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时玉纪凤云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七零:炮灰前妻被全家宠上天时玉纪凤云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豆馅驴打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见这话,时玉笑了笑,说道:“不是。”何春英面上渐渐带上笑容,然而没等她开口,时玉又道:“我们是夫妻。”一旁的陆景诧异的挑挑眉,偏过头看向时玉,印象里这个女人从没有喊过他这个称呼,这还是第一次她在外面这样介绍他。何春英的笑脸僵在了脸上,时玉则笑眯眯地看着何春英,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哎呀呀,又一个被男主颜值征服的女人,但也不得不承认,陆景这外貌条件确实有这个资本。不过,何春英这个名字有些熟悉,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个作精炮灰。书里的何春英在火车上见到男主后就缠上了男主,下乡更是被分在同一个大队,经常骚扰男主一家,在书中反复作妖。何春华尬笑着没再开口。一旁的徐绵则好奇道:“姐姐你们也是去下乡的吗?”“对,我们是和家人一起下乡的。”随即时玉...
《穿书七零:炮灰前妻被全家宠上天时玉纪凤云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听见这话,时玉笑了笑,说道:“不是。”
何春英面上渐渐带上笑容,然而没等她开口,时玉又道:“我们是夫妻。”
一旁的陆景诧异的挑挑眉,偏过头看向时玉,印象里这个女人从没有喊过他这个称呼,这还是第一次她在外面这样介绍他。
何春英的笑脸僵在了脸上,时玉则笑眯眯地看着何春英,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
哎呀呀,又一个被男主颜值征服的女人,但也不得不承认,陆景这外貌条件确实有这个资本。不过,何春英这个名字有些熟悉,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个作精炮灰。
书里的何春英在火车上见到男主后就缠上了男主,下乡更是被分在同一个大队,经常骚扰男主一家,在书中反复作妖。
何春华尬笑着没再开口。一旁的徐绵则好奇道:“姐姐你们也是去下乡的吗?”
“对,我们是和家人一起下乡的。”随即时玉指了指陆嫣三人的方向。
三人听了这话也没什么奇怪,这年头因为政策原因一家人一起下乡的也不少见,就没问什么。
“何同志也是下乡的知青吗?”时玉也是话赶话问的,她主要问的何春英,徐家姐弟没再她的考虑范围,以为是和家人去探亲但没坐一起的。
听到时玉的问题,原本尬笑的何春英回道:“我们仨都是去下乡的。”
时玉暗暗吃惊,她没想到徐家姐弟也是去下乡的,单看徐浩的年纪就知道这么小的孩子是不可能去下乡的。
徐绵对时玉的反应已经见怪不怪了,她熟练地解释起来:“父母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一直都是和奶奶生活,去年奶奶得了病也去了,家里没了大人,我就带着小浩一起下乡了。”言语间很是轻松,似乎已经看开了。
时玉和陆景对视一眼,并没有全信她的话,这姑娘的口音听上去是南方的,这样舍近求远来带北方下乡,还带着这么小的弟弟,肯定没这么简单。
这趟火车从这站开始一直到黑省都不会有经停,三人既然都是下乡的,那么大家都目的地都是一样的,虽然因为小误会有些尴尬,但慢慢的几人也熟悉了起来。
到了中午,列车员推着小车,车上是一份份用铝制饭盒装着的饭菜,餐车穿梭在各个车厢进行售卖。列车员声音洪亮,咬字清晰叫卖着。
“盒饭,盒饭,刚出锅的热盒饭,有菜有肉,管饱好吃,三毛钱一份嘞,来一份吧,各位旅客。
徐家姐弟连坐了好几天火车,家里带了的干粮已经吃完了,就要了两份盒饭,坐了一上午的车时玉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她让陆景去买五份盒饭,一家人一人一份。
车厢里买盒饭吃的还是少数,大多数都是拿着家里准备的干粮吃起来,何春英从包里掏出个玉米面饼子就这咸菜吃着。见时玉几人都吃着盒饭,之前和她一起吃干粮的姐弟俩也买了盒饭,心里有些不平衡,手里的玉米饼子一下子就不香了。
她眼巴巴看着徐绵,虽然没和徐绵相处多久,但这小姑娘一看就好说话,她不开口,就这么看着徐绵,时玉看出了何春英的小心思,皱了皱眉。
被何春英盯着的徐绵仿若未觉,慢条斯理地吃着买来的饭菜,不给何春英一个眼神。
时玉一边吃着一边看着这两人,她有些想笑,虽然用法有些不对,何春英也不是啥大美人,但她还是想到了一句话:眉眼抛给瞎子看。
一直到徐绵把饭都吃完了何春英还看着她,时玉都有些佩服这姑娘了,这么能坚持干什么都会成功的吧?
