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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又不成风又寒结局+番外

周雪晴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听到声音,沈父情绪立刻就激动了:“清砚,清砚你下来了?”三步并作两步,他迎上去,殷勤的态度,周雪晴看得咂舌,却不敢小觑,以免不敢居于人下:“清砚我这些天把所有事都忙完了,也来看你了。”第一次说这种话,周雪晴的表情难免有些僵硬。亲眼目睹沈父像换了个人,围着沈清砚嘘寒问暖,一路从公寓楼门口跟到他的车前,周雪晴露出意会的表情,想明白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了。然而有些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是真难。看沈父做的时候,沈清砚虽不至于很热情,但也没有恶言相向。然而轮到自己的时候...“成年人了,大家都很忙,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怎么能是浪费呢?”周雪晴不甘。“怎么不是浪费?”沈清砚眼神虽厌恶,语气却平静:“如同我在你那里浪费了九...

主角:周雪晴沈清砚   更新:2025-05-10 15: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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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雪晴沈清砚的女频言情小说《雪又不成风又寒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周雪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声音,沈父情绪立刻就激动了:“清砚,清砚你下来了?”三步并作两步,他迎上去,殷勤的态度,周雪晴看得咂舌,却不敢小觑,以免不敢居于人下:“清砚我这些天把所有事都忙完了,也来看你了。”第一次说这种话,周雪晴的表情难免有些僵硬。亲眼目睹沈父像换了个人,围着沈清砚嘘寒问暖,一路从公寓楼门口跟到他的车前,周雪晴露出意会的表情,想明白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了。然而有些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是真难。看沈父做的时候,沈清砚虽不至于很热情,但也没有恶言相向。然而轮到自己的时候...“成年人了,大家都很忙,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怎么能是浪费呢?”周雪晴不甘。“怎么不是浪费?”沈清砚眼神虽厌恶,语气却平静:“如同我在你那里浪费了九...

《雪又不成风又寒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听到声音,沈父情绪立刻就激动了:“清砚,清砚你下来了?”

三步并作两步,他迎上去,殷勤的态度,周雪晴看得咂舌,却不敢小觑,以免不敢居于人下:“清砚我这些天把所有事都忙完了,也来看你了。”

第一次说这种话,周雪晴的表情难免有些僵硬。

亲眼目睹沈父像换了个人,围着沈清砚嘘寒问暖,一路从公寓楼门口跟到他的车前,周雪晴露出意会的表情,想明白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了。

然而有些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是真难。

看沈父做的时候,沈清砚虽不至于很热情,但也没有恶言相向。

然而轮到自己的时候...“成年人了,大家都很忙,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怎么能是浪费呢?”

周雪晴不甘。

“怎么不是浪费?”

沈清砚眼神虽厌恶,语气却平静:“如同我在你那里浪费了九年一样,你跟踪我的每一天,也一样都是浪费。

因为从火里跳楼的那一刻开始,过去的沈清砚,和你这个人,都在我的生命里死去了,死在那场大火里了。

此后的每一天,我只想擦亮眼睛,做我想做的,做我能做的,为我自己而活,每一个试图干涉打扰我脚步的人,都会是我的仇人。”

“我没有干涉打扰你。”

周雪晴急急辩驳:“清砚我就是想和你吃顿饭,说说话。”

“这不就是打扰了?”

沈清砚冷眼挑眉:“周雪晴你明知道,你在我心中已经是个死人了,还非要在我眼前蹦跶,强迫我和尸臭吃饭说话,可不就是在干涉打扰我?”

说到尸臭,他还真像闻到了臭气,抬手捂住了口鼻。

很简单的动作,却如最笨重的重锤,将周雪晴本就摇摇欲坠的心彻底砸在了谷底。

面容惨淡的闭上眼睛,沉默片刻,她轻声开口:“如果我告诉你,我已经知道错了,也把沈清怀的事情处理好了,把他送去遥远的泰国,永远不会回来打扰你...与我何干?”

沈清砚讥讽勾起了唇角:“周雪晴你该不会以为时至今日,我对你的厌恶,都是沈清怀带来的吧?”

周雪晴咧了咧嘴角,想说点什么,满脸羞愧的又说不出来。

能说什么呢?

要说沈家宴会那晚,她就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意识到她过去对他不够坚定,从未真正把他放在眼里,才稀里糊涂的导致了今天的一切吗?

