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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被抄家流放,她要搬空皇帝的一切》,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璟辞陆晚音,作者“安安不黑”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流放抄家女强虐渣空间种田异能爽文1V1先婚后爱】陆晚音带着她的植物和御兽双异能,一朝重生回成新婚夜。夫君是个将军,公狗腰大长腿,很有实力。可惜第二天新帝就要抄家流放。于是陆晚音连夜搬空了皇宫,连墙皮瓦片都给他扒了。渣爹管不住下半身乱生孩子?割了!嫡姐给她下药?反手喂她两斤,扔在青楼门口。夫君被割断手脚筋成了废人?没事,她医术了得,还有灵泉,活不到世界毁灭算她输!至于流放艰苦,挨饿受冻,那根本就不存在。空间九层,还在继续升级。她揉着圆滚滚的肚子:“谢邀,不是怀孕,人在流放,海参鲍鱼刚吃撑...
主角:谢璟辞陆晚音 更新:2023-12-18 08: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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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璟辞陆晚音的现代都市小说《被抄家流放,她要搬空皇帝的一切》,由网络作家“安安不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被抄家流放,她要搬空皇帝的一切》,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璟辞陆晚音,作者“安安不黑”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流放抄家女强虐渣空间种田异能爽文1V1先婚后爱】陆晚音带着她的植物和御兽双异能,一朝重生回成新婚夜。夫君是个将军,公狗腰大长腿,很有实力。可惜第二天新帝就要抄家流放。于是陆晚音连夜搬空了皇宫,连墙皮瓦片都给他扒了。渣爹管不住下半身乱生孩子?割了!嫡姐给她下药?反手喂她两斤,扔在青楼门口。夫君被割断手脚筋成了废人?没事,她医术了得,还有灵泉,活不到世界毁灭算她输!至于流放艰苦,挨饿受冻,那根本就不存在。空间九层,还在继续升级。她揉着圆滚滚的肚子:“谢邀,不是怀孕,人在流放,海参鲍鱼刚吃撑...
天牢。
被陆晚音一通教训后,谢家人都明白了。
新嫁来这位夫人,是个顶顶难惹的狠角色。
“扫把星”、“丧门星”之类的话,是没人再敢说了。
这一夜抄了国库、皇宫,又回辰阳侯府报了仇,再跑到大狱里给谢璟辞疗伤。
陆晚音感慨自己真是年轻力盛。
再年轻也经不住这番折腾,她累得哈欠连连。
流萤见她困倦,连忙拾了杂草铺好:“夫人,您歇歇吧。”
陆晚音点头坐下,轻轻靠在流萤肩膀上小憩。
谢家的男儿们围在一起讨论,谋划着以后如何生活。
总归是逃不掉流放,也只能绝境求生,寻一条出路了。
谢家的女儿们,眼泪早流了一地。
往日里锦衣玉食,连恭桶都要用镶玉的。
由奢入俭难。
何况是一下落到这步田地,她们无论如何都没法承受。
于是这份痛苦和埋怨,尽数施加在谢璟辞身上。
见陆晚音累得睡了,一群人又开始怨怼。
三房谢德义的正妻柳氏,哭哭啼啼地控诉:“当上大晟的将军,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如今居然去谋反,害了一家子人。”
“我女儿月眠好不容易和相府定了亲事,却遇到个抄家流放,这辈子就这么完了。”
她这一抱怨,林文彬的媳妇董氏也忍不住了:“我儿本是新科状元的料,却要陪着你这种人流放,真是造孽啊……”
陆晚音掀起眼皮,无语凝噎地看了眼董氏。
这女人,真是吹牛皮不打草稿。
董氏育有一儿两女,儿子林庭宇年满十四,日日游手好闲。
大晟的赌坊、妓院,哪一家不认识他?
还新科状元,依陆晚音来看,新科赌徒比较恰当。
也不对,这小子十赌九输。
蠢得没边儿。
听他娘这么说,林庭宇倒是脸不红心不跳,自信地昂起脖子:“没错,我本有机会考取功名,这下可好,仕途全给毁了。”
陆晚音闻言冷笑一声:“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林庭宇的自信瞬间消失,缩了缩脖子,咂摸着嘴不敢多说了。
三房的方姨娘也嘀嘀咕咕:“得了千钱想万钱,当了皇上还想成仙呢!”
