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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三年归来,暴君黑化了无错版

煐璃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死遁三年归来,暴君黑化了》,现已完本,主角是江澜夜宋仪,由作者“煐璃”书写完成,文章简述:宋仪无意间穿书,成了书中暴君身边的唯一一个女人。系统给她的任务,是要让她彻底成为暴君心中的白月光。于是宋仪教会了他喜怒嗔痴,爱恨离愁,让他懂得了爱一个人的真正感受,随后完成任务,她毫不留情地回到了现代。在现代的三年间,她过的风生水起,却在某一日醒来时,眼前世界扭曲,她再次回到了书中的世界。暴君找了她整整三年,三年里他的身边多了无数的替身,每一个都很像宋仪,要么是脾性、要么是样貌,可每一个都代替不了他心中的宋仪。他爱宋仪,同时又恨她的不告而别,不肯相信她已死的消息。宋仪再次穿回宫里,不敢接近已经彻底黑化的暴君,在浣衣局埋头苦洗衣裳时,忽然,...

主角:江澜夜宋仪   更新:2025-06-04 16: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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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澜夜宋仪的现代都市小说《死遁三年归来,暴君黑化了无错版》,由网络作家“煐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死遁三年归来,暴君黑化了》,现已完本,主角是江澜夜宋仪,由作者“煐璃”书写完成,文章简述:宋仪无意间穿书,成了书中暴君身边的唯一一个女人。系统给她的任务,是要让她彻底成为暴君心中的白月光。于是宋仪教会了他喜怒嗔痴,爱恨离愁,让他懂得了爱一个人的真正感受,随后完成任务,她毫不留情地回到了现代。在现代的三年间,她过的风生水起,却在某一日醒来时,眼前世界扭曲,她再次回到了书中的世界。暴君找了她整整三年,三年里他的身边多了无数的替身,每一个都很像宋仪,要么是脾性、要么是样貌,可每一个都代替不了他心中的宋仪。他爱宋仪,同时又恨她的不告而别,不肯相信她已死的消息。宋仪再次穿回宫里,不敢接近已经彻底黑化的暴君,在浣衣局埋头苦洗衣裳时,忽然,...

《死遁三年归来,暴君黑化了无错版》精彩片段


宋仪躺下,她的被子小,不想对着他睡,刚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被子经由她的动作一动,便从江澜夜身上扯开了。

宋仪察觉到了,只好转回去,再把被子盖到他身上。

必须得贴着他睡,不然四处钻风。

反正他现在也晕了......

于是,宋仪心安理得地窝在他身旁,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热源,即便换了个新的床榻,她还是很快就睡下了。

第二日清晨。

江澜夜只觉得自己一条胳膊麻的抬不起来了,睁开眼时,看到的不是自己熟悉的金銮殿。

昨晚的记忆涌上心头,江澜夜浑身一僵,立马扭头看去。

这一看,他的呼吸下意识地屏住了。

宋仪蜷缩着身子,将他的整条胳膊揽入怀中,紧紧贴着他,呼吸绵长平稳,依旧带着面纱,露出熟悉的眉眼。

像一只猫,睡得酣甜。

江澜夜突然想到了什么,将胳膊抽了出来,随后坐起身,将下半身的被子掀开。

迷迷糊糊间,宋仪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碰她的腿。

她猛然惊醒,下意识地伸腿一踹!

脚腕被死死钳制住。

江澜夜抓着她的脚腕,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胆敢踹朕?”

宋仪一个激灵,连忙解释:“嫔妾以为是蛇爬上床榻了。”

说罢,她见江澜夜还不肯松手,又小心翼翼道:“陛下,能放开嫔妾了吗?”

江澜夜不语,突然伸手掀开了她的裙摆。

“等等,陛下您三思!”

宋仪尚未来得及阻止,江澜夜直接把裙摆撩到大腿处,垂眸看着她的膝盖,挑眉:“似乎快好了。”

宋仪道:“是,用的药膏都是很好的,所以好得快。”

江澜夜这才松开手,冷声道:“倒不如说,是离开了朕,所以好得快。”

宋仪知道他还在记仇,三年前他的记仇能力自己就见识过几次。

“陛下说什么呢,昨日这膝盖还没好,和陛下睡了一夜,得真龙天子的庇佑,一夜就好了,多亏了陛下。”

她笑眯眯地说。

江澜夜一夜睡饱了,疲惫之意一扫而空,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昨夜,谁帮朕脱了龙袍?”