明明他才应该是失而复得被捧在手心一辈子的天之骄子啊。

脚像是被黏住了,怎么拔都拔不动,双目也跟着迷离。

周雪晴只能愣愣的站在原处,眼睁睁的看着一身黑色西装,但和寸头莫名特别搭的沈清砚,干脆利落的上车离开。

黑色车身在正午时分的阳光下划出流线型的线条,周雪晴干涩不堪的眼角,划出苦涩难言的泪水。

沈清砚在计算机方面可能特别有天赋。

大学时就靠做兼职买下第一套公寓。

离婚后抵押公寓筹钱创业,不过三个月就把公寓钱赚回来了,不过三年就成为行业内说得上话的标杆,公司版图出了海城,直奔在北方的遥远帝都。

又一次在行业论坛上看到沈清砚,见他在压轴完讲话,意气风发接受记者采访,周雪晴满眼欣赏的喃喃:“是我耽误了他,如果不是和我纠缠那么多年,他的事业可能早就比现在大十倍百倍了。”

从此,周雪晴正式歇了对沈清砚的心思。

除了暗暗关注他的新闻,在他获得表彰、有什么重大活动的时候偷着送一束花,再不敢做别的什么。

比起过街老鼠般的周雪晴,沈父这三年就很潇洒了。

起先是做小伏低,一心只想获得儿子的原谅,但父子之间哪里有真正的隔夜仇呢。

一次地震,沈父不顾一切的回去找沈清砚,重见天日的沈清砚原谅了他,仅有的隔阂也彻底的消散了。

沈父就在握手言和之后,先从投资沈清砚开始,一点点的把业务交出去,最后理所当然的把整个沈氏交给沈清砚打理。

沈清砚名下的公司声名鹊起的同时,沈氏也在他手上节节攀升,自觉骄傲的沈父,自然而然的过上了开口儿子闭口儿子,以儿子奴为傲,以啃儿子为荣的美好老年生活。


因为外在惹人瞩目,身份也比较敏感的缘故,沈清砚从一出现,就理所当然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拿盒子的动作,更是引得其他人频频探头,不知他究竟想干什么。

待他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蓝牙音箱,有懂行的人认出来,周遭的躁动声顿时就更大了。

“蓝牙音箱?

沈清砚这是要干什么?

是想搞事毁了今天的认亲宴会吗?”

议论声不小,沈清砚听到了,只当没听到,俊朗的面庞保持着微笑,笑看沈清怀。

沈清怀心里一咯噔,后知后觉的回想起和沈清砚的最后一次见面。

他是用沈母的死,把沈清砚骗到餐厅的。

那时沈清砚早就看透了他的真面目,还是来了,而他明知沈清砚已经知道了一切,也没做额外防备。

他以为他安排得万无一失,沈清砚肯定会死的,谁料那贱人命好硬,不但没有死于大火,之后几次还都毫发无损的躲过,今天才能容光焕发参加他的认亲宴会。

不确定沈清砚兴师动众的弄这一出,是不是拿捏到什么不利于他的证据,但很确定他现在就要堵住沈清砚的嘴,终止接下来的话。

“清砚你这么久没见爸爸,一定很想他吧,他这些天很想你,总说他当初如果没有冲动,没有一气之下让你离开就好了,两个儿子,沈家又不是养不起。”

沈清怀笑着,伸手去拉沈清砚的手。

然而经历这么多生死,沈清砚早就心硬如铁了,不说一经挑拨就轻易放弃他的沈父了,就是死去的沈母重活过来,他也得先把手头的事情办完,再谈相聚。

“今天是你的认亲宴会吗?

我来之前还真不知道呢,不过幸好,我想着这么久没见,你和雪晴肚子里的孩子应该也会很想我,就提前准备了见面礼。”

大仇即将得报,沈清砚语气比沈清怀还要温柔。

他越温柔,沈清怀就越害怕。

拉不到手,沈清怀就拽衣服,把沈清砚往后台的方向拽。

事先做过准备,沈清砚哪肯让他拽,反手推开的同时抬脚一踹,随着周雪晴的一声惊呼,他意犹未尽,收起差一点就要踹到的脚。

“我不是都说了,把见面礼送完,就跟你走吗?

清怀你怎么这么急啊?

真有那么急着带我去见爸爸,还是怕我继续留在这里,说出对你不利的话啊?”

周雪晴肯定是无脑维护沈清怀的,围观的宾客却不是傻子。

刚刚那一出,沈清怀急到跳脚,要不是周雪晴拉一把,他就要被伤到了,宾客们都看在眼里。

听沈清砚这么说,再看他气定神闲的表情,立刻意识到这其中必定有大瓜。

大家就很默契的,围住沈清砚,把他挡在里面。

趁此机会,沈清砚迅速按了电源键,立体循环的男声,立刻在偌大的宴会厅响了起来。

“你想知道,周雪晴这些年为什么死心塌地的爱着我,无论我说什么她都听吗?”

