主母,与天玄宗再无瓜葛。”

云月绾语气平淡,话语却如寒霜般刺骨。

宋明烛心急如焚,向前迈出一步,急切地说道:“月绾,我知道错了。

灵溪她欺骗我,我已经处置了她。

你看,我把你的金丹带来了,只要你愿意,我立刻想办法将你的金丹复原……”他一边说着,一边慌乱地取出装有金丹的灵盒。

云月绾看着那枚金丹,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转瞬即逝:“宋明烛,你以为一颗沾染上别人气息金丹就能弥补一切?

这些年你对我的伤害,又岂是一颗金丹能偿还的?”

“我愿意用余生来赎罪,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宋明烛声音哽咽,近乎哀求。

“机会?

你当初剜我金丹、堕我孩子的时候,可曾想过给我机会?”

云月绾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眼眶泛红,“宋明烛,我对你的爱,早就被你一点一点耗尽了。

如今,我只希望你离我远些,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说罢,她转身欲走。

宋明烛心中大急,伸手去抓她的手腕,却被一道凌厉的剑气阻拦。

楚淮亭不知何时已挡在云月绾身前,手中长剑散发着森然寒意,“宋明烛,别太过分!”

就在场面僵持不下时,林隐山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天空瞬间乌云密布,一道漆黑的裂缝在半空缓缓撕开,无数魔气从中涌出。

“不好,是魔族!”

知谁大喊一声,场上顿时乱作一团。


云月绾喝下宋明烛递来滋补汤药后。

只觉得灵台越来越混沌,陷入昏迷。

再有意识时,自己正平整的躺在石床上。

下一瞬,她隐约看见两道熟悉的身影。

“明烛,你当真要取月绾的金丹给宋灵溪?”

“只有她是木系金丹,小溪急需同系金丹换上,才可续命。”

宋明烛声音格外冰冷从。

“至于月绾……她不是想与我结为道侣吗?

待事成后我便以此来补偿她。”

匕首“咣啷”一声,被大长老狠狠摔在地上。

“简直荒谬!

没了金丹寿数折半、修为尽毁,你那补偿又有何用!”

“宋灵溪到底给你下了什么降头?

让你这般死心塌地对她。

当年秘境试炼,你为救她全身筋脉尽断,她转头就投身与跟旁男修的怀抱。”

“反倒是月绾寸步不离照顾你,为你寻得医治之法,甚至不惜损伤周身经脉以身试药!

“半年前宋灵溪归来,见你恢复如常,功力大进,便又缠着你,得知月绾怀了你的骨肉,她哭闹着让你打掉月绾的孩子。

你竟真给月绾的保胎药里放了堕胎药,月绾至今还认为是自己的疏忽才没了孩子,整个人都几近魔怔。”

“如今她才将将走出阴影,你竟又要为了宋灵溪取她金丹,毁她修为,你简直……住口。”

宋明烛猛然打断大长老:“我知道我对不住月绾,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宋灵溪死!”

“我心意已决,今日这金丹,我要定了!”

宋明烛突然出手,昏睡符化作流光没入大长老眉心。

大长老骤然倒下。

捡起地上的匕首,没有丝毫犹豫,在云月绾丹田处落刀。

刀锋划破皮肤,腥红的鲜血流出。

这种极致的疼痛让她的灵魂都不由的颤栗。

可是,更痛的是她那颗对宋明烛拥满爱意的心,心脏好似正被钝刀子一点点的凌迟。

从十三岁情窦初开,她的一颗心都扑在了这个男人身上。

此后百年的光阴,三万二千八百多个晨昏,她始终陪伴在他的身边,如同影子一般。

在他浑身筋脉寸断,成为废人的日子里她包容着宋明烛所有的阴郁和暴戾。

她总会在旁边任他发泄,即便被误伤也毫不闪避,事后任劳任怨地为他收拾烂摊子。

每个深夜,她总望着他沉睡的侧脸痴想:只要一直在他的身边守候,总有一天会走进他的心里。

可事实却是,他从未将她看在眼中。

百年的不离不弃,不如宋灵溪的一个回首。

只宋灵溪一句话,他便轻易把他们的孩子流掉。

只宋灵溪需要,他便随意把她修炼百年结成的金丹剜给她。

两盏茶的功夫,金丹从月绾丹田处生生剜出。

被剜出的还有她对宋明烛百年的情意!

