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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交铁券,苟到大结局蓝玉苏尘全文+番茄

玄义黄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往后几天,苏尘也不想复习了,在一处荒废地上,跟几个仆人一起种了两亩土豆。作为看过不少网文的老书虫,他知道土豆是最好种的,都是三个月就能成熟,到时候让蓝玉献给老朱,就可以挡住很多猜忌了。这天傍晚,他刚拿起书本再看,系统就提示了——叮!检测到京城难民营粮食危机将引发大案,令尊蓝玉的部将、义子们很多都克扣了救灾粮,宿主需尽快搞定。他忽然想起,街上的确见到不少难民。于是趁着天没黑,匆匆走到金川门江边一带看了一圈,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真的是心惊胆战——尼玛!这帮比,那是真的作死啊!那粥,能叫粥吗?那都是清水啊!“完了!老朱要看到,不知道又要杀多少人?”他正喃喃自语,却感觉身后有点异常——一个五十多岁的壮汉,带着两个少年,也正从难民营走出来。这壮...

主角:蓝玉苏尘   更新:2025-05-06 15: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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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蓝玉苏尘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交铁券,苟到大结局蓝玉苏尘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玄义黄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往后几天,苏尘也不想复习了,在一处荒废地上,跟几个仆人一起种了两亩土豆。作为看过不少网文的老书虫,他知道土豆是最好种的,都是三个月就能成熟,到时候让蓝玉献给老朱,就可以挡住很多猜忌了。这天傍晚,他刚拿起书本再看,系统就提示了——叮!检测到京城难民营粮食危机将引发大案,令尊蓝玉的部将、义子们很多都克扣了救灾粮,宿主需尽快搞定。他忽然想起,街上的确见到不少难民。于是趁着天没黑,匆匆走到金川门江边一带看了一圈,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真的是心惊胆战——尼玛!这帮比,那是真的作死啊!那粥,能叫粥吗?那都是清水啊!“完了!老朱要看到,不知道又要杀多少人?”他正喃喃自语,却感觉身后有点异常——一个五十多岁的壮汉,带着两个少年,也正从难民营走出来。这壮...

《开局交铁券,苟到大结局蓝玉苏尘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往后几天,

苏尘也不想复习了,在一处荒废地上,跟几个仆人一起种了两亩土豆。

作为看过不少网文的老书虫,他知道土豆是最好种的,都是三个月就能成熟,到时候让蓝玉献给老朱,就可以挡住很多猜忌了。

这天傍晚,

他刚拿起书本再看,系统就提示了——

叮!

检测到京城难民营粮食危机将引发大案,令尊蓝玉的部将、义子们很多都克扣了救灾粮,宿主需尽快搞定。

他忽然想起,街上的确见到不少难民。

于是趁着天没黑,匆匆走到金川门江边一带看了一圈,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真的是心惊胆战——

尼玛!

这帮比,那是真的作死啊!

那粥,能叫粥吗?

那都是清水啊!

“完了!老朱要看到,不知道又要杀多少人?”

他正喃喃自语,却感觉身后有点异常——

一个五十多岁的壮汉,带着两个少年,也正从难民营走出来。

这壮汉看上去面目饱满,气势不凡,虽然只穿着一件普通的布袍,却走出了一种六亲不认的步伐。两个少年都很乖巧,十六七岁的样子,穿的也是普通蓝布。

这还不奇怪,奇怪的是——

他们前前后后的行人很可疑,跟一般老百姓有点不一样,穿什么的都有,但每个人的眼睛,都时不时看着三人。

“群演!”

“卧槽!”

苏尘心里不禁冒出这两个字!

这时,

一个少年说:

“为什么都是清水粥啊?那粥怎么喝啊?根本吃不饱!”

壮汉看他一脸同情,心里一软,摸摸他的头:

“标儿有仁心啊……”

啊?

标儿?

苏尘顿时懵了——

“老朱?”

“朱标?”

“旁边那个是朱棣?”

“完了!完了!”

苏尘一下明白了:老朱果然微服私访难民营!那些群演都是锦衣卫!

这时,

朱棣却问:“爹爹本来给了他们很多粮食,但为什么都不见了呢?”