老夫人被这群人气得头疼。
这群人平日吃喝都靠谢璟辞,可现在璟辞如今昏迷不醒,却只顾着怪罪。
老夫人捂着胸口斥责:“小子们不懂事就算了,你们这群人也不懂事吗?璟辞这些年尽心尽力,如今遭人污蔑,你们却也不懂事污蔑他。”
老夫人痛心疾首:“你们有什么资格责备璟辞?!”
谢家人一向以利益为重,眼下谢璟辞都这样了,更没人敬她这个老夫人。
方姨娘是谢德义从妓院赎回来的,因着身份没少被府里的人看不起。
老夫人尤其是,对她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从前她忌惮谢璟辞,自然不敢表现出来。
如今落到大牢,还有什么好忍辱负重的?
她毫不留情地顶撞:“他害了我们一大家子,怎么就没资格了?”
“你!”
老夫人气地说不出话来。
陆晚音也睡不下去了,她缓缓给老夫人顺着气儿:“奶奶,让她们说吧,也说不了多久了。”
众人一听这话,都瞬间炸了。
陆晚音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说叫说不了多久了?
陛下只说了流放,没说要杀他们啊!
陆晚音冷笑,皇帝是没说杀他们,可是她会啊。
要不是怕被皇帝再逮着机会给谢璟辞安什么别的罪名,她一定现在就把她们全杀了。
现在留着也能让谢璟辞看清楚,他平日里拿命养着一群怎样狼心狗肺的东西。
反正谢璟辞身子好透了,凭他那一身功夫和头脑,就算流放他也有机会绝地翻盘。
陆晚音不仅是相信谢璟辞,更是相信她自己的本事。
有她在,就算一手烂牌又如何?一样能打出王炸。
谢璟辞和陆晚音的想法不谋而合。
现在不能动手,但流放的时候却能。
居然有点期待赶紧流放了是怎么回事?
到时候倒要看看她们还敢不敢骂!
他狠狠地咳嗽两声,仿佛要把肺咳出来似的。
陆晚音和他远远对视,假装没看到他求救的目光,扭过头暗笑。
徐伯气得舌战群儒……啊不,舌战一群白眼狼。
“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们还有脸问!将军平日里可曾亏待过你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不懂吗?如今他虽然落魄,但将军若有事,你们以为大家还能逃过一劫吗?”
徐伯是个明白人,可惜这群人,脑子不正常。
柳氏撒泼似的:“没他我们日子一样好。再说谁狼心狗肺?要不是当时我看他可怜,喂他几口饭吃,谢璟辞早在八岁那年就饿死了,还哪有今天的谢将军?!”
方姨娘也斜睨着徐伯:“就是,他一个小辈,尊老爱幼还用说吗?给长辈养老是他该做的!”
徐伯气得吹胡子瞪眼,伸手指着她们,嘴唇颤抖着:“你……你们……迟早遭报应。”
这话陆晚音倒是认可,所谓天道好轮回、不是不报日子未到。
上一世她们罪孽深重,这不,上天让她重生回来报仇了。
“大哥哥。”
谢星霓蹲在谢璟辞不远处,小声问:“大哥哥,我们会不会被卖到教坊司啊?”
她是三房赵姨娘的女儿,年方十三。
由于是庶出的小姐,性子又懦弱,在谢府几乎算半个透明人。
“大哥哥,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我不想去教坊司。”
她虽然年纪不大,但知道在将军府,没有这个大哥哥谢璟辞办不到的事情。
眼下,即便谢璟辞如此狼狈,她也不知道该依靠谁。
谢星霓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憋不住哭了出来。
经她一提醒,年轻的女眷们忽然想起来这一茬。
抄家落狱太突然,都没来得及谋划后路。
“肯定是了!”
周氏的女儿谢雨烟顿时面如死灰:“入了教坊司,那就是任人玩弄的……”
余下的话她没说,可众人都心知肚明。
一群高高在上的世家小姐,忽然沦落到教坊司里,去取悦那些拿钱风流的臭男人。
这简直比死还折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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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解差交换个彼此知晓的眼神,舔着牙齿,似饿狼般兴奋地向人群逼近。
不就是借抢东西之名,行揍人之实嘛?
他们可是擅长得很!
一解差猛地向最近的玄七推去:“你们可不是百姓,再不滚远点儿,老子可不会手下留情!”
