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于兮秦梵净的其他类型小说《女配撩完就跑,偏执大佬却求绑定终身于兮秦梵净》,由网络作家“无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些人,生来就该在神坛,有些人,满身污泥与肮脏,不能贪求’。看着这行字,于兮嗤笑一声,合上带着血迹的笔记本。距离于兮不远处,是一张漆面斑驳的老式木床,木床上铺着一层薄薄的棉垫与草席,洗得发白的被子拱起,随着床上人的呼吸上下浮动。于兮信步走过去,垂眸看着床上的人。宿主,他就是这个世界的男主,秦梵净。秦梵净,二十九岁,秦氏集团背后的掌权人,媒体争相吹捧的慈善家。一次大山里的慈善活动,秦梵净亲自参加,却在路上遇到山体滑坡,汽车翻滚掉落山腰,被居住在山腰处的原主救下来。不被知识普及的山村很落后,这里的人没有规则,大多只有最原始的野蛮和贪婪,比如原主的父亲。原主把秦梵净拖回家,一身值钱的不值钱的,都被原主父亲搜劫一空,而秦梵净身上的伤,除了...
《女配撩完就跑,偏执大佬却求绑定终身于兮秦梵净》精彩片段
‘有些人,生来就该在神坛,有些人,满身污泥与肮脏,不能贪求’。
看着这行字,于兮嗤笑一声,合上带着血迹的笔记本。
距离于兮不远处,是一张漆面斑驳的老式木床,木床上铺着一层薄薄的棉垫与草席,洗得发白的被子拱起,随着床上人的呼吸上下浮动。
于兮信步走过去,垂眸看着床上的人。
宿主,他就是这个世界的男主,秦梵净。
秦梵净,二十九岁,秦氏集团背后的掌权人,媒体争相吹捧的慈善家。
一次大山里的慈善活动,秦梵净亲自参加,却在路上遇到山体滑坡,汽车翻滚掉落山腰,被居住在山腰处的原主救下来。
不被知识普及的山村很落后,这里的人没有规则,大多只有最原始的野蛮和贪婪,比如原主的父亲。
原主把秦梵净拖回家,一身值钱的不值钱的,都被原主父亲搜劫一空,而秦梵净身上的伤,除了原主,没人在意。
出气多进气少的外村人,没人会在他身上花钱。
自小被打上‘赔钱货’标签的原主,更不可能有钱。
原主不顾父亲反对,执意留下秦梵净,并为此遭受一顿毒打,最后还是于母不忍心,悄悄帮原主把人安置下来。
伤口是用原主偷来的白酒消毒的,敷伤口的药是原主在山里采的。
一个礼拜后,眼看秦梵净要醒,原主自己却没坚持住,那顿父亲的毒打让原主本就亏空的身体不堪重负,写下那句话的原主,吐出了她人生的最后一口血,一命呜呼。
于兮伸手戳了戳秦梵净苍白的脸,“祸国殃民的脸,怪不得能让原主就算挨打也要留下他。”
被戳的秦梵净似有所感,眉头微微蹙了蹙。
宿主,你在这个世界的任务,是让男主生出情根,同时,因为借用原主的身体,需要完成原主的遗愿,她的遗愿有三个,一是带着母亲离开这个村子生活,二是找一个好人嫁了,三就是帮男主回家。
于兮:好。
于兮打了个哈欠,一身疲惫的她毫不犹豫掀开被子,钻进秦梵净的怀里。
原主许久没睡一个安稳觉,导致接替原主身躯的于兮睡得很沉。
直到日落西斜,于兮才被吵醒。
醒来的第一眼,她对上了一双平静又冷漠的眼睛。
还没来得及开口打招呼,屋外传来原主父亲毛阿三的吵嚷声,“滚开,让那个赔钱货把钱交出来!”
紧随其来的,是东西的打砸声,还有于母的哭声,“她爸,兮兮没钱,她怎么会有钱…”
“没钱她敢救那个野男人?还有你!你帮着她一起救,你身上是不是有钱!你是不是背着我藏钱!交出来!”
吵闹声铺天盖地,于兮揉了揉因没睡醒而发疼的额角,缓缓坐起,“别担心,你伤没好,我不会让他们把你赶出去。”
秦梵净抿唇,声音是久不说话的沙哑,“我的手机?”
“你的手机被我爸卖了。”于兮掀开被子,扒了扒凌乱的头发,打开房门。
毛阿三正按着于母打,见她出来,转瞬就给了她一巴掌,“赔钱货!把钱交出来!”
下手之重让于兮的头侧到一边,耳朵嗡鸣。
坐在床上的秦梵净正好看到这一幕,眉头微蹙。
于兮缓慢回头,声音冰冷,“毛阿三,想要钱,我劝你别再动手。”
“你算什么东西,我是你爸,你敢这么跟我说话!翅膀硬了!”毛阿三说完还要动手,却被于兮躲开,身子没来得及站稳,一头撞到墙上。
于兮居高临下看着毛阿三,“我救了他一命,他答应给我二十万报酬,把他手机拿回来,让他联系家人。”
毛阿三被撞得眼冒金星,听见于兮的话语短暂愣了愣,脑里全是二十万,“救他能有二十万?你放屁!”
“他醒了,你不信可以自己问他。”于兮说完,回眸朝秦梵净眨了眨眼。
被扇一巴掌的于兮,脸肿了半边,加之黝黑的皮肤,老气横秋的衬衫,其实并不好看。
可那双眼,却有着灵动的光。
秦梵净拢了拢放在膝盖上的手指。
毛阿三探头进来,对上秦梵净的眼。
沉稳凌厉,带着浑然天成的威慑,周身气质清冷,仿若高高在上的神祇。
穷苦人家养不出这么干净矜贵的气质。
只听秦梵净慢条斯理开口:“我会支付两百万答谢费。”
两百万!
毛阿三呆愣,这辈子都没想过能有这么多钱,一时间不知道该继续愤怒,还是放开心里的惊喜和贪婪。
秦梵净又说:“我要手机。”
毛阿三回神,骤然想起他把手机以二十块的价格卖给了隔壁村的人,当下也顾不上其他,拔腿就往外跑,边跑边放狠话,“要是让老子知道你骗人,当心老子扒了你的皮!”
毛阿三走了,于母在于兮的搀扶下从地上爬起来,看于兮的脸颊满是心疼,“兮兮,妈妈给你擦药…”
“我没事,妈,你先给自己擦药。”
“可是…”
“没事的,妈,我有话还没跟他说完,你把药擦了。”
安抚于母,于兮关上房门,只觉脸颊火辣辣的疼,估计肿得不堪入目。
重新坐回床上,于兮开口:“刚刚说钱,只是权益,我不要你的钱,我只希望你走的时候,把我和我妈一起带走。”
秦梵净视线扫过于兮红肿的脸,落在于兮那双平静的眼眸上,“你应得的。”
钱,你应得的。
于兮看向秦梵净干裂的嘴唇,忽地问:“你喝水吗?”
“喝。”
将凉白开倒入印着牡丹花的老式搪瓷杯,于兮递到秦梵净面前,“如果我要了你的钱,那你走的时候,还会把我和我妈一起带走吗?”