徐绵吃完饭,好像才看到何春英看着她,她疑惑地问何春英:“何姐姐,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何春英的表情一丝丝皲裂开来,她抽着嘴角道:“没事,我看你吃得挺香,忍不住多看了看。”
“是吗,确实很好吃,这几天天天吃干粮了,也算改善伙食了哈哈哈。”
何春英已经维持不了正常表情了,她也不搭话了,埋头啃着手里的饼子。
时玉绷不住了,徐绵这姑娘看起来温温柔柔的,没想到切开是黑的啊,忍的身体微微颤抖,她把头撇向陆景的方向,试图通过陆景的冰块脸冷静冷静。
一转头就看到陆景嘴角挂在淡笑看着自己,心里有根弦仿佛被轻轻拨动,时玉确实止住了笑,她看着陆景的脸有些失神,看惯了陆景的冰块脸,猝不及然被这笑容一冲,时玉只觉现在陆景的脸帅得刺眼。
红着脸移开视线,她也像何春英一样埋头苦吃。
吃完了饭,几人又聊了聊,火车一直在运行,几人聊着聊着都有些困了,徐浩的头一点一点地,被徐绵拉过脑袋靠在肩上,很快就睡着了。
这时候的火车上是有扒手的,时玉不敢松懈,时不时看一眼行李,但不知道是早上起太早,还是火车晃悠的,她眼皮开始变得沉重,很快头就一点一点的,她用手撑开眼,不敢睡。
突然手被一双大掌拿开,陆景抖开一条毛毯盖在时玉身上,低沉的嗓音在时玉耳边响起。
“困了就睡吧,我看着。”
没有了手的支撑,时玉的眼皮就抬不起来了,她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很快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时玉睡得身形左右摇摆,陆景怕她又磕到头,索性把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低头看去,时玉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又长又密,安静得像个洋娃娃。
何春英和徐绵看陆景没有一点困意,都拜托帮忙看一下行李,挣得同意后也靠着靠背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几人路上轮流看行李,陆嫣时不时过来和时玉二人说说话,时玉坐得浑身酸痛的时候也会两边转转,陪陆父陆母说说话,一来二去,大家都熟悉了不少。
等终于到了目的地,众人都松了口气,何春英边收拾行李边抱怨道:“终于到了,再坐一会我都要散架了,徐绵你们真厉害,能坐好几天。”
徐绵无奈地笑了笑:“没办法啊,只能硬着头皮坐了。”
几人拿着行李排队下车,等出了火车,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时,众人都觉得活过来了。
众人出了车站已经是傍晚了,在车站口,一名知青办的男同志拿着大喇叭对着他们这边喊:“到黑省下乡的知青同志们,到我这边集合!”
从火车上下来的知青纷纷向着那位男同志的方向走去,等众人都过来后,拿着喇叭的男同志对着乌泱泱一群人再次喊道:“今天有些晚了,夜路不好走,大家也坐了很长时间的火车了,都挺累的,今晚就先去招待所休息一晚,明天到汽车站集合,到时候分配各自要到的公社,再由公社安排客车送大家过去。”
知道了汽车站的具体位置,知青们都去找招待所休息了。因着在火车上聊得不错,何春英和徐家姐弟便和陆家一行人住在了同一家招待所。
一时间兵荒马乱,李铭看到路可可晕倒了,急急忙忙跑过来。
离得比较近的婶子靠近查看情况,把手放到路可可的头上,惊呼道:“哎呀,怎么这么烫啊?这是发烧了啊!”
