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纳兰伽罗的其他类型小说《暴君强宠:萌妃拽翻天!纳兰伽罗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梓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元宝瞪大眼,目光落在卸下伪装的王爷身上,一脸堪忧道,“王爷,若是王妃醒来发现了您的秘密,后患无穷。”秦王却气定神闲道,“本王已经一巴掌将她劈晕死过去了,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元宝倒抽一口冷气。王爷这落井下石的本事真是又见涨了。秦王瞥了眼身后的玉衡院,落落道,“好好的院子,却被这个胸无点墨的草包占了,真是暴殄天物。”元宝瓮声瓮气嘟哝道,“早让你把嫣然姑娘娶回家,你一拖再拖,现在给别人住了,你这心肝肺又开始疼了。”忽然灵机一动,诡谲的笑道,“爷,要不你也住玉衡院吧?这样,就不那么暴殄天物了,是不是?”秦王狠狠的刮了眼元宝,“你要本王跟一个草包生活在一起?你这脑子是不是该剖开来放点猪脑进去补补?”元宝赶紧捂着脑袋求饶,“爷饶命啊,小的已经将...
《暴君强宠:萌妃拽翻天!纳兰伽罗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元宝瞪大眼,目光落在卸下伪装的王爷身上,一脸堪忧道,“王爷,若是王妃醒来发现了您的秘密,后患无穷。”
秦王却气定神闲道,“本王已经一巴掌将她劈晕死过去了,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元宝倒抽一口冷气。
王爷这落井下石的本事真是又见涨了。
秦王瞥了眼身后的玉衡院,落落道,“好好的院子,却被这个胸无点墨的草包占了,真是暴殄天物。”
元宝瓮声瓮气嘟哝道,“早让你把嫣然姑娘娶回家,你一拖再拖,现在给别人住了,你这心肝肺又开始疼了。”
忽然灵机一动,诡谲的笑道,“爷,要不你也住玉衡院吧?这样,就不那么暴殄天物了,是不是?”
秦王狠狠的刮了眼元宝,“你要本王跟一个草包生活在一起?你这脑子是不是该剖开来放点猪脑进去补补?”
元宝赶紧捂着脑袋求饶,“爷饶命啊,小的已经将暝雪殿收拾出来了,爷今晚就可以住过去。”
秦王扬在空中的手才悻悻然落下去,背着手大摇大摆的离去。
元宝望着他英姿飒爽的背影,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飞奔上去请示道,“爷,这秦王妃该如何礼遇?”
“你以为呢?”秦王反问。
“既然是王妃,总得好吃好喝的供着,这一日三餐的鲍鱼熊掌总是少不了的,还有这丫鬟,她嫁过来的时候,将军府只给她配了一个陪嫁丫鬟,至少得再添三个吧……”
元宝话没有说完,秦王就粗暴的打断他,“她是观世音菩萨,要让你这么供着她?”
元宝一脸呐呆,王妃的礼遇本来就不同常人啊?
秦王想了想,道,“这草包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落日都没准,你着急作甚?”
元宝道,“爷,草包脑回路与常人不同,对付草包,手段得与众不同一点。”
“区区草包,何须本王亲自动手。”
元宝微怔,联想到明日秦王秦王妃将会进宫给太后请安,便明白了王爷的用意。
他要借太后这把利刃除掉王妃,可是太后可是老奸巨猾的狐狸。她真的会让爷得偿所愿吗?
次日,天色已经大亮。云夏才悠悠然睁开一双睡眼惺忪的眼睛。
秦王已经穿戴整齐,戴着银色的面具,端坐轮椅上。正把玩着云夏嫁妆里的一套玉瓷葫芦。
云夏一骨碌爬起来,觉察到自己全身未着片缕,赶紧拉了锦被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的。
秦王有一搭没一搭的瞥了她几眼,冷嘲热讽,“王妃昨夜的豪放去哪儿了?”
云夏的脑海里立刻回想起自己昨晚自己在他身上煽风点火的画面——怒意顿生。
这家伙昨天给她下毒,幻毒。
今天她不狠狠的收拾这废物,她就不是安云夏——
云夏裹起被褥便跳下床。气场强大的向他走去。
秦王惊呆的望着她,她一只手按住胸前的锦被角,尽管如此,胸前大片春光乍泄。
秦王吓得不轻,这特么不是草包,是暴露狂吗?
