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凌夕颜傅珩的其他类型小说《父女都爱白月光,我离婚你们哭什么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淡月微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总裁办。凌夕颜乖巧的坐在沙发上,傅司聿坐在她对面的茶几上翻着那本简历。“凌夕颜......”他从姓名栏开始念。“二十九岁,学历本科,工作经历......”他挑起眉:“无。”才不是。她虽然没正经上过班,但也跟着沈老师做过不少项目,简历上有写,不是只写了个‘无’。“啪。”傅司聿合上简历,又把它卷成筒往凌夕颜脑袋上敲了一下子。额前碎发散下来时,一片暗影也罩了下来。“这些年本事没长,胆子倒是长了不少,怎么,打量着我好欺负?”他倾着身,右手攥着那简历筒敲着左手,眼尾微微扬起,笑意却未达眼底,墨染般的瞳仁上闪着丝丝寒光。凌夕颜心虚的垂了眸。“小叔说笑了,我哪敢。”“呵。”傅司聿用简历筒挑着凌夕颜耳旁耷拉下来的碎发玩。“傅珩要封杀你,你想着放眼云...
《父女都爱白月光,我离婚你们哭什么完结文》精彩片段
总裁办。
凌夕颜乖巧的坐在沙发上,傅司聿坐在她对面的茶几上翻着那本简历。
“凌夕颜......”
他从姓名栏开始念。
“二十九岁,学历本科,工作经历......”
他挑起眉:“无。”
才不是。
她虽然没正经上过班,但也跟着沈老师做过不少项目,简历上有写,不是只写了个‘无’。
“啪。”
傅司聿合上简历,又把它卷成筒往凌夕颜脑袋上敲了一下子。
额前碎发散下来时,一片暗影也罩了下来。
“这些年本事没长,胆子倒是长了不少,怎么,打量着我好欺负?”
他倾着身,右手攥着那简历筒敲着左手,眼尾微微扬起,笑意却未达眼底,墨染般的瞳仁上闪着丝丝寒光。
凌夕颜心虚的垂了眸。
“小叔说笑了,我哪敢。”
“呵。”
傅司聿用简历筒挑着凌夕颜耳旁耷拉下来的碎发玩。
“傅珩要封杀你,你想着放眼云城,只有我敢跟他对着干,所以来找我,想用魔法打败魔法?这个小脑瓜子还挺聪明的。”
他终于把那一缕碎发玩到指尖上了。
轻轻一扯,凌夕颜的脑袋撞上了他的膝盖。
微微一疼,口鼻被他身上那股别致的清冽香气侵占了。
他已经从许世勋那知道了些消息,她咬了咬唇,没有否认。
岂止是放眼云城。
放眼全国也是如此。
傅家其他人不会为了她得罪傅珩。
傅司聿不一样,他从小到大就是一身反骨,在傅家就是混世魔王,谁都奈何不了他。
只要他肯帮她,她就还有一线生机。
“小叔,我要生存。”她扬起脸,一脸诚恳。
甚至还有点可怜,眼睛都水汪汪的,像是要哭了。
“你要生存关我屁事?我又不是你老公。”
傅司聿冷冷一笑,松开那缕碎发,长腿往下一搭,站了起来,同时把简历筒扔到了凌夕颜怀里。
他往办公桌走去,凌夕颜急了,蓦地站起来就觉得一阵头晕。
“小叔......”
砰!
她急着追上去,膝盖碰到茶几弄出了很大声音,身体也支撑不住倒在了沙发上。
傅司聿回头,就见沙发上的人扶着头,想起又起不来。
“你怎么了?不会想讹我吧?”
“小叔,我头晕。”凌夕颜再次尝试爬起来。
“头晕?”
傅司聿拧着眉走过去,刚靠近,眼前的女人就如一枚落叶软软的倒了下来。
他下意识的伸手抱住她,眉心立刻拧的更深了。
好轻,就是一片叶子的重量。
傅珩是没给她吃饱?
“起来。”
他沉着眉想把她扶起来,哪知低头一看,她的眼睛都闭上了。
“这怎么还赖上我了?”
傅司聿嘀咕着把凌夕颜抱了起来。
纤巧的身体从他掌心顺着胳膊滚到怀中时,他越发坚信傅珩克扣了她的伙食。
这重量跟小时候他把她从金鱼池里捞起来的重量感觉一样。
傅珩抱着凌夕颜出去的时候,周淮川眼珠子都快砸地面上了。
“呦,怎么抱上了?”
“少废话去开车。”傅司聿看了怀里的凌夕颜一眼,加快了脚步。
半个小时后,凌夕颜住进了医院。
“嘶......”周淮川围着病床转了一圈:“她怎么混这么惨?高烧40度还要出来找活干,傅珩真要为了那个夏初晴把她休了?”
