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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换亲秦鸢顾靖晖全局

秦鸢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侯府总共也就两个爷们。一个侯爷,一个六爷。白雀要做谁的姨娘?蔡妈妈有点看不懂了,之前府里不是在传侯爷娶了夫人,就要纳赵娘子的吗?怎么又多出来了个白雀?难道白雀搭上了风流的六爷???嘴边有颗大痣的管事妈妈说,“哎呦,你还不知道呢,以前白雀和紫荷都被老夫人指去伺候那位,可是紫荷不讨喜,被挤出去了。白雀和那位姐妹相称,白雀的老子娘都说她是要跟着那位做姨娘的。这你还不懂?那位毕竟是个生过孩子的,想要个臂膀,一起拉拢……咳咳。”蔡妈妈震惊了:“还能这样?她当她是谁,她当侯爷是谁?”真就很离谱。“就轻狂呗,还没吃到蜜蜂屎呢,就飞上天了。”“可不是,天天在外面说自己是侯爷两个孩子的娘,不知道还以为龙凤胎是咱们侯爷的孩子。白雀也在我们面前摆架子,好...

主角:秦鸢顾靖晖   更新:2025-04-29 14: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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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鸢顾靖晖的女频言情小说《姐妹换亲秦鸢顾靖晖全局》,由网络作家“秦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侯府总共也就两个爷们。一个侯爷,一个六爷。白雀要做谁的姨娘?蔡妈妈有点看不懂了,之前府里不是在传侯爷娶了夫人,就要纳赵娘子的吗?怎么又多出来了个白雀?难道白雀搭上了风流的六爷???嘴边有颗大痣的管事妈妈说,“哎呦,你还不知道呢,以前白雀和紫荷都被老夫人指去伺候那位,可是紫荷不讨喜,被挤出去了。白雀和那位姐妹相称,白雀的老子娘都说她是要跟着那位做姨娘的。这你还不懂?那位毕竟是个生过孩子的,想要个臂膀,一起拉拢……咳咳。”蔡妈妈震惊了:“还能这样?她当她是谁,她当侯爷是谁?”真就很离谱。“就轻狂呗,还没吃到蜜蜂屎呢,就飞上天了。”“可不是,天天在外面说自己是侯爷两个孩子的娘,不知道还以为龙凤胎是咱们侯爷的孩子。白雀也在我们面前摆架子,好...

《姐妹换亲秦鸢顾靖晖全局》精彩片段


侯府总共也就两个爷们。

一个侯爷,一个六爷。

白雀要做谁的姨娘?

蔡妈妈有点看不懂了,之前府里不是在传侯爷娶了夫人,就要纳赵娘子的吗?怎么又多出来了个白雀?难道白雀搭上了风流的六爷???

嘴边有颗大痣的管事妈妈说,“哎呦,你还不知道呢,以前白雀和紫荷都被老夫人指去伺候那位,可是紫荷不讨喜,被挤出去了。白雀和那位姐妹相称,白雀的老子娘都说她是要跟着那位做姨娘的。这你还不懂?那位毕竟是个生过孩子的,想要个臂膀,一起拉拢……咳咳。”

蔡妈妈震惊了:“还能这样?她当她是谁,她当侯爷是谁?”

真就很离谱。

“就轻狂呗,还没吃到蜜蜂屎呢,就飞上天了。”

“可不是,天天在外面说自己是侯爷两个孩子的娘,不知道还以为龙凤胎是咱们侯爷的孩子。白雀也在我们面前摆架子,好像已经是半个主子似的。真好笑,这下跌惨了,面子里子都没有了。”

一群管事妈妈们凑在一处,说的口沫横飞,好似早就看不惯赵娘子了,可舔的最欢的也是她们,蔡妈妈笑了笑,问:“你们要随份子钱么?”

“那是自然,不过也不敢随多,家里也没几个钱,要发达也看有没有那个命,能挣点就行。”

“对对,就和你一样,也不敢买多了。”

蔡妈妈问:“夫人没有说,这胡椒生意也有亏本的可能?”

“说了,所以就看有没有财运了。”

蔡妈妈点头。

这帮人是看侯夫人得了侯爷的看重,想讨个好,也不在乎这点银子是亏是赚。

大哥不要说二哥。

她起初不也是因着六夫人刻薄,想寻个好主子。

赵嬷嬷又一阵风似的刮回来,问:“你们商议好了?投多少银子的?”

