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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总发疯求原谅,她世纪婚礼直播中全局

贺桑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又疏离又冷漠的称呼,充满了距离和隔阂。贺桑宁对于他的反应,似乎并不意外。打这通电话时,她就做好了承受这人脾气的心理准备。她与谢闻峥,认识多年,关系好的时候,一起联手开创医药品牌‘miracle’。她负责医药研发,对方负责经营。年少轻狂时,她曾立下誓言,自己将来会带领‘miracle’,站在医药领域的顶峰。可后来,为了霍景舟,她选择转行。当时,这人第一次发怒,痛骂她为了个男人,抛弃自己的信念,太过愚蠢!那会儿,她满心满眼都是霍景舟,不听他劝告,一意孤行。甚至,还信誓旦旦告诉对方:“霍景舟就是我新的信念,我相信他!”如今时过境迁,现实却给了她狠狠一巴掌……贺桑宁心中百感交集,对这人也有愧疚。她迟疑了下,还是说明来意,“有时间见个面吗?”...

主角:贺桑宁霍景舟   更新:2025-04-29 14: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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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桑宁霍景舟的其他类型小说《霍总发疯求原谅,她世纪婚礼直播中全局》,由网络作家“贺桑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又疏离又冷漠的称呼,充满了距离和隔阂。贺桑宁对于他的反应,似乎并不意外。打这通电话时,她就做好了承受这人脾气的心理准备。她与谢闻峥,认识多年,关系好的时候,一起联手开创医药品牌‘miracle’。她负责医药研发,对方负责经营。年少轻狂时,她曾立下誓言,自己将来会带领‘miracle’,站在医药领域的顶峰。可后来,为了霍景舟,她选择转行。当时,这人第一次发怒,痛骂她为了个男人,抛弃自己的信念,太过愚蠢!那会儿,她满心满眼都是霍景舟,不听他劝告,一意孤行。甚至,还信誓旦旦告诉对方:“霍景舟就是我新的信念,我相信他!”如今时过境迁,现实却给了她狠狠一巴掌……贺桑宁心中百感交集,对这人也有愧疚。她迟疑了下,还是说明来意,“有时间见个面吗?”...

《霍总发疯求原谅,她世纪婚礼直播中全局》精彩片段


又疏离又冷漠的称呼,充满了距离和隔阂。

贺桑宁对于他的反应,似乎并不意外。

打这通电话时,她就做好了承受这人脾气的心理准备。

她与谢闻峥,认识多年,关系好的时候,一起联手开创医药品牌‘miracle’。

她负责医药研发,对方负责经营。

年少轻狂时,她曾立下誓言,自己将来会带领‘miracle’,站在医药领域的顶峰。

可后来,为了霍景舟,她选择转行。

当时,这人第一次发怒,痛骂她为了个男人,抛弃自己的信念,太过愚蠢!

那会儿,她满心满眼都是霍景舟,不听他劝告,一意孤行。

甚至,还信誓旦旦告诉对方:“霍景舟就是我新的信念,我相信他!”

如今时过境迁,现实却给了她狠狠一巴掌……

贺桑宁心中百感交集,对这人也有愧疚。

她迟疑了下,还是说明来意,“有时间见个面吗?”

对面的男人听到这话,沉默了几秒,便不假思索地说道:“没空!我很忙,每天日理万机,要见我,得提前半年预约!”

毫不犹豫地拒绝,彰显着如今两人的关系状况。

贺桑宁心情有些怔忪和失落。

是她想得太理所当然了,以为还可以像以前一样。

却忘记,他如今也是商界炙手可热的新贵,业务遍布海内外,身份比起霍景舟,分毫不差。

要见他一面,岂是那么简单?

更别提,他心里还有气!

估计看自己一眼,都不乐意!

贺桑宁垂下眉眼,语气歉然,“抱歉,是我打扰了,那你忙吧……”

她说完,便要挂断电话。

那头的谢闻峥,顿时有些气急败坏起来,“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你不说,我怎么见?”

说完,又没好气,怒道:“贺桑宁,你这是约人的态度吗?一言不合就要挂电话,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这熟悉的暴躁嗓音,惹得贺桑宁微微一怔。

却也消融了刚才竖起的那点隔阂。

她不由轻笑了下。

是她想错了。

这人还是没怎么变!

为了避免对方反悔,她立刻回应,“下午两点,时光咖啡馆。“

谢闻峥冷哼一声,傲娇地挂断电话。

贺桑宁听着手机传来的忙音,并不恼,相反,心情还有些好。

谢闻峥同意见面,说明情况还有挽回的地步。

这一次,她定要重拾事业,不再让任何人失望!

……

霍氏集团这边。

霍景舟在回家找贺桑宁收拾烂摊子,被拒绝后,就带着怒意,重新回到公司。

沈灵溪见人没回来,实际内心挺高兴。

好不容易把人赶走,再回来眼皮子底下晃,多少有些膈应。

不过,在这之余,心里还有些意外。

连景舟出马,都没办法把她喊回来。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有骨气了?