是的,混的太惨了。
真没出息,好歹也是傅家长大的,怎么让一个夏初晴给欺负成这个德行了?
傅司聿眉心快打结了。
周淮川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你也是,你不也讨厌那一家子吗?那就帮她一把呗,瞧把人家都逼晕了,你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香?玉?
这词听着别扭。
傅司聿扔了一记白眼过去。
说完,沉默了一会,他蓦地又笑了:
“你不知道,她哭起来特别好玩。”
周淮川:“......”
“先撇嘴,然后张嘴哭,嘴巴张这么圆,眼睛弯的像小月亮,泪珠子跟不要钱一样,动作特别标准,跟那个表情包一模一样。”
傅司聿拿手比划了一下,突然又叹了口气:
“好多年没看见这么好玩的哭了。”
“变态!”
周淮川打了个冷噤。
合着就是想看看人家哭,然后把人家逼晕了。
这种人自己也要离他远点,免得哪天触发了他某些特殊嗜好,那下场是很惨的。
周淮川同情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凌夕颜,转身离开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傅司聿第N次的看表时,凌夕颜的手机响了。
他从她的包里翻出手机,看了一眼,接听了。
“喂,妈妈......”那边是甜甜的奶音。
“小东西,别乱喊。”傅司聿道。
电话这头蒙在被子里的天天愣住了。
“你是谁呀?我妈妈呢?”
“你妈......”
傅司聿看了看病床上的女人,终于还是发了一回善心把晕过去了改成了:
“睡着了。”
“睡着了?那你为什么在我妈妈家里?”天天问道。
“你猜。”傅司聿挑眉。
被窝里的天天抓耳挠腮,把可能的人都想了一遍,最后摇了摇头。
“我猜不出来。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不说我报警了哦。”
小家伙警惕性还挺高。
傅司聿想了想,道:
“我是你爷爷。”
“......”
那边沉默了一会突然喊了起来:
“爷爷?”
天天太激动一下子掀开了被子坐了起来。
“爸......爸爸......”
电话那头的男人笑了。
“倒也不用这么上道。”
上你个鬼啊。
天天攥着电话手表,惊吓的望着站在床边的傅珩。
“你在跟谁说话?你妈呢?”
傅珩冷着脸一把抓过了天天手里的电话手表。
“喂。”
冷冰冰的声音传过来,傅司聿脸上的笑瞬间冻住,过了几秒,他才冷诮的扬了扬唇角,拿下了手机。
关机!
他把手机又塞回到了凌夕颜的包里。
凌夕颜的烧已经退了,但是之前烧的太厉害,嘴唇干出了纹路,傅司聿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就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棉签和水。
将棉签蘸湿,正准备滋润一下那双唇,就见那唇动了动。
一声呓语,听不太清。
他好奇,凑了上去,听见那烧的红通通的唇溢出了三个字。
“珩哥哥。”
“......”
晦气!
他扔了棉签,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人。
昏迷中她还惦记着傅珩。
就是一点也想不起来,多年前她也曾跟在另一个人身后唤过‘哥哥’。
眼光不行,还痴情的很,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实属活该了。
傅司聿转身离开了病房。
傅宅。
挂了电话,傅珩就生气的坐到了儿子床边。
“你妈呢?她在干嘛?她为什么跟傅司聿在一起?”
一听儿子嚷出爷爷两个字,他立刻想到了傅司聿。
天天愣了一下。
傅?
他们家的人耶。
不是陌生人,那妈妈应该就是安全的喽。
天天放下心来。
“我不知道呀,妈妈想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喽,爸爸你不也是天天跟晴阿姨在一起吗?”
天天对着手指,嘟着小嘴嘀咕。
“那怎么能一样?”傅珩冷脸。
“有什么不一样的?”天天不以为然。
傅珩被儿子这副模样气着了。
怎么能一样?他是男人,即便是如今,有权势的男人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
而她是他傅珩的妻子,晚上,她只能单独跟他在一起。
再说,今天晚上他没陪伴受了伤的夏初晴,特地回家了。
他已经让步了,她还不满意?
“喂,奶奶。”
凌夕颜说话的时候看着傅司聿。傅司聿冲她撇了撇嘴。
很快,她就明白他这个表情的意思了。
“姑姑?今天,今天不一定行,我......可是......奶奶,喂?”