“当然是和您一样,投五十两银子的好了,也不敢多投,我们也是跟着六夫人试试。”

“对对,跟着学样。”

赵嬷嬷的脸高高扬起,笑道:“侯夫人刚来就敢做这么大的买卖,心里应当是有成算的,我也是没存下多少银子,不然就多投点了。”

“对对对,赵嬷嬷说的是。”

不过大家都没当真,该投多少就投多少。

蔡妈妈不出声,默默听着。

只要不被排挤就行,何必多话惹人厌。

赵嬷嬷略站了站,道:“哎,这一天天忙的,还要替六夫人去风轩阁走一趟,就不和你们说话了。”

“能者多劳,赵嬷嬷这是要去看白雀么?”

“白雀有什么好看的,和咱们都是奴才,我是要去看赵娘子,听说病了几天,也没请郎中,今天更重了。老夫人已经让人请了郎中来,我就过去看看,看赵娘子好些没。”

众人挤眉弄眼。

以前赵娘子生病了,六夫人肯定要亲自去看的,这次就只让赵嬷嬷去瞅瞅,可见这位赵娘子打的算盘真要落空了。

赵嬷嬷一路赶往风轩阁,阁内哭成一片。

“这是怎的了?”

赵嬷嬷因着和赵娘子同姓的缘故,走的比旁人近些,一进门就问:“怎么哭成这样?”

赵娘子红涨着脸昏头蔫脑地靠在枕上,声音沙哑地道:“是赵嬷嬷来了,快坐。白雀哭的伤心,没人能劝得住,我也正想法子劝她。”

赵嬷嬷扯了扯嘴角,不以为然地道:“您是主子,白雀是奴才,她惹出来的事,您还要想法子劝她,也真好性儿。”

赵娘子叹气:“我劝也劝不住呀,也不过是白劝。”

白雀是为了她去的梧桐苑,若是她再不安抚,底下的丫鬟婆子心都凉了,以后谁还为她做事。

只是话不能这么说。

赵嬷嬷也知道,道:“哭也没有用,侯爷发话要让她出去,老夫人又不会为了她驳了侯爷的话,她只能出去了。若是以后有机会,说不定还能回来呢。”

“能回来自然最好。”

赵娘子烧的厉害,头有些昏沉,眼帘有气无力地耷拉着。

赵嬷嬷道:“您赶紧喝了药歇着吧,若是小病拖成大病,就麻烦了。”

赵娘子叹气,心灰意冷地道:“我这身子不争气,就这么败着吧,左右也是讨人嫌的。”

赵嬷嬷笑了,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次侯爷撵人也是个意外罢了,谁让侯夫人厉害呢。您若真舍不得白雀,不如想法子去求求侯爷,侯爷不看在您的面上,也当看在两个小主子面上。”

赵娘子湿漉漉的眼睛陡然一亮。

就像是闪电划破了暗黑的夜。

赵嬷嬷看她懂了,便笑着道:“您好好养病,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六夫人知道您病了,恨不得赶紧来瞧您,只是这两天事情多,被绊住了。”

赵娘子感激地道:“六夫人对我们孤儿寡母的好,我都记在心上的。”

赵嬷嬷走了出来,又去寻白雀,问:“你身体好些了?”

白雀站在日头底下晒,见到六夫人就晕倒了,双方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个筏子罢了。

白雀擤了擤鼻子,红肿着眼睛,抽抽搭搭地道:“好些了,多谢六夫人把我送回来,还为我叫了郎中。只是以后白雀没办法再回报六夫人的好了,侯府我也呆不了几天了。”

侯爷发话让她走人。

容嬷嬷已经让小红过来看过她,白雀知道容嬷嬷的意思,等好了就去老夫人那里辞别,老夫人心善,应当还会给她点东西,全了主仆的情分。

只是,她要的可不是那点东西。

赵嬷嬷道:“这件事也要怪你没成算,六夫人过来遇见了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见你晕倒了,还去问到了侯夫人的面上,说你好歹是伺候过老夫人的,比起别人要有体面些,为何成了这样。”

白雀止住了眼泪。

“侯夫人是怎么和侯爷说的?竟然让侯爷恼了我,要将我撵出去。”

她才不信,侯爷会对她如此无情。

这里面一定有人捣鬼。

赵嬷嬷大有深意地道:“侯夫人说她压根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站在外面呆着不走,见六夫人问及,就问她身边那个叫红叶的丫鬟,那丫鬟牙尖嘴利的,当众把六夫人弄了个没脸。”


顾六爷走后,屋子瞬时沉寂下来,秦鸢轻咳两声,道:“六弟一片热心,偏我用不着,真是可惜。”

顾靖晖站起身来,面色阴沉,浑身上下又在滋滋地冒着冷气。

秦鸢这才发觉他的异常,忙起身问:“夫君这是要回去歇着吗?”