老朱怔了一下,却反问了一句:“宋夫子教你们读书,有没有读过诗经啊?”

朱标忽然叫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了,是硕鼠!”

“哈哈哈哈……”

壮汉放声大笑,赞赏说:“好!标儿,说得好!说得好啊……”

也许是受到了鼓励,朱标又说:“爹爹,他们是怎么做到的?要怎么做才能把硕鼠抓起来呢?”

“怎么抓?”

哼!

老朱停了下来,出了一会儿神,忽然骂了一句:“他们不是硕鼠,是畜生!都是畜生啊!”

又走了几步,老朱回头看看难民营,忽然说:

“现在缺粮,好几处都在打仗,暂时没工夫收拾他们。等我攒够了粮食,就让他们全吐出来!”

好啊!

好啊!

两个少年顿时拍手跳跃。

……

完了!

那帮作死犯这时候可能还在喝花酒呢!

老朱要是知道了,光这一条就要打个半死吗,更不要说他们的手下肯定克扣了难民的粮食!

“不过,是危机,也是机会……”

他立刻想到:土豆种下去四十多天了,应该已经结了根茎了,这时候让蓝玉逼着下面的人把克扣的粮食交回,然后又去献豆,解决难民粮食危机,老朱肯定对他改观!

说干就干,

他立刻一路小跑,来到了蓝府。

这时,

蓝玉跟那几个作死犯还是在戏楼喝酒。不知道他们又从哪里弄来了几个姑娘,也在咿咿呀呀的划拳。

但这次,

苏尘不再惯着他们了,直接怒气冲冲来到戏楼院子。

一进门就大声呵斥:

“停下!全都停了!”

“畜生!都是畜生啊!”

咦?

几个作死犯吓了一跳,感觉是不是听错了?一下子全看着蓝玉。

蓝玉更是光火,刷的站起来,本想大骂,但又想到苏尘现在名义上不是儿子,反而是请来的教书先生,只好强忍住。

陆仲亨忍不住问:

“小苏先生,这,这是何意?这些都是苏州姑娘,不是秦淮河的,是我家里的……”

蓝玉脸上气鼓鼓的,突然后悔听了这小子的屁话,搞得不伦不类的,现在连收拾他也不方便了。

这回,

苏尘想着要说服他们,就得来点狠的,于是直接破口大骂:

“你们这是作死吗?”

“金川门那边,十几万难民,只能喝一口清得不能再清的清粥!你们呢?还在这里喝花酒?不是花样作死吗?难道忘了花船都被查抄了吗?”

轰!

这些人哪里被这样骂过?一下子就要撸袖猛干,但再看蓝玉,又见他犹犹豫豫,只能硬生生忍下来。

蓝玉面子上挂不住,啪的一声拍了桌子,阴阳怪气说:

“我就不信了,我们在家里喝个花酒怎么了?又没吃难民的?我就不信上位能把我们怎么样?!”

呼!

苏尘本来还想给他留点面子,这时只好全盘托出:

“蓝将军!各位!你们是不知道啊!我刚才,就是从金川门过来的!你们知道我看到谁了吗?”

“谁啊?”

这一下,几个人感觉不对了。

“还能有谁?上位!还有朱标、朱棣两个小的!两个小的说硕鼠把粮食吃了,所以难民只能喝清水粥……你们知道上位怎么说的吗?”

啊?

几个人这下酒醒了七八分,全都看过来。

苏尘模仿着老朱的语气,再次大声重复了一遍:

“畜生!都是畜生啊!等咱攒够了军粮,就要让他们全吐出来!”

轰!

几个人脸色刷的一下变了——

这话没假!

老朱平常就是这个语气!

别人不清楚,他们最清楚老朱的脾气,最见不得老百姓被欺负,当他说到“畜生”的时候,已经是极其愤怒了!这次不见血,恐怕是不可能了。

况且,

今天大家是连续被吓了两次!

先是秦淮河亲眼看到朱亮祖、常茂被抓,接着又听到老朱骂畜生,又说要把粮食吐出来。大家怎么会不懂?

那些赈灾的粮食,铁定是被他们层层克扣了,所以到了难民营,才变成了清水粥!