电话挂了。
凌夕颜无奈的朝傅司聿摊了摊手。
“奶奶说姑姑今年本命年,生日要好好庆祝,正好爷爷奶奶都想孩子们了,非要让我带回去看看。”
“事多。”傅司聿翻了个白眼。
凌夕颜口中的姑姑是傅司聿的二姐傅婉瑜。
他已经言简意赅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凌夕颜也没再问他回不回。
为了打卡,电梯刚一停她急着跑出去,没想到跟往前走的傅司聿撞一块了,硬是把傅司聿撞一边去了。
人不大,劲还不小。
傅司聿直摇头。
“去找一下周淮川,下午那个拍卖会,让他带着你。”
今天有个规格很高的拍卖会在佳得旗下的拍卖中心举行,按理说她一个新入职的小助理是没资格参与进来的,可他给了她快速提升业务技能的机会。
“谢谢,小......谢谢傅总!”
凌夕颜一边跑一边扭头冲傅司聿笑了笑。
笑起来还挺可爱的。
跟哭似的。
......
凌夕颜下了班就去了傅家老宅。
傅家老爷子有冠心病,离婚的事傅珩都没同意,她不能在长辈面前闹得太过,否则把老爷子气出个好歹来,她会成为整个傅家的敌人。
她没跟傅珩联系,但是没出意外,傅珩把两孩子带来了。
还不止孩子们,刚走到台阶下,她就听见了一个意外的声音。
“姑姑谬赞了,我哪有那么好。今天还得感谢姑姑邀请我来做客呢。”
夏初晴?!
姑姑?
凌夕颜的双脚定在了原地。
“有的,有的。”
傅婉瑜斩钉截铁:
“你在公司能帮阿珩做事,私下里还帮忙带孩子,刚才瞳瞳都说了,她舞跳这么好都是你教的。你这么能干还不好?”
“是呀,我这裙子和舞鞋都是晴阿姨给我买的呢。”傅若瞳附和。
私下里帮忙带孩子,傅婉瑜没提自己却话里话外嘲讽自己连孩子都带不好,还要夏初晴帮忙。
夏初晴会做人,跟傅婉瑜关系很好,因着傅婉瑜的关系,跟傅家老爷子老太太关系也不错。
这是她的高明之处,绕过了傅珩,老爷子他们就不容易多想。
而自己,因为凌雪琴的关系,从小就招傅婉瑜厌恶。
在傅婉瑜眼里,平民出身的凌雪琴是低贱的。
低贱的人带来的拖油瓶更是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我从国外回来,阿珩帮了我很多。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夏初晴道。
“那这个也是你应该做的?这么好的玉佛摆件,要不是有心去搜罗,上哪能买到?”傅婉瑜赞道。
“这块玉成色确实不错,晶莹剔透,佛面雕的也细致,”
老太太也止不住夸赞,随后众人也是连声赞叹,里面一片喜气洋洋。
什么宝贝,让傅家这些见惯了好东西的人都叫好?
凌夕颜深吸一口气,迈上了台阶。
众人都在沉浸式观赏玉佛,没人察觉到她,等她快到跟前了,天天才从大人腿缝间发现了她。
“妈妈。”
天天挤出来,兴奋的奔向她,一头扎进了她怀里。
瞳瞳一看到他俩的亲热样就生气,小脸拉的老长。
“爷爷,奶奶,姑姑,爸,妈......”
该来的都来了。
凌夕颜一一打招呼,眼尾往傅珩那扫了一眼,他跟夏初晴紧挨着,瞳瞳站在他们中间。
像极了一家三口。
傅婉瑜先是俯在那看玉佛,这会子挺起了胸脯,皱着眉嫌弃的打量了她一番:
“你现在架子可真不小,你又没工作,今天孩子也是初晴去幼儿园帮你接的,怎么还让一屋子长辈等你一个人。”
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她没到没开席。
凌雪琴一看见凌夕颜姗姗来迟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几天她也没少联系女儿询问她跟傅珩怎么样了,女儿嘴上说的好好的,实际上呢?
没跟傅珩一起来就很说明问题了。
凌雪琴很想瞧瞧凌夕颜的脑子看她到底在想什么,可她到底还是凌夕颜的亲妈,听了傅婉瑜的话便对小姑子恨的牙痒痒,便立刻拿话岔开了。
“颜颜,快给爷爷奶奶道个歉。”
“爷爷,奶奶,对不起。路上堵车。我来晚了。”
凌夕颜没多说。
“没事,没事。”
老太太朝凌夕颜招了招手,又回头瞪了一眼傅婉瑜:
“颜颜这么大人了,自己不能有点自己的事?来迟了就来迟了呗,我都没说什么,你发什么牢骚?”