“陛下自己脱的。”

江澜夜冷笑一声,“是吗?朕脱了,然后把它扔到了地上?”

宋仪连忙道:“陛下,昨夜是嫔妾收留了您。”

要没有她,江澜夜昨晚就在寒风中睡过去吧。

“整个皇宫都是朕的。”

他说的是皇宫,但看向的却是宋仪。

宋仪沉默不语,知道他有理,默默地在一旁穿衣。

江澜夜挪开眼神,忽然问:“你觉得临芳殿好不好,朕想听实话。”

“实话......嫔妾觉得挺好的。”

话音刚落,江澜夜的脸色就沉了下去。

宋仪一阵无语,她就知道!

“但是,临芳殿太偏僻了,太幽静了,所以嫔妾才会害怕有什么蛇鼠之类的东西爬到嫔妾的床榻上。”

江澜夜看着她,淡声道:“朕给你一个机会,能让你离开这里,住到迎春宫。”

迎春宫她倒是知道,离金銮殿格外的近,反正她以后都要寻找机会进江澜夜的书房,迎春宫去了倒也不错。

但是,他都说了是一个机会。

宋仪直接问:“那嫔妾要怎样才能得到这个机会?”

江澜夜眯了眯眼,忽然抬手,格外暧昧地抚摸着她白嫩的耳垂,又无意间触碰着她耳后的面纱细绳。

宋仪紧张地浑身战栗,她不习惯这样被人触碰,格外敏感,忍不住想要瑟缩。

他缓缓开口,“告诉朕,你的真实身份。”

此话刚出,宋仪瞳孔骤然缩紧,道:“嫔妾不懂陛下的意思。”

她眼神中满是迷茫,“嫔妾的身份吗?嫔妾是浣衣局的宫女,原先名字就叫一一,还是进宫时不知哪个太监给嫔妾起的名字。”

江澜夜对她的怀疑始终没有削减,方才也只是故意这么问了试探她一番。

见宋仪的反应属实正常,眼中还带着茫然之色。

他将手收了回去,道:“去迎春宫可以,但每夜戌时,沐浴完后,必须出现在朕的金銮殿,躺在床榻上,为朕暖龙床。”

宋仪:?

他那个金銮殿,但凡能别那么冷,就不需要人暖床了。

宋仪忍了又忍,问:“那嫔妾可以去陛下的书房吗?”

江澜夜审视着她,“原因。”

宋仪想了想,道:“嫔妾觉得无趣,待在金銮殿无趣,想看书打发时间,陛下身边的书肯定很多。”

江澜夜凝视着她。

“你觉得朕无趣......”

宋仪抬手,“不是,陛下您这是什么想法,嫔妾不能打扰您,又想打发时间,看书是最好的,看着看着给陛下念出来,陛下听了也高兴。”

见江澜夜没有反应,宋仪又道:“如果陛下愿意,嫔妾不仅给陛下暖龙床,每日在您上早朝前,嫔妾都会把您叫醒,您不必再听曹公公的声音了,如何?”

江澜夜垂眸思索了一下,脑海中瞬间响起曹公公那尖细的嗓音。

他道:“可以。”

见他答应了,宋仪松了口气,顿时觉得日子又有奔头了,殷切地看着他问:“那嫔妾什么时候可以搬?”

她的眼神太过明媚动人,眨巴眨巴地望着他,满是期待。

江澜夜喉结滚动一瞬,低声道:“现在。”

“现在?”

她昨日刚搬来,这一来一去的还不够折腾的。

不过好在,她也知道临芳殿里有这些书了,日后她可以托人把这些书全都挪过去。

宋仪穿好了衣裙和鞋袜,站在床榻边,看着江澜夜:“那嫔妾这就收拾。”

江澜夜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宋仪心虚地瞄了一眼地上的龙袍,在他的注视下默默捡起来,说:“地上不脏,干净的,还能穿。”

江澜夜还是没动弹。

以为他是嫌弃,宋仪本想出去喊江澜夜身边的人再回金銮殿拿龙袍过来,他忽然开口。

“你昨夜,是怎么给朕脱的?”

