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闻溪陆鹤眠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嫡女只想逃,高冷王爷发了疯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爱吃鸡蛋仔的蛋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临近三月,春意盎然,天气也变得暖和起来。宋闻溪坐在自己的院落内,正照着图纸上的花纹学着绣香囊。“小姐,你最近的绣工有了不小的进步呢。”兰枝端来一碟海棠糕,轻放在石桌上,又给宋闻溪倒了杯茉莉花茶,说道:“不过小姐,你也绣了一个时辰了,歇一歇吧,太久了对眼睛不好。”宋闻溪绣完最后几针,小心地放下针线,拿起一块海棠糕送入嘴内,微甜的清香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再配上一口清茶,简直回味无穷。摸了摸自己被针戳了许多回的指尖,她站起身来活动了几下脖颈。这刺绣还真是苦身体的活儿呀。这还只是绣几个香囊,要是缝制衣袍,估计她的十根手指头都得戳烂掉呀。不过苦是苦了些,幸好绣的还算不错,送给爹爹和哥哥还有小妹,正好一人一个,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战利品。“白芷,帮...
《重生嫡女只想逃,高冷王爷发了疯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临近三月,春意盎然,天气也变得暖和起来。
宋闻溪坐在自己的院落内,正照着图纸上的花纹学着绣香囊。
“小姐,你最近的绣工有了不小的进步呢。”兰枝端来一碟海棠糕,轻放在石桌上,又给宋闻溪倒了杯茉莉花茶,说道:“不过小姐,你也绣了一个时辰了,歇一歇吧,太久了对眼睛不好。”
宋闻溪绣完最后几针,小心地放下针线,拿起一块海棠糕送入嘴内,微甜的清香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再配上一口清茶,简直回味无穷。
摸了摸自己被针戳了许多回的指尖,她站起身来活动了几下脖颈。这刺绣还真是苦身体的活儿呀。这还只是绣几个香囊,要是缝制衣袍,估计她的十根手指头都得戳烂掉呀。
不过苦是苦了些,幸好绣的还算不错,送给爹爹和哥哥还有小妹,正好一人一个,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战利品。
“白芷,帮我把这几个香囊送去给爹爹,哥哥还有柠歌。”宋闻溪将香囊递给白芷。
白芷接过香囊就出了院子。
自从重生后,她便一直待在家中不曾出门,连平日会参加的活动都不曾再去过,她只想远离一切有可能碰到苏鹤眠的机会,让大家能忘却她曾经对苏鹤眠的爱慕。
好不容易能重来一回,她只盼一家人平安喜乐,别无他求了。
如今已经过去两个多月,想必自己已经淡出众人的视线了。她想着带兰枝和白芷二人去街上逛逛,再待在家里她都要发霉了。
捡日子不如撞日子,宋闻溪吃过午饭后便带着兰枝和白芷出了门。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三人皆扮作男子直奔香茗居。
若说京中好吃好玩的莫过于这香茗居了。不仅能吃到当下最流行的美食,还有说书先生每日说些有趣的故事。
兰枝早就想来见见世面了,可惜小姐每日都躲在家中不出门,今日终于可以跟着沾沾光了。
下午街上的人来来往往好不热闹。香茗居内的人自然也是不少的,宋闻溪带着兰枝白芷寻了个空位,坐了下来,点了杯最热门的花茶,还有兰枝心心念念的桂花乳糕。
等了一会,小二将点心和茶端了过来。
宋闻溪拿起一块桂花乳糕,浅尝了一口,甜味刚好,唇齿间还有些牛乳的醇香,的确不错。宋闻溪小鹿般的眸子灵动而机敏,殷红柔软的唇小口小口地咬着糕点,脸上时不时露出满足的笑意。
这让从雅间走出来的苏鹤眠不禁有些愣了神。本以为那日退婚只是她欲擒故纵的手段,却不曾想她就如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未出现在他身边过。直至今日碰巧遇见了她,竟这般的开心惬意。苏鹤眠心中莫名地滋生出一抹异样的情绪来。
“鹤眠,在看什么呢,遇见熟人了吗?”季逸州见他有些出神,便开口问他。
苏鹤眠这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什么,看错了。”
两人沿着楼梯往下走。因着都是京中世家子弟,一个剑眉凤目,天人之姿,清冷矜贵。一个风光霁月,眉目如画,温润如玉。
自是吸引了众多女子的目光。
“是大理寺卿宋大人和翰林院侍读季大人。”
“天哪,真的好英俊呀。”
“苏大人在看我们这边呀。
即使正沉醉于说书先生的故事里的宋闻溪也很难不注意到那骚动,她刚刚是听到了什么?