看路可可的样子,显然烧得不低,围在周围的村民赶忙叫人拉板车过来,几个婶子合力把路可可搬到板车上,又找了块布沾了凉水放在路可可头上。
李铭看路可可昏睡不醒急得团团转,想冲上去推板车,被付毅中拦住。
“李铭,你中午也着凉了,刚才一直打喷嚏,估计是要感冒,这样,我和杨志伟推着板车去找郭大夫,你也跟我们一起顺道看看。”
郭大夫是村里的赤脚大夫,村里有个头疼脑热都会先找他看看,看不来才会去镇上卫生所。
李铭听了付毅中的话也冷静了下来,点了点头道:“行,我和你们一起去。”
见他们商量好,大队长让自家媳妇跟过去看看,对着周围围着的村民说道:“行了,别都围在这儿了,有几个人跟着去就行,其他人接着干活。”
围在周围的村民渐渐散了,几人推着路可可就往郭大夫家里赶,路上路可可醒了过来,几人都松了口气,主要她突然晕倒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大队长媳妇小时候是看到过高烧烧死过人的,这会儿提起来的心终于放下了,在一旁嘀咕谢天谢地。李铭见路可可醒了,激动地在旁边喊她,路可可迷迷糊糊地答应。几人很快就到了郭大夫家门口。
郭大夫正在家里晒药材,看见几人推着路可可到门口,连忙放下手里的药材,急急忙忙走到门口问道:“这是怎么了?”
付毅中一边推着板车一边赶忙回答,简单把中午两人掉进水缸后着凉的事说了一遍,又提到路可可下午上工时情绪激动后晕倒了,刚才快到门口的时候才醒。
郭大夫神情严肃了起来,手搭上路可可手腕把脉,又检查了路可可的身体情况后严肃的神情才缓和一些:“没大事,就是情绪激动再加上发烧身体虚弱才晕倒的。一会儿我给她针灸一下,再拿点药吃就行了。”
说完又看了看路可可调侃道:“这是生多大气,至于气昏倒了?”
刚才在地里聊得最欢、声音最大的大队长媳妇心虚地往后缩了缩,李铭眼神凉凉地落在大队长媳妇身上,大队长媳妇默默远离了他。
她也没想到路知青心眼这么小,说两句就昏倒啊。
给路可可针灸完,郭大夫又给李铭看了看,也给他开了点药。
大队长媳妇见没啥事了,急着给大队长他们报信,就先走了,其他三人一直等到路可可针灸完,才推着她送回了知情点。
杨志伟把板车送了回去,这时候也快下工了,几人索性都不去了。时玉见几人回来,路可可还是被推回来的就问付毅中咋回事。
知道路可可因为村里传闲话被气晕后,唏嘘不已,想到路可可和李铭都感冒了,她让付毅中带着她去郭大夫那里拿一点预防感冒的药,徐绵在一旁听着觉得有道理,徐浩还小抵抗力不高,要是被传染就不好了,于是她拜托两人帮她也带两份。
付毅中又去找路可可拿钱,刚才太急了,几人身上都没带钱,和郭大夫说好了回去就拿钱送过去的,正好可以一起拿过去。
路可可翻箱倒柜翻出一个铁盒,扣扣搜搜地数了好几遍,才不舍地递给付毅中,付毅中拿着钱就走了,路可可看着她少了一半的钱,本就虚弱的身体更难受了。
晚饭后,几人都吃了时玉和付毅中买回来的药,作为一个无肉不欢的人,这两天舟车劳顿连吃几天素的时玉快受不了了,下午她偷摸进了空间,第一茬青菜已经成熟了,粮食和菜都有了,但空间里没有肉啊。
陆景回来就和她说了,大队长答应他让她晚几天上工,正好趁着明天所有人都去上工,她可以去镇上看看。
晚上几人挤在炕上,时玉几人都侧着身睡,连翻身的空间都没有,第二天几人都没有睡好,路可可更是整夜的咳嗽。
时玉在心里劝自己,再忍几天,等盖了房就解脱了。
时玉头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林海华感慨还是年轻好,伤口都好得快,时玉打着哈哈,一点看不出心虚。
吃完饭后,知青点的知青们就都去上工了,等他们都去上工后,时玉就收拾收拾准备去镇上,路可可还躺在床上睡觉,昨天一整晚都没睡好,好不容易早上不咳嗽了,这会儿睡得叫都叫不醒。
村民都去上工了,这会儿村门口没有多少人,红星大队有些偏,又在山上,日常的交通工具就是驴车,拉着毛驴的王大爷早早就等在村口了,他年纪大了,觉少,老早就把驴车停在村口,他在车上放了一些竹条,没人坐车的时候就编竹筐打发时间。