可下一刻,他脸上的笑就僵在原处了。
因为,他根本推不动玄七。
解差不甘,用尽吃奶的劲儿再推。
可连着几次,也没能撼动玄七分毫。
“没用的东西!”
玄七垂眸俯视解差,眼角眉梢都溢满鄙夷之色。
他声如洪钟:“众卫听令,誓死护卫乡亲。”
“是!”
威武勇猛的亲卫眼神肃杀,蓄势待发。
哪怕手脚受到束缚,他们仍以身为盾,坚定不移地守护身后的百姓。
侯元基万万没想到谢璟辞的人,还真敢动手。
“打!我倒要看看这群叛君之徒,还敢嚣张到什么程度!”
解差早就想痛打落水狗了。
一令下,他们手脚并用,招招直奔亲卫的命门而去。
骁勇善战的亲卫此时受木枷和脚链的拖累,行动十分不便。
以至于双方竟然打成了平手。
但强者从不抱怨环境。
陆晚音见一个解差向玄七的后脑勺挥拳,大声喊道:“玄七,转身,抬起木枷!”
出于信任,刚踹翻一人的玄七立刻照做。
他都还没站稳,木枷就挡住了那沉重的一击。
而偷袭的解差却被木枷反震回来的力,疼得嗷嗷直叫。
“谢夫人!”
这一提醒,打开了亲卫的思路。
接下来的对打中,他们不管出击还是防守,都把木枷利用到极致。
愣是把解差逼得拔出了刀。
如此,玄七等人故意刺激解差。
等解差挥刀相向之时,他们就将木枷伸到刀刃之下,借力砍断木枷。
随着越来越多木枷被砍断,亲卫皆若蛟龙出海,所向披靡。
又几个回合,所有解差都被摁倒在地。
玄七手执长刀,架在侯元基脖子前。
“该结束了吧?”
长刀森寒若冰,反射的凛凛光芒,彰显着它削铁如泥的锋锐。
侯元基两股战战,却不甘跟一个亲卫示弱。
他顽强地对谢璟辞喊:“谢璟辞,你的人要杀朝廷命官,你还管不管?”
“一个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狗官,杀了就杀了吧。”
囚车里,谢璟辞正低头看百姓塞进来的东西。
他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奶奶,你后边还有一个。”
老夫人向后看去,果然看见个钱袋子。
她一边转身捡起,一边叹道:“真是灯下黑,就在我身边呢,我竟一点都没察觉。”
侯元基看到,老夫人将钱袋子放到左手边。
估摸推算,那里堆放着不下二十个大小相似的钱袋子。
侯元基瞪圆了眼:“刚才他们打架,你们在捡钱?”
“有问题?”
谢璟辞的语气太过正常。
却不知,侯元基心里如同被惊天巨雷劈了似的。
如此满不在乎的态度,不仅仅是因为他笃定,他的亲卫能打赢。
更是因为,他完全不畏惧反抗锦衣卫。
甚至,更不在乎是否违逆皇帝的旨意!
“疯子!不要命的疯子!”
侯元基哪儿还敢再和谢璟辞硬碰硬?
他面色苍白,连声道:“我投降我投降!你快让你的人放了我!”
谢璟辞看向陆晚音:“夫人意下如何?”
陆晚音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顺杆子往上爬:“可以放了你,但我很不喜欢带着枷锁上路。”
“卸!卸!卸!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
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侯元基不怕对方提要求,就怕对方不提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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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收百姓粮食和盘缠,他就更不可能管了。
陆晚音的枷锁被亲卫卸下。
她扭动着手腕:“可以放人了。”
“是。”
玄七的剑一移开,侯元基就跟被鬼追了似的,屁滚尿流跑开。
其他亲卫也松开了解差。
被保护得毫发未损的百姓,看到他们一齐落荒而逃的场面,顿时为谢璟辞等人抚掌称赞。
没了不和谐的人,谢璟辞坚决要将盘缠都还给百姓。
百姓自然是不肯的。
于是,陆晚音一只眼欣赏提前上演的新年特别节目——塞红包。
另一只眼,则是望着远方跛着脚跑路的侯元基。
嘴里还有节奏地念着“一米六一米七,一米六一米七”。
送别依依不舍的百姓,一行人还需要赶路。
三十斤的木枷被卸掉了,可手脚上总共四十斤重的铁链,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卸的。
这对于遍体鳞伤的谢家众人来说,根本无济于事。
谢德睿的双腿跟棉花做的一样,完全使不上劲儿来。
他咬牙用尽全力也迈不开步伐:“官爷,走不动了!我真走不动了!求您停一下让我缓缓吧!”
