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零点看书网 > 武侠仙侠 > 开局被休流放,我带全家扶摇直上袁安喜乔志仁全局

开局被休流放,我带全家扶摇直上袁安喜乔志仁全局

袁安喜 著

武侠仙侠连载

姜沐苼率先踏了进来。妻子张氏抱着孩子,勉强跟上。“母亲,您找我?”姜沐苼打了声招呼,自顾找了位置坐下。不同于丈夫的随意,张氏即便抱着孩子,仍然先规矩的跟姜大夫人请安。再笑着跟两个小姑子问好。得了婆母的允许才落座。姜大夫人看到可爱的大孙子,忙让身边的婆子抱了过来。“晨儿想祖母了吗?”姜大夫人语气轻柔,抱着孙子一顿爱怜,“饿不饿?”此时的姜大夫人,与对待旁人时的高傲完全不同。姜家两个姑娘,也在一旁跟着逗弄。这个年纪的孩童,最是招人稀罕的时候。“晨儿,想祖母。”稚童仰着小肉脸,奶声奶气的道,“想,姑姑啦。”说完,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可怜兮兮的道:“想的肚肚扁扁啦。”姜大夫人一听,心疼的不得了。“祖母给晨儿蒸蛋羹吃,好不好?”晨儿拍着小胖手...

主角:袁安喜乔志仁   更新:2025-04-29 14:1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袁安喜乔志仁的武侠仙侠小说《开局被休流放,我带全家扶摇直上袁安喜乔志仁全局》,由网络作家“袁安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沐苼率先踏了进来。妻子张氏抱着孩子,勉强跟上。“母亲,您找我?”姜沐苼打了声招呼,自顾找了位置坐下。不同于丈夫的随意,张氏即便抱着孩子,仍然先规矩的跟姜大夫人请安。再笑着跟两个小姑子问好。得了婆母的允许才落座。姜大夫人看到可爱的大孙子,忙让身边的婆子抱了过来。“晨儿想祖母了吗?”姜大夫人语气轻柔,抱着孙子一顿爱怜,“饿不饿?”此时的姜大夫人,与对待旁人时的高傲完全不同。姜家两个姑娘,也在一旁跟着逗弄。这个年纪的孩童,最是招人稀罕的时候。“晨儿,想祖母。”稚童仰着小肉脸,奶声奶气的道,“想,姑姑啦。”说完,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可怜兮兮的道:“想的肚肚扁扁啦。”姜大夫人一听,心疼的不得了。“祖母给晨儿蒸蛋羹吃,好不好?”晨儿拍着小胖手...

《开局被休流放,我带全家扶摇直上袁安喜乔志仁全局》精彩片段


姜沐苼率先踏了进来。

妻子张氏抱着孩子,勉强跟上。

“母亲,您找我?”姜沐苼打了声招呼,自顾找了位置坐下。

不同于丈夫的随意,张氏即便抱着孩子,仍然先规矩的跟姜大夫人请安。

再笑着跟两个小姑子问好。

得了婆母的允许才落座。

姜大夫人看到可爱的大孙子,忙让身边的婆子抱了过来。

“晨儿想祖母了吗?”姜大夫人语气轻柔,抱着孙子一顿爱怜,“饿不饿?”

此时的姜大夫人,与对待旁人时的高傲完全不同。

姜家两个姑娘,也在一旁跟着逗弄。

这个年纪的孩童,最是招人稀罕的时候。

“晨儿,想祖母。”稚童仰着小肉脸,奶声奶气的道,“想,姑姑啦。”

说完,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可怜兮兮的道:

“想的肚肚扁扁啦。”

姜大夫人一听,心疼的不得了。

“祖母给晨儿蒸蛋羹吃,好不好?”

晨儿拍着小胖手,高兴地在姜大夫人的腿上蹦跶。

“蛋羹,吃,晨儿要吃。”

大孙子都发话了,当奶奶的怎么会拒绝?

于是立刻差人去厨房准备。

张氏见状,急忙解释:“母亲,晨儿半个时辰前用过小食了。”

“他胃小,吃多了容易撑。”

姜大夫人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不满儿媳当众跟她唱反调。

“晨儿既然吵着要吃,那定然是没吃饱。”

“我是他亲祖母,难道还会害他?”

