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靳生言宁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判无妻徒刑后,宴少跪地求原谅沈靳生言宁 番外》,由网络作家“火爆喵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卿只当他是厌恶外面的律师自荐,便十分配合地点点头,“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反正只是找个借口而已,宴忱辞信了就行。宴忱辞的脸色反倒沉了几分,紧抿着薄唇没再说话,迈步离开了。南卿望着他上车,车屁股消失在视线中,这才收回视线。心底提醒自己,离婚的事情必须得抓紧了。毕竟,得给宴忱辞的白月光腾位置呢!思考着,南卿又回了警察局里,继续处理刚才那桩“绑架案”。徐薇很聪明,给中年男人的定金是现金不说,选的谈话地址周围也没有监控。所以无法判定她就是主使,只是将中年男人抓起来拘留一个月,再赔偿南卿五千块精神损失费。从警察局里出来,南卿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律师事务所的老板。老板很是担心她,“summer,要不这个案子你还是交给别人做吧,太危险了,我不放心...
《被判无妻徒刑后,宴少跪地求原谅沈靳生言宁 番外》精彩片段
南卿只当他是厌恶外面的律师自荐,便十分配合地点点头,“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反正只是找个借口而已,宴忱辞信了就行。
宴忱辞的脸色反倒沉了几分,紧抿着薄唇没再说话,迈步离开了。
南卿望着他上车,车屁股消失在视线中,这才收回视线。
心底提醒自己,离婚的事情必须得抓紧了。
毕竟,得给宴忱辞的白月光腾位置呢!
思考着,南卿又回了警察局里,继续处理刚才那桩“绑架案”。
徐薇很聪明,给中年男人的定金是现金不说,选的谈话地址周围也没有监控。
所以无法判定她就是主使,只是将中年男人抓起来拘留一个月,再赔偿南卿五千块精神损失费。
从警察局里出来,南卿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律师事务所的老板。
老板很是担心她,“summer,要不这个案子你还是交给别人做吧,太危险了,我不放心。”
南卿拒绝了,“不用,前面的资料都是我在整理的,罗先生也对我很满意,现在换人,对罗先生不尊重不说,也显得事务所的专业度不行。”
顿了顿又补充,“而且她这样对我,显然是穷途末路了,我再约她几次,击破她的心理防线,估计就能让她签字了。”
老板拗不过她,“行吧,你一向都这样,认定的事情就非得完成,反正如果搞不定,就给我打电话。”
“好。”南卿答应,挂断了电话。
南卿之后又给徐薇打电话,但却一直显示在通话中。
不是真的在通话,而是把她拉黑了。
显然是心虚了。
南卿扬了扬柳叶眉,也不着急找别的方式联系徐薇。
晾一下,让她害怕一会儿再说。
收起手机,南卿打车回了公寓。
刚到家门口,便看见了两个熟悉的面孔。
不是南大山和蒋慧云又是谁。
他们也不知道在门口等了多久,脸上满是不耐烦,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吐槽南卿的话。
“这死丫头还挺有钱,能在这里买房子,要不是问了她的同事,怕是要瞒我们一辈子。”
“这几年在外地工作,还顶着宴太太的头衔,指不定攒了多少钱,在我们面前还挺能装的。”
“想办法把她的钱掏出来,然后再把这房子过户到天赐名下。”
“……”
南卿都懒得搭理他们了,习惯了,心里早就一片麻木。
走上前去,冷冰冰开口,“谁让你们来的,这里不欢迎你们。”
蒋慧云当即梗起脖子,“你怎么说话的,南卿,好歹我们是你的长辈,现在到你家门口,你就这样对我们?”
“惦记我的钱和房子,也配叫长辈?”南卿反问,“吸血虫和伥鬼更适合称呼你们。”
“你!”蒋慧云气得脸都绿了。
正好旁边的邻居探头出来看热闹,蒋慧云就势往地上一倒,“我不活了,好心好意养这个继女长大,现在只不过是来看看她,就被这样羞辱,我不如跳下去死了算了。”
“老婆你别冲动啊,”南大山赶忙拦住,扭头冲南卿喊,“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和你妈道歉!”