“妈您偏心。”
傅婉瑜不高兴的翻了个白眼。
老爷子和老太太当年很反对傅秉坤娶凌雪琴。
理由跟傅婉瑜一样,觉得凌雪琴没什么背景,对自己儿子帮助不大,还带个拖油瓶说出去也不好听。
后来拗不过儿子只能同意。
凌雪琴进门了之后为了讨他们欢心,就经常带着凌夕颜来老宅。
那时候的凌夕颜长相乖巧性格文静,话也不多,老太太心知这孩子来到傅家有些害怕,想着孩子是无辜的,也不忍心对她冷脸,一来二去竟喜欢上了这个孩子。
老爷子没这么多爱心,态度却在慢慢缓和。
直到傅珩说要娶凌夕颜的时候,他们俩都没太反对。
“夕颜,你来的正好,帮我看看这个玉佛,我也不懂这些,古玩店的人跟我说这个特别吉利,放在卧室里对老人家好我就买了。”
夏初晴热络的拉凌夕颜的手。
凌夕颜不着痕迹的避开了。
她没搭腔,直接看向了那尊玉佛。
确实是个好东西,莹光碧绿,有手臂那么高,雕刻精美,佛面栩栩如生。
这么大的原石,这么好的成色。
对了,这个玉佛她见过。
凌夕颜心中一凛,想起前两天在佳得一本业务资料上见过这个玉佛。
是一个华人收藏家经国外拍卖行卖出去的,唐代一个贵族墓里出土,价值上千万。
夏初晴哪有这么多钱给老爷子他们送礼?
而且,古墓出土的东西阴气重,是不能直接摆在家里的。
花这么大价钱买来,卖家不会不提醒她。
难道是仿品?
凌夕颜疑惑的上前,刚想细看,却被傅婉瑜挤到了一边。
“这么好看的东西我要来发个朋友圈。”
傅婉瑜举着手机对着玉佛一顿拍。
老太太没好气的往她背上拍了一巴掌:
“这有什么好发的?你真是一点都不像你哥那么稳重。”
“您可别说我了,最不稳重的是老三好不好?偏偏您跟爸是最宝贝老三的。哼!”
傅婉瑜一边捣鼓手机,一边抱怨。
凌夕颜还想凑近一点仔细看看这个玉佛,右手腕突然被一只柔弱的手抓住了。
“对了夕颜,瞳瞳说她下周要表演,她邀请我去,我觉得这个不合适,还是你去吧,好吗瞳瞳?”
夏初晴整个人都软了,站不住往后一倒,刚好倒进了傅珩怀中。
柔软的身体激发了男人强烈的保护欲,他眼中立刻喷出了怒火。
“凌夕颜你到底想干什么?”
当着长辈的面,他都装不下去了。
他还记得自己才是他的妻子,才是那个需要他维护的女人吗?
凌夕颜的心一点点的收紧,紧到发疼。
她没理会傅珩,直勾勾的盯着傅婉瑜。
“姑姑很清楚这个玉佛的价值嘛,我也挺好奇的,姑姑那个很懂文物的朋友到底是谁呢?怎么就那么碰巧此刻就在看朋友圈呢?”
“你,你什么意思?”
傅婉瑜眼神躲闪,气势都弱了。
凌雪琴有些明白了,上前一步站在凌夕颜身边。
“颜颜,你有什么话就当着爷爷奶奶的面说清楚,别怕,省的有人故意冤枉你。”
凌夕颜拾起了最大的一个碎片,指尖摩挲着断面。
“这是真货,没有相当的经济实力买不起。”
言下之意,夏初晴不配。
“那就只能是租来的。而租是要还的。”
凌夕颜轻蔑的挑了挑眼尾,虚弱的夏初晴在傅珩怀中打了个哆嗦。
一千六百万碎了一地,拼都拼不起来,而那张租赁单就藏在她的包里,她现在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呵......”
