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贾珍贾琅的现代都市小说《红楼:左拥金钗,右抱五福贾珍贾琅》,由网络作家“贾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旁的戴权此时战战兢兢,心里无比忐忑。太上皇虽然面上平和,但是对于服侍了这位帝王数十年的戴权来说,他心里十分清楚。太上皇面如平湖,心中必然是波涛汹涌。太上皇坐在御座之上,淡然的说道。“戴权,朕退位也四年了。”“这么多年,朕念你服侍朕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平日里想挣些养老钱也就罢了,朕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这次,你居然敢把手伸到了军中。”“北疆战事何等关乎紧要,你居然敢掺和神都那些个权贵们的腌臜家事之中,谋害军中将领。”“你好大的胆子。”戴权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这次他收了三家的银子,安排自己的干儿子监军戴铭给贾琅三人安排了必死的任务。谁知这三人居然如此的勇武,长驱直入草原腹地,立下了赫赫战功。如此一来,自己可就坐蜡了。戴...
《红楼:左拥金钗,右抱五福贾珍贾琅》精彩片段
一旁的戴权此时战战兢兢,心里无比忐忑。
太上皇虽然面上平和,但是对于服侍了这位帝王数十年的戴权来说,他心里十分清楚。
太上皇面如平湖,心中必然是波涛汹涌。
太上皇坐在御座之上,淡然的说道。
“戴权,朕退位也四年了。”
“这么多年,朕念你服侍朕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平日里想挣些养老钱也就罢了,朕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这次,你居然敢把手伸到了军中。”
“北疆战事何等关乎紧要,你居然敢掺和神都那些个权贵们的腌臜家事之中,谋害军中将领。”
“你好大的胆子。”
戴权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这次他收了三家的银子,安排自己的干儿子监军戴铭给贾琅三人安排了必死的任务。
谁知这三人居然如此的勇武,长驱直入草原腹地,立下了赫赫战功。
如此一来,自己可就坐蜡了。
戴权知道狡辩什么的只会火上浇油。
他不停的抽着自己的嘴巴,边抽边说道。
“是奴婢猪油蒙了心,请陛下降罪。”
戴权自顾自的掌嘴许久后,打的脸上红肿,嘴角流血。
太上皇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摆了摆手。
“罢了,也一把年纪了,停了吧。”
戴权赶忙磕了个头。
“多谢陛下。”
太上皇打量了戴权一眼,终究还是心有不忍。
“也快七十的人了,自己长点心吧。”
“朕若不在了,真不知你如何自保。”
戴权赶忙说道。
“陛下,您福寿绵长,必然能活万岁。”
太上皇听后有些不以为然。
“这世上谁能活万岁啊,也没有那一朝有百代君王。”
“行了,别在这跪着了,下去把脸上处理处理吧。”
“谢陛下恕罪,奴婢告退。”
戴权离开以后,太上皇靠在御座上,眼中有些许疲惫。
四年前,天佑帝在夺嫡之战中胜出,当时的对手义忠亲王自缢身亡,太上皇也被逼退位。
虽然说天佑帝是太上皇的亲儿子,但是作为一个皇帝,被自己的亲儿子赶下皇位,也着实不是什么风光的事情。
所以这几年来,太上皇对于天佑帝是处处掣肘,既然儿子让老子不痛快,老子又怎么会让儿子痛快呢。
虽然太上皇如今被软禁在大明宫,但是朝中还有不少太上皇的老臣。
再加上开国元勋当初有不少都是支持义忠亲王的,义忠亲王倒下以后,他们为求自保,只能是倒向太上皇。
所以这几年天佑帝不管是想做什么,都是阻力重重。
而且太上皇很清楚,再给天佑帝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弑父弑君,毕竟他已经登基了,没必要再背上这种恶名。
太上皇本身就立于不败之地了,只是单纯在恶心儿子。
不过贾琅的出现,也让这件事起了一丝涟漪。
如果贾琅只是一个庸才,那戴权收了贾珍的礼去害贾琅,对于太上皇和天佑帝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可是贾琅非但不是庸才,反而在此番匈奴与大夏之战中表现的如此亮眼,那贾琅就很有价值了。
天佑帝能看出这一点,太上皇自然也能看出这一点,所以这才是太上皇责罚戴权的主要原因。
现在太上皇已经失了先手,由于戴权的原因,贾琅肯定会倒向天佑帝。
原本贾琅应该是太上皇手中的一张王牌,现在却就这么送了出去,这让太上皇也颇为无奈,只能说猪队友帮倒忙了。
此时的太上皇也是不由得自言自语道。
“当年朕御驾亲征,若是有此等名将保驾护航,朕何至于一败涂地啊,难道天命真的不在朕嘛。”
感慨了一番后,太上皇也是不由得有些心灰意冷。
对于京师发生的事情,千里之外的贾琅自然是无从得知。
自从返回了镇北军大营之后,贾琅也是难得过了两天的安稳日子,吃得舒服睡得安心,数十日来行军征战的疲惫一扫而空。
然而就在这一日上午,贾琅晨练完刚回到营帐准备吃早饭时,便听得营帐之外传来了一个女人极为愤怒的骂声,夹杂着打斗之声。
“贾琅,你这个混蛋,你有本事害死我夫君儿子,你有本事出来啊,我跟你拼了。”
“大胆,你这个泼妇,居然敢辱骂我家将军,拿下。”
亲兵们随即便和来人缠斗起来。
听到营帐外的动静,贾琅随即走了出去。