他的声音清淡,落在宋仪耳朵里,却格外滚烫,耳根都红了。

“就...就那样脱啊。”

江澜夜淡淡地嗯了一声,说:“怎么脱的,就怎么给朕穿上。”
"



宋仪低声喃语:“那陛下站起来吧。”

江澜夜起身,宋仪拿着龙袍,站在他面前。

他真的很高,每每宋仪站到他面前时,都必须要仰着头看他。

江澜夜垂眸看着她慢吞吞的动作,配合地将双臂张开。

宋仪仔仔细细地为他穿好衣裳,拿过束带,犹豫了一瞬,整个人凑了上去,几乎环抱住了他,脸颊格外滚烫,手指尖都紧张地打颤。

她贴的太近,江澜夜一低头就能看见她纤细浓密的睫毛在不断颤抖。

江澜夜沉沉地吸了口气,忽然后退一步,道:“朕自己来。”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在折腾谁......

宋仪如蒙大赦,连忙后退两步,红着脸看着江澜夜穿好龙袍,道:“陛下,这个时辰,您该去上早朝了吧。”

江澜夜应了一声,说:“朕下朝后,要看到你在迎春宫。”

“恭送陛下。”

江澜夜大步走了出去,宋仪连忙捂着滚烫的脸颊,觉得自己无可救药。

三年前明明该做的都做了,现在只是给他穿个衣裳,都这么不自在。

惜春推开门,兴奋地说:“采女,奴婢来帮您收拾。”

迎春宫可是比庄昭仪的未央宫还要大上一圈的,宫殿阔气,离陛下的寝宫又近,多少人想去都没有机会。

没想到这种天大的好事,给了宋仪。

宋仪看着兴奋的惜春,唉声叹气。

“惜春啊,好日子都是有代价的。”

惜春连忙紧张地问:“什么代价?”

她咬牙切齿道:“每日都要给他暖、龙、床。”

她一字一顿地说出来,惜春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忍不住道:“采女,这种话您怎么就直接说出来了呢?”

不愧是陛下,看着冷,其实背地里还是很会玩......

惜春动作麻利,几个宫人簇拥着宋仪,欢天喜地地到了迎春宫里,和临芳殿相比,当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宋仪的东西不多,刚收拾完,她坐下喝了口茶,忽然几个宫女涌了进来,手中捧着衣物。

为首的宫女恭敬道:“宋采女,这些都是陛下上朝前下令让奴婢等人送来的衣物。”

宋仪眼前一亮,本以为都是些漂亮的衣裙,正想感慨江澜夜终于要开窍了,示意宫女收下,自己站起来随意看了看,忽然黑着脸道:“多谢陛下,你们先退下吧。”

“奴婢告退。”

惜春问:“怎么了采女?”

宋仪冷笑一声,将一件衣裳抖开,低声道:“这些,全都是寝衣。”

江澜夜有什么毛病吧,让她暖床,还要在乎她每天晚上穿什么样的寝衣么?

惜春的脸又红了,顿时觉得这些寝衣烫手,眼巴巴地看着宋仪。

宋仪长叹一声,自己全部抱进了房间。

江澜夜下了早朝后,没有亲自过来,只是派了曹公公确认了一番,曹公公见她已经悠哉地拖了个躺椅在院子里晒太阳了,嘴巴都笑得咧开了,连忙回去复命。

入夜。

宋仪面无表情地看着浴桶里的热水,指着水面上漂浮的花瓣,问:“这是什么意思?”

惜春从屏风后探头,笑道:“采女,陛下既然都点名要您侍寝了,还是花点心思的好。”

宋仪深吸一口气,纠正道:“不是侍寝,是暖床。”

她无奈地看着密密麻麻的花瓣,身子沉了下去。

这花瓣香气格外浓郁,只是待在这里一会儿,身上就都是清淡的花香了。

她沐浴完后,对着铜镜,直白地审视着自己的身子。

她的腰侧红痣不算明显,但江澜夜就是发现了。

还有锁骨下的位置,有一颗黑色的小痣。

万幸这都是平常露不出来的地方。

她换了新的寝衣,是淡淡的藕粉色,绸缎顺滑,穿着很舒服。

宋仪拢了衣裳,直接走去了金銮殿。

彼时,江澜夜坐在桌前,隐约听到了动静,抬眸一看,便怎么都挪不开眼了。

刚沐浴过后的宋仪不施粉黛,乌发随意披散着,落在胸前,穿的是他送的新衣,看着格外妩媚。

她不仅仅是眉眼,就连身段都像极了云贵妃。

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巧的事情?