抬眼望去,一道挺拔的身影和一双暗沉的眸子闯入她的视线。
男人此刻负手而立,一身黑色的墨袍绣着金丝绣的云纹,腰间挂着羊脂白玉,剑眉星目,薄唇紧抿,眉心微蹙,好似心情有些不佳。
他身后站着的是他的挚友季逸州,季知微一母的兄长。此时季知微也走到苏鹤眠身边,她今日身着翠烟衫,腰系百花曳地裙,外罩一件云丝披风。肤若凝脂,眉似柳叶,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贵的气质。
二人如今站在一起,宋闻溪只觉郎才女貌,般配至极。
宋闻溪与苏鹤眠隔空相望了几秒,她便收回了视线,继续专心听着说书先生的故事。她并不想与其打招呼,好不容易才与他撇清了关系,现如今她们二人再见只当是陌路人。宋闻溪真庆幸自己今日穿了男装,想必他也认不出她来吧,真是明智的决定,为自己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烦。
苏鹤眠那双阴鸷的眸子微微眯起,死死盯住那个悠闲惬意地吃着东西听着书的人,毫不顾忌周围注视着他的眼神。这个女人居然假装不认识他,苏鹤眠不知为何心底有些不爽。看来她那日所言皆是真的,已经不再倾慕自己了。呵,这个女人还真是善变,短短两个多月就可以如同陌生人一般了。
既然如此,那也好,日后便再也不用为此烦心了。苏鹤眠收起眼神,恢复如往日一般云淡风轻,离开了香茗居。
季知微敏锐地抓住了些许不对劲,她寻着苏鹤眠方才望去的方向看去,却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除了那些仰慕他与自己大哥的京中女子,便就是专心听说书的人,并无特别之处。难道是自己太敏感了?
她将脑中疑惑甩开,紧跟上前面人的步伐,看着眼前之人挺拔的身姿,一身冰霜唯有在自己面前才会变得温润如玉,又怎会多看别人一眼呢。更何况,如今他与那宋家嫡女的婚事也听说作罢了,她又有何需要再担心的呢。
看到面前突然出现的黑衣男子,手上还握着一把剑,两人吓坏了。
想要大叫呼救,却又怕因此激怒了这个黑衣人,一脸防备地盯着月白手上的剑。
“你是谁?想要干嘛?”兰枝紧张地问道,许是太害怕了,声音都有些颤抖。
“二位姑娘别怕,我是来帮忙的。”月白将手中的剑藏到身后,试图降低二人的警戒心。
“我家公子是文信侯世子,自那日你家小姐在公主府被人下药后,公子不放心你家小姐,所以派我一直暗中保护你家小姐。
我知道你家小姐溺水了,随时有生命危险,所以这才现身,若是吓着二位了,我在此向二位道歉。
月白说着双手抱拳,向二人躬了躬身子。很快地又将握剑的手放到身后继续说道:“我知道溺水的急救方法,你们赶紧按我说的去做,若是耽搁了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情况紧急,月白只好自报家门,但愿公子知道了不要怪罪。身为皇室的暗卫,除了练就一身的好功夫,这些急救措施他们平日里也都是要掌握的。
白芷定了定神想了想,今日若是叫了府医,小姐今日身上的痕迹怕是瞒不住了,小姐怕是不愿老爷他们知道此事才会回来什么也不说的,况且这事要是传开了小姐的名声怕是要保不住了。
事关小姐的名节,她不得不多虑。她死死地盯着月白看了几眼,果断下了决定。“那你随我进来。兰枝,把门关好。”
月白进了屋却是背对着床塌站着的。
“你们先将你家小姐侧过来身来,打开她的嘴,看看口中有没有水。然后再让她躺平,用拇指和食指捏紧她的鼻孔,用你们的嘴巴给她渡气。每次连续吹两至五次,吹气一下放松一下。”
虽然白芷从未听过这种奇怪的救人方法,但是不知为何她心中莫名地想要相信这个人,便照着去做了。
“然后再两手交叠,放在她胸部中间,向下按压,这样反复几次。”
兰枝连忙学着月白的手势,按在宋闻溪胸口,一个人吹气,一个人按压。
果然,这样反复了几次,不一会宋闻溪就吐出几口水来,虚弱地咳嗽了几声。
月白见宋闻溪将水吐了出来,便知道她无碍了。立刻消失在房中,回到了他该待的地方。
速度之快,白芷和兰枝都来不及反应,连句谢谢都没来的及说。不过她们也无暇顾及,小姐才是最重要的。
“小姐,你醒了。”
耳边传来兰枝白芷惊喜的声音,宋闻溪看了看床边的二人,看来自己这是没死成呀。
想死都死不了,老天只是不收她吗?留着她这条命要让她继续苟活着吗?
