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榆戴东林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娇娇小甜妻,从另起炉灶开始楚榆戴东林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舒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又不是长远生意,不值当特地去打招呼。再说为了一两块钱的事去打招呼,还人情送礼都不止这点钱,楚榆可不想他傻到这种程度,更不想欠他人情。戴东林看得出来她不想跟自己扯上关系,也没觉得意外,他跟小汪不同,不会自信到认为自己条件好,是女人都得挤破脑袋往他面前凑。“你要去哪?我送你一程?”“不用了,”楚榆指着不远处的市立医院大楼,“我去医院,走两步就到了,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放在后世,俩人怎么着都得加个社交账号,可这年头通讯不发达,寻呼机还没上市,楚榆家里又不像有电话的,问家庭地址又显得唐突,想联系只能靠缘分去碰了。戴东林想到这一点,莫名觉得烦躁,可那没心没肺的丫头却挥挥手,骑着自行车一溜烟跑了。楚榆当然不会把他放在心上,她不考虑小汪,也不会因...
《八零娇娇小甜妻,从另起炉灶开始楚榆戴东林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又不是长远生意,不值当特地去打招呼。
再说为了一两块钱的事去打招呼,还人情送礼都不止这点钱,楚榆可不想他傻到这种程度,更不想欠他人情。
戴东林看得出来她不想跟自己扯上关系,也没觉得意外,他跟小汪不同,不会自信到认为自己条件好,是女人都得挤破脑袋往他面前凑。
“你要去哪?我送你一程?”
“不用了,”楚榆指着不远处的市立医院大楼,“我去医院,走两步就到了,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放在后世,俩人怎么着都得加个社交账号,可这年头通讯不发达,寻呼机还没上市,楚榆家里又不像有电话的,问家庭地址又显得唐突,想联系只能靠缘分去碰了。
戴东林想到这一点,莫名觉得烦躁,可那没心没肺的丫头却挥挥手,骑着自行车一溜烟跑了。
楚榆当然不会把他放在心上,她不考虑小汪,也不会因为戴东林条件好就考虑他,男人哪有赚钱香?
一颗心扑在赚钱上的楚榆,满脑子想的都是下一步的事。
夜明砂的生意做不长久,灌县那边一周才能去一次,舒爱国的鹌鹑苗拉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蛋,中间这段时间她得想办法做点别的。
楚榆买了三根冰棍,楚楚看到她眼睛都亮了,倒是舒蕙舍不得吃,被楚榆塞进嘴里了。
闺女体贴,舒蕙自然窝心,可处处是花钱的地方,她总想省点钱给闺女。
楚榆看出她的心思,拉着她的手说:“妈,你不用替我省钱,做父母的爱护子女,同样的,子女也爱护父母。其实做子女的都不希望父母一味把东西省给自己吃,而是愿意与父母分享美食,分享这份开心。”
舒蕙笑了笑,你说她命好吧,辛苦供养男人读书,男人却一脚踹开了她;说她命不好吧,又有三个懂事贴心的女儿!
尤其大女儿可真是越来越懂事了,眼看着都要撑起这个家的门户,让她这个做妈的感动又歉疚。
在楚榆的劝慰下,舒蕙也没了内疚感,大大方方吃着冰棍。
楚榆又去找了楚楚的主治医生,主治医生是个头发鬓白的老先生。
“您好,医生,请问我妹妹的手术安排在什么时候?”
老先生戴起眼镜,翻看着病历本,“楚楚啊,是那个古灵精怪的……”
楚榆笑起来,“那是我妹妹没错,我妹妹可爱又聪明。”
虽说楚榆穿越来不久,与楚湘楚楚没有太多相处,可她是个护短的,又有原主的血缘关系在,总觉得这两个妹妹很亲近。
老先生觉得好笑,“呦,古灵精怪的就一定是你妹妹?你这丫头还真是不客气!”
“明摆着的事,哪需要客气呀?就好像我也没见过您,可护士跟我说,那个一看就‘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就是朱主任!这不,我一来就找到您了!”楚榆笑嘻嘻的。
老先生觉得她好玩,虽然是哄他的,可不像一般人那么取巧,多了几分小辈对长辈的幽默感。
朱老先生哈哈大笑,“好吧!看在你拍了一顿马屁的份上,我就跟你聊聊你妹妹的病情。你妹妹天生右眼发育不良,情况较为复杂,又耽误了治疗时间,拖得太久了,手术难度较大。不过我已经定好了手术方案,预计安排在明天早上第一台手术。”
明天早上?
手术楚榆帮不上忙,但她可以帮忙筹齐手术费,周建安还欠三百块钱没给,这笔账她可都记着呢!