“嗯,”顾靖晖应了一声,也不等她,便疾步走了。

秦鸢站在原地注视着他的背影:“……”

真是莫名其妙。

红叶道:“小姐,侯爷方才是,是生气了吗?”

翠茗也担心地皱眉。

秦鸢蹙眉回思,没发觉自个有什么错处,顾侯爷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不管他,兴许是身体不太舒服,过会子就好了。”

还没走远的顾侯爷,身子一顿,脸色更阴沉了。

“现在日头也下来了,我们在院子里转转,总呆在屋内也闷的慌。”

秦鸢一说,两个丫鬟就立即附和。

翠茗道:“小姐有一阵子没有作诗了,奴婢瞧着院子里有几处景致很好,不如小姐赏玩之余,吟诗几首,若有得意之作,也可回信给董小姐。”

秦鸢闻言一怔。

重生回来,她就忙着备嫁,来了侯府,又忙着些琐事,竟然忘了前世的这位好友。

“也好,我们去转转。”

她自己住的院子,还没有好好转转呢。

侯府可不像秦府那般狭小,只她居住的梧桐苑就比秦府的后院还要大些。

秦鸢带着丫鬟们四下里走动嬉闹。

笑声传入了偏房内趴在竹榻上生闷气的顾侯爷耳中,更让他焦躁。

他不想听,却又总忍不住在一众女子的声音中去寻那个最软糯柔媚的。

“吟诗,”顾靖晖低不可闻地在唇齿间咀嚼着这两个字。

脸上的阴沉如有实质。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朝外走了出去,伏在栏杆处远远盯着秦鸢的身影在假山、绿荫之中时隐时现。

看了一阵,就又回了屋子里趴着。

秦鸢在院子里走的有些累了,便打道回府。

她方才站在池边,瞧着幽绿的水面,竹叶在水面上起伏,飞鸟轻轻点着水面掠过,突然就想到了半阙词,打算回去先记在花笺上,剩下的半阙得空了再慢慢想。

前世她日日陷入俗务之中,殚精竭虑为林子奇的前程谋划,少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林子奇也早就不和她一起花前月下吟诗作画,不是沉迷于争权夺利,便是沉醉于他人的温柔乡,哪里还是初见时的如意郎君。

最终,他两都变成了让对方不喜的模样。

秦鸢打定主意,舒坦从容地过好今生,赏花的时候眼中便只有花,吟诗的时候心里便只有诗,顾侯爷早已被她抛之脑后,到让红叶忍不住为她操心,道:“不知侯爷现在可好些了。”

秦鸢道:“看看该用晚膳了,待会儿问问侯爷想吃些什么。”

翠茗道:“蔡妈妈带着人在修小厨房,只怕也快完工了,等到泥灰都干了,就能用,咱们还得采买些用具才好。”

红叶问:“这些不能在府中领么?”

翠茗也拿不定主意。

秦鸢道:“问问蔡妈妈便知道了。”

几人说起这些琐事,又将诗兴放在一旁了。

回到廊下,蔡妈妈已站在下面候着。

秦鸢忙道:“蔡妈妈请进来喝茶。”

蔡妈妈摇头,道:“时辰太晚了,就不叨扰夫人了,老奴已经命人将小厨房拾掇出来了,只是还要过几日再来瞧瞧。若是点烟试了无事,就能用了。”

秦鸢笑着道:“真是麻烦蔡妈妈了,这事弄的急,想必蔡妈妈没少跑动,这么热的天,真是不易。”

这句话让蔡妈妈憋了许久的气直直地冲到了鼻腔处,陡然有点儿发酸。

“这些事,老奴做惯了。”

秦鸢道:“红叶你去拿个封儿,送给蔡妈妈喝茶。”

红叶应了一声就去了内屋。

蔡妈妈搓搓手,道:“夫人,需得让个得用的人跟着老奴去瞧瞧,看还有没有要改动的,毕竟弄一遭也麻烦,不如弄个好的。”

翠茗道:“我同你去罢。”

红叶拿了红封出来,蔡妈妈和翠茗又走开了,秦鸢回了内室换衣裳,她便低着头站在廊下等着。

顾十六从院子外面走进来,奇怪地道:“红叶,你在这里做什么?不会又要堵着我?”

