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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甩了渣男钓大佬后续

富贵花几口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府下人喘得厉害,可见其着急。苏玉柔剥着石榴的手一顿,有些茫然。“他不是去见落雁姑娘了?”“是,二公子是去见落雁姑娘了,可四皇子不知怎么在两人说话时赶了过来,让侍卫拿下了我们公子,说他以下犯上。”苏玉柔惊住了。从中秋灯会后,看着别苑的人就汇报了说,四皇子再没去过落雁的院子。如今怎么也有一个月了,看门的下人都走的只剩一个,不是说落雁已经能出来了吗?“你们公子在哪见的人?”下人结结巴巴,“在……在四皇子别苑里。”见隐瞒不住,这人便咬牙说了,“我们公子向落雁姑娘写了好几封信,都没有回音,公子心急,便趁着四下无人悄悄翻了进去。”苏玉柔只觉头痛至极,“然后就遇见了赶来的四皇子?”“那倒没有,是公子想带人离开,落雁不愿意,大喊着让人唤来了四皇子...

主角:苏玉柔顾珩   更新:2025-05-09 16: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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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玉柔顾珩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甩了渣男钓大佬后续》,由网络作家“富贵花几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府下人喘得厉害,可见其着急。苏玉柔剥着石榴的手一顿,有些茫然。“他不是去见落雁姑娘了?”“是,二公子是去见落雁姑娘了,可四皇子不知怎么在两人说话时赶了过来,让侍卫拿下了我们公子,说他以下犯上。”苏玉柔惊住了。从中秋灯会后,看着别苑的人就汇报了说,四皇子再没去过落雁的院子。如今怎么也有一个月了,看门的下人都走的只剩一个,不是说落雁已经能出来了吗?“你们公子在哪见的人?”下人结结巴巴,“在……在四皇子别苑里。”见隐瞒不住,这人便咬牙说了,“我们公子向落雁姑娘写了好几封信,都没有回音,公子心急,便趁着四下无人悄悄翻了进去。”苏玉柔只觉头痛至极,“然后就遇见了赶来的四皇子?”“那倒没有,是公子想带人离开,落雁不愿意,大喊着让人唤来了四皇子...

《重生后,我甩了渣男钓大佬后续》精彩片段


顾府下人喘得厉害,可见其着急。

苏玉柔剥着石榴的手一顿,有些茫然。

“他不是去见落雁姑娘了?”

“是,二公子是去见落雁姑娘了,可四皇子不知怎么在两人说话时赶了过来,让侍卫拿下了我们公子,说他以下犯上。”

苏玉柔惊住了。

从中秋灯会后,看着别苑的人就汇报了说,四皇子再没去过落雁的院子。如今怎么也有一个月了,看门的下人都走的只剩一个,不是说落雁已经能出来了吗?

“你们公子在哪见的人?”

下人结结巴巴,“在……在四皇子别苑里。”

见隐瞒不住,这人便咬牙说了,“我们公子向落雁姑娘写了好几封信,都没有回音,公子心急,便趁着四下无人悄悄翻了进去。”

苏玉柔只觉头痛至极,“然后就遇见了赶来的四皇子?”

“那倒没有,是公子想带人离开,落雁不愿意,大喊着让人唤来了四皇子。”

“啊?”

胡家茶社内,听完苏玉柔讲述的胡清蕴整个人惊住了。

“这,他们二人不是真心相爱吗?怎么这落雁姑娘竟是不愿意和他离开呢?难不成是变心了?”

苏玉柔叹气,“倒也未必,二人上次私奔便无果,这次还是从四皇子的眼皮子底下逃走,怕是更不容易。落雁可能是不想让顾时月得罪狠了四皇子吧。”

胡清蕴顿了顿,似乎咽下了什么话。

“阿柔说的也是,顾公子不甚聪明,落雁却不是个傻的,想来就是担心他的暗卫吧。”

“可她为何喊来四皇子呢,让人悄悄地走不行吗?”

