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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继母后,我改造全家种田忙秦瑶刘季全局

悠闲小神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秦瑶在旧衣堆里翻出来先前自己穿的那身,已经用草木灰搓过,水洗是不敢的,水洗肯定就废了。衣服上的血腥味已经散去,小是小了点,凑合穿吧。“把衣服穿好,别刚好又给我冻感冒了。”秦瑶把衣服甩给刘季,吩咐道:“接下来一个月,家里都有人帮工,每日除了咱们自家的一日三餐,每天中午还要给大家伙准备一顿饭食,你伤还没痊愈就先干点这些轻省的活计,煮完饭要是得闲,就把家务干干。”说着,便从钱袋里拿了一串铜板递给他,一共是三百文钱。“家里没菜,你拿去买菜,我前日买的猪肉还剩下一点,再放就臭了,你今天全做了吧。”“以后每五日做一次肉,早上做软和点,晚饭就做硬点。”“对了,我饭量大,你记得多煮点,吃不饱我会很暴躁。”至于暴躁起来会做出什么事,那她就不知道了。交...

主角:秦瑶刘季   更新:2025-05-06 15: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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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瑶刘季的女频言情小说《穿成继母后,我改造全家种田忙秦瑶刘季全局》,由网络作家“悠闲小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瑶在旧衣堆里翻出来先前自己穿的那身,已经用草木灰搓过,水洗是不敢的,水洗肯定就废了。衣服上的血腥味已经散去,小是小了点,凑合穿吧。“把衣服穿好,别刚好又给我冻感冒了。”秦瑶把衣服甩给刘季,吩咐道:“接下来一个月,家里都有人帮工,每日除了咱们自家的一日三餐,每天中午还要给大家伙准备一顿饭食,你伤还没痊愈就先干点这些轻省的活计,煮完饭要是得闲,就把家务干干。”说着,便从钱袋里拿了一串铜板递给他,一共是三百文钱。“家里没菜,你拿去买菜,我前日买的猪肉还剩下一点,再放就臭了,你今天全做了吧。”“以后每五日做一次肉,早上做软和点,晚饭就做硬点。”“对了,我饭量大,你记得多煮点,吃不饱我会很暴躁。”至于暴躁起来会做出什么事,那她就不知道了。交...

《穿成继母后,我改造全家种田忙秦瑶刘季全局》精彩片段


秦瑶在旧衣堆里翻出来先前自己穿的那身,已经用草木灰搓过,水洗是不敢的,水洗肯定就废了。

衣服上的血腥味已经散去,小是小了点,凑合穿吧。

“把衣服穿好,别刚好又给我冻感冒了。”

秦瑶把衣服甩给刘季,吩咐道:“接下来一个月,家里都有人帮工,每日除了咱们自家的一日三餐,每天中午还要给大家伙准备一顿饭食,你伤还没痊愈就先干点这些轻省的活计,煮完饭要是得闲,就把家务干干。”

说着,便从钱袋里拿了一串铜板递给他,一共是三百文钱。

“家里没菜,你拿去买菜,我前日买的猪肉还剩下一点,再放就臭了,你今天全做了吧。”

“以后每五日做一次肉,早上做软和点,晚饭就做硬点。”

“对了,我饭量大,你记得多煮点,吃不饱我会很暴躁。”

至于暴躁起来会做出什么事,那她就不知道了。

交代完,秦瑶催了一声快点,就关门拿上框子,往河边走去。

还在想着如何护住清白的刘季捧着昨天傍晚他找了一下午都没找到的铜板,足足楞了五秒钟。

这就把钱交给他了?

一阵冷风吹来,刘季浑身一哆嗦,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他赶忙把那不合身的麻衣穿上,两层麻衣套在身上,才觉得好些。

脸上的药草全部扒拉下来,消了肿的脸已经可以窥见几分往日风流。

躺了两日未曾梳洗,一头齐腰长发散乱披在脑后,额前几缕自眼前垂下,更添了几分病弱苍白。

刘季的身材瘦而不柴,高高的个子,比例极好,一身破麻衣披在身上都有种特别的凄凉。

配上他此刻的‘战损脸’,浑身都透出一股令人怜惜的破碎脆弱感。

只是,这样的气质维持不到三秒,在见到铜板的那一瞬间,真实面目显露,满是贪婪。

刘季心里想得挺美,菜值得几个钱?

老宅那边两个嫂子种了不少,都是自家的地,拿把菜还能要他的钱?