宋仪被他看得不自在,说:“陛下,嫔妾先去躺着了。”

江澜夜嗯了一声。

宋仪走过去,直接将被子抖开,钻进了冰凉的被窝,将被子盖好,蜷缩着闭上了眼睛。

半个时辰后,她已经暖热了床褥,身子也舒展开了。

宋仪翻了个身,江澜夜刚好走过来,看着她在被窝里舒服地都迷上了眼睛,觉得好笑。

“起来。”

宋仪动了动,不情不愿地坐了起来。

江澜夜忽然嗅到了一阵清香,香气不算浓郁,但就是在冷冽的金銮殿内格外明显。

他注视着宋仪,皱眉问:“你在身上涂什么东西了?”

宋仪:......

她木着一张脸,回想起惜春当时兴奋的小表情,竟然替她感到悲哀。

面对这样一座大冰山,她做什么都是徒劳。

“嫔妾沐浴的时候放了花瓣。”

她如实回答。

江澜夜喜欢的是宋仪身上的味道,莫名让他感到安心。

绝非是别的东西沾染上去的,花瓣的香气只会掩盖住她身上的味道。

江澜夜不悦道:“下次不许放。”

“是。”

宋仪唇角抽搐。

江澜夜看着她,说:“朕要安寝了。”

宋仪知道,她应该挪到里面去。

但眼下她睡的地方,是自己辛辛苦苦暖热的,用的是自己的身躯,自己的体温,还沾染着自己的气味!

旁边的位置冰凉一片。

她挣扎着动了动,脚触碰到那边的一瞬间,又被冻了回来。

江澜夜就这么看着她疯狂挣扎。

半晌后,他忍不住嘲讽道:“怎么?你和它有感情了?”

宋仪咬牙,挪了过去。

江澜夜躺下,感受着一片温热,扭头看向宋仪。

宋仪像是被他欺负了似的,冻得蜷缩在一起,不肯看他,使劲掖着被子。

江澜夜沉默半晌,问:“有这么冷吗?”

宋仪点头。

他迟疑一瞬,随后碰了碰宋仪的手。

才过去这么一会,手就冰了。

江澜夜看着她,忽然道:“过来。”


宋仪一愣,没理解江澜夜的意思。

江澜夜重复道:“靠过来。”

宋仪缓慢地挪了过去,脚碰到了他小腿处的寝衣,又不小心勾了一下,忙停下了动作,屏息观察着江澜夜的神色。

他只是沉沉地看着宋仪,并未再开口说什么。

宋仪放下心来,不自在地挪到他身边,与他身躯相贴。

总算暖和了过来,她的双眸眯了起来,一副享受的模样。

江澜夜看着她枕了自己的枕头,低声说:“朕好几日没有睡好了,今夜老实点,不许乱动。”

宋仪又默默蜷缩起了身子,心道她也无法控制睡着的自己。

曹公公难得再次看见江澜夜的身边有人了,心情复杂,连忙把帷幔落下,又把烛灯熄灭。

殿内陷入黑暗之后,宋仪很快就放松了下来,身子也软了,静静地贴着江澜夜,贪婪又可怜地汲取那一点热源。

她身上真的很香,江澜夜略有些不自在地撇过头。

许是靠着他太舒服,宋仪很快就睡着了。

她抬起胳膊,主动放在了江澜夜的腰上,就这样半搂着他,脸也蹭到了他的脖颈处,呼出的温热气体全洒在了他的颈窝里。

江澜夜只觉得脖颈处格外的痒,一时竟不知道让她过来为自己暖龙床是图什么。

不过,感受到她的靠近,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仿佛有什么东西,再次失而复得了一样。

江澜夜本以为今夜也会安稳地度过,放心地纵容着身躯传来的倦意,缓缓合上了眼皮......

“啊!”

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宋仪忽然被痛醒了,小腿抽筋了似的绞痛,硬生生将她从睡梦中唤醒。

她短促地叫了一声,坐了起来,借着月色依稀看见江澜夜的眉头皱了皱。

她将手伸进被窝,艰难地揉捏着小腿。

被子随着她的动作动来动去。

江澜夜到底还是被吵醒了。

他睁开惺忪的双眼,先是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色,又看到宋仪莫名其妙地坐了起来,时不时吸着凉气。

江澜夜:......