当着下人和安喜等人的面,姜大夫人丝毫不顾及儿媳妇的脸面,语气有些差。

张氏俏脸一白,立刻起身告罪:

“母亲,儿媳不是这个意思。”

“儿媳只是担心晨儿积食……”

“住嘴!”

姜沐苼听着心烦,声音不耐的打断了张氏的话。

“母亲说什么,你规矩听着就是了。”

“顶撞长辈作甚?张家就是这样教养女儿的吗?”

接连被婆母和丈夫甩脸子,张氏心中虽觉得屈辱,到底不再出声。

只沉默坐下,双手紧紧捏在一起。

自姜沐苼三口一进门,安喜便安静的站在一旁,当好背景板。

偶尔趁着没人注意,抬眼看看姜沐苼的长相。

并在心中暗暗揣测姜沐苼的品性,以及夫妻二人的关系。

儿子的维护,让姜大夫人心中舒坦。

这会儿,又当起了好人。

“好了,别说了。”

“张氏到底生下了咱们姜家的嫡长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看到张氏对她露出感激的神色,姜大夫人很是满意。

于是,继续开口:

“今日急着叫你们来,是为了你祖父寿辰的事。”

姜沐苼浑不在意的听着。

这些后宅之事,自来是母亲负责。

他忙着外面的生意,不耐烦管这些家长里短。

“母亲你决定就好,无须问我。”

“若忙不过来,就让妹妹们搭把手。”

闻言,姜大夫人虚空点了点大儿子,一脸无奈。

“自然是用的上你,才叫你来。”

“瞧你这心急的样,怎的?你能比你父亲还忙?”

姜沐苼摊在椅子上,将扇子交给下人替他扇风。

听到姜大夫人的话,还是一副不上心的样子。

“您就直说,要儿子做什么?”

姜大夫人懒得跟他置气。

好不容易娶妻生子,如今日子也过起来了。

至于其他?

不重要。

姜大夫人示意下人将图纸递给姜沐苼,并将方才安喜的话一一说给他们听。

姜沐苼虽然不耐烦管家中的事。

但在姜家,谁能得罪,谁应该使劲讨好。

他心里门儿清着呢。

讨长辈喜欢这种事,他打小就擅长,也很乐意去做。

看着手上的图纸,姜沐苼的心思跟着转了起来。

“母亲,就按您说的办。”想了想,又接着道,“我也一起穿。”

姜大夫人一琢磨还真该如此。

“方才我只想着让晨儿跟你祖父穿的一样,倒把你给忘了。”

然后,看向安喜和赵老板,再三确认。

图纸上的衣服款式,做出来让不同年龄的人同时穿上,是否可行。

赵老板答不出来,只得求助般看向安喜。

“没问题,只是颜色搭配和小细节上,我得回去再琢磨琢磨。”

“既要穿起来好看,也得符合个人本身的气质。”

这对她来说,并不难。

反正空间里类似的书籍多的是。

她照搬就是了。

“期间大夫人和大公子要是有别的要求,可派人知会赵老板,我们再改动。”

姜沐苼已经将这事儿记在了心上。

他是个急性子,惦记着什么东西,就想快点得到。

要是中途被其他房的人知道,不就失了新鲜?

姜沐苼当即做下了决定。

“母亲,你吩咐下去,这事儿先不要声张。”

“将她们留在府中,改好了再走。”

最后,安喜独自留在了姜家改图纸。

姜大夫人单独安排了一间光线好,又宽敞的屋子,让她今日就将图纸改制出来。

安喜借口找灵感,想去附近转转。

伺候的丫头便引着她在府中走动。

中途,安喜主动找话题,时不时夸赞两句。

渐渐二人姐妹相称。

“妹妹,若是你家主子平日对衣裳有特别的喜好,一定告诉我。”

“他们满意了,我也能多得一些报酬。”

“届时,我分你一些,作为感谢。”

“如何?”

丫鬟有些心动。

她只是个粗使丫头,一个月只得两百文月钱。

就这,还得将大半月钱拿回家。

手上压根剩不下什么。

虽然姜家包吃住,可她都十四了,眼看到了说亲的年纪,总得买些脂粉首饰打扮打扮。

可是……

“袁姐姐,不是我不愿说。”

“大夫人管家严,平日除了主子们跟前伺候的,不许旁的下人近身。”

似是看出了丫头面上的可惜之色,安喜顺势引导。

“你不知道,大少夫人总知道吧?”

