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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我成了他的掌中欢秋娘秋芙蓉后续+完结

秋景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是可怜你,当了秋芙蓉的替身三年。现在她回来了,你已经没有容身之地。你马上就会被抛弃,你知道吗?”柳如梅用她的双眼紧紧的盯着秋娘,如同捕食的野兽一般,说的话也恶毒无比。秋娘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不会的,宋哥不会这样对我的。”就算她要被抛弃。那也不该是她来告诉她。至少得是宋瞻亲口告诉她。柳如梅一声嗤笑,“看来你已经被宋瞻哄骗的神志不清了。”“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劝你也尽早想想自己的出路,免得到时候被抛弃了,都不知道去哪里哭。”秋娘的眸子起了水雾,她死死咬着下唇,直到下唇出现点点血痕,“他说过他爱我,他不会放开我的。”“我知道,你喜欢宋哥,你才老欺负我。”她知道柳如梅说的话也许是真的,但她并不想在她面前像一条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一样可怜。柳如...

主角:秋娘秋芙蓉   更新:2025-05-01 11: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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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秋娘秋芙蓉的其他类型小说《偏执:我成了他的掌中欢秋娘秋芙蓉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秋景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可怜你,当了秋芙蓉的替身三年。现在她回来了,你已经没有容身之地。你马上就会被抛弃,你知道吗?”柳如梅用她的双眼紧紧的盯着秋娘,如同捕食的野兽一般,说的话也恶毒无比。秋娘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不会的,宋哥不会这样对我的。”就算她要被抛弃。那也不该是她来告诉她。至少得是宋瞻亲口告诉她。柳如梅一声嗤笑,“看来你已经被宋瞻哄骗的神志不清了。”“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劝你也尽早想想自己的出路,免得到时候被抛弃了,都不知道去哪里哭。”秋娘的眸子起了水雾,她死死咬着下唇,直到下唇出现点点血痕,“他说过他爱我,他不会放开我的。”“我知道,你喜欢宋哥,你才老欺负我。”她知道柳如梅说的话也许是真的,但她并不想在她面前像一条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一样可怜。柳如...

《偏执:我成了他的掌中欢秋娘秋芙蓉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我是可怜你,当了秋芙蓉的替身三年。

现在她回来了,你已经没有容身之地。

你马上就会被抛弃,你知道吗?”

柳如梅用她的双眼紧紧的盯着秋娘,如同捕食的野兽一般,说的话也恶毒无比。

秋娘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不会的,宋哥不会这样对我的。”

就算她要被抛弃。

那也不该是她来告诉她。

至少得是宋瞻亲口告诉她。

柳如梅一声嗤笑,“看来你已经被宋瞻哄骗的神志不清了。”

“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劝你也尽早想想自己的出路,免得到时候被抛弃了,都不知道去哪里哭。”

秋娘的眸子起了水雾,她死死咬着下唇,直到下唇出现点点血痕,“他说过他爱我,他不会放开我的。”

“我知道,你喜欢宋哥,你才老欺负我。”

她知道柳如梅说的话也许是真的,但她并不想在她面前像一条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一样可怜。

柳如梅被戳破了心思,脸色十分难看,“你在胡说什么!我才没有喜欢宋瞻!”

秋娘咬唇看她,“若是没有,你为什么要经常为难我?”

柳如梅被她再二再三的嘲讽给激怒,那双细长的凤眼上染起愠怒:

“我是瞧你可怜才告诉你的,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身世?”

“你是怎么来到这个山寨的,你的爹娘是谁,你又是哪家的姑娘?”

秋娘又是愣了神,她有些不敢相信:“我的…身世?”

她曾小心翼翼的求宋瞻查一下自己的身世,可得到的回答都是:她没有父母,她是被牙商卖到这里的。

柳如梅冷笑,“看来宋瞻是真的什么都没告诉你,你真是个可怜的女人。”

可怜不可怜的。

也不需要她来可怜自己。

秋娘忍着心中酸涩:“你那么讨厌我,你肯定是在骗我。”

柳如梅双手抱胸,看她的眼神就好似看一个智障:

“你真不想知道?”

秋娘张口却哑然:“…我…”

…其实她是想知道的。

但秋娘还没来得及问,就看到了站在柳如梅身后的宋瞻,所有的问话只能吞进腹中不再言语。

“你们在干什么?”