云夏走近秦王,刚想着将这废物暴揍一顿时,却瞥到秦王把玩着的玉扳指后,脑子倏地清醒了。
他是王爷,是她的夫君。
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他手上的玉扳指,价值连城。
她的渣爹跟这尊财神爷比起来,她渣爹那点资产简直上不得台面,
“相公,昨夜睡得可好?”云夏的表情一秒变了画风,眨巴着无邪的琉璃美瞳殷勤的问。
“昨晚,你仿佛发疯了似得,对为夫攻城略地,为夫身上到处都是你的抓伤,咬伤?你觉得能睡好吗?”秦王不满的控诉着云夏的罪行。
云夏望着秦王手背上的一排深红色的牙齿印,尴尬的笑起来。
不过很快,云夏就将这份尴尬抛之脑后,她拍着秦王的肩膀,义薄云天道,“相公,既然你是我的人了,你放心,从今儿起,我罩你。”
秦王唇角抽了抽……
罩你妹!
真当他病猫?
秦王眼底漫出晦暗不明的笑意,修长的手指,不自觉的探向怀里的白丝帕,嘴角努出一抹阴暗的弧度。
他命硬,生来克妻。他的王妃,注定短命。
“王妃要裹着这条锦被进宫给太后请安吗?”秦王的唇角勾出一抹邪魅的弧度。
若是不提醒她,还不知她要守着这两箱破珠宝哀悼多久?
“进宫?”云夏方才醒悟,古代王爷成亲后,王妃必须给太后端茶请安。
时间紧迫,云夏裹着被褥跳到衣柜前开始挑选衣物,衣柜的衣物,虽然繁多,然而大多式样复杂,云夏压根不知道这些衣服应该怎么穿。
古代的衣服太讲究,索性选了一件看起来样式很简单,摸起来柔软,布料颜色很素,印有浅色印花的衣服出来。
秦王正怡然自得的品着碧螺春,看到王妃的装扮,一口茶差点就喷了出来。
尼玛,太考验人的淡定力。
衣箱里的衣服这么多,她竟然选了一件细熟布丧服。
秦王怀疑,这绝对不是草包,这特么就是个神经智障。
只有智障进宫才会穿丧服?
瞥到秦王那双露在面具外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云夏低头望了眼自己的衣服,咂咂嘴道,“我就喜欢素净轻盈的衣服。”
再瞥了眼秦王,端坐轮椅上,然而一身天青色锦袍将他颀长的身子包裹得恰到好处,布料上用银丝线刺绣的暗花纹理,低调奢华。透着不可侵犯的威严,还有男儿独有的魅惑气息。
云夏眼露鄙夷,一个男人穿得这么精致,人生没有其他追求了吗?
“相公,臣妾这么穿有问题吗?”云夏见秦王的眼神弥漫出诡谲浓浓的意味,便有些担忧起来。
宫门似海。
她会不会因为穿错衣服就有被杀头的危险?
秦王勾了勾唇道,“你喜欢便好。”
云夏心情略微放松。
穿好衣服后,云夏又坐在铜镜前梳头发。昨日的新娘发髻复杂繁琐,她解了半天也没有用。
斜一眼气定神闲坐在一旁的男人,云夏向他求助,“相公,能帮臣妾吗?”
云夏的目光从秦王身上移到太后身上,带着几分狗腿讨好的笑容道,“母后有所不知,儿媳穿这丧服,也是迫不得已。”
秦王鹰瞳紧缩,他倒要看看这草包如何自圆其说。
太后蹙眉,“迫不得已?”
云夏敛了笑,又换了一副愁容满面,“儿媳命硬,生来便克死自己的娘亲,爹爹怕儿媳克了相公,便请了得道高僧给算了一卦。那僧人说,想让相公活命,岂不简单?只需要儿媳穿着丧服出嫁,洞房夜后丧服外穿三日……”
云夏说到这儿,顿了顿,慧黠的目光瞥了眼一旁悠哉乐哉的秦王。
“僧人还说,只要三日内我们夫妻没事,保管日后相公富贵逼天。若是不这么做的话,恐怕相公会暴毙身亡。儿媳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可是不能不管相公的寿命啊?”
秦王听到这儿,原本淡定的表情再也无法淡定。
这草包知不知道她在胡说什么?
富贵逼天?
皇上已经忌惮他功高震主,她却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又给皇上添堵吗?