时玉到村口的时候已经有三个人等着了,见时玉面生,长得也漂亮,上车后都问时玉打哪来,问过后得知时玉是新来的知青,一个婶子就问她是一个人来下乡的吗,时玉笑着回是和家人一起来的。
蔡婆子今天也去镇上,就坐在时玉对面,刻薄的三角眼上下打量时玉,小声嘀咕:“长的一副狐媚子像,也不知道之前是干什么的。”
时玉听到了,脸上瞬间没了笑脸,皱着眉看向蔡婆子,蔡婆子见自己嘀咕声被听到,不但不认错,还反过来说时玉:“怎么,我说错了?你这样的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
时玉的长相是浓颜型,很有攻击力的御姐长相,蔡婆子思想封建,觉得这样的长相都不是好姑娘,在她看了长相普通才能安心过日子,李白荷就是这样长相,因此她很满意这个儿媳。
坐在时玉旁边的姑娘听不下去了,皱着眉看蔡婆子。
“蔡婶,今天吃臭豆腐了?嘴咋这么臭呢!”
陆嫣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门,转过身问林海华:“妈,我哥和嫂子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林海华看着天已经快黑了,也有些担心道:“是啊,你哥也真是的,带着你嫂子还这么晚不回来。”她看着在院子里坐着的陆道远,说道:“他爸,要不你就去看看?”
陆道远看起来是不担心的那个,他很放心两人说道:“没事,陆景那小子有分寸,没准是两人还没玩够呢。”
林海华听了陆道远的话,觉得有可能,也就没管了。
后山小木屋后。
陆景手疾眼快抢过时玉手上的灰兔子,一个手刀下去兔子胡乱蹬着的腿就又软了下去,暗道:坏了,忘了这兔子还没死。
就这一眨眼的功夫,徐欣冉已经从木屋里出来了,她一绕到木屋后面,就看见陆景一米八几的个子和时玉缩在墙角,手里还拿着一只要死不活的兔子。
看清楚后她马上调整好表情,洁白的脸上带上纯善无害的笑容,一脸疑惑道:“陆知青?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她又偏过头看向时玉,见两人亲密的样子,一脸了然道:“这位是陆知青的对象吧?你们看起来真般配。”
听到原著官配说自己这个炮灰前妻和男主般配,时玉一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她尴尬地笑了笑,时玉飞快转动脑子,偷听被抓包可还行?
“哈哈,我们本来是想在山脚转转,结果碰见这只兔子,一路追上来的,结果抓到兔子后看见这边有个木屋,就想过来看看。”
徐欣冉笑得更深了,说道:“是吗,那还真是巧呢~在这里碰到。”
这个理由实在是太牵强了,时玉一时也想不到其他理由解释,只能硬着头皮笑着道:“是啊,是挺巧的。”为了缓解尴尬气氛,她假装不认识徐欣冉,问道:“我叫时玉,是陆景的妻子,请问你是?”
徐欣冉盯了一会儿两人,将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陆景除了刚看见时动作有些不雅观外其他时候都是面无表情,时玉的话,仔细看能看出来一丝慌张。
她笑了笑道:“你好,时知青。我叫徐欣冉,上工时和陆知青在一组,我听陆知青说起过你。”反正没有找到那个木箱子,这两人也没看到什么,徐欣冉索性陪着两人演下去。
时玉听到陆景提起过她,好奇道:“是吗?他怎么说我的?”
“她说你身体不好。”
时玉看向陆景,陆景一脸无辜地看着她,虽然知道陆景是给她不上工找理由,但这话怎么听怎么不顺耳,时玉决定暂时不看他。
徐欣冉把两人自然的互动看在眼里,笑得更深了,果然,之前的办法行不通了,看来还有找其他办法。
天已经黑了,又没找到那个木箱子,徐欣冉打算走了。她看向两人道:“我打算回去了,陆知青和时知青,你们和我一起吗?”