男人冷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柳如梅冷哼一声,“没什么,我只是在关心她冷不冷。”

“我的女人,不必你关心。”

宋瞻过来将秋娘搂入怀中,往日里隐忍的双眸泛起愠怒:“你再敢多嘴,就给我滚出这个山寨。”

“宋瞻!!”

柳如梅也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不能这样对我!!”

宋瞻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滚回去,别说多余的话,也别让我说第二遍。”

“你!!”柳如梅气的跺脚。

但她心中再有怨言,这个山寨也终归是宋瞻说了算,只好不情不愿的走了。

秋娘有些晃神,直到宋瞻掐了掐她的脸颊。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痛感让秋娘回神,她扯起嘴角傻笑了一声,“宋哥,你来了。”

宋瞻叹了口气,将秋娘依偎在怀中,小声的哄着,“怎么不叫我就自己出来了?嗯?”

见她不说话。

宋瞻又在她的发梢吻了吻,“她和你说了什么?”

说了很多。

说她是秋芙蓉的替身,说她有爹娘,还说她有家…

秋娘还在傻笑,只是脸上的笑容已经僵硬,“没什么,她什么也没说。”

这是头一次,她对宋瞻有了隐瞒。

宋瞻怎么会不知道呢,男人眼盈波澜:“秋娘,你不乖。”

“你在骗我。”

男人的气息笼罩在她身上时,她闻到了不属于她身上的女子气息。

他不是也在骗她吗?

秋娘的双唇抖了抖,她颤抖着出声:“你不是也在骗我吗?”

骗她没有秋芙蓉。

骗她没有父母。

宋瞻脸色骤变,眸中透出她看不懂的惊恐。

但片刻后他缓和道:“倒的确是我的错,怪我没和你说清楚。”

“的确来了个秋芙蓉,她是我手下的一个远房表妹,家中落难,过来借宿几日,过几日便走了。”

“秋娘这是醋了?”

男人拍着秋娘的背脊耐心哄着,他的话虽然温和,但秋娘莫名感到一丝寒意。

“回去吧。”

宋瞻只以为她在闹脾气,“外头风大,回去为夫好好陪你赔罪。”

秋娘敛下满腹疑问的眉眼:“好。”

也许…真是她多想了。

她不应该因为柳如梅的一句话,就对宋瞻产生疑心。

-

芙蓉帐前,宋瞻熟络的替她褪去鞋袜。

烛火微翕,炙热的气息也愈演愈烈。

“别。”

秋娘别过头,“还有孩子……”

“孩子不会有事。”

男人眼神晦暗,薄唇凑近了些,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大有不可破之势。

宋瞻在床事上态度很强硬,秋娘总是拗不过他。

“宋哥…”

“叫我的名字。”

宋瞻有个小字,名叫子初。

听说是他那个前山寨头子的娘亲绑来的压寨夫君给他取的。

宋瞻从不提他的出身,每每问起,便是含糊带过。

“子初哥哥,你就饶了秋娘吧。”

“我饶了你,谁又饶了我呢?我早就被你给毁了…!”

宋瞻眼中露出一抹嘲讽。

从他绑了秋娘到山寨,将她灌了失魂水开始,他就已是万劫不复了。

秋娘求饶的话淹没在了虚无的喘息声中。

宋澹像是一头啃噬猎物的狼王,手法时轻时重,将她的思绪一点点放回到他的身上。

男人钳住她的腰肢,一记擢卆,让她再也逃脱不得,“秋娘,到我身上来。”

贪欢的时候,人会流出本能。

床幔摇曳个不停。

秋娘面色绯红,她看着微光日渐升起,脑海里只有着色的溪流。

当长冀微光渐渐曦弱,一切也都结束了。

一室狼藉。

欢爱余歇后,宋瞻总会抱着她说些情话。

秋娘已经困倦的睡着了。

宋瞻将她小小身子圈在怀中,潺潺诱导道:

“秋娘乖,什么也别想起来,就这样…留在我身边。”

“你要是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将你日日困在床上,夜夜不得安生。”

“你就算死,也要死在我的怀中。”

睡梦中。

秋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夜里下了一场雨。

山寨里愈发的冷,甚至比冬日时更冷。

秋水阁的不远处,站着一排身穿刀剑铠甲的小喽啰,或是漫不经心,或者庄严肃立的矗立,都是宋瞻用来监视秋娘的人。

宋瞻没告诉秋娘自己走了。

吱呀——

奶娘抱着孩子推门进去,身上沾了点点水痕。

秋娘蓦然睁开眼:“宋瞻?”

“是我,我吵醒夫人了?”