“那你妈呢?

她的死,你也不在乎了?”

“我想干什么?

沈清砚我倒想问问你,明明都要离婚了,你还勾得雪晴给你平分财产,明明不是沈家人了,你还勾得爸爸记得你的饮食你的习惯,你这又是在干什么?”

“发疯?

我就是要发疯!”

“急什么,不如你先说说看,雪晴更在意你死,还是我亡?”

对话不多,但每一句,都很嚣张刻薄、扣人心弦。

脑子转得快的,已经炸了。

“怎么回事?

这对话听着,怎么沈少爷才是施虐的那个啊?”

“他为了周总的财产,和沈总的独宠,对沈清砚做了什么吗?”

“他都已经拥有一切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报复沈清砚吗?

报复归报复,他为什么又要对沈太太不敬?

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已经和沈总相认,正式取代沈清砚成为沈家人了吧?”

完全没有料到,沈清砚真有那么警觉,明明冲着沈母去赴约的,还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处心积虑录下了音频。

沈清怀气得大叫:“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事情不是这样的,我也没有说过这些话。”


沈清砚没有回答,只在积攒力气之后,拖着残破的身子,顺着引擎盖慢慢往下滑。

明明痛得要命,但还拒绝求救,用紧咬牙关的沉默来表示着自己的恨意。

确认眼前这个狼狈得不像话的男人,真是沈清砚,周雪晴更懵了。

他能做到在房间里倒好汽油,再约沈清怀见面实施他的计划,一定是想好了后路,才敢肆无忌惮的这么去做。

总不能真为这点小事,闹到同归于尽的地步。

那他怎么只披了个桌布,就从二楼跳下来了?

是没有其他后手么?

还是说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活?

蓦然间,想起他的那句“你是不是想让我死”,周雪晴脑子滋啦一下,像是有电流流过。

看他因过于疼痛而控制不住身体,百孔千疮的身子在滑动的过程中直接从引擎盖上摔下,裹身的桌布被摔掉,烧焦的皮肉无处遁形的可怜模样,周雪晴忍不住的伸手。

“滚。”

沈清砚终于说了再见面以来的第一个字。

“你说什么?”

周雪晴杏眸微眯,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我叫你滚。”

沈清砚恨得干脆利落,愤愤的眼睛,好似她是他不世的仇人:“不想现在闹开,就赶紧滚,否则我就是死,也要把你们拖回那个满是汽油的房间,给我的黄泉路,多垃两个垫背的。”

充满着怨毒的眸光,有序的扫过周雪晴、沈清怀,沈清砚拖着蹒跚的脚步,一步步从两人身旁越过去。

明明从未爱过,也不可能事后还在乎,可是此刻,看着沈清砚宛若变了个人的模样,周雪晴不知怎么的没法把罪有应得和他联系起来,心头还有种什么珍贵东西永远失去了的感觉。

这可不是什么好预兆。

周雪晴抬手捂了下剧烈瑟缩的胸口。

细微的情绪变化,事关沈清砚,沈清怀就很警惕的捕捉到了。

难以接受,沈清砚在那样的火光里,还能完好无损的走出来,沈清怀垂眸隐下眼底的戾气,高大的身子贴近周雪晴的脸。

“你要实在担心,要不还是追上去看看吧,我只是单纯的吸入毒烟,没事的,一个人去医院也没关系的。”

周雪晴闻言容色一顿,恍然扭头,果然看到沈清怀苍白得过分的脸庞。

总算想起来沈清砚掉落之前,她应该要干的正经事,周雪晴晃晃脑袋,把不该有的情绪抛开:“担心?

一个马上就要离婚的贱人,有哪点值得我担心?”

不发一言的重新把沈清怀推回车上,一路驱车,直到医院。

经检查,沈清怀确实吸入了不少毒烟,不过没有大碍,多休息两天,休息好了那就好了。

比起毒烟,更重要的是他复发的腰伤,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们不是一直都做了措施吗?

怎么会怀孕?”

