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困难要说出来,憋在心里,就容易应激,就像这次事情一样。
压力大得像高压锅时,记得给自己留个出气孔。
给了他,也给我们一次警钟。
只是后来再也难有师长的扪心教诲。
但要说离谱的,还得是接下来这位重量级选手——踩着风风火火的叩地声音,隔着两件教室都能感受到是她的动静的英语老师,那一串串犹如加密电报的动静,后来被我们破译了,翻译过来是:“哀家驾到,诸豚跪安。”
她的课堂是哥特式教堂,语法是圣经,错一道选择题就得跪着听“神谕”:“你们这群一级达标校的残次品!”
标签是她随便贴的,说不要给自己贴标签的也是她。
两面三刀的,当初二郎神拿着她还怕打不过四大天王吗?
抽象的她不只是我们的一家之言,连许多老师就明里暗里告诉我们,避其锋芒,避其锋芒,其厌恶之色是毫不掩饰。
抢课占课拖堂,制造噪音比较拉踩,师德体现得淋漓尽致。
度日如年。
日子过的很好,每天都像过年一样。
印象更深的一次是,我正做完数学作业,想着接下来安排那一科目的时候,被从后门进来的她一巴掌拍在桌上叫喊着:“还不写数学作业,天天说你们数学作业难写不完没空写英语,这不闲着吗?”
当场我被吓得直接心脏抽搐打电话摇爸妈滚回老家,而她却视若无睹走向讲台,又从前门离开,仿佛只是为了专门过来拍那么一巴掌似的。
好在转机发生在某个溽热的午后。
李哥把《论持久战》拍在我课桌上,镜片后的眼睛燃着野火:“起义吧,同志!”
李哥是我住外宿的舍友,也是与我思想上共鸣的不可多得的挚友。
反抗一切不平等的压迫,我们联名写投诉信,字字泣血,句句藏刀,铸刀的是我们,刀背给的是校长,而刀尖,斩的便是她!
哦对了,差点忘记说,我学的是,全文科的。
后面便换了新的英语老师,我竟有些怅然,见不到暴君的黄昏到底会不会有些踉跄。
可惜新来的老师温声细语如春风,却吹不化我凝固在低分的英语命数。
因为一切气候已定。
翻阅地理书本,讲到台风过境,才想到这么一句话:“认命吧,有些人天生是台风眼。”
我愣住,突然懂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