对着,苏玉柔也有自己的见解,“依顾公子的性子,不彻底死心日后只怕还会出幺蛾子。”

胡清蕴很会赞同。

“可是顾家的人不去找本家帮忙,找你做什么?”

“是找了的,不过公主和闵国公今日不在京中,顾珩也不在。”

也是巧了,顾珩跟着太子治理大坝,中秋都没能回来,公主和闵国公却是雷打不动的去山里避暑了。

顾家在京中不是没有姻亲,可大多够不到四皇子的门,他们找苏玉柔也是想借着侯府的名头去见一见四皇子。

苏玉柔没有拒绝,当即向四皇子府递了帖子,至今没有回信。

胡清蕴安慰她,“这也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努力过了,其余的就听天由命吧。”

苏玉柔却不愿意。

林辞绾二人成婚在即,没了顾时月她哪里再去寻个未婚夫呢?

入秋后多余接连下了几场雨,绵绵细雨刮在脸上,有着些微凉意。

四皇子最终回应了苏玉柔的邀约,只是见面地点却定在了云湖旁边。

带着些潮湿的水汽,苏玉柔踏进了湖边的亭子里。

四皇子已经到了,此时正负手而立。

苏玉柔还不知怎么开口,他就说话了,“苏小姐可是想救你那未婚夫?”

苏玉柔意外他的直白,但也不否认,“是,四皇子殿下恕罪,我那未婚夫冒犯您实属无意,希望您能宽宏大量饶恕他这一次。”

苏玉柔说的卑微,四皇子却并不吭声,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垂眸间,苏玉柔注意到了这人腰间挂着的玉佩。

通体洁白,十分眼熟。

“看在那日你捡到了本皇子玉佩的份上,本皇子可以答应放了顾时月,但……”

苏玉柔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心中有些忐忑。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擅闯本皇子的私宅,是一定要付出代价的。”

苏玉柔不知他说的代价是什么,心却猛地跳了一下。


顾时月并没有看清倾城的脸,生死关头他只注意到了堂哥和苏玉柔,一个是自己的族亲,一个是自己的未婚妻,向哪个求助都比一个陌生人强。

至于昏迷之后的事,他更是一无所知了。

只知道醒来时看到的就是太医,身上也不曾哪里受伤。

听儿子说完,顾夫人头疼的按住了额角。

“所以,太监说救驾有功的你们,并不是你,而是苏小姐。”

顾时月点头。

“你能寻到这么个未婚妻,真是得感谢你堂哥!”

“看我做什么,明日先去国公府看你堂哥,之后去安平侯府和你未婚妻赔罪。”

顾员外在一旁补充,“太子那边,是不是也得去送些东西?”

顾夫人想想也是,“咱们也奢求别的,只愿太子殿下莫要生咱们时月的气。”

东宫之中,烛火通明。

太子和幕僚们就今日遇刺之事彻夜长谈。

“四皇子不过刚回京,殿下便遇到了刺客,想来此事和他脱不了关系。”

“我倒不这么以为,四皇子刚回京,正是扎眼的时候,宫里那位还想着四皇子上朝堂听政,如此一来,陛下肯定会怀疑他们母子。”

“陛下偏心他们母子还少吗,便是真的查到什么蛛丝马迹,陛下也不一定会公布。”

“也可能是其他几位皇子,殿下出游向来低调,是哪家的人这么适时盯着?”

众人各抒己见,太子也沉默的听着。

“殿下以为呢?”

太子沉声道,“孤以为,此事就算不是四弟和贵妃做的,也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这倒是很有可能。

贵妃母子谋划太子之位不是一天两天了,无奈陛下虽宠幸他们母子,但太子毕竟是元后所出,在不犯大错的情况下,便是皇帝也不能无故废太子。

就这,四皇子得到的也比其他皇子多多了。

本朝规定,除太子之外,皇子们未娶妻之前不能上朝。

四皇子刚加冠不久,还未娶妻,自然够不到这个要求。

可是皇帝偏心,从他十几岁起就安排大大小小的事务让他做,历练爱护之心可想而知。

甚至,今年皇帝更是给了四皇子军权,虽是只有几千人,可太子卫军才多少人?