“好啊,一起回去。”时玉见徐欣冉没有再问,松了口气,拉着陆景跟上徐欣冉。
三人很快下了山,到了知青点,林海华见两人完好无损地回来松了口气,再不回来她真的要上山找人了,陆嫣眼睛瞬间锁定在了他哥手上的兔子,亮着眼睛飞快从陆景手里抢过兔子,看着两人问道:“哥,嫂子,这是你们猎的?”
时玉点点头,看着这个害她和陆景被发现的罪魁祸首,心下打定主意,嗯,就爆炒吧。
第二天中午,几人就吃到了冷吃兔和麻辣兔头,虽然僧多肉少,但几人都吃得很满足,徐绵是南方妹子,能吃辣,吃得她都有些伤感了,眼带泪光感谢时玉,其他不能吃辣的都吃得斯哈斯哈,但夹菜的速度丝毫不减。
肉啊,这可是肉啊!
路可可和李铭看着几人吃的喷香,但自己只能干看着,都急红了眼,他们两个因为感冒嗓子像被刀片划一样难受,根本不敢吃。
路可可瞪向时玉抱怨道:“时玉,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把菜做这么辣,害得我们两个都吃不了。”李铭也幽怨地看着时玉。
时玉慢条斯理咽下嘴里的饭,对着两人说道:“第一、这是我和陆景猎到的兔子,和你们没关系。第二、今天我做饭,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第三、你们感冒关我什么事,是我让你们大冷天去泡水缸的吗?”
路可可气得都红温了,刚想发怒,就看到刚才埋头干饭的几个人都不善地看着她,一瞬间哑口无言。
听到有人说菜的不是,徐绵最先开口道:“对啊,路知青,这是陆家的兔子,人家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啊。”
付毅中和杨志伟点点头,表示赞同。
谢婷更绝,骂道:“爱吃吃不吃滚,嗓子都这样了还话那么密,干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你们要是不吃就赶紧腾地方。”
见几人都帮着时玉说话,两人知道斗嘴斗不过,灰溜溜地走了。
帮陆家起房子的几个村民一没事就到知青点看看,已经准备打地基了,时不时运一些沙子、土、麦草、木料等材料过来。
时玉和村民们商量可不可以在屋子里打一个小灶台,这样冬天可以在屋子里做饭,时玉并不打算自己盖一间厨房,虽然每个房间都不大,但起三间房子已经很打眼了。
打一个小灶台并不费事,村里人都会做,一天就能做出来,村民满口答应,时玉拿出一些水果糖发给干活的几个村民让他们带给家里孩子吃。村民连忙摆手拒绝,但时玉硬塞给了他们说道:“房子的事还要麻烦几位同志费费心,孩子们的都爱吃糖,苦了什么不能苦了孩子不是?”
几个村民见拒绝不了,都笑着接了,家里的孩子没有不爱吃糖的,就是没有孩子的人家里也有侄子侄女,几人收了糖都在心里决定干活要更用心。
晚上,徐家。
天刚刚黑下来,蔡婆子就偷偷出门了,徐欣冉在角落里看着她走出了徐家。
大晚上的,村子里都没人出来,蔡婆子慌慌张张地上了山,来到了废弃木屋后左右看了看就进去翻找。
昨天走的时候徐欣冉已经把脚印清理了,心神不定的蔡婆子自然不会想到注意这些,只希望快点找到那个木箱子,交给那个人后过安生日子。
然而任她翻多少遍,都没找到那男人说的木箱,恐惧在心底蔓延,想到男人威胁的话,蔡婆子抖着身子又到屋外转了好几圈。
把屋里屋外翻了个遍还是没找到!
蔡婆子最后进屋子里看了看后打算回去,然而就在她想转身出去的时候。
门嘭的一声被关上了。
陆景紧盯着面前的女人,似乎时玉不解释清楚,就不会放她离开。
“我想起来我有好多东西都放在舅舅那里,想着要回来,咱们多准备点东西,下乡也能更顺利一些。”时玉把准备好的话说出来。
听到这话,陆嫣瞬间止住哭声。
啥?要东西?不是去倒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就连陆景也意外的看着时玉,印象里这个女人从来都是给他舅舅家送东西,还从没见过她朝她舅舅家要过东西。
陆景复杂地看着面前的女人,自从她磕破头醒过来,太多反常的地方了,短短半天,她似乎懂事了不少。
“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吗?”陆景看着时玉额头的上,不放心道。
时玉急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放心吧,你不去他们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笑话,他去了,她怎么开始自己的表演?