这话若是传出去,以皇上多疑的性格,他秦王府日后还能安宁吗?
“母后,这是昨夜的贞洁帕,请母后过目。”秦王在紧急时刻使出杀手锏,杀云夏一个措手不及。
云夏的笑容凝在眼底。
卧槽,她竟然忘记这茬了。古代王爷成亲,次日必须将白丝帕交给太后过目,以检验王妃的贞洁。
秦王望着发呆的云夏,眼底泣毒,这草包这会儿想起自己的白丝帕了。
云夏望着他眼底弥漫出来的冰寒,便知道这家伙不会好心的替自己圆谎。
叶红莲步轻快的移上来,接过秦王手里的白丝帕,便转身呈给了太后娘娘。
白色的丝帕,被折叠成整整齐齐的方块状。看起来圣洁无暇。
一时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就连太后,也被秦王成功转移了注意力,不再纠结于云夏身上的丧服。
秦王眼底漫出一抹冷冽的寒意,他是一刻也不想见到这个草包了。
“打开。”太后唇齿轻启,仿佛一场重要的仪式即将开幕。
叶红便捏着丝帕的一角,轻轻的打开……
雪白的丝帕上,没有任何杂色。
“这是怎么回事?”太后顿发雷霆之怒。对于秦王妃,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天家的皇威,也是厌恶之至。
秦王深邃莫测的鹰瞳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太后那张因愤怒而变得扭曲狰狞的脸。
心里涌出一抹闲适!
只要这傻子被太后收拾了,他就可以不用面对草包的清奇脑回路了。
云夏的脸上挂着生无可恋的表情。只是面见太后,却如此惊险动荡。这以后的日子,他会给她使多少绊子?
尼玛……
“安云夏,你竟以不洁之身嫁给秦王,你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来人,把这个不洁贱妇给哀家抓起来!”太后怒不可遏的站起来,凤冠上挂着的珠宝晃得叮当作响。
秦王这回终于舍得将目光赐给他这位短命的王妃了,那惬意的目光仿佛在给云夏送行:慢走,不送!
云夏气的咬牙,要不是你这个祸害,老娘至于沦落到此吗?
你无情,便休怪我无义。
“母后息怒,请容儿媳多说一句。”
“秦王妃,你还有何话可说?”
云夏闭目,两颗晶莹剔透的眼泪夺眶而出,秀丽的脸庞抬起来,却是满腹心酸,似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我见犹怜!
“母后,相公瘫痪在床,男儿雄风一蹶不振,可谓短小快。人言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是昨晚,……”说完,眼泪已经是簌簌而下。
秦王面具下的脸猛烈抽搐。
这是他吗?
太后也是被云夏的一番话雷得外焦里嫩,一张雍容华贵的脸宛如打了肉毒杆菌,僵硬得没有表情。
良久……
太后又坐回椅子上,当外面的侍卫进来抓云夏时,太后朝他们挥挥手,“先下去吧。”
太后的目光,在云夏身上流连,心里却精明的筹谋着皇上最为苦恼的事情。
皇上忌惮秦王,明为指婚,暗藏杀机。从前的八位王妃,与其说是皇上给秦王选中的妃子,倒不如说是皇上安置在秦王府的细作。
秦王不接受皇上的指婚,所以前面八个王妃,全部暴毙洞房花烛夜中,死因虽然是受惊吓而死,然而大家心知肚明,只怕是秦王用了非常手段。
皇上的第九次指婚,将将军府的草包嫡女指婚给秦王,旨在羞辱秦王。
谁曾想,这草包王妃竟然是唯一能够逃脱厄运的王妃?
而这秦王妃,果然不负草包之名,言谈举止粗俗不堪,连男女行乐之事,也能毫不避讳的坦白出来。
这倒是无形之中帮了皇上的忙。
皇上苦于打探不到秦王府内的事,而这秦王妃,却能主动告诉他们。
所以太后决定饶了秦王妃。
因为秦王妃的存在,是皇上掣肘秦王的最佳棋子。
“哀家累了,你们都退下吧。”太后长长的嘘了口气,伸出手,叶红立刻接过来,搀扶着太后向里间走去。
云夏舒了口气,劫后余生的目光挑衅的望着秦王,他的眼睛很黑,很魅惑,像一口古井般深邃又潜藏着谜情般的惊险。
这人够腹黑,够阴险。
云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昨晚她铁定是脑袋抽了,所以才心存奢望,奢望他能给她一个安稳的家。
她向往的家。
原来这个世界,和她从前的一样,虎狼环伺,危机四伏。
秦王抬眸,望着云夏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蛋,还有那双烈火燃烧的琉璃瞳子。
她竟然在生气?