这么一来,朝中支持四皇子的大臣也就更多了。

两人之间注定你死我活,太子很早就认清了这个现实。

因此,在今日吃亏之后,他势必要在之后讨要回来。

会谈结束,宫人伺候太子沐浴休憩。

太监保安小心的问,“殿下可要人来服侍?”

太子摆手,“不用。”

保全今日未曾跟着出去,谁知道太子竟是遇上了刺客,这让他一整天了都不得劲,恨不得肝脑涂地为殿下表忠心。

“殿下洁身自好,等日后太子妃进门,殿下在纳几个喜欢的侧妃,也让咱们东宫热闹热闹。”

太子不喜欢天子妃,这保全在清楚不过了,因此也不敢说什么恩爱夫妻的话。

“侧妃?孤倒是想过。”

保全问道,“是哪家的姑娘?可要奴婢上门说去?”

太子笑了一声,“这倒不用……如今也晚了。”

晚了?

是天色还是什么?

结合殿下的喜好,保全大胆猜测,“殿下说的可是那位安平侯府的表小姐?确实是位妙人呢。”

此话一出,太子闭着的眼睛睁开。

“你没看到,今日她竟拿刀捅了一名刺客,血都溅到裙子上了,她却像没事人一样。”

保全也赞,“苏小姐看着娇俏可爱,竟是这么大胆的吗?”

“孤以前只觉她是个长的还算合心意的,并没多当回事,今日一见发现,这人竟是如此有趣,可惜了。”

保全也觉得可惜,“还未成婚,一切都说不准呢。”

关于这些,苏玉柔可不知道。

她接连几日整宿的做噩梦。

闭上眼睛仿佛还能看到那日血腥恐怖的场景,以及刀剑捅破身体的声音。

许是休息不好,人看着也憔悴许多。

裴修文和顾时月先后邀请,都被她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裴夫人倒是没发现有什么,毕竟她以前就是个文静乖巧的性子。

“过几日是你外祖母的祭日,你与我去山上给她烧个香吧。”

白老夫人去的早,苏玉柔的母亲刚出生后不久便撒手人寰了。

裴夫人是长女,白老夫人去的时候已经不小了,苏玉柔的母亲却是被继母养育的。

因此,苏玉柔在进京之前对这位白老夫人并不了解。

这些年跟着裴夫人,倒是知道了些。

她的这位亲外祖母,是个喜欢热闹的性子,年年的庙会都少不了她。

也因此,裴夫人总是选些香火鼎盛的宫观庙宇祭拜她。

这次去的是京城附近最大的慈云寺。

对于母亲,裴夫人向来是极大方的。

上千两的香油钱捐出去,便有高僧亲自来领着两人过去堂前磕头。

裴夫人照例是要跪拜一上午的,苏玉柔看着满堂诵经的和尚,默默退了出去。

慈云寺很大,求什么的都有。

苏玉柔走的远了些,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偏殿。

这里,似乎是求子的。

进进出出的多是些新婚夫妻和年轻妇人。

院中粗壮的石榴树挂满了艳红色的花,看着喜庆又吉利。

苏玉柔本不欲多留,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侧脸。

林辞绾?