“那好,自己注意安全。”
“嗯嗯。”
时玉走后,陆嫣戳了戳自家大哥的后背,狐疑道:“哥,你们…真不离婚了?”
陆景面无表情:“嗯,她说不离了。”
陆嫣难以置信,怀疑望天。
......…
这边,时玉凭着记忆很快来到了舅舅姚林家,进入大院后,她故意放慢脚步,故作虚弱地走到舅舅家门口,短短一段距离,让她走得像长征一般艰辛,很快大院里大妈们的目光就集中到了她身上。
门内很快传来脚步声,开门的正是时玉的舅妈纪凤云,她故作惊讶地看着时玉。
“哎呀,小玉啊,你怎么来了?”眼光飞快扫过时玉的额头,闭口不提时玉额头上的伤,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许久没登门的远房亲戚。
时玉捕捉到她的视线,心中冷笑。她上前一步,抓着纪凤云的手就往外拉。
“哎呀,舅妈,我马上就要走了,今天过来,是和舅舅你们道别的。”时玉眼泪说流就流,配上头上渗血的纱布,看着好不可怜。
“啥?你要走,去哪?”纪风云被时玉拽得愣了愣,听到时玉的哭声下意识就问出来。
“舅妈,你不知道吗?我们家马上就要下乡了,最迟后天就要走了!”
“下乡?你不是要离婚了吗,还跟着去做什么?”纪凤云觉得自己是幻听了,上午她就听到风声,说时玉这死丫头闹着要离婚,头都磕破了,怎么现在又要跟着下乡?
时玉听了这话,瞬间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开口道:“舅妈!你胡说什么呢?我生是陆家的人,死是陆家的鬼,这样背信弃义的事我怎么做得出来?”时玉说着说着,哭得更凶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不是你上午要死要活非要离婚,为了离婚把头都磕破了吗?”
“谁说的?我这是着急不小心脚滑磕到了桌角,谁说我要离婚的?”时玉就这话茬反驳道。
“你们大院传得沸沸扬扬,周围人都知道,你还狡辩!”纪凤云瞪着时玉。
旁边瞧热闹的街坊邻居听了这话,也叽叽喳喳说道。
“是啊,我表姐就住她们大院,听她说,陆家要下乡的通知一下来,这陆家大媳妇就要死要活的要离婚呢。”
“对呀对呀,我也听说了。”
听到周围议论声,时玉捂着嘴重重咳了好几声,似乎是听到议论声急的,她柔柔弱弱道:“舅妈,传言最不可信,她们没有亲眼见过,怎么就确定我是要闹离婚?
公婆待我如亲生,从我嫁到陆家,陆景更是从不让我做家务,这样好的人家,我怎么能背信弃义!我自然是要与陆家同甘共苦的。”
周围人听了她这推心置腹的一番话,原本深信不疑的心又开始动摇。
“这陆家大媳妇看着也不像传言中那么不堪啊,不然不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吧。”
“我看着也是,这传言啊,一传十,十传百,消息有错误也正常。”
纪凤云看毁不了时玉的名声,赶忙挂上笑脸,拉上时玉的手,说道:“哎呀,小玉啊,是舅妈听信了传言,误会你了,你说得对,这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的才好。”
时玉看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面上挂上善解人意的笑:“舅妈,误会解开我也就安心了,今天过来,除了想和你们道别,再就是我想把之前借给你们的东西拿回来。”
时玉的话如同一声惊雷炸响在纪凤云耳边。
“啥?啥东西,你啥时候借给我们东西了?”
时玉嗔怪地看着纪凤云:“舅妈,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我这几年借给表妹的衣服,表哥去年结婚您朝我借了一千块钱还有各种票,还有您前年借走的我妈的金首饰,您都忘了?”时玉特意咬重了金字。
一语激起千层浪,周围吃瓜的大爷大妈一瞬间炸了。
“乖乖,一千块钱!还有金首饰?姚家借了这么多钱?”