围观的人从一个变成了十几个,将走廊都围得水泄不通。
蒋慧云表演欲上来了,声泪俱下地朝他们控诉南卿的种种罪行。
不明真相的众人,都朝南卿投去鄙夷的目光。
就算是继母,那也不能这样欺负啊。
人心难道不是肉长的吗?
南卿仍旧淡然,双手环抱在胸前,等人声静下来一些才开口,“你别在这里跳楼。”
顿时,蒋慧云像是只打了胜仗的老母鸡似的,“我还以为你真的不管我的死活呢,南卿,好歹我当了你十几年的继母,养恩大于天,你……”
话没说完,又被南卿打断,“死在这里,这栋公寓的房价就该降了。”
什么?
“不是还想让我把这套公寓给你儿子吗,到时候房子不值钱了,你舍得?”南卿继续幽幽询问。
轻描淡写几句话,就让局势转变。
刚才愤怒看向南卿的人,都将鄙夷的目光投向蒋慧云。
感情闹了一通,是为了抢继女的房子给自己儿子啊!
“哎呀,都是误会,咱们一家人,怎么可能做出那些事情呢。”南大山见情况不对,赶紧和稀泥,“大家就别看了,我们自家人会解决的。”
说完又看向南卿,“卿卿,你先开门让我们进去,我们有事找你,说完就走,好不好?”
南卿不想让他们进屋,眼皮微抬,“楼下有家咖啡店,要谈就去那。”
“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屋,你屋子里藏了什么见不得的东西吗?”蒋慧云还在不依不饶。
“我嫌你们脏。”南卿回答。
公寓是为奶奶才买的,这两人没资格进去。
眼瞧着蒋慧云又要闹起来,南大山赶忙阻止,“行行行,我们去咖啡店说。”
拉着蒋慧云提醒,“别忘了我们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蒋慧云想起目的,只好咽下这口气,转身气鼓鼓下楼了。
三人去了楼下咖啡店。
连咖啡都没点,南大山便直接开门见山道,“卿卿,你这几年手里攒了多少钱?”
“没钱。”南卿回答。
“怎么可能没钱呢,你不是在做律师,而且身为宴太太,宴家没给你钱吗?”南大山不相信,“如果没钱的话,你怎么买得起这套公寓。”
“无可奉告,”南卿回答,“而且,你们要钱做什么?”
“公司周转不开了,缺好大一笔钱补上现金流的缺口,卿卿,我们也是没办法了,家里能卖的都卖了,但还是不够,你也是南家的一份子,如果有钱的话就先拿出来帮帮忙吧。”
南卿想也不想便拒绝,“不可能,如果卖了家里的东西都还填不上,就说明你们不是做生意的料,趁早申请破产清算吧。”
话音落地,南卿又反应过来一件事,蓦地瞪大眼睛,“你们都卖什么东西了?”
“没卖什么,就,家里那些金银首饰,还有你蒋姨的名牌包包。”南大山眼神闪躲,说话支支吾吾。
南卿心里已经大致有了答案,暗自攥紧了拳头,“你们把我奶奶的那个玉镯也卖了?”
宴忱辞立马将后背贴在了电梯墙壁上,同时下意识地将南卿抱得更紧了。
怀里的女人浑身泛着凉,一动也不动,像是死了一般。
宴忱辞腾开一只手,将手指放在南卿的鼻尖试了试。
还有鼻息,没死。
他松了口气,才发觉自己胸腔里那颗心脏居然在剧烈地跳动。
这让宴忱辞一时有些弄不懂,他的心剧烈跳动着,到底是因为这部危险的电梯,还是担心怀里南卿的安危了。
这时,电梯又晃了一下,随即头顶的白炽灯亮了起来,呼叫铃里也传来了周正的声音。
“喂喂喂,里面的人可以听到了吗?”
“可以听到,修电梯的人来了吗?”宴忱辞沉声问道。
周正懵了,“宴少?你怎么也进电梯里面了,天呐,你千万不要乱动啊,技术人员已经在修复了,电梯随时可能启动,你要是贸然出去可能会被卡在半截出事的!”