每次被红叶堵着,都是找他有事。

红叶笑着从荷包里取出一张纸来,交给顾十六道:“瞧瞧这是什么?”

“什么?”

“这是小……夫人给你开的收据,上面有夫人的私印,你在上面画个押,待会儿等翠茗回来,在翠茗的账簿子上画个押,就算成了,以后就拿着这个来分银子。”

“真的?”

顾十六有些激动地拿了过来,赞叹道:“夫人做事真是周全,连我们也都想到了。”

他看了又看,小心翼翼地放入荷包里。

蔡妈妈跟着翠茗转过来,冷不丁地问:“你们这是……”

红叶笑嘻嘻地拿出红封递给了蔡妈妈,道:“蔡妈妈拿着。”

蔡妈妈也不推辞,接过后捏了捏,笑着问:“你们方才说的什么,我能不能掺和掺和?”

她男人在侯爷手下做事,家中也积攒了些银钱。

听了红叶等人说的话之后,蔡妈妈笑着道:“翠茗姑娘,能不能帮我在夫人面前讨个颜面,也随上五十两银子?”

她着实想跟侯夫人讨个近乎。

钱能不能挣上到不要紧。

翠茗有些犹豫,见红叶不停地施眼色,这才答应下来,“我也只能找夫人说说,可不敢打包票,你也别四处张扬,等成了,我再寻你。”

蔡妈妈连声应好,道:“老奴就不进去叨扰夫人了,翠茗姑娘若是得了消息,就随便派个小丫头跑一趟就行。”

“好好。”

几个人在廊下悄声嘀咕。

顾侯爷全都听在耳中,在屋内就扬声喊道:“十六,十六,你去哪儿了?”

顾十六连忙道:“侯爷寻我呢。”

红叶拉着他悄声嘱咐,“你帮着打探打探,侯爷究竟怎么了,突然就不高兴了。”

“啊?”

顾十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侯爷从上房回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还给了我一大笔赏银呢。”


顾六夫人上前和赵娘子打商量,两人拉扯起来。

赵娘子口口声声说:“新娘子不晓事,六夫人难道还不知道么?我是侯爷孩子们的母亲,被撵出去这个门,侯爷也面上无光。”

越拉扯说的越距的话越多。

秦鸢垂下眼帘,长而卷翘的睫羽牢牢掩住了她眼中的冷嘲,不曾泄出分毫。

眼下,定北候府是顾六夫人主持中馈,她和顾靖晖的婚事都是这位好弟妹一手操持,赵娘子穿成这样来给她霉头,顾六夫人竟然起先没察觉,如今没办法。

呵呵!

她们这是觉得她是个软柿子,故意折辱她。

毕竟一个才十六岁的闺中女子,和嫡妹换亲高攀定远侯府,带来的丫鬟和陪房也都两眼一抹黑,对顾靖晖的好恶禁忌一无所知,正心虚的厉害,还不是任由她们欺负摆布。

这算盘打得很美。

秦鸢没再去看那两人,倒观察起身边的这些女眷们的神色来,在心中默默记下她们的反应。

如无意外,以后她会和这些人有所来往。

旁观她们的神色态度,可知她们的立场亲疏,方便她日后的判断。

当家主母,最怕的就是耳聋目塞。

红叶又气又恼,正想发作,被翠茗瞪了一眼,也回过味来,只小心守着自家小姐,不让被人冲撞了去。

秦鸢不搭腔,由着两人撕扯,慢慢的,气氛越来越怪异。

众夫人都有些坐不住了。

赵娘子暗中着急。

秦鸢没哭没闹,她若是哭哭啼啼的,那就有些太过了,显然是冲着闹侯爷的婚事来的。

撒泼打滚,那就更不能了。

毕竟人家也是说她冲撞了人。

起初还能说不懂,这都说到脸跟前了,再不懂也该懂了。

她并不想为了这个惹得顾侯爷不满,顾老夫人不喜。

和她对峙的顾六夫人也急。

这位新嫂嫂既不忍气吞声,也不和赵娘子吵闹,更不哭哭啼啼,似乎将赵娘子交给了她,就再也不管了。

顾六夫人转目看向秦鸢,就见她侧着头,正好整以暇地和身边的夫人聊天。

完全就没有将她们放在眼里。

顾六夫人暗叹一声,“失算。”