“哎呦,我说她家儿子结婚怎么办得那么好,原来结婚的钱都是借的!”
“还有那金项链,天天戴她脖子上,还吹说是她儿子买来孝敬她的,原来也是借的,哎呦!说出来也不害臊!”
时玉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心里笑开了花,她举着纪凤云的手说道:“还有您手上这只镯子,您说想戴着在表哥婚礼上撑场面,找我借的,到现在还没还给我呢。”
纪凤云大惊,慌忙否认:什么借来的,这就是我的,我们家什么时候找你借过钱?还有你表妹的裙子,不是你说你不喜欢了才给她的吗!”
时玉听了这话,面色一沉,冷冷道:“舅妈这是想赖账?先不说其他,就你手上这只镯子,可是我父亲的传家宝,还有你脖子上的金项链,是我爸娶我妈时的彩礼,相熟的叔叔阿姨都是知道的。
表哥婚礼办得那么隆重,街坊邻居也都看见了,以舅舅和您的工资根本办不起!
还有给表妹的衣服,那都是新的,这年头谁家新买的衣服会不喜欢?”
周围吃瓜的一个大妈一拍大腿,喊道:“对啊!大家伙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前几年她纪凤云日子还过得紧巴巴的,就这两年,突然就阔气了,我还奇怪哩,敢情都是朝这小姑娘借的啊。”
和纪凤云关系好的妇人在旁打圆场:“你这话说的,没准是那小姑娘给她舅妈的呢。”
拍大腿的大妈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给?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我找你要一千块钱,你给不给啊?”
帮忙说话的妇人赶忙摆手:“我可没有啊!你别乱说话。”
“呸,乱说话的人还不知道是谁呢!”拍腿大妈继续翻白眼。
纪凤云也是个反应快的,抓起时玉的胳膊就往屋里拉,嘴里还不忘解释:“哎呀,都是误会,误会!这丫头一定是头磕破了,说胡话呢,我们先今晚聊聊,大家伙都散了吧!”随即赶忙关上房门。
周围人愣了愣,拍腿大妈最先反应过来。
“切!瞧他那心虚的样子。”
周围人也很快反应过来,主人公都进屋了,大妈们彻底放开,讨论得比刚才还要起劲。
进了屋的纪凤云顿时沉下了脸,三角眼阴沉地盯着时玉,恨不得吃了她。手高高扬起,似乎是用了浑身力气向时玉打去。
徐欣冉冷笑,这三个人还真是一点不让她失望,和前世没有半点差别,呵,当她听不出来李白荷的意思吗?
她冷冷地盯着李白荷的肚子,前世她确实生了个儿子,大着肚子还要往娘家跑,被她侄子撞了一下早产了,还是她跑到镇上找到医生,最后还是因为月份不足,孩子先天不全,从小药就不断,徐大壮作为大队的会计,手里是有点积蓄的,但即使全砸进他那个儿子身上也听不到一声响。
不知道这次你还等不等得到医生过来呢?徐欣冉低着头,嘴角扬起了一个残忍的弧度。
下午上工的时候,谢婷哭丧着个脸,忙了一上午,饭也没吃多少,还因为路可可和李铭闹了一中午,这会儿又累又困,付毅中没有太大感觉,毕竟他上午没上工,杨志伟虽然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割麦子的速度明显不如上午。
谢婷有气无力地割麦子,旁边和她一组的何婶见她不在状态,拉过一旁的付毅中打听道:“这谢知青咋回事,咋没精打采的?还有路知青和李知青呢,怎么没来?”
付毅中一听有人问就来劲了,绘声绘色地给何婶讲起了今天中午的精彩大戏。
何婶听得认真,听到路可可喷了李铭一脸饭渣后直拍大腿哈哈大笑,只恨不能亲眼观摩,旁边相熟的婶子看何婶笑得开心也过来问,吃到一线大瓜的何婶又说给周围其他婶子听。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整个麦场上的人都知道了中午发生的事。
徐欣冉听着旁边婶子聊知青点的事,她没关注路可可和李铭,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知青点来了一家五口和一对姐弟。
不一样了。
前世只有陆家四口人和一个何春英到红星大队下乡,她眯了眯眼,她重生回来后就想起了陆家这一家人,自然也知道陆家迟早会回到京城,想要尽快脱离徐家,最好的方法就是嫁人,上辈子她也这么做了,但......