该不会是故意端着,好让景舟重新把她请回来吧?

带着怀疑,她找到霍景舟的助理——林程询问,“桑宁是真不回来了吗?她是不是还在生气?你知道她最近在家做什么吗?”

林程知晓沈灵溪在总裁心中的地位,自是不敢怠慢,如实回答,“据我所知,她就在家带孩子,连门都不怎么出,顶多带小小姐出门散步……看那状态,应该是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虽说他与贺桑宁打交道不多,但公事上的交集还是有的,多少也摸清对方的性子。

贺桑宁对公事一向严谨、认真,若要做,一般会做到最好。

但凡撒手不管,想必是真彻底放弃了。

沈灵溪听了后,不动声色点头,内心却瞧不起贺桑宁。

居然这么快就认输了,真没劲!

她都还没打击够呢……

……

下午。

贺桑宁将昭昭托付给家里的保姆后,就出门去咖啡厅赴约了。

到的时候,谢闻峥还没来,她便提前点了咖啡等。

两点刚过不久,她面前,就落座了一道高大的人影。

男人穿着一袭黑色定制手工西装,颀长的身量,挺拔霸气,坐下时带着风,气质不羁又贵气。

那张俊逸的容颜,冷冷地板着,眉宇间压着股阴郁的暴躁。

他一落座,便抬起戴着昂贵腕表的手,故作嫌弃地说道:“你只有十分钟时间!”

贺桑宁看他那傲娇的表情,也不在意,只是莞尔地将咖啡推过去,“给你点了喜欢的美式。”

谢闻峥垂眸看了一眼,语气克制不住地带上了刺,“真难得,这种小事,你这种大忙人,也会记得!“

贺桑宁无奈,“我又没失忆,不至于连这个都忘。”

谢闻峥冷哼一声,端起来喝了一口。

待咽下后,单刀直入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贺桑宁听到问话,明显犹豫了几秒。

当初,是她自己走得坚决,如今又想要回归,也不知,谢闻峥会怎么看待自己。

不过,她到底还是鼓起勇气,道:“我……想回归医药研究了。”

这话一出,谢闻峥明显愣住,一双深眸紧盯着她,似乎在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

片刻后,他下意识嘲讽道:“当初既执意要走,还回来做什么?你苦苦坚守的霍氏呢?不要了?还是与霍景舟吵架,赌气才来找我?”

贺桑宁被这话猛地刺了一下,脸色出现了些许变化。

她想解释,说没有。

可谢闻峥没给机会,只含着满腔的怒意,冷冷道:“贺桑宁,我没心情听你在这开玩笑!当初,你为了那男人,毫不犹豫舍弃自己的职业,如今说要回来就回来,你把这行业当什么了?儿戏吗?

若是我真收留了你,回头你们夫妻床头吵、床尾和,我又该如何处理?所以,奉劝你不要拿我开涮,我没那么空闲,陪你们玩无聊的夫妻趣味游戏。”

他这话,不可谓不重,拒绝的态度,也很明显。

贺桑宁索性开口道:“我跟霍景舟,应该快离婚了,我已经提交了离婚协议……我没开玩笑!”

谢闻峥再度愣住。

他做梦都没想到,会从贺桑宁口中,听到‘离婚’两个字。

当年,她对霍景舟有多狂热,身边亲近的人,都看在眼里。

原以为,这辈子,任何事都不可能让他放弃霍景舟。

可现在……

谢闻峥打量了下她的表情。

贺桑宁眉眼间,浮现着淡淡的自嘲,目光却非常坚决。

谢闻峥了解她。

这是真下定决心了……

至于为什么,他没多问。

这些年,两人虽没联系,但同处一个上流圈子,霍景舟那边的情况,他多少知晓一些。

包括最近霍氏集团的动态!

谢闻峥沉默了半天,才找回声音,却不再如刚才一般的冷漠。

他只是问了句,“昭昭……还好吗?”

贺桑宁心头微暖,感激他没当面戳破不堪的真相,回答,“身体很健康,就是自闭症还没治好,不过我已经打听到靠谱的医生了,以后会好。”

谢闻峥“嗯”了一声,“那就好……”

贺桑宁看着他问,“那回研究所的事?”

谢闻峥撇嘴,“miracle也有你一份,当了那么久的甩手掌柜,既然要回来,就好好给我负起责任!要是再随便撒手不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言下之意,是答应了。

贺桑宁不由喜笑颜开,“放心,这次真的不会了!”

有了她的保证,谢闻峥很给面子地把咖啡喝完。

结束后,贺桑宁率先离去。

谢闻峥慢了一步,也准备回公司。

不过,刚出咖啡厅的时候,迎面就和沈灵溪碰上了……


和陆霆深谈完离婚的其他细节后,贺桑宁才挂电话。

她放下手机,开始思考,要从哪方面入手……

要搞清楚霍景舟的行踪,最好是能拿到他的行车记录仪。

他出门,基本就那几辆座驾。

只是,这显然没那么好拿。

特别是两人关系,现在闹得这样僵,估计得专门寻找机会。

另外,他与沈灵溪相处的时候,应该也都在密闭的空间里,在外头,仍是会做做样子。

这样一来,更是难上加难……

虽说,情况有些棘手,但贺桑宁理清了思路,还是没打算放弃。

想完这事儿后,她接下来的目标,就是尽快让昭昭痊愈,同时把事业搞起来。

就是不知道谢闻峥那边,研究室完成得怎么样?