该生气的难道不该是他么?
她竟敢诽谤他,
“王妃,回府吧。”秦王眼眸噙笑,那笑分明泣着毒。
“好。”云夏甜甜的笑起来。
她将皙白纤细的双手搭在他的轮椅背靠上,“相公,臣妾推你。”
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头。
云夏推着秦王,脚步不疾不徐,慢慢的向外面滑去。
元宝侯在慈安宫的大门外,看到王爷出来,几乎是三步并两步跨上来。低着头,恭敬谦逊道,“王妃,让属下效劳吧!”
将王爷的后背交给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而且是在这深宫大宅,元宝不安。
秦王却淡然道,“无妨。”
他与王妃如此恩爱的在宫中这么走一圈,皇上才会消停对付他的心思。
云夏只是想捉弄这个废物一下,见没有成效,也懒得献殷勤。撒了手,道,“元宝还是你来吧!”
秦王郁猝的瞳子愤懑的瞪着云夏,云夏迎着他郁猝的目光,将轮椅交到元宝的手上。
“相公,这种粗活脏活,不是我们这种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做的来的。臣妾就怕一个不小心,把相公磕着绊着了,让相公的颜值更加一言难尽了。”
大夏王朝!
将军府。冥夜意识慢慢复苏,却听到身边有妇人嘤嘤噎噎的抽泣声,似乎内心悲恸到极致却又不敢嚎啕大哭。
“哭什么哭,圣上指婚,这是何等荣耀?你一个妇道人家,目光短浅。这云夏嫁给了秦王,那可是做正妃,将来荣华富贵,吃穿不愁。”一道严厉冷冽的中年男声,咆哮起来。
那妇人哭得更厉害了。抽抽搭搭道,“相公,若那秦王是正常人,妾身倒也没有二话。可是那秦王,传闻奇丑无比,暴戾阴毒,而且瘫痪在床形同废物,一连娶了八个王妃,个个都暴毙在洞房花烛夜里,死状凄惨。咱们的云夏,天生体弱,若是去了他那里,还有命享福吗?”
“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妇人跌坐地上,戚绝的哭声苍白无力的控诉着,“相公,圣上指婚,原本要的是云萝。是你,是你央求圣上,将云夏替了云萝。云萝是你的女儿,你舍不得她去秦王府送死,可我的云夏也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就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送死?”
“放肆。”男人的霸道专制将女人弱弱的反抗湮没。
冥夜不禁蹙眉,这群人特么吃撑了没事干,跑到她面前来演戏么?
慢着,她明明抱着炸弹与背叛雇佣兵组织的叛徒伽罗同归于尽了的,怎么还会有感觉?
霍地睁开一双乌黑的美眸,瞬间风华盛放,如曦光流采,令人不寒而栗。
冥夜直勾勾的望着面前这些人,他们穿着裹手裹脚的长罗裙,里三层外三层看起来十分繁琐。
冥夜蹙眉,这cos的哪门子人物?现代人的三观总是那么奇葩,拍戏能不能尊重历史?
正悉心照顾小姐的丫鬟秋月欣喜若狂嚷起来:“夫人,小姐醒了。”
中年男人背着手,踱步到床榻前,见云夏醒来,如释重负道。“没死就好,没死就好。”之前那些纠结着如何应付秦王的愁云惨雾一起烟消云散。
未免夜长梦多,男人沉吟片刻,又扯起嗓子喊道,“来人,将这丫头给我绑起来,明日塞进花轿里,送去秦王府。”
冥夜如被雷劈。她是雇佣兵团修罗殿创始人,是二十一世纪的“索命王”冥夜,不是他们的群演?
冷冽幽深的目光细细的端详着周遭的环境,这才发现,这压根就不是横店的演戏道具。古色古香的房间,摆着古老的金丝楠木圆月洞门拔步床,雕镂折叠曲屏,千年黄梨木茶几,红漆嵌螺细圈椅,镜台,古老仿旧的巾架……每样家具,选材名贵厚重,雕刻繁琐,奢华之至。
片刻的疑惑后,冥夜如梦初醒,她这是穿越了?