秦梵净垂眸看着水杯,眉头微微皱起。
水杯应该用了很久,杯沿的瓷面脱落,露出里面的黑褐色的内胆,斑驳又破旧。
抬手接过水杯,秦梵净喝着水,并不搭腔。
于兮也不急,就那么静静坐着,欣赏秦梵净喝水的动作。
深入骨髓的优雅,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
一杯水见底,秦梵净将杯子还给于兮,“谢谢。”
“不客气。”于兮接过杯子,随手放在桌上,“刚才的提议,需要给你考虑的时间?”
秦梵净抬眸,“两百万,足够你们一家三口离开这个村子。”
于兮想起来,确实有这事,车祸是有预谋的。
只是都过去两年了,以秦梵净的雷霆手段,还没处理干净?
是的,宿主,陷害秦梵净的是他弟弟,看在死去母亲的面子上没有深究,只流放到了国外。
于兮:秦梵净他弟是不是跟他长得很像,眼角比秦梵净多一颗泪痣,秦梵净气质偏冷,他弟气质温润?
系统微愣,宿主你怎么知道?
于兮看向周婷身后,徐徐走进来的男人。
宿主!他就是男主的弟弟,秦天赐!
察觉到于兮视线,周婷下意识转身,对上秦天赐脸庞的瞬间,脸色泛白,“天赐…你,你怎么回来了?”
秦天赐微微一笑,像极了温润如玉的贵公子,“嫂嫂在欺负人吗,我好像听见哥哥落下大山的事。”
周婷的脸色又白了一些,小腿甚至开始颤抖,“没、没有,你不是去国外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嫂嫂知道的,我从小心脏不好,这次突发急症差点回不来,爸妈不放心,就把我接回来了。”秦天赐说完,视线看向于兮,“这位是?”
于兮迎上秦天赐的视线,第一印象告诉她,这是个真正的恶毒男配。
那眼眸,比她当初演恶毒女配时还阴暗。
一向以秦梵净未婚妻自居的周婷,破天荒承认了她的身份,“她是你哥真正的订婚对象,于兮。”
“两年没回国,我哥不要嫂嫂了?”秦天赐对于兮笑得像一个无害的少年,“新嫂嫂,初次见面,我叫秦天赐。”
于兮双眼微眯,抬脚就要往外走,“你们似乎有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
秦天赐没有拦她,反倒是周婷拦住她,“于小姐,我跟你一起走。”
于兮狐疑地看向周婷,后者抓着她的手冰凉,眼神没有焦距,仿佛溺水的求生者,慌不择路攀附唯一的浮木。
刚刚还对她恶言相向,现在宁愿抓着她一起走,也不愿跟秦天赐待在一起。
秦天赐做了什么可怕的事,让周婷变成这样?
于兮抿了抿唇,没有推开她,“那就走吧。”
“嫂嫂,两年没见,你没话想对我说吗?”秦天赐这句话,是对周婷说的。
周婷步伐一顿,背脊猛地绷直,“没、没有。”
秦天赐伸出手,作势要拉周婷。
虽然于兮不喜周婷,却更看不惯秦天赐那张脸。
秦梵净那张脸多正气,多好看,放在秦天赐脸上,真的暴遣天物。
在周婷下意识往于兮身后躲,于兮挡在前方,拍开了秦天赐伸过来的手,“你旧嫂嫂说没有,没听到吗?”
秦天赐微愣,嘴角温文尔雅的笑容一僵,“新嫂嫂,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我挺不想插手的,所以下次你想找她说话,挑我不在的时候。”
于兮说完,不再理会秦天赐,拉着周婷往外走。
原本等在花房门外的管家已经不见踪影,想来是被秦天赐提前支走了。
拉着周婷回到前院,坐到前院的凉亭里,于兮才把人松开。
松开人她也不说话,兀自坐到凉亭的石凳上。
远离秦天赐,周婷脸上的血色一点点恢复,半垂着头,别扭地说了句:“谢谢。”
“不用,我只是看不顺眼他的那张脸。”
周婷撑着劫后余生般虚软的身体坐在于兮身旁,“他跟梵净…长得很像。”
于兮看了她一眼,“但你不怕秦梵净。”
周婷怔忡,“我跟他和梵净,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喜欢梵净,他走哪,我就跟到哪。”
“他,原本也喜欢梵净这个哥哥,因为有梵净这个共同喜欢的对象,小时候很多心里话我都愿意跟他分享。”
“他见证了我对梵净的一整个青春。”
“可是长大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变了,变得恐怖起来。”周婷下意识用手抱住自己,“你想象不到的恐怖。”
“他开始抢梵净的东西,只要梵净有的,他都要抢过来。”
“小到一个物品,大到…一个人。”
于兮适时接口,“你这么怕他,依旧想嫁给秦梵净?”
“想,梵净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念想,十几年过来,我只喜欢他一个。”
“于兮,你放弃梵净好不好?”
于兮没有直接回答,只看向老宅的大门,“周婷,倾尽全力抓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值得吗?”
周婷眼中露出迷茫,更多的是不甘心的决绝,“我只知道,我喜欢他,从小到大的愿望都是他,没有他,就没有圆满。”
“你看过他不喜欢你的样子,你看过他喜欢一个人的样子吗?”
停顿一瞬,于兮继续说:“他会挽起手袖在狭小的厨房洗碗,他会因为一句挑逗的话而面红耳赤,他会被激怒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他不需要你主动去求,就能给你想要的东西,甚至不需要你主动确定关系,他就已经把未来的路都铺好。”
一字一句,都是周婷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看过的秦梵净。
在周婷的印象里,秦梵净是黑夜里那道月光,皎洁、美好、高高在上,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游刃有余,仿佛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能难倒他。
他不会被人牵动情绪,更不会面红耳赤,哪怕愤怒到极致,也是平静的,平静的…没有感情。
周婷骤然握紧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甲嵌进肉里也毫无所觉,“你在,向我炫耀吗。”
老宅大门打开,于兮看到秦梵净从门内走出来。
“我没有炫耀,只是想说,与其把时间花在一个不爱你的人身上,不如找一个爱你的人,起码,你会比现在快乐。”
见秦梵净朝她这个方向走来,于兮站起身。
“那你呢,你爱秦梵净吗?”
于兮脸上扬起笑容,迈开步伐朝秦梵净小跑,微风卷着于兮的声音,落在周婷耳里,“爱自己远比爱别人重要,我只爱我自己。”
周婷愣愣看着于兮的背影,看着于兮扑到秦梵净怀里,看着…秦梵净露出她从来没看过的温柔笑容。
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模糊了视线,周婷看着看着,倏地笑了。
先动心的人,先输啊。
周末很快到来。
秦梵净穿着得体的西装,一早来接她,却不是直奔目的地,而是带她去做造型。
洗头、烫发、选衣、选珠宝一条龙服务。
郑重的像是要去参加什么重要宴会。
可造型师拿给她选的,都是日常穿的服饰,并不是礼服。
于兮满脸困惑,“财神爷,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秦梵净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欣赏着打扮精致的于兮,“到了你就知道了。”
拿不到答案的于兮低低‘哦’了声,总觉得有点不安。
这点不安,在秦梵净把车子开进一座古朴的老宅后,落到实处。
秦梵净熄火下车,绕到副驾驶的位置,为于兮打开车门,“下车。”
紧紧抓着安全带,于兮挣扎,“财神爷,这是什么地方?”