等这人转过头来,苏玉柔才发现自己看错了。

这人不是林辞绾,只是样貌和她很相似。

看这位女子的衣着打扮,应该也是出身不俗,苏玉柔蓦地想起来林辞绾的妹妹,那位林家二小姐。

她身旁的男子也露出了被石榴树遮住的眉眼,是那位浑身透着高傲不好惹的四皇子。

两人走了进去,应该是来求子的。

对这个小插曲苏玉柔并没在意,但她没想到,会在求姻缘的观音殿再次遇到这两人。

不,准确的说是三人。

另一名女子虽背着身,但苏玉柔总觉得她有些眼熟。

林二小姐似乎和这女子有争执,甚至上手去推这人。

四皇子在一旁看着,并不阻拦,却是直接将那女子揽住进了怀里。

本以为就是两名女子争风吃醋,可没想到这女子竟是逃一般的挣脱了。

她站的离四皇子两人远远的,虽是侧身,也让苏玉柔看清了她的样子。

巧了,还真是熟人,是那位落雁姑娘。

她不是被关着的吗,怎么这时候出现在了慈云寺?

苏玉柔觉得,自己有必要过去问问。

“落雁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苏玉柔的出声到了三人的僵局。

林二小姐小姐不认识她没有开口,四皇子却是眯起了眼睛。

“你是哪家姑娘?”

苏玉柔不知他是有心还是无意,竟是将自己当做了青楼女子。

“这位公子,安平侯夫人是我的亲姨母。”

落雁悄悄翻了个白眼,“苏小姐是侯府的表小姐,可不是花楼里的姑娘。”

她的动作并不隐蔽,在场几人都注意到了,林二小姐刚想开口便被四皇子制止。

“你们关系很好吗?”

四皇子说这话时脸上的不耐已经全然消失,甚至带上了些笑意。

“好不好的,不劳四皇子费心。”

落雁说的很不客气。

四皇子也不生气,依旧握住她的胳膊不放手,“怎么,本皇子还不能问了吗?这话可真是让人伤心。”

两人说着话走远,一旁被忽视的林二小姐脸都快绿了。

同样没被正眼瞧的苏玉柔倒不觉有什么,只是好奇顾时月知不知道此事。

观音殿前有一处天井,四周的栏杆上挂满了木牌,有的木牌下还会缀着小铃铛,风一吹叮铃作响。

苏玉柔在这里看了一会,直到有人走近身旁。

一股熟悉的冷香萦绕鼻尖,苏玉柔扭头,果然看到了顾珩。

“苏小姐站在这,可是来求姻缘?”

苏玉柔摇头,“不是。”

顾珩也不是真的来问候,客套一句便直入主题。

“那日多谢你。”

他说的诚恳,再不复之前的冷漠疏离。

苏玉柔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你的伤可好了?”

看着后半身都被鲜血染红了,这才多久,竟是和正常人一般了。

“好了,只是些伤。”

苏玉柔也不是真的关心,闻言点点头便不再多问。

她不说话,顾珩却开口了,“你可是跟着顾时月来的?”

苏玉柔否认,“我和姨母来烧香。”

顾珩嗯了一声,犹豫片刻道:“明月楼的落雁姑娘被人买走献给了四皇子。”

苏玉柔惊讶,竟是这样吗?

“你应该见过他们了吧。”

“是,我以为四皇子只是在追求落雁姑娘。”

顾珩轻笑,“追求?四皇子可不会追求谁,对他来说,喜欢的就一定要得到。”

苏玉柔心绪复杂,也就没注意他话中的深意。

顾家的人跑来唤顾珩去烧香,苏玉柔顺着望过去,发现一位装扮华丽的妇人正朝着殿内走去。

这是……

“这是师兄的母亲,安乐公主。”

原来,闵国公给身为长子的顾珩议亲,可说一个坏一个,总也成不了。

安乐公主虽是继母,却并没有生育过,对府上的几个孩子都不错。

顾珩是最大的,眼看着底下的几个弟弟妹妹也都长成,没有在兄长之前成婚的道理。

因此,闵国公和安乐公主对顾珩的婚事可谓十分上心。

顾珩伤势刚痊愈,公主就巴巴的带着他来拜观音。

说话的人自称是顾珩师弟,笑容格外灿烂。

“初次见面,我叫玄七,是师兄的师弟兼护卫。”他说着伸出手,似乎是想握一下。

苏玉柔被他的笑容感染,手伸到一半被顾珩制止了。

“师弟,这里不是苍州。”

玄七惊的跳了一下,“不好意思,忘记了你们这授受不亲。”

他说着烫脚一般,快速溜走,徒留两人面面相觑。

观音殿前,烧完香出来的安乐公主问身百年的人,“子毓身旁的女子是哪家的?”