只见帐外一个风韵十足的中年美妇正在跟贾琅麾下亲兵打的不可开交。
在看到来人后,贾琅也是略显诧异,来人贾琅认识,她名叫萧元漪,正是程始的夫人。
萧元漪在镇北军中的名声要比她丈夫程始大得多,毕竟女子从军极为罕见,更何况还是萧元漪这种美貌妇人。
都说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
而萧元漪绝对是一等一的美人,哪怕是嫁做人妇孩子都有几个,也难掩其美艳。
若是曹丞相在此,定然是极为欣喜。
尽管此时的萧元漪满腔怒火,但也是颇有一番韵味,有些枪火玫瑰的意思。
不过此时的贾琅可没心情欣赏这些,反倒是一脸的问号。
贾琅随即朗声喝道。
“都住手。”
听到贾琅非命令后,几名亲兵随即停了手。
萧元漪被这几名亲兵围攻,也是手忙脚乱,亲兵停手后她不由得大口喘气,但脸上的怒火却丝毫未减。
喘匀了气后,萧元漪怒不可遏说道。
“贾琅,你这个败类,你还我夫君儿子命来。”
萧元漪说完提剑奔着贾琅便来了。
亲兵们见状当即便想阻拦,但贾琅摆了摆手,示意亲兵们稍安勿躁。
待的萧元漪一剑直刺贾琅胸膛而来,贾琅侧身一闪,躲过一剑,随后秦住了萧元漪的手腕反手一扣,萧元漪吃痛之下宝剑脱手,而后贾琅一个反手擒拿,直接便将萧元漪按在了地上。
“就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闹事,来啊,绑了,送军法处。”
“诺。”
就在亲兵们准备将萧元漪绑起之时,镇北军副将万松柏策马奔腾而来,到了贾琅营帐附近后下了马赶忙喊道。
“贾将军,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此时的贾琅麾下,在经过五天的赶路后,已经深入草原八百里。
其实按照轻骑兵的行军速度,五天行进一千余里都不是问题。
但是为了防止长途行军,遭遇敌人后的战力问题。
所以全军每日也只是以七分速度在前进着。
骑兵队列中军,贾琅和顾廷烨、宋墨正在察看地图。
贾琅端详了一番后说道:“宋墨,按照地图标注,我们前方再行进一百五十里,便是匈奴白羊部落的大帐了吧。”
宋墨微微点头。
“将军,地图上确实如此。”
“不过今年草原大旱,匈奴又是逐水草而居。”
“所以白羊部落有没有迁移,还需要派出斥候侦查一番才能确定。”
贾琅略一思考后说道。
“命令全军就地休整,严密警戒,派出一队精锐骑兵,按照地图向前方搜索。”
“记住,要藏匿身形,不要打草惊蛇。”
“一旦发现匈奴部落踪迹,侦查清楚人数以后,立刻返回禀报。”
“末将遵命。”
宋墨随即便下去安排起来。
贾琅和顾廷烨则席地而坐也开始休息起来。
顾廷烨看着一望无垠的草原十分感慨。
“将军,幸亏你多想了一步,在军中挑选了不少归降的匈奴人来做向导。”
“否则我们别说清缴匈奴部落了,只怕在草原中走着走着便迷失了方向。”
贾琅听后微微一笑,吃了口干粮。
之所以贾琅会想到找向导,完全是因为蓝星汉朝一位名将的故事。
这位名将名叫李广,有飞将军之称。
著名的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后半句说的便是此人。
其实这句话贾琅觉得实在是有失偏颇。
汉朝计算军功是斩首制,只有率军作战斩首足够,才能够封侯。
而李广的主要功绩都是在雁门关防守匈奴,斩首人数一直达不到封侯的标准。
后来汉军对匈奴全面作战,李广终于有了正面与匈奴对抗的机会。
可是偏偏李广是个路痴,在茫茫草原中迷路了,贻误了军机。
李广自觉颜面尽失,拔剑自刎,一代抗击匈奴名将就此耻辱下线。
所以李广未能封侯,主要是给了机会也不中用啊。
虽然说卫青,霍去病都是外戚,朝中有不少人诟病。
但是他们的军功斩首可都是实打实的。
霍去病的冠军侯那是带着八百人深入草原,斩杀了两千余名匈奴人,活捉了匈奴单于的祖父和叔父给换来的。
所以李广难封,不过是文人的无病呻吟罢了。
前世难为,后事之师。
贾琅可不想领着三千名精锐骑兵在茫茫草原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最后也搞个耻辱下线。
随后贾琅看向顾廷烨微微一笑说道。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嘛。”
顾廷烨点了点头说道。
“这倒是,不过将军,说来这镇北军也真是奇怪啊。”
贾琅略显疑惑问道。
“怎么奇怪了?”
顾廷烨指了指军士们说道。
“末将听家父说过,镇北军之所以只能被动防守,是因为匈奴长于骑射,镇北军骑兵孱弱,无法在旷野与匈奴野战中以骑兵军团取胜。”
“但是咱们从镇北军骑兵中领了三千人,我看他们个个都是鞍马娴熟,论起骑射,哪一个跟我都差不了许多。”
“若连这都是不善骑射,末将实在想象不到,这匈奴骑兵得悍勇成什么样子。”
贾琅听后轻笑一声说道。
“镇北军上一次跟匈奴骑兵军团野战已经是十一年前的事情了,那次太上皇御驾亲征,大败而回。”
“从那之后,镇北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再也没有跟匈奴骑兵野战过。”
“就让我们,来打破匈奴骑兵野战不可战胜这个神话吧。”
顾廷烨当即点了点头。
虽然贾琅嘴上这么说,但贾琅心里清楚,镇北军的骑兵跟匈奴骑兵肯定有差距,之所以这三千骑兵如此骁勇,那是因为贾琅给这三千人都发放了白马义从的军魂。
此时这三千人,便是鼎盛时期的白马义从,骑射之术堪称举世无双。
这才是贾琅深入草原作战的最大资本。
时间转眼便来到了傍晚,宋墨来到了贾琅身边汇报军情。
“将军,斥候急报,前方一百二十里正是白羊部落大帐所在。”
贾琅听后瞬间来了精神。
“白羊部落人数如何,有多少青壮?”