当她醒来时,眼眶突然酸涩,泪水顺着脸颊无声流下。

“醒了,怎的哭了。”

他身姿笔挺的坐在床边,拿出锦帕一点点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很疼吗?”

云月绾直直看着他,心脏像是被一点点绞碎。

他怎能这般轻描淡写?

他怎么能在亲手剜走自己金丹、用药流掉自己的孩子后,这般坦然的询问自己。

“我怎的了?”

她凄凉的开口。

“你修炼的时候走火入魔,是灵溪拼着修为替你护住心脉,可是你的金丹她没保住。”

修炼走火入魔?

宋灵溪护住心脉?

云月绾气急反笑。

整个宗门皆知宋灵溪自私自利,可他却说宋灵溪拼着修为护她。

宋明烛不但生生剜了她金丹,竟还想让她欠宋灵溪恩情!

她笑着笑着,眼泪却止不住的落下。

宋明烛皱着眉头,抬手擦拭,可怎么擦都擦不完,只觉她许是魔怔了。

“月绾,我去找药老来帮你看看。”

说完,匆匆转身离去。


转瞬之间,他御剑到了凌霄殿。

议事殿内,一片冷寂。

宋明烛斜倚在首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目光涣散地望着下方诸位长老。

丹峰长老捧着玉匣的手微微发颤,匣中是云月绾临走前留下的改良版聚灵丹方,边角还留着她惯用的朱砂批注。

“掌门,丹峰弟子近日炼制聚灵丹时总控不好火候,是否……”丹峰长老话未说完,便被宋明烛骤然冷下的目光截断。

他喉间滚过一声不耐的低哼,指节敲了敲扶手:“这点小事也要问我?

你们丹峰从前是怎么管的?”

殿内空气瞬间凝固。

宋明烛被这些小事吵的心烦,不由的开始想起云月绾在的时候,总会在议事前将各峰事务分门别类整理好,用笺纸标上重点。

如今她离去不过几日,整个天玄宗便乱象频生,他处理起来也十分的耗费心神。

他真的好像云月绾能回来,就如从前那般。

“掌门,十日后便是宗门大比。”

执剑峰长老硬着头皮开口,“今年苍梧山也会派了弟子参加,是否需要调整……苍梧山?”

宋明烛猛地坐直身子,剑柄在掌心烙下红痕,“楚淮亭那厮敢去参加?”

“若让我在大比中见到苍梧山弟子,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诸位长老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无奈。

大长老重重叹了口气,上前两步:“宋掌门,宗门大比乃修仙界盛会,重在切磋交流……够了!”

宋明烛突然拔剑,寒光闪过,案几上的灵茶盏应声而碎,“你们只需管好各自峰内事务,其余不必多言!”

他甩袖离去。

宋明烛刚刚回到寒星阁,腰间的通讯玉简突然亮起了光芒。

下一瞬,玉简里传来宋灵溪带着喜悦的声音:“明烛哥哥,你来灵泉居一趟,我有重要的事告诉你。”

他望着案头未动的半盒紫髓,突然想起了云月绾,苦涩不由的在心中漫开。

御剑疾行,不过片刻之余。

宋明烛推开灵泉居的雕花门,暖香混着药味扑面而来。

宋灵溪倚在榻上,手掌无意识地摩挲着小腹,面带慈爱的笑容。

这个动作让宋明烛心头一震,心头猛的一颤。

他曾在云月绾房里见过类似的场景,可两人的情绪却截然不同,那时云月绾刚失去孩子,只怔怔地望着自己的小腹,眼中没有一丝光彩。

“小溪,怎么了?”

宋明烛的声音不自觉放软询问。

宋灵溪抬眼,兴奋地冲进他的怀里:“明烛哥哥,我……我有了你的孩子。”

宋明烛踉跄半步,整个人呆立在原地。

他应该高兴的吧!