不免对这位新嫁娘多了几分忌惮。

最终,她还是将赵娘子请了出去,秦鸢这才微微扬起下颌,软软道:“多谢六弟妹帮衬。”

迎上对方清凌凌似看穿一切的目光,顾六夫人的脸有些热,她连忙赔不是:“三嫂言重了,这本是我的疏忽,让人冲撞了三嫂的好日子。”

旁边有人帮她开脱,“都是那位赵娘子不晓事,因着夫君救了顾侯爷,就难免……”

顾六夫人连忙截住话头,“侯爷是个记恩的,曾说这府里都要好好敬着他们母子。”

“哦?”秦鸢顺口就问:“赵娘子的孩子多大了?”

“一男一女,龙凤胎,五岁了,”顾六夫人打开了话匣子,“老夫人说龙凤胎吉祥,经常叫到身边陪着,侯爷认了义子义女,很是疼惜,说就按亲生儿女对待。”

说罢,抬眼看了看秦鸢的神色,含混地道:“……这也是侯爷膝下无儿无女的缘故。”

秦鸢赞道:“侯爷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侯爷带兵多年,袍泽们跟随他在战场上厮杀,应当都是过命的交情。”

秦鸢又将话题从这位赵娘子和龙凤胎的身上调转了开去。

想看她失态的顾六夫人又失算了一次。

只能眼睁睁看着几位统领的夫人们对秦鸢更添亲近。

没多久,秦鸢就旁敲侧击出来了不少消息。

原来这位赵娘子的夫君在战场上替顾靖晖挡了一刀,当时一对龙凤胎还不满两岁,顾靖晖对孤儿寡母多有照顾,认双胞胎为义子义女,班师回朝后就带回了侯府。

她的手指在袖中轻轻捻了捻。

看样子,现在顾靖晖对这位赵娘子暂且还没到要娶回家的程度。

但赵娘子今日所为,却是心里有着盘算的。

似乎急不可耐地想在她和顾靖晖之间造成嫌隙。

而顾六夫人乐见其成。

秦鸢前世经过,看过,听过的后宅故事可不少。

如果说大人们的战场在朝堂,夫人们的战场就在后宅。

后宅腥风血雨的猛烈和残酷一点不亚于朝堂。

她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没有一个打算和这位赵娘子善了。

夫人们坐了有一个时辰,看看外面的筵席也差不多了,便陆陆续续地告辞。

等人都散尽了,红叶这才犹犹豫豫地道:“小姐,那个赵娘子不太对劲……”

秦鸢点头:“若是我没有料错,今晚上她还要整幺蛾子。”

“什么?”

红叶气鼓鼓地道:“这可是小姐的新婚夜呀,她凭什么?”

翠茗想想,问:“可是借着那对龙凤胎?”

秦鸢颔首:“这样的招数哪个姨娘不用?侯爷将这对孩子从小看到大,自己又没有孩子,自然是放在心上的。”

“姨娘?”翠茗的嗓子变了音色,“小姐是说那位赵娘子有心要入府做姨娘?”

秦鸢嗯了一声。

红叶更气了:“我今日就该撕烂她的嘴。”

翠茗道:“今日小姐不和她闹,就最合适,难道小姐一个新嫁娘还和她争执吵闹不成,她倒巴不得闹起来,让小姐在侯府丢人。”

红叶也想通了关窍,跺足开骂:“这个贱人,我们小姐怎么也是祭酒家的女儿,她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起了这份心思,下次再来,我非撕烂了她的嘴,挖烂了她的脸。”

秦鸢蹙眉扶额:“我是让你们小心,不要着了别人的道。你倒好,爆碳一样。”

红叶两世都是个不吃亏的性子,入了侯府也没胆怯多久,就又故态复萌了。

秦鸢只略略吩咐了几句,也没再多说。

一炷香后,窗外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和笑语。

秦鸢端直了身子,翠茗和红叶打起十二分小心守在两旁。

门外响起了男人们的嬉笑道别声,顾侯爷的声音中带着醉意,接着门重重被推开,一个昂藏七尺的大汉三两步便闯了进来。

秦鸢仰首看去,正对上一双灼灼的双眸,似有火苗在内攒动。

她羞得低下了头。

顾侯爷走近,紧挨着她坐下,他的袍袖压在了她的上面,红色的喜服层叠堆砌,很有些缠绵。

许是喝多了酒的关系,他的声音低沉,又微微拖长了腔调,像是带了钩子,让人心痒。

“让夫人久等了。”

