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他奉献了五年心头血,只为唤醒他那已成植物人的白月光。
无论我怎么明示暗示,那双持着紫檀佛珠的手,始终不曾触碰我半分,我以为他天性如此,直到撞见他跪在昏迷的养姐床前。
他攥着她的手,按在自己不受控制的部位,压抑的哀求。
“映雪,我守身如玉,只为娶你时身心皆洁。”
隔天,我当众悔婚,“楚禅心,我不嫁了,我要嫁给魅魔墨烬。”
可对我说世间情爱皆是虚妄的京圈佛子,却呕了血。
---我咬紧牙关,任血液从我体内被一点点抽离。
这是我第六十二次为养姐苏映月进行精血置换。
五年,每月一次,像极了一场献祭仪式。
楚禅心在旁捻动佛珠,檀香缭绕间,他的目光始终避开我。
他轻轻开口,声音温柔得像幻觉。
“再坚持一下,雪儿。”
我抬头看他,希望从他眼中找到一丝心疼。
可他的眼神,落在虚空某处,从不曾真正看我。
针头又扎深几分,我忍不住闷哼出声。
楚禅心的眉头微蹙,却只是垂下眼帘,继续默念经文。
我伸出手,渴望一点支撑。
“禅心…”他却像被烫到一般,迅速后退半步。
“你先休息,我去看看映月。”
我浑身颤抖,眼泪无声滑落。
针剂推进,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我不自觉弓起身子。
“别动!
影响提取纯度。”
带着口罩身穿防护服的母亲紧抓住我。
我咬破嘴唇强忍剧痛,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看了一眼数据,母亲皱眉道:“效率太低,换骨髓提取。”
寒意顺着脊背蔓延,上次骨髓提取后我卧床三天。
“妈求求你,间隔太短会有危险…”我轻声哀求。
“闭嘴!
和你姐姐醒不过来相比,你这点痛算什么?”
骨髓针刺入髂骨,剧痛让我几乎昏厥。
“叫什么叫,没用的东西,这么点痛都受不了,怎么给你姐续命?”
透过泪眼,我看到单向玻璃外楚禅心的身影。
他只是静静站着,手中佛珠轻转,目光冷漠如冬。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他会冲进来制止这一切。
但他只是转身离开,留我在痛苦中挣扎。
也对,毕竟他从来在意的,仅是变成植物人的养姐。
不管这五年来我如何努力,他都只顾为养姐诵经祈福,从不正眼瞧我。
若不是昨夜,我鬼使神差到养姐的特护病房。
也不会撞见让我目眦欲裂的一幕。
他站在病床前,握着养姐的手,按向自己的昂扬。
“映月,你知道我多想触碰你…”我的心跳骤停,耳边嗡嗡作响。
“映雪,我守身如玉,只为娶你时身心皆洁。”
“她的血能维持你的生机,但我的心,只属于你一人。”
“那些夜晚,我闭着眼,想象身下的是你…”我捂住嘴,无声跌坐在地。
原来我不过是一个活体血库,一个替代品。
五年爱恋,五年期待,五年的委曲求全,不过是笑话而已。
第二天家族会议上,我平静站起,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退婚书。
“我要解除与楚禅心的婚约。”
“嫁给墨烬。”
作为医学界大拿的母亲尖叫起来:“你疯了吗?
墨烬是魅魔,是不顾礼法的淫物。”
父亲更是皱眉厉呵:“身为苏家女儿,你怎么能自甘堕落,不知廉耻。”
我没辩解,只是将退婚书递给楚禅心。
转身离开时,眼尾余光瞥见楚禅心捻着佛珠的手,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