宫人道:“是安平侯家的表小姐,长公主宴会上那位。”

这下安乐公主明白了。

“看着倒是般配。”

可不是,顾珩的容貌太盛,女子站他眼前多数都黯淡了几分,那些长相势均力敌的,又总是对不上脾气。

往那一站,两人比着放冷气,别说般配了,不打起来就不错了。

顾珩性子不错,却也只是对着亲友等熟悉的人,换个其他人无一例外是面无表情,甚至是冷脸相待。

这么一个美男子,便是再美,小姐们也大多看不上。

初见苏玉柔时他也是这副样子,如今许是熟了,相处时不免放松几分,看在不知情者的眼中便成了般配。

见公主似乎很满意,侍女提醒道,“奴婢记得,这位小姐似乎是定下了本家的时月公子。”

太监小心补充,“还是大公子做的媒。”

在和那位雍容华华贵的公主见过礼后,苏玉柔便离开了这里。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公主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下山的时候,裴夫人的眼睛红红的。

苏玉柔也没心思想别的了,一直在劝着她。

“去年我求娘亲保佑修文,能顺顺利利的觅得一门好亲事,娶个贤惠的儿媳,光耀门楣……那时连烧三炷香,烟灰堆的很长都没断,我以为是娘同意了,谁知她竟是并没答应。”

“这林家的女儿还没进门呢就传出这么些个名声,日后若是嫁进来,我侯府还不得鸡犬不宁?到那时再传出个什么,我侯府的脸也不用要了。”

裴夫人边说边哭,实在是难过的不行。

苏玉柔却从她的话中听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原来裴家一直想的都是给裴修文选亲,而不是让他俩定亲。

此刻,她终于明白了上辈子为何裴夫人会说出那些话了。

裴夫人一直在念叨着鸡犬不宁,无颜面对祖宗等,苏玉柔听得内心毫无波澜,还有些不耐烦。

如今再讨厌,林辞绾嫁进来后就多喜欢。

何必呢。

这之后的几日,苏玉柔始终没能寻到机会出去。

裴夫人又病了,说是伤心太过,头痛复发,吃不下也喝不下。

裴修文作为唯一的儿子,伺候母亲义不容辞。

连带的,苏玉柔也是。

林辞绾倒是想跟着,却被下人们委婉劝住,表示如今还不合适。


马车逐渐变得颠簸,本是闭目养神的苏玉柔睁开了眼睛。

“表小姐,咱们马上就要到了。”

裴家的人在一片还算宽敞的地方搭起了架子。

和赈灾不同,这次发的是生的粮食。

一切安置妥当后,负责监管此次布施的书记官也来到了。

救济院的老人孩子是最先排队的。

哪怕是最无赖的地痞流氓也默认了这个规矩。

这里穷困,却有着京城最大的救济院,不是没有歹人打他的主意,可此次都以失败告终。

官府的看管是一回事,更多的是,在这边流浪居住的人,很多都是从里面出来的孩子。

这条名为苦水的巷子,不仅是他们的落脚处,也是他们的家。

有了这个救济院,偶尔会有富户来此分发东西,他们也能沾点光,领些吃的用的。

管家领着人在那边发着东西,苏玉柔却是想去队伍末处去看看,她似乎看到了一个躲在巷子里探头探脑的孩子。

走的近了发现,那果真是藏着一个小孩。

他穿着不合身的破旧的麻衣,裸露的手脚因长时间不洗而脏兮兮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只一双眼睛又大又亮,带着惶恐和小心翼翼。

苏玉柔弯腰问他,

“你怎么不去排队领东西?”