戴东林气笑了,“不是,关爱……残疾人?同志,你确定要关爱我?”
男人眼睛深长,浓眉冷峻,野性十足,那么严肃地盯着自己,不就是觉得她没让残疾人优先,心里不痛快吗?
自己都把位置让给他了,怎么还不满意?
生意人讲究以和为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楚榆聪明地选择沉默,毕竟这个男人看起来有股狠劲儿,挺不好惹的。
前头的人已经交完费用了,因为戴东林那嚣张的气质,没人愿意排在他身后,等待结账的就只有他们两人了。
楚榆见他迟迟不动,只得拿着单子走到缴费窗口,“您好,我交住院费。”
医院办事效率从来没低过,就是工具跟不上,算账还得拨算盘珠,查账要翻一叠单据,核实了好一会才把住院手续给办好。
“还差一百。”
“先交七百,剩下的一百过几天来补缴,行吗?”
女会计瞥她一眼,“别忘了就行。”
米飞推着轮椅过来时,就见他东林哥正盯着一个姑娘出神呢,顺着戴东林的视线望去,米飞心跳停了一瞬,操!怎么有这么俊的妹子?
这是哪来的仙女,怎么下凡到德阳来了?
虽说穿着破旧,辫子更是土到没眼看,可这模样真的没得说,凝脂白肤,香汗淋漓,素面朝天却美的自带香气。
察觉到他们的注视,楚榆抬眸,唇角微勾,冲他们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一笑把米飞看呆了,他愣愣地拉着戴东林的胳膊,笑得像二傻子:
“哥,这姑娘真够有礼貌的,萍水相逢还这么客气,真够让人不好意思的,你说她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戴东林嗤笑一声,“看上你?人家这是关爱残疾人。”
“啥?残疾人?”
米飞瞪大眼,后知后觉地瞥了眼他东林哥拄着的拐杖,不是他说,东林哥就算拄拐,也有股子下一秒就要冲上去跟人干架的嚣张气势,怎么看都不像被关爱群体。
这姑娘是怎么想的?
不过被这样一位凝脂美人关爱,他东林哥真不亏。
楚榆一进病房,吵闹的病房立刻安静下来,众人直勾勾盯着她的脸。
“在你二舅家住的怎么样?还能适应吧?”舒蕙关心道。
“挺好的。”楚榆把卖夜明砂的事告诉了她。
舒蕙显然也没想到那玩意儿还能卖钱,听的一愣一愣的,总觉得不真实,人家赚钱难于登天,怎么她闺女说赚就赚,她才走了三天,闺女都卖了两天夜明砂了。
舒蕙又觉得心酸,怪她没用,带着闺女被男人赶出门,让闺女读书的年纪却为了生计奔波。
“妈要是在家就好了,还能帮帮你。”
“你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帮楚楚治好眼睛,其他的不用你烦心。”
女儿简直比她还像妈,舒蕙莫名觉得好笑,“行行行,你说什么妈就听什么。只是楚楚的住院费还差了一百。”
这一点楚榆自有打算,“你忘了,周建安还欠我们三百块钱?”
舒蕙当然记得,可她太了解那对母子的为人,要蒋美凤的钱比要她的命还难,当初蒋美凤答应写欠条,就是为了逼她应离婚,现在婚都离了,周家肯定不会认这笔账。
楚榆却一点不担心,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周建安拿到了京市户口,捧着铁饭碗,工作体面,他不想付钱也行,楚榆不介意去京市帮他宣传宣传,让大家知道他和那小三的爱情有多可歌可泣,知道他周建安在老家是怎么对待原配妻女的。
“要是夜明砂卖不了怎么办?”舒蕙担心道。
“能卖几天是几天。”
楚榆没去找周建安要钱,就是觉得最近日头好,要抓紧时间卖夜明砂,靠天吃饭就是这点不好,摸不透天气变化,哪天说没钱赚就没钱赚了。
临走前,楚榆给了舒蕙一块四毛钱备用,没全给,是知道这年代治安不好,医院小偷尤其多。当年楚榆妈妈住院,楚榆去医院陪床,差点被人偷了手机和住院费,要不是隔壁大哥好心帮她抓小偷,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医院外面有饭店,别舍不得吃,多买点好的给楚楚好补补。”楚榆交代。
舒蕙无奈应下,却不会照着做,她带着三个女儿被婆家赶出家门,一分钱掰成四瓣花,哪来的钱去外头消费?买点实惠的饭菜让楚楚吃饱就行,至于她,饿几天没大碍,钱还得存下来给闺女攒点嫁妆。
周建安不管闺女,她不能不管。
德阳街边的商铺至少比荣泰县城多一倍,且种类齐全,货品更迭换代的速度也远远快于县城,楚榆看到有家铺子卖热水瓶,她有些心动。
热水瓶在这年代是奢侈品,价格贵不说还要票,一般的农户家舍不得买,去医院住院需要热水瓶,都得去村长家借。
二舅家没有热水瓶,楚榆很想买一个,奈何囊中羞涩。
钱少就更要花在刀刃上,一毛钱都要打算着花,买热水瓶只能放放了。
街边有个小男孩坐在马札上卖报纸,见了她奶声奶气说:
“姐姐,买报纸吗?”