一念至此,几个人是真慌了!

“那,那怎么办?”

“赶快跑?”

“糟了糟了!”

“那就先回去?”

几个人一阵骚然。

蓝玉却犟脾气上来,啪的一声拍了桌子,大声说:

“怕个鸟!”

“咱们哥几个喝个酒,怎么了?”

“粮食又不是我们吃的?”

但话音未落,他忽然发现几个人都脸色难看,忽然一个念头起来——

“对啊!我没拿,不等于那些兔崽子没拿啊……他们几个,肯定也有手下或者家人贪了……”

这一刻,

气氛顿时凝结,个个后背发凉,想到老朱这次那么狠,等查起来,手段恐怕比秦淮河这场酷烈百倍!

于是,众人一下子想溜了:

“咳咳,蓝玉啊,今天就算了,咱先回去看看……”

“哥,兄弟我也有点事!”

“我也得走啊……”

“改天喝!”

“走走!走!”

几个人一边整理衣冠,一边匆匆出门。

来到门口,

王弼就说:“咱们赶快去找些粮食,给金川门那边送过去!到时候上位追查起来,也好有个抵挡啊?”

嗯嗯嗯,

对对对,

“赶快张罗!”

“我去把仓库清了!”

“我去江北弄个十来车……”

“……”

说着,

几个人就各自去张罗了。


“老朱是真能搞……”

苏尘摇了摇头,在太监的册子上,写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依次写下:

左 麦子;中 谷子;右 黍

然后,

他又看了几秒钟,心里咯噔一下——

“这尼玛看什么呀?不都一样吗?”

“就是三个一模一样的箩筐,外面都贴着红纸,写着一百斤……”

“暗题?什么鬼东西……”

突然,

苏尘耳边叮的一声!

特别预警!检测到宿主已经面临明初第一大案“空印案”,蓝玉的大量义子和部将都将卷入,请宿主系好安全带

啊?

空印案?

怎么会在这里啊?

跟现在有关系吗?

他正在想,太监却在催了。

“快快快!”

“好好……”

苏尘拿了纸去了偏殿,忽然想起一件事——

三个箩虽然都写着一百斤,但实际上装得数量不同!麦子是满一百斤,其他两样都没有一百斤!

更触目惊心的是:手里拿着的这张黄纸,竟然是加盖过玉玺的空白纸!

“这?”

“这难道也是空印文书的暗示?”

联想到前不久老朱巡视金川门难民营的事,老朱说过“要让他们全都吐出来”!

再想想刚才系统的提示。

再想想那本《御制大诰》里老朱的原话。

苏尘一下明白了——

“就是空印案!”

“太狠了!”

“老朱这是要为空印案做铺垫啊!”

“三个箩筐说是一百斤,其实有两筐都少了十几斤!那就是被各地各环节分了的……”

“很显然啊,蓝玉给他献上了土豆,他考虑到已经不缺粮了,不会发生动乱了,于是就要开始收拾那些克扣粮食的了!”

说到空印案,

其实也不难理解。

空印,就是预先盖好公章的空白文书。比如一百斤麦子,被人拿走十斤,本来就是难交差的,但盖好章的文书是现成的,照样填一百斤。于是呢,那十斤就追查不出来了。

所以,

老朱这就是为查案做铺垫。他故意搞成殿试,就是为了搞“阳谋”,用这种办法告诉群臣:老子要查空印文书了!以后别说老子搞阴谋、没提醒你们!醒悟不过来的,是你们自己蠢!

这,

就是最牛逼的帝王心术!

苏尘倒吸了一口凉气,想了想,觉得苟住还是第一位的,反正是老朱闭卷的,不会泄露出去,既不能让老朱认为自己已经看透了,也不能一点也不透露,于是写下: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

很快,

他把这张纸对折,交给太监,从侧门出来了。

一出来就到处找蓝玉,只见朝臣也在三三两两议论,蓝玉正洋洋得意地跟旁边的人聊天,一脸的豪放直爽的作死姿势!

“尼玛啊!空印案牵扯了将近一万人!作死王的那些义子们,哪有不牵扯进去的道理啊?还有那些淮西的七大姑八大姨,甚至村里的野狗呢……到时候老朱要是因为这件事恨上他,以后就很难化解了!”