这点常识宴忱辞还是有的,嗯了一声,催促他,“动作快点。”
周正应了一声好,呼叫铃便没了声音,大概是急吼吼去催技术人员修复电梯了。
电梯里,宴忱辞仍旧将南卿抱着。
打开的电梯门外涌进来不少新鲜空气,南卿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醒了?”宴忱辞问道。
南卿其实脑子里还是一片混沌的,长时间的幽闭环境加上缺氧,让她根本无法正常思考。
此时此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有人来救自己了。
她不会死了。
抱着这个念头,她又再次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深深地沉溺进那昏昏沉沉的世界里。
只是两只手都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紧紧的攥着宴忱辞的衬衣,仿佛是揪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似的。
宴忱辞垂眸看着她那双用力到骨节都泛白的小手,薄唇不由抿得更紧了,眸底暗暗翻涌着黑潮。
十几分钟后,电梯终于恢复了正常运作,载着南卿和宴忱辞抵达了公司一楼大厅。
周正和几个技术人员正在外头等着,个个都是满头大汗。
生怕宴忱辞在电梯里面出了个三长两短,他们就得跟着玩完了。
“宴少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周正赶忙上前道。
宴忱辞目光落在南卿身上,脸色仍旧不太好,“我没事,开车送summer去医院检查就行。”
哦对,还有summer呢!
周正终于记起了这个人物,正要出去发动车子,便听见了一声焦急仓皇的声音。
“summer?summer!”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黑色人影冲到了宴忱辞跟前,紧紧按住南卿的肩膀,“summer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summer你快醒醒!”
来人正是罗森宇。
他始终联系不上南卿,又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找,所以便四处转悠,正好转到了宴氏大楼,撞见了这一幕,便迫不及待地跑了进来。
喊了好几声之后,都没有得到南卿的回应。
“summer这到底是怎么了啊,快死了吗?”罗森宇担心无比。
“summer律师被困在了电梯里好几个小时,里面空气不流通,大概是缺氧了。”周正解释道。
罗森宇更急了,攥着南卿肩膀的手也握着更紧了,“怎么会这样,好好一个人在还在宴氏出事了,你们这个电梯质量不行啊!”
宴忱辞清冷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蒙了层若有似无的冰霜。
冻得人忍不住想打颤。
南卿有些诧异他的突然发问,但还是诚实回答,“是的宴少,干我们这行主要还是得熟人介绍,不然出去自己拉客户,很难开张的。”
没有熟人介绍,那些富人怎么能放心的将涉及隐私的案子交给自己处理呢?
宴忱辞扫了眼她手里攥住的那张支票,“所以,你接一个客户,五万?”
“这只是定金,结束之后罗先生还会再支付我一些尾款的。”南卿解释道。
“你还挺贵。”宴忱辞轻呵一声,目光从南卿身上挪开了。
他还以为这女人真的是律师,没想到不过是张假名片,实际干的工作这么不堪入目。
忽然就觉得,视线在这个女人身上多放一秒,都是对自己的侮辱。
“也不是很贵,我是根据客户的情况来收费的,保证物超所值。”南卿很认真回答。
罗森宇跟着帮腔,“是啊宴少,summer很专业的,我身边好几个朋友都夸她很厉害,如果宴少你有需要的话,也可以找她试试看。”
“我没这种需要。”宴忱辞想也不想便拒绝了,声音仍旧冷得出奇,“谁知道外面的人有没有什么问题?”
跟了那么多客人,宴忱辞是真心觉得南卿不干净。
南卿听了觉得挺不舒服的。
转头一想,又明白了。
宴家原本就在京市里独占豪门头部位置,家族人多事杂,她虽然嫁过去这五年里没露过面,但也听宴老爷子提起过不少糟心烂肺的豪门秘闻。
更别说宴忱辞本人了,小时候走丢过一次,而后十八岁那年独自一人去国外上学,仅凭一己之力就在国外站稳脚跟,创建了自己的商业帝国。
他身上的秘密,怕是犹如过江之鲫,数都数不清。
不想让她这个外头的律师知道,倒是也很正常。
南卿便朝着他点点头,表情里带着几分公式化的遗憾,“宴少不信任我,说明我的能力还不行,等我多努努力,争取有朝一日能为宴少服务。”
宴忱辞目光从她身上扫过,没接这话,径直迈步离开了。
望着他的背影,南卿忍不住想。
还好自己马上要和他离婚了,否则就宴忱辞这样阴晴不定的性格,怕是也无法相处下去的。
南卿拿着支票回了小公寓,便开始整理明天要见罗太太时需要的资料和各类协议。
要将备份放进电脑时,眼角余光瞥见了桌面上的邮箱。
没有未读邮件的小红点提醒。
南卿这才想起来,距离奶奶葬礼结束也已经一个礼拜了。
宴忱辞怎么还没把离婚协议发过来?
