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少微秦辅的武侠仙侠小说《逢晴日少微秦辅全局》,由网络作家“少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此,姜负吹着热羹汤,给少微的解释是:“还下着雨,另寻新住处费事不说,又哪里比得上此处知根知底呢?”少微不免对“知根知底”四字有了另辟蹊径的领悟。然而那店主左思右想,越想越不甘心。他先是总结了失败经验,认为昨夜伙计偷牛乃是败于手生,而后又合计了伙计的医药钱等损失成本,一咬牙,决定卷土重来,一不做二不休,来它个狠的。于是,当夜,十来个打手横七竖八,从客房门外,再到楼梯处、大堂里,躺得到处都是。店主目眦欲裂地看着遍地哀嚎的打手,再看向那些被砸烂的食案器物,简直心痛如绞……沉没成本俨然愈发昂贵了!店主惊惧交加地抬头,脸颊发颤地看向二楼围栏处。年轻女子施施然而立,黑衣少年面无表情抱臂在左,半大女娃雄赳赳地站在右边,手里还攥着从打手那里夺来的...
《逢晴日少微秦辅全局》精彩片段
对此,姜负吹着热羹汤,给少微的解释是:“还下着雨,另寻新住处费事不说,又哪里比得上此处知根知底呢?”
少微不免对“知根知底”四字有了另辟蹊径的领悟。
然而那店主左思右想,越想越不甘心。
他先是总结了失败经验,认为昨夜伙计偷牛乃是败于手生,而后又合计了伙计的医药钱等损失成本,一咬牙,决定卷土重来,一不做二不休,来它个狠的。
于是,当夜,十来个打手横七竖八,从客房门外,再到楼梯处、大堂里,躺得到处都是。
店主目眦欲裂地看着遍地哀嚎的打手,再看向那些被砸烂的食案器物,简直心痛如绞……沉没成本俨然愈发昂贵了!
店主惊惧交加地抬头,脸颊发颤地看向二楼围栏处。
年轻女子施施然而立,黑衣少年面无表情抱臂在左,半大女娃雄赳赳地站在右边,手里还攥着从打手那里夺来的棍棒,棍竖在侧,人没棍高。
女子,傻子,孩子……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这分明就是最适合坑宰的对象没错啊!
也怪墨狸昨夜闻声赶去牛棚时,那惨遭牛踹的伙计已经倒地不起,因此前者根本没有亮刀的机会,才给了店主再次出手的希望和胆量。
姜负将手搭在围栏上,探身问:“店家今日怎又请来这样多的临时帮工?”
店主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话语磕磕绊绊难以收场。
姜负和气一笑:“店家,开门做生意,不能只想着大肆开源,日常节流才是长久之本。”
她说着,随手掷下一物:“如今夜这等铺张浪费之举,还是不宜再有了。”
店主下意识地跳脚避开她丢下来的东西,而后定睛一看,正是一截竹筒被摔得开裂,而里头的迷药分明已经烧尽了。
原以为迷烟未能成功燃烧的店主颤颤抬首,强行克制住想要尖叫的冲动,看向那三人的眼神如同看待三只大中小不一的怪物。
那“大怪物”转身回房,不忘提醒他:“店家还是快些收拾干净,不要耽误了明早的饭食才好。”
店主简直想跪下抱头嚎哭了:“……”
——还要继续住啊!
于店主而言,这无异于一场心不甘情不愿剪不断砸不烂的萍水孽缘。
对姜负来说,现下不仅知根知底,另还收获了一份和气妥帖,更加没有道理另择它处了。
店主的和气程度甚至远超想象。
次日的朝食里多了好几样荤菜不说,那店主还亲自哭着跪着前来赔罪,双手捧着一只匣子作为赔礼,抬起头时,露出满脸可怖的青紫肿胀——
此人显然是夜里被狠揍了一顿,已彻底吓破胆了。
可少微心知这并非自己所为,而姜负和墨狸也没有离开过客房……那会是何人动的手?