呵,还真是残忍呀!
今日自己依旧做了苏鹤眠的解药,虽不是她主动的,可结果却依旧如此,真是天意难违。
难道自己又会走上前世的老路吗?
不!她不愿意!
今生她们已经解除了婚约,若她不借此逼婚,那么两人便不会结成怨偶。她不在乎所谓的清白,与命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如今她这残破的身子,怕是配不上表哥了,唯有独身一人终老了。
阿聿,对不起了。希望你今生莫要再为我耽搁了,可以遇到你的良人,幸福一生。
老天呀,你对我可真是一如既往的残忍呀。
“咳,咳,”宋闻溪又断断续续咳嗽了几声。
“白芷,兰溪,今日之事谁也不可说出去,知道了吗?”
“知道了,小姐。”两人齐声回答。
“好了,你们两个把房间里收拾一下就出去吧。”宋闻溪虚弱地闭上了眼睛,她想一个人安静安静。
可是经历了方才的事,白芷再也不放心让她家小姐一个人待着了,而且她也不知道要不要将方才那男子的事情告诉小姐。
“我就是想一个人静静,你们放心,我不会再做方才那样的傻事了。”
听了宋闻溪的话,白芷和兰枝默契地去了净房,收拾好东西便退了出去。
出了门,兰枝就忍不住问白芷:“白芷,方才的事你怎么不告诉小姐。”
白芷叹了口气,“小姐与那苏世子之间的事怕是不一般,小姐今日离奇消失也必定与他有关,既然小姐不想说,那我们就当作不知道吧。”
“小姐受了委屈为何不告诉侯爷,却这般想不开。”兰枝没想到自家小姐居然会做出这样的傻事。
“小姐这么做,定是有她的理由,我们就不要给她添乱了。我们就守在外面,随时等着小姐传唤吧。”
苏鹤眠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走在漆黑的路上,每走过一段距离都会闪现出一些画面。这些画面让他感到既真实又熟悉。
他看见自己在公主府赏花宴上中了药,宋闻溪趁机与他发生了关系,后来因着双方父母的压力,二人成了亲。
可他心中因此对宋闻溪很更加反感了,觉得女子本该知廉耻,所以成亲后,他不曾踏入她的房门,一直冷落她。
一开始宋闻溪会有点委屈,但她一心爱慕自己,并不计较自己的冷言冷语,依旧每日围着自己转。她总会缠着自己说话,闪烁着明亮的眸子,里面全是他的身影。
他继续往前走,在不远处发现了光亮,只是那光线很微弱,要走近才能看得清。
他加快了脚步,眼看离光亮越来越近,他又看到了一个新的画面。
苏府熟悉的院落里,宋闻溪坐在花园的树下,一脸的哀伤,不知为何表妹沈轻雨也会在这。
只见她一脸的讥笑,“宋闻溪,听说表哥自从婚后便搬去了书房,根本不待见你。若不是姨夫姨母他们疼爱你,你在这府里怕是日子更加不好过吧。现在全京城谁不知道你宋闻溪就是个不受夫君待见的笑话!