“秦家老宅,带你回来见爷爷。”
秦梵净的爷爷,上一任秦家掌权人,秦雷。
于兮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可以不去吗,我,我无权无势的,我怕进去出不来。”
“出息。”秦梵净弯腰,帮于兮解开安全带,“有我在。”
就是有你在才怕。
于兮死死抓着手上的安全带,怎么都不肯松开,“我,我没见过这种大场面,我怕给你丢脸,要不,我先走?”
秦梵净睨她一眼,低声哄着,“乖,结束之后给你零花钱。”
于兮纠结,“多少?”
“空白支票。”
于兮瞪大双眼,在金钱和安危之间来回摇摆,最终很没志气地向钱低头,“财神爷,你一定要护好我。”
又怂又贪钱的模样,惹秦梵净低笑,在于兮下车的间隙,亲了亲她的唇瓣,“好。”
叮,男主情根值进度76%
于兮挽住秦梵净的手臂,跟着他亦步亦趋走向老宅。
管家早就候在门外,瞧见两人,恭敬开口:“少爷,于小姐。”
秦梵净点头,“爷爷呢?”
“老爷在客厅。”顿了顿,管家补充,“周小姐来了。”
秦梵净没什么反应,带着于兮走进去。
周婷坐在秦老爷子秦雷身旁,正笑着为秦雷泡茶,“爷爷,这是前段时间我托人买的龙井,味道不错,您尝尝看。”
秦雷面带慈祥的笑容,看上去十分满意,“好好好,爷爷尝尝。”
看到这一幕,于兮大概明白,周家敢放出跟秦氏联姻的消息,周婷敢对外自称秦梵净未婚妻,并非自作多情,抛开秦梵净的态度不谈,起码周婷得到了秦雷的认可。
“爷爷。”秦梵净站定,薄凉的眉眼微抬,“家里有客人。”
秦梵净出声,秦雷和周婷同时看过来,在看到秦梵净身后的于兮时,周婷露出难看的神情。
秦雷淡淡扫了眼,“回来了,这位是?”
“女朋友,于兮,带回来给您看看,兮兮,喊爷爷。”
于兮乖巧点头,甜甜喊了声,“爷爷好。”
周婷倒吸一口气,“梵净,你一定要我那么难堪吗?”
秦梵净没有给周婷眼神,拍了拍于兮后背,“把给爷爷带的礼物拿出来。”
于兮拿出方方正正的礼物盒,双手捧到秦雷面前,“爷爷,给您。”
秦雷冷着脸,没有第一时间接。
站在旁边的秦梵净补充,“这是王灼的印章,兮兮费了好大功夫才买来送给您,您不要,那就送给别人。”
听到‘王灼’两个字,秦雷耳朵动了动,低咳一声,“有心了,吴伯。”
管家吴伯上前,微笑着从于兮手里接过礼物盒。
没有得到秦梵净回应的周婷,再看秦梵净明显偏爱于兮的态度,胸腔憋着一股委屈的怒气,“于小姐穷人家出身,哪里有钱买什么印章,用的还不是梵净的钱。”
“婷婷。”秦雷轻敲手杖,“将来做太太的,要有容人的肚量。”
做谁的太太,秦雷没有明说,但意思不言而喻。
周婷的面色好了些,不甘不愿回了声‘是’。
秦梵净面不改色拉着于兮坐下,“正好周婷也在,事情一并说清楚吧。”
“我打算娶兮兮做秦家太太,下个月我会对外宣布跟兮兮订婚。”
“秦周联姻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周家自作主张对外宣布,鉴于爷爷您与周老爷子多年的情谊,我给周家两周时间澄清。”
“兮兮年纪小,没什么社会阅历,容易受人欺负,我不在的时候,希望爷爷帮衬些。”
秦梵净每说一句,秦雷的脸就沉一分,“梵净!”
到底顾及于兮这个外人,秦雷站起身,“婷婷,你跟于小姐先坐,梵净,你跟我去书房。”
秦雷转身就走,秦梵净只能站起来,离去前对管家说:“兮兮第一次来老宅,你带她先参观。”
管家应下,等两人走上二楼后,对于兮开口:“于小姐请随我来。”
于兮要走,却被周婷喊住,“等等,管家伯伯,我带她去吧。”
管家犹豫一瞬,“那就两位小姐一起去吧。”
位于老宅后方的温室,里面开满鲜花,管家领着两人入内,对于兮介绍,“这些花都是太太亲自种的,平时有重要贵客,都会带她们过来瞧瞧。”
于兮认真点头,边欣赏花朵,边往温室里面走。
管家站在温室门口等待。
周婷踩着高跟鞋来到她身旁,“拿了三十万,还敢跟梵净来老宅,于小姐好厚的脸皮。”
于兮很无辜,“可是秦总给了我一张空头支票,三十万和空头支票比起来,差了那么一点。”
“你!”此时的周婷,恨不得撕烂于兮那张无辜的脸,“我说过,你再出现在秦梵净身边,别怪我不客气。”
“周小姐想对我怎么不客气,不会是把我推倒在花丛里,反咬我一口说我坏了太太精心培育的花朵吧?”
周婷一噎,“以为救过梵净,梵净就能护你周全?”
于兮并不意外周婷知道她救过秦梵净的事,“好歹是救命之恩,秦梵净多少都要护着,你说是不是,前未婚妻小姐。”
于兮言语过于讽刺,周婷被气得口不择言,“秦家家大业大,你以为当初梵净从山上跌下去是意外?他都有护不住自己的时候,何况是你,一个农村出身的贪婪女人,捏死你就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于兮的手还悬在半空,觉得秦梵净的反应好没道理,无辜开口:“我只是想帮你擦掉脸上的口红印,又不是帮你擦身体,怎么反应这么大,弄得像被我调戏一样。”
“……”
“好嘛,不碰就不碰,明明是你抱的我,我又不是故意亲上的,我一个女的都无所谓,你怎么就气上了。”
“……”秦梵净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这人还跟两年前一样,对男女之间连基本的界限都没有,亲了、抱了、看了,全然无所谓。
迈开步伐,秦梵净一声不吭走了。
于兮不忘提醒,“财神爷,气归气,支票的事情要说话算数啊。”
秦梵净离去的步伐微顿,旋即加快脚步,颇有点恼怒的味道。
于兮窃笑,调转脚尖进入卫生间,她是来上厕所的。
秦梵净回到拍卖会场,刚坐下来,就听见身旁的周婷发问:“梵净,你的西装怎么脏了?”
于兮蹭上粉底的那一块,在黑色的西装上尤为明显。
面对周婷的提问,秦梵净低头看了眼,神情淡漠脱掉西装,“没事。”
秦梵净说没事,周婷却不这么认为。
那块脏污明显是女人粉底蹭上的,S城谁不知道,秦梵净有洁癖,轻易不让人近身,更遑论让人在他身上留下粉底。
周婷心中警铃大作,“梵净,你刚刚碰…”到谁了?