凌雪琴冷笑一声。
“我看明白了。原来有些人没想着送礼,就是来找事的。花点小钱,再来个打配合的,就能让所有人都怀疑颜颜不安好心。我要是维护颜颜那就是同谋,我要是不维护颜颜,又能让我们母女反目。好心思呀,可怜我们颜颜从小老实乖巧,斗不过,现在连自己家都回不了。”
凌雪琴爱怜的摸了摸凌夕颜的头发。
她不是真心疼女儿,但此刻,这个动作,很恰当。
“什么打配合?你内涵谁呢?”傅婉瑜龇牙瞪眼的嚷起来。
“婉瑜,我进傅家时你刚二十,相处这么多年了,我是最了解你的,你这个人心思单纯,容易受人蒙蔽,这时候你可要搞清楚到底谁跟谁才是一家呐。”
凌雪琴神色温和,言辞恳切。
傅婉瑜本已经摆好了架势吵架,被这通高帽子一戴,顿时语塞了。
这还给她搭了个梯子下来,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她还是聪明点吧。
“我不管了,东西又不是我租来的,你们自己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
傅婉瑜抱紧老太太的胳膊,一句话就撇清了自己。
夏初晴还倒在傅珩怀里。
这回不是装的,她是想起来都起不来。
有傅婉瑜的配合这事本来万无一失,她都跟古玩店的人交代好了,就算凌夕颜去求证他们也会证明她不知情,只说当时忘了交代。
等到凌夕颜有嘴说不清的时候,她就能装作上当受骗的样子,把这玉佛抱回去退货,那时傅家人也不会说什么。
她只损失一天的租金就能让傅家最有话语权的两位怀疑并厌恶凌夕颜。
为她以后入主傅家铺平路。
一本万利的买卖。
谁能想到这以前唯唯诺诺的凌夕颜今天胆大包天,上来就摔碎了玉佛,一下子就断了她退回的路。
一千六百多万啊......夏初晴两眼一翻,晕了!
眼前这个局面,唯有晕过去才能逃脱。
“初晴,初晴......”傅珩紧张的呼唤。
“呀,夏阿姨晕倒了。”
天天突然从老爷子怀中蹿了出来,扬着小脑袋踮着脚尖往傅珩怀里瞅:
“真及时呢。”
儿子的话让傅珩的脸又阴沉了几分。
老太太站了起来:
“来人,把这些收拾了给她带着,让司机送回去。时间不早了,吃饭吧。”
这事牵扯傅婉瑜,这可是亲闺女,计较起来老太太自己也舍不得,所以一番话就把这事掀过去了。
傅珩抱着夏初晴出去了,凌雪琴看透了老太太的心思,不想得罪她便笑了笑:
“对对对,饭菜早就好了,今天是婉瑜的生日,我们一家人该坐下来好好吃顿饭才是。”
这明事理识大体的劲深得二老的心,连傅秉坤都露出的满意的表情。
饭桌上,所有人都刻意回避了刚才的那些事,好像它们根本没发生过似的。
吃完饭,老太太被孩子们缠住了,老爷子跟傅秉坤等人说话,凌夕颜则帮着佣人收拾碗筷。
刚到厨房把碗筷放下,傅珩就攥住了她的手腕。
“出来。”
他语气冷硬,不由分说的直接把凌夕颜拖到了屋外。
“你干什么?”凌夕颜甩开他的手。
“跟我走。”傅珩再次攥住她的手腕。
这一次他加重了力道,指尖沉沉的压在她的脉搏上,麻木感瞬间控制了她整条手臂。
“你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凌夕颜挣扎。
她不知道傅珩要带她去哪。
哪她都不想去。
她抗拒的样子让傅珩心头的火蹭蹭往上冒。
他蓦地将她拽到了跟前,正想说话,又见凌雪琴疾步走了过来。
“颜颜......”
凌雪琴压低了声音冷喝,凌夕颜猛然定住,回头看去。
“妈。”她唤了一声,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凌雪琴。
她扬了扬那只被傅珩紧紧禁锢的手,希望凌雪琴能解救她。
可凌雪琴没看她的手却对傅珩赔上了笑脸。
“你这就走了?跟爷爷他们说了吗?”
“说过了,瞳瞳和天天今晚就不带回去了,让他们睡在这。我跟夕颜......”
那毫无温度的眸子垂下来,落在凌夕颜脸上,薄唇中吐出了两个字。
“回家。”
他咬重了这两个字,仿佛在发泄积攒了许久的愤怒。
可凌雪琴好像听不出来。
她笑的更灿烂了。
“回家好,回家你们俩好好聊聊。阿珩,颜颜是个实心眼,这一点你应该清楚的,有些话雪姨就不多讲了,你是男人又是傅家的长孙,你应该懂得。”
玩归玩,婚姻大事关系到傅家的名誉和利益,不可胡来。
“我懂。”傅珩盯着凌夕颜:“但是有些人不懂。”
凌雪琴脸色微微尴尬,却还是努力对傅珩笑了笑。
笑完,看向自己的女儿,她的脸色半秒间沉了。
“颜颜......”
她抓住凌夕颜的肩,往后一转,背对着傅珩低声道:
“好好跟阿珩回去,不许再闹了。爷爷心脏不好,难道你非要害爷爷出事才高兴?他们从小可都很疼你。”
凌雪琴自嫁入傅家之后就没有独立挣过钱,她可以算是吃傅家的饭长大的。
所以,为了这份恩情,她就要一直忍受。
多年前,傅家老宅。
花园里,一个小姑娘正在用沙子垒城堡,突然一只毛毛虫从树上掉下来精准的落到了她脖子里。
她吓的哇哇大哭,男孩坐在树杈上兴奋的拍着手。
“哈哈,小哭包,胆子真小。”
金鱼池边,她正拿小鱼竿钓鱼,一个人影突然从旁边蹿过来,大喊一声。
“小哭包。”
水池里刚咬钩的小金鱼吓跑了,她自己也一个没稳住一头栽进了金鱼池里......