冥夜努力的回想着身子原主的身份,瞬间,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一幕幕载入她的脑海。
她是大夏王朝将军府的嫡女安云夏,生来克死母亲,被无权无势的姨娘养大。天生体弱不能习武,生性懦弱胆小,无才无能。乃京都第一号草包小姐。
三日前,皇上指婚,将她许配给秦王。传闻秦王心肠歹毒胜蛇蝎,颜容丑陋胜修罗。八年前战场上不慎中毒瘫痪在床,脾气暴躁无常。从高高在上的战神沦落为京都第一号废物。废物王爷八年来娶了八位王妃,全部暴毙在洞房花烛夜。所以提到秦王的名号,真是令人闻风丧胆。
这身子的原主安云夏是个胆小的,听说自己要嫁给秦王,吓得一头撞在木柱上,死了。这副身子,便被冥夜接管了。
冥夜嘴角勾出一抹邪肆的笑容:安云夏,你连死都不怕,何惧一个大活人?
当下人找来绳子捆绑云夏时,冥夜忽然森寒冷冽道,“不必了,我嫁。”
一屋子的人,都被她的气势吓懵了。大小姐死而复生,性情好像有些变了。
将军却眉开眼笑,“云夏,你想明白了最好。明日,只要你乖乖上轿,爹爹便给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冥夜爱钱,上辈子抛头颅洒热血,哪样不是为了钱?
“嗯!”
冥夜点头。横竖要嫁,能够捞一笔嫁妆走人,岂不更好?
安将军这才喜笑颜开的离开了。
冥夜趁着将军府忙着准备她成亲的事宜,好好的研究了一下自己的新身子。
新身子羸弱,好在年龄幼小,十五岁,骨骼还有发育的可能。粉雕玉琢的脸,带点少女的婴儿肥,看起来天真无邪十分可爱。浑身上下却纤细匀称,就连胸部也发育不全。冥夜对自己的新身子很满意,除了羸弱了点,是块当雇佣兵的好材料。
秋月很纳闷,善意的提醒冥夜,“小姐啊,外面那些嘴碎的都在议论纷纷,小姐嫁给秦王能否活过婚房花烛夜?”
哎,都火烧眉睫了,小姐还有心情欣赏自己的身材?
冥夜冲着铜镜里的云夏嫣然一笑,心里暗忖道,云夏,从今儿起,我替你活了。你所受的委屈,日后我定为你出头。
“秋月,成亲是喜事,你应该为我感到高兴才对。”
秋月摸了摸小姐的额头,“小姐,你不会是撞傻了吧?昨儿还寻死觅活的要退亲,今儿怎么又上赶着要嫁人?”
云夏嘴角努出一抹娟狂的笑意,因为她是耀世而来的雇佣兵王冥夜,不惧艰辛,不畏将来!
翌日。秦王府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停在将军府门口,唢呐声,擂鼓声,震天动地。
云夏穿着火红色的喜服,戴着凤冠霞帔,略施胭脂水粉。便在秋月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她的娘亲几乎哭死了过去,“我可怜的女儿啦!你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云夏鼻子一酸,上辈子她是孤儿,还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云夏她娘虽然人微言轻,却努力不懈的为她的幸福抗争着。云夏心里暗暗发誓,她一定要混出个名堂来,让她娘也风风光光的过日子。
新郎瘫痪在床,自然不能亲自前来迎亲。云夏自己爬上花轿,在众人嗤笑声中,迎亲队伍颤悠悠的向秦王府奔去。
秦王愣愣的望着她,无奈的叹口气,“枉为女人!”
然后思考了一瞬,想了个一劳永逸的办法,道,“王妃,以后你若是遇到不会做的事情,你只管叫你的丫头代劳便可。”
云夏听毕好想踹死他!
这废物真当她草包?
“秋枫!”云夏叫了声。
秋枫端着洗脸水进来。看到云夏一头缠绕的黑发凌乱的遮住了半边脸,忍俊不禁。“王妃,还是奴婢帮你吧。”
云夏这边梳妆刚完毕,那边元宝已经备好马车,过来请示:“王爷,马车已经备好。可以出发了。”
“嗯。”秦王点头。
云夏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叫起来,“臣妾还没有用早膳呢?”
元宝恐吓她,“王妃,若是迟到了,太后老人家一生气,后果不堪设想。说不定还要杀头的!”