他捏了捏眉心,也跟着坐了起来。

察觉到身后窸窣的动静,宋仪一边泪眼汪汪地忍着痛,一边扭头看向江澜夜。

“陛下...您醒啦。”

江澜夜就这样盯着她,眼中酸涩的困意尚未消除。

“你在做什么?”

他的嗓音沙哑,还带着一点鼻音,凑到她耳畔问:“做噩梦了?”

耳边的声音格外撩人,有些慵懒。

宋仪半边身子都麻了,耳根出奇地热了起来,低声喃喃:“嫔妾小腿抽筋了......”

短暂的沉默过后,宋仪本以为江澜夜要怪自己将他吵醒了,没想到又是一阵窸窣的动静响起。

她的小腿处被温热宽大的手掌包裹着,江澜夜摸索了片刻,碰到了她的手,这才问:“是这里?”

宋仪的手像是被烫到了,连忙松开,后背贴上了他宽阔温暖的胸膛。

“......是。”

江澜夜没再说话,只是格外自然地抬起另一条胳膊,圈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往怀里扯了扯,手掌缓慢地为她揉捏小腿。

“以前你也总是这样。”

他没由头地冒出这句话。

宋仪立马侧头看他,只是夜色浓厚,看不清他当下的神情。

不过很显然,在困意的席卷之下,江澜夜又把她认成了云贵妃。

虽然也没认错吧......

他力道合适,整个手掌又能包住软软的小腿肚,就这样一下一下耐心地揉捏了许久,一直到疼痛彻底消失。

宋仪动了动腿,道:“好了。”

江澜夜淡淡地嗯了一声,忽然将下巴搁在她纤细的肩上,胳膊收紧,将她紧紧拢入怀中,整个人都压在她的身上。

太近了。

近到江澜夜的心跳声都格外清晰。

宋仪分不清那震耳欲聋的心跳声是来自谁,只是忽然觉得,好像江澜夜真的很依赖云贵妃。

她抬手,做出一个和以前一模一样的动作。

她侧过脸,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像是在摸某只撒娇的动物一样,软声道:“继续睡吧,没事了。”

两人躺了回去,只是江澜夜的胳膊始终没有收回去。

......

第二日清晨。

还牢记自己任务的宋仪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却发现江澜夜还是比她醒得早。

宋仪忍不住道:“这才什么时候,陛下醒这么早做什么?”

此时他的眼眸格外清明,看着宋仪,语气嘲讽:

“到底是你服侍朕,还是朕服侍你?”

看来他没把昨晚的事情忘掉。

宋仪有些心虚,干巴巴道:“嫔妾也不想的......”

江澜夜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

“你不是说要叫朕起来吗?”

宋仪又忍不住为自己辩解:“嫔妾这就算是早醒了,但是陛下突然比以往醒的还要早,所以......”

江澜夜睨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他醒得早,躺在榻上一直在发呆。

昨夜,他好像短暂地见到了云贵妃,见到了宋仪。

宋仪伸出手指戳了戳他。

“那陛下现在要起来吗?嫔妾伺候您更衣?”

江澜夜淡淡道:“不必。”

宋仪躺了回去,眼睛亮晶晶的,期待地问:“那嫔妾今日可以去陛下的书房看看吗?”

江澜夜敏锐地察觉到,似乎书房是她很在意的东西。

于是,他故意恶劣道:“今日不行,因为你昨晚表现的不好。”

宋仪一阵无语,知道自己果然还是得哄他,绞尽脑汁地想了想,问:“那嫔妾为陛下做早膳吃好不好?”

江澜夜又回想起他与她第一次用膳时,不辞辛劳地跨越了整张桌子夹了他不爱吃的菜时的模样,一言难尽道:“你......”

宋仪立马起身,道:“陛下放心,嫔妾会做早膳。”

江澜夜起身,随意道:“随你。”

她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江澜夜倒要看看她还想耍什么花样。

“那陛下要是满意的话,嫔妾能去看书吗?”

她不死心地追问。

江澜夜含糊道:“朕尝过再说。”

江澜夜走后,宋仪揉了揉头发,准备穿上鞋袜时,回想起昨夜那温热的触感,脸颊又烫了起来。

以前她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么容易脸红?