姜负似也有些讶然:“几个时辰未见,店家这伤……不知是怎么来的?”
店主哭丧着脸:“是小人自己……是小人自觉德行有愧,自省自罚罢了!”
思退是刘岐的字。
时人大多及冠时方有表字,却也偶有例外者,刘岐十岁时即有了自己的字。
他的兄长刘固,字思变,同是他们的父皇仁帝刘殊所赐。
遇岐则思退,久固则思变,从中也能窥出仁帝对这两个儿子所寄予的不同期望。
刘固为国之储君,需多智多虑,常思变通之道。
小儿刘岐无需担大任,若遇岐路不易抉择时,稍退些亦无妨。
在父皇母后及兄长的爱护乃至纵容之下,刘岐就这样长到了十一岁。
刘岐从六七岁起,就有了很清晰的人生志向——随舅父习武,来日做个可以领兵打仗的人,做父皇与兄长以及大乾的剑,镇守江山,扫除匈奴。
行路于初的刘岐,此时随着心事重重的舅父凌轲,来到了寨中的一座高屋前。
屋前有士兵把守,屋中的一切——除了被带走的冯珠之外,都还保留着原本模样。
外屋中,一名胡巫中箭惨死,尸身趴伏在地,右手看似奋力往前伸出,指尖鲜血已经凝固,而就在这只血淋淋的手旁,赫然留有八个大字,字以鲜血写成,定睛细看之下可分辨出此八字为:
归京之时,灭门祸至——
刘岐在心间默念着这触目惊心的八字,片刻,他查看罢胡巫的尸身,却是笃定地道:“舅父,这血字并非胡巫死前所留。”
是有人假借胡巫之手故弄玄虚,或是有意示警?
刘岐下意识地便想驳斥必是有人故弄玄虚,却突然想到母后曾经的教导,母后与他说,遇事不明时,宁可暂时偏向最不利、令人最想要否定的那个可能……
“若是在借胡巫之手示警——”刘岐看向舅父:“那又究竟是在向何人示警?”
今日上山的人这么多,又都是即将归京之人,而这“示警”之言并无明确身份指向。
刘岐问话罢,却见舅父慢慢转头,看向了屋外。
年幼的刘岐跟随着舅父的目光,依次看到了把守在外的心腹,举着火把指挥的将军,搬抬尸身的兵卒……风雪之中,刘岐的目光所不能及之处,凌家军几乎遍布了整座山寨,另有负责收缴寨中之物的士兵在有序地上下山,他们手持火把,蜿蜒于山道间,远远望去,如同这座大山呼吸间微微耸动着的脊骨。
纵然凌轲未有明语,刘岐也已然看到了舅父的回答。
此八字,所示警的对象,或是他们所有人。
……
这一夜,刘岐始终跟随在舅父身侧。
天色将亮时,凌轲来到了山巅边缘处,俯瞰着四下景物。
时下之人大多有所信奉,上至帝王令使者去海上寻找仙人,下至百姓供奉各路鬼神,就连军中动兵之前都会使军师进行占卜,凌轲身在其中,不说对那来路不明的示警之言深信不疑,却也做不到完全视而不见,总要有所思量。
诸般思量犹如出窍自观,待回过神来,已行至这悬崖边缘之地。
雪已停,晨光尽生,照破了万丈寒寂。
举目望去,对面高山之间悬着一道水幕,两侧大块的积雪松动,不时随着水流砸落坠下。
凌轲对身侧的孩子道:“泰山郡内此瀑流有‘两重天’之名。”
刘岐看去,只见那山崖间悬着的白练在下方一分为二,流向了不同的水泽中,晨光照射下,大山的阴影打落下去,使两条河流形成了一明一暗的颜色。
一步两重天,一分阴阳界。
暗泽西奔,明水南行。
休整两日之后,凌家军继续踏上了归京之路。
同一刻,骑青牛者往南去,将出泰山郡。
日光照在积雪上,刺得人眼睛都眯了起来,牛背之上的女子依旧头戴斗笠,宽大的外披遮掩下,身前臂弯里揽着一个昏睡的孩子。
察觉臂间的脑袋微微动作,又有了挣扎着想要醒来的迹象,女子“啧”了一声,对牵牛的少年道:“前方寻干净处歇脚,我要再为她补上一针。”