还有村子里其他菜地,大家乡里乡亲,一把菜又不值得什么钱,他今天这家拿一把,明天哪家拿一把,这三百文不都是他的?

这么想着,刘季把铜板全部藏在家中,锁好门,空着手就出来了。

屋前屋后都是村里来帮工的亲戚和村民,秦瑶已经去河边了不在这里。

大家伙看见刘季出现,纷纷跟他打招呼,问他干什么去,伤好些了没有。

两位叔伯家里的,夸了秦瑶几句,说刘季运气好,能娶到这么贤惠的婆娘,他一个混子,这都能住瓦房了。

前面那些话,刘季都乐呵呵应着,一听见后面这些,笑容瞬间僵住。

随即转念一想,这或许也是一种对自己能力的夸奖,拨了下额前乱飞的发,得意的说:

“那是,也不看看我刘季是什么人,别的不说,如我这般俊俏的郎君咱们整个开阳县也找不出第二个!”

“想进我家做妾的姑娘媳妇能从刘家村排到府城去,要不是看在这婆娘有把子力气能赚钱的份上,我会叫她进我刘季的门?做这正头娘子?”

亲戚们瞬间沉默了,白眼都懒得递给他,埋头干活。

刘季也不介意有没有人捧场,反正战战兢兢躺了两天,再不出口气他就要憋疯了!

正觉扬眉吐气,背着手吊儿郎当自以为英俊潇洒的迈步往河边走,盘算着去哪家小媳妇的地里薅一把菜回来。

迎面就遇到担着满满两筐石头,稳稳当当站在桥上的秦瑶。

刘季顿时头皮一麻。

秦瑶面无表情的挑着石头走了过来,刘季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娘子,你来啦,我正要去买菜呢,你想吃什么菜,我买回来给你做。”

“......”

对方并不应声,只是走到他身前时,淡淡扫了他一眼。

这一眼,可谓是意味深长。

刘季喉结滚动,狠狠咽了口口水。

她肯定听见了!

刘季下意识抬起手挡在脸上,但并没有挨揍。

感觉到人已走远,他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僵住了。

他恨啊,恨自己这身体不听使唤,恨自己一看见那恶妇就浑身冒冷汗!

此时的刘季还不知道,有种无形的东西叫做杀气。

他原地缓了几秒钟,身体才恢复行动能力,一路小跑着冲进村里,有了房屋树木阻挡,抹一把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长吁一口气。

家里来了二十个帮工,刘家老宅那边,除了要给地浇粪的刘老汉和刘柏,刘仲刘肥都来了。

连八岁的金宝都过来帮忙捡石头。

人多力量大,九叔指挥全场,一部分人负责挖地基,一部分人负责捡石头挑石头,还有一部分人负责挖土。

今天刚开工,主要是材料准备阶段。

忙活一个上午,围墙的地基已经挖出一个雏形,增建的屋子位置也确定清楚了。

这个效率,秦瑶还是很满意的。

就是忙活了一上午,中午饭吃得她很不开心。

一大锅半稠的杂粮粥,大米和小米混合,里面零星掺杂着几片指甲大的碎青菜。

干活的人,每人分了满满一碗。

其实这午饭看起来已经不错了,但是!它没味儿啊!

本来干了一上午的体力活,秦瑶还是主力,累死累活,就想着吃点有油水的。

结果一口粥......姑且称它为蔬菜粥,一口蔬菜粥喝下去后,一点滋味儿都没有,那寡淡的感觉该怎么形容呢?

就好像你在炎炎夏日,顶着烈日在高楼上打钢筋,想着赶紧忙完去吃口冰西瓜解渴,结果完事后期待的拿起瓜,瓜不甜就算了,居然还是温热的!

这种崩溃,让秦瑶差点没忍住,当着一众亲戚族人们的面一刀捅死厨师。

秦瑶最喜欢的事情是吃饭,最讨厌的事情是吃不爽。

中午没吃爽,以至于整个下午都沉着脸,浑身上下散发出生人勿进的煞气。

冲族里小伙们骂骂咧咧的九叔,见了她,声音都不自觉夹了起来。

刘季蹲在水缸边洗碗,暗中观察秦瑶的反应,看她居然没有发作,悄悄松了一口气。

气松到一半,一双秀气的女靴出现在眼前。

刘季:o((⊙﹏⊙))o!!!