徐欣冉闭了闭眼,想到那对狗男女她就不自觉握紧了手,眼底恨意翻腾。
男人靠不住,她也从没打算跟着陆家过一辈子,只是想和陆景做个交易,他帮助她脱离徐家,她则帮助他们在乡下吃饱穿暖。
而现在,陆景前世的前妻也跟着下乡了,看来还需要仔细考察一下。
“好累啊,欣冉,我先歇一会,你帮我干一会儿好不好?”宋伏苓扔掉手里的镰刀,脸不红气不喘的把活推给徐欣冉。
徐欣冉刚刚还冷着的脸一抬头就换上了人畜无害的笑容,她擦擦额角的汗,无辜道:“茯苓,我中午回家一会儿没歇着,这才刚开始上工,你再坚持一下好不好?”
宋茯苓见一直听她话的徐欣冉这么说,眉头蹙了蹙,见旁边有婶子看了过来,直接零帧起手,挤出两滴眼泪道:“我今天回家的路上崴了脚,现在好痛,你帮我干一会,等我休息好了我再帮你干好不好?”
每次都是这样,每当徐欣冉想拒绝她要求的时候宋茯苓就像现在这样,等干完活她又耍赖,最后还是她把两个人的活都做了。
上辈子的她真傻啊,就这么相信她,甚至到死才知道她的真面目。
关注这边的婶子听到宋茯苓的话过来劝道:“哎呀,宋丫头把脚扭了啊?怎么不在家歇着,这不是找罪受吗?”
宋茯苓故作坚强道:“没事的婶子,我先去休息一下就好了,大家都这么勤快上工,我怎么好意思在家躺着呢?”
那婶子见她这么勤快,笑着夸赞道:“哎呀,可真勤快,要是我家那个死丫头早就在家窝着了。”
眼看着宋茯苓要把镰刀递给她,徐欣冉这时候也不擦汗了,多亏了李白荷中午一直让她干活,现在她脸色苍白,本就白的皮肤现在更是白得像纸,脸上的汗把她衬得更显柔弱。徐欣冉轻笑道:“好啊,茯苓,那你去休息一下吧。一会儿你再替我。”
那婶子把头转向徐欣冉,吓了一跳:“欣冉啊,脸色怎么这么差啊?”她上前一步把宋茯苓挤到一边,一边夺过徐欣冉的镰刀,一边嘴里说道:“都这样了,还干什么活,你病倒了,你那个后妈可不会给你看病买药,过去歇着!婶子帮你干会儿。”
宋茯苓在一旁都看呆了,不是?一开始不是她拜托徐欣冉替她的吗?怎么徐欣冉去休息了?她去休息了那她怎么办?
那婶子转过身就看到宋茯苓张着嘴巴看着她们两人,大手拍了拍宋茯苓的肩膀说道:“宋丫头啊,你要是脚疼就慢一点干,巡逻监督的要是来说你,婶子帮你作证!”
宋茯苓欲哭无泪,一口牙快要咬碎了:......…不应该是这样啊!
徐欣冉脸上挂着虚弱的笑,礼貌和那婶子道谢,就去坐着休息了。婶子看她瘦弱的身形叹了口气,这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这丫头,命太苦了!
路可可和李铭等到头发干了才去上工,到了田里,上工的村民一个个眼睛像探照灯一样上下来回打量两个人,都瞟着两个人窃窃私语。路可可看到村民的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羞愤地瞪向谢婷,眼神要吃人。
谢婷无辜脸,关她什么事?哪来的疯狗乱咬人!她眼神射向罪恶之源,付毅中心虚得避开她的视线。
上工期间,路可可和李铭一会儿你打个喷嚏,一会儿我打个喷嚏,想商量好似的,一声接着一声,路可可顶着周围人若有似无的视线,心里无比后悔为什么不直接请半天假。
等巡逻检查的人过来时,见她干的还不如上午,直接默认她消极怠工,当着所有人的面批评了起来,更是把她当做反面教材激励其他村民。
路可可脸色红了白白了红,终于眼前发晕,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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