贺桑宁出于关心,索性给谢闻峥打了个电话询问。

谢闻峥回道:“正想告诉你,原本工期计划三个月,现在能提前一半速度完成,之前有些设备,以为国外才有,但后来发现,国内厂商可以做,比进口快得多,质量完全不相上下。

另外,研发人员的招聘工作,也在进行中,那些简历已经筛选出来,接下来会进行面试……这方面,你得亲自参与监督和审核。”

谢闻峥了解贺桑宁。

她做事讲究高效,所以对工作团队要求高,人员筛选,自然得交给她。

贺桑宁也没意见,“面试是什么时候?”

谢闻峥道:“下午两点半!”

贺桑宁利落道:“行。”

……

当天下午,一点半,谢氏集团。

贺桑宁提前过来做面试的工作准备。

不料刚进大堂,就看到谢闻峥站在电梯口等自己。

男人今天穿着银灰色的西装,整个人少了几分雅痞,多了几分倜傥的风采。

“在等我?”

贺桑宁走过去后,打了声招呼问道。

谢闻峥勾唇一笑,抬手按电梯,“知道你会提前来做准备!”

贺桑宁笑了笑,也不反驳!

她不打无准备的仗,既然要面试,那至少要提前了解一下面试者的资料。

两人乘坐电梯,抵达面试厅。

这会儿,几位HR已经在会议桌前,提前做准备。

当他们瞧见谢闻峥来时,脸上顿时浮现如临大敌的表情,纷纷恭敬站起身问候,“总裁!”

谢闻峥点点头,与他们介绍了下贺桑宁身份。

随后吩咐,“晚点面试,你们从旁协助,至于录取谁,全都由她来决定。”

“好的。”

HR不敢怠慢。

贺桑宁也没浪费时间,很快落座,开始过目那些应聘者的简历。

看着看着,她忽然发现不对劲。

这里面,好几个,居然都是从霍氏集团那边过来的。

她眯了眯美眸,神情露出了一些沉思。

一会儿后,她吩咐旁边的HR,“待会儿先叫这几人的号!”

HR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

晚些时候,面试正式开始。

第一个进来的,就是霍氏集团的跳槽过来的人。

名叫刘雨。

对方甫一进来,看到贺桑宁,脸上就露出惊讶又慌张的表情。

贺桑宁目色沉沉,将对方的表情,全都尽收眼中。

不过,她面上不动声色,只是淡淡说了句,“坐。”

刘雨惴惴不安,打算自我介绍。

贺桑宁开口,“自我介绍就免了,说说,怎么想来谢氏面试?”

刘雨攥了攥手指,像是鼓足了勇气,说道:“我……是听说总监你在这,所以特地过来的!之前,你从霍氏离职后,整个部门就不太好过,那个新来的总监,行事霸道,仗着总裁撑腰,对我们各种不满……

您也知道,我的性子懦弱,之前不小心冲撞了她,就被边缘化了,甚至一度沦为打杂的。

前些天,我因为没按照她要求,留下来加班,她一气之下,就把我开除了!”

兴许是为了演得逼真一些,刘雨到后面,情绪甚至有点激动,眼眶也红了。

HR听完后,都有些同情。

身在职场,有时候难免遇到一些刁难,她们直接就共情了。

然而,贺桑宁听完,脸上没多余的表情。

刘雨见状,立刻哀求,“总监,我还是喜欢跟在您身边做事,我的能力,你也知道,若是录取,我一定会成为你最好的帮手。”

贺桑宁似乎笑了一声,说,“嗯,你的能力,我确实知道,所以也没什么可问的,你先出去吧,具体录取结果,晚点会有人通知你。”

刘雨闻言,迟疑了下,似乎还想再说点什么。

但贺桑宁已经开始看下一份资料,说,“通知下一位吧……”

HR点头,立刻把她请出去。

接下来的时间,连续好几个霍氏集团的人来应聘,大致说辞,都差不多。

基本都是受沈灵溪冷遇,要么被针对。

最后被迫离职。

这场面试,一直到两个多小时后才结束。

谢闻峥忙完工作,过来询问进度。

贺桑宁正好把霍氏集团那群人的资料,递给HR,“这些人,让他们都不用来!”

“啊?一个都不要吗?这些不是您曾经的部下吗?”

HR都懵了。

还以为这些是她同事,会格外开恩呢,没想到,一个不留!

谢闻峥了解贺桑宁,顺势就问了一嘴,“这些人有问题?”

贺桑宁嗤笑,“若是离职一个、两个,倒也罢了,一次性这么多个,显得格外刻意,而且,说辞也都差不多,像是有人专门训练过……若我没猜错,他们应该是被人指派过来,当商业间谍的!