是他吗?
傅珩的小叔傅司聿。
他跟傅珩一般大,是傅家老爷子的老来子,从小娇宠的厉害。
小时候,傅珩对她只是不搭不理,傅司聿则是见她一回捉弄她一回,弄得每次去老宅她都心惊胆战怕的要命。
中学时,由于傅司聿过于顽劣被学校退学,老太太一气之下把他送到了国外。
这一送不得了,傅小少爷怀恨在心,竟十多年不回来。
算起来,她也有十几年没见过傅司聿了。
忐忑的走过去,傅司聿也正好转过来看他们。
四目相对,他的目光似乎停留了几秒,但很快又转开了。
没认出她?
也正常,她在傅家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小时候也只有去老宅才能碰到他。不记得是应该的。
“颜颜,你瞧那个男的,真正点啊,不知道是谁。”
沈林在前面跟许世勋等人打招呼,白冰就暗戳戳的在欣赏美男。
确实,成年的傅司聿有惊为天人的美貌。
真不像小时候那邋里邋遢又瘦不拉几的。
“你安分点吧。”凌夕颜用胳膊肘捅了捅白冰,没多说。
这时候,许世勋大手一挥,比划着说道:
“等这个修复好,我就把我爸的棺椁移过来。大师说了,这是万年难遇的吉地,可保我以后生意亨通呢。”
“大师所言必定为真,那我现在恭喜许总了。”
傅司聿的短短一句,哄的许世勋笑成了弥勒佛。
他俩人闲聊,许夫人就招呼凌夕颜三人先去了破损的镇墓兽那里。
这尊镇墓兽是青铜器,狮面鹿角,工人往上运的时候不小心砸下来碰到了石头,其中一个鹿角折断了。
仔细看了一番,沈林就皱起了眉头。
“用翻砂法重铸一个鹿角倒是不难,不过这鹿角上的花纹却有点麻烦。这个花纹样式别致,以前没见过,雕刻也十分精巧,关键是这个花纹一直延续下来,新雕刻的要做到跟老花纹浑然一体,这很考验技术。”
“嗯。要找一个技术精湛的雕刻师。”白冰道。
说到这,她想到了什么,看向了凌夕颜。
刚想说话,许世勋走了过来。
“沈总,没问题吧?移棺的日子大师可都择好了。就在下个月。大师可说了,这是块宝地,黄道吉日又是三年难遇的,这关系到我们许家将来的运势,一分一秒都不能耽误。”
运势?
一阵山风拂来,凌夕颜打了个冷噤。
“这哪是宝地,这分明是凶地。”
“......”
所有人在这一瞬间扭头看向了凌夕颜。
许家三人脸色骤变,尤其是许世勋,那眼神恨不能立刻把她刀了。
“你胡说什么?”
许太太急着上前来,狠狠地瞪着凌夕颜。
“你懂风水吗?就胡说,这宝地可是大师跑遍了整个云城才选出来的。”
许世勋的女儿许雅琪也走了过来,指着凌夕颜的鼻尖发了火。
“瞧你这打扮,你是他们公司打杂的吧?在这大放厥词冲撞了神灵,坏了我家的风水,你小心我饶不了你。”
他们这种人最迷信鬼神,凌夕颜的话触了他们的逆鳞,她完全失了刚刚在傅司聿面前那股娇滴滴的劲,凶的像个泼妇。
凌夕颜穿着件黑色卫衣和咖色长裤配了双平平无奇的白运动鞋,站在穿着浅粉色香奈儿当季小西装外套的白冰身边,确实像个打杂的。
她并不是有意这么说的,她是跟白冰嘀咕,哪知刚刚那一刻所有人都没说话,她的嘀咕声就显得格外刺耳。
空气里充满了火药味,凌夕颜心脏跳的厉害。
已经说错了话,躲是躲不过去的,她索性又道:
“我确实没专门研究过风水。但是我的感觉从来没出过错。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再去好好调查一下这片山林。”
她努力维持着镇定,握着包的手心却出了一层冷汗。
“还有缺失的鹿角,我可以雕出来。你们非要把令尊安葬在此处,我也可以按时交货。”
她自认有这个本事,想为自己最后争取一下。
“对,我刚才就想说呢,这不是你的强项吗?”