楚榆冲他招招手,付了四分钱买了一份大报。
想要赚钱最主要的就是获取信息,北方的玉米能在南方高价,南方的衣服运到北方价格能翻五倍,华国的食品、纺织品、药品运到俄罗斯,一出一进就能赚一辆大奔,说到底,人和人之间的差别就在于提取信息的能力,双轨经济下的八十年代,人们吃到的信息差福利可比后世多得多。
后世有了电脑手机,这个行业渐渐没落,但眼下,报纸是仍是人们获取信息的重要途径。
八三年的报纸打开后带着一股油墨香,今日报纸的头条是朝国领导人访华,赠送华国一种“会下金蛋的鸟”。
楚榆盯着报纸出神,所谓会下金蛋的鸟其实就是鹌鹑,鹌鹑蛋营养丰富,味道鲜美,有“卵中佳品动物中的人参”的美称,售价一向比鸡蛋高,重要的是市场上很少有鹌鹑蛋售卖。
物以稀为贵,要是卖鹌鹑蛋怎么样?
脑中冒出这个念头,就再也无法忽视,楚榆一刻都没耽搁,骑着车拐去了附近一家农贸市场,找到卖蛋的铺子。
“鹌鹑蛋卖空了。”老板愁眉苦脸道。
“那什么时候有货?”楚榆问。
“不知道,以前一个鹌鹑蛋能卖个五六分钱就不错了,最近拿货价格都涨到了七分,没有利润叫我怎么卖?总不能一个鹌鹑蛋卖一毛钱吧?”老板直叹气。
国家控价严格,物价不能随便上涨,卖蛋是小本生意,面向周边原住民,涨一分钱都是大事,更何况一个鹌鹑蛋涨三五分呢?
楚榆心思微动,大报头条的影响力不可小觑,更何况是这种两国外交的国际新闻,一夕之间,鹌鹑蛋就会成为国民热词,是真正的国民网红单品,卖鹌鹑蛋赶了时髦,蹭了热度,重要的是利润高。
夜明砂不是长久之计,要是能找到便宜的鹌鹑蛋,一个蛋就有几分钱的利润,还供不应求。
只是去哪才能找到鹌鹑蛋的货源?
“楚榆,今天休息一天吧?”邓芳萍提议。
看日头才八九点的样子,邓芳萍已经把家里收拾妥当了,衣服晾起来、猪食煮好了,院子里外都打扫的干干净净,据说还下过地,给地里的水稻浇了一遍水。
楚榆拒绝了,二舅妈这么勤快,她这个做晚辈的哪好意思偷懒?
有钱赚就多赚点,等没钱赚的时候,多的是时间躺着。
邓芳萍只得帮她把三百斤夜明砂搬上自行车。
隔壁赵家媳妇瞥了眼楚榆那鼓鼓的胸脯,和不堪一握的腰肢,意味深长地笑笑:
“呦,小江他娘,你这外甥女去哪呢?怎么天天往外跑?”
赵家媳妇直勾勾盯着楚榆后车座。
最近几天,她就发现舒老二家几个孩子爱往山上跑,每次都带着麻袋去,回来时那麻袋里装满了东西,隔日,舒老二这外甥女就会拖着麻袋出去。
这赵家媳妇跟舒大嫂处得好,俩人常常躲在一起说闲话,跟邓芳萍虽然也没交恶,可邓芳萍一向躲着她走,不爱搭理她。
人家主动说话,邓芳萍总不能不搭理。
“去县城。”她含糊道。
去县城?赵家媳妇嗤笑一声,觉得这事有鬼,前两天她回娘家还看到这小蹄子往西边去,这哪是去县城啊?明明是去市里!
天天拖着几麻袋东西去市里,难不成这山上藏了什么金疙瘩,能换钱?