秦梵净打断她,“拍卖会开始了。”
与此同时,四周开始播放音乐,主持人满脸笑容走上台,亢奋的说着开场白。
周婷握紧放在腿上的手,硬生生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一件件珠宝上台,举起的牌子此起彼伏,坐在前排的两人沉默无言,直到那套祖母绿出现,周婷伸手扯了扯秦梵净的衬衫衣袖,“梵净,我要。”
不着痕迹抽出自己的手袖,秦梵净举起手里的拍卖牌。
“一千万,秦先生出价一千万。”
场地有一瞬间变得安静,秦家在S城是金字塔尖端的存在,他们在犹豫,要不要跟秦梵净竞拍。
主持人继续呐喊,“一千万第一次!一千万第二次!”
“两千万。”突兀的声音响起,众人看了过去。
举牌的是一个年轻的陌生面孔,金发碧眼,嘴角噙着笑,配上暗红色西装,整个人看上去有说不出的痞坏。
秦梵净侧目看去,在看到站在男人身后的于兮时,眼眸沉了沉。
于兮半弯着腰,从秦梵净的角度,像是在男人耳旁低语。
抿了抿唇,秦梵净再次举牌,“三千万。”
主持人变得无比激动,“三千万!秦先生出三千万!”
“四千万。”男人悠悠开口,坐姿越发肆意慵懒。
“六千万。”
秦梵净声音落地,于兮松开按摩小腿的手,站直身体,看向秦梵净的方向。
财神爷果然有钱。
坐在于兮面前的男人接着举牌,“七千万。”
于兮垂眸,看向男人头顶的金发以及被金发簇拥的头旋。
这个男的也好有钱。
宿主,他叫李致,是这个世界的男配之一。
于兮:我一直忘记问,这个世界的女主是谁?
无女主,这个世界的主角是男主,男主没有情根值,自然也配不了相应的女主。
于兮若有所思。
秦梵净还在加价,“一亿。”
一千万的首饰拍到一个亿,主办方一年的绩效都达标了。
李致笑了笑,对秦梵净竖起拇指,随后丢掉手里的拍卖牌,放弃竞拍。
秦梵净以一个亿,拍下了那套祖母绿首饰。
除了台上亢奋的主持人,现场最兴奋又激动的人,莫过于周婷,连她自己都没想到,为了她喜欢的一套首饰,秦梵净竟然能出价到一个亿。
眼里闪烁着感动的光芒,周婷笑得格外娇媚,“梵净,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嗯。”不咸不淡应了声,秦梵净把拍卖牌给陈树,“那个人是谁?”
“晨杰企业的少东家,李致,李牧来的小儿子,之前一直在国外,这两天刚回国。”
晨杰企业,是秦氏集团未来打算合作的企业之一。
秦梵净沉默,视线再看过去时,只看到于兮离去的背影。
…
拍卖会结束,于兮的工作也结束了,到换衣间把礼服换下,于兮穿着舒适的运动鞋往外走。
刚走出会场,于兮便看见停在马路旁的劳斯莱斯,以及站在劳斯莱斯车旁的陈树。
“于小姐,留步。”
“陈助理。”于兮走过去,“什么事?”
陈树没有多余的话,掏出支票双手递过去,“秦总给您的。”
脸上扬起笑容,于兮接下支票,“谢谢,秦梵净在车里?”
“不在,秦总让我送您回去。”
有车不坐是傻子,何况还是劳斯莱斯。
大大方方坐到后座,车辆行驶途中于兮有一搭没一搭跟陈树聊着,陈树一一回应,表现得格外礼貌和有耐心。
“陈助理,秦梵净有没有说,支票写多少是上限?”
“没有。”
“那…”于兮双手撑着下巴,手肘放在膝盖上,“我写个两百万,会不会太过分?”
“于小姐随意。”
“喔。”
车内重新变得安静,快到目的地,陈树倏地询问:“于小姐,您认识李致?”
“李致是谁?”
“今天跟秦总竞拍的人。”
“不认识。”顿了顿,于兮又说:“他看着很有钱的样子,他有钱还是秦梵净有钱?”
“应该是秦总。”
“这样啊,就这里停吧,陈助理,不用开进小区。”
陈树踩下刹车,沿着路边停下来,松开安全带,下车为于兮开门,“于小姐,我送您进去。”
“不用,走两步就到了。”于兮对陈树挥手,“陈助理再见。”
“再见,于小姐。”
于兮身影消失,陈树重新坐回车里,拿出手机给秦梵净打电话,“秦总,于小姐回去了,支票收了,她不认识李致。”
电话那头的秦梵净‘嗯’了声。
“于小姐询问能否在支票上写两百万。”
秦梵净没什么反应。
犹豫一瞬,陈树继续说:“她问您跟李致谁更有钱,我说您。”
蓦地,秦梵净冷嗤一声。
洗完碗的秦梵净走出来,抽出桌上的餐巾纸擦手,而后拿起放在餐桌上的佛珠戴上,“在想什么?”
于兮回神,莞尔一笑,“在想我何德何能,能让秦氏掌权人在我家洗碗。”
“不是没洗过。”
“那是在你家,不一样。”
挪开凳子坐到于兮身旁,秦梵净拍了拍西装裤上不存在的灰尘,“为什么不回去?”
“回不去啦。”
“什么意思?”
于兮拿出那张还没捂热的银行卡,“今天回去的时候碰到周小姐,她没收了我的电梯卡,用三十万解雇了我。”
余光看了眼桌上的金卡,秦梵净眉头紧皱,似很不理解,“才三十万,你就接了?”
“我不接能怎么办?你是没看到她当时的气势,我就像被正宫抓到的小三,她还推我,屁股都摔疼了。”顿了顿,于兮又补一句:“我走的时候,她还想抢你给我买的包包,还好我护住了。”
“她推你,你不会还手?”
“怎么还,别说还手不体面,万一把她打坏了,我没钱赔。”
秦梵净气笑了,“给你那么多钱,都丢水里去了。”
于兮撇嘴,“我这叫趋利避害,周小姐有钱有势,我一个普通老百姓干嘛跟她硬碰硬,她给钱我就拿,反正你来我这也能吃。”
不敢跟周婷硬碰硬,就敢让他开半个小时车上门吃饭。
秦梵净一时间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只会窝里横。
“助理是怎么回事?”
“前段时间跟你说换工作了,换的就是李致的助理。”
停顿一瞬,于兮小心翼翼观察秦梵净的脸色,“上次酒局的事,他说心中有愧,正好听到我在找工作,就给我安排了一个助理的岗位,月薪三万,我答应了。”
秦梵净冷冷看她,仿佛下一秒就会戳破她拙劣的谎言。
于兮硬着头皮说:“虽然他这人不怎么样,但我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啊…”
“他肯让你做助理,你没想过为什么?”
“我能力强呗。”于兮理直气壮,特别自豪,“给你看的那两张价格表,都是我独立完成的!”
秦梵净很想说,那张报表是不错,但这世界上不错的人很多,李致没安好心。
可看到于兮自信的脸庞,弯成月牙的双眼,秦梵净抿着唇,到底没说出口。
“财神爷,别黑着脸嘛。”于兮握住秦梵净放在腿上的手,讨好地拿脸蹭了蹭,“我能有一份好的工作,你应该替我开心才对。”
手背传来滑嫩的触感,秦梵净半垂下眼眸,视线扫过于兮光洁的下颌,白皙的脖颈,最后落到于兮手腕的佛珠上,“助理辞了,来秦氏。”
于兮睁着双眼,“啊?”