柳氏气喘吁吁,眼冒金星,哭着哀求:“一刻钟好不好?我都要被晒成肉干了,您就让我们休息一刻钟吧。”
其他人也是怨声载道。
一个个的,四肢都跟随时能分崩离析似的。
江氏眼前忽明忽暗的,走到哪儿都不清楚。
她想要说话,嘴唇却干得张都张不开。
伸出舌头舔了舔,可嘴里也没有水分,喉咙更是火辣辣地疼。
让我休息下吧!
饶是在这么渴的时候,她最想的还是停下来休息。
但身体已经撑到了极限,眼前忽然晃了下,江氏就晕倒了。
谢远泰抬了抬脚。
却没能抬起来,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倒是谢德曜三兄弟,想借此将事情闹大,企图能换得歇息的机会。
同样负伤的解差,被吵得心烦气躁。
他们对付不了谢家的亲卫,还能对付不了这群弱鸡?
不堪其扰的解差,将攒了一肚子的气都往谢德曜三人身上撒。
“干你奶奶的!老子都没喊累,你个罪犯也配喊累?要不是你们这等玩意儿,老子现在还在京城里吃香的喝辣的!”
谢德曜三人顿时被解差揍得哭爹喊娘,连连告饶。
有解差怨江氏生事,气得连她也暴揍一顿。
“他娘的贱骨头!没死就给老子往前走!把老子害成这模样,你爬也得给老子爬过去!”
那跟铁锤一样的拳头,一拳一拳都快要把江氏给砸散架了。
江氏愣是被疼醒。
她无力反抗,仰面朝天哭嚎:“你打吧打吧!最好把我打死了算了!我不活了不活了!呜呜呜,反正不是被累死就是被打死,早死一日,我就能早点解脱!”
撕心裂肺的喊声,很快传到了队伍最前方。
侯元基太阳穴上的青筋跳个不停。
他被马摔了两次,没了两匹马,被迫带着满身伤坐上囚车。
还要被这些刺耳恼人的哭喊折磨。
这差事,要的是他的命吧?
侯元基忍了又忍。
“侯统领,要不你就发发善心,让他们歇歇吧!要是还能走,也不至于上赶着挨揍啊!”
陆晚音并不在乎谢家众人的死活,却有点心疼那些无辜受累的家丁和丫鬟。
于是,嘴里跟念经似的念个不停。
“再说了,解差一打他们,他们就落我们好大一截,可是不打他们,他们也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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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与谢安泰对视。
杀人一事太过惊悚,以至于只需要陆晚音一个眼神,就能将谢家众人都给吓得两股颤颤。
谢安泰咽了咽唾沫。
方才那要将凶手千刀万剐的气焰,竟瞬间如风中残烛般了。
将所有人的怂样儿看在眼里,陆晚音暗叹。
谢家由上到下除了谢璟辞,都是一窝怂蛋。
她凉凉道:“你们之间玩什么心机,耍什么手段,我不管。但是谁敢惹到我头上,她就是你们的下场。”
之所以要这么说,属实是陆晚音对于谢家人的纠缠有些腻了。
谢家人本就没什么能耐,眼下唯一能对付她的方式,就是拿长幼尊卑来道德绑架她。
但她连生父都报复了,还会在意这些?
他们时不时蹦出来针对她的行为,于陆晚音而言,就是又菜又爱玩。
她想看热闹的时候,他们怎么蹦跶都行。
但她腻味的时候,他们就必须消停。
陆晚音举止懒散,语调悠然,却明明白白地透露出令人不可反驳的霸道。
周氏瞧了眼张姨娘的尸体,紧紧攥住儿子女儿的手。
“死的又不是大房的人,咱别凑那热闹。”
尽管周氏因为恐惧,发出的声音皆是气音儿,但在这落针可闻的牢房里,足够传到每个人的耳朵中。
谢知礼、谢知信赶紧将柳氏拉回谢德义身边坐下。
二房江氏、钱姨娘等与张姨娘积怨已久,此时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谢安泰将希望寄托于父亲谢德睿身上。
却不想谢德睿讪讪而笑:“你娘那样的姿色,今日的事肯定少不了,死了也算解脱了。”
望了望谢德睿,又望了望张姨娘,谢安泰第一次感受到父亲的凉薄。
就算他撼动不了陆晚音,但连一句公道话都说不了吗?