心里还惦记着江澜夜的书房,宋仪行走不便,坐上歩辇去了御膳房。


宋仪看着御膳房的太监冲她行礼,有些手足无措。

她已经很久没有踏进过御膳房了,其实她厨艺并不好,只是三年前尚且能熬点粥应付江澜夜。

不过现在,一想到他那么挑剔的嘴巴,宋仪就一阵头痛。

她有些后悔自己方才夸下了海口,现在来都来了,只能硬着头皮做。

一旁有两个太监看着她的动作,紧张兮兮地盯着她拿刀切菜。

之前也有不少妃嫔专门来御膳房拿刀动锅的,说是要做给陛下吃,可一个比一个娇贵,差错百出,不是切到手指就是被热油崩了脸。

御膳房鸡飞狗跳,还不能不管她们。

幸好,宋仪切菜还算熟练。

只是她熬粥的时候,不小心多洒了很多盐。

再后来粥险些熬糊了,还是太监帮忙把火灭了,她连忙将粥盛出来,卖相极其不佳。

只是眼下她也没耐心再熬第二锅粥了,而且江澜夜应当也快下朝了。

宋仪有些心虚地拎着食盒回了金銮殿。

她想,要是江澜夜下了早朝之后把这事忘记了,没有主动提及,她便当这碗粥不存在,改日再熬个能喝的给他。

江澜夜下了早朝,刚换了龙袍后,看见宋仪正端坐在窗边,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把玩桌上的棋盘。

他挑了挑眉梢,刚要说话。

殿外,曹公公进来道:“陛下,宁妃娘娘来了。”

宋仪一愣。

宁妃?

她知道宫里有这个人,但是这么久了,一直没有见过她。

江澜夜蹙眉,又看了一眼宋仪,道:“让她进来。”

宋仪呼出一口气,将食盒往自己身后藏了藏。

宁妃步伐轻盈,缓缓走了进来,声音温柔:“臣妾参见陛下。”

随后,她的余光看到了宋仪。

像是没料到还会有女人在金銮殿内,宁妃的表情僵了一瞬,又飞快掩盖住了。

“这位是宋采女?”

宋仪起身,正要福身行礼,江澜夜不咸不淡道:“不用行礼,你那膝盖还没好。”

“是。”

察觉到江澜夜对她的关心,宁妃将眼底的异色收了回去。

她一向温润可人,性子淡雅,说话也轻轻柔柔的,所以江澜夜难得不会烦她。

因为她最懂得进退有度。

“陛下,宋采女怎么会在您的金銮殿?倒也是巧,臣妾今日也过来了。”

江澜夜毫不在意她的想法,直接说:“昨夜她就在这里。”

“是......是这样么。”

宁妃眨眨眼,强迫自己不去看宋仪,转身接过宫女递来的食盒。

“陛下,臣妾一早熬了鲜虾粥,是陛下爱喝的。”

说罢,她莲步轻挪,将粥放在了桌上,嗓音还是格外温柔。

“陛下趁热喝,刚下了早朝定然是饿了。”

宋仪嘴角抽搐。

她方才瞥了一眼那碗粥,卖相颇好,且今晨她压根就没看见宁妃。

那粥明显是御膳房的人做的,宁妃撒谎时眼睛都不眨,格外淡定。

宁妃又顺势为他整理桌上凌乱的书和毛笔,笑吟吟地说:“臣妾许久不见陛下,陛下精气神看着颇好,如此臣妾也安心了。”

江澜夜淡淡地嗯了一声,再次看向宋仪。

宋仪的心咯噔一跳,默默祈祷江澜夜不要主动提起粥的事情。

偏偏他就像是看不出宁妃那点心思一样,直接问:“不是说,要讨好朕么?你的粥呢?”

宋仪呛了一下,说:“嫔妾是熬了粥,但是......”

没等她说完,江澜夜直接道:“端过来。”

宁妃一怔,没想到她还真和宋仪想到一起去了。

只是她的粥并非是自己熬的,不知宋仪她......

宋仪无奈,只好把食盒盖子打开,将一碗明显煮稠的粥端了出来。

宁妃这么一瞧,便有些忍不住笑,连忙拿起帕子捂着嘴巴,心中有些得意。

陛下一向挑剔,这种东西竟然也敢好意思带进金銮殿来。

宋仪绷着脸端过去的时候,这才注意到了,跟着宁妃的人,竟然是秋蝉。

秋蝉早就在讨好宁妃了,只是忽然被指去服侍宋仪,又被宋仪赶去了花房,兜兜转转的,到底还是让她如愿了。

宋仪不由得呵笑一声。

秋蝉见了她有些心虚,但转念一想,自己主子是娘娘,宋仪只是采女,倒也没什么可怕的,腰板挺直了些。

宋仪将粥放在桌上,再看看宁妃的粥,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道:“陛下,要不然......”