“我……我不是济养院的人,阿嬷说不能领。”

济养院的孩子虽吃住不好,最基本的温饱和衣物还是有的,这个孩子甚至远远比不上他们。

“你有父母吗?他们为何不管你?”

小孩迟疑地点点头,“有……我爹他忙,我能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他估计四五岁的样子,还是懵懂的年纪却已经如此懂事了,苏玉柔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去排队吧,就说是姐姐让你过去的。”

小孩很是不敢置信,反应过来后是浓浓的惊喜。

他跑的很快,衣裳一股一股,又因为太瘦,看着恍如一张风筝般。

苏玉柔沿着那条这条街走了走,来到了苦水井。

虽是枯水井,井台上的石板上刻的却是甜水井三字。

据说苦水井的水本是十分甘甜的,因此最初挖井的人称她为甜水井。

甜水井的井水甘甜甘冽,很受百姓喜欢。

那年干旱,京城数日没见过雨,河流几乎都枯竭了,甜水井依然水位不断。

这事不知怎么传到了皇城、那位前朝出名的暴君耳中,他可不是什么爱民如此的人,听闻了此桩奇事后第一反应是不信,在派宦官探查得知是真的后更是来了兴致。

他要挖井!

在大旱的时期,在贫苦百姓喝水都困难的时候,帝王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便将供给无数人的水井挖开了。

无数的百姓哭求都没让皇帝改变这个主意。

甚至于,在挖掘时因为无处取水,不少孩子渴死在了井台边。

挖井持续了三个月,挖开后发现这华天水下竟是有条暗河,河水是从山中流下的清泉。

于是,那位皇帝又做了一件让人难以接受的事。

挖沟渠,让暗河改道至他的行宫。

之后不久,天降暴雨,冲垮了挖好的沟渠,那条暗河也不见了踪迹,自从那之后甜水井便成了苦水井,也只有贫苦的百姓才会取来喝。

之后无数年,风云变幻朝代更迭,苦水井变得再也没人关注,于是这里再次成了穷苦百姓的避难地。

旁边的石碑讲述着这一切,碑文依旧很新很干净,足以见这里百姓的爱惜之情……


“来来,都来看看咱们的太子妃。”

“都会些成婚了的大人,还是这些小姑娘们有活力,陪着太子妃说说话呢。”

其实倒也没什么好说的,太子妃柳清因自始至终都那么端庄的坐着,盖头是解开了,只头上华丽的凤冠一直未曾摘下。

太子妃是可以先用些东西的,只柳清因表示自己不饿拒绝了。

她不吃,众人自然也不能吃。

由几位公主郡主们起头,时不时说几句话,场面倒不会冷下来。

不知怎么地,话题渐渐的就转移到了在场未出阁的姑娘身上。

在她们中苏玉柔本是最不显眼的,可不曾想,太子妃却是主动问起了她。

“苏小姐的未婚夫是哪家的?我倒是想不起来了。”

她这话让人将目光转移到了苏玉柔身上。

一位和裴夫人交好的宗室道:“似乎是顾家的,顾珩的族弟。”

这下,众人也想起了长公主寿宴之事。

说来一样是损了名声,这位苏小姐似乎是其中最倒霉的一位。

原本这人该是说给顾珩的,只不知怎么许给了族亲。

长公主倒是知道此事,她看了眼若有所思的妹妹安乐公主,说道:“是顾珩这小子没福气。”

安乐公主自然也不会戳姐姐的面子,附和道:“可不是,前些日子家里给他相看,那么多小姐,竟是一个也不愿意。”

有上了年纪的宗妇打趣,“咱们珩哥怕不是想娶个天仙哟~”

这位上了年纪的老郡主,算起来还是皇帝的姑祖母,辈分高的吓人,是以她说罢众人笑了。

许是笑声压住了脚步声,门被推开时大家才发现太子回来了。

太子一身酒气,身侧扶着他的正是顾珩。

两人算是表兄弟,其他人不好进来,顾珩却是不同的。

“诸位长辈在说笑什么?”