原来是奶娘。

秋娘打了个哈欠:“没有,本也就没睡太深。”

她又梦魇了。

这次梦见的是一个妇人,妇人用近乎哽咽的声音唤她的名字,但她并听不清妇人说什么,刚想凑近听的时候,奶娘就来了。

“咯咯……”

奶娘抱着孩子一边温情逗着,一边将她送还给秋娘,“小小姐长的真是俊啊。”

“这才刚出生,眼睛就睁的大大的,有些娃娃啊,出了月子也睁不开,还有这头发也油光水滑的…!”

秋娘接过奶娘手中的孩子,小奶娃看到来人是自己娘亲,眯着眼咯咯的笑了两声。

奶娘嬉笑道:“咱们姐儿喜欢娘亲呢,瞧这小模样跟夫人简直是一模一样。”

像吗?

秋娘眼眸暗淡下来:“恐怕她像的人不止是我。”

还有秋芙蓉。

奶娘不知道她话里有话:“说的也是,这鼻子眼睛,跟咱们少主也像极了。”

秋娘没说话,她用指尖轻轻拨弄孩子的眉心,小孩子被逗得咯咯笑,在娘亲的怀中玩累了后,又呼呼的打盹儿。

真可爱。

她居然生了个人。

奶娘坐下来问:“小小姐的名字夫人可想好了?”

秋娘逗孩子的手一顿:“……”

没有。

她是有想过早些取名,但她不知道生下来的是男是女,便就作罢,只当生下来后再想也不迟。

奶娘看出来了她的为难: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名字也是大事,我家这哥儿名字就是三岁后才取的,之前一直叫狗蛋。”

秋娘被逗笑了:“那我也取个小名…”

“就叫她之之吧。”

奶娘皱了皱眉:“这名字是不是太过随便了些?”

“都一样。”

叫之之也挺好记的。

她失了记忆,腹中才学空空,脑中翻来覆去能想的,也只有一句

秋娘失笑:“乳娘,别计较这些,我们如今是保一命算一命,我的命是命,她们的命也亦是命。”

“我们若是能和春花秋月会合是再好不过了,可要是找不见她们的人…等回府之后,我还要再派人出去找她们的。”

秋娘倒也不是严苛的主子,在她心里,她早把这两丫鬟当成自己的妹妹来看了。

更何况春花秋月都是机灵鬼,兴许瞧见她们没跟出来,火急火燎的去阮府搬救兵了。

乳娘抹了抹眼泪:“我的姑娘真是个好人,世间哪有姑娘这样心善的主子。”

秋娘听了这话心里有些难过。

——她算是好主子吗?

——若是没有她,这两丫头兴许不必在贞女堂陪她一起过苦日子,说不定也不会遇到今日这样的抢劫杀戮的事情。

乳娘见外头没人,又将小门关了起来,还顺手将几件漂亮首饰揣进怀里。

她碎碎念叨:“姑娘拢共就没几个好首饰,这要回去京都了,可不能叫这林绵柔瞧不起。”

秋娘听了是更难过了。

没想到她竟是这样回去的京都…

“乳娘,别拿了,这些都不重要。”

乳娘待她极好,她膝下无子,把她当亲生女儿般疼了有二十多载。

秋娘想:这五年宋瞻也该是忘了她了。

等回了京都,她或是嫁人,或是做买卖,总之要将日子经营好,总归得让身边人能仰仗上她,让大家一起过上点好日子。

秋娘也抬手裹上一件外衣,又将之之的半块玉佩牢牢捏在手心。

嗯…这个也不能丢。

“姑娘,你快上来。”

早在秋娘失神的片刻,乳娘爬上了气窗,伸出一只手要拉秋娘上去。

乳娘吃了教训,怕秋娘又突发情况,于是这次自己先上去了。

“……”

秋娘接住乳娘的手,头也不回的跳上气窗,二人一同从后山的小门处逃了出去。

她二人谁都没考虑。

这屋外的安静到底是为何。



小屋外不远处。

有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动静倒是不大,像是忌惮着什么似得。

一个银甲士兵小声说:“宋将军怎么还不回来,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又有一个声音为难的说:“宋将军的事情,咱们还是别去的好……这宋将军阴晴不定的……待会儿卫副将就来了…还是让卫副将去吧。”

“可是我刚才听见了咚的一声…你说将军是不是…出事了……”

劝说的士兵是一声长叹!