“回将军。”
“白羊部落共有八万余人,骑兵有两万人。”
“不过据斥候侦查,有一大半骑兵都不在白羊部落大帐,白羊部落除了老弱妇孺外,可战之人最多不超过五千人。”
一旁的顾廷烨听后若有所思的说道。
“将军,会不会是他们收到了王族的征召,已经奔赴王庭集合,准备一起联军南下了。”
贾琅有些震惊说道。
“按照往年惯例,匈奴南下,一般都是要等到九月。”
“如今才七月下旬,白羊部为何会如此空虚。”
“难道说匈奴准备提前南下入侵不成。”
宋墨听后面色凝重至极。
“坏了,镇北军还是依照往年惯例布置防线,眼下防线还没有全面铺开呢。”
“若是匈奴真的提前一个月南下入侵,只怕会打我大夏一个措手不及啊。”
“将军,我们得即刻向镇北军大营送信示警啊。”
贾琅略一思考后说道。
“别急,情况还没有确认,贸然送信,万一送错了消息,我等就是罪人。”
“白羊部乃是草原三十六部之一,因为毗邻北疆,所以年年南下到北疆劫掠。”
“他们手里染满了我们大夏人的鲜血。”
“既然如今他们大帐如此空虚,那我们就送他们去见他们的长生天吧。”
“命令全军全速前进,日落前必须赶到白羊部落十里之外。”
“等我们拿下了白羊部落后,确认了消息再说不迟。”
“末将遵命。”
很快,在斥候的带领下,三千余名骑兵在夜色的掩护之下往白羊部落疾驰而去。
日落时分,队伍来到了白羊部落十里外的一处绿洲。
到达位置后,贾琅命令全军就地休整,开始喂食战马,补充体力。
同时,宋墨又带着数十名斥候在白羊部落方圆仔细侦查起来。
转眼又过了两个时辰,时间已经来到了丑时(凌晨一点)。
萧元漪有些错愕看向丫鬟询问道。
“你是?”
丫鬟行了一礼后说道。
“萧将军请看。”
随后丫鬟递给了萧元漪一封书信。
在接过书信之后,萧元漪浏览了起来。
看完书信后,萧元漪略一思考便让儿子先离开了,自己则是跟着丫鬟往东城去了。
两刻钟后,东城一座别院内,萧元漪在来到了偏厅之后,看到了悠闲坐在主座的贾琅。
此时的萧元漪面色有些复杂,在犹豫了一下后,萧元漪行了一礼后说道。
“末将见过公爷。”
贾琅淡然一笑后说道。
“多日不见,萧夫人,别来无恙啊。”
萧元漪被贾琅看了一眼后,只觉得身上火辣辣的,有些不自然说道。
“承蒙公爷挂念。”
“此番公爷将我调回京师,人情也全都清了。”
“不知公爷传唤末将前来,还有何事。”
贾琅意味深长说道。
“夫人说这话,倒叫我很是伤心啊,我本以为,咱们之间的交情不仅仅是欠了点人情而已。”
萧元漪听后不由得脸颊泛起一丝红晕,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自然是并不纯洁。
只不过萧元漪还被困在自己的世界里,实在是不好意思坦然。
对此贾琅也是心知肚明,看着萧元漪有些局促模样,贾琅话锋一转后说道。
“好了,不与夫人玩笑了。”
“今日夫人会同镇北军凯旋,也是喜事。”
“我恰好也有一件事要告诉夫人。”
“令爱如今正在我府上作客,夫人难道不想见见她嘛。”
萧元漪听后有些诧异说道。
“小女怎么会在公爷府上呢?”
贾琅有些感慨说道。
“等见了令爱,夫人询问一下就明白了。”
“希望到时候夫人能够保持镇静,不要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萧元漪听得越发迷惑,但还是微微点头后说道。
“那就烦请公爷带末将去见见小女吧。”
贾琅微微点头,随后安排人带着萧元漪往程少商的卧房便去了。
不久之后,程少商居住的院子内,萧元漪和程少商这对多年未曾谋面的母女,终于重逢了。
此时萧元漪的心中情绪复杂至极,一方面,能够再见到女儿,让萧元漪心中很是欣慰。
另一方面,她也觉得自己亏欠女儿良多。
母女二人在房中彼此沉默了许久后,萧元漪压抑着激动的心情看向程少商试探着问道。
“嫋嫋,是你吗?”