天没亮,秦瑶就起来了。

她烧了满满一壶水用竹筒装好,又煮了十个小孩拳头大的芋头,把这两样装在草绳编织的兜子里,便开始准备行装。

罐子里的盐倒出一半多用小竹筒装好,打火石塞进衣兜随身携带。

一捆十米长的草绳卷起来拴在侧腰,弓箭背在背上,短刀刀柄重新缠好了碎布条,一手拿刀,一手提着水和食物,灭了灶台里的火。

一切准备就绪,伴着天边露出的鱼肚白,朝北面重峦叠嶂的山脉走去。

她刚一走,侧屋的门就轻轻打开了。

大郎和二郎牵着弟弟妹妹,看着那道灰色身影在浓浓晨雾中渐行渐远,想去追,强自忍耐住了。

后娘昨晚跟他们说,她要到山里去打猎,少则三五天,多则七八日,叫他们自己在家里好好照顾自己,等她回来就有肉吃了。

三郎和四娘年纪尚小,一听见有肉吃,只顾着开心,没想别的。

大郎却已经知晓一些事理,打猎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深山重重,里面布满了凶猛的野兽,每年冬日,村里人都不敢叫家里小孩出门,因为冬天饿极的野兽会下山吃人。

是真的吃人,去年冬天,村里一家住得比较偏僻的,家里女儿就被狼给叼走了,找回来的时候,只有几块碎骨头。

这几日短暂的相处中,大郎只隐约知道,后娘力气比常人大,行事雷厉风行,很有气势。

可他也不知道,遇到猛兽,后娘到底还能不能应付。

其实,相比起这个,大郎心里还有一个更加阴暗的想法。

他总觉得,后娘是想找个理由抛下他们这四个累赘独自离开。

但看二郎、三郎、四娘期盼的眼神,便不忍心说出这个猜想。

兴许,是他多想了。

因得了秦瑶嘱托,天一亮,刘柏和刘仲就拽着不情愿的刘肥朝老三家来了,拿了剩下的麦种,扛着锄头下地去。

与此同时,秦瑶已经进入北山外围。

她先找个向阳地方,坐下喝水又吃了点东西,休息片刻,全力向森林深处行去。

狩猎是一个碰运气的活,运气好,满载而归。

运气不好嘛,空手而归也不觉得稀奇。

不过对于专业猎手来说,寻找野兽踪迹是基本功。

这深山很少有人进来,偶尔有人想猎点肉食打牙祭,也只是在外围那一圈,更深的地方根本没有路,硬是让秦瑶在里面踏出了一条。

她并不掩饰自己的动静,目标明确,寻找据点。

进了山的秦瑶,如鱼得水,与末世变异丛林相似的环境,让她迅速进入猎手状态。

山林里的鸟儿和小兽时不时就从秦瑶身旁跑过,秦瑶将刀别在腰间,将弓箭取下。

又一次有飞鸟因受惊从头顶飞过时,箭搭上弦,朝天“咻”的便是一箭!

只听见一声鸟儿惨叫,紧接着一道灰影就从树丛之间挣扎着坠落下来。

秦瑶拨开身前与人等身高的野草,快步朝坠落方向赶去,一只翅膀中箭的灰鸟正在落叶里挣扎哀鸣。

“准头还得练练。”秦瑶有点遗憾的拔出箭支,捡起那只飞不起来的胖灰鸟,用绳子捆住它的翅膀,别在腰上继续前行。

她一路走,一路用遇到的动物和飞鸟找回熟悉的手感,等走到傍晚时,身上已经挂满了各种半死不活的小动物。

有野鸡、野鸟、小松鼠,还有一窝兔子。

这窝兔子属实意外,她原本是追着树上跑的松鼠,没想到一只兔头突然出现在前方的小土堆上,秦瑶一看,这送上门来的猎物,哪有放走的道理?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找到附近几个兔子洞,用石头封死,只留一个出口,烧一把湿漉漉的落叶,浓烟一熏,一窝七只兔子全部跑了出来,活捉。