这厮恨铁不成钢道:“你个傻子,若是将军正在办好事呢?况且贞女堂里都是女子,将军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吃了女人亏。”

“好吧……”银甲士兵摸了摸后脑,“将军还真有有雅兴。”

“…闭嘴吧你…!”那人忍不了了,“将军的雅不雅兴的,和你这傻子有什么干系!”

被说成傻子的士兵委委屈屈的闭上了嘴。

风落斜阳。

这时候。

卫卿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你们在嘀咕些什么呢?”

这两个人被吓得魂都出来了。

“卫副将!!”

行完礼之后,傻子士兵结结巴巴道:

“卫副将,我们是在说,宋将军在毛屋呆了许久了,小,小的怕他出事,但又不敢打扰将军好事……”

卫卿暗道:“不好。”

肯定是出事了。

他宋瞻除了那个秋娘,还能看上哪个女子啊?

他痴情又疯癫的。

“将军!醒醒!”

卫卿的呼唤从耳边 袭来。

宋瞻皱了皱眉:“你若有要事,明日再奏。”

他被砸了脑袋的劲还没缓过来,竟以为自己还在军营。

“将军!你没事吧?”

卫卿见他醒来状态不太对,抬眸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而后又将掌心揉在剑柄处,随时等待一场厮杀。


眼前的女子和她不说十分也有九分相似。

秋娘简直要疯了。

“你究竟是谁?!”

不,应该说,她在宋瞻心里,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秋芙蓉将面纱丢在地上,女子身姿桀骜,俨然一副贵女模样:

“我乃翰林院学士之女,也是宋瞻的竹马之交,如今更是宋瞻的未婚妻。”

“几年前,宋瞻的生母死了,他就和老国公断绝了关系。”

“再加上我嫁与他人,他这才心如死灰,回了他娘生前居住的山寨,更是找了个替身,用来思念我。”

这个替身,显而易见,就是秋娘。

真是可笑。

秋娘情绪有些失控,一下跌坐在地上:“我不信你!我要去问宋瞻!”

她还是不敢相信。

她可以离开,但不能告诉她,这三年她在做另一个人的替身。

她虽懦弱,但骨气很重,这不违和。

“傻子,你去问他也是一样。”秋芙蓉上前搀扶她,“我是为了你好才告诉你的……”

“你走开!!你别碰我!!”

秋娘失了往日的温顺,发了疯似的胡乱叫,腹中的孩子也陪着她作恶,疼痛如高山倾倒一般,疯狂席卷。

秋芙蓉见她不对劲,上前假意关心:

“你怎么了?都怪我,说了这种话,你不信也是理应的,毕竟…你是个罪人之女,你本该跟着你爹一起下狱流放的……”

“谁叫你命好,竟有这么一张好脸呢……”

秋娘听到最后一句,彻底熄了心火,她小声呢喃道:

“我是…?罪人…之…女?”

她红着眼抓着秋芙蓉的衣领:“我到底是谁?告诉我!!你说清楚!!”

兔子被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秋芙蓉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若是真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后日亥时一刻,来后山找我。”

她捡起面纱,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而后消失在云雾中。

“我到底是谁?”秋娘双唇嗫嚅,心中气火不断翻涌。

为什么谁都知道她的身世,唯独她自己不知道?

女子身下有点点血迹渗出,血迹潺潺流落之时,在地上形成了一道蜿蜒沟壑的小溪。

一个路过的丫鬟过来,被这血色给惊骇,张皇失措的大喊大叫。

“不好了!”

“快来人啊!少夫人要生了!”

秋娘在彻底陷入昏迷的最后一刻,她看见宋瞻慌张跑来的身影。

“秋娘!!!!!”

-

山寨灯火通明。

产房内,青烛摇曳,几个丫鬟婆子忙前忙后,进进出出,不断地端来热水和干净的布巾。

一夜过去了。

秋娘还未有生产迹象。

稳婆急的直冒冷汗,倘若再生不下来,便要一尸两命。

“娘子把这碗安产汤喝了,有了力气才能产子。”

秋娘顺从喝下,她额尖布满细密的薄汗,脸色苍白如纸,腹中阵阵的绞痛袭来,令她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呻吟。

她问:“宋哥呢?”

丫鬟擦拭了一下她脸上的汗珠,有些为难的道:“方才还在这里,秋姑娘一过来,他又走了……”

秋娘抓着床褥的手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低喃道:“他连这个时候他也要陪秋芙蓉吗?”