为什么心中更多的是慌张?

如果她和小溪有了孩子,那她和云月绾还有可能吗?

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云月绾在丹炉前吐血的画面,那时她刚被剜去金丹,却仍强撑着为他炼制续命丹。

他不敢继续想下去,而现在,宋灵溪的话像一把钝刀,在他心口反复划动。

他曾亲手毁掉云月绾的孩子,如今却要成为另一个孩子的父亲?

“明烛哥哥,你高兴吗?”

眼见他情绪好似不对,她声音带着细微地颤抖问,“我知道你心里还想着月绾姐姐,可这个孩子……若你不想要,我……我可以……别胡说!”

宋明烛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出声打断她,忙解释道:“我只是……太突然了。”

宋灵溪顺势靠进他怀里,声音闷在他道袍上,她指尖轻轻点在他心口:“我只想要个孩子作伴,尤其是和你的,况且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

宋明烛闭上眼,任由记忆翻涌。

百年前,他在秘境濒死,是云月绾自断经脉为他试药;五十年前,他遭雷劫重伤,是她用本命剑为他挡下最后一道天雷;而半年前,他亲手喂她喝下堕胎药……
几个时辰后,千里舟驶到了苍梧山。

云月绾走下灵舟,灵台有些许混沌,不觉伸手抚上额头。

突然,一只大手从身后搂住了她的腰身,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般魂不守舍,怕不是还念着某人!”

楚淮亭的眼中闪过一抹危险的神色。

云月绾没有注意到,只是轻摇了摇头,“怎会!

只是有些混沌,他早已成为过往,更遑论我将要与你结成道侣。”

闻言,楚淮亭嘴角轻轻勾起,面上浮现一抹笑意。

搂着她腰的手,不着痕迹间给她输送着灵力。

却还是有些傲娇地说:“这般最好!

今日之后,你可是我的道侣了!”

云月绾抬眼间看见他的笑容,不由的看痴了。

“月绾,我好看吗?”

“好……”话已出口,她才反应过来,面上不由得浮现一抹红晕。

楚淮亭见她这副模样,另一只手执起了她的手。

他目光深情缱绻,凝视着云月绾,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月绾,你……可曾后悔?”

“绝不后悔。”

云月绾抬头,目光坚定地迎上他的视线。

短短四个字,言辞坚定,好似斩断了她与过去的牵连。

而后,楚淮亭目光真挚地望向她:“云月绾,我楚淮亭在此立誓,往后会全心全意待你,若违此言,道心俱散。”

话音刚落,周身形成了一道光柱直射天际,天地誓言已成。

云月绾见此,心下感动。

她在宋明烛身边百年,从未得到过这般的珍重。

在楚淮亭这里,不过只说好结成道侣,他便为自己立下天地誓言。

未给她深思的时间,楚淮亭带着她踏入了一处神秘的传送阵,光芒闪烁间,他们出现在了苍梧山的主峰上。

这时,整个修仙界各处掌门应邀皆至,大殿内喜气喧闹,数千年不见如此规模的结契大典。

红毯从山门一直蜿蜒到主峰殿内,两侧无数浓郁灵气的灵花摇曳生辉。

上古灵兽虚影在云层间若隐若现,这般声势浩大的排场,可堪比上古时期的仙侣大婚。

云月绾身着一袭华美的赤金霞绡嫁衣,衣袂间绣着栩栩如生的鸾凤,随着她的步伐轻轻飘动。

楚淮亭一身玄色暗纹长袍,腰间系着一块刻有云月绾名字的玉佩。

这是他在云月绾换嫁衣时,不依不饶讨要的。

他俊逸非凡的面容上满是温柔与郑重,紧紧牵着她的手,一步步朝着大殿走去。

当两人踏入殿内的刹那,一阵悠扬空灵的仙乐骤然响起,无数灵蝶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围绕着他们翩翩起舞,在殿内编织出一幅如梦似幻的画卷。

楚淮亭带着云月绾在供桌前站定,供桌上摆放着象征着天地姻缘的法器,散发着神秘而庄重的气息。

“今日,我楚淮亭与云月绾结为道侣,从此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楚淮亭的声音清朗坚定,响彻整个大殿。