“辞了。”
“财神爷准备给我开后门?”短暂惊讶后,于兮露出狡黠的笑容,站起来坐到秦梵净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脖颈,“财神爷,你是吃醋了吗?”
秦梵净不搭腔。
“以权谋私,财神爷,你到底有多喜欢我?”
“你有能力。”
“那我表现得这么有能力,财神爷要不要奖励奖励我。”
蹬鼻子上脸,“话没说完,别动手动脚。”
说是这么说,秦梵净也没伸手阻止她,任由她挂在他身上。
口是心非的男人。
于兮张嘴咬他的脸颊,秦梵净呼吸重了一分。
“秦梵净,你真的不想要我吗?”
“不想。”
“那我想要你怎么办?”
“凉拌。”
于兮微愣,旋即低笑一声,娇媚动人,“可是你不要我,万一被别人要走怎么办?”
话音刚落,就被强有力的大手捏住脸颊,秦梵净眼里满是阴鸷的冷意,“他敢!”
于兮被捏得嘴唇嘟起,眼里却没有半分恐惧,甚至俏皮地对秦梵净眨了眨眼。
知道于兮故意激他,秦梵净胸腔还是不可遏制地越来越烦躁。
烦躁地噙住于兮堵起的嘴,凶狠地攻略城池。
室内温度不断攀升,于兮牟足了劲回应,势必今日要吃到秦梵净。
唇齿溢出娇喘之际,秦梵净刹了车,松开于兮将她的头按向自己的肩膀,另一条手臂禁锢住她的腰身,防止她再作乱。
每每被刹车的于兮气红了眼,张口就咬秦梵净的脖颈。
下口不轻,脖颈处印上两排整齐的牙印。
秦梵净闷哼一声,沙哑的声音还带着未被安抚的情愫,“别动!”
于兮破口大骂,“秦梵净你是和尚吗,和尚都没有你这么清心寡欲,你到底行不行,不行你别耽误我时间!一天到晚挑逗不负责,我的需求不是需求吗!”
直白的话语,叫秦梵净本就泛红的耳根更加通红,脖颈处的青筋跟着暴起,连带着身体的燥热都遏制不住。
埋首在于兮脖颈间,秦梵净的声音很轻,宛若呢喃,“没有。”
“什么?”
秦梵净抿唇。
于兮哪能让他这么不明不白揭过去,压着愤怒软下声音,“秦梵净,你到底在顾忌什么,别告诉我你是老古董,洞房花烛要留到新婚之夜。”
“不是。”
“那是什么?”于兮抿唇亲了亲秦梵净的脖颈,语气一软再软,带着些许轻哄,“秦梵净,告诉我为什么,好不好?”
“没经验。”
“没经验?”
秦梵净咬牙,不肯再开口。
于兮脑子转了个弯,倏地想到什么,语气止不住犹疑,“你是觉得自己没经验,怕我感受不好?”
秦梵净闭了闭眼。
不否认,就是默认。
于兮想要抬头看秦梵净的表情,却被秦梵净死死按在颈窝。
不言而喻。
于兮见过秦梵净的很多面,高冷的,破碎的,憋着怒气的,这么傲娇别扭又可怜的,还是第一次见。
她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秦梵净,那个被无数人仰望,拥有自信资本的秦梵净。
无比怜爱地咬住秦梵净耳垂,于兮双眼弯成月牙,言语蛊惑,“秦梵净,告诉你个小秘密,其实我喜欢你,从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了,不是喜欢你的钱,是你这个人哦。”
‘嘭’,突如其来的告白,宛如一朵烟花在秦梵净心田炸裂开来,崩坏了他为数不多的理智。
叮,男主情根值进度89%
屋内的温度再次上升,秦梵净绷直身体,声音压抑到至极,“你自己选的,于兮。”
于兮打电话给李致时,刘总正怒不可遏坐在李致对面,“你明知道她是秦总的人,你故意害我!”
李致漫不经心笑着,“刘总说哪里话,我警告过你,两次,她不是你能惹的人,可惜你没听进去,怎么能怪上我?”
“你!你分明是故意的!故意带她来酒局,故意灌她酒!”
“这话刘总可说错了,来酒局是谈合作,酒是你们灌的,人是你们欺负的,怎么能赖在我头上?”
“我要去秦总那告发你!”
“刘总请便。”李致掏出手机,看了眼只有号码的来电,果断按下挂断键,“如果你能见到秦梵净的话。”
“你!”
李致懒得跟他扯,听见手机提示音,点进新收到的短信,上面只有两个字:还钱。
眉头皱了皱,下一瞬,李致按灭手机屏幕。
又是打他又是泼酒,还想要钱?
…
发完短信的于兮,刚吃完桌上的三明治。
拿着手机看了眼时间,她今天是晚班,来得及。
犹豫着要不要现在走,大门的铃声响了。
宿主,是周婷。
于兮微顿,果断站起身,敲响书房的门,“财神爷。”
门内没有任何反应,但能依稀听见里面低沉说话的声音。
拧动门把手。
没锁门。
轻手轻脚开门关门,蹑手蹑脚走进去,于兮来到秦梵净身旁,伸脖子看了眼他的电脑屏幕,确认没开视频后,才扯了扯他的衣袖,用口型说:你家来人了。
秦梵净睨了她一眼,掐断挂在耳边的电话,并不搭理她。
“秦梵净,你家来人了。”
“你不去开门吗?”
“我这也不好帮你开门吧?”
“万一被人误会你养小金丝雀,我倒是没什么,就怕玷污你的名声,还有你那个未婚妻…”
秦梵净不答,于兮就在边上说个不停,半点没有惹人生气的自觉。
抿了抿唇,秦梵净倏地伸手拉下于兮,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唇。
一开始是负气和惩罚性的辗转,辗转之后,逐渐了变成温柔与旖旎。
仿佛品鉴世间最好的美酒。
叮,男主情根值进度33%
直到于兮软了身体,秦梵净才把人放开,半搂进怀里,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她的腰身,“继续说。”
于兮瞪大双眼,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许是被刚刚的亲吻安抚,又或许是被于兮的反应愉悦,秦梵净语气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怕了?”
眼尾微挑,于兮瞪了秦梵净一眼,带着流转的潋滟,“这是我的初吻!”
“初吻?”
“你拿了我的初吻,不打算补偿吗?”于兮就差没把‘给钱’两个字写脸上了。
“我的也被你拿了,你不亏。”
“?”
“于兮…”
秦梵净刚起头,书房的门就被敲响,周婷站在门外,“梵净,你在里面吗,听说这几天你总是忙到忘记吃饭,我给你带了汤,敲门你没应,我就自己进来了。”
得,忘了外面还有个正主,还是有秦梵净家大门密码的正主。
于兮想起身,奈何禁锢她腰身的手像钳子一样,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
气恼又着急,于兮不得不软下语气,压低声音,“财神爷,你这是要我的命。”
“你不怕我,怕她?”
“…财神爷,放过我吧,你也不想我这么快领盒饭吧?”