白冰赶紧把这话接过来,转移了许家人的注意力。
沈林也配合的笑了声:
“我爷爷最看好颜姐了。要不是颜姐毕业就结婚去了,她现在的水平说不定都赶上我爷爷了。”
他故意捧凌夕颜来化解尴尬。
可即便如此,许雅琪还是不依不饶。
“她连句人话都不会说,还扯什么水平?吉日大师都择好了,不能有一点闪失,你们有这样的员工,我十分怀疑你们公司能不能胜任。”
没给凌夕颜等人说话的机会,她就对许夫人和许世勋道:
“爸妈,要不我们换一家修复公司吧。”
许雅琪脾气冲,但在许世勋夫妻听来她的话不无道理。
毕竟,吉时是半点耽误不得的。
“老许,琪琪说的有道理。咱们还是再考虑一下,毕竟有钱也不怕找不到修复公司。”
许夫人鄙视厌恶的目光扫向了凌夕颜,气氛一下子又僵住了。
眼看到手的鸭子要飞了,沈林和白冰脸色也很尴尬。
这时一直没开口的傅司聿突然笑了笑:
“这四个镇墓兽出自帝王墓,又吸收了天地间上千年的灵气,许总当时一眼就看上了,说明这东西认准了许总,我们这种凡人说句话又能改变什么呢?”
帝王,灵气,认准,凡人,这几个词组合到一起,立刻把许世勋捧到了天命所归的位置上。
许世勋顿时喜上眉梢。
“傅老弟,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说话实在。”
傅?
沈林,白冰,立刻瞪大眼睛看向了凌夕颜。
天下姓傅的不止一家。
但在云城这块地盘上,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一家。
十几年不见,这张嘴不光气人,还学会了拍马屁哄人。
这是为自己打圆场吗?
不不不,别自作多情了,他只会欺负她,绝不可能帮忙。
凌夕颜垂下眼帘,没有察觉到有一抹眸光不经意的扫了她一眼。
“明天来上班。”
陌生的号码。
傅司聿?
凌夕颜心中一喜,赶紧拨了回去。
“喂,小叔......”她小心翼翼。
电话那头,傅司聿站在自家阳台上望着远处挂在半空的太阳懒洋洋的抬了抬腿,舒展了一下筋骨。
“不用谢我。我不养闲人,一个月试用期,干的不好就滚蛋。到时候别说装晕,装死都没用。”
冷面无情。
没关系。
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没像小时候一样欺负她已经属于皇恩浩荡了。
“知道了小叔。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电话里的声音像只刚脱了笼子的小鸟,快乐的要飞起来了。
傅司聿迎着朝阳笑了笑,挂了电话。
工作有了着落凌夕颜这昏沉沉的脑子都清醒了。
她没把握傅司聿一定会帮她,她只是没办法,任何路子都要尽力一试。
为了能经常看到儿子,她想留在云城,留在云城就避不开傅珩的影响力。
还有就是她的职业,云城有最好的拍卖行,最好的文物公司,也有最好的研究院,有钱人聚集的地方,对她的职业发展最有利。
为了养活自己,放低姿态求人算什么呢?
刚出医院,白冰的电话就打来了。
“颜颜,你还在医院吧?别急啊,我快到了,你等我一会。”
“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凌夕颜疑惑的四下张望。
“傅总,就是你小叔,他给小林打了电话还发了信息,小林那个死孩子昨晚喝多了今天早上才看见。”
傅司聿啊。
他居然还有售后。
比小时候不当人的德行强多了。
凌夕颜报了门口的位置,没一会白冰就到了。
一上车,白冰就把手贴在了凌夕颜额头上。
“感觉怎么样了?还烧吗?”
“没事了。前天淋了雨而已,不要紧。回去吃点药就行了。”
凌夕颜扣上安全带,白冰这才放心的把手收回来。
“傅珩那个王八蛋呢?还在姓夏的狐狸精身边?”
“在里面呢。”
凌夕颜回头,讥诮的笑了笑:
“夏初晴扭伤了脚。”
“靠。”
白冰朝方向盘砸了一拳头。
凌夕颜平静的看向前方。
“走吧。小叔让我明天去佳得上班,我得回去准备一下。”
“他让你去佳得了?这人还挺仗义的。”
白冰给傅司聿竖了个大拇指,然后又龇牙咧嘴的道:
“还有件大好事你肯定不知道。”
“什么?”
“小林说,佳得打算跟我们合作了,他们自己的文物修复部门忙不过来,有些技术也有欠缺,他打算把一部分业务外包给我们。也就是说......”