说不了!
谢安泰想到陆晚音的脸都浑身战栗。
方才他姨娘就躲在他身后,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根银针从他肩头擦过时有多凌厉。
只差一点点,就能划伤他的肩膀。
他应该是所有人当中最早知道真凶是谁的。
可他不敢和陆晚音硬碰硬,又不甘隐而不发,只能将这口气尽数撒在柳氏母子身上。
此时轮到他直面陆晚音的时候了,他依然打心底里畏惧。
恐惧和愤恨在心底交织,却先击垮了谢安泰。
他只能将张姨娘抱到角落里,一边为她清理仪容,一边抽泣。
悲痛的哭声很难不令人动容,各怀心思的谢家人难得都沉默了。
陆晚音很满意现状。
她迎着始终灼灼锁在她身上的目光,勾了勾唇:“你这模样,是觉得我很残忍?”
眉眼弯弯,看着很纯然无害,仿佛是单纯有此一问。
但谢璟辞莫名确定。
若自己答得不如她意,她能立刻和他划清界限。
谢璟辞从一个小小的兵卒,一路升至功高震主的战神。
他经历过无数次生死难料的厮杀。
也最明白,有些阴沟里的小人,很可能在关键时刻给自己致命一击的道理。
陆晚音刚嫁给他两日,此前从未与张姨娘有过接触,张姨娘都能对她生了歹心。
如此小人,留着养痈为患?
且他身上的伤都痊愈了,若不赞同陆晚音的行为,在她出手之前就能阻止。
“斩草除根,夫人明智。”
谢璟辞莞尔,深邃的眼柔和如春水,倒映着陆晚音倾城的容颜。
仿佛带着神秘的魔力,能将她吸入了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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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陆晚音在舌尖咬下一口,疼感转移她的注意力,令心脏不再乱跳了,却莫名发软。
在末世从不敢与人交心的陆晚音,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将谢璟辞往地上推:“有伤你就好好躺着,惹我不快,我也不会放过你!”
玄七下意识伸手去扶谢璟辞,但手才伸出去就顿住了。
所有人都以为刚刚刺穿狱卒手臂的匕首是他射的,因为这个方向只有他和被挑断手筋的谢璟辞。
可是并非他所为。
玄七默默看了眼自家将军的手腕,那里被碎布条包扎着,根本不能看清伤势。
将军无事,便是万幸。
谢璟辞难得没有察觉到手下的异样,顺势躺回稻草丛上,嘴角噙着淡笑:“都听夫人的。”
这乖顺的话语,听得欲要来制止陆晚音的老夫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收回脚,恍恍惚惚地坐回原位。
今夜,对于饥肠辘辘的谢家人来说,无疑是最难熬的。
牢房墙上的拳头洞外射进一缕微光之时,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回荡在封闭的牢房里。
回响声不断重叠,似索命的鬼差步步逼近。
谢家众人早饿得头昏眼花,睡也睡不好,稍有些风声就被惊醒。
监狱的尽头,先出现的是扛着枷锁的狱卒,紧跟着是近百名腰挎长刀的羽林卫。
一群人如秋风卷落叶而来,不由分说给惊恐万状的谢家人戴上木枷、脚链。
其余人也就罢了,可谁也不敢对谢璟辞动手。
毕竟,陨落的战神也是战神!
顶替了霍开诚位置的冯吉,见手下皆不敢靠近谢璟辞及其周围的陆晚音等人,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他先恭敬作揖,道了声“冒犯了”。
然后便将木枷往谢璟辞头上套。
木枷由能左右开合的两块木板组成,重达三十斤,再将罪犯双手穿过小孔后,套上沉重的锁链。
用不了三个月,就能将人的肩膀给压断了。
陆晚音一边示意侍卫给自己戴木枷,一边道:“他的手脚筋都被你们效忠的皇帝给挑断了,已是一个连行走都不能的废人,何至于再用此枷锁?”