这窝兔子个头都不小,看得出来是一家子,两只大的快有两岁小孩大了。

五只小的也长得白白胖胖,一身灰毛油光水亮的。

秦瑶不爱吃兔子肉,但她很爱兔子皮,做成衣服手套围脖,冬天可暖和了。

因为带着这一窝兔子,秦瑶只能在附近找个背风的山坳停下。

带来的芋头已经吃完,水也只剩下三分之一,山坳石壁上有细流渗出,秦瑶用树林里随处可见的棍子刨了个小坑,等了一会儿,水流积攒起来,就成了一个小水洼。

天已经黑透了,她升起一个火堆,把那只已经挣扎得虚脱的飞鸟杀了烤来吃。

今天体力消耗很大,一只鸟远远不够补充,秦瑶又把野鸡也烤了。

烤好的肉附着一层油脂,咬一口,鲜香四溢,许久没开荤的秦瑶吃得狼吞虎噎,没一会儿就把一只鸟和一只野鸡吃得干干净净。

吃饱,往火堆里加了几根柴,秦瑶就休息了,她要保存体力

山里昼夜温差大,秦瑶只能往身上盖满枯叶,这样既能保温也可以隐藏自己,免得被半夜觅食的大型猛兽发现。

夜里作战,对无法夜视的人类来说,尽是劣势,能避开就要尽量避开。

深山里并不安静,野兽的声音时不时传来,像是在身边,又像是在远处,秦瑶的身体本能十分警觉,时不时就会醒一次。

半夜,天空中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火堆被浇灭,一阵冷风打过来,秦瑶冻得一激灵,瞬间清醒。

七只活兔子被拴住脚串在一起,雨一下,它们就各种焦躁。

怕它们把觅食的大型野兽吸引过来,秦瑶只得把它们都杀了。直接折断脖子,最大限度保留了那一身好皮毛。

至于这样的肉还好不好吃,秦瑶已经顾不上。

处理好兔子,雨更大了,山坳这处已经无法挡住雨水侵袭。

下雨天野兽不爱出来,秦瑶冒雨离开,继续寻找山洞。

终于,在天光亮起时,找到一处掩藏在杂草丛中的天然山洞。

身上都已经湿透,秦瑶又累又困,但不敢休息,死兔子和杂物放在山洞里,立马出来寻找那些藏在落叶下没那么湿的断枝,回到山洞升起火堆。

有了火,体内急剧消失的温度终于慢慢回暖,秦瑶这才有功夫观察自己现在所在的山洞。

这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山洞,洞口低矮狭窄,需要弯腰才能进来,隐蔽性很高,要不是走过的时候恰好感受到风向不对,差点就错过了。

洞里的空间也不大,莫约有个五六个平方,但高度不错,勉强能站立。

而且这里没有动物粪便,说明这不是某种动物的家。

除了空间小之外,这简直是一处绝佳的据点,秦瑶决定,接下来几天就住这了。

将衣服头发都烤干后,秦瑶把洞口的行迹遮掩好,抓紧时间在山洞里补了一觉。


秦瑶叹气。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想办法搞钱,结果想了这么久,就只是把两根牛筋做成了弹弓的皮筋,别的啥也没弄出来。

“那就试试?”秦瑶不是很确定的说。

刘老汉一拍大腿,“就这么定了,你和老三自己商量着来吧,我先家去了。”

刚收上来的麦子还要晒,晒干了还得磨。

这还没完,趁早去找村长借牛耕地,这才是当下最要紧的一件事。

没有牛,纯靠人耕种,那一百多亩地可是要把人耕死。

刘季目送他爹离去,直到不见人影,这才折回院子。

夫妻两一对视,像是知道秦瑶要说什么,刘季抢先道:“娘子,不如我们把那两亩麦卖了吧!”

秦瑶心道你可真是个大聪明呢。

“也不看看咱们那堆杂草有没有人肯要。”好几个月没去田里看过,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草比麦还多。

秦瑶吩咐道:“明早一起去地里看看。”

一起?

不是他一个人?

刘季嘿嘿一笑,“那也行吧。”

不行也得行啊,秦瑶望了望天,这乡下的风景是真美啊,天蓝得没有一点杂质,春天来了,漫山遍野都是五颜六色的野花,微风拂过,深吸一口气,沁人心脾。

夫妻两一块儿进了灶房,一个做饭,一个进里间去找农具。

秦瑶翻了两下,拿出两把生锈的镰刀和两根扁担。另外还有一把锄头,就是这个家里全部的农用工具了。

刘家老宅秦瑶去过好多次,她记得老宅那边的农具屋里,还有好多样式呢,像是耙子、宽面锄头之类的,还有些她叫不上名字。

反正,光是锄地的都有好几种样式,有能除草的、能挖沟的、能开荒的。

秦瑶把磨刀石拿出来,打了一盆水,放下一根小板凳,坐在厨房门前的排水沟边,把生锈的镰刀拿出来磨一磨。

那磨刀的声音,听得刘季头皮发麻,好像带着无限的愤慨,要去杀人似的。

可以清晰感受到,她对下地的抗拒。

而他,又何尝不是呢。

想了想,刘季大着胆子,又提了一次:“要不咱们把那两亩地卖了?钱多没人要,咱们就卖便宜点呗。”

“反正娘子你会打猎,到了秋天进山一趟,再打一头熊来,就够咱们一家吃香喝辣一整年的了,何必这般辛苦。”

“刘季。”门口的人转头眼神犀利的看了过来,手里磨刀动作不停,口中凉凉质问:“这口软饭你丫是吃定了是吧?”