“要不咱们去拜访一下大少夫人?”

“正好问问孙少爷喜欢什么,我再绘制成图案加上去。”

丫头只低头犹豫了片刻,便同意了。

而此时。

大少夫人张氏正躲在屋中垂泪。

回想方才,婆母和丈夫当着外人的面,言语挤兑。

她就觉得屈辱。

“当初,我要是坚持退婚,是不是……”

就不会过成现在这样?


姜沐春有些生气。

他的请求真的很过分吗?

袁姑娘拒绝的干脆便罢了,毕竟画技是人家的。

为何他的好友也如此说?

“为什么?”

姜沐春眉眼透出些许生气和委屈。

“我不会因为袁姑娘是女子,就少了拜师的礼节。”

“为何你们都不同意?”

谭方无奈,重重放下茶杯,问他:“你才见过她两次,可清楚她的身份底细?”

听到这里,姜沐春越发不解。

“你也提到了身份,袁姑娘也说她的身份不体面。”

“袁姑娘的身份到底有什么问题?”

谭方揉着太阳穴。

他不想看到好友犯倔,最后却闹得一场空。

“她是罪人之后。”

“此时此刻,她的爹娘以及族人都在咱们临河县城外服役。”

姜家会同意才怪了。

说不定还会怪袁家女故意引诱姜家公子。

私下对付人家。

突然得知这个消息的姜沐春,好似被一道惊雷震在了原地。

口中呐呐:“……什么?”

看着姜沐春眼下挫败的样子,谭方心中有些不忍。

好友极为喜欢画,也很擅长画画。

大越有些名气的画师,他们的画作但凡市面上能买到,好友都托人买了来。

学习临摹。

袁家女的画颇有些新奇,单说这一手画技确实值得被人夸赞和喜爱。

可惜……

她不但是女子,还是罪人之后;

哪个前途大好的儿郎,愿意跟这样的人扯上关系?

还是以师徒论。

“袁姑娘家中犯了何罪?”

姜沐春的声音平静了许多。

谭方以为他想明白了,于是将京中袁家所犯的事告诉了他,也好让他彻底死了这条心。

姜沐春听完颇有些抱不平。

“这其中许多细节都经不起推敲。”

“事关重大,还涉及皇室,袁家的主子如何会轻易让身边人知晓?”

“若是身边的奴才,有卖身契在手,背叛主子有什么好处?”

“凭什么认为举报了主子后,自己能全身而退?”

“何况办案讲究人证物证,哪能只听一人之言?若是诬陷……”

谭方实在听不下去了,中途捂住了姜沐春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这涉及到皇室,哪是他们这些人可以随意置喙和评判的?

“沐春,方才那些话,出你嘴,入我耳,再无第三人知晓。”

谭方语气颇为严肃。

朝中那些事,一般人可玩不转。

“你今年十六了,许多事情该知道轻重。”

“出门在外,如何能事事任由自己的性子。”

姜沐春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随后拔下捂住自己嘴巴的那只手。

“对了,你什么时候知道袁姑娘的身份的?”姜沐春满眼疑惑,“你们只见过一次。”

“怎么你知道,我不知道?”

谭方打开扇子的同时,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

眼底带了些嫌弃。

“咱们县城笼统就这么大,那样的画作,以往咱们从未见过,甚至都没听说过。”

“突然出现,还是出于一个女子之手,你不好奇?”

“既然好奇,我不得好好查查?”

“那袁家女倒也没有单独杜撰身份,我爹是县令,查起来容易的很。”

谭方回想自己查到的消息,心中也有一丝遗憾。

若不是身份不便,自己也想跟着学两手,那画技确实奇巧。

姜沐春万万没想到,谭方这么早就调查了袁姑娘,可偏偏就是不告诉他。

他明明知道自己很喜欢画。

“你知道也不跟我说一声,我们还是不是朋友?”