“我要用膳!”云夏固执的和他们扛上了。
对于曾经身为雇佣兵的她来说,没有什么比吃饱饭保持体力更重要。
秦王无奈,吩咐秋枫,“去,给她备早膳。”
当秋枫端着一碗莲子羹,一碟桂花糕过来时,云夏目瞪口呆,“这么少?都不够塞牙缝的?”
秦王眸子阴沉起来。
愈了解这个女人,愈觉得跟她多处一会就是受罪。
特么的智障就不说了,还特别豪放,还暴露狂,还大胃王……草包的世界里压根就没有羞耻两个字。
待云夏吃完两笼肉包子后,才点头同意出发了。
元宝他们已经无话可说。推着秦王向大门外走去。
云夏又抓了几块点心塞进嘴里,快步跟了上去。
马车上,云夏与秦王面对面而坐。虽然秦王很想忽略眼前这个吃相难看还发出咀嚼声的女人,但是她就是有本事让他不得不关注她。
“相公,臣妾是第一次进宫,相公你可要多罩着臣妾一点。”混着咀嚼的声音,带着几分祈求。
“嗯,为夫一定会好好的罩你的。”秦王暗暗咬牙,格外加重了语气。
阴鸷的目光落到云夏的素白丧服上,心里怡然自得的估量着,她今日会是怎样的死法。
云夏舒了口气,对秦王的照顾很是感动,“相公,虽然你长得丑,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你,不过你放心,臣妾不会嫌弃你的。”
秦王眼底瞥出一抹啼笑皆非的讥讽,到底是谁嫌弃谁?
无法与这种自恋狂交流,秦王索性闭目养神起来。
那个草包自说自话了一阵,觉得无趣,终于停止唾沫横飞。
马车又行驶了一会,云夏无聊,撩开车帘欣赏沿途风景,直到栉比鳞次的宫殿巍峨屹立在眼前,云夏惊叹起来。
“金灿灿的,都是金子做的么?”
马车刚停,云夏立刻跳下马车。
雀跃的跑到宫门口前,伸手摸了摸金灿灿的麒麟。
元宝为王爷撩开车帘时,瞥见主子那双深黑的瞳子碎冰似得好冷,小心肝微微一颤。
可见王爷对王妃是多么的不满,明明想要干死人家偏偏又干不死人家,心里憋屈郁闷。
指不定心里又在筹谋着什么见不得人的诡计对付王妃?
“元宝,回头给这个草包准备一场声势浩大的丧礼,请四十九个和尚来给她念念经文……”
“王爷要给她超度?那得花多少银子啊?”元宝的小心肝隐隐生疼。对死人何必这么大方。
秦王望着云夏那穿着丧服的身影,恶心得想吐,狠狠的磨牙道:“本王要钉住她的魂魄,让她永远不能跑出来恶心本王。”
元宝:“……”
元宝瞥了眼正伸长脖子去咬宫门口镀金的麒麟头,瞬间就同情起自家的王爷了。
“爷,你放心吧,小的一定请得道高僧过来,保管她连头七都进不了门。”
就连守门侍卫看到秦王妃的壮举,都在心里为秦王掬一把同情泪。
谁他么说草包配废物,绝配?
人家王爷戴上面具,看起来还是翩若惊鸿啊!而这草包竟然抱着麒麟又啃又咬,智障不如?
秦王面具下的俊脸已经黑成煤炭了。
元宝推着秦王的轮椅掠过云夏身边时,就听到秦王那低音炮的醇厚性感的嗓音,明明饱含着愤怒,却不得不装得云淡风轻的样子,温柔的响起来。
“王妃,走吧。”
元宝顿时想哭。他家王爷几时这么憋屈过?
云夏眷念不舍的凝望了一眼宫门口的麒麟雕像,一路上念念不忘,“宫门口的麒麟雕像,渡了好厚一层金啊。”
如果都刮下来拿去卖,她能赚不少钱吧?
瞧吧,这就是雇佣兵王的本性:贪婪。
慈安宫。
太后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便是迫不及待的询问她的贴身奴婢秋红,“昨夜秦王府,可有丧钟敲响?”