不等他回答,手上镰刀“哐当”往水盆里一扔,“明天你一个人去把那两亩麦子给我割回来,敢少一粒......我就弄死你!”

说罢,大步走到院子中央,拿起一根棍子就去了后院的习武场,把那一人手臂粗的棍子舞得烈烈生风。

想吃她的软饭,也不看看他这废物有没有那个资格。

刘季紧紧捏着手里的锅铲,也不知是不是灶眼里的柴火没干透,散出的烟熏红了他的眼。

还是内心的悲愤无法纾解,从眼里溢了出来。

刘季一把把锅铲扔进烧热的铁锅里,这日子没法过了!

整日的杀杀杀,干脆让他死了算了!

锅铲和铁锅摩擦,发出一阵刺耳巨响,秦瑶心想反了你了,提着大木棍三秒之内闪现到厨房门口。

“娘子,你饿啦?马上就好,您先回堂屋坐着,晚饭这就端上来。”

灶房里,菜已下锅,男人正围着围裙,手拿锅铲,动作利落的翻炒着,回头冲她温良贤淑的一笑。

刘季只要不作怪,单凭他那张脸,就能让人不自觉心生好感,怒气全消。

秦瑶“哼!”了一声,“算你小子识相。”

提棍离去。

灶房前的男人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手上动作飞快,不一会儿一碟炒葵菜就盛了出来。

之后又炒了一碗鸡蛋,荤素搭配,娘子爱吃着呢~

晚饭吃完,夕阳还没完全落下,秦瑶打发四个小孩去山下挖点野菜回来,就当消食了。

自己把张氏去年送的菜种拿出来,拎了一把锄头,来到前院预留的两块菜地前,琢磨着怎么种菜。

这一天天的,买菜钱都不知道花出去多少。

更惨的是,最近这段时间村里人自家种的菜也没多的,买都买不到,全靠人家好心送一把半把的,家里才能见到一点青色。

所以,在乡下,还得自己种一些才行。

秦瑶把两片菜地先锄两遍,土块全部敲松散,应该就能挖坑下菜种了。

可她只锄完地,天就完全暗下来。

油灯也费钱呢,火把烧起来屋子都会变黑,刚修缮好的屋子可舍不得嚯嚯,便歇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刘季已经醒来,但身体极其不情愿离开温暖的被窝。

直到秦瑶房间里传来警告的咳嗽声,他才不得不爬起来。

先把灶房里昨夜发的面蒸上,趁着蒸的空挡,拿起扫帚把院子前后扫一遍,堂屋和洗漱间清理一遍垃圾,面刚好熟。

家里人都还没起,他幸运吃到第一口热乎馒头。

填饱肚子,找出一块儿布,装四个馒头,又盛满一竹筒的水,带上扁担和镰刀,一脸英勇赴死的表情,出了门,下地去了。

这一去,从早到晚,傍晚太阳快要落山才回来。

秦瑶白天也没闲着,除了日常的锻炼外,还把院子里两片菜地种上,浇好了水。

甚至用布条塞住鼻子,去茅房那舀了点“金坷垃”过来浇一遍,为这些种子加餐,希望它们快快发芽长大。

刘季一回来,就在村里引起轰动,她不用出院子就听见了动静。

大郎兄妹四个立马奔了出去,秦瑶放下手里的粪瓢,随后走出。

母子五人站在家门口,就看见刘季头上包着汗巾,毫无形象的担了一挑扎得满满的麦草,一步一喘气,穿过田地,朝半坡上这间小院艰难走来。

田里的村民们都惊呆了,议论纷纷,这还是他们认识的刘老三吗?

仔细一看,那两捆麦草里,麦子和杂草各占一半,没错了,就是他。

因为其他人根本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连麦子和杂草都分不清。


秦瑶在刘木匠家待到下午两三点钟,把各种细节都确定清楚,又重新给他画了一份等比例缩小详细图纸,这才顶着咕咕叫的肚子回家。

正午阳光正好,刘大福家的田割完麦子,已经在烧麦梗了,村里的田地,一眼望去,都是正在忙碌的农人。

村东边那一大片靠河的良田,全都是刘大福家的,每年一到春耕,就有村民提着鸡鸭上门去,想要租他家的田耕种。

秦瑶想起刘老汉的建议,租刘大福家的良田耕种要趁早。

但现在只要一想起前几日在麦田里忙碌的疲惫,她浑身细胞都在叫嚣着:快跑!