江澜夜坐下,宁妃直勾勾地看着他。

江澜夜瞥了宋仪一眼,似乎是有些无奈。

随后,他当着两人的面,把宋仪的粥拿过去了。

宁妃脸色一变,却还是故作淡定地说:“妹妹赶在本宫前面了,陛下要是再不喝妹妹的粥,只怕就要稠了。”

她故意这么说,但实际上粥早就是稠的。

宋仪笑眯眯道:“宁妃娘娘说笑了,嫔妾厨艺不佳,比不得娘娘,都没进御膳房,凭空就变出这么一碗粥。”

“你......”

宁妃没想到这个宋仪这么不怕她,竟当着陛下的面直接把这话说出来了,笑得难看:

“妹妹这是什么话,本宫今儿个明明也去了御膳房,许是刚好错过了。”

宋仪笑而不语。

江澜夜压根不在意宁妃的粥到底是不是她亲手做的。

眼下只是好奇宋仪亲手熬出来的粥是什么味道。

他当着两人的面喝了一勺。

江澜夜:......

他一向都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旁人很难猜透他当下在想什么。

他将粥咽下去了,看着宁妃说:“你把粥端回去吧,朕只喝一碗就足够了。”

宁妃有些不高兴,却还是温声道:“这是臣妾特意为陛下做的,陛下要是不想喝,一直放着也行,叫旁人倒了去也行,臣妾就不拿回去了。”

江澜夜随意点头,道:“好,你回去吧。”

宁妃没想到,江澜夜就这么急着赶她走。

她自觉失了面子,却还是要维持云淡风轻的模样。

“臣妾告退。”

秋蝉愣愣地看着宋仪,没想到她又得了恩宠......

宁妃走了,她回过神,连忙跟了上去。

旁人一离开,江澜夜将粥放下,有些头痛地捏着眉心。

宋仪忍着笑,“陛下,这粥怎么样?”

江澜夜呵笑一声,“今日朕罚你把这一碗粥全部吃光。”


宋仪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不见。

江澜夜端起一旁的茶喝了一口,随后没忍住又道:“难不成你想谋杀朕?”

宋仪呛咳了一下,连忙讪笑着:“陛下怎么能这样说,就算借嫔妾十个胆子,嫔妾都不敢啊。”

江澜夜不想听她说这些废话,指着粥,言简意赅道:“喝。”

见这样行不通,宋仪忽然就垂下了眼眸,声音倏然减弱:“好吧,陛下不肯喝嫔妾亲手熬的粥,那嫔妾全喝了吧。”

她睫毛纤长,本就格外好看,衬得双眸愈发动人。

现在又故意装作可怜的模样,江澜夜看了一眼,只觉得心痒。

随后,宋仪忽然抓着自己一只手,低声道:“原先被瓷片划破的伤口刚好,不曾想今日又添了新的伤口。”

江澜夜一听,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伸出手,沉声说:“哪里又伤着了,给朕看看。”

宋仪委委屈屈地把手递过去。

江澜夜将她拽过去,低头仔细打量着他手心里那只白似葱根的手,看了半晌,都没瞧见伤口。

宋仪指了指食指指腹,一道格外细小、几乎看不见的伤口映入江澜夜的眼中。

伤口小到甚至都没出血。

江澜夜不知该说什么,抬头看着她,忽然道:“算了,朕勉为其难把粥喝了吧。”

否则某人又要觉得委屈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亏待了她。

宋仪笑吟吟地坐在江澜夜旁边,看着他又尝了一口粥,竭力忍耐的模样,问:“陛下,嫔妾一早起来熬粥,都受伤了,这么努力,今日能不能去书房看看啊?”

江澜夜默不作声地将整整一碗粥都喝光了,这才问:“告诉朕原因,为什么非要去书房。”

宋仪盯着桌上已经空了的碗,觉得惊奇。

忽然,江澜夜伸手,隔着面纱捏着她的下巴,示意她看向自己。

他的目光很沉,“书房里有什么你想要的东西?”