太子虽满身酒气,面色却是不带一点醉意。

“说顾珩呢,太子你们年龄相仿的公主都订婚娶妻了,只剩他孤零零的,太子你有好的可要记得给他说一说。”

老郡主上了年纪,最是爱与人做媒,她性子好,和皇室诸位关系很是不错,太子也愿意给她面子。

“姑祖祖说的是,孤给他留意着,只这小子眼光高,倒是从来没说过中意哪家的闺秀,倒是让人着急呢。”

太子说罢就笑,顾珩轻推了他一把,面无表情道:“太子殿下醉了,该洞房花烛了。”

太子扭头笑他,“怎么,可是孤说中子毓你的心思了,哈哈。”

太子自幼沉稳庄重,少年老成,倒是少有这般开怀大笑的时候,要么是娶妻了太高兴,要么就是如顾珩所说,喝醉了酒。

“几位长辈都在这……哦,还有诸位小姐们,子毓你看看可有中意的,孤给你……做媒。”

顾珩扫过人群一眼,视线在苏玉柔脸上停顿片刻,随即若无其事的移开。

“你迟疑了,快说,这里可是有你心仪之人?”

在场的小姐,不是宗室小姐便是勋贵之女,哪一个身份都不算低了。

顾珩无奈的推推他,“太子妃还在等着殿下,殿下该就擒了。”

太子朝太子妃笑笑,“今日大婚孤高兴,爱妃莫要生气。”

太子妃也温柔一笑,“怎么会呢,臣妾也好奇呢。”

苏玉柔也在看好戏,心中暗暗思忖着这里是否有顾珩心仪之人,前些日子说他想看哪家的小姐来着?似乎不是宗室女,不过以顾珩的身份样貌,似乎也可以娶一位宗室女子。


“你……”

林辞绾气的想动手,却被苏玉柔一个闪身轻巧的躲了过去。

侍女丫鬟们忙上前隔开两人。

不远处的管家也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

场面一时乱哄哄的。

在院中读书的裴修文也被请了过来。

林辞绾恶人先告状,对着裴修文就是一通说道。

“你看看你表妹如,打了我表弟不说,竟是还言语羞辱我,若不是下人拦着,只怕我此时都不能好好的站着!”

她说的悲痛,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她来的急,梳好的发髻都走的凌乱了,几缕长发俏皮的垂下,绕过洁白的脖颈,或垂直胸前,或钻进了鲜艳的红衣里。

裴修文难得见她如此脆弱的一面,不由微微愣了神。

苏玉柔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道果然又是如此。

这两人就是这么个贱皮子,非得有外人衬着才能发现对方的迷人。

但她可不是曾经的她了,这该死的韩琦含情脉脉情愫暗生见鬼去吧。

“你胡说,是你怒气冲冲的进来要治我的罪,管事他们都看到了!空口白牙污蔑我不说,还羞辱姨母没教养好我,至于打你更合无稽之谈,明明是你先动的手,要不是丫鬟们拦着,只怕你的巴掌就落在了我脸上了。”

苏玉柔这话说的掷地有声,裴修文皱眉看向一旁站着的管事。

“表小姐说的可是事实?”

林辞绾是未过门的少夫人,侯府下人不会主动得罪她,可苏玉柔说的也是实情,让他们一干人等不好作假。

“是,的确是林小姐想动手的,至于她们说了什么,小老儿没听见。”

这话一出,丫鬟婆子们也都纷纷附和。

裴修文的脸色便也越来越难看了。

他甚至不愿再凑近,直直的站在两米开外的青石板上。

林辞绾冷笑一声,“你们裴家的下人还真是会护主。”

“林小姐,表妹她……”

“够了!”