嫋嫋便是程少商的小名。
尽管之前已经做好了与母亲重逢的准备,但是当程少商真的听到了母亲的呼唤之时,程少商瞬间还是绷不住了,眼泪不由自主流了出来。
“娘。”
听到这声娘,萧元漪的眼泪也是夺眶而出。
母女二人再也说不出话来,相拥到一起后便哭了起来。
许久之后,房间的氛围才平和了些。
萧元漪与程少商沟通起了程少商住在宁国府别院的原因以及细节。
当她从程少商口中得知了详细的情况以及这么多年女儿在家中那悲惨的遭遇后,萧元漪的内心瞬间便被愤怒给填满了。
自己在外戍边多年,历尽艰辛,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孩子更好的条件,让家人生活的更有地位和尊严嘛。
然而婆婆和弟媳居然这么对待自己的女儿,这让萧元漪怎么能够接受的了。
在安抚了女儿一番后,萧元漪也是下定了决心,自己绝不会再向恶婆婆妥协沉默了。
此时的萧元漪对于贾琅,内心也是多出了一丝诚挚的感激。
她不敢想象,若是没有贾琅及时出手,等待自己女儿的会是什么结果。
很大的可能是没有等到自己返回京城,女儿便已经因为病痛折磨死在了农庄,等自己回来,看到的只有尸体和坟茔了。
在安抚了女儿一番后,萧元漪温和看向程少商说道。
“嫋嫋,你们先收拾一下行李,娘去见一见公爷。”
“等辞别公爷之后,娘就带你回咱们家。”
“娘向你保证,以前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程少商微微点了点头,但也并未解除对母亲的警惕。
这么多年吃苦的生活,让程少商业总结出了属于自己的生存之道。
那就是不能够盲目乐观去相信别人。
若是没有这么一层思考,她也很难再程老太太和葛氏的各种刁难下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安抚了女儿一番后,萧元漪再度来到了偏厅,对着贾琅再度行了一礼。
“公爷,大恩不言谢,等我安顿好了家中事务,自有厚谢。”
贾琅轻笑一声后说道。
“这话听得好熟悉,莫不成夫人要以身相许嘛。”
萧元漪顿时闹了个大红脸,白了贾琅一眼后说道。
“公爷请自重,末将还有事,先行带着女儿离开了,还请公爷见谅。”
萧元漪说完面带慌张离开了,她是真怕贾琅继续这么撩拨自己。
万一自己再搞的意乱情迷有所回应,那自己该怎么面对女儿呢。
看着萧元漪慌忙离去的样子,贾琅不由得微微一笑。
从萧元漪进入京师的这一刻起,就已经自己的彀中之物了。
只不过她现在还对程家心存一丝幻想,觉得还能继续过安稳日子。
殊不知接下来她将面临着无穷无尽的麻烦,最终她也将走上一条她完全不曾想象过的道路。
此时马车上,看着有些担忧的女儿,萧元漪握住了程少商的手后说道。
“嫋嫋,别担心,如今娘回来了,她们若是再想肆意妄为,那是痴人说梦。”
程少商听后不由得叹了口气。
“娘,祖母和叔母她们,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
萧元漪很是笃定说道。
“放心吧,我自有我的打算,走,娘带你回家。”
就在萧元漪母女前往程家的时候,程家府上,程老太太此时正与弟弟董仓管一起说着话。
程老太太娘家也是人口凋零,父母早年亡故,这么多年来,弟弟董仓管都是靠着程家过活。
此时的董仓管正狼吞虎咽吃着东西,从他凌乱的发丝和身上的衣服也能看出,他这几日必然过得是风餐露宿,被人追赶的犹如丧家之犬。
程老太太递给了弟弟一碗水后说道。
“你这是怎么了,一副惶恐的样子,到底出什么事了。”
董仓管有些慌乱说道。
“姐,你得救我啊,咱们爹娘走的时候,可是跟你说过,你要好好照顾我的。”
程老太太赶忙说道。
“这个我知道,你先说怎么回事儿。”
董仓管犹豫了一下后说道。
“姐,我不是在京师军械库做仓管嘛,结果出了点事情,他们想拿我当替死鬼。”
“我都被他们追了好些时日了,姐,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程老太太听后吓了一跳,赶忙询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儿,谁要拿你当替死鬼,谁在抓你啊。”
其实董仓管也是在这里故意卖惨。
他作为军械库仓管,因为看重蝇头小利,成为了倒卖军械的帮凶。
多了不少,单单这几年,他当值期间从他手中运出去的军械有不少。
如今凌不疑正率领着麾下黑骑全力搜查此事。
董仓管在收到风声后吓得家都不敢回,急急如丧家之犬。
在逃亡了几日之后,董仓管实在是没地方可去了,这才来到程家投奔姐姐,打算先躲躲风声再说。
但是这些事情,他自然是不可能跟程老太太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所以他故作一副受尽冤屈的模样,好像自己吃了多大亏一样。
“姐,一言难尽啊,他们很厉害,咱们斗不过他们。”
“我先在你这躲躲风头,等过段时间风声退了也就好了。”
听到这里,程老太太倒也不疑有他,微微点头后说道。
“这就好,那你就在这安心先住着,放心,有我呢。”
眼看着糊弄过去了,董仓管也是松了口气。
过了不久后,程老太太离开了房中。
时间一晃,转眼便来到了傍晚。
武英殿内,此时天佑帝正在赐宴,为镇北军将士庆功。
殿中,贾琅作为此番北境大捷的首功之臣,自然也是被文武群臣连连敬酒,气氛热切至极。
在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贾琅也是难得躲了清净。