宋仪直视着江澜夜,面不改色道:“嫔妾就是想看书了,每日待在金銮殿真的好无聊啊。”

江澜夜仔细打量了她半天,没从她的眼神中发现心虚的神色,这才松了口,唤了曹公公上前,道:“你带她去朕的书房。”

宋仪立马站了起来,江澜夜见她有些兴奋,淡淡地叮嘱:“不许把朕的书弄坏,否则朕饶不了你。”

回想起上次的尴尬场面,宋仪连忙道:“这次绝对不会。”

江澜夜不再说话。

曹公公连忙带着宋仪往一旁走。

宋仪愣住了,“曹公公,我们不应该出金銮殿吗?”

曹公公深深看了她一眼,道:“采女,殿内就有通往书房的门。”

宋仪有些惊诧,这件事她三年前也不知道。

曹公公挪开了屏风,又转了一圈架子上的玉雕,门应声而开。

经过一条狭小的走廊,视野立马开阔。

江澜夜的书房很大,整体布置说是金碧辉煌也不为过,里面有两个宫女,正在细心安静地擦拭着高大的书架。

这些书架几乎全是红檀木做的,架子高阔,最顶层的书她垫着脚也够不到。

书架上的书密密麻麻,满满当当,架子上都挂满了小巧精致的宫灯,一旁还有一张宽大的桌子,桌上文房四宝俱全。

殿内没有点香,是很自然的书本的气息。

实在太安静了,一走进来,连呼吸都忍不住放轻了。

江澜夜看着宋仪走了进去,淡定地拿起茶盏,又猛然喝了一口。

实在太咸了......

曹公公声音放轻了,说:“采女想看什么书尽管找吧,只是不可翻乱了,拿出去的书都要放回原位,否则陛下会发怒。”

宋仪点点头。

曹公公看向角落的凳子,又道:“要是有些书采女拿不到,可以踩着凳子,平时那些宫女都是踩着凳子打扫的。”

“好。”

曹公公觉得嘱咐的差不多了,缓缓退了出去。

宋仪看着琳琅满目的书,只觉得眼花缭乱,先茫然地绕了一圈又一圈,仔细回想着那本书的模样,便开始着重寻找相似的。

底下的书都很无趣,她粗略地扫了一眼,随后又搬过凳子。

两个宫女擦完了书架,也退了出去。

宋仪很喜欢这个地方,足够安静,足够隐蔽,只有她一人,可以随心所欲地慢慢寻找。

她提起裙摆,膝盖的伤还没好全,上去时有些麻烦,整个人晃了晃,扶着书架勉强站稳了。

她看得认真,压根没注意江澜夜何时负着手缓慢地走了进来。

他脚步很轻,一进去就看见宋仪穿着一身粉裙,踩在窄小的凳子上,伸着脖子在找书。

江澜夜眯眼,想看看她到底要找什么。

宋仪看了一圈,视线锁定了那本书,伸着胳膊却发现碰不到。

她有些不耐烦,扶着书架艰难地下去,把凳子往旁边挪了挪,再次提起裙摆,效仿方才的动作,只是膝盖忽然传来一阵刺痛,她小脸一皱,凳子瞬间晃了起来。

“小心!”

江澜夜的声音突然响起。

江澜夜若是不出声,宋仪尚且能自己稳住身子,偏偏在这安静的书房内传来了别人的声音,她受了惊吓,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歪倒了——

“啊!”

江澜夜快步走过去,宽大的袖袍带起一阵风,稳稳地将宋仪接入怀中。

宋仪方才往后歪倒时,面纱随着她的动作飘了起来,露出了她的脸,和脸上的伤疤。

她落入温暖的怀抱,还没回过神来,便听见江澜夜突然说:“朕为何觉得,你脸上的疤,与从前不同了。”

宋仪浑身一僵,连忙捂着面纱,低声道:“陛下看错了,嫔妾小时候因为此疤痕自卑,又自虐般日日照镜子,所以不想被旁人看见。”

江澜夜挑眉,“朕方才也不是有意看到的。”

宋仪低低地应了一声,发现自己还被他稳稳抱在怀里,连忙道:“陛下放嫔妾下来吧。”

江澜夜眯起眼睛,仔细看着她。

实在太奇怪了。

只是他也不愿直接把宋仪的面纱扯开,万一是个误会,倒也会伤了她的自尊。

思来想去,江澜夜忽然道:“今夜不许回迎春宫了,就在朕的金銮殿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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