事到如今,她总算是相信,自己就是秋芙蓉的替身了。

他若是爱她的话,万不可能会在这种时候丢下她去陪别人。

也许千错万错,都是错在她身份低微。

稳婆使劲的推拉她的腹部,“娘子忍着疼,孩子头出来了。”

“若是过了戌时还生不下来,只怕是母子都有危险了。”

稳婆心中也焦灼,若是这小娘子生不下来,这宋瞻肯定不会饶过她。

窗外,夜色沉沉。

进进出出的奴仆换了一盆盆的血水,直到戌时的梆子声被敲响。

一声婴儿的啼哭划破寂静的天空。

稳婆欣喜的抱抱起襁褓中的孩子:“生了!生了!是个小姑娘!!”

“母女平安!”

秋娘虚弱的笑了笑,眼中泛起泪光,所有的痛苦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无尽的欣慰。

她的孩子。

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

石屋暗处。

宋瞻背光站在石屋门口,一张脸阴沉如水:

“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秋芙蓉只盯着宋瞻这张如谪仙般的俊脸痴迷,她莞尔一笑:“没什么。”

“我只是告诉她,我会待她很好,也会待她的孩子很好,等我们成了亲后…呃…!”

话未说完。

宋瞻双眼猩红,紧紧扼住秋芙蓉的脖颈:“你别忘了我们只是交易!!”

“我绝不可能娶你!”

男人掌心微微收紧,强烈的窒息感扑面而来,秋芙蓉脸色涨红的通红。

她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宋瞻!宁国府已经下聘!你若想继承宁国府!要回你娘的遗物!你就必须得娶我!”

宋瞻眸光阴鸷:“那又如何!?”

“你真以为没了你!我就拿不到我的娘的遗物了?”

宋瞻的亲娘曾是大周国的第一女将,手中还有半块虎符,能号令大周半壁江山。

只要有了那块藏起的虎符,他便能继承他娘的兵权,成了大周国的领将。

到那个时候,谁也无可奈何他。

“你别以为我真不敢动你!!”

宋瞻指尖收力,神色不变,却溢出疯狂,秋芙蓉被掐的无法呼吸。

他是真的想杀了她。

疯子。

秋芙蓉歇斯底里的大喊:“宋瞻!你清醒一点!!我对你还有用不是吗?!”

“当初你趁着她爹入狱的时候掳走她!以为她爹这辈子都无法东山再起!”

“却不想她爹不仅成功平反!更是被圣上越级提拔!升了吏部尚书!成了当朝的御前红人!”

“这三年来!!他家一刻也没放弃寻找这个女儿!你以为你还能藏她多久!!?”

“她爹若是查到你这里!!!她若是知道是你毁了她的一切!你以为她还会爱你!她恨不得能一剑砍死你!”

“除非你继承宁国府!!位高权重!!她爹便不能把你怎么样!!”

宋瞻有片刻的失神,“……”

三年前他对秋娘一见钟情,可彼时他早已和宁国公断绝关系许久;

又加上秋娘已有婚配,她爹婉拒了他的求娶,此情便就藏在心中。

因爱生恨,再由恨生爱。

循此以往,来回反复。

他陷害她爹入狱,让她夫婿另娶他人,最后将她绑来山寨,给她灌下失魂水,让她失去记忆。

就像当年他娘对他爹做的那些事一样。

于是。

一步错,就步步错。

当他发现秋娘的爹娘一刻也没放弃找她开始,他心里对秋娘的偏执就越陷越深。

——他要永远占有她。

秋芙蓉趁机逃脱,“咳咳咳……!”

她看向宋瞻,癫狂笑道:“宋瞻,我们才是一路人,只有我才是最懂你的人!”

“也只有我能帮你成就大业…!”

至于那个秋娘,就让她死好了。

宋瞻嘲讽她:“疯子。”

“疯子配疯子,岂不是正好?”

秋芙蓉从后背抱住他:“宋瞻,承认吧,你也是爱我的。”

“你要是不爱我,怎么又会找一个长得像我的女人呢?”

她爱了宋瞻整整十四年。

若不是她听信小人谗言,以为醋一醋宋瞻他就能回头看她,她也不会嫁给他人,白熬了三年的时间。

不过幸好,如今宋瞻就要娶她了。

只要没了秋娘,只要秋娘死了,宋瞻一定会回头看他。

恰在此时。

一声婴儿啼哭打断二人对话。

“生了!少主!秋娘生了个小女娃!!!”

宋瞻推开她,缓缓回头。

暗色中看不清男人的表情。

秋芙蓉欣喜若狂:“子初!我就知道你还是爱……啊!!”