就在此时,北静郡王水溶来到了贾琅身旁面带微笑说道。
“宁国公。”
在看到水溶后,贾琅心中警惕了起来,随后淡然一笑说道。
“北静郡王,有何赐教啊。”
北静郡王摆了摆手说道。
“赐教谈不到,只是想和宁国公聊聊而已。”
“宁国公也是开国元勋后代。”
“宁国府与我北静王府百年交好,乃是世交。”
“如今宁国公再塑宁国府辉煌,真令我等开国元勋面上有光,与有荣焉啊。”
贾琅听后气定神闲说道。
“当年太祖皇帝敕令,四王世家世袭罔替,与国同休。”
“此等恩宠殊荣,冠绝本朝。”
“宁国府又岂敢与北静王府引为世交啊,王爷言过其实了。”
眼看着贾琅油盐不进,北静郡王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但他还是保持着耐心说道。
“宁国公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我等开国元勋多年相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没等北静郡王说完,贾琅就轻描淡写打断了北静郡王。
“不好意思,王爷,我与袍泽许久未见,今日忙于畅饮叙旧,改日后会有期。”
贾琅说完就径直起身走了,留下北静郡王坐在这里,脸色也是难看了起来。
要知道,四王领导开国元勋多年,即便是天佑帝登基了,也对开国元勋心有忌惮。
这就是长达百年的底蕴带来的底气。
然而贾琅却不吃这一套,半点面子没给北静郡王,直接起身便离开了。
而贾琅的表现,都已经被有心人尽收眼底。
在回到了场中后,应国公张壁向着贾琅招了招手后,贾琅便到了近前。
应国公张壁看向贾琅淡然一笑后说道。
“好小子,不过旬月未见,如今你可是与我一般了,了不起。”
贾琅摆了摆手后说道。
“承蒙大帅提携,若非如此,也没有末将今日的成就。”
应国公轻笑一声后说道。
“好了,你如今也是公爵,且陛下对你期望甚大,你我爵位相当,官职也是大同小异,就不必再执下属礼了。”
贾琅听后随即说道。
“大帅此言折煞末将了。”
“若非大帅鼎力相助,焉能有末将今日。”
看着很是谦逊的贾琅,应国公爽朗笑了笑说道。
“你小子,倒还真稳得住啊,不骄不狂,很好。”
“方才老夫看北静郡王前去寻你,若是没看错的话,你们俩好像并不愉快对吧。”
贾琅微微点头后说道。
“倒也算不上不愉快,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应国公轻笑一声后说道。
“你是聪明人,看来京师的繁华,并没有遮住你的眼睛。”
“殿前司都检点,这个官职本朝已经多年未曾任命过了。”
“究其原因便是因为其太过重要。”
“若是殿前司出了问题,那后果不堪设想。”
“能坐在这个位子的人,除了忠于陛下,别无他选。”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个道理无需我多说,你心里明镜一般。”
贾琅拱手一礼后说道。
“多蒙大帅教导,末将铭记于心。”
在和应国公寒暄了两句后,庆功宴便继续进行了。
不久之后,大明宫内,太上皇正在思考着事情。
就在此时,大明宫内侍戴权来到殿中行了一礼后说道。
“陛下,计划不太顺利,那宁国公连敷衍都懒得敷衍。”
“现在看来,想将其收为己用,怕是难上加难了啊。”
太上皇波澜不惊说道。
“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朕也没指望两句话就能把他改换门庭。”
“先把这个怀疑的种子种下来,看看以后能不能生根发芽吧。”
“对了,这段时间不要再跟朝臣有什么联系了,你也该收敛一些了。”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牵连太多,两个实权侯爵,一个殿前司都检点的公爵。”
“你差点把他们一锅端了。”
“若是此事真的爆了出来,朕便是想保你,怕也没那么容易。”
经过仔细侦查以后,已经确定了白羊部落本部之内只有五千可战之兵,其余都是些老弱妇孺,白羊部落周边也没有其他草原部族踪迹。
顾廷烨听完了宋墨的侦查结果后,脸上满是瞠目结舌。
“难以置信,白羊部落竟然如此自大。”
“部落外围居然连一个外围岗哨都没有。”
贾琅淡然笑了笑。
“匈奴雄霸草原多年,早年还有一些部落敢与蛮族争锋。”
“这些年随着匈奴一家独大,这些部落早就被他们赶到了冰天雪地去了。”
“而我大夏虽然毗邻草原,但是一直都是依靠城防被动防守,从未主动出击深入草原。”
“承平已久,老虎吃了人都有打盹的时候,何况是匈奴人呢。”
“不过这样也好,想必他们此刻都在梦中想着等到他们部落的勇士从北疆凯旋,能够给他们带来多么丰厚的战利品呢。”
“就让他们在美梦中走向毁灭吧。”
“传令全军,准备战斗。”
“遵命。”
此时的大夏骑兵,经过连日奔波,眼看敌寇就在不远前方,已然是杀意高涨。
经过两个时辰的休整之后,大夏骑兵已经是恢复到了巅峰状态。
在集结了全部兵马之后,贾琅向顾廷烨和宋墨下达了作战命令。
“宋墨。”
“末将在。”
贾琅随即吩咐道。
“你领五百骑,进攻白羊部左翼的马厩,到达位置之后,五百人弓弩连发,发射火箭。”
“末将遵命。”
“顾廷烨。”
“末将在。”
“你领五百骑进攻白羊部右翼,同样发射火箭,制造骚乱。”
“本将军领两千骑兵,堵住白羊部大营正门进攻。”
“火势一起,尔等从两翼自由进攻,务必全歼白羊部。”
“谨遵将军之令。”