“哼。”

姜沐春冷哼一声,起身一甩衣袖,离开了县衙。

见好友似乎真生气了,谭方一收扇子,连忙追上去解释:

“这又不是大事,何况,你也没问过我啊。”

另一边。

安喜虽然解决了一桩心事,可心里却有些空唠唠的。

今日又是乞巧节,索性去空间兑换了些保健的药丸;

又去街上买了一些物资,租着马车,去看看袁父袁母和弟弟他们。

流放的犯人,没有过节的资格。

每天一睁眼,就是起身干活,跟干活的牛马没有任何区别。

幸亏一路上,安喜总偷偷用空间的东西帮他们调理身体。

否则,天天这么干活,壮汉都受不住。

更别说袁家这几个平时不怎么干活的人了。

“爹,娘,今儿是乞巧节,我特地买了花灯。”

“虽然你们不能放灯,但晚上点了挂在屋内,看着也舒服。”

安喜将东西一一掏了出来。

跟上次一样,哪些让他们自己留下,哪些可以分出去给旁人。

罗二娘见女儿又是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心里忍不住替她心疼。

“咱们在这有吃有住,钱你留着自己花,住好点的屋子,免得遇到坏人。”

说着,哭了起来。

就算女儿会画画,可光靠画画一个月能挣几个钱?

全花在他们身上了。

袁进取拍了拍媳妇的肩膀安慰,看着女儿也颇为过意不去。

见两人又是这副样子,安喜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

原身这个娘还真是水做的,眼泪说来就来。

不要钱也不能这么费。

“爹,娘,你女儿又不是泥捏的,哪会那么没用?”

“不就是挣钱养活自己吗?我没问题。”

安喜说着,想起了上午追着要拜她为师的袁沐春,将这事当乐趣说了出来。

袁父袁母也觉得惊奇。

“闺女,你的画真有那么多人喜欢?”

罗二娘拉着安喜的手,想到了另一层,“你说,会不会是那位小公子看上你了?”

一旁的袁进取双眼一瞪,心想还真是。

闺女的画技他又不是没见过,压根就没有好到让人追着拜师的程度。

“阿喜,虽然我跟你娘希望你重新找个婆家。”

“但首先得仔细考察对方的人品,家世倒是其次。”

绝不能再找个像乔家那样的人家。

安喜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下来。

纯粹是被两人的话逗的。

“爹,娘,小公子看起来跟弟弟们一般大,还是个孩子呢。”

安喜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告诉了他们一个好消息。

“爹,娘,我帮衙门办了点事。”

“要是最后能成,你们在这儿的日子,就能好过一些。”

安喜深信,谭大人不会放弃这次破案的机会。

兴许过不了多久,这事儿就结束了。


临河书院。

姜沐春将买来的画小心的藏在怀里,一路遮遮掩掩,如获至宝。

生怕被其他人瞧见,抢了去。

可他越是这般,越叫路过的学子怀疑。

尤其平日与他交好的几个同窗。

姜沐春回到宿舍后,特意往身后探了探。

确认身后无人,这才关上房门,来到桌前,将画展开,全神贯注的欣赏。

甚至试图回忆安喜作画时,是如何下笔的。

“太妙了,简直就是上上之作。”姜沐春再次赞叹出声。

紧紧只用了一根烧焦的炭,便能作出如此让人惊叹的画作。

方才街道两旁的景象,好似被人直接赛入画中。

惟妙惟肖!

也不知那位姑娘师从何人?

可愿意收徒?

他素来爱画,大越但凡叫得上名号的画家,他都熟悉一二。

也确定,这样的画法,他从未见过。

“要是我能学会就好了。”

姜沐春仿佛入了迷一般,看着桌上的画自言自语。

“只要那位姑娘愿意倾囊相授,即便以身相许,他也甘之如饴……”

“以身相许?”

这时,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

“沐春,怎么出去一趟就思起春来了?”

另一道声音接着打趣道:“怕是看中了哪家小娘子,被迷了身心吧?”

“哈哈哈哈。”

姜沐春的思绪瞬间被同窗们善意的嘲笑打断。

看到他们进来,手忙脚乱的将画收起来,可惜,到底晚了一步。

“藏什么好东西呢?”

“就是,以前他可不这样。”

“难道偷偷画了姑娘的画像?”

“哈哈哈,给我瞧瞧。”

“也不知是哪家天仙,能将素来洁身自好的沐春迷成这样。”

“……”

眼看画作被人抢走,姜沐春急的不行。

这画他自己都没欣赏够呢,如何舍得让旁人染指?