于兮语气又软又糯,满是乞求。
“出息。”虽这么说,秦梵净到底放了人。
一直等待在门外的周婷听不到回应,犹豫再三还是推开了书房的门。
偌大的书房,秦梵净端坐书桌前,桌上放着电脑,正在办公。
脸上扬起笑容,周婷提着保温盒走进去,“梵净,抱歉,打扰你工作。”
秦梵净抬眸,目光凌厉,“密码,哪里来的?”
周婷脸上的笑容一滞,“是…是爷爷告诉我的。”
“周婷。”秦梵净靠向椅背,“联姻是他们的想法,与我无关,我记得我说过。”
“我知道,可是,梵净,两家联姻,对秦家也有好处,你身边也没有其他人,总要找个人结婚,为什么不能是我?”
“不将就。”
“什么?”
“秦家不需要靠联姻,我也不想将就。”
周婷倒吸一口气,瞬间红了眼,“为什么,我从小就喜欢你,你的所有喜好我都了解,为了你,我从小学习怎么做一个好妻子,为什么你不能喜欢我,为什么是将就?”
喜欢。
秦梵净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自小受到的教导就是,想要什么,就把什么捏在手里。
麻木不仁的掠夺。
只有于兮是例外。
于兮出现在他最狼狈的时候,彼时同样狼狈的于兮,用强势的态度扯掉他身上唯一的遮羞布,不顾他意愿横冲直撞冲进来,把根扎进他心里。
有了根,即便沉寂两年,野草依旧顽强生长,等他反应过来时,才惊觉自己给了野草一片天地。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只知道他不反感,甚至享受跟于兮之间的互动,哪怕知道于兮贪婪,索取,别有目的。
秦梵净沉默,换来周婷更委屈的眼泪,“梵净,我为你付出这么多,你不要推开我好不好,有什么不喜欢的,我可以改。”
听到这里,蜷缩蹲在书桌下的于兮,默默叹了口气。
她算是知道为什么周婷用了两年的时间,情根值还一动不动。
没对症下药,一味的自我感动,迫切想让秦梵净表现出对自己的特殊,以自欺欺人的方式证明秦梵净对她有感情。
秦梵净的语气可以称之为冷漠,“周婷,我不适合你,以后不用再来了。”
“我不信,梵净,你会为了我拍下一亿的珠宝,我不信你对我没有一点感情,是不是有谁跟你说了什么?”
“出去。”
“梵净…”
“出去,我不说第三遍。”
周婷死死咬住下唇,脸色惨白,不甘不愿转身,不忘留下保温盒。
大门关上的声音响起,于兮松了口气,推着秦梵净膝盖,“让我出去。”
从善如流推开办公椅,秦梵净把人拉出来,拉着她重新坐到自己腿上,“听清楚了?”
“什么?”
伸手一下又一下摩挲着于兮的耳垂,秦梵净重复,“我没有未婚妻,听清楚了?”
两年后,S城。
富商云集的珠宝拍卖会现场,于兮面带微笑站在她负责的珠宝旁,兢兢业业扮演着一个花瓶的角色。
经过两年时间,于兮已经褪去黝黑的皮肤,脸在金钱的保养下变得白皙细腻,虽没有一鸣惊人,却也称得上清秀耐看。
这对于兮来说,已经够了,她走的本来就不是万人迷路线。
拍卖会现场很大,来得人不算少,大多携带女伴,成双入对出入。
比如,站在距离于兮不远处欣赏珠宝的那对。
女的脸上洋溢着得体的笑容,时不时弯腰欣赏珠宝。
至于那个男的…
神情一如既往的清冷,自带无形的墙屏蔽四周,仿佛对周遭事物都不感兴趣,就连女伴扯着他一同看珠宝,他也只是淡淡扫了眼,甚至不着痕迹拨开女人的手,洁身自好得紧。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男主秦梵净,而那个女人,是秦梵净的未婚妻,周婷。
于兮在心底无声叹了口气。
两年,她给了这位未婚妻两年的时间,情根值至今都还是13%,动也没动过。
女人有多少个两年,追一个男人,还是订婚的男人,两年都没追上,于兮有些一言难尽。
叹息之间,两人离开那个展示柜,往她所在的方向走来。
“梵净。”周婷俯身看珠宝,“这套祖母绿的首饰很好看,我想要。”
于兮观察着周婷,曲线傲人,也会撒娇,说话跟带钩子似的,没毛病啊。
怎么就不行呢。
秦梵净淡淡‘嗯’了声。
周婷脸上的笑容更甚,侧眸看杵在一旁的于兮,“你去找人给我包起来。”
于兮没动,纠结着开口:“女士,这套珠宝会参与今天的拍卖,如果您想要,可以移步拍卖处等待竞拍。”
听见于兮的声音,秦梵净倏地侧眸,不着痕迹看了她一眼。
被人反驳,周婷脸上的笑容一滞,转头就同秦梵净撒娇,“梵净,我喜欢这套珠宝,现在就要。”
秦家确实有这个权利,这场拍卖会主办方背后的大股东就是秦家。
而做这件事,不过是秦梵净一句话。
秦梵净没应,周婷继续撒娇,“梵净,今天是我生日,你答应爷爷的,要给我生日礼物~”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要于兮是秦梵净,早答应了。
没想成秦梵净面不改色,语气可以称之为冷漠,“陈树,参拍。”
陈树是秦梵净的助理,当初秦梵净走后,陈树加过于兮的微信。
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陈树应声,转身去找主办方登记参拍。
周婷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却又不敢对秦梵净闹脾气,见秦梵净离开,只能迈着步伐跟上,离去之前不忘瞪于兮一眼。
于兮很无辜,男主不上道,关她什么事。
…
拍卖会开始,于兮不用继续当花瓶,揉了揉站酸的小腿,往卫生间走去。
刚过转角,迎面撞上一个人,胸膛硬得跟铁似的。
抚着被撞懵的额头,于兮抬头,对上了秦梵净的视线。
后者眉头微皱,眼里带着淡淡的不悦。
在认与不认间,于兮果断选择前者,“秦梵净,好久不见。”
“是我,于兮,于是的于,可怜兮兮的兮,2年前被你从大山救出来的农村少女。”停顿一瞬,于兮伸手拍了拍秦梵净胸前的西装,上面有她撞上时蹭上的粉底,“你还记得我吗?”
扎根的记忆复苏,破旧房屋的一幕幕在脑海里闪过,秦梵净抓住于兮作乱的手,“别动手动脚。”
于兮任由他抓着,也不挣扎,笑意盈盈继续说:“你比两年前更好看了,身体怎么样,都养好了吗?”
“嗯。”
“你看看我,经过两年,我是不是变样了?”
秦梵净看着于兮的脸。
白了,秀气了,眼眸更加灵动,给人一种小家碧玉的感觉。
“嗯。”
“你感觉我的手现在嫩不嫩?不做农活之后,我感觉手嫩了不少。”
经于兮这么一问,秦梵净意识到自己抓着什么,突地松开她,“你怎么在这?”