秦鸢脸不由得就有些红。

这幅好皮相,的确是该用胡子遮盖起来。

不然,带回府里的只怕不止一个赵娘子。


提及红叶,白雀一脸恨意。

“那个贱蹄子可傲呢,连梧桐苑的门都不让我进。”

赵嬷嬷震惊地道:“她竟然这么不给你颜面?你好歹也是在老夫人面前伺候过的人,就连侯夫人见了你也该给你三分薄面。”

白雀恼道:“谁知道侯爷竟然这么纵着她们。”

这个她们除了红叶就是红叶的主子秦鸢了。

赵嬷嬷心中暗笑她自不量力,一脸无奈地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侯夫人还问六夫人,说你是不是在老夫人面前很得用,还赶紧让红叶去回了侯爷,问侯爷如何处置呢,也不知道红叶说了什么,侯爷就说要放了你出府。”

白雀大怒,“好个红叶,埋汰我还不够,还在侯爷面前下蛆,我定不饶她。”

赵嬷嬷道:“这些话我说给你听,也是为了让你明白是怎么回事,你可不要说出去了,连累了我和六夫人。”

白雀立即起身,对着赵嬷嬷施了一礼,道:“我定会记得六夫人和嬷嬷的好。”

赵嬷嬷赶忙将她扶起来,道:“你身子还没好全,行这么大的礼做什么?我也是兔死狐悲,瞧着你难过罢了。你要是想留下来,求老夫人定然是没有用,不如想办法求侯爷改改主意。”

白雀叹气。

“现在见侯爷一面可真难。”

赵嬷嬷笑着道:“有的人见侯爷可不难。”

她说完,也不看白雀,起身道:“我是抽着空来的,得赶紧回去了,六夫人最近忙的厉害,我就走了,你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白雀感激地道:“谢谢嬷嬷帮我。”

赵嬷嬷回到顾六夫人身边,笑着道:“白雀已经恨上了红叶了,她娘老子最护短,又要面子,吹出去那么多大话,无法收场,肯定要大闹一场。”

顾六夫人笑着道:“那个红叶牙尖嘴利的,她主子不教训她,我好好教训她一番,让她长个记性。”

赵嬷嬷也笑。

梧桐苑。

秦鸢重新换过衣裳,准备去上房坐坐,便让红叶去问顾靖晖,晚膳要不要去老夫人那里用。

顾靖晖见人都散了,也换好了衣裳,打算去寻秦祭酒。

当下也不用红叶传话,自个走到了正房,对秦鸢道:“你陪着娘好好说会话,我今儿有事,若是回来的晚,你也不必等我,就和娘一起用膳便是。”

他有点期望秦鸢问他做什么去,又有点不想她问。

秦鸢见他穿戴整齐,知道他要出门见客,只说:“侯爷身体还没全好,身边是谁跟着伺候?可是十六?”

顾靖晖道:“我随便带个小厮去就行,十六和十七两个都在外面跑。”

秦鸢心想,十七是去打探胡椒的事,十六不知道是去忙什么了,一天都没露面。

但顾侯爷不说,她也就不问,只是点点头,“外面天热,侯爷别太急,免得出太多汗蛰了伤口。”

顾侯爷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道:“这算什么,我刚去军营的时候,不小心犯了错,被我老子打了十几棍子,还让我一刻都不准歇息,跟着行军呢。”

秦鸢正色道:“可现在侯爷是在京城呢,怎能这么不小心身体。”

顾侯爷笑着道:“我知道了,会好好活着陪你的,我身子康健着呢。”

秦鸢:“……”

顾侯爷笑着走了。

红叶和翠茗都忍不住笑。

秦鸢无奈地道:“走吧,去上房。”

一入上房,小红就迎了出来,甜甜笑道:“侯夫人来的正好,老夫人正在烦呢,有您说说话,她老人家很快就会好。”

这话说的,又奉承了秦鸢,又报了信。

秦鸢道:“你这小丫头,倒也机灵。”

小红连忙道:“谢谢夫人夸奖,侯爷也这么说。”

“哦?”

秦鸢问:“侯爷怎么说的?”

“侯爷说小红口齿伶俐,记性好,是个得用的。容嬷嬷还问侯爷要不要讨了小红,到梧桐苑伺候。”

“侯爷怎么说?”