算了,距离春耕还有些日子,先把水力石磨弄出来看看情况,如果情况不好再去找刘大福也不迟。

心里有了主意,秦瑶便一心为自己的水力石磨坊忙碌起来。

她先是在靠近自家的北面河岸桥边,整理出一片平地。

然后又去到河下游,搬回来两块几百斤重的巨石。

一整日里,除了吃饭喝水睡觉,剩下的时间就拿一把镐子在那石头上敲敲打打。

这般敲打了五日,两张直径八十厘米,厚度二十厘米的磨盘就弄了出来。

随后又在磨盘中心敲出洞,装上转轴和木头把手,一张大磨就做好了。

与此同时,刘木匠那边也传来消息,水车部件都弄出来了,派人过来叫她一起过去拼装,以免弄错。

秦瑶吃完了早饭就过去,和刘木匠一起,在他家的院子里折腾一个白天,拼出一架等人高的水车。

承轴也弄好了,两人是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效果,晚饭胡乱嚼了几口,就把水车和承轴全部抬到河边。

村里人吃完夜饭正得闲,这几日看见秦瑶在河边敲敲打打,正好奇她在搞什么呢。

这会儿看见她和刘木匠扛着水车这些东西往河岸边去,纷纷好奇的跟了过来。

等秦瑶两人到了河边,村里有闲的人都来了。

刘家老宅的人也在其中,秦瑶都不用招呼,哥嫂们就主动过来帮忙。

主要是想要第一时间知道秦瑶到底搞了个什么玩意儿。

大人们把凑过来的小孩驱散,在秦瑶的指挥下,把水车放进她收拾出来的河道里,底座上压满石头,就稳稳在水中转动起来。

到这才是第一步,接下来是石磨和各个部分承轴拼接。

这个过程别人插不上手,只能秦瑶和刘木匠两人操作。

幸亏秦瑶力气大,要不然一个人真抬不起这些沉甸甸的木桩。

拼装完毕,秦瑶晃了晃,确定稳固,亲自搬起那块自己提前就放在河边的巨石,用大石头把河道堵住,使得水车停下转动,把石磨另外一端木桩与水车拼上,用木块垫入缝隙敲紧。

组装完毕,天色已经暗下来,只剩下天边一抹橘色残阳。

但桥上的村民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比之刚才更多了。

村长和刘大福都被这边的热闹引了过来,刘季从家中点了火把拿下来,空地上便有了光亮。

秦瑶下河,把堵上的大石块一撤,飞快跑上岸。

“哗啦!”一下,河水涌入狭窄的河道,形成一股强劲的冲击力,水车转动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大力带动承轴旋转,将力传到磨盘上方的把手上,磨盘缓缓转动起来。

“转了转了!真转了!”刘木匠激动的喊。

秦瑶快步跑过来看磨盘,可能是这会儿水流量大的缘故,转速还挺快。

“真自己转了?”村长好奇的走过来,众人纷纷给他让开一条路。

秦瑶点点头,也笑了,让刘季去家里把刚筛好的麦子拿下来。

刘季比谁都激动,忙不迭跑回家去拿麦子。

他亲眼看着秦瑶在河边鼓捣了五六日,今天居然弄出这么个大水车,还让磨盘自己转起来,这是何等的神奇!简直够他吹半年了。

“来了来了,麦来了!”

刘季冲下来,手里提着两只桶,一只是空的,一只装满麦子。

他倒是还知道要拿一只空桶来接。

秦瑶接过麦子,抓了一把放入石磨中间的孔洞里,立马听见咯吱咯吱的碾压声。

没一会儿,磨碎的麦粒掉了出来,秦瑶用手拨一拨,便落入石磨旁边的木槽里,顺着坡度自动落入空桶里。

村长等不及秦瑶这慢吞吞的,亲自舀起一瓢麦往磨里倒。

第一遍磨过的碎粒哗啦啦的掉出来,再反复磨两遍,就成了细细的面粉。

夜色已经来临,河边的火把照出一片光亮,中心时不时传来人们惊喜的声音。

“这磨磨得比人还快些呢,又不费力,秦娘子,你是怎么想出来这个好家伙的?”