“来工作,钱包瘪了,你给我的那张空白支票也用不了,得出来赚钱才行。”说到那张空白支票,于兮的脸垮了下来,嘴唇微嘟,格外哀怨,“我明明放好了的,结果跟衣服一起洗烂了,拼都拼不好。”
秦梵净抿唇沉默。
谁料于兮话锋陡然一转,“既然碰见了,财神爷,你能不能再给我开一张?”
“……”
“不能吗?”于兮半垂下眼,鸦黑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剪影,“也是,虽然我看过你的身体,还摸过,把…”
越发偏题的话语叫秦梵净眼皮子一跳,突地打断她,“让陈树再开一张给你。”
于兮一愣,骤然抬头,眼里迸发出炽热的喜悦,一把抱住他,“财神爷,你是世界上最好的财神爷!”
突如其来的拥抱,秦梵净怔忡的同时,鼻息间再次闻到于兮身上的香味,淡淡的、甜甜的,一如两年前。
叮,男主情根值进度14%
“放开。”
低沉又沙哑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于兮从善如流放开他,却不想后退的时候高跟鞋没站稳,身体趔趄着朝后摔去。
就在于兮以为屁股要着地时,一条强有力的手臂横过她的腰肢,将她揽进怀里。
惯性让她撞上秦梵净的胸膛,嘴唇甚至跟秦梵净的侧颌来了个亲密接触,印下了口红的痕迹。
叮,男主情根值进度16%
两个人同时愣住。
率先反应过来的于兮,脸上有种虚惊一场的后怕,“还好、还好,还好你拉住我,这套礼服是主办方的,万一脏了我真赔不起。”
“……”
“财神爷,你现在力气好大,手臂结实得跟铁杵似的,这两年是不是没少锻炼。”
“……”
“哎呀,你脸上沾到口红了,我不是故意的。”边说于兮边自然而然伸手擦秦梵净脸上的口红。
于兮的手指微凉,与他皮肤灼热的温度形成鲜明对比。
每碰一下都无比清晰。
更何况他们现在的身体,是毫无缝隙的贴合,独属于女性的柔软,放大着他所有的感官。
叮,男主情根值进度18%
薄唇紧抿,秦梵净松开她,拉开距离,额角隐约有青筋跳动,“别碰我。”
两百万,撇开一线城市不谈,足够离开大山,在三、四线城市买一套房过生活。
于兮指了指自己,“刚才我怎么被打的,你看见了。”
秦梵净沉默。
“两百万确实很多,也足够我们离开这里,但是我和我妈的噩梦不会结束,只会换一个地方继续,我要的不是钱,而是没有暴力的正常生活。”
“我想读书,想逃离只配嫁人生子的命运,你是城里人可能不懂,在我们村,女人只能当一件物品,生不出儿子的,就是废物,比如我妈,生不出儿子,一辈子都只能活在我爸的阴影下,用拳打脚踢宣泄他断子绝孙的不满,要不是村子里的女人少,我爸又穷,估计早把我和我妈打死了。”
“十四岁的时候,我爸已经在跟同村人聊我的婚事,赔钱货早点嫁,家里能省点钱,还能从女婿那里拿点钱。”
“如果以上的事情还不能说服你。”于兮突然握住秦梵净的手腕,直接按到自己胸前,“那我只能假戏真做,缠着你娶我。”
于兮身上穿的是紧身的白衬衫,衬衫解开两颗扣子,从秦梵净的角度,可以看见一对凹凸有致的锁骨,以及…
秦梵净先是一愣,旋即沉下脸,“放手。”
于兮不止没放手,甚至胆大包天跨坐到秦梵净大腿上,“大病初愈,你身上没有力气,你瞧,你连我的手都挣脱不开,就算再清心寡欲的人,也挡不住正常的需求,生米煮成熟饭,一切水到渠成。”
“下去!”冷厉的语气,带着浓烈的警告。
想来也是,高高在上的秦氏掌权人,怕是二十九年来,都没有受过一个农村女人这样的胁迫。
于兮无端想到那些个肥头大耳的彪悍村妇,强抢绝色良家妇男的剧情。
这种剧情的结局,村妇往往没落下什么好果子。
于兮笑了,“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既然我后半辈子依旧要活在水深火热中,不如现在风流一把。”
系统忍不住提醒,宿主啊,我们要刷的是情根值,让男主生出情感,不是黑化值…
于兮没应。
眼眸布满阴翳,秦梵净绷紧下颌,嘴唇蠕动半晌,“放开,我答应你。”
目的达成,于兮毫不留恋松开秦梵净的手,翻身从他腿上下来,收起脸上疯狂的神情,不忘帮他盖上被子,遮住傲人身材,端端正正道歉,“刚刚一时心急,对你做这样的事,对不起。”
认错极快,语气诚恳,是秦梵净没想到的。
见秦梵净沉默,于兮也没想他会马上理自己,只说:“你躺了一礼拜,之前只能零零散散给你喝点米汤,应该饿了吧,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说完于兮走出房间,没多久就端着一碗温热的青菜粥回来,“你太久没吃饭,先喝点粥让胃适应,明后天我想办法给你弄点荤的。”
秦梵净侧眸,看了破旧的碗好一会儿,才接过于兮手里的粥,“谢谢。”
秦梵净喝粥,于兮坐在床边,有一搭没一搭说着:“我叫于兮,于是的于,可怜兮兮的兮,你叫什么?”
“你原来的衣服我给你补好了,手艺不太好,你将就穿一下,我爸的衣服,可能你不会想穿。”
“你昏迷的时候我拿水帮你擦过身体,等你吃完我打盆水,你要是不方便,我可以帮你。”
秦梵净喝粥的动作一顿。
于兮仿若未觉继续说:“不用害羞,我帮你把过…”
铁勺落入碗中,秦梵净骤然打断她,耳根泛着恼怒的粉红,“闭嘴。”
刚刚坐在他身上的时候耳朵没红,现在倒是红了。
于兮对着嘴做了个拉链的动作。
一碗粥见底,秦梵净耳朵恢复成正常的颜色,先开了口:“我会给你同等报酬。”
拿走秦梵净手里的空碗,于兮摇头,“我救你是有目的,希望你也救我于水火,照顾你只是想达成我的目的,你实现承诺就行。”
眼前的少女依旧肿着半边脸,最初只是红肿,现在泛起青紫的淤青,可以看出那一巴掌下手有多重。
更不提成年男性的拳打脚踢。
可少女的那双眼,有蛰伏,有疯狂,有零碎的光,唯独没有被生活摧残的绝望。
于兮有一点没说错,他现在浑身是伤,反抗不能,属于寄人篱下,她拥有绝对的强势和主权。
然而在强势的胁迫之后,少女把自己的态度放得很低,诚恳认错,无微不至的照顾,一言一行间全是对他的付出。
像一棵坚韧不拔,拼尽全力蛮横生长,却又懂得规避危险的草。
“秦梵净。”
于兮微愣,“什么?”
“名字。”
“秦梵净。”于兮重复念着,蓦然一笑,“梵净,像高僧的名字,配上你的气质,还真有点超凡脱俗的味道。”
秦梵净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你身上的伤不处理?”