在安排完作战任务之后,顾廷烨和宋墨分头行动,向白羊部两翼进发。
贾琅则是率军直奔白羊部正面,开始了对白羊部的进攻。
此时已经是半夜时分,白羊部落众人正沉浸于梦乡之中。
营地前,白羊部落的守卫正东倒西歪的打着瞌睡。
伴随着一声烟花绽放,两翼的顾廷烨和宋墨收到信号之后立刻便对白羊部展开了进攻。
刹那间,大夏骑兵的弓箭宛如划破夜空的流星一般,万箭齐发射入了白羊部的营地。
白羊部两翼瞬间便火烧连营。
白羊部左翼的马厩周围还囤积着大量的草料,在被火箭射中之后,瞬间宛如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眨眼之间,漫天大火便席卷了马厩。
白羊部的马厩之中足足蓄养了数万匹马。
正值盛夏,由于草原干旱,天干物燥,马厩内的马匹哪里见过这种漫天大火的形势,立刻便受了惊。
数万匹战马同时躁动,马厩的围栏摧枯拉朽便被摧毁,战马们在白羊部大营中肆虐开来,连带着火势也是快速扩散。
另一边,顾廷烨部进攻右翼也是颇有成效,左翼沿线的营帐全部都被熊熊大火点燃,再加上今夜还伴有大风,火借风势,风助火威,整个白羊部瞬间便乱做了一团。
火势迅速蔓延,帐篷被烈焰吞噬,发出噼啪的爆裂声。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照亮了惊慌失措的白羊部众。他们从睡梦中惊醒,慌乱地四处奔逃,呼喊声、尖叫声此起彼伏。
火焰舔舐着一切可燃之物,帐篷、粮草、武器架都被卷入火海。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气味。
眼看着整个白羊部大营已经陷入了混乱之中,感觉时机成熟之后,贾琅坐在马上手握长缨枪指白羊部朗声说道。
“将士们,杀敌立功,建功立业,就在今朝,随我进攻。”
贾琅一马当先,率领着骑兵直接杀入白羊部大营之中。
正在仓皇逃窜的白羊部众看到大夏骑兵之后,顿时惊恐不已,然而此时为时已晚。
贾琅麾下的白马义从挥舞着马刀见人就砍,时不时的还往帐篷上射一支火箭。
白羊部落的人瞬间陷入了无穷的恐慌之中,他们慌不择路的开始逃跑,踩踏之间许多的白羊部众不慎失足,被慌忙逃跑的人活活踩死。
贾琅深入草原的第一战,说是战争有些勉强了,更像是一场屠杀。
在经过大半个时辰的厮杀以后,整个白羊部落营地被周军血洗了一遍,此时营地到处都是白羊部落人的尸体,零零散散的可以看到几具大夏骑兵的尸体。
大战过后,浑身浴血的贾琅淡然自若的正坐在白羊部落的大帐内等候着战果统计。
一旁的顾廷烨和宋墨此时面色苍白,看得出来,第一次上阵杀敌,手上染了鲜血,对他们的冲击很大。
刚才大战之时,两人一直强忍着不适之感,直到大战结束,两人才在大帐之前吐了出来。
看到眼前这一幕,贾琅不由得朗声笑了起来。
可能是因为获得了霸王传承的缘故,贾琅方才在厮杀之时,没有丝毫的不适之感,反而觉得宛如龙入大海,虎奔深山一般,充满了杀伐的快意。
当看到贾琅的反应后,顾廷烨和宋墨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宋墨指着顾廷烨说道。
“顾廷烨,都怪你,我本来不想吐的,你一吐看的我也想吐了。”
顾廷烨白了宋墨一眼后说道。
“闭嘴吧你,你吐的比我还厉害呢,还好意思说我。”
贾琅轻笑一声说道。
“好了,你们俩有心思斗嘴,还是赶快去统计一下战损吧,对了,把白羊部能主事的俘虏带过来,咱们还得赶紧确认一下情况呢。”
“遵命。”
随后顾廷烨和宋墨赶忙便去各司其职了。
一个时辰后,两人回到了大营之中。
宋墨很是兴奋看向贾琅说道。
“将军,这次咱们可是发了。”
贾琅淡然一笑说道。
“说说,我部斩首俘虏几何,本部损伤情况怎么样。”
“是。”
“经统计,此战我军斩首白羊部落两万一千三百二十一人,其中青壮四千一百五十二人。”
“白羊部踩踏火烧死亡一万六千余人。”
“我军阵亡一百六十五人,受伤一百二十四人。”
“白羊部还有三万余名俘虏,不少都是老弱妇孺,如何处置,请将军示下。”
在天佑帝判罚结束之后,宋宜春万念俱灰跪在殿中,涕泪横流看向天佑帝苦苦哀求说道。
“陛下,千错万错,都是臣一人之错,与犬子还有黎氏毫无关系啊。”
“求陛下宽恕了她们吧。”
天佑帝冷哼一声说道。
“住口,你这寡廉鲜耻之辈,事到临头,居然还敢在这里巧言令色。”
“当年你能承袭英国公爵位,还是你的岳丈蒋老国公鼎力相助。”
“可你倒好,恩将仇报,不仅豢养外室,还要谋害嫡子发妻。”
“到如今,英国府嫡长女尚且下落不明,你拒不交代也就罢了。”
“居然还敢为那种贱人以及奸生子求情,真是厚颜无耻。”
“来啊,即刻将此贼打入诏狱,听候发落。”
“遵旨。”
天佑帝话音刚落,侍卫们答应了一声后来到了殿中,拖着宋宜春宛如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
任凭宋宜春如何哀嚎求情,天佑帝依然是不为所动。
在处理了宋宜春后,天佑帝看向蒋惠荪颇为感慨说道。
“当年朕与你兄长乃是挚友,你出嫁之时,朕也曾前去赴宴。”
“却不想遇人不淑,这宋宜春看着斯文,居然是此等败类。”
“好在如今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从今之后,你便与砚堂母子相依为命吧。”
蒋惠荪行了一礼后说道。
“多谢陛下圣明烛照,让宋宜春这个衣冠禽兽伏法。”
天佑帝叹了口气后说道。
“就是可惜你的女儿了,看宋宜春这个心肠,多半她已经是遭了毒手了。”