突如其来的消息,把周雪晴震得外焦里嫩的,她甚至都说不清,她对这个孩子,是期待,还是不期待。

将她神色看在眼里,沈清怀狠狠捏了下藏在被子下的大腿:“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会不会是之前玩得太开心,戴套太晚,不小心中招了啊。”

他顿了顿,抬起红得不行了的眼睛:“我知道你还没正式离婚,这孩子来得也不是时候,你要实在害怕,不如先把孩子打了,反正我们还年轻,以后总会再有孩子的。”

周雪晴被这一眼看得心都软了。

自问没有做好当母亲的准备,但既然怀上了,她也不是不负责任的女人。

“怀都怀了,生下来就是,我会好好养胎的,你也别担心。”

温柔拍拍沈清怀的手背,又在他额头吻了吻,周雪晴说:“我会尽快和沈清砚办离婚手续,沈伯父那边我也会施加压力,尽快把属于你的认亲宴会给办了。”

证领了,亲认了,周雪晴从此以后就是他一个人的妻子,沈家也是他一个人的沈家。

做了十五年的梦,终于得以实现,沈清怀强力忍住笑意,俯身贴近周雪晴的肚子:“我都听你的,雪晴。”

周雪晴在沈清怀的病房待到夜里,陪他打完针吃完饭,又把他哄睡,把有关他的各种禁忌细细叮嘱一遍护工,人才离开。

出了医院他也没有回家,直接调转车头,去沈清砚那里。


沈清怀和他虽然长得挺像,也有三份亲子鉴定报告作证,还有证明身份的玉。

可沈清砚以前也是有玉的,只是后来弄丢了,而在沈清砚弄丢这块玉之前,可从没听沈清怀说过他也有玉啊。

沈父知道他不应该这么想,沈清砚和沈清怀两人,无论哪个是他的亲生儿子,还是都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这话说出来都是对另一个的伤害。

可他实在太爱他的妻子了,也绝不可能忍受,他妻子的去世另有隐情。

哪怕始作俑者,是他嫡亲的儿子。

“雪晴你确定,沈清怀的玉是怎么来的,你并不知情?

当时的亲子鉴定,你也没有插手?”

周雪晴被问得一懵,不明白事情转来转去,怎么又转回她的头上。

“我...”张口想要否认。

可就这一瞬间,沈父像是看透了一切似的,不等她回答,就直冲到沈清怀面前,二话不说扯下他的一纽头发。

沈清怀又痛又怕,悲愤大叫:“爸爸您怎么能这样对我?

怎么能因为他人的三言两语,就不信我?”

沈父疲惫的目光看看沈清怀,又看看沈清砚,讽刺的一勾,惨淡的一笑:“真论先来后到,沈清砚才是在我身边待了十五年的那个人,哪怕他血缘身份是假的,十五年的父子情份,总做不得假。”

“可是....”沈清怀一边说话,眼睛一边直勾勾盯着被沈父抓在手心的头发,找准机会想抢回来。

沈父起了戒心,哪会再给他得逞的机会,想也不想,召来了自己最信任的助手:“把这个给我送去鉴定,速度要快,最迟明早我要知道结果。”

“爸爸。”

沈清怀吓得尖锐破声,过于惊恐,他两条腿都在打颤,实在站不稳,他只能从周雪晴那里寻求依靠。

周雪晴是很爱他,深深信任他没错,这一连串小动作下来,她也有点怀疑了。

“真的是你?”

她吃惊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沈清怀:“沈伯母的死,真和你有关?

亲子鉴定报告,还有你手中的玉,也是你做了假?”

一连两个最亲最爱的人都不再信他,沈清怀慌得六神无主:“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雪晴你信我,你信我这一次,好不好?”

抖如筛糠的模样,看着就很惹人生疑,这让周雪晴怎么信他呢?

“我想听实话。”

闭了闭眼,复又睁眼,周雪晴无比凝重,也无比坚定的说:“最迟明早,新的亲子鉴定报告结果就要出来了,我需要知道全部的实情,才能确定我要怎样的帮到你。”

实情...那些实情,真的能说?

周雪晴知道后,还会像现在这样,毫无保留的信任他,爱护他?

只要一想到,最后连周雪晴都不理他,沈清怀小脸就惨白无比,所有的生命力,仿佛都在这一刻被全盘剥离。

至此,周雪晴哪里看不出来,沈清怀是心虚了,无法启齿了,才会如此。

只要一想到,那么多事,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沈清怀做的,都是沈清怀背着她做的,而她又在无知中包庇沈清怀,酿成今日的苦果,周雪晴的心就像在油锅里滚了一遍,然后又反复拉扯切割,几欲发狂。

“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的?”

被过多的自责包围着,她眼睛里满满都是红血丝,眼球爆裂的都快要滚出来。

沈清怀哀哀戚戚的,还没给出回答,沈清砚倒先笑了开来:“这话你问他,还不如问你自己,周雪晴。

沈清怀他是出于对我的嫉妒,做了很多错事,撒下弥天大谎,可要不是你包庇纵容,他怎敢一步步的走到今天?”