另外,她们这也算跨行业,这些人在霍氏,勉强能应对那边的工作,可换到医药研发,断然是不行的。

即便是可以……我也不要!我想打造的是一个更强,更高效的团队!这些人,资格不够!”

谢闻峥恍然,冷笑道:“还真是用心良苦啊,霍景舟安排的?”

“或许是沈灵溪。”

霍景舟渣归渣,应该不屑干这种事。

这比较符合沈灵溪的小人做派。

谢闻峥嗤笑,“我听说,霍氏也在筹备医药研发这块,估计是想渗透进来,窃取咱们的研发机密,只是……她怎么配跟你相提并论?”

无论是医术,还是研发的能力,贺桑宁完全吊打那个女人。

HR也明白过来了,顿时克制不住冒出冷汗。

这居然是间谍啊?

还好做决定的不是他们。

否则,估计要闯下大祸!

不过,他们同时也敬佩起贺桑宁,在面对过往同事时,居然能这样冷静。

刚才他们这些外人,听到那翻哭诉,都有点动容了。

得亏她能那么通透,将风险扼杀在摇篮中!

谢闻峥亦是欣赏。

他一直都相信贺桑宁的工作能力。

也就霍景舟那个眼瞎的,看不到她的优秀和闪光点!

……

晚些时候,就在谢氏集团外面的咖啡厅。

包厢内,整整齐齐站了好几个男女。

其中就包括了刘雨。

这会儿,她正恭敬对着座位上的沈灵溪,说道:“沈总监,我们已经尽力了,但谢氏还是没录取我们,贺桑宁……似乎很警惕。”

沈灵溪神情有些气急败坏,“一群废物,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肯定是你们演砸,露出了马脚!”

众人听到,不免有些憋屈。

刘雨道:“可是,我们都是按照您要求的说辞,去跟她说的。”

“照你这么说,还是我错了不成?”

沈灵溪脸色阴沉,非常不满。

还以为能让这些人卖卖惨,博得贺桑宁的同情。

若是成功,将来,就会是自己的眼线!

没想到,那女人比预想的,还不近人情。

因为计划功亏一篑,她情绪也变得不耐烦,当下摆摆手道:“行了,滚吧滚吧,都回去上班!”

众人敢怒不敢言,只能低头告辞。


当天回到家,因为长时间治疗,贺桑宁累极了,所以花了不少时间养神,好为明天的治疗,继续做准备。

就在当晚,军区大院这边。

陈团长突然接到傅京宴打来的电话,“下半夜三点,我会过去,为那两位情况特殊的特战队员,进行心理治疗。”

半夜医治?

陈团长意外,却也没多问。

这位做事风格,素来不按常理出牌,可从来没人怀疑过他的专业性。

既然挑在这时间,想必有他的用意!

再者,上头领导也说了,无论他有什么要求,都要听命,不可怠慢。

陈团长很快回道:“好,我来安排!”

……

凌晨三点,低调奢华的劳斯莱斯,划破夜色,驶入了军区大院。

傅京宴跨步从后座下来,身上穿着黑色衬衣、西裤与黑色长款外套,和白日显露出来的清冷不同,此刻整个人仿佛要融入夜色中。

唯一不变的是举手投足间的矜贵,和越发神秘、强大的气场。

很快,傅京宴和司南,就上了二楼的心理医疗室。

陈团长已经在此等候。

见到人立刻迎上前,“傅先生,你来了?”

傅京宴微微颔首,说道:“这么晚,辛苦团长跑一趟。”

语气明明是有礼的,可不知为何,却带了股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息。

即便威严如陈团长,都觉得,自己气势似乎矮了一截。

他摆摆手,说,“傅先生才辛苦。”

傅京宴不以为意。

辛苦倒不觉得。

不过对于接下来要治疗的两名特战队员,他也微微拧起了眉。

这两位的症状,与其他人不同,情绪容易狂躁、易怒,偶尔像受到刺激,会尖叫、抱头痛哭,有时候又会出现萎靡不振、自杀倾向。

根据以往的治疗案例,他判定这二位特战队员,是患上战后PDST症状。

据调查,二人在下战场之前,受过一段时间的精神折磨。

两人深陷敌军战场,瞧见了对方一些极其残忍的杀人手段,还让他们浸泡在血液里,与堆积如山的尸体为伍。

这种遭遇,不形成PDST都很难说得过去。

而之前,傅京宴已经为两人心理疏导过两次。

两人的状态,也明显有好转。

按理说,就算没彻底痊愈,也该恢复个七八成。

可没过两天,两人再度发作,情况比之前还要严重。

傅京宴隐隐觉得情况不对,所以才特地挑了这个时间点,准备利用特殊的手法,来重新为两人进行治疗。

很快,他准备就绪,进了那间漆黑的医疗室。

其中一位特战队员,已经在等着。

对方精神看着不太好,睡眼朦胧,而且,额头青筋隐隐鼓起,似乎在隐忍着什么痛苦。

傅京宴进来后,也不拖泥带水,很快就着手治疗……

前后大约一个多小时!