他拿出一个流光溢彩的共命锁,轻轻戴在云月绾的颈间。

刚一戴上,便绽放出一道璀璨的光芒,与云月绾体内微弱灵力产生共鸣疗愈着她的身体。

云月绾眼眶微红,心中满是感动。

她抬起头,看着楚淮亭深情的目光,缓缓将自己的心头血滴在他递来的道心玉珏上。

刹那间,天地变色,一道霞光从天而降,笼罩住两人。

两人正式结为道侣,亦得到了天道的认可。

下方观礼的众人纷纷出声赞叹。

“听闻楚宗主为寻得这能共享寿命的共命锁,独闯九幽血狱三载!”

“云长老当真好福气!”

……
“对不起,我来迟了。”

大殿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宋灵溪身着一袭洁白的鲛绡立在光影交界处,腕间锁魂链叮当作响,柔弱如雨中白莲。

“明烛哥哥,云绾姐姐……当年是我做错了事,这些天也不该纠缠明烛哥哥。

知道你们要结契,特意来道贺。”

她从纳戒取出玉盒,指尖轻颤着递来:“祝二位……道心圆满。”

话音未落,宋灵溪突然踉跄一下,锁魂链应声崩断,竟直接晕倒在地。

“小溪!”

宋明烛脸色骤变,道袍翻飞间已将人揽入怀中。

他甚至忘了手中的道心玉珏,任由其坠落在地碎成数块。

弟子们哗然私语。

“啧,又是这般……宋掌门一见灵溪小姐,神魂都散了。”

“云长老守了掌门百年,不及灵溪小姐的一滴泪。”

“宋掌门的道心,许是早刻满了宋灵溪的名字。”

“可宋掌门和灵溪小姐不是兄妹吗?”

“这你就不知了,若不是兄妹,两人早就结成道侣了,哪还有云长老的事!”

……云月绾看着道心玉珏碎裂成数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宋明烛焦急地便抱着宋灵溪御剑离去,未曾再看她哪怕一眼。

走时,宋灵溪还嘲笑的对她传着口语:“有我在,你此生休想成为掌门夫人!”

原来她只是在装晕,修士的五感灵敏。

她不信宋明烛发现不了,可他还是无理由的纵着她,陪她演。

……夜幕西沉时,云月绾盘坐在炼丹炉前。

将与宋明烛共修的功法残片、生辰时赠予的清心铃、他随手丢下却被她温养百年的陨铁……,尽数投入焚心炉。

当她将婴儿的引魂灯扔入丹炉时,悲痛再也难以抑制,眼眶瞬间通红,眼角流下一滴殷红的血泪。

半年前结胎时,她曾用日日用精血温养这盏灯,盼着孩子的将临。

但如今,那个被宋明烛亲手流掉的孩子,早已化作天地间的一抹飞灰。

所有与宋明烛相关的东西都被火焰吞噬。

她百年的的感情,也随着火焰的一点点熄灭,彻底消散于天地之间。

次日,她径直来到执法堂卸职。

殿内哗然声起,掌事长老急忙劝阻:“云长老,自宋掌门继任,丹峰就由您挑起大任,现在丹峰上的弟子,都曾受过您的指导,丹峰若离了您……”不能没有她吗?

宋明烛现在哪还在乎她呢?

云月绾打断掌事长老的劝阻。

“这些年心力不足,我想歇一歇了。

更遑论我如今已无金丹,再难挑起丹峰大任。”

“丹峰没了我,还有掌事长老,以及各位,一样可以发展很好。”

和大家告别后,云月绾便离开了大殿。

第四章傍晚时分,与宋明烛的传讯玉简骤然发烫:“月绾,你辞去长老身份和炼丹首席一职?”