可男人只是扯下她拂面的纱布,接着又挑起冰冷的刀剑迅速在她面皮上划了几道。

秋芙蓉尖叫:“啊!!!”

琐碎的面皮散落,露出女子的真容,那张脸和秋娘也有几分相似,但却只剩下一分像,这一分更是不及秋娘貌美。

这些年秋芙蓉生了执念。

她常年花重金找术士,将自己易容成秋娘的样子,却又不敢让宋瞻看见。

他们都是因爱成痴的疯子。

宋瞻冷冷道:“你们一点也不像,再让我看到你易容成她,就不是撕掉面皮这么简单了。”

秋芙蓉跌坐在地:“……”

宋瞻收起剑鞘转身离去:“今晚你就滚回京都吧。”


她抄起一根棍子挥舞:“谁敢靠近我小娘,我就打死谁!”

“你这是何苦呢?”

小林氏假意相劝,“你若老实些,我可以保你日后在府上过上富贵日子。”

红儿是个实心眼的:“我才不要!”

她哭着嘶吼:“林夫人,我家小娘的确身份低微,不如你金枝玉叶!”

“但她肚子里还有一条命,你若是将她活埋!就是害死了两条人命!”

小林氏脸色涨红:“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这是好心帮她下葬!”

“我警告你,你再不让开!我就连你一起处置了。”

“我不!我就不让!!”

而此时,天色尚晚。

戌时的梆子响起来,阮府刚准备灭灯笼,府内上下就听见了红儿撕心裂肺的喊声。

“快来人啊!救救我家小娘啊!”

“林夫人她枉顾国法!!!要杀了我和沈小娘!!!”

红儿除了力气大,嗓门也很大。

再加上她手里一根棍子,就这么挡在沈小娘身前,谁靠近谁打谁。

一时间谁都拿她没辙。

此时。

陈氏的水榭斋还亮着灯。

陈氏前脚刚从后门接了秋娘进来,还未和女儿好好叙旧,就听到了外头好一阵悲天悯人的哭喊声。

“有没有人!救救我家小娘!!”

陈氏皱了皱眉:“……”

陈氏以为只是妻妾间的小打闹,也就没往心里放去。

毕竟,小林氏和沈小娘这二人,平日里的明争暗斗也不少。

“陈夫人!!求你救救我家小娘!!”

红儿的声音逐渐沙哑。

陈氏这才察觉到不对,“秋姑,你在这里带着,娘出去看看。”

“阿娘,我也去。”

秋娘拿上一盏纱灯,“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咱们彼此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她隐约觉得这事不简单。

只怕不是寻常妻妾打闹。

“……秋姑又大了不少。”陈氏叹了一声,心中感慨万千。

这五年真是委屈她了。

-

陈氏怕出人命。

她步履匆匆,走的飞快,后边提灯的女使险些追不上。

“……”

到了书房斋附近。

陈氏大老远就瞧见了红儿。

她赶紧跑过去:“到底怎么了?何事吵吵嚷嚷?”

这不看不知道。

一看吓了一跳。

只见沈小娘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人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活着。

而小林氏早已不见踪影。

陈氏吓得大惊失色,踉跄着倒退两步,“她…是死了…!?”

红儿放下手里的棍子,下跪磕头:“夫人,我家小娘没死,她许是要生了,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娘。”

陈氏这才松口气,“……”还好没死。

秋娘一袭白衣跟在陈氏身后,她蹲下身查看沈小娘身上的伤势。

第一处:在脸上,有被打的红痕。

第二处:在身上,有几处淤青。

身上的伤她本来是看不到的,她是看见沈小娘衣裳被撕破了一处,想帮她挡一下的时候,意外发现的。

这淤青的形状有些诡异,秋娘拿手指比划了一下,像是女子的手指掐的。

她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氏小心问道:“秋姑,她伤势如何?”

秋娘短暂的回了神:“母亲,她倒也没大事,但只怕今夜就要生了,我去耳房叫烧水婆子烧几盆热水。”

“母亲再找两个大夫和稳婆候命,今夜只怕我们得守着她了。”

她对这种事倒有些经验。

说来也是讽刺…毕竟当年她也是这种情况下生产了。

“哦哦…好……”

陈氏木讷的听从女儿的话,末了又叹一句,“秋姑果真是大了,办事都牢靠些了。”

有些事秋娘并没和母亲说。

所以陈氏只当她是长大了。

陈氏唤来了两个小厮,几人小心翼翼的抱起沈小娘去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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