看着臂弯里那颗黑漆漆乱蓬蓬的脑袋一点一点的,好似下一刻就要睁眼咬人,女子叹道:“这小鬼不单坠手,还极其耗力吃针,这两日用在她身上的针,都够赵且安拿去农舍里偷上十来头膘肥体壮的大猪了。”
这句话若叫路上的农舍翁听去,定要心惊胆战地奔回家中清点猪圈中是否少了数儿,再转身敲锣提醒村民要留意家中猪羊,不日即会有大盗赵且安改行窃猪的传言流出。
如今世道中多游侠,游侠中又数赵且安名号最为响亮,此人武功高强有恃无恐,常盗取权贵家宝,甚至胆敢以武犯禁、出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地,天子屡下缉捕令,却也未能将其抓获。
说到偷猪,女子道:“说来倒是想吃炙肉了……”
想象着肥瘦相间的五花肉炙烤得滋滋冒油,肉片微微泛出油亮的焦黄,牵牛的墨狸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在主仆二人共咽口水的动静中,青牛慢慢甩着尾巴出了泰山郡,依旧悠悠然往南去。
积雪消融,腊月初,凌家军仍在归京途中。
大军冬日行路缓慢,急行军对士兵的折耗很大,尤其是步军,凯旋不同于紧急应战,自然无需日夜疾奔。
事分轻重缓急,凌轲在后方率军缓行,却已提前使了心腹轻骑递信回京,此一日,冯珠尚在人世的消息便传回了鲁侯府上。
鲁侯夫妇震惊万分,须臾,这震惊中便生出万丈欣悦狂喜。
鲁侯夫人紧紧抓着丈夫的衣袖,瞎了多年的眼睛里滚出热泪,不敢置信地反复印证:“侯爷,豆豆还活着……这究竟是真是假?!”
鲁侯长长顿了口气,平复着起伏的胸膛,眼里也含满了泪:“若由旁人告知尚不可轻信……可长平侯亲笔,必不能有假!”
“这是天大的幸事……是上苍怜悯冯家!”向来沉稳的冯序勉强回神,声音犹在激动颤抖,他顾不得拭泪,立时道:“父亲,母亲,大军归途缓慢,请容序即刻动身,去接珠儿归家!”
少微猛猛一顿吃饼喝汤,待放下碗时,那股怒气也散了大半,竟不好大肆发作了,只好严肃道:“我不愿做之事,你不可使奸计禁锢强逼于我!”
姜负“好好好”着满口答应下来了,但少微觉得她一点诚意也没有,心中不免气闷。
见她神态,姜负笑眯眯地问:“作为弥补,我教你功夫如何?”
少微嘁了一声:“你会什么功夫?”
“我虽不喜欢习武,但我很擅长教人习武。”姜负拎起竖放在墙根下的一根粗棍,甩向少微。
长棍呼啸而来,少微下意识地伸手,一把牢牢握住。
与此同时姜负的声音响起:“墨狸,跟她打一架,打赢了今晚有炙肉吃!”
正在洗锅的墨狸闻言眼睛放亮,连手也顾不得擦,立时奔来。
姜负将另一根棍丢与他,他接在手中,二话不说便向少微袭来,脚步在小院中腾起一阵尘烟。
少微连忙双手握棍抵挡,虎口都被震得发麻。
这是少微第一次真正和墨狸交手,这个七情六欲只剩食欲的少年比少微想象中还要能打。
少微向来自诩力量过人,这是她的依仗,也是她的弱点,她习惯了以力量取胜,至多再辅以速度,却无太多技巧可言,压制寻常人固然不在话下,但遇到了力量速度相等的对手,这技巧路数上的劣势便很快暴露无疑。
墨狸多出奇招,那些招数少微见所未见,无从判断他下一步的招数,往往就被打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十来回合,少微便被那凌空一棍击败,虽双手还能握棍格挡着,但人已经跪在了地上。
她咬着牙起身:“再来!”