“侯爷说,那要夫人点头才好,他不插手梧桐苑的事,让小红好好在夫人面前表现。”

小红眨巴着眼睛,满是期望地看着秦鸢。

红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道:“你还怪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小红认真道:“容嬷嬷说了,梧桐苑的空缺,好多人都盯着呢,奴婢年纪小,要是不机灵点,夫人肯定看不中我。”

秦鸢也是第一回见这么直接的小孩子。

说她有心计吧,她又没有什么城府,有什么说什么。

说她没城府吧,她还知道卖好把容嬷嬷拉扯上。

秦鸢笑着问她:“你为何要来梧桐苑,在上房伺候不好么?伺候过老夫人的姑娘们,在别处都更有体面些。”

小红认认真真地道:“夫人长的好看,性子又好,侯爷为人宽和,奴婢能去伺候,自然高兴。上房好多能干的姐姐,都是老夫人和容嬷嬷调教出来的,小红在里面不起眼,夫人才来侯府,正是用人之际,小红虽然年纪小,但跑腿利落,记性好,肯定能帮上夫人和姐姐们的忙。”

红叶笑道:“哎呦呦,夫人不要你都不行了。这小嘴利落的。”

翠茗也道:“她到真是机灵。”

秦鸢没出声。

小红也不失落,依旧笑嘻嘻地引路。

这份心性,到让秦鸢暗中点头。

顾老夫人知道儿媳妇又来了,问容嬷嬷:“可是我那混蛋儿子又做了什么?”

容嬷嬷迟疑地摇头:“没有听说呀。”

秦鸢一进来,就欢欢喜喜地喊了声“娘”。

顾老夫人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笑着问:“这么大的日头,怎么就来了,我又不是那种死讲规矩的人,要把媳妇拘在身边伺候。晖哥儿过两日就要去大营轮值,你不陪他,你到顶着日头来陪老婆子。”

秦鸢惊问:“娘难道这就厌了我么?侯爷要出门见客,我想起侯爷午膳时特特嘱咐,让我给娘讲故事,就来了,没想到娘居然不乐意见到我。”

顾老夫人和容嬷嬷都忍不住笑了。

“娘是心疼你,怕你晒了太阳,一张小脸晒黑了,怪可惜的。”

秦鸢坐在顾老夫人身边说了会子闲话,顾老夫人就好奇地问:“你和晖哥儿说的,那什么姓秦的灭了姓崔的全家是什么事啊?那么可怕。”

顾靖晖也如此这般问秦祭酒,“岳父大人,那姓秦的为何要灭了姓崔的全家呢?”


好大哥顾侯爷皱眉苦思,却发现自己拿幼妹没有半点法子。

他绝不承认是为了秦鸢出气。

只是不妨碍顾十六这么想。

顾十六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道:“小的听说七小姐约了人在乞巧节那晚出门看热闹。”

顾宝珠喜欢看热闹,若是想法子拦她几次,一定会气的跳脚。

“乞巧节有什么热闹可看?”

顾靖晖在塞北多年,对女孩儿这些节日一窍不通。

还好顾十六家里姐妹多,知道一些。

“传说乞巧节是牛郎织女在鹊桥相会之日,那天晚上,我老娘都要带着家里的姐妹祭祀牛郎、织女星。”

“京城在西市设有乞巧楼,都是些女子在内比试才艺,还有彩头,谁家的女儿若是比试赢了,便能得个巧手的好名声,能嫁个好人家。”

“那天商会组织商贩彻夜营业,宵禁也停了,女子都会先在家里祭祀丢针,再相约去乞巧楼观看比赛,楼里吃吃喝喝一应具有,家里的姐妹们不玩到天亮不回来。”

“额?”顾靖晖大喜:“你去告诉宝珠,就说我说的,侯府已经给她报了名参加乞巧节的绣花比试,她一定要给定北候府挣个好名声回来。若是输了,以后就别想再去逛庙会看灯了,好好在家里绣花。”

顾十六赶忙跑去传讯了。

顾靖晖喃喃自语:“这个日子寓意甚好,到时带着鸢儿一起去看顾宝珠比试,顺便再过个桥,就当是我赔礼了。”