傅京宴神色疲倦地从医疗室出来。

“傅先生,如何?”

陈团长急忙关切询问。

傅京宴捏着眉心,眉峰微皱,没说话,只是在回想刚才的治疗情况。

之前,他怀疑两位特战队员,是不是因为遭遇强大刺激,产生了精神分裂,亦是多重人格,才会表现出那么多不一的情绪。

因此,他特地挑在精神最薄弱的这个时间点,为他们医治。

本想着试图勾出二人身上其他人格。

结果并不如他所想。

这时,傅京宴不得不开始考虑其他因素了。

他对自己的能力,有绝对的自信。

没能治好二人,那或许,并不是精神问题的范畴!

当晚,傅京宴离开前,和陈团长说了句,“关于两位特战队员的情况,我会汇报给上级领导,至于进一步的治疗,等我通知。”

陈团长自然是点头同意。

翌日,贺桑宁照常过来治疗,目光不忘关注外头动静。

陈团长见状,如实说道:“傅先生昨晚半夜过来,为两位特殊的病人做心理治疗,今天或许要晚点到。”

贺桑宁意外。

大半夜治疗吗?

那位大佬还真是神出鬼没的!

不过没关系,她可以等。

多久都没事!

在贺桑宁治疗时,昭昭照常陪小军犬玩。

昨天两小只已经混熟,今天关系好到能一块在草丛上打滚。

不仅如此,小幼崽还带来了画具。

她想去找好看叔叔,跟他学画画!

贺桑宁不知道这些。

她依旧是毫不停歇,为那些特战队员治疗。

经过昨天的表现,现在,整个军区大院,都知道这位神医,医术了得。

多年的旧疾,轻松被治愈,以至于今天排队的人,格外地多。

贺桑宁原本只治疗半天,今儿为了等傅京宴,愣是多熬了两个小时。

陈团长也不敢太压榨她,最后只留了两个,对贺桑宁说,“这二位,便是傅先生昨夜治疗的对象,叫关龙、大江,他俩身上也有旧疾,劳烦宁医生先为他们医治。”

贺桑宁自是没意见,目光顺便打量了两人一眼。

年纪三十不到,精神很差,脸色也不好,透着一股不健康的灰白。

贺桑宁微微一愣,下意识就问,“两位英雄是什么症状?这是……治疗完了吗?”

怎么看都不像啊?

陈团长摇头,“他俩情况严重,具体症状,就是情绪失控,多变,时而亢奋,时而低落……不过,傅先生肯定可以治好,他从未有失手的案例!”

贺桑宁倒是不怀疑那位的能耐。

但还是觉得,这两人状态很不对劲。

特别是额头那位置,青筋浮现得很不正常。

出于医生的直觉,贺桑宁当即面容严肃,为两人号脉。

陈团长看到她脸色不对,立刻询问,“宁医生,他俩身上的旧疾,有什么问题吗?不应该啊……军医是最早为他们医治的,还特地派了专人,调养他们身体。”

贺桑宁摇头,“暂时还不太确定,我再看看……”

说话间,她松手,开始为两人查看眼睛,看眼白的状况,后又做出一系列的细微检查。

最终,手指触碰上了二人的太阳穴。

当她用指尖按压时,那两人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贺桑宁几乎瞬间确定,这二人,明显是脑部神经有异。

“陈团长,这两位英雄,应该不不属于心理诊疗的范围,该是我的病人才对。”

陈团长吃了一惊,“啊?这话当真?”

贺桑宁道:“您刚说了,他们情绪失控、多变,那自然是脑部神经有所损伤,人体内的病症,有时会让人生不如死!若是有感觉,倒还好解决,可二位,症状这么久了,却从未提过,明显是病情有异……”

陈团长闻言,不免有些担忧,“那怎么办?宁医生能治吗?”

贺桑宁毫不犹豫道:“能,不过,治疗过程会有危险,这次施针的地方,不再是身体上的穴位了,而是他们的脑袋!”

脑袋上的穴位,是存在更多风险性的。

虽然她有那个自信。

但怕他们无法接受。

结果,陈团长想都没想就说,“可以接受,他们是军人,上级让他们恢复健康,他们只需要做到无条件服从。”

“即如此,那就直接开始吧。”

贺桑宁不是喜欢拖延的人,立刻着手准备。

随后,便开启了漫长的治疗过程……

这一次针灸,一直持续到傍晚。

结束的时候,两名特战队员觉得眼前清明,脑袋也不再跟以前一样,重如千斤!

“我之前,总不自觉浮现出躁郁的情绪,发起怒时,一度想撞墙,砸开自己脑袋,或者出现严重破坏欲,可现在那种冲动似乎消失了,很奇怪的感觉。”

“我也是!之前,即便正常状态,脑子里也平静不下来,可现在……我觉得脑子像是受到了洗涤一般,很冷静,也很理智!”