秦瑶说自己从书上看到的,顺便试探了一下大家付费使用自家水磨的意愿。

刘货郎从人堆里跳起来问:“秦娘子,你家这水磨可愿放出给大家伙行个便利?”

问完,怕秦瑶以为自己要白用,马上补充:“我也不白用你的,你说个规矩,想来大家伙都乐意得很。”

刘季立马扯了扯秦瑶的衣袖,这么好的东西,一定要多收点使用费。

秦瑶一时间还没考虑好怎么定价,但看有不少人跃跃欲试,大声应道:

“今天实在太晚了,大家先各自家去吧,我这水磨也还没完全弄好,等过两日我弄好了,想出个规矩来,再告知大家。”

村民们想了想,这水磨现在确实简陋,连个棚子都没有,万一下雨,粮食都要淋坏。

便叮嘱秦瑶收拾好了一定要记得贴个规矩出来告诉大家伙,他们等着用她家这水磨呢。

刘大福是最想用的,他家粮食多,光靠一个人磨那是要累死人的,所以专门请了五个人帮忙磨粮食。

这要是能用上秦瑶的水磨,可就省事多了。

只需要派一个人在这盯着,把粮食倒进石磨,原本轮着推磨的人都能腾出来去做别的事。

有人想让刘木匠也帮自己家做一个。

刘木匠告诉他:“做这么一个水磨,木料加工费至少二两银子,还不算这两块大磨盘,这都是人家秦娘子自己去河里找大石块搬回家亲手凿出来的。”

村民们立马打消了自家也做个水磨的念头。

有那二两银子干什么不好,弄个水磨?疯了怕是!


一整个下午,秦瑶就没停下来过,一直在屋前屋后的忙活着。

晾完被褥,就把床板和床上铺的稻草全部卸下来,拿到屋门口晒。

中间发生一个插曲,秦瑶翻稻草时,居然从里面翻出一窝死老鼠,精彩至极。

弄完这些,又拿竹竿自制一把扫帚去屋里扫蛛网铲墙皮,那泥哗啦啦往下落,墙肉眼可见的薄了一层。

这豆腐渣质量,别说大雪,一阵大点的雨,都能把它冲垮!

“你们从前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这是人过的?”又一次被掉落的墙泥糊上一脸灰,秦瑶实在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这又不是天灾丧尸轮番上的末世,好好的日子居然能过成这样,简直不可思议。

已经洗干净的刘家兄妹闻言涨红了脸,羞耻的低下头,光着的脚,脚指头蜷起,想抠地。

因为刘季这个爹不管事,他们几个小孩也不知道收拾自己,村里孩子都不跟他们玩,嫌他们又脏又臭。

哪怕他们什么也没干,只是走得离大家近一点,也会挨骂。

从小生活在这样充满恶意歧视的环境下,兄妹四人心思很敏感,难免多想,觉得秦瑶嫌弃他们,默默往后退了两步。

秦瑶把墙面清扫干净,察觉有风,忙又把摊开晒的稻草全部用床板压实,以免吹得到处都是。

做完这些,一回头,就见四个孩子羞愤的望着自己。

“怎么了?”秦瑶有点迷茫,她没凶他们吧?

兄妹四人齐刷刷摇头。

秦瑶抹汗叉腰,问大郎,“知道哪里有干稻草吗?”

大郎点头,问秦瑶要稻草干什么,秦瑶无语的指了指他们光秃秃的脚,还有自己脚上随时能散架的烂草鞋。

大郎懂了,二郎三郎四娘眼睛唰的亮起,后娘要给他们做草鞋吗?

末世后期资源紧缺,哪怕是一双鞋,也能成为争抢资源。

秦瑶隔壁就住了一个老人,专门编草鞋贩卖换取物资,她做完任务闲下来的时候,跟着学了两手。

虽然比不得市场上售卖的精致,但日常穿完全没问题。

秦瑶跟着大郎和二郎,鬼鬼祟祟做贼一样,来到刘老汉刚收没多久的稻田里,这里还有几堆稻草没来得及搬回去。

秦瑶挑了挑眉,“直接拿走没问题吗?”