“还给我,不是什么姑娘。”

“赶紧还回来,我还没看完呢。”

“你们别拦我。”

可他越是这样,越让大家好奇。

其中两个学生直接将他拦下,另一个学子拿着画走到一旁,趁机将画展开。

“就让咱们见识一下,画上的人究竟是……”

话未说完,后续便被一道惊讶声所代替。

“这是什么画?怎么会……”

拿画的学子不再打闹,抬脚走到窗户边,想就着日光看的更加清楚些。

其他两个学子的好奇心被勾的越发重,松开姜沐春跑了过去。

待看清纸上究竟是什么,顿时消了音。

“这,这不是书局前面那条街吗?咱们常去那纸笔和书,我不会看错。”

“怎么会如此逼真,像是那条街直接出现在眼前似的。”

一个学子不可置信的道。

姜沐春无奈一叹。

画的事肯定是瞒不住了。

本想着趁大伙儿还不知情,他抢先一步跟那位姑娘打好关系,占个先机。

学上两手,显摆一二。

哎~

都怪自己不够谨慎。

这一边姜沐春几人各有心思;

另一边,安喜正收拾东西,准备找间小饭馆,吃了再回去。

今日最高的一幅画卖了十两银子,她很满意。

许是大伙儿的跟风心态,后续她还卖了几张简易的人物速写和风景画。

首日出师大捷!

路过一块牌子时,正好看到上面张贴的通缉令。

内容正是苗阿翠口中说的那起杀人案。

旁边还有一张画像。

看到画像的第一眼,安喜的脸色有些一言难尽。

拿着这样的画像找凶手,得找到猴年马月?

好在凶手杀的都是富人家的老爷公子,自己的安全系数蛮高。

不过……

要是有人见过凶手的本来面貌,说不定她能根据目击者的描述画出来。

不知道,县衙那边进展如何?

要是她真的有机会画出凶手的样子,以此求情,兴许能让爹娘他们的日子轻省些。

次日。

安喜吃过早饭,便带着新拓的图样出门了。

本来打算多问几家布庄,比比价。

没想到,第一家布庄的掌柜很爽快的给了她满意的数额。

“姑娘,你这花样新鲜,我全要了,价钱上我可以给你一个最高数。”

掌柜跟着比划了一下手指。

“别的店绝对给不出这个价。”掌柜一脸自信。

“可有附加条件?”

安喜并没有被价钱迷了眼,只淡笑着问。

掌柜的一愣。

没想到这姑娘还怪聪明的,一下就猜中了。

是她小看了人家。

“姑娘聪慧爽利,那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

掌柜的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两人来到一旁坐下,掌柜顺手给安喜倒了茶水。

安喜也不客气,轻声道谢后,端起来抿了一口。

掌柜的心中暗暗点头,是个见过世面的。

“姑娘给的这些图样不常见,以后你有多少,我收多少,价钱就按方才咱们说好的来。”

“只一点,绝不能再卖与别家,且每月最少交给我十张图样。”

“否则,十倍赔偿与我。”

“如何?”

她给的价钱绝对对得起她提的这个条件。

安喜没多想便应下了。

这对她来说还省了事,往后也有了更稳定的进项。

“一年为期,一年后,若有意向继续合作,可以再议。”

两人一拍即合,当场签约。

掌柜的看着手中的契书,信心大增。

她的布庄开了许多年,虽说有些名气,可同行太多,竞争大。

她要想出挑,必须有拿得出手的本事。

不久后,姜家老太爷的寿辰,便是她的机会。

“听姑娘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解决了一桩心事,掌柜的心情颇好,跟安喜闲聊起来。

“我是外地来奔亲的,谁知亲戚早就不在了,便想安定下来。”

“可我一来就听说县里出了杀人案。”安喜一副害怕的样子,“也不知衙门什么时候能抓到人。”

“怪吓人的。”

掌柜的听她说起杀人案,伸头往四周瞧了瞧,见无人偷听才凑近低语。

“前几日我过府给县令家的少爷小姐们量身,无意中听人提过两嘴。”

“为着这事,县令大人愁的头发都白了。”

“眼下已经死了五个人了,上面都惊动了。”

“衙门放了话,谁能抓到真凶,除了赏银,县令大人还会满足他一个要求。”

安喜心念一动:“什么要求都行?”