两位特战队员,纷纷发表自己的感受。

贺桑宁并不意外,“你们所处的环境,应该太过糟糕了,在折磨你们精神的同时,身体亦是出现不意察觉的损伤,特别是神经系统这块,更是奇妙……

所幸的事,现在治愈了,今后应该不会有事了!”

二人立刻连连道谢。

贺桑宁摆摆手,给他们开了药,交代,“一日三餐,按时吃,还有这个药油,每天晚上睡前,记得涂抹在太阳穴上,这个是修复损伤的神经……大概半个月后,应该就能彻底康复。”

陈团长见状,不免惊叹。

居然……就这样治好了???

他赶紧跑到外面打电话。

这事儿,得赶紧告知傅先生才行。


意识到这点,贺桑宁脸色一下变得非常难看。

之前看不到,她也就没去深想,两人到底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可眼下,男人喝醉酒,认错人,还说那种引起人遐想的话……如果不是非常熟练,又怎么会如此?

贺桑宁脸色发白,整个人克制不住地发颤。

霍景舟完全没发现,再度往前走了几步,试图将她圈进怀里。

贺桑宁内心涌起一股强烈的排斥感。

“霍景舟,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不是沈灵溪!”

说完,她抬手,用力将他推出浴室,并狠狠地甩上门。

当晚,霍景舟是什么时候走的,贺桑宁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洗澡的时候,不断搓着被霍景舟碰过的地方。

一想起他那手,可能碰过别的女人,她就觉得脏!

当晚,她几乎一夜没睡。

翌日清早醒来,精神状态不佳。

勉强爬起来陪昭昭吃早餐,却意外在餐厅,碰见霍景舟。

男人明显已经酒醒,又恢复平日那副一丝不苟的状态。

笔挺的坐姿,慢条斯理的用餐礼仪,一举一动,都透着优雅矜贵,丝毫没有昨夜醉酒的模样。

看到贺桑宁时,神情也仍旧冷淡疏离。

像是忘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一般!

贺桑宁瞧见,并未在意。

昨夜的事,她同样不愿再去回想。

她带着昭昭落座后,就专心照顾她吃东西。

兴许是好些天没见到霍景舟,小幼崽今早的心情,有些雀跃。

等早餐结束,就趁贺桑宁不注意,默默跟着霍景舟进了书房。

霍景舟过来拿资料,准备去公司,乍然看到跟过来的小团子,淡淡问了一句,“有事?”

小幼崽点着脑袋,将怀中的粉色狐狸举高,奶声奶气道:“这系昭昭的朋友……想介绍给爹地认识。”

霍景舟愣了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昭昭就又举起另一只手上的多肉盆栽,道:“介个,也系好朋友……还有小福蝶、花花、草草……它们也都喜欢昭昭哦~”

霍景舟听完,眉头瞬间拧起。

他沉下脸,立刻去找贺桑宁质问,“江医生最近没来给昭昭治疗吗?她现在什么状态,你知不知道?她已经分不清死物和活物的区别了,你到底是怎么带孩子的?”

贺桑宁被劈头盖脸一通训斥,不免拧起眉,淡淡回应,“有什么问题吗?她最近状态很好,变得喜欢交流,情绪也多了很多,自闭症有在改善!”

“你管她那样叫改善?”

霍景舟脸上盛满怒意,语气全是对贺桑宁的不满。

他似懒得跟她废话,干脆直接掏出手机,给江琳娜打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了。

霍景舟开门见山,就道:“江医生,我高价聘请你来为昭昭治疗,你就是这样懈怠她的病情?”

江琳娜愣了愣,很快回道:“霍总,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给昭昭治疗,一直尽心尽力,从未懈怠!不过,这些天,确实缺了两次治疗,却不是我的问题,而是贵夫人,不让我去!”

霍景舟面色骤然一沉,应道:“劳烦江医生现在过来一趟!”

说完,他挂断电话,目光宛如利箭一般,冷冷射向贺桑宁,“为什么不让江医生给昭昭治疗?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再这样下去,昭昭的病情只会越来越严重。”

贺桑宁觉得可笑至极。

平日没见他多关心昭昭,这会儿心血来潮,不搞清楚状况,就在这对她一顿批判。

贺桑宁胸腔汇聚起一股怒意,回怼道:“我不需要一个不专业的医生,来为昭昭治疗,她除了会开镇定剂,根本没起到一个心理医生该有的,正向引导作用!她的行为,更是违反了正常心理治疗的法则!”

霍景舟却根本不把她的话当回事。

“贺桑宁,我知道,你是个医生,但即便如此,在心理学方面,你并不是权威,江医生才是!我劝你,别擅自插手太多,否则,只会害了昭昭!”

两人争论时,昭昭正好抱着小盆栽和小狐狸下来。

霍景舟深吸了口气,蹲下身来,告诫女儿,“昭昭,你要好好听江阿姨的话,让她为你治疗,这样身体才会变好,以后,不要再跟这些东西玩了,听到没?”