当日你不知廉耻地爬上表哥的床,以此来逼婚,可想到会有今日。我若是你就该自请下堂,而不是厚颜无耻地占着正妻的位置。”
宋闻溪想要反驳,却无力反驳,因为她说的句句属实,她的夫君并不爱她。
本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做个好妻子,那人的心终有一日总会融化,可是那人的心不知是何做的,捂不暖,怎么都捂不暖。成亲以来他从未给过她好脸色看,不曾好好待她。
残存的自尊心让她不想在别人面露出自己此时的不堪,宋闻溪不愿与她多说,转身快步离开。倒是她身后的兰枝头气得直跺脚,狠狠地瞪着沈轻雨。
要是眼神可以杀死人,怕是沈轻雨已被她杀死若干回了。
苏鹤眠站在一旁,暗自低喃,原来她在府里过的是这样的。可是在自己面前她总是像个小太阳一般,脸上总是更多地挂着笑意。
画面还在不停滚动,这时画面里出现了描金的三个大字—瑾王府。
瑾王?
难道这是父皇后来给自己的封号?
画中的他走进王府大门,身后跟着的是季知微。
为何他会与她一起回府?
转眼半月过去了,一张请帖打破了宋府的平静。
宋闻溪手中拿着嘉福公主府送来的请帖,犹如捧了块大石头在手心。
明天是嘉福公主的春日宴,宋闻溪知道,说是春日宴赏花宴,其实不过是京中世家子弟闺女的相亲宴罢了。即使知道,但也不能推脱,毕竟公主的身份摆在那里,若是推脱便是拂了公主的脸面了,日后怕是要被穿小鞋的,就别想在这京城里混了。
前一世她就是在这宴会上将自己推入了火坑,重来一回,她并不想去。
如今她对情爱已经不抱任何幻想,这世上如父亲对母亲这般的情深意重的男子怕是少之甚少吧。这辈子若是寻不到那良人,她便做一辈子的老姑子,只要家人可以幸福就好。
虽然她是不想去的,可是柠溪已经是十三了,来年就要及荓。母亲早逝,父亲和大哥又是男子,而且大哥一向不喜欢参加这些活动,这事便落在了宋闻溪身上。去参加也好,可以提前帮妹妹物色物色,只要自己到时候不去救苏鹤眠就不会出事了。
公主的赏花宴,来的都是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姑娘。到场的姑娘个个都花尽心思打扮,宋闻溪不想引人注目,所以只是随意装扮了下。倒是让白芷将宋柠歌好好打扮了一番,虽然宋柠歌年纪还小,但是那张精致俏丽的脸庞,纯真与魅惑浑然天成。宋闻溪满意地看着白芷的手艺,心中不禁暗自夸赞了一番。
不知今后谁家的贵公子能有幸娶到自己这个美人妹妹呢。
马车到了嘉福公主府时,便看见门口出来的街道已经被许多豪华的马车挤满了。
看得出大家都想在这春日宴上替自己的儿子女儿寻上一门好亲事,毕竟在场的都是非富即贵,门当户对的,最是理想的人选了。
下了马车,宋柠歌和白芷兰枝跟在宋闻溪身后,将请帖递给门童,再由公主府的丫鬟带她们进公主府。
花园里已经来了不少人,嘉福公主一身华丽的宫装,肤如凝脂,丹凤眼一直含着笑,明艳动人。一群贵妇人围在她身边,陪着说笑。
宋闻溪本想找个地方坐坐,喝喝茶赏赏花。可是耐不住宋柠歌是个活泼性子,只得让白芷和兰枝看着她去玩投壶。
宋闻溪一个人在花园里随意逛着,顺便听些闲话家常,为宋柠歌物色物色未来的夫君。
“呀,沈小姐也来啦,你不是心中只有你表哥苏世子的么?”姑娘们中不知谁挑起了话题。
沈轻雨一脸娇羞,“姐妹们莫要打趣轻雨里,是我母亲硬逼着我过来的。”
听着熟悉的声音,宋闻溪内心不禁一阵唏嘘。她冷漠地看向沈轻雨,虽说也是个娇柔的美人,让人看了心生怜爱,只可惜你表哥心中只有那季家姑娘,你只能希望落空喽。
前一世自己嫁进苏府才知这位表小姐是位面甜心苦的,当初她可没少给自己下套。可惜呀,就算她她用尽心思算计,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为他人作嫁衣裳。