掌柜的肯定点头。

“不过凶手这般厉害,哪个嫌命长了敢去参和?”

“幸好死的都是男人,咱们是女人,不妨事。”


眼看儿子再过两年就该相看媳妇了。

地要是再被抢去,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这地是孩子他爹当初跟人走镖,辛苦攒下来的。”

“当年分家,你们就说当家的只有三柱一个儿子,只分我们一块地。”

“连屋子都没给我们一间。”

“这么多年了,同样的借口你们还想再来一回。”

“做梦!”

苗阿翠也想明白了,这些人压根不讲道理。

他们要是真敢抢,她就敢拿命去拼。

谁也别想抢走自家的东西。

“你才做梦。”孙婆子指着苗阿翠的脸,尖声叫嚷,“我是老二的娘,我要老二的地咋了?”

“你家一个把儿就占着四亩地,也不嫌臊得慌。”

“老二走了,你就该代替老二孝顺我跟你爹。”

“今天必须给老大和老三一家分一亩地。”

“不然,我就去告你不孝忤逆。”

“再去你娘家村子好好说道说道,他们村都是怎么养女儿的。”

孙三柱和孙杏听完就要上前跟孙婆子分辨。

他们一直知道奶奶偏心。

自小就偏心大房跟三房,什么好事儿都紧着他们。

被苗阿翠先一步拦下了。

两个孩子还小,要是名声坏了,日后还怎么过?

谁家敢娶,哪家敢嫁?

“娘,地我是不会给的。”

“大伯跟小叔缺地就自己去开荒,要么就自己挣钱买。”

“我家的地,谁来也不给。”苗阿翠眼神坚定,好似下了某种决心。

“不然,我今天就一头撞死在村口。”

苗阿翠不顾一切的神态,震慑住了大家。

围观的村人顿时嗡嗡出声劝解。

“阿翠,可不能冲动。”

“是啊,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三柱跟杏儿还小呢。”

“……”

这些声音中,或许带了一丝真心。

但更多的,是怕苗阿翠真的死在村口,影响了他们。

村里名声差了,以后谁家姑娘敢嫁进来?

姑娘们就算嫁出去了,也会受委屈。

孙三柱和孙杏也被母亲决绝的语气吓住了。

他们已经没了爹,要是再没了娘,就真的成孤儿了。

他们宁愿不要地,也要娘。

“娘,你别死,我害怕。”孙杏哭求。

她忐忑的拉着苗阿翠的胳膊,生怕她娘一时想不开。

孙三柱这些年的怨气和委屈,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他彻底爆发,拿着刀就朝孙家人冲了过去。

“我跟你们拼了,你们不让我们好过,那就谁也别过了。”

“我杀了你们。”

孙三柱挥着手中的菜刀,看着眼前的这些人,满脸仇视。

苗阿翠和孙杏赶紧上前阻拦,生怕他冲动干出傻事。

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呀!

“三柱啊,你别这样,你要是有个好歹,娘就不活了,呜呜呜。”

苗阿翠死命抱着儿子的腰。

不让他上前。

围观的村民被爆发的孙三柱吓出了老远。

生怕被波及。

也顺势将走近的安喜暴露出来。

“这是怎么了?”安喜提着东西,对眼前的一切仿若不知,“大伙儿聚会呐?”

“我来的不是时候?”

最后一句,安喜特地笑着看向了苗阿翠母子三人。

“袁,袁妹子?”苗阿翠三人看到她,惊讶不已。

“我顺路过来做客,不知方不方便?”

虽是问句,可安喜自顾走到屋里将礼物放下。

然后回到院子,看着三柱道:

“三柱,你拿刀做什么?”

“刀剑无眼,要是一刀砍死了还好,要是一下子没把人砍死,那不是给了别人报仇的机会?”

安喜凑近孙三柱,将他手中的刀取了下来,交给苗阿翠。

然后摸着他的脑袋,继续安慰:

“你现在还小,力气身高都不够。”

“等大点再说吧。”

不止孙三柱,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

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个女人在教孙三柱一些什么。

“你谁啊?在这胡咧咧。”孙老大见危机解除,又蹦跶了出来。

“还敢教唆孩子杀人,这是,是……”

孙老三接了下去:“听说告到衙门,是要挨板子的。”

“对,对,赶紧把她关到衙门里去。”孙婆子躲在儿子身后,恢复了张狂,“都把我孙子教坏了。”

安喜并不理会他们,只轻声问孙三柱,听懂了吗。

孙三柱缓缓点头。

现在想起来,他也有些后怕。

要是他也没了,家里只剩娘跟妹妹,以后的日子更难过了。

安慰好了小的,安喜故意问起刚刚的事:“好端端的,因为什么事闹成这样?”