又几招过去,伴随着扑通一声巨响,这次少微整个人都被打趴下了,手中的棍“叮了咣当”滚出好远。
这还是少微第一次被人打趴下,全面意义上的趴下了。
墨狸手中的棍则抵在她的脊骨处,少微此刻觉得自己像极了被人叉着的野猪。
简直是奇耻大辱。
青色裙衫晃动着出现在眼前,依旧被叉在地上的少微抬起泛红的眼,看向走来的姜负。
姜负手里拎着她方才飞出去的棍,笑问:“要不要再打一场找回颜面?”
少微伸出手便去夺棍,用动作回答了她。
姜负轻一挥手,墨狸收棍放开少微,后退几步。
二人再次对打起来,这次姜负不再只是旁观,她坐在门槛上,会在关键时出声提醒少微做出正确应对,破解墨狸的路数。
但少微的本能习惯太过顽固,她习惯了本能应对,一时很难彻底更改,而胜负往往只在一瞬间定下,容不下她迟疑思考。且她身高臂长实在不占优势,这一回合虽是多撑了几招,却还是又一次被打趴下了。
然而顽石最大的优点便是不会被轻易磨碎,少微越挫越勇。
此后,少微睡饱饱的觉,吃饱饱的饭,练饱饱的武。
她每日晨起静坐,放下饭碗、嘴里的东西还没咽完,便拎起长棍走向墨狸。
豁出去是为了自保以及保护自己在意的人,危险来临时,每每甚至不必思考,只凭本能便可第一时间做出应对反击。
少微与刘岐虽有交集却并不深,后者自也不可能被前者无缘无故无条件纳入到本能保护范围之列。
自刺客手中离弦的箭矢正是刺向了那顶华盖宝车所在。
正在车前躬身劝说刘岐下车活动筋骨的官吏只觉头顶一凉,似有什么东西快速掠过——
已有人惊叫出声,包括那青衣僧。
一切只发生在瞬间。
箭矢刺破了风中飘动的轻纱,寒光直逼向车内端坐闭目的少年。
在惊呼声响起之前,刘岐已经睁开了眼睛。箭矢逼近的前一瞬,他骤然向后方仰避而去,堪堪躲过了这致命一箭。
“有刺客!”
“保护六殿下!”
突如其来的惊乱中,无数护卫向刘岐的车驾围护过去。
刚避开了那一箭的人本该缩藏于车内,等待一众随护者为他阻挡危机清除骚乱,但那道介于孩子与少年之间的身影却在高车之上直身站了起来,高喝一声:“邓护!”
华盖车,轻纱帐,他于车上直身而起,无疑给了那刺客再度瞄准出箭的机会。
刺客不会放过这等稍纵即逝的大好时机,箭矢再度呼啸袭来,邓护纵身跳上车辕,挥刀挡落这一箭的同时,高立于车上成为了醒目的箭靶也占据了视野优势的刘岐已然判断出刺客藏身之处,他眯起眼睛抬起左手,露出了宽大袍袖下缚于小臂上方的错金银铜弩机,右手屈指扣动机关,伴随着快速的咔哒声响,事先装设好的弩箭瞬间发出!
刺客如何也料不到自己的目标会在这惊乱中如此迅速做出反击,甚至是在以身诱敌出手的同时精准反击,那些茂密的枝叶可以隐蔽刺客身影却抵挡不了弩箭,碎叶声响,刺客瞳孔紧缩,转身欲逃,却仍被那弩箭刺入了左臂,他发出一声闷哼,从树上半跃半坠而下。
“邓护,拿活的来见!”
“诺!”