大郎不说话,但能从他熟练的手速上看出,平常他经常做这样的事。

二郎理直气壮道:“爹说了,爷爷的就是他的,他的就是我们兄弟的,拿自家的东西,天经地义。”

秦瑶瞠目,这个刘季,教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但看自己怀里抱着的一大把稻草,秦瑶选择闭嘴。

示意兄弟两快点,娘三个各抱着一大把稻草,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消失在田野上。

刘季家偏僻,到了家附近,三人这才放慢脚步,主要是秦瑶身后两个小的跟不上,喘得快要断气似的,中午刚刚吃的芋头跑这一趟,全消化完了。

“你、你怎么跑得这么快?”大郎气喘吁吁的好奇问。

秦瑶一本正经答:“因为我比你们大,腿长。”

大郎不信,但也没敢多问。

二郎喘匀了气,快走两步跟上秦瑶,“你要给我们做鞋吗?你还会编草鞋?”

这活儿是村里老人才会的,他和哥哥之前也想偷学,差点被打一顿。

秦瑶突然停下脚步。

跟在她身后的兄弟两急忙刹住脚步,才没一头撞到她肚子上。

但被晒得黝黑的脸还是有点红,“怎、怎么了?”

秦瑶单手夹住所有稻草,空出一只手,一人脑袋上轻轻拍了一巴掌,“什么你你你的,这么不礼貌,要叫阿姨。”

两人齐齐一呆,然后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喊了声:“阿姨。”

秦瑶满意一笑,“这还差不多,到家了,把稻草放下,帮我把外面那层脆的撕掉,只留中间最结实的。”

兄弟两哦了一声,把稻草放在屋檐下。

都是挺听话的孩子,秦瑶心里暗暗满意。

其实让他们叫娘,别说他们不乐意,她自己也别扭,阿姨这个称呼就挺好。

在屋里等着他们回来的三郎和四娘听见屋门口的动静,才打开门走出来,秦瑶叫住兄妹两,让他们以后直接喊自己阿姨。

三郎有点懵,不是要叫娘吗?

二郎瞪了弟弟一眼,呆子,叫阿姨就挺好啊,他们还有自己的娘呢,谁要叫一个不熟的女人做娘。

大郎拍拍手上的稻草碎,来到三郎和四娘面前,催他们:“三郎、四娘,叫阿姨。”

三郎喏喏开口,“阿姨......”

秦瑶“哎”的应了一声,摸摸他的小脑袋,“去帮我看着晒的稻草,别让风把它们卷跑咯。”

领取到自己的任务,三郎腼腆一笑,点点头,心情雀跃的拿起一根小柴火做棍子,守在稻草堆旁,认真的看着它们。

四娘却突然扑过来,一把抱住秦瑶,带着哭腔说:“我要阿娘,我要阿娘,我要阿娘!”

大郎尴尬的望着秦瑶,妹妹年纪太小讲不了道理,况且秦瑶就在面前,人家刚准备给他们做草鞋,他就说她不是他们的娘,让妹妹别闹,似乎也不太好。

秦瑶轻叹一声,挥挥手示意面前为难的小少年去撕稻草,自己把大腿上这个小挂件轻轻拉开,哄她:

“叫阿娘也行,叫阿姨也行,想叫什么叫什么,乖乖的好不好?”

四娘立马抬起小手抹开脸上的泪,冲秦瑶灿烂一笑,“嗯。”

“四娘真是个乖宝宝。”秦瑶轻轻帮她擦掉脸上的泪痕,指着门槛,给她一小把稻草当玩具,叫她乖乖坐着看大家干活,别乱跑。

家里没有院子也没有篱笆,小孩子转眼就能跑没影,得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才放心。

安置好小的,秦瑶领着两个大的开始编草鞋。

做鞋有专用架子,但眼下条件不允许,秦瑶便用柴刀削了几根树枝,当成支架,倒也能编。

做草鞋要先把稻草处理好,全部编成细股的草绳,才能放在架子上编成草鞋。

大郎和二郎力气小,搓出来的绳子很散,能帮的只有稻草预处理,剩下的活都是秦瑶自己干。

一整个下午,秦瑶都在搓绳子,手掌心搓得快要冒火星,才把今天抱来的稻草全部搓完。

太阳西斜,绳子卷起来先放屋里,秦瑶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马上招呼家里这几个小孩把晒得蓬松的被褥和稻草搬回屋,重新铺了两张床。

主屋这边,撤掉一半床板只铺一张单人床,空间立马变大了,用来做饭桌的矮桌放在屋子中间,这边就成了一个多功能活动空间。

四个孩子单独一间,睡在小屋里,秦瑶将主屋撤下的床板带过来,把床加宽,这样四个孩子睡一起就不会挤。

刚铺好的床透出一股稻草和阳光混合的味道,四娘爬到床上打了个滚,惊喜的说:“阿娘,好软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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