赵家媳妇眼珠子滴溜一转,就惦记上了,等楚湘再带着弟弟妹妹去山上,赵家媳妇就把闺女叫来了。
“你跟着他们,看他们到底想干嘛,干得好,娘给你钱买冰棍吃!”
她闺女点点头,偷偷摸摸跟在三人后面往山上去了。
楚榆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她骑车出了村子就有些后悔,连着两天的劳累,腿酸痛的厉害,骑了几步路就累得够呛,只能下来推着走了。
楚楚马上就要做手术了,照这速度一百块钱是凑不齐了,只能回周家村找周建安要了。
汽车的发动机声由远及近,一辆军绿色吉普车从楚榆身边驶过,带起尘土飞扬。
石子路就这点不好,尘土大得很,每次有车路过,楚榆都吃一嘴土。
“咳咳!”她伸手扇了扇,这土大的她都看不清路了。
往前走几步,那吉普车忽然横在她面前,楚榆心说该不会遇到打劫了吧?
一个高瘦的男人从车上跳下来,短发、眉眼锐利、鼻高唇薄,唇边带着戏谑,说话吊儿郎当的:
“打劫!”
楚榆一眼就认出他来了,装瘸子骗她的王八蛋!
但同时也是买了她100个鹌鹑蛋的大金主。
要说楚榆开公司这些年,有啥心得体会,那就是“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这人混归混,可买了她100个鹌鹑蛋也是真的,看他这派头非富即贵,自己没必要得罪他。
但不得罪,不代表要捧着,楚榆差点没把白眼翻上天。
“要钱没有,只有三百斤夜明砂!”
戴东林漆黑的眼里带着三分笑意,“小榆木,夜明砂是什么?”
楚榆自动忽视“小榆木”这磕碜的称呼,没好气道:
“蝙蝠的粪便,要吗?要的话我称二斤给你!”
戴东林碰一鼻子灰,更来劲了,掐着烟说:“谁说要劫财来着?老子要劫色!”
这人的脸皮之厚完全超出她的预期了,楚榆快喷火了:“劫色?说吧!要我怎么配合?”
她眼波盈盈,含嗔带怒的模样让戴东林心里痒得厉害,心脏猝不及防地猛烈跳动着,他咳了一声,转过头,怕眼神太有侵略性吓到她。
小儿子舒康吸吸鼻子,把筷子一扔撒泼:“妈,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廖红梅变脸似的,笑着哄:“康康乖,妈明天就给你买肉,买了肉就给你一个人吃。”
舒建党被儿子吵得烦,啪的一声放下饭碗。
廖红梅洗碗时,舒建党走进厨房,“我怎么觉得这香味是从隔壁飘来的呢?”
廖红梅噗嗤一声笑了,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是隔壁飘来的?
“这可是肉香!隔壁那穷鬼米面都吃不起,还带着你妹一家四个拖油瓶,哪来的钱吃肉!你想多了,我估摸着是东边赵家吃的,赵家男人最近在学开车,听说大车司机可赚钱了!”
舒建党也觉得是这么回事。
“不是我说,你妹真是不要脸,被男人休了还好意思回娘家丢人现眼,我要是她干脆一头撞死算了!”廖红梅刻薄道。
厨房响起刷锅声,舒建党没反驳,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女儿,未来怎么样一眼都能望得到头。
舒蕙是个受气包,这辈子没啥大出息了,楚榆姐妹三人也内向不爱说话,说不好听的,不像能干啥大事的,这辈子也就能待在农村,嫁人生子了。
舒建党寻思着未来也用不上她们,倒不如撕破脸,省得把四个拖油瓶带回家,拖累自己。
廖红梅又琢磨:“你那大外甥女虽然不讨喜,长的还挺俊,我老舅家小儿子还没结婚,不如让她嫁过去得了,省的跟她妈一起受苦。”
舒建党满脸不愉,廖红梅老舅家的小儿子是个傻子,他这个做大舅的要是敢做这种亲事,出去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楚榆回屋后把毛票子都掏出来,一千个鹌鹑蛋,二十个损耗,撇去成本,净赚二十八块八,买肉和面粉花了三块二毛钱,给小江几人六毛零花钱,连本带利还剩五十五块钱。
四天赚了五十五块 ,属实不算少了,照这进度,一个月能赚三百块,两年能展望万元户,过不了几年就能把京市五套房给买回来。
这次也不买居民楼了,要买就买四合院,买最贵的学区房和中心区别墅。
前世楚榆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在京市有很多住宅和办公大楼,每年光房租就有两个亿,专门雇了一个团队帮她收租,日常生活就是世界各地旅游,每个月飞回来一次跟员工对对账,对完账后继续飞出去到处玩。
活成这样不仅要有钱,还要赶上好时代。
楚榆感慨生意难做时,这位大姐就点根烟跟她吹牛,说小楚,你是没赶上好时代,往前四十年那生意是真好做,随便做点什么,钱都像流水一样进来。你问我是不是站在了风口上,我会告诉你,行行业业都是风口。像你这样有拼劲的年轻人,要是早生四十年,肯定混的比我好。
如今她真来到了这个处处是风口的年代,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是必然的。
舒爱国干活劲头十足,点了一盏煤油灯,熬夜把木架子打了出来。
三百只鹌鹑苗三个架子就足够了,剩下那三百个受精蛋可以慢慢来。
舒爱国正是这样想的,打算隔天借车跑一趟灌县。
“自行车能拖回来吗?”楚榆问。
“自行车不行,我找生产队借辆牛车去,早点出发,争取晚上赶回来。”舒爱国说。
连着两日奔波,在医院又没睡好,次日楚榆睡到自然醒,拿着搪瓷牙缸去水井边刷牙,身上的酸痛缓解许多,只是小腿还胀的厉害。
就算能要到,拖个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这三百块钱还叫钱吗?