他最后一句,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意味。

昭昭明显有些抗拒。

她不喜欢那个坏阿姨。

可她又想当个听话的乖宝宝……

一时间,小幼崽陷入纠结当中。

贺桑宁看得无比心疼,连忙一把过来抱走昭昭,不再让她面对霍景舟的压迫。

霍景舟目光冷冽,警告道:“贺桑宁,你最好别再拿昭昭的安危开玩笑,否则,以后有你后悔的!”

话落,他不再逗留,很快离开了家。

晚些时候,江琳娜如约上门。

一进来,她就环顾四周。

见霍景舟不在,张口就是一顿讽刺,“呵,故意缺席治疗,不让我看,最后不还得请我回来吗?是不是又被霍总责怪了?贺桑宁啊贺桑宁,就凭你,也想跟我斗?”

贺桑宁看着对方这得意的嘴脸,根本不惯着,“你这种不专业的人,就算被请回来又如何?我依旧不会让你碰昭昭一下!

若你非要治,就请你拿出诊疗记录以及用药记录,我会请专业机构,来评估治疗方案的对错,就怕你不敢!”

江琳娜听到这话,面色微微变了下。

但随即,又恢复镇定,冷冷道:“我凭什么给你诊疗记录?是霍总请的我,就算要看,也只会给他看,你不是我的委托人,可没有这个权利。”

贺桑宁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她,“我是孩子的母亲,若没这个权利,还有谁有?你作为心理医生,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吗?

我告诉你,我不仅有看的权利,我还能去找人鉴定,你开的药是不是有问题!

若有的话,我甚至能报警抓你,说你坑害我的女儿!不信,你大可试试!”

说最后这话时,她目光凌厉,充满了压迫感。

江琳娜直接被震慑住了,心脏跳得飞快。

真是见了鬼!

不过几天没见,这个女人,气势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强?

明明之前还畏畏缩缩的,现在气场却让人畏惧。

江琳娜强撑着问她,“所以,你又不让我治了,是吧?”

贺桑宁不废话,“要么拿出方案,要么滚!”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到时候怎么跟霍总交代!”

江琳娜气得不行,放完话扭头就走。


贺桑宁不免感激万分,连连和司南道谢。

司南摆摆手,表示小事一桩。

因为他还得赶飞机回京都,所以交完东西后,没久留,很快就走了。

贺桑宁累了一天,也没继续待着,告别了陈团长后,便也回了家。

回去途中,小昭昭靠在她怀中,迷迷糊糊睡过去。

哪怕睡得很熟,手中都还紧紧抓着那口琴不放。

贺桑宁见了后,也没拿出来。

虽然这一天很累,也没见到傅先生,但整体还算是有收获的。

这是这些天以来,她内心最轻松的时候。

等到了家,她精神放松下来,竟也跟着昭昭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八点,母女俩饿得肚子咕咕叫。

贺桑宁起来洗漱了一番后,赶忙带着昭昭下楼吃晚饭。

可怎么也没想到,刚到楼下大厅,又看到沈灵溪的儿子,坐在地毯上玩。

而霍景舟,正双腿交叠,在旁边沙发上查看文件。

灯光下的两人,气氛倒是和谐温馨。

活像亲父子一般!

贺桑宁眉目骤沉,几乎是脱口就质问,“为什么又把他带来家里?”

经过上次事件,她以为这男人该知道,自己对这熊孩子的警惕程度。

霍景舟拧着眉,看向贺桑宁,语气没有半点温度,甚至夹着不满,“灵溪最近在开发新项目,比较忙,玺宝刚生完病,家里没人照顾,才把他带来的……你对一个小孩,有必要这么大敌意?”

贺桑宁面无表情。

一个满肚子坏水的人,她不该有敌意吗?

玺宝眼珠子一转,装乖地说,“阿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上门打扰的,你放心,我会很乖,也会带昭昭妹妹玩的……”

昭昭对他明显有些抗拒,身子下意识往妈咪身边挪了挪,根本不想理会。

玺宝却硬要凑过来,说,“昭昭妹妹,我带了很多新买的玩具,分你一些好吗?”

贺桑宁毫不犹豫一把抱起女儿,冷斥道:“离昭昭远一点,她不想跟你这种人玩!”

这话一出,霍景舟脸色瞬间沉到谷底。

他暂且没对贺桑宁发作,只是开口,“玺宝,你不是要组装变形金刚吗?过来,叔叔陪你!”

玺宝佯装犹豫了下,很快扭头就返回原地,脸上是掩不住的高兴,“好哒,谢谢叔叔。”

贺桑宁瞧见两人‘父慈子孝’的画面,发现自己竟有点适应霍景舟的反应。

大概是偏心次数太多,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也懒得理会。

只要不委屈到女儿,怎样都行。

很快,贺桑宁带着昭昭,去餐厅吃晚餐。

结束后,她不想和那两人同处一个空间,就带着昭昭去琴房,尝试着练口琴。

贺桑宁不会,所以用手机,给女儿找了教程。

找到后,才发现琴谱忘了拿。

她记得傍晚时回来,放在外面桌上了。

贺桑宁当即起身,对小幼崽道:“妈咪去拿琴谱,你等一会儿哦。”

小昭昭乖巧点着小脑袋,神色很期待。

贺桑宁笑着揉揉她脑袋,快步走到大厅寻找。

意外的是,原本放在桌上的琴谱不见了。

她本来还想着,是不是被保姆收走了。

目光不经意间,扫到那边的玺宝。

下一秒,她便看见,那琴谱,居然被那熊孩子拿去,给组装好的变形金刚当垫子。

更让她血液凝固的是,旁边还有一幅画。

那画,是傅先生新送给昭昭的。

今晚回来时,就夹在琴谱里!