多数羽林卫都是自谢璟辞落难后,第一次见到他。
才发现他如今浑身都是斑驳的血痕,手脚腕上包扎的碎布条也都被染上了鲜血。
早干透的血迹黑乎乎的,像夏日忽然乌云压顶,令他们都喘不过气来。
都是武将,都在为皇帝卖命。
眼下看到保家卫国的战神落得这般下场,谁又能不兔死狐悲?
谢璟辞隔着众侍卫,深深地看了眼陆晚音。
她明知他伤势已痊愈,却特地在这些武将面前提。
这是存心要动摇皇帝在武将心中的地位。
一个常年被困于后宅的姑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生出叛君之心且付之行动吗?
陆晚音幽幽地回视过去。
谢璟辞会意,耷拉下肩膀,不着痕迹透露出几分虚弱来。
他惨笑:“是啊,已经是个废人了,他还不能放心吗?”
所谓的谋反之罪是真是假,除了当事人外,无人比护卫天子安全的羽林卫更清楚。
三日前,谢璟辞孤身一人入宫,身上也无任何武器。
能谋什么反?
不过也有可能,是皇帝察觉到谢璟辞的异心,所以引敌深入,抢先下手。
因着有这个可能,也因帝位稳固,羽林卫没敢乱想。
但眼下谢璟辞如此说,是不是就能证明确实是天子忌惮权臣,故而栽赃陷害、卸磨杀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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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心胸如此狭窄,谁能保证下次被陷害的不会是自己?
聊聊几语,已然能在羽林卫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冯吉见手下都被说动,连忙出声呵斥。
又催促他们赶紧将人带出去,免得再被动摇了立场丧了命。
皇帝容不下权臣,更容不下有异心之人。
羽林卫亦想到这些,手脚麻利地将谢璟辞抬出去,又推着其余人往外走。
走出大牢的门,谢家众人终于见到久违的阳光,嗅到清新的空气。
可还来不及发出喟叹,就遭受了如同暴风骤雨的臭鸡蛋、烂菜叶子。
“打死那些反贼!打死他们!”
以玄七为主的亲卫立刻将谢璟辞、陆晚音、老夫人和流萤围住,挡住了那些脏臭的袭击。
陆晚音早知道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民意很容易被天子左右。
却还是被眼前这些,怒不可遏的百姓给震惊到了。
要知道,谢璟辞无数次游走于死亡线边缘,才保得边关太平,免了大晟百姓遭受战乱之苦。
可短短三日功夫,百姓就把保家卫国的战神当作了欲要再掀起战争的叛国贼。
一见到他的身影,便群情激奋、咒骂不止。
究竟是皇帝太会操控人心,还是百姓太过绝情?
周氏被砸了一脸烂菜叶子,狠狠呕了出来。
余光瞥见陆晚音等人安然无恙,也顾不得许多,连忙跑过去借亲卫来遮挡。
行走时却不慎被人撞到,惊呼一声,直接将陆晚音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陆晚音不动声色地捻着手指。
天空中忽而响起一声高亢激越的鸣叫。
羽林卫暗道不好。
可未等他们做出什么反应,东边的苍穹上就飞来一片黑压压的乌鸦群。
数以千计的乌鸦齐鸣,竟有如苍鹰般的石破天惊之势。
霍开诚的头七都还没有到,羽林卫不可能不怵这些乌鸦。
再加上刚知道皇帝残害忠良,他们效忠的心已经动摇,此刻竟生出要逃跑的念头。
百姓亦听闻过乌鸦杀人一事,当即吓得或是四处逃窜,或是僵在原地。
“救命啊!”
呼喊声、哭声此起彼伏。
陆晚音无意对无辜百姓下手,只令乌鸦在亲卫的保护圈之外盘旋。
人群中突然响起一道振奋的男声。
“乌鸦并未伤人!乌鸦是在保护谢将军!……”
他一遍遍地重复着,很快有更多的人跟着呐喊。
“乌鸦并未伤人!乌鸦是在保护谢将军!……”
“乌鸦并未伤人!乌鸦是在保护谢将军!……”
“乌鸦并未伤人!乌鸦是在保护谢将军!……”
离京的街道上,四面八方无数道不一样的音色,却说出了同样的声音。
泯泯众生,异口一词。
仿佛是来自上天的旨意。
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望向乌鸦群的方向。
那些黑黝黝的乌鸦将谢璟辞等人团团围住,另有数百只分外凶悍威武的乌鸦在半空中飞翔,虎视眈眈盯着周围。
也许谁敢再向那个方向砸脏东西,它们就会将那人叼起弄死。
众人不知乌鸦是否会这样做,但他们谁都不敢去证实。
而就在此时,一道男声激昂而嘹亮。
“五年前,谢将军初入疆场,孤身一人杀入敌营,砍下敌军将领头颅,拿下我军三个月都攻不下的城池!”