宋闻溪一点也不同情她,反倒是露出一抹冷笑。
沈轻雨迎上宋闻溪的目光,微微一怔。这宋家嫡女怎么对自己如此,当面嘲笑她。她对自己这般敌意,难道是还对表哥余情未了吗?可是姨母不是说她主动解除了二人的婚约的吗?难道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这时,湖对面传来阵阵喧哗声,众姑娘抬眼望去,原来是湖对岸的正在比试箭术。
“天哪,那射箭之人不是文信侯世子苏鹤眠吗!”不知是哪家的姑娘突然惊声喊了出来。引得姑娘们纷纷探着身子朝对面望去,宋闻溪也瞄了一眼那些公子,没几个是她认识的。不过她真没想到苏鹤眠居然也会来参加这种宴会,上京中看上他的女子数不胜数,但他心中只有那一人。
不过在瞥见他身旁的季逸舟时,她心中便了然了,今天季知微在,他肯定也会在的。
宋闻溪耳边都是姑娘们的起哄声,耳边一直嗡嗡响,实在是太吵了,她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一会。
“沈姑娘,你表哥在那边,你不去打个招呼吗?”沈轻雨身边的一个姑娘提议道,其实是想借着沈轻雨的这层关系能接近苏鹤眠,在他面前留个印象。
沈轻雨脸色微红,两眼直盯着湖对岸的苏鹤眠。
宋闻溪实在看不下去这些个痴女的模样,她抿唇看着对岸的那人,再看看身边的这群女子,心中觉得有点好笑。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般痴傻样吧。
苏鹤眠射完了手中的箭羽,正中靶心,又是一阵欢呼声。只是当他再侧身看向湖对面时,方才那抹身影已然消失了。
不知为何他只觉得心中有些躁郁,再也没有方才的兴致,丢下手中的弓箭,转身离开了。一旁的季逸州想要跟上,却被苍术拦住了。
苍术是苏鹤眠的贴身侍卫,虽然苏鹤眠什么都没说,但是以苍术对他的了解,这便是苏鹤眠的意思。他也识趣的不去打扰,只是在心中暗自思量,鹤眠到底是在对面看到了什么,竟如此一声不吭地离开。
离开了水榭的宋闻溪一路寻着找到了宋柠歌,她此时正玩的兴致盎然呢。耳边的鬓发已经被汗水打湿,贴在脸颊上。
看见宋闻溪,宋柠歌兴奋地朝她招手。“阿姐,你快来看,我投中了好多呢。阿姐我是不是很厉害。”
宋闻溪温柔地为她擦去鼻头的薄汗,“是的,我们柠歌最棒了。”
听了宋闻溪的夸赞,宋柠溪跳得更加兴奋了,完全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孩童,完全想不到明年就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了。
看着眼前欢快是人儿,宋闻溪早已将前世今日发生的不愉快的事全都抛之脑后,放下了提防的心思。反正只要远离苏鹤眠,那就是安全的。
许是有些热了,她远离了人群,走到凉亭坐下,湖边微微的凉风吹来,顿时让人觉得很舒服。宋闻溪刚坐下,就有丫鬟体贴地上了清茶,不得不说公主府的下人被调教的很好。
宋闻溪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一股清新淡雅的香气,入口甘润不苦涩,的确是好茶。
只是没多久宋闻溪便觉得头有些晕,她想喊兰枝,却发现晕的厉害,整个人险些滑落跌倒在地上。方才那倒茶的丫鬟立刻上前扶住了她,“宋小姐是不太舒服吗?奴婢扶您去厢房休息一下吧。”说着她身后的另一个丫鬟也一同上前,两个人夹着绵软的宋闻溪离开了凉亭。
季知微没有错过苏鹤眠方才寻人不得的失落神情。
今日的赏花宴也只有宋闻溪推了她的帖子没来,那苏鹤眠失望的表情还能是为谁呢,想也不用想,定然是为了那宋闻溪了!