苗阿翠本不想说。

怕给袁家妹子添麻烦。

谁知下一秒,安喜补了一句:“我跟县令家有些来往。”

“要真遇到难处,我帮你们去求个情,应该不难。”

苗阿翠母子三人满眼震惊。

孙杏突然兴奋的问:

“阿喜姐姐,原来县令家就是你要投奔的亲戚吗?”

安喜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只端着一脸官方笑。

反而让大家更信了几分。

孙家老宅的人暗地对视,生起了退缩之意。

正要解释两句,孙杏接着开口:

“阿喜姐姐,是我大伯和三叔想抢我家的地。”

“我们不想给,娘跟哥哥被逼的没办法,只能拼命了。”

“奶还说要去告我娘忤逆呢。”

孙杏只知道方才娘被欺负的很惨。

要是阿喜姐姐真的认识衙门的人,他们是不是就不怕了?

“你们的地在谁名下?有凭证吗?”安喜问。

苗阿翠立刻插话:“在三柱名下。”

“三柱一满十岁,我就将地转到了他的名下,他现在是家里的户主。”

安喜理解的点头,然后又问:“当初分家可说好了如何赡养老人?”

“可有衙门备案的分家文书?”

孙家老宅的人脸色越发难看。

这些他们都知道。

只是仗着一个族里的,很多事,只要族里没意见,他们就能成。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孙三柱将老宅那边的脸色看在眼里,声音气哄哄地:

“分家文书上都写清楚了,村长族长他们当时都在。”

“家里日子再难,妹妹以前饿的半夜哭,该给爷奶的养老钱,娘从没少过。”

安喜了然的点头。

“那事情就明了了。”

“带上分家文书和你们老宅的人,一起去衙门辩一辩吧。”

话毕,安喜还故作不懂的抱怨了两句:

“也是奇怪的很,你们村长族长当时都在场,现在怎么还能闹起来?”

“也不知道这村长怎么当的。”


这时,袁进取主动站出来回话:

“回军爷,这是我女儿。”

“我一家被判流放朔方,名单上本没有我女儿的名字。”

“可孩子孝顺,放心不下我们,非要一路跟了过来照顾。”

柳参将听完后惊讶不已。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不放心家人,跟着一起来流放的。

又不是过家家。

尤其对方还是个女子。

“这……”柳参将有点不敢相信,“流放之路少说也有个上千里,还得每日步行。”

“你一个女子,坚持的住?”

最后一句,是柳参将专门看着安喜说的。

安喜轻轻点头:“爹娘弟弟们都走了,我一个人留下也没什么意思。”

“还不如一家人待在一处,也好有个照应。”

“我们也是今日刚到。”

柳参将看着安喜的眼神里带了一丝欣赏。

世人多趋利避害,即便是亲人,大难临头也免不了各自飞。

路途遥远,便是在老家的亲友想来看一眼,都不容易。

时间一长,便当这些人死了。

难得见到如此重情重义的小娘子。

“难得,难得。”柳参将说着看向周管事及周边的人,“虽说是个小娘子,但所行之事,好多男子都比不上。”

周管事及其他人附和着点头应是。

钱三一看这架势,有些不妙。

要是这娘们入了柳参将的眼,在柳参将耳旁吹吹风,他可就完了。

柳参将是军中之人,又有品阶在身,比管事的身份都要贵重许多。

收拾他一个小小差役,那不是随便动动手指的事?

这般一想,钱三心里紧张的砰砰直跳,生怕安喜当众说出什么不好的话。

刘军一直注意钱三的动向,看到他心虚的样子,心里畅快的很。

“柳参将说的是,小的们在这当差多年,这种事也是第一次见,让人佩服。”

刘军话里虽然有奉承柳参将的成分。

但说的也不全是假话。

这么多年,他压根没见过几个亲友来这探望的。

路程远是一回事,但更多人是不愿意来。

谁也不想跟犯人扯上关系。

别说亲自来探望了,便是托人捎东西过来的,都不多。

“姑娘贵姓?”柳参将问。

“回军爷,我姓袁,娘家在潭州。”安喜看了袁家一眼,继续道,“我们这一行人许多都姓袁。”

“袁?”