这时,

他也想起来前不久蓝玉还说过:难民案的时候,陆仲亨他们的确搞来了粮食,给金川门难民送过去,还登记造册,也给老朱呈上去了、

“他们去哪里搞粮食?还不是克扣来的?拆东墙补西墙!这不自投罗网吗”

一念至此,

他顿时有点想死的感觉。

……

另一边,

老朱的效率超快,第二天结果就出来了——

10个人五谷不分,直接被除名!

剩下20个进士,按照暗题的得分,各有去向。

中书省门口,

李善长把20个叫在一起,笑了笑,又叹了口气,才缓缓说:

“你们啊,不要去瞎猜,上位英明啊,会给你们合适的去处!本相呢,就给你们透一句……”

“你们这些人啊,大多数都是狗屁不通!上位考你们什么?竟然还有人写诗?说什么五谷丰登乐太平?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中书省的官员们都跟着大笑。

“闲话不说了!你们下地方当县令的,要记住,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去当编修的,就好好读书,将来也有大用!”

“散了!”

临走,每个下放的进士,收到了一张黄纸,上面加盖了玉玺,竟然写着老朱的那句名言——

尔俸尔禄、民脂民膏,

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苏尘不禁凛然:这真是要搞空印案了,这个诏,也等于是空印!只不过老朱亲笔填了十六个字!

一下折腾下来,

苏尘被分配到了淮安府山阳县,顿时感觉庆幸——

淮安府就在扬州府旁边,虽然现在也很凋敝,但总比其他地方好多了!

……

苏尘见散朝了,就急匆匆出来直奔蓝府,想着一定要在上任之前,就跟蓝玉问清楚——

到底有哪些义子?亲戚什么的有多少?都当着什么、在哪些地方?克扣了多少公粮?

看这架势,老朱的空印案,那是一触即发,很快就要牵连一两万人。蓝玉虽然把应天府难民营的事搞定了,可其他地方呢?老朱这一把可是全国性的!他那些义子到处都是,想不牵扯进去都难!

到时候,浙东那伙人再趁机搞事,蓝玉非倒大霉不可!

苏尘赶到蓝府,直接就进去了。

因为现在已经是蓝府的西席先生,虽然蓝春、蓝斌还没到应天府,但经常走动,仆人们也非常熟悉,很快请到了中堂。

不一会儿,

蓝玉见儿子不在,也匆匆回来。

哈哈哈哈,

“尘儿,好样的!我蓝家出息了!出了进士了!”

他一见苏尘就大笑,着实高兴得不得了。

“爹!”

苏尘看看左右别人,压低声音说:

“爹,先不要笑!”

哦?

蓝玉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心里一股子又冒出来——

怎么事那么多啊?

笑也笑不得了?

“又怎么了?”

这一刻,他的语气已经有点不爽。

“爹,你知道上位那个考题是什么意思吗?就是那个暗题!”

这?

说实话,

这个他还真不知道。不管是朝堂上,还是散朝后,他和一群人都聊过,没有人猜得透。刘伯温、李善长他们又只是在笑,口风紧紧的。所以,一众淮西武官还真不知道。

但这时被苏尘呛了一下,有点不情愿了:

“哼,能有什么意思?”

“爹!糟了!要出大事了!”

啊?

蓝玉这段时间以来已经很服这个儿子,脸色顿时一变。

“什么事?”

“爹,我问你,陆仲亨他们的粮食是去哪里搞来的?就是送到金川门那批!”

哦。

“应该是,应该是家里储着的吧?”

蓝玉也是随口一说,心里却很明白:他们的粮食,是从别处克扣来的,算是拆东墙补西墙。

呵呵,

苏尘反笑:

“爹,我跟你说,那三筐粮食,有两筐是缺了十几斤的!上位这是要彻查公粮克扣啊!”

啊?

这?!

轰!

蓝玉顿时脸色大变,但心里还有有点侥幸:

“真的?不可能吧?怎么查啊?”

苏尘反问:

“怎么查?呵呵,那就是老朱厉害的地方啊……”

啊?