白冰捧起凌夕颜的脸使劲揉了揉。
“我们又可以一起并肩战斗了。去他妈的傅珩,让他见鬼去。”
上学的时候,她们就经常一起跟着沈老师做项目,
“并肩战斗!”
凌夕颜举起了拳头。
......
白冰到了凌夕颜租住的地方后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回过神她就要拉着凌夕颜去退房,她有自己的房子,一个人住,刚好拉凌夕颜做个伴。
凌夕颜拒绝了。
她不想再依靠任何人。
哪怕是闺蜜。
白冰拗不过凌夕颜,摇头叹气的走了。
吃了药,睡了一觉,第二天凌夕颜去了佳得。
傅司聿给她安排的职务是最底层的客户经理助理。
接下来几天,傅司聿都没露面,倒是周淮川每天都来,给她安排了个人带着她熟悉拍卖行各项事务。
她学的很认真,同时还接手了许世勋那个镇墓兽的修复工作。天鉴现在跟佳得有合作,她可以用佳得的身份把没做完的事做完。
她在这边忙忙碌碌很充实,傅家却一天比一天气压低。
傅珩是午夜时分回来的。
夏初晴脚踝扭了不方便住酒店,这两天他就把她安排到了自己另一处私宅。那地方离这不远,不过她刚去不适应,加上脚也不是很方便,他免不了多照顾她一些,回来就有些晚了。
孩子们都睡着了,偌大的别墅静悄悄的,走在楼梯上,他下意识的看向了二楼主卧。
门开着,漆黑一片。
以前不是这样的。
凌夕颜在家的时候,不管他回来的多晚,卧室的灯都是开的。
他一进门她就会问他有没有吃饭,要不要吃点东西。如果他回答不要,她会立刻给他放洗澡水,给他拿衣服。
甚至他洗完澡懒得吹头发,只要人往沙发上一躺,她就会贴心的将他的头发吹干。
而他,只需要闭着眼睛放松自己。
工作很累,女人的手携着暖风抚过头皮,真的很舒服。
傅珩扔掉外套,疲惫的倒在了沙发上。
拿出手机,微信里躺了一条左岸发来的信息。
那是个郊区回迁房小区,凌夕颜没住酒店,没住朋友家,宁可跟那些农民工小商贩蜗居在一个小区都不肯回豪宅里来。
这个女人,这么作,她是真不怕失去他啊。
傅珩烦躁的把手机扔到了一旁,双眼瞪着天花板,动也不想动就这样在沙发上躺了半夜。
......
又一个早上。凌夕颜赶在八点五十五的时候冲到了大厦楼下。今年春天雨特别多,今早又下了雨。
她忙着收伞,伞尖甩的雨滴乱飞,溅到了旁边一只脚上。
眼角的余光察觉到那只脚后撤,她赶忙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急着去打卡,她头都没抬就往里冲。
刚迈了一步,头皮就被扯疼了。
蓦地回头一看,才发现是傅司聿。
“傅总。”
在公司称职务。
她赶紧把那缕头发抢救回来。
傅司聿拧着眉打量她。
头发打湿了,身上穿着公司发的黑色职业套装,这衣服第一天见她穿感觉还可以,今天看着又大了一圈,这是又瘦了?
“傅总,我急着打卡。”凌夕颜指了指前方,想先走。
傅司聿看了一眼六部电梯门口那黑压压的人群,抢先一步往前走去。
“跟我来。”
凌夕颜愣了一下,赶紧跟上去。
大厅角落里还有一部电梯。
傅司聿走过去摁了指纹,电梯门随既打开。
凌夕颜看傻眼了。
“这电梯我们也能用?”
这部电梯一看就比大厅那六部高端,一看就是谁的专属电梯。
而佳得只占了这栋88层大楼的其中一层。
傅司聿迈进去。
“是我。不是我们。”
见她站在门口发呆,他随手把她薅了进来。
“你?”凌夕颜撞进来瞪大了眼睛。
“住的很远?”傅司聿双手插兜,靠在电梯壁上打量着凌夕颜。
天天这个点,确实有懒惰之嫌。
“倒也没有。地铁直达。只是我早上要去幼儿园看看天天,所以晚了些。”
凌夕颜扒拉着额前的湿发,很平静的说。
离开了傅珩,想看儿子只能赶个大早偷摸去幼儿园门口看。
说这话的时候还能面带微笑,真是长大了,不爱哭了。
傅司聿看着她,没吭声。
电梯往上,到四十层的时候傅司聿手机响了。
“喂,没兴趣,没空。”
也不知道是谁,两个‘没’就被他终结了话题。
正想着,凌夕颜的手机也响了。
看了眼屏显,她就大约知道刚才那个电话是谁打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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