“一个月后,谢将军领百人攻入即将被攻破的边城,却迟迟不派支援、不供粮草。”
“谢将军一身本领,想要全身而退易如反掌,却放不下边城数千名老弱病残,执意留下与敌军殊死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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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尽粮绝之际,是谢将军凭借过人的谋略,领着寥寥百名士兵和数百名百姓抵抗数万敌军,足足坚持了半个月,才等来了救兵!”
“可是谢将军呢?他却身负重伤,命悬一线!”
“尽管如此,才不过三月,谢将军伤势还未痊愈,便又奉命北上,与最勇猛的突厥首领正面厮杀。”
“那一战,连战三日三夜不休,双方皆伤亡惨重,谢将军更是被射中了心脏,几欲丧命。”
“你们,都忘了吗!”
……
一桩桩一件件细数,谢璟辞所经历的过往都化成了一副画卷,在百姓的面前缓缓展开。
他们这才知道,谢璟辞明明也是肉体凡胎。
却曾如同砧板上的肉,被千万刀砍过、被无数箭射过,是鬼门关的常客。
可他却跟不长记性的傻子一样,不管受过多重的伤,都义无反顾冲到最前面。
乌鸦渐渐向周围散开,陆晚音沉闷地道:“都让开”。
玄七等亲卫也应声而动。
正注视着这个方向的百姓们,终于能看到他们的战神了。
那个本该威武不屈、坚毅勇猛的战神,此刻却躺在担架上,衣裳上都是黑色的血迹。
手脚腕上系着的碎布条,足以让人知道在他身上发生过什么。
“谢将军爱民如子,边关百姓皆对他赞不绝口,今获罪被流放,却有乌鸦群护其左右,这是老天爷都在替他申冤!”
“是!被乌鸦弄死的霍开诚曾刁难过谢家人,定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才降罪于他!”
“还有,近来无数贪官家中一夜被洗劫一空,定也是上天的旨意!”
……
恰在此时,一只矫健的雄鹰长啸,以所向披靡的势头俯冲向人群。
众人尚未能有反应,它就将林文彬叼到了高空之上,而后张开巨喙。
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林文彬重重砸到地上,摔成了肉泥。
董氏和两个女儿最先认出他来,直接吓晕过去。
谢家其他人亦惊恐不已。
人群中总有人认识林文彬,当即就有人科普他前几日指控谢璟辞意图谋反一事。
这一出,更令众人更坚定了心中所想。
不敬谢家人的霍开诚被乌鸦弄死了,陷害谢璟辞的林文彬也被雄鹰摔死了。
若这样都还不能说明上天护佑谢璟辞,怎样才能说明?
大晟百姓信奉佛教,更敬奉天意。
上天都为谢璟辞做主,不管他谋反是真是假,他们都信他。
于是,百姓纷纷挡在羽林卫前,不许他们将谢璟辞等人押送去流放。
冯吉心里也毛得很,立刻就派人回宫询问皇帝的意思。
谢家人被那摔成烂泥的林文彬吓到,尤其是老夫人,眼前一黑,险些一口气喘不上来。
对残暴不仁的皇帝,陆晚音是不抱任何希望。
她凑到谢璟辞身边,感叹道:“皇帝设局突然,将军还能留这一手,可见是千日防贼,实在令人佩服。”
初听人群中有人细数谢璟辞的功绩时,陆晚音深受感动。
但越听,她就越觉得不对劲——
此人太了解谢璟辞的往事了,好似那些浴血奋战的时刻,他都亲身经历过一样。
除了谢璟辞的身边人,谁又能如此清楚呢?
自皇帝将谢璟辞骗入皇宫后,就派羽林卫将谢家围住。
照当日霍开诚的反应来看,应该是无人能偷溜出去。
所以,此次在外引导舆论的人,很可能早就被安插在京中暗处,以防皇帝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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