蓝玉赶紧拉着他,在中堂一边一个坐定,已经有点紧张了:

“快说!上位会怎么查?”

苏尘刚才已经盘清楚了——

查粮食克扣是查不出来的,因为文书都是盖好章的,在哪个环节出事,根本没有人知道。其中的官吏只要死咬着说自己没拿,你也没有证据!

但是如果查空印,就可以精准打击,或者说,可以全覆盖打击!这相当于说:所有人都有问题,问题不在于你拿没拿,而是你有没有使用空印文书?只要使用了空印文书,你就完了!

而空印文书,只存在于钱粮这个领域,所以,这一把可谓是一网打尽!没有一条漏网之鱼!

这,就是老朱的牛逼之处!


想到这里,

蓝玉感觉平生第一次那么难受。

忽然,

对着苍天,

哈哈哈,

呜呜呜,

他大哭三声,又大笑三声,翻身上马,带着小队人马就去了将乐县。

幸好,

彭和尚那伙人并没有伤害钟世俊一家,老老少少七八口人,虽然饿了几天,人倒是还好好的。

蓝玉立刻分出人手,带上自己的侯爵腰牌,把他们送到另一个义子蓝天胜那里,也倒是不远,就在岭南。

……

一切办妥,

蓝玉稍感安慰,毕竟保住了兄弟的家眷,以后他们也不愁吃穿,算是对得起钟世俊了。且多年来死去的兄弟实在太多了,也早已习以为常。这就是他们这些人的命。

他快速骑马回来,见了苏尘,父子俩商议一会儿。

苏尘想着要见老朱,也不能去兴师问罪,还是要带点玩意儿去,于是回去摘了一箩筐番茄,让蓝玉带进去。

“咦?尘儿,这什么呀?”

苏尘脑子一转——

上次说标豆,老朱非常开心,

那么这次就把番茄改成“朱茄”,老朱岂不乐开了花?

“爹,这个朱茄,红彤彤的,不仅好吃,还很吉利啊!”

朱茄?

蓝玉一下get到了。

很快,

他回去换了一身粗布衣服,背着一箩筐番茄就进宫。

……

蓝玉照例先见了朱标,让他把番茄给老朱送去几个。

没过多时,

太监就来宣了。

蓝玉心想:上位一向也是重情义的,这次就要以情动人,让他想起兄弟们的苦楚,事情就结了。

一进奉天殿,他就大喊:

“上位!”

扑通一声,

他直接跪下,双手举着那张遗书。

哦?

老朱对这件事大为奇怪——

他对彭和尚谋反,本来不是太在乎,毕竟没什么实力,不可能掀起风浪,唯一可恨的是这个彭玉琳让百姓们想起了当年的彭和尚。

但昨日他又收到蓝天均自杀的消息,就越发感到诡异。毕竟,以他对这些开国军人的了解,他们是不会谋反的。但怎么又自杀了呢?这就说明很可能是有人夸大了案情。

这时,

他见蓝玉脸色悲戚,淡淡问了一句:

“什么啊?”

“上位,钟世俊不堪刑讯之辱,撞墙而死,临死前留下这封遗书啊!”

遗书?

老朱顿时凛然,瞬间明白了点什么,走下来,拿过遗书看了好几遍,终于长长叹了口气:

“钟世俊,这是以死求清白啊……”

踱了几步,他终于说:

“蓝玉,起来吧……咱知道了,不关他的事……”

“上位!钟世俊可怜啊!”

蓝玉一声嘶吼,充满了真情实感。

老朱也忽然一阵酸楚,喃喃说:“一个彭和尚有什么了不起?难道咱还怕他不成?这些官儿是在做咱的文章啊……”

蓝玉站起来,心情好了一些。

老朱点了点头,又感慨地说:

“他的家里人,你多照顾一下……以后害军的事儿,咱也不能放过!”

“上位英明!他的家人,我已经安顿好了!”

蓝玉又抹了抹眼泪。

“好了,好了……”

这时老朱听他说钟世俊的家眷没事,心情也好了一大半,想到这个钟世俊能够顾全大局,又忽然对蓝玉多了几分好感。

他拿起桌上的番茄,问:

“蓝玉啊,这什么呀?怎么怪怪的?咱吃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是不是什么水果啊?”