听到这里,蒋惠荪也是不由得一阵脸色发白,一旁的宋墨赶忙扶住了母亲。
在安抚了宋墨母子两句后,天佑帝便让母子二人离开了宫中。
至此,英国府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宋宜春这个穿插于九重紫大半部剧情的反派注定是要领盒饭了。
下午,宁国府内,贾琅正在悠闲喝茶之时,却见秦可卿匆匆来到了偏厅之内。
贾琅见状有些好奇说道。
“可卿,你这是怎么了,看着慌里慌张的。”
秦可卿喘了口粗气后说道。
“二叔,不好了,郦家姑娘今日外出遇到登徒子了,对面人不少,她们就带了两个护卫。”
“好在把那个登徒子控制住了,现在在东市凉亭那边僵持住了。”
贾琅听后略一思考后说道。
“护卫都是府里的亲兵,难道没有说出身份嘛。”
秦可卿点了点头说道。
“说了,但是这个登徒子还是不停叫嚣,根本不把咱们宁国府放在眼里。”
贾琅顿时面色一沉。
“好好好,这是憋着跟我叫板啊。”
“来人,备马。”
“诺。”
贾琅一声令下,亲兵们随即便去准备后。
不久后,贾琅带着六七十人策马便往东市凉亭去了。
此时东市凉亭之中,宁国府两名亲兵正与对面二三十人对峙着,他们手里还控制着一个锦衣公子。
若是有熟悉京师纨绔的,必然会认得此人。
此人名叫杨羡,其姐姐乃是宫中的杨美人,颇得天佑帝宠爱。
所以杨羡在京师自然也是水涨船高,是出了名的纨绔大少。
此时杨羡虽然被宁国府亲兵刀架在脖子上了,但还是硬着头皮叫嚣道。
“你们知道我是谁嘛,识相的赶紧放开我,不然我回来要你们的命。”
“别以为宁国府有多了不起,别人怕你们,我可不怕你们。”
在亲兵护卫的后方,郦寿华和郦乐善两女吓得也是有些面色苍白。
郦乐善很是担忧说道。
“大姐姐,咱们是不是给公爷惹祸了啊。”
郦寿华叹了口气,心里也是有些发怵了。
她也是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倒霉,今日她不过是和妹妹一起外出闲逛一下,还带了护卫。
而且两人都是头戴斗笠围着丝纱,为的就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偏偏出了岔子,这个纨绔子弟跟个神经病一样,过来就非要掀开两人的面纱,还说什么跟人打赌了,要寻找一个女子。
事关女儿家的名节,郦寿华和郦乐善自然不会答应杨羡的无理要求,结果三两句话矛盾激化动起了手。
原本在郦寿华的认知里,宁国府在京师也算得上声名赫赫了。
但这半路杀出来的纨绔居然这么嚣张,一点不给宁国府面子。
这要是再闹下去,还不知道会出多大篓子呢。
就在郦寿华焦虑之时,远远只听得数十骑兵策马直奔凉亭而来。
为首之人正是贾琅。
在一马当先赶到了凉亭附近后,众人下马。
贾琅挥了挥手后,跟随而来的亲兵一拥而上。
不过眨眼之间,围困郦寿华等人的恶奴便全都被贾琅手下的亲兵给打翻了。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杨羡也是吓了一跳。
贾琅快步到了近前后,挟持杨羡的亲兵赶忙说道。
“公爷,标下无能,请公爷降罪。”
贾琅摆了摆手后说道。
“怪不得你们,对面人多,你们护住了小姐安全就已经很好了。”
随后贾琅来到了郦寿华和郦乐善身边关切询问道。
“怎么样,你们俩没事吧。”
郦乐善很是委屈指着杨羡说道。
“公爷,他欺负人。”
郦寿华见状赶忙拉了拉郦乐善的胳膊使了个眼色,随后看向贾琅说道。
“公爷,我们俩没什么事,要不算了吧,没必要横生枝节。”
贾琅摆了摆手说道。
“不必顾虑那么多,乐善,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郦乐善犹豫了一下后说道。
“公爷,其实,其实也没什么。”
她也是后知后觉,这才反应过来,大姐姐是担心把事情给搞大了。
贾琅见状无奈摇了摇头说道。
“你们俩啊,我都来了还怕什么。”
随后贾琅看向一旁的亲兵说道。
“你们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一遍。”
亲兵都是贾琅的死士,自然不会有所隐瞒。
在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贾琅意味深长看了杨羡一眼后说道。
“好,好得很啊,我宁国府不算什么,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的。”
“小子,希望你的脸跟你的嘴一样硬。”
杨羡看着贾琅杀气四溢的眼神不由得有些两股战战。
但是他素来在京师横行霸道惯了,也拉不下脸认怂,只能是硬着头皮说道。
“我告诉你,贾琅,别人怕你我不怕你,我姐姐是杨美人,陛下算起来还是我姐夫呢。”
“你有种动我一下试试,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贾琅听后冷笑一声说道。
“哎呦,我好害怕啊。”
“我怎么说也是陛下亲封的殿前司都检点,领受公爵,你在我面前都敢这般,可见你平日必然没少鱼肉百姓,欺男霸女。”
“今日我就代你父母姐姐教训教训你,免得你顶着外戚的名头肆意妄为,给陛下抹黑。”
“来啊,给我掌嘴。”
“你敢、”
一个敢字刚说完,杨羡便已经狠狠挨了一个大逼斗,瞬间三颗大牙离他而去,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随后两个亲兵架着杨羡,另外一个亲兵左右开弓,不多时便打的杨羡整个脸肿胀的如同猪头一般。