云月绾望着玉简,语气平静:“金丹没了,需闭关调养。”

对方似未察觉异样,玉简传来的带着些许愧疚的声音:“我近日需去幽冥渊降魔,结契大典恐要推迟。”

话音未落,背景里传来宋灵溪娇软的呢喃:“明烛哥哥,给我讲讲这处功法……小溪乖,稍等一会儿。”

“你讲不讲,不讲我去找其他师兄了……”瞬间,传讯玉简再无灵气波动。

云月绾握着被掐断玉简,指尖无意凝出的木枝刺破掌心。

她却浑然不觉疼痛,只觉心脏好似被千万枚银针不断重复地扎着。

随手拿出天玄宗的灵讯玉牌,最新画面里,宋明烛正手把手地教宋灵溪运行功法。

宋灵溪还在后面发了一条:“明烛哥哥对我真好!”

云月绾只觉十分刺目,将灵讯玉牌扔进储物袋中。

……三更天时,二长老的传讯玉简突兀响起:“云长老,宋掌门为救宋灵溪中了噬魂咒,魔毒攻心,唯有九转还魂丹可解!”

云月绾攥紧袖,此刻丹田中没有金丹的压制,翻涌着难以忍受的灼痛。

“宋灵溪呢?

她也能炼制此丹。”

宋明烛的声音带着怒意从一旁:“小溪为救你金丹受损,都这个时候,你还在攀咬她。”

闻言,云月绾心中一阵刺痛。

明明是她被生生剜走了金丹给宋灵溪,却堂而皇之的说是为救她。

她都失去了金丹,竟还要让她炼丹。

玉简另一头见云月绾迟迟不回答,立刻焦急的催促:“云绾,魔毒发作,宋掌门已经陷入了昏厥……,你快来,再不来为他炼丹,他真的会没命的……”二长老一遍遍地劝着她。

她脑海中思虑万千。

最终,她还是带着丹炉前往主峰……权当这是最后的离别礼吧!

主峰内,云月绾起火炼丹,强忍着丹田的疼痛不断输入灵力。

一刻钟后,九转还魂丹逐渐成型,就在丹成的那一刻,她再也抑制不住胸口翻涌着的气血,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彻底昏倒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间,听见门外的宋明烛与大长老的争执声。

“明烛,你为救宋灵溪危在旦夕,可她却不管不顾进入秘境!

若不是云绾舍命炼丹,你早成了一具毒尸!

你就不能好好待月绾,这些年她为你付出了多少?”

宋明烛沉默片刻后说:“小溪刚换的金丹,岂能……那月绾就活该受这个罪吗?!”

大长老怒不可遏地说:“你可知她失去金丹后,每次炼丹都要承受丹火焚身之苦?

你就不怕得知一切,彻底死心离开。”

“不会的。”

宋明烛语气笃定,“她既愿以命护我,便不会弃我而去。”

“况且,我知道那种全心全意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云月绾扶着门框的手指深深掐着。

原来被偏爱的人,当真可以有恃无恐。

可宋明烛,这次你真的错了。

满腔的爱意早已被一次次失望后消失殆尽。

还有五日,我就会彻底离开。

云月绾再也难以呆再这里,转身准备悄悄离开。

就在这时,却听见宋明烛温柔的声音。

“小溪,怎么了?”

玉简那头传来宋灵溪带着哭腔的声音。

“明烛哥哥,我在秘境中发现了一株千年灵芝,却被人抢走了,还……”闻言,宋明烛的面色骤变,立刻就要去替宋灵溪撑腰。

大长老立即出手凝结出一堵灵力屏障挡在宋明烛周围,声音中裹挟着怒气的开口,“宋明烛,你身上余毒未消。

不能使用灵力,否则恐有走火入魔之危。”

宋明烛伸手将灵墙击碎,面色不愉的说,“小溪被人欺负了,我必须去给她讨回公道。”

大长老被气的失去了风度,几乎是嘶吼出声:“张口闭口都是宋灵溪,你简直无可就药了!”

“你真是不要命了!你这般,将月绾置于何地?

她为了给你炼丹,都吐血昏迷了,你醒来之后,却未曾关心过她一句。”

宋明烛的脚步陡然顿了一下,却终究决绝地离开。

云月绾望着宋明烛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天际,终是忍不住自嘲一笑。

宋灵溪一受委屈,宋明烛的天就塌了。

而她云月绾哪怕是死了,他也不会为她回眸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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