想不到她这招以退为进,欲擒故纵的手段还真有用了。季知微的嘴角闪过一丝狠戾而兴奋的笑容来,既然如此那她也无需纠结了,那个位置只能是她的,谁也别想抢走。
苏鹤眠的心里在想着宋闻溪,并没有注意到季知微的不对劲。他沿着花园的小路一直走到季逸州身边,看见他们在那比试射箭,却一点儿也提不起兴趣加入。
季逸州一见他过来,便将手中的弓递给他。“鹤眠,要不来几局吧。”
苏鹤眠摇摇头拒绝了,“你们玩吧,我去那边的亭子里坐坐。”
季逸州也不多劝,他知道苏鹤眠一向有自己的主意。苍朮跟在苏鹤眠身边,第一时间将凳子摆好让他坐下。
一旁伺候的丫鬟走上前来倒茶。却不料突然脚下一崴,整壶茶都倒在了苏鹤眠的身上。
“对不起公子,奴婢该死。”丫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不住地道歉。头磕得砰砰响,地上都沾染了些许血迹。
苏鹤眠看着湿漉漉的衣袍,眉心紧蹙,本就不好的心情这下变得更糟了。
要不是看在这是太傅府而他与季逸州也是好友的份上,他早就揭桌子走人了。他冷着脸看着地上的丫鬟,强压下怒意,一言不发。
这边的动静很快吸引了季逸州他们,他快步走过来,一看,苏鹤眠的衣袍湿了一大片,冷睥了一眼,这丫头也真是太毛手毛脚了,母亲今日怎会让这样的人前来招待宾客呢,真是太失礼了。
看着苏鹤眠铁青的脸,额间青筋若隐若现。他对着还在磕头认错的丫鬟怒斥道:“还不赶紧滚下去。”
丫鬟吓得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鹤眠,真是太对不住了。这儿离我的院子不远,我带你去换上我的衣服吧。”
苏鹤眠点点头,起身跟上季逸州。
没多远就到了季逸州的屋子,他吩咐小厮取来了新的衣物放在桌上,然后就退了出去。打算在院外等苏鹤眠换好衣物再一起出去。
就在等候的时候,却不料母亲的贴身丫鬟映雪前来找他,说是母亲找他有事。于是季逸州便告知了苍朮,让他在院门口等着他家公子。
季逸州走后,苏鹤眠便关上了门,脱下被水淋湿的外衣,只穿着一身中,隐隐露出健硕的身材。他拿起桌上的外衣换上,却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待他反应过来时那药已经全被吸了进去。
苏鹤眠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在此暗算自己,用的还是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呵,想不到这太傅府也尽是些腌臜的东西,只是不知道季逸州是否也参与其中,若是他也背叛了自己,那就不要怪他不念旧情了。
就在苏鹤眠咬牙准备开门离开时,身后有个绵软的身子扑了上来。
他转身一看,竟是季知微。
只见她穿着单薄的纱衣,胸前露出大片雪白,一脸娇羞地看着自己。红艳的朱唇轻启,“鹤眠,你不要怪哥哥,此事与他无关。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太爱你了。”
柔媚的嗓音传入苏鹤眠的耳中,此时就像那催情的药一般,一瞬间乱了他的心神。季知微的藕臂攀上苏鹤眠的脖颈,将红唇凑了上来。苏鹤眠只觉鼻尖都是女子身上幽然的香,引得他全身血液躁动。他咬破了舌尖,使得浓郁的血腥味在口中迅速弥漫开来,用尽力气避开了季知微,一把将她推开。转身飞快地开了房门,朝着空中喊了一声,“玄影,带我走。”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身影落地,身手矫健地带着苏鹤眠迅速地离开了太傅府。
季知微狼狈地跌坐在地上,她不敢相信自己都做到如此地步了,苏鹤眠还能推开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也倾心自己的吗?为何中了药还能如此拒绝自己。
等季逸州发现被母亲忽悠了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急忙跑回自己的院子,却不见苏鹤眠的踪影,连苍朮也不在了。再看看一身狼狈地跌坐在房内的妹妹,他一下子全都明白了。
“糊涂呀,知微你太糊涂了。怎么能做出如此之事。”他痛心地看着季知微,不忘拿了件自己的披风给她披上,自己一向清高自爱的妹妹今日怎么如此糊涂呀。
玄影和苍朮将苏鹤眠带去了他的私邸,以最快的速度请来了沐神医。
苏鹤眠一直用内力强压着自己体内的躁动,此时已经有些内力紊乱,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来,神智也有些乱了。