“没什么好处理的。”于兮耸了耸肩,站起来,“我去给你端水擦身体。”
端水,擦身体。
把…
单身二十九年,自诩洁身自好的他,被一个陌生女人,不止看光,还摸光了。
秦梵净皱了皱眉,表情一言难尽。
于兮窃笑,好心情推开门走出去。
刚走出去就看见等在房门外的于母,欲言又止,神情忐忑。
“妈。”
“兮兮。”看见于兮,于母赶忙上前,一把拉住于兮的手臂,“他真的愿意给两百万答谢费?”
于兮垂眸看着于母。
38岁的年纪,瘦骨如柴,脸上是风吹日晒的沧桑,一头灰黑又杂乱的短发,参杂着不少银丝。
说她60岁,估计都有人信。
“妈,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
于母惊愕,“兮兮,你说什么?”
“他答应给两百万,有两百万,我们可以离开这座大山,到城里生活,我,和你。”
“不行,你爸不会同意!他会打死我们!他们会打死我们!”仿佛想到什么画面,于母面露惊恐的神情。
安抚地拍了拍于母的后背,“妈,放松,恐惧逃避不能改变我们的现状,但钱可以,你相信我。”
于母呢喃,“真的…可以?”
“可以。”
阳光明媚的上午,于兮背着高尔夫球杆,踩着绿油油的草坪,亦步亦趋跟在雇主身后。
她的雇主不是别人,正是那天跟秦梵净竞拍的李致。
说来巧合,于兮刚聘上这家高尔夫球俱乐部的球童,李致第一次来不是老客户,老板看他是外国人,想到于兮有海外留学背景,便指定于兮担任他的球童,方便语言沟通。
他们来到的是练习场地。
站在特定位置练习发球姿势及挥杆入洞。
作为球童,除了帮雇主背球杆递球杆之外,还需要凭借相关专业知识为雇主提供技术指导。
于兮的球童当得很轻松,李致挥球杆的动作比她专业,更是杆杆入洞,她要做的,就是站在一边,偶尔在李致的要求下为他更换球杆。
无聊得紧。
直到隔壁练习区来了人。
秦梵净视线不冷不热扫来,带着审视和一抹深沉。
接收到秦梵净的目光,于兮红唇蠕动,率先打招呼,“秦先生,早上好。”
‘秦先生’,从来不是叫全名就是叫财神爷,这还是第一次如此有礼貌。
于兮对秦梵净打完招呼,不忘他身边的助理,“陈助理,你也早上好呀!”
“早上好,于小姐。”陈树礼貌应着,转头看李致,“小李总。”
李致他爸还在位,这声小李总倒也合适。
“陈助理。”打球的李致挥出一杆,视线在秦梵净与于兮身上看了看,嘴角勾起痞笑,“秦总认识这个球童?”
语气仿佛在看热闹,还有点八卦的味道。
秦梵净没说认识,也没说不认识,只接过陈树递来的高尔夫球杆,优雅握着,“小李总来得挺早。”
“听说这家俱乐部来了个有意思的新球童,早点过来看看。”
这个新球童是谁,不言而喻。
于兮眨了眨眼,觉得男配有点东西,分明在秦梵净出现之前,他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自己。
本着神仙打架,百姓远离的宗旨,于兮眼观鼻鼻观心,默然站在一旁。
于兮想观战,李致却不给,把手里的杆子递给她,“小兮,你来挥两杆我看看。”
叮,男主情根值进度16%
听见情根值下降提醒,于兮突然觉得这个男配不太顺眼了。
挂上忐忑的神情接过杆子,于兮胆怯开口:“李先生,我刚来这里,只有理论上的知识,不太会打。”
“没关系,我教你。”
“可是…”
“别怕。”李致勾着痞笑,伸手拍了拍于兮的背,“你打就是了。”
“那我要是打坏了,你不能怪我。”
“不怪。”
于兮点头,突然举起高尔夫球杆,好巧不巧,打在李致的小腿上。
一声闷哼,于兮赶忙转头,慌乱又着急,“李先生,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抱歉…”
“没事。”嘴角挂着的笑僵硬,李致拉开点距离,“继续。”
有些犹豫地点头,于兮再次挥杆,这一次杆子没有碰到李致,球却往后打去,不偏不倚,正好打到李致脸上。
闷哼声再次响起,于兮当即丢了球杆,来到李致身旁,急得快哭了,“对不起,李先生,我不知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秦梵净在边上,李致不好发作,忍着疼开口,“没事。”
“真的…没事?那、那我继续?”
还继续?
“不必了。”
“可是,我带你去医务室吧。”于兮还是不放心,“万一打坏了,我真的没钱赔…”
‘噗嗤’一声,陈树没忍住。
随着这声‘噗嗤’,于兮同时听到了愉悦的提示。
叮,男主情根值进度19%
舒坦了。
陈树突兀的声音,让场面一度寂静,李致刚忍下的那口气又被吊到了嗓子处,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于兮秉持着好心情,再次问:“李先生,要不你还是去医务室看看吧?”
“好。”李致答应,连带把她带上,“你扶我去。”
眉心微动,于兮侧眸看了秦梵净一眼。
后者独自挥杆,并不看她。
无声叹了口气,于兮认命,“那我…”
“陈树,你带小李总去。”秦梵净突然开口。
闻言,李致挑眉,“秦总不想她带我去,怕我找她麻烦?”
秦梵净慢悠悠开口:“怕她扶你的路上,把你腿摔断。”
脸上的神情一滞,李致皱眉,侧眼看向于兮。
她是故意的。
不等李致多看,陈树挂着得体的笑容走过去,“小李总,我扶你。”
两人背影渐行渐远,于兮收起脸上的表情跳到秦梵净身旁,“财神爷,你看出来啦。”
秦梵净睨了她一眼,“不怕丢工作?”
“怕,但我更受不了他拿我试探你。”
“嗯?”
于兮义愤填膺,“在你出现之前,他明明一个眼神都没给我,看我跟看空气一样,你出现之后,他表现得我们有多熟似的,不就是觉得我认识你们,陈助理对我又客气,想拿我探探你们的态度,估计他心里猜测,我是你养的哪只小金丝雀。”
“口无遮拦。”
于兮扬起笑容,“知道知道,财神爷洁身自好,不是那种养金丝雀的人,我就是打个比方,我刚刚表现是不是很好?”
“一般。”顿了顿,秦梵净补充,“不够聪明。”
有权有势的人,从来不看对错与无辜,于兮惹了李致,多少都要付出点代价。
秦梵净点明,于兮也不是真笨,很快反应过来,可怜兮兮开口:“财神爷,你不会袖手旁观吧?”
秦梵净不语。
“我是因为你才得罪他的。”于兮一把抱住秦梵净的胳膊,直接赖上他,“刚刚也是你把话挑明说给他听的,你不能放任我不管,你要不管我就赖着你,挂在你身上。”
秦梵净皱眉,“松手。”
于兮不止没松,还死命用柔软蹭着他的手臂,蹭得他额角青筋直跳,“我不松,你不答应我,我就不松,我还要出去说,我就是你养的小金丝雀。”
叮,男主情根值进度20%
秦梵净黑脸,“再胡说,我把你送给李致。”
于兮看了眼秦梵净泛红的耳根,见好就收放开他,“我不胡说,我再也不胡说了,财神爷,你会帮我的,对吧?”
沉默良久,久到于兮以为秦梵净不会回答,才听见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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