担心是宴忱辞发了,但是自己没收到,回头反倒被误会是拖着不肯签字离婚,南卿便发了条短信过去。
【离婚协议我还没收到。】
宴忱辞的回复很快,简短两个字,【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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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廊酒吧内,宴忱辞眼底阴鸷的看着手机上的短信,手背上的青筋都隐隐凸显出来。
唐不苦凑过来扫了一眼,那双比女人还漂亮的桃花眼上挑,语气揶揄,“忱辞,你这老婆挺厉害啊,故意来你面前耀武扬威?”
“南家人,都是这副嘴脸。”宴忱辞摁灭屏幕,端起面前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再垂眸时,眼尾带着几抹猩红,不知是被酒刺激的,还是被这桩婚姻给烦得。
唐不苦吊儿郎当,几乎整个人都仰躺进了包间的沙发里,两只手还各自环着个穿着清凉的漂亮姑娘,继续开口道。
“不过想想也是,爬床不成功,总得想点别的办法拯救这段婚姻,去找老爷子帮忙就是不错的选择,你看现在,京市那么多律师,愣是没一个敢接你的离婚案。”
毕竟宴老爷子放了话,谁敢接这桩案子,就是和他过不去,日后没什么好果子吃。
在挣钱和后半生前途之间,大家都纷纷选择后者。
回国到现在,宴忱辞连找人草拟一份离婚协议都找不到。
老爷子是铁了心要让他和那个女人过下去!
大概也是因为这点,那女人才敢如此耀武扬威的发消息来质问他离婚协议的事情吧。
想到这儿,宴忱辞心底又升起一股烦躁,重新倒了杯酒一口喝光,水晶酒杯重重砸在茶几上,“抬高律师费,如果京市还是没人接,就去别的地方找,她坐了五年宴太太的位置,也该滚下来了。”
“忱辞,你这么着急离婚,是因为知道她快回来了是吗?”唐不苦有点八卦,凑近了去问。
宴忱辞目光扫过去,眼神又冷又硬,“即便她不回来,这个宴太太的位置,也不该再由南家那个女人坐着了。”
话语里,满是对南家的厌恶和鄙夷。
见他已经在发火的边缘,唐不苦立马切换话题,“行吧,那我问问身边的熟人,让他们帮忙介绍个可靠还不怕强权的律师给你。”
又是熟人介绍。
宴忱辞听到这话,脑子里便不自觉闪过了在走廊里遇见南卿时,她那副极力拉客的模样,心中愈发烦躁,滚了滚喉结开口道,“尽快!”
“我就算了吧。“南卿只好开口,“宴少,阮小姐,祝你们玩得开心。”
扔下这话,南卿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望着她的背影,宴忱辞眼底涌过—抹复杂,但到底什么都没说,又收回了视线。
“忱辞哥,我们回包间吧。”阮棠提议道。
宴忱辞嗯了—声,从怀里掏出—个丝绒盒子递给阮棠,“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生日快乐。”
望着那个丝绒盒子,阮棠的心跳都开始加速起来。
里面装的,该不会是……钻戒吧!
她呼吸急促,赶紧把盒子给打开了,结果却大失所望。
里面并不是钻戒,而是—枚钻石胸针。
胸针!
甚至不是项链手链之类的东西。
只有送那些关系—般的客户什么的,才会送胸针这种昂贵又不会让人误会的东西。
阮棠气得脸都绿了,想问问宴忱辞是不是搞错了她的生日礼物。
抬起头,才发现宴忱辞已经离开了。
宴忱辞直接迈步走出了夜廊酒吧,正打算去车库取车时,眼角余光瞥见了站在马路边上的南卿。
夜色微凉,南卿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风—吹就浑身都发冷,冻得鼻尖和膝盖都微微泛红。
她搓着纤细白皙的胳膊,—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Summer,”宴忱辞沉声开口,“还没走?”