邓护受刘岐之令,迅速带人上山。
少微不想卷入其中,借着杂乱的脚步声做掩护,转身而去,欲从山的另一面、也是她原本要回去的方向离开。
但那奔逃的刺客发现了她,或是担心她会暴露他的行迹,在这混乱中对她生出杀意,奔走间一支利箭直冲少微后心而去!
刺客并未将这个衣着寻常的女孩放在眼中,只当是附近哪户农家贪玩的孩子。
但箭放出去的那一瞬,意外就出现了。
那手中提着两只拿麻绳绑起的酒壶的女孩脚下未停,背后却仿佛生了眼睛,她身形往左侧一倾,一个极其轻盈的凌空侧翻,双腿落地的同时,伸出左手,精准地攥住了那支飞箭。
她不知何来的臂力,握住那箭身之际,莫说身形了,就连那只手腕都未有丝毫晃动,稳定得不可思议,她手中甚至依旧还提着那一壶酒,绑酒的麻绳被她缠绕在了手心手背上,那只手还很小。
刺客不受控制地瞪大了眼睛,这应变身手已是古怪,而这力气更是绝无可能会出现在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女孩身上!
在刺客眼中那仿佛怪物一般的女孩清亮乌黑的眼睛此际满含被冒犯的戾气,报复欲在其间燃起。
一切只在瞬间而已,她眼神冷冽,横左臂于身前,忽而压低了上半身,抛出了那支利箭的同时,口中丢出一句冰凉嫌恶的话语:“该死的东西。”
箭抛出的一刹那,她提身而起,掠出右腿,踢向那箭羽,被物归原主的箭矢倏忽间加快了速度也被灌注了杀伤力,破开阻挡的青叶,斜飞着刺向那刺客脖颈!
与此同时少微转身而去,不曾回头看一眼,随他如何,反正他今日活不了。
那刺客虽被惊到,却不至于站在原处丝毫不动,可偏偏那箭矢乃是近距离斜刺而来,很难完全躲掉,他纵做出了反应,避开了致命的脖颈,却还是被贯穿了一侧肩背,跌摔进荆棘丛内。
被荆棘刮出了一脸血痕的刺客咬着牙爬起身,却因负伤而使行动不便,艰难逃奔的过程中,他频频后悔自己主动招惹了那个小怪物……原本想着要清除前路,岂料却反被断了后路!
少微很擅长在山林中穿行,她一路隐蔽着身形跑到了山脚下,却未急着离开——她还需过河才能回到桃溪乡,这段路无法掩藏身形,山上的人将会看到她的行踪。
少微蹲在山脚隐蔽处,将后背贴在山壁上,留意着山上的动静。
“少微大王,少微……”
“闭嘴!”
少微伸手将乱飞乱叫的沾沾一把抓住,塞进衣襟里。
沾沾不明所以地探出脑袋,摇了摇头整理乱掉的鹅黄羽冠,也学着少微警惕的模样留意动静,虽然它不懂究竟要留意什么,但模仿是它的拿手强项。
山上,那刺客已被邓护等人追踪到。
刺客口中不断地涌出乌黑的血,显然是中毒了,神智也溃散了大半。
邓护留意到了刺客肩背上多出的那一支箭,而此箭与刺客所用相同,箭上想必有毒,且多半是无解剧毒……总不该是,此人逃跑时不慎摔倒,自己的箭扎到了自己,毒倒了自己?
这猜测太过小众乃至荒谬,邓护很快便否定了,他一扫四下,令人继续搜查山上是否还有其他刺客的踪影。
那刺客被带到刘岐面前时,只勉强还剩下一口气,嘴里往外涌着一股股黑血,已经说不得话。
青衣僧见得此状,面色苍白:“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刘岐屈一膝蹲下,听罢邓护在耳边的那句低语,伸手拔出了刺客肩上的那一支箭。
刺客仍有知觉,拔箭的疼痛让他抽搐着发出痛苦的闷声,口中的乌血涌得更快了。
下一瞬,那支被人握着的箭再次贯穿进他的胸膛,再拔出,再刺穿。
看着少年没有太多表情的脸,刺客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浑然只一个想法……这又是一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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