林辞绾打断她,“你嘴里就不能有一日不说你表妹吗?怎么,感情迷了你的眼,还迷了你的心不成?若她真的清清白白,我岂会这么光明明正大的找来?裴修文你是瞎吗!”

果然,裴修文动摇了。

苏玉柔默默后退一步,让这人的手触碰不到自己。

“说这些没意思,你说我打了你表弟,那我问你,你表弟今年多大了?”

林辞绾怎么知道一个远房表弟的年龄,不过是自以为抓住了苏玉柔的把柄,便迫不及待的上门想让裴修文看清她的真面目。

“你说你没打他,可他身上的伤和带着的小厮难的口供难道都是假的嘛?你仗着自己身份高,便随意的践踏普通百姓的自尊,你做的这些行为以为能瞒得过老天吗?”

“为何不能做假?他说的你便信了,那衙门也就不用开了,判断事情只凭一张嘴就够了。”

林辞绾气极,“你这是心虚,无理取闹!”

“我是不是无理取闹你心里清楚,何必做这种白费力气的事呢?奉劝你一句,下次想污蔑人也找个好点的借口去!”

说罢苏玉柔看都不看裴修文两人,抱着怀里的娃娃,快步走出了大门。

辛旖家住在小官富户云集的一条街上,是个三进院子,刚来到大门前便闻到了一股药香。

很快,辛旖就蹦跳着跑了出来,与她随行的还有一名看着年纪相仿的男孩子。

若没猜错,这是……

“这是我大哥辛宴。”

少年看着很是严肃,略带着婴儿肥的脸上有着像是大人一般的神情。

将心中的不满发泄出来,裴夫人这才想起了外甥女。
“我早劝过她,留在侯府有什么不好,我和修文还会委屈了她不成?”
“这顾珩也是,坏了玉柔清誉的明明是他,却安排个不知出没出五服的族亲来侯府提亲,可见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裴夫人这话说的嘲讽,但整个人还算平静。
裴修文则不一样了。
林家也在施粥,林尚书和林夫人不得空,此时便全交给了林辞绾。
城西门外的一处棚子下,林辞绾和裴修文并肩相立。
“你这里既然安顿好了,我便先告辞了。”
林辞绾轻哼,“怎么,去看你表妹?”
裴修文瞥她一眼,“那也是我家的粥棚。”
林辞绾却不理会他这话,反而从下人手中拿过一把汤勺,塞到他手中。
“来都来了,岂有不出力的,灾民这么多,你也帮帮忙吧。”
裴修文无奈接过。
安平侯府的人在京城东大门,这边也是整个京城往来达官贵人最多的城门。
施粥施了大半天,眼看着夕阳西下,天色渐晚,排队喝粥的人渐渐散了。
灾民中不乏年幼的孩子,他们不像大人一般心事重重,吃饱了便在附近嬉戏打闹。
以往肃穆冷静的城门,此时充满了孩子们的稚声笑语。
马蹄声便是在这时出现的,等反应过来时已经飞驰到了近前。
几名年幼的孩子被吓得呆住了,眼看马蹄就要撞上去。
千钧一发之际,马上的人长吁一声,骏马前蹄扬起,猛地刹住了身子。
“殿下,殿下,您没事吗?”
身后跟着赶来的一名男子吓得脸色苍白,连滚带爬的下了马。
“哪里来的孩子,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惊了四皇子殿下的马!”
守门的士兵这时也反应过来,纷纷对着马背上穿着铠甲的男子行礼。
四皇子并不搭理他们,只摘下覆面的头盔,露出一张英俊桀骜的面容。
闹哄哄的一阵过后,四皇子和赶来的侍卫们总算是进了城。
全程四皇子都不曾往下看一眼,他没生孩子们的气,也没在意站在一旁的百姓。
苏玉柔看的惊奇。
前世她不曾见过这位四皇子,只是身为本书中最大的反派,这人和贵妃母亲却是被着墨了不少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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