柳参将在脑子里翻了翻,巧了,还真有点印象。

“太傅袁慎你们可认识?”

安喜眼神闪过一丝茫然,她脑子里没有这个人的记忆。

于是眼神求助袁进取。

“回军爷,往上数,罪人跟袁大人是一个祖宗。”

柳参将怅然一叹:“原来如此!”

没想一时兴起,热闹竟看到了袁家人身上。

柳参将的眼中带了一丝同情。

这位袁太傅性情刚直,眼里容不得沙子。

因看不惯贵妃一党行事霸道,结党营私,在朝中一直反对二皇子被立为储君。

去年底,朝中又闹起了立太子一事,大半官员都支持二皇子。

偏这位老大人,为了让皇帝三思,一头撞在了大殿之上。

听说还血溅当场。

虽然人是救下来了,可翻年就有人当朝举报袁太傅私底下行厌胜之术,危害皇室血脉。

府中更是搜出了行厌胜之术的东西。

证据确凿,成了阶下囚。

连带着老家宗族旁支都没逃过。

要不是皇后带着公主坚持脱簪跪求,袁太傅那一大家子人,这会儿坟头都该长草了。

哎!

老话怎么说来着?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他看袁家小娘子还算顺眼,何况,早年读书,袁太傅还教过他家将军呢。

安喜却觉得奇怪。

这个柳参将怎么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们?

似乎是……同情?

她同袁父对视,皆不明所以。

难道这位参将认识京中的袁家人?

“袁姑娘,这里是犯人待的地方,你一个姑娘家在这不合适。”

“可有其他住处?”柳参将接着询问。

“哦,对了,刚才谁谁谁不还说,要帮你安排住处?”

柳参将看向了最开始嚷起来的刘军。

钱三见状,心里瞪时一突突。

坏了!

让刘军这厮开口,那不是给他上眼药嘛。

“回参将大人,其实……”

话未尽,被刘军截了。

“回大人,话是小人说的,不过小人是为了帮钱三兄弟的忙。”

刘军装作没看到周管事和钱三的眼色。

“哦?”柳参将问安喜,“原来袁姑娘跟这位钱三认识?”

安喜的头摇的很爽快:

“回大人,民女跟这位差爷并不认识。”

“是差爷主动提及,要帮民女单独找个住处。”

说道单独两个字时,安喜还微微加重了点语气。

“我们想着差爷事务繁忙,加之男女有别,父亲便替我拒了。”

“可差爷说,这是规矩。”安喜一脸不知,“我们初来乍到,确实不懂这里的规矩,给大人们添麻烦了。”

袁进取跟儿子们一对眼,痛快的往地上一跪,高声求饶:

“是罪人不懂规矩,冒犯了差爷,请大人们责罚。”

流放路上跟安喜一家关系好的,比如安禾跟他爷爷,袁进标等人也哭着跪地求饶。

一时间,现场全是犯人们的哀求哭声。

钱三气急,顾不得许多,指着他们训斥:“放肆,没规矩的东西,再胡咧咧小心老子收拾……”

‘啪’的一声。

“闭嘴!”

周管事抬手就打了钱三一记耳光。

他恨恨的看着钱三,心里的火蹭蹭直冒。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一天天尽给他惹事。

其实在场中人都知道,钱三找上人家小娘子是什么意思。

流放的犯人不讲尊严。

尤其是女犯人,平日遭的罪可比男人多了去了。

安喜虽不是流犯,可她的家人是流犯。

为了家人平安,不得就范?

“让参将大人看笑话了,是小人御下不严......”

周管事想出言粉饰,但柳参将好似没看到,只对着安喜道:

“本参将隶属军中,旁的规矩也不甚懂。”

“如今天色渐晚,袁姑娘若要入城寻住处,最好现在出发。”

“不然等天一黑,荒郊野外的,到底不安全。”

袁进取和罗二娘等人一喜,连忙道谢。

有了参将大人的好意提醒,女儿总算能顺利离开,短时内也不怕被人惦记。

进了城,总归安全些。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