楚榆没被他哄住,只笑了笑:
“爸,五年没见你了,女儿也怪想你的。犹记得当年你去京市上学,我还往你学校写过信。这三百块钱你不给的话,女儿就不能跟妈妈,干脆陪爸爸一起去京市,去您母校转两圈,再去熟悉一下您工作的单位,让您的老师、领导都知道,我有一位好爸爸!”
周建安这人能屈能伸,否则也不能哄的舒蕙供他读书,又把戴琴雪哄得团团转。
他想着楚榆性子硬,没必要跟她撕破脸,倒不如拖一拖,叫舒蕙自己来要钱,舒蕙来了他打感情牌,声泪俱下地说自己有多不容易,等舒蕙心软了就把欠条收回来,赖掉这笔欠款。
他哪能想到,这闺女如此难缠,不仅识破了他的伎俩,还绵里藏针,面上说想念爸爸,要跟他去京市见见世面,实则是威胁他知道他学校地址,要找去学校,再找去他单位。
周建安的工作是学校分配的,学校自然知道他的工作单位,楚榆作为他女儿,打着找爸爸的名号去学校一打听,学校不可能不告诉她。
周建安太阳穴突突直跳,一向游刃有余的男人也有点急了。
“楚榆,我是你爸爸啊!哪有做女儿的跟爸爸这样计较的?离婚是我跟你妈之间的事,说到底你还是我女儿,去爸爸单位闹对你有什么好处?等爸爸发达了,自然要把你带去京市的,到时候你嫁个京市男人,不比留在农村好?”
周建安真够沉得住气的,都这时候了还不忘画大饼,若是原主在,免不了被他忽悠住了,可惜楚榆一眼就瞧出他在打什么主意。
“爸,我是你生的,我的心眼子只会比你多,不会比你少。咱们就别绕关子了,今天我话就撂在这,三百块钱必须给!不给的话,我明天就买去京市的火车票。”楚榆明晃晃的威胁。
周建安脸都黑了,蒋美凤直拍手,“谁家孙女像你一样,上门要钱的?我们老周家生了你简直倒八辈子霉了!”
“八辈子不敢当,让你们倒一辈子霉就够了。”楚榆冷冰冰说完,盯着周建安等他表示。
戴琴雪扯着唇角,勉强笑了笑,“建安,楚榆年纪小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楚榆不是能吃亏的性子,如果戴琴雪是她客户,哪怕说了得罪她的话,看在钱的份上,她都不会生气。
可戴琴雪是什么人?是破坏原主家庭的老三,她们已经离开这个家,戴琴雪好歹也敢安分点,还没结婚呢,就敢耀武扬威,阴阳怪气了,楚榆能让着她?
“我是年纪小不懂事,”楚榆抿唇轻笑,“可您一把年纪了,也不懂事,这就不应该了。”
戴琴雪的微笑面具差点没绷住。
许依依护在戴琴雪面前,“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妈妈?是周叔叔选择了我妈妈,要怪就怪你妈妈不够优秀,一个优秀的女人应该努力变得优秀,成为配得上周叔叔的人才对。”
说舒蕙傻楚榆是认的,可是说她不够优秀,楚榆就想问问,一个种着十亩地,操持家务,做饭照顾老人的农村妇女,要怎么变得优秀?
八三年,社会给女人的机会太少了,倘若角色互换,周建安做舒蕙的活,让舒蕙去京市读书,他周建安还有精力在同样的劳动量下,变得更优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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