贺桑宁惊了,急忙快步冲过去,将画拿起。

原本,画中的小幼崽和小军犬,生动、灵活,可这会儿,颜料已经被蹭得面目全非。

其中有一角,甚至都被撕裂。

整张画……彻底毁了!

贺桑宁一瞬间被怒火冲毁了理智,拿着画的手,都在发颤。

“谁让你拿昭昭的画?你母亲没教你,来别人家,不要乱碰别人的东西吗?你有没有教养?”

她怒不可遏训斥完,一把将琴谱也抽出来。

刚组装好的变形金刚,因为不稳,一下摔到地上,刹那间砸得粉碎。

好巧不巧,刚才去外面接电话了霍景舟,正好进门,看到这一幕。

他语气倏沉,厉声质问,“贺桑宁,你在干什么?玺宝又哪里招你惹你了,你要砸他玩具?你多大的人了,不觉得这行为,过于可笑吗?”

贺桑宁怒意未消,一双美眸怒得泛红。

“你怎么不问问他干了什么好事?既然把人带回来,为什么不看着他,让他随便弄坏昭昭的画?”

他知不知道,这幅画对昭昭来说,有多重要???

小幼崽今早宝贝儿似的带在身上,说要去请叔叔教她画画。

那是引导走出自闭症的精神钥匙!!!

霍景舟怔了怔,下意识看向玺宝,“你又调皮了?”

玺宝这会儿仿佛一脸受到惊吓的样子,可怜巴巴地红着眼眶,说,“对不起叔叔,我不知道那是画,我以为那是没用的,所以就拿来了……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这话,嘴一瘪,眼泪就掉出来了。

霍景舟瞧见,瞬间心软。

他重新看回贺桑宁,语气不悦,道:“不过是一幅画,你至于吗?”

贺桑宁听到,只觉得浑身冷到极点。

至于吗???

对于昭昭来说,如此重要的画,在他嘴边,居然只是轻拿轻放的一句,‘至于吗’?

是不是在他看来,无论沈灵溪的儿子犯了多大错,都可以随意揭过?

这一瞬间,贺桑宁突然为女儿感到心疼。

她一直带着期盼的父亲,就是这样待她的!

贺桑宁咬着牙关,冷声道:“当然至于!你知道……这画对昭昭治愈的作用有多大吗???霍景舟,你到底有没有心!三番几次维护别人的孩子,就让你那么有成就感吗???即如此,那我们离婚吧,这日子不过也罢!!!”

心寒了太多次,她的隐忍,终于到了极限!

霍景舟怎么冷待她,欺辱她,她可以逐渐不在意。

可她的昭昭,却不需要这样一个无情的父亲!

霍景舟似乎没料到,她会提出离婚,整个人瞬间就愣住了。

但很快,他眉眼压着一股令人心惊的戾气。

仿佛贺桑宁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他豁然大步上前,一把攥住贺桑宁的手,道:“你把刚才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贺桑宁回视他,重复了一遍,“我说……离婚!”

霍景舟像是被激怒了一般。

怒极反笑,“贺桑宁,你也有资格跟我提离婚?当年,故意大着肚子,撺掇奶奶比我结婚的是你,你现在也配和我提离婚???”

贺桑宁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

“我故意大着肚子?霍景舟,明明是你醉酒在先!!!”

霍景舟恶狠狠说道:“就算这样,你不会吃药吗?作为一个医生,事后做避孕措施不会吗?这还需要我教你?”

贺桑宁脸色瞬间惨白到极点。

这一刻,她意识到,葬礼那天的猜测,真的应验了。

他那晚醉酒喊的人,是沈灵溪。

面前这男人,不仅认错人,连孩子……都没想要过!

玺宝在一旁,听到两人吵着说离婚的事儿,眼睛都亮了。

几次过来闹事,就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

终于要成功了吗?

没人发现他的表情变化。

贺桑宁在呆愣了许久后,终于一把甩开他的手,“原来,你一直是这样看待我的?难怪……难怪……不待见我,也不待见昭昭!既然这样,那离婚不正如了你的意?正好,可以成全了你和沈灵溪,还拖着干什么?”

霍景舟脸色有些难看,厉声道:“闭嘴,以后别让我再听到这两个字。”

说完,就不再理会他,走到一旁安抚昭昭。

贺桑宁看着他的背影,心死了。

这个婚,她说什么都要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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