叶红略微迟疑,虽然没有秦王妃暴毙的消息传来,但是,八九不离十,这次怕也活不了。
也许是秦王妃暴毙得晚,这消息一时半会还没有送到宫中。
叶红正犹疑着该如何作答时,太后却叹了口气,“哎,你们不说哀家也知道,秦王九次成亲,从前暴毙的王妃,不是花容月貌倾城倾城,就是彪悍野蛮将门虎女,再不济也是才情傲人知书达理的世家名媛。昨晚的秦王妃只是安将军府的一个草包,又怎么可能活的长呢?秦王啊不想皇上安插眼线在他府上,他不想要的人,谁也逃不过他的魔掌。他永远就是那个不受任何人摆布,腹黑狡黠的战神秦王。即便残废了,也没有人可以打击到他的傲骨。”
却在这时候,慈安宫的小太监小顺子急匆匆的来报,“太后娘娘,秦王与秦王妃向娘娘请安来了。”
太后闻言,原本惺忪的眸子忽然一扫颓靡不振,“叶红,快给哀家更衣。”
当太后端坐凤銮上,已是穿戴整齐隆重。头戴九龙四凤冠,耳戴金丝穿八珠耳环,身着明黄色朝褂,仪态威严万千。双目炯炯有神的注视着门口。
秦王和秦王妃齐齐映入眼帘。
太后心里惊骇不已,这秦王妃竟然还活着?
只是,当太后看到云夏身上的丧服时,原本明媚的脸瞬间笼罩冰霜。
秦王的轮椅滑到太后正前方,明明还有很远的距离,可是秦王却停了下来。
抬起头,望着太后,恭敬道,“儿臣见过母后。”
云夏正环顾四周,目光落到多宝阁上的摆件上。眼底闪过一抹晶亮的光芒。
半天没听到秦王妃的请安声,众人都噗嗤失笑。这个秦王妃不懂宫规礼仪,真是丢脸死了。
秦王清了清嗓子,云夏方才回过神来。“儿媳见过母后。”云夏盯了秦王半天,最后很是不情愿的跪了下去。
太后脸色异常难看,“秦王妃,你穿着丧服来跟哀家请安,是何用意?”
犹如当头一棒,将云夏击懵。
原来她穿的衣服竟然是丧服?
靠,难怪一大早就觉得这个废物的眼神特别有深意。原来,他明明知道自己穿的是丧服,也不提醒自己?
云夏没好气的瞪着秦王,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难道不应该相辅相成携手一生吗?
秦王并不回看她,反正太后为难的是她,他只需要高高挂起袖手旁观就好。
粗糙的指腹,轻轻的抚摸着云夏额头上的伤口。那温柔的触觉,却令云夏全身绷紧。
作为行走在生死边缘的雇佣兵王,云夏认为死在异性的温柔乡是最可耻的死法。
云夏的戒备,让秦王加深了愚弄她的心思。指腹顺着她凝脂如玉的脸颊,停到她花瓣般鲜嫩的唇畔。
云夏脸儿微红,他这个动作,顿时让她觉得好污。
“听说王妃昨日在将军府寻死觅活的,可是为何?”秦王的声音很醇厚,性感迷人。如大提琴一般美妙。却似从齿缝里倾泻而出,夹杂着让人不易察觉的冷冽。
“昨日臣妾不想嫁。”云夏望着他,眸光幽深似潭水,却泛着波光粼粼,浅笑安然。
秦王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力气,指腹顺势滑入云夏的唇齿间,云夏瞬间呼吸不畅,几欲窒息。
这个男人身上的戾气好重。
“今日为何又要嫁了?”他问。语气如故,没有愠怒,不疾不徐,似闲聊家常。
“胳膊拗不过大腿,而且臣妾的父亲赏给臣妾一笔丰厚的嫁妆。”云夏笑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王妃不知这理,果然应了京都第一草包之名!”秦王松开手,嫌恶的擦了擦手指上的唾液,冷嗤道。
云夏咬唇,妈蛋,你才是草包,你全家都是草包。
扬起一张粲然的脸,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讥道,“臣妾是京都第一草包,相公是天下第一废物。草包配废物,绝配。这段天赐良缘,云夏启能错失?”
秦王的笑不达眼底。
胆敢当面骂他废物,这个女人要么是个不带脑子上路的,要么就是个胆狂的。
“王妃可曾听过,为夫命中克妻?”仿佛眼前的小人儿,是最鲜嫩可口的猎物。不把她的一身骄傲撕裂得粉碎,他就尤为不甘。
云夏显得特别冷静,浅笑安然道,“相公克死了八任王妃,那是她们福薄。我是相公的第九任王妃,这是天意,预示着臣妾和相公可以天长地久的生活在一起!”