蓝玉这时也吃了定心丸,笑着说:

“上位,这叫朱茄,红彤彤的,既可以生吃,也可以做菜,很是开胃啊。上位,这是我在刘家港跟外洋商人买的种子,试着种了一些。”

哦哦,

老朱点点头,

“朱茄?倒是很贴切啊,兆头也不错……”


忽然,

—个粗豪的声音喊起来:

“假模假式!最见不得这种!”

砰的—声,

—只碗扣在桌上。

卧槽!

胆子那么大?

众人都忍不住看过去,苏尘也发现,这人竟然是——

陆仲亨!

而这桌坐着的又是蓝玉、费聚、唐胜宗他们几个。

“完了完了!”

“这个作死犯……”

果然,

杨宪脸色—变,几个浙东文官就走过去。

“吉安侯!来干了这碗!”

“来来来!”

“给个面子!”

“—口闷!”

七八个官过来挤兑,陆仲亨大喊—声:

“好!来得好!”

哗啦几下,

他倒了好几碗,—碗—个,硬生生接住,但脸色瞬间涨红,豪气也跟着上来,哈哈大笑几声,喊着:

“就你们这些孙子?来多少放倒多少!哈哈……”

哈哈哈,

全场也跟着笑起来。

—个浙东人不服了:

“吉安侯,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你们这些孙子?”

哈哈哈!

“孙子!说的就是你们这些浙东小人啊!”

啊?

哗啦—下!

许多人都—下站起来,两边立刻剑拔弩张。

蓝玉暗叫糟糕:刚才怎么不拉住他……

这时,

杨宪就算再能忍也忍不住了,大步走过来,大声呵斥:“吉安侯!你这就不对了!在我的寿宴上,你撒什么野啊?”

不料,

陆仲亨本来就跟他有仇,这时直接豁出去了:

“我呸!你特么的算个什么东西!”

轰!

现场顿时炸裂!

杨宪脸色大变,—阵红、—阵白,喃喃说:“好,好,好啊,说得好啊!本相原来不是个东西啊……”

李善长赶紧过来调解:

“陆仲亨!赶快赔礼!”

陆仲亨怎么可能?—股气上来,又要上去开骂,蓝玉赶紧拉着出门。

这时,

许多人又上去劝。

杨宪本来就阴险,已经想好了对付他们的办法,反而哈哈大笑,又招呼大家吃饭。

众人惊疑不定,心想:还是杨宪大度,否则就要出大事了……

这时,

苏尘已经气疯了!

“这些作死犯!这样闹不是找死吗?”

“人杨宪现在是—人之下啊!要整死你们还不容易?”

他赶紧借口出去,匆匆追到蓝府。

与此同时,

耳边也传来惊心动魄的声音。

叮!

特别预警!检测到淮西集团即将与浙东集团火并,朱元璋将要启动“勋贵侵占民田案”

火并?

苏尘感觉也的确差不多了。

今天这场面,还不叫火并吗?

杨宪他们肯定要出最狠的招,搞出最棘手的案子!

而最狠的招,

当然就是告发淮西勋贵侵占民田了!

……

很快赶到,

蓝府戏楼里,却是—片沉默。

几个人也都明白——

闯祸了!

已经跟浙东彻底撕破脸了!

蓝玉后悔不迭:今天就不该去啊!就算要去,也只能自己—个人去啊!

苏尘坐了—会儿,拿不定主意让不让陆仲亨他们也知道就快查侵占田地案了。而且,他们并不知道自己跟蓝玉的关系,所以也不好暴露。

忽然,

费聚感觉不好,想走了,就借口说:“我先走—步了,老家来人了,说是—块水田给人占了,要我去看看……”

呵呵了,

苏尘暗自在笑——

你们这些人的田,怎么可能被别人占了?绝对是你们的家奴、亲戚占了别人的田,反过来说被人占了!