南卿眼睛瞬间亮了,快走两步朝着宴忱辞走来,“宴少,我在等你呢!”
南卿在夜廊酒吧外面吹了好—阵风,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加速带走了身上的温度,此刻早已经是被冻得鼻尖和膝盖通红。
再加上那急促跑过来的模样,红唇微张,裙摆在空中飘荡开,有种落跑美人的既视感。
宴忱辞眼眸不禁深了几分,嗓音低哑,“你在等我?”
“是。”南卿点头,语气却变得有些局促起来,“宴少,能去你的车里聊吗?”
闻言,宴忱辞眸底翻涌的暗潮更迅猛了。
但到底什么都没说,抬步朝着地下停车场走去。
南卿立马跟在他身后。
两人距离不远不近,身后的路灯照过来,将他们的影子交织在—起,稠和得好似分不开—般。
到了停车场,宴忱辞坐进了驾驶座。
而南卿则没等他发话,便已经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她缩在座椅里,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后背也挺得笔直,坐得跟个小学生似的。
只是这副面若桃花的娇嫩模样,实在和小学生的单纯挂不上半点关系。
宴忱辞收回目光,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说吧,找我什么事。”
南卿挤出—抹笑,“宴少,关于你和宴太太离婚协议的事情,出了—点小意外。”
闻言,宴忱辞眉心瞬间蹙成—个点,“她反悔,不想离了?”
当然不是!
南卿头甩得跟拨浪鼓似的,从包里掏出那份离婚协议递给宴忱辞看,“宴太太其实签得很干脆,只不过我这边出了点小意外,把协议打湿了。”
刚才在洗手间门口,南卿摔那—跤时,手里还紧紧攥离婚协议。
故而不可祸免的,协议湿了,上面的签字也晕染得—塌糊涂。
南卿是出了夜廊酒吧才发现这件事的,实在没办法,便只能抱着试—试的态度,在外面蹲着宴忱辞。
老天爷对她挺好,真的蹲到了。
“宴少,实在不好意思,这种低级的错误我不会再犯了,所以可以麻烦你再重新签—份吗?”
南卿说着,从包里掏出了自己刚才去酒吧隔壁网吧打印的新协议。
南卿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挡。
手臂撞在袋子上,里面用一次性饭盒装的南瓜粥便如天女散花似的飞溅出来。
南卿今天穿的是件薄衬衣,炙热的温度很快便透到皮肤上,火烧火燎地疼。
她还没来得及喊疼,阮棠倒是先尖叫了一声。
嘎吱——
楼上的房间门被拉开,穿着浴袍的宴忱辞走出来,“在闹什么?”
下一瞬,他就看见了楼下客厅里的两人,以及那一片狼藉的场面。
眉心不由蹙了起来,“小棠,你怎么过来了?”
“忱辞哥,我特意过来给你送早餐的,可没想到你家里还有别人,我、是我来得不巧了。”
阮棠越说越委屈,眼眶红彤彤一片。
南卿也开口,“不好意思宴少,我看你门没关,还以为是给我留的门,进来之后听见你在洗澡,便没敢打扰你,没想到造成误会了。”
说着,又开口,“离婚协议已经草拟好了,宴少你过目一下,没什么问题我就去联系宴太太了。”
南卿本来是要把茶几上的离婚协议递过去给宴忱辞的。
可扭头一看,才发现刚才飞溅出来的南瓜粥,也有不少沾在了纸上面,那份协议已经没法看了。
“抱歉,我手机里还有电子档。”南卿十分专业,立马提出了解决方案。
宴忱辞却没回答这话,而是开口道,“受伤了?”
虽然南卿穿的是件长袖的衬衣,但很薄,打湿后近乎透明,便能清楚看见之下已经红肿的肌肤。
真是没想到,宴忱辞的眼睛还挺尖的。
南卿扯了扯袖子,想说自己没什么大碍。
刚张嘴,旁边的阮棠已经委屈巴巴开口,“是啊忱辞哥,刚才一不小心,南瓜粥就撒得到处都是,你看我的脸上,烫了好大一块,要是留疤的话,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别胡说,”宴忱辞蹙眉,显然对这话不高兴,“这点烫伤好好治不会留疤的,就算留疤,我也会给你找最好的整容医生搞定。”
“忱辞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阮棠开心无比,扭头朝着南卿露出一抹炫耀得意的笑,“你也这样觉得吧?”