秦鸢还不知顾十六将顾宝珠气的抱着枕头大哭,她整个下午都和顾六夫人在松涛阁一起理事。

顾六夫人有心要压秦鸢一头,摆足了架势,将府里所有的管事和管事妈妈们都叫了进来,让他们挨个说自个负责的事务进展如何。

大大小小的事情,她不分轻重缓急,都要问一问,说一说。

秦鸢悄无声息地坐在她的身旁,不发一言。

顾六夫人将几个管事妈妈禀上来的事项全都驳了回去,又说了些别的,这才歉意地扭头,道:“三嫂,我这边忙着说事,倒疏忽了你。你不会觉得无趣吧。”

秦鸢笑着摇头,柔声道:“六弟妹不用顾忌我,我以前从未管过家,听着还觉得稀奇有趣,想不到六弟妹每日都要经手这么多事。”

此言一出,顾六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底下站着的几个管事妈妈们神情隐隐就有些不恭敬了。

她们这些人已得了消息,以后要在侯夫人手下做事。

见侯夫人年幼,又被顾六夫人压得说话都怯生生的,不免就觉得侯夫人好摆弄,暗中生了别的心思。

这也正是顾六夫人期望看到的。

压制不住管事妈妈们,秦鸢很快就会寸步难行,动辄得咎,到时候顾老夫人就知道这个家只有她才能管得了。

顾六夫人抱歉地道:“那三嫂就在这里听一会子吧。没想到今日有这么多的杂事,等忙完了这些,我再将这些管事妈妈们的事单独给你说说。”

秦鸢乖巧地点头应了,像是压根没有察觉到顾六夫人在故意让她难堪。

那些管事妈妈们脸上不恭的神情已经难以掩饰,站姿都变得随意了不少。

顾六夫人并没有几样事须得在今日处理,但为了晾着秦鸢,她将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拉出来说了个遍。

秦鸢身后的红叶和翠茗的脸色阴沉,秦鸢却一脸好奇地盯着众人细瞧,活脱脱一个好糊弄不知人心险恶的娇娘子。

眼看已经过去了近两个时辰,顾六夫人才忙完,这才对着那几个疲赖的管事妈妈们道:“我想你们也已经知道了,以后你们就在侯夫人手下做事,以前禀报给我的事项,以后都禀报给侯夫人便是。”

管事妈妈们没精打采地应了。

她们管的这些事务,又没什么油水,也无足轻重,被划在谁的手底下,都差不多。

见侯夫人处处都被顾六夫人压一头,她们更没了心气。

秦鸢轻轻咳了一声。

顾六夫人忙问:“三嫂可是有话要说?”

秦鸢笑着道:“这些管事妈妈们明日就要听我安排了,只是她们今日和之前的账簿可要做好交割,免得以后有什么事说不清楚。”

顾六夫人连忙笑着道:“今日可真真把我忙糊涂了,三嫂说的是,这些事情的确都要做的。”

她本以为拖一拖,秦鸢没了耐心,又没管过家,不知轻重,接手了她丢下的摊子,以后少不得要伤筋动骨。

没想到,秦鸢不着急和这些管事妈妈们说话,却先和她说这些。

不知是受了谁的指点。

秦鸢又转头对这些管事妈妈们道:“以前你们做的事,归六夫人管,以后你们做的事,归我管。一样归一样,你们理清楚再来禀报给我。”

言下之意就是让这些管事妈妈们先和顾六夫人撕扯清楚再来寻她了。

顾六夫人脸色有些难看,若是撕扯不清楚,期间她还不能丢开手,毕竟秦鸢又没有接着。

可今天已经坐了许久,她嗓子都干了。

秦鸢起身道:“侯爷还在等我,我就先告辞了,等六弟妹忙完了,让她们去梧桐苑寻我便是。”

顾六夫人只好应了,秦鸢带着红叶和翠茗先回了梧桐苑。

走到无人处,红叶抱怨道:“六夫人当我们是傻的么?秦府虽小,也是五脏俱全,该有的都有,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有见过猪跑?她恨不得把八百年前和八百年后的事体都拿出来说一遍。存心摆架子给小姐看。”

秦鸢笑着道:“我正发愁不知道六夫人都在忙些什么,她这么一闹我到知道了个大概。”

她冷眼旁观顾六夫人行事,算不上高明,只是中人之姿。

想来中馈不算难拿。

翠茗点头:“你忘了,小姐从来不吃亏。”

红叶又笑了,问:“小姐可是有了对付那些管事妈妈们的法子?我看她们就差把“敷衍了事,混吃等死“八个字写在脸上了。”

秦鸢笑道:“不急。”

急什么呢?

她们迟早会知道,她才是她们的主子,名正言顺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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