“结婚三年,九十九次圆房失败,是你一边对我说不行,一边默许沈清怀把他穿过的睡衣给我,好让我傻傻用在你的身上。”

“要不是你怀孕,沈清怀想上位,你们还不知道要瞒我多久,明明不给我碰,但又给我希望看我苦苦挣扎的状态,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沈清砚和沈清怀不在同一个医院。

沈清怀有周雪晴作陪,又顶着新晋沈家大少爷的身份,去的自然是海城最好的私立医院。

而沈清砚一个人,还受着伤,没多少力气折腾,当然越近越方便,于是他就去了个离餐厅不远的连三甲都算不上的小医院。

医院条件简陋,好在医生护士素质都不错,对他也还算细心。

而且他当时的状态只是看着狼狈,因为他在心如死灰的时候看到了沈母,犹有不甘的想搞清楚真相,在地底下和妈妈相见也好把话说清楚的缘故,他就当机立断的浸湿桌布,裹住自己。

桌布的材质比较厚实,浸水后更加沉重,为他遮挡了不少火光,因此他除了一头短发,真正被火烧到的部分其实不多。

比起烧伤,更严重的是他从二楼跳下来的骨折伤。

不过比起活活烧死在包厢里面,骨折也不算什么大事。

心里有了对比,对少部分烧伤和一条腿骨折的结果,沈清砚总体还是比较满意的,对救治他的医生照顾他的护士,也很感激。

“谢谢你们这么尽心尽力的救我。”

他笑了笑,伸手摸向因被烧到而卷曲结成一团的头发:“能不能麻烦你们,帮我叫个理发师上门,把我这一头碍事的头发给剪了啊。”

如果追求完美做造型,当然需要理发师,但沈清砚的头发都烧得差不多了,不剃光头就不错了,当然没办法做造型,如果只是把坏的部分剪掉,现场的护士就可以做到。

刚好这会是晚上,大部分病人睡着了,需要做的事情也不多,护士就拿来剪刀,用一张很大的白布围住沈清砚的脖子,帮他剪了起来。

大剪刀咔擦咔擦,剪断烦恼丝的同时,也剪去他整整十五年的牵挂。

心早已死透,沈清砚表情麻木的没什么反应。

周雪晴看在眼里,心也难言的酸涩起来。

沈清砚过去那么爱俏,每一根头发丝都费心费力的养护,爱惜程度不亚于他的脸。

这样爱漂亮的男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毁容断发的锥心苦楚。

明知违背她的后果,是痛苦和难堪,他还一定要做,是因为过去爱极了,后来才会恨极了吗?

忽然觉得,她这些年也挺对不起他的,周雪晴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发不出声音,直到沈清砚剪完头发。

帅气有型的黑色短发,被剪成令人惋惜的狗啃寸头。

即便如此,他精致的脸蛋,不但不因发型而显丑,还因为无所遮挡,而有一种光华耀眼的美感。

都寸头了还好看那就是真好看啊。

周雪晴又不是瞎子,认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沈清砚很英俊,但还真的没有见过,他如此纯粹脱俗的模样。

忽然想起十几岁的时候,班里还有学校里不少校友知道她和沈家是邻居,请吃饭送礼物贿赂她,托她给沈清砚送情书,还在学校论坛发帖,选沈清砚做校草。

那么年轻的沈清砚,定力却那么足,从来不肯要任何哪怕很昂贵的礼物,所有情书还没入他眼就直接撕掉,论坛上闹得轰轰烈烈的校草排名他也置之不理。

她无意中提起时,他还要嗔一句:雪晴妹妹我到学校是来学习的,不是来交朋友的,你可以不理解我,但一定要无条件支持我,好不好?

但就是这样口口声声只想学习不想交朋友的少年,却在十六岁那年,她一试探着告白,他就欣喜的红了脸:我愿意做你男朋友,雪晴妹妹。

他大约真的很喜欢她。

其他女生为他做过的许多事,她以为他从未放在心上,没想他表面上是浑不在意,实际上全都记在心上,还一件件的为她去做。

小到考试前的复习,生病时的粥,各大节日的各种手工礼物,许愿星围巾手套,大到各种限量版礼物,寒暑假一起度假,任何他能想到的,他能做到的,他全都会做。

如果她喜欢的不是沈清怀,而是沈清砚...不,不可能。

沈清怀才是她这辈子唯一喜欢,唯一有资格得到她喜欢的男人,她怎么可能移情别恋喜欢上别的男人。

晃晃脑袋,把不该有的情绪晃掉,周雪晴寒眉轻皱,抿紧红唇:“没死是吧?

没死就起来把离婚协议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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