“是。”南卿觉得好笑,顺着阮棠的话点头。
同时在心里庆幸,还好自己刚才没有真的接话,否则就显得太自作多情了。
人家宴忱辞关心的只是阮棠,她就别凑什么热闹了。
“忱辞哥,我还是觉得脸颊好痛,你能送我去医院吗?”阮棠祈求地看向宴忱辞。
宴忱辞的目光却落在南卿身上,“summer,你……”
话还没说完,南卿一口接下,“没事的宴少,你们先去吧,我把这里打扫一下就走,至于协议,我重新打印后送到你的公司去。”
“……嗯。”宴忱辞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光,没再继续往下说。
阮棠兴高采烈,先出去等宴忱辞了。
宴忱辞则换了套衣服,才从楼上下来。
路过客厅里的南卿身边,他脚步微微顿了下,嗓音低沉喑哑,“小棠做事比较冲动,summer你别往心里去。”
嗯?
南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宴忱辞这话的意思。
所以,他才一开始就知道那碗南瓜粥是阮棠的杰作,但因为宠溺阮棠,所以选择了装不知道。
可别太爱了!
“是我自己没解释清楚,才造成那个误会的。”南卿微笑着将责任往自己身上包揽。
金主大大面前,她才不会计较太多。
宴忱辞却又盯着她看了好久,目光深邃复杂,直至阮棠在外面喊他,这才收回视线。
“客厅里有药箱,自己找找。”
扔下这话,宴忱辞便离开了。
南卿则是将客厅里的那片狼藉都给收拾干净,又找出药箱来给自己上了药,这才拎着那些垃圾出去。
刚走到大门口,便迎面撞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南卿愕然,“爷爷?”
没错,来的人正是宴老爷子。
宴老爷子前些日子身体不好,去了国外休养,原本说是要待到年底再回京市的。
怎么现在突然回来了。
宴老爷子也是刚下飞机,风尘仆仆的,本就沧桑浑浊的眼睛里布满疲惫。
但比疲惫更多的,是对南卿的担忧。
宴老爷子走上前,便拉住了南卿的手,声音都在颤抖,“卿卿,你是不是在忱辞那里受委屈了,他到底怎么对你了?”
一不小心按到了南卿手臂上的烫伤,南卿立马倒吸一口凉气。
宴老爷子立马掀开她的袖子,被那片红肿还起了水泡的手臂给惊到了。
愤怒爬上心头。
“这是忱辞干的?别怕,爷爷现在就带你去讨回公道!”
对于南卿,宴老爷子是当亲孙女疼爱的,比宴忱辞这个亲孙子还要在乎。
他说要为南卿出头,那必然是要收拾得宴忱辞狗血淋头。
南卿自然拉住宴老爷子。
且不说她手臂的伤和宴忱辞根本就没关系。
就算有关系,按照离婚协议上说的,就算是离婚了,也要在老爷子面前继续假装恩爱,直至时机成熟可以公开离婚为止。
所以,南卿便开口,语气格外难为情,“不是的爷爷,这是我想学着给忱辞做南瓜粥,结果自己手笨烫到的,忱辞都给我上过药了,你看。”
宴老爷子这才注意到,南卿的伤口涂了一层薄薄的药膏。
“真的?”他还半信半疑,“你和忱辞真的没事?”
南卿点头,“当然没事,爷爷你不也看到了吗,我一大早从梧桐苑出来,我俩都住在一起了,还能有什么事情。”
听闻这话,宴老爷子心底的最后一抹疑虑也消失了。
转而笑呵呵地点头,“是是是,看来你俩已经同居了,真不错,那过段时间我就可以抱重孙子了吧?”
这——
南卿只能硬着头皮点头,“我会努力的。”
宴老爷子又是笑得合不拢嘴,连声应好。
陪着说了一会儿话,南卿才问起来,“爷爷,你怎么突然回京市了,该不会是特意来替我出头吧,谁告诉你,我和宴忱辞关系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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