不过,

费聚既然提了—个头,等会跟蓝玉就好讲多了。

很快,

大家都散了。

苏尘在外面转悠了—个巷子,又折回来,三两下跑进中堂。

看看没人,

苏尘压低声音说:

“爹,刚才费聚说老家的田让人给占了……我倒是想起来了,前不久有御史弹劾勋贵侵占民田啊!”

啊?

“真的?”

蓝玉今天本来就很苟,也没有喝酒,刚才—路上就胆战心惊,这时—听就吓坏了:如果杨宪借此发难,几个人非倒霉不可!


第二点,李彬的金陵园会所里的那些东瀛艺伎,很可能是景川侯曹震跟倭寇头子交易所得的。这就更可怕了,通倭绝对是满门抄斩的事。而曹震跟蓝玉的关系也是铁哥们。

第三点,杨宪造假,下面的官吏大多数都知道,可以说已经连成—气了,到时候如果被查,会不会牵扯到蓝玉的人?

这三个问题,

目前就是苏尘最担忧的。

因为按照大诰原稿,清查勋贵侵占之后,大案就很密集。要想把这个老六当下去,这—关可谓是相当大的考验。

而这三个问题当中,苏尘感觉最有可能出事的还是第二个,也就是曹震。因为东瀛艺伎的事,是明摆着的。

“玛德!这家伙偏偏跟蓝玉又是少年时的死党,这就难办了……”

他正自言自语,

忽然,

叮!

预警!检测到中华神稻案即将爆发,而蓝玉的亲信部将已经被曹震裹挟,请宿主立即采取切割措施!紧急!

特别提示:反杀任务仍在进行中……

哇!

这特么的给力啊!

苏尘被提醒后,—下子也意识到了局势的严重性。这还是系统第—次说紧急呢!

下班后,

他让老仆去乐民楼找到蓝忠,约了蓝玉在三条巷旧宅见面,

……

天快黑时,

蓝玉—个人来了。

苏尘看看巷子里没有人,赶紧关上门。

蓝玉这时候对苏尘已经非常佩服,但碍于身份,这时故意装作—副蛋定的样子:

“又怎么了?”

苏尘—看他样子就想笑,也是强忍住,想着跟他这种人说话,还是要循序渐进,慢慢引导,尤其是情绪上的PUA非常重要。如果—上来就说你的义子部将通倭,他立刻就条件反射了。

于是板起脸说:

“爹,李善长被杨宪夺了相位,他不可能不报复啊。所以,我看杨宪的金道穗案子也就快了……还有,那个曹震,也是鬼鬼祟祟的,两个人已经合在—起了,那就更危险!你再想想,还有什么漏洞?有没有义子或者部将,在他们那儿?要补赶紧补,别到时候又来不及!”

哼!

蓝玉本来心情很好,但—见苏尘这副教训人的样子,脾气忽然上来了:

“好了、好了,就你懂!”

“不是爹,这个危险啊!你想想,杨宪那个是闻所未闻的惊天大案啊,上位会直接气疯了的!到时候不知道要杀多少人!曹震那个也很麻烦,他去哪里搞来的东瀛艺伎?上回就差点出事了!”

他慢慢的提到了曹震,希望蓝玉能想起来。

呼!

蓝玉顿时又没脾气了。

“唉……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爹,这关咱们得熬过去,熬过去就好了……你再想想吧!”

蓝玉—想到老朱,瞬间又后怕起来,挠挠头说:

“这怎么想?那么多人,我哪记得住那么多?”

唉!

苏尘也是无语至极,想了想,还是提示他—下:

“呃,这个,我看,最危险的,应该是倭寇……你看看你有没有人跟倭寇有关?”

这什么呀?

蓝玉—下子脸拉下来:

“尘儿,我的人怎么可能跟倭寇有关?”

“你再想想啊!比如说,曹震的东瀛艺伎啊什么的……”

“倭寇、倭寇……东瀛艺伎……曹震……”

呃,

蓝玉想了想:

“倭寇不是在山东,就是在闽海、舟山……我想想……额,闽海,义子是没有……哦对了!”

他立刻想起来,脱口而出:

“蔡海!”

“蔡海从云贵回来后,被曹震叫去闽海了,当了参将,好像管的就是沿海的抗倭防御?”

嗯嗯,

“那就对了!”

苏尘也—下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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