天长地久?
和她?
秦王菲薄唇角抽了抽,眉梢眼底流露出倨傲不屑的表情。
“祝愿王妃美梦成真。”暗暗咬牙。
云夏笑的粲然。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
他和她的阻隔,即使隔着千山万水,她也能用她钢铁般的意志摧毁所有障碍。成功夺取秦王府这座堡垒。
秦王又怎知她的小心思,只觉这个女人的脑回路很是奇特。果然不负草包之名。
一时间对她的猎奇心也冷尽了,只想着元宝那边应该准备妥当了。
“夜色已深,王妃,我们歇息吧。”秦王语毕,展开双臂望着云夏。
不言而喻,让云夏伺候他这个病秧子更衣就寝。
云夏怔了怔,“相公,洞房花烛夜,不喝合卺酒吗?”
秦王唇角抽了抽,这人都要死了,还惦记着这些?
“哦,为夫差点给忘了。”双手搭在轮椅扶手上,按动上面的按钮,轮椅立刻滑向千年梨木几。
千工床太高,云夏身子娇小,只能从床上跳下来。
云夏走到梨木几前,她站着,秦王坐着,这身高匹配竟然如此协调。
云夏端起合卺酒,递到秦王手上。
秦王望着云夏发怔。虽然成亲了八次,这个可是第一个主动要求跟他喝合卺酒的。这让他忽然觉得,今日成亲很有仪式感。
云夏则端起另一杯,巧笑嫣然的望着秦王,似乎正巴巴的等着他跟自己喝合卺酒。
她上辈子活了二十八岁,一辈子都在枪林弹雨里行走着,从来没有想过成家立业。
这辈子有幸成亲,总觉得应该庄严肃穆一点,至少得把程序走完,不枉自己重生一回。
两个人互相凝视着对方,良久后,云夏举起合卺酒,秦王的手有些不自然的穿过她短小的臂弯。然后,秦王俯身,云夏抬头,二人皆是一饮而尽。
酒酿芬芳,残留在唇齿之间,让人如痴如醉。只是酒后舌头那微弱的酥麻感,却让云夏暗暗一惊。
酒里加了能够让人神经兴奋的物质。此物虽然不致命,不过会让人产生各种各样的幻觉。
“王妃,现在可以歇息了吧。”秦王目光如月,清凉洒落在云夏脸上。
云夏站起来,走到秦王面前。秦王双臂一字打开,云夏一愣,特么果然是废物,脱衣服都要让人服侍?
秦王的喜服,盘领、窄袖、绣暗纹玉兰。云夏苦恼,这衣裳繁琐得让她眼花缭乱,如何脱去?
秦王眼底漫出一抹冷意,他静静的端详着手足无措的她。
草包果然是草包,脱个衣服都不会?
云夏觉察出男人对自己的蔑视,也不知为何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秦王那眼底流露出来的一种俯瞰蝼蚁的威严让她变得烦躁不安!
嘶……
织物撕裂的声音在空中奏响,秦王目瞪口呆。
这个女人竟然将他的喜服撕破了?
“相公,春宵一刻值千金,臣妾今晚会好好伺候相公公的。”云夏望着秦王古铜色的肌肤,精壮的胸膛此起彼伏,强壮又不失秀美。
云夏的小手,便不自觉的爬上他的胸膛。
秦王强有力的大手却忽然握住她的手,制止她到处点火。
“王妃,为夫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戴着面具。”黑瞳里弥漫出危险的气息,这个女人,是第一个看到他身体的女人。
他保证,待会她会死的很难看。
云夏不得不正视他那张充满神秘气息的脸。他的脸,此刻戴着银色的狐狸面具,听说,面具下的脸奇丑无比。
此刻药性发作,云夏意识有些迷乱起来。为了控制自己的心性,云夏偷偷在自己的大腿根狠狠的掐了一把。
调适了自己的心态,云夏的手便伸到面具的边缘。
秦王眼底飘过一抹阴暗深邃的表情。
没有人看了他的脸还能活着走出去的。
面具被她撕拉开来,一张血管喷张,青筋暴突的脸一览无余。还有半边脸,猩红的毒瘤布满脸颊,一堆堆像葡萄一般。
很是骇人。
秦王望着忽然魔怔了的云夏,趁势追击,“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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