沐风替苏鹤眠把了把脉,神色凝重。“不好,这人给公子下的药名为虞美人,此药药性极为霸道,而且没有解药,唯有与女子欢好方能解。这下药人是铁了心想要与公子行周公之礼呀。我现在只能先施针为公子压制住一会,你们还是得给公子找个人来才行。
苍朮听了头疼不已,以公子的身份总不能随便给她找个女子吧。而且公子方才宁愿咬舌也不愿与季姑娘欢好,现在怎么办才好。
就在苍朮为难之际,床上之人迷迷糊糊中一直在喊着宋闻溪的闺名。
苍朮当机立断。玄影,你速去定安侯府同月白一起将宋姑娘带过来。
宋闻溪此时正在房内绣着香囊,照着图纸上的图案一针一线地绣着,她想等阮知聿回来时给他一个惊喜。却不料突然天降一个黑影,她刚想呼叫,就被人劈晕过去了。
月白扛起宋闻溪,轻轻一下就跃上房顶,将人带出了侯府。玄影已经驾着马车在后院的墙外等着他了,马车一路疾驰,很快就将人带了回来。
苍朮看着被劈晕的宋闻溪,眉心直跳,不过还是让玄影将人放在了公子身边。然后就识趣地带人退下了。
几个人正看的起劲,谁也没发现突然有个陌生男子闯进了包间,口中吐着鲜血,带血的手伸过来紧紧抓住了离他最近的宋闻溪。
宋闻溪看见他手中的长剑,新鲜的血从那剑尖处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她的小脸顿时吓得惨白,脚下好似千斤重,半步都挪不开。嗓子也像被堵住了,发不出声音来。
白芷和兰枝转过头想和宋文熙说话,却发现宋闻溪被人挟持了,地上还有一摊血。两人放声尖叫了起来,不忘将宋柠歌护在身后。尖叫声很快招来了围观的群众,却无人敢上前。
这时楼梯上传来重重的脚步声,很快便有一群卫兵手持利剑冲上楼,周围都是人群的议论声,熙熙攘攘的人群自觉地靠边让出路来。
那人提起手中的剑,架在了宋闻溪的脖子上,她动也不敢动。白芷她们急的不行,看到官兵来了赶紧求救,“官爷,快救救我家小姐。”
只见排列整齐的卫兵自觉分成两边,苏鹤眠一身黑衣,从中间走了出来。他那棱角分明的脸庞犹如刀刻般冷峻,一双幽深的黑眸流转着捉摸不透的幽光,就那样和宋闻溪对视着。
宋闻溪只觉得内心被雷劈了一般,果然不能出门,一出门果然没好事!又是被歹人劫持,还碰上了苏鹤眠,她就该一辈子躲在家里不出门的!
苏鹤眠在看见宋闻溪的那一刻,心脏猛地一跳,袖下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可是面上却不显露。多日不见,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她,月白怎么办事的,居然让她被逃犯劫持了。
屋外的月白心想,他是可以出手救人的,不过看见他家公子来了,他决定还是把这个英雄救美的机会让给公子吧。兴许这样宋小姐对公子的态度能缓和点,这些日子他可是看出来了,这宋小姐可是非常不待见他家公子的。
宋闻溪今日乌黑的长发梳成一个十字髻,插着一支云凤纹金簪,一身湖绿色缎裙,包裹着那玲珑有致的身段。
苏鹤眠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站在面前,长袖下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那日那细腻的手感他至今难忘。
“狗官,赶紧让你手下的人都退下,否则我就杀了这个女人。”那个男子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宋闻溪已经感觉到了脖子上隐隐的痛感。
宋闻溪紧张地看着苏鹤眠,她直觉苏鹤眠绝对不会因为自己妥协的。可是她也没法自救,早知道今日就不出门了,下次出门前真该看看黄历。
果然,苏鹤眠露出一丝凉薄的笑意。“本官劝你还是不要垂死挣扎了,我已经将这茶楼包围了,今日你是插翅难飞的。识相的还是把人给我放了,否则。。。。。。”
虽然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可是宋闻溪心里还是一下跌入冰窖,这狗男人果然冷血无情。自己那日就该趁他中药杀了他的!她恶狠狠地看着苏鹤眠,好似要用眼神杀了他一般。
看着宋闻溪那凶狠的样子,苏鹤眠却只觉得可爱。就她那样子,可真是一点杀伤力也没有,反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就在宋闻溪以为自己今天要交待这儿的时候,却感觉她脖子上的力道突然松了,方才劫持了自己的男子喉间插着一道飞镖,眼睛瞪的极大,好似根本不敢相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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