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打发叫花子吗?”
“咱们正经的营收,怎的忽然就干低贱了?”
乔妙英抓紧了栏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走!找上门要去!”
这个段向山……
纯纯想恶心她。
整整二百两银子啊,不可能拱手让人。
段夫人回家后,带着战利品进了段向山的院子。
“她让老爷郁郁寡欢了许久,今儿妾身就替您出口恶气,一会儿她上门,便狠狠地羞辱一番!”
听完事情的经过,段向山浑浊的眼亮堂了些,“干得好!”
这个日常看不惯的肥妻,也看顺眼了,当场宣布晚上去正院陪夫人。
果不其然,一顿饭没结束,管家来报乔妙英求见。
段向山让把人请到花厅,自己则慢条斯理的继续吃饭。
夜间气温下降,乔妙英从夕阳漫天等到星子满布,人冻的瑟瑟发抖,才看到人段向山姗姗来迟。
忍着脾气道:“结账。”
段向山笑了笑,“唉哟,乔姑娘,你是不知道,最近春耕农忙,本钱下的大,家里没现银了,宽限则个?”
不赖账,也不清账。
乔妙英确定,他们夫妻一唱一和打定主意消遣她,便不再浪费时间,转头就走。
乘着轿子往回走,不知从哪里跑出十来只猎犬,朝着她们来,轿夫被吓的扔下轿子就跑。
青青甩开腿使颈爬上了一旁的柱头。
下头是冲她汪汪大叫的血盆大口,她在柱子上哇哇大哭。
“姑娘,姑娘~”
张小船一人对战数条,力不从心,大声的朝着街边住户呼救。
然后,听见了更多的关门声,生怕受了他们波及。
鲜血从头顶上滴落下来。
啪嗒,啪嗒,落在鼻梁中间,顺着脸颊往下流的还有猎狗的口水。
乔妙英身上藏着一把匕首。
就在刚刚冲进来了一只。
慌乱中,乔妙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准就扎中了它的喉咙。
这畜生还未彻底死透,奋力挣扎着。
但乔妙英力气已经用尽,手脚都在颤抖、发软。
轿子外犬吠滔天,时不时夹着一声张小船的痛呼。
心咚咚的跳个不停,她大声喊道:“我是乔县令之女乔妙英,但凡出来帮忙的奖十两金!”
人人惧怕段向山,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若不这么做,只怕今天性命难保。
果不其然,很快外面就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狗的惨叫声多过人。
又等了片刻,动静小些了,乔妙英才鼓起勇气掀开帘子。
恰巧一只手,出现在她面前。
指节修长,掌中茧子清晰可见,她再熟悉不过。
这一刻仿佛盖世英雄从天而降,乔妙英欣喜道:
“你怎么在这里?”
看清她出来的模样,杨似真脸上的从容褪了个干净,短暂的震惊划过后,漆黑深眸中似有微弱亮光闪现。
他抬手擦去乔妙英脸上的血液。
动作极其轻柔。
“你很棒。”
乔妙英心中微动,咬住唇没说话。
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是,他上午来买脂粉的画面。
刚刚才坠入梦中,一瞬间就清醒了。
杨似真不属于这里,他身上有很多秘密。
乔妙英无意窥探,也不想窥探,但应该找准自己的身份……
她推开面前的人,保持距离。
扭头看向周围,倒在地上的狗体型都大,少说有十来只,张小船受了伤,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
毛牛手里拿着一柄大刀,身上、手上、刀上全是血。
乍一看,很是骇人。
杨似真则一身素白,纤尘不染。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他们来的很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