就在亲兵们教训杨羡之时,郦寿华有些担心走到近前说道。
“公爷,还是算了吧,他姐姐毕竟是陛下的妃嫔,万一真出什么事,公爷您也麻烦不是。”
贾琅摆了摆手说道。
“就凭他,还不配,行了,大姐姐,你不必担心了,来啊,送两位小姐回去。”
“等晚上我去别院看你们。”
郦寿华听后愣了一下,最终无奈的点了点头。
不久之后,两女坐上马车便离开了。
马车上,郦乐善很是崇拜说道。
“大姐姐,公爷也太厉害了吧,那个叫什么杨羡的一开始还嘴硬的,公爷一来,立刻就原形毕露了。”
郦寿华叹了口气后说道。
“你啊,还乐呢,早知道今天就不出来了,一出来就出事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公爷到底还是年轻,性如烈火。”
“常言说得好,枕头风的威力可不一般。”
“万一杨美人因为此事怀恨在心,在陛下身边是不是就说公爷的坏话,这就麻烦了。”
郦乐善听后很是担心说道。
“这,这该怎么办啊。”
郦寿华无奈摊了摊手后说道。
“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娘要是知道这件事,咱们俩就等着挨骂吧。”
郦寿华和郦乐善的忐忑暂且不提。
再说凉亭内,杨羡一连挨了二三十个耳光后,整个人打的都没法看了,直接打的昏死了过去。
随后贾琅看向亲兵们说道。
“去,找根绳子过来,把这小子衣服扒了,吊在凉亭上,让来往的人都看看这小子的德行,看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在这横行霸道了。”
“标下遵命。”
死忠死士就这点好,只要贾琅发话,别说整治一个杨羡了,就是起兵造反刺王杀驾也不在话下。
不多时,杨羡就被扒了个一丝不挂吊在了凉亭上。
京师如今正是冬季,平时这凉亭之中基本没什么人。
然而今日出了这番热闹,很快就引来了大批的围观百姓。
在处置完了杨羡之后,贾琅带着人便离开了,留下杨羡被挂在凉亭被人指手点脚围观。
不过这个时间也并未持续太久,很快杨府的下人便强忍着浑身疼痛把杨羡从凉亭解了下来,而后赶忙送回了府中。
没过多久,贾琅惩治杨羡的消息便传遍了京师,又为京师官员百姓茶余饭后添加了一份谈资。
在处理了杨羡之后,贾琅其实压根也没当回事儿。
有一说一,别看杨羡张牙舞爪看着吓人,其实杨家狗屁不是,只不过是依仗着有个做妃嫔的杨美人罢了。
但是杨美人不过是仗着年轻貌美,所以才得到了天佑帝的宠爱。
她一来没有子嗣,二来杨家也是个卡拉米。
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驰。
像杨美人这样的宠妃,两三年就得换一茬,但凡有点底蕴的权贵,都不会把杨美人当回事儿。
也就是平时杨羡没有触及到这些权贵的利益,所以权贵们对于杨羡的嚣张有所容忍。
因此杨羡并没有被现实的铁拳毒打过。
真要是杨羡敢跟底蕴深厚的权贵发生利益冲突,他分分钟就会被打回原形。
对于天佑帝,从目前贾琅和天佑帝的接触来看,贾琅能够感觉出来,天佑帝不是什么重情重义的人。
或者说的直白些,真正合格的皇帝,没有一个会把私人感情凌驾于国事之上。
所以天佑帝因为此事包庇杨羡的可能微乎其微。
当然了,就算天佑帝真包庇杨羡,贾琅也不在乎。
在举行了镇北军庆功宴后,贾琅便已经正式接手了殿前司。
殿前司一共八万人,两万人都被贾琅下发了背嵬军军魂传承,属于贾琅的死忠份子。
天佑帝如果真想过河拆桥,贾琅分分钟就让这个老小子感受一下什么叫残忍。
有两万背嵬军在手,贾琅有自信一天之内就完成改朝换代。
当然了,如果真的这样的话,以目前贾琅对朝局的掌控力,用不了一个月,必然是全国皆反,讨伐自己的檄文传遍天下,举目皆敌。
因此在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之前,贾琅暂时还不想开启改朝换代的序幕。
毕竟无论是曹操还是王莽,都给想要谋朝篡位的人做好了教科书,抄作业贾琅还是做得到的。
傍晚,杨府之中,杨父杨母在看到了儿子杨羡的惨状后气坏了,赶忙派人便去宫中报信,想让女儿给儿子讨回公道。
宁国府别院内,此时郦娘子正在厉声斥责着郦寿华和郦乐善。
“你们俩好端端的,干嘛非要惹这个祸事啊,我平时是怎么教导你们的,谨言慎行,不要惹是生非。”
“你们可倒好,因为你们,公爷这次肯定把杨美人得罪死了。”
“要是以后杨家借机发难,公爷惹上麻烦怎么办。”
郦寿华和郦乐善被骂的低着头不敢说话。
一旁的郦康宁犹豫了一下后小心翼翼说道。
“娘,这次的事情不能怪大姐姐和小五啊,分明是那个叫杨羡的仗势欺人。”
“大姐姐和小五都带着面纱,他却执意要掀开,有辱女儿家清白,这大姐姐和小五怎么能妥协呢。”
贾老太太微微点头后说道。
“汝阳王妃这个人,城府不深,不过是依仗着是陛下的长辈,所以耍耍威风罢了。”
“她想跟咱们玩借刀杀人这一套,还早呢。”
王夫人听后试探着问道。
“那儿媳要不要婉拒了她啊。”
贾老太太摆了摆手说道。
“这就不必了,她这个人心胸狭隘,若是拒绝了她,哪怕婉拒,她也一定会对咱们有意见的。”
“而且何必要拒绝呢,她想借刀杀人,难道咱们就不可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嘛。”
“你回来准备一份礼物送到王府去,然后告诉汝阳王妃,要是有合适的机会,咱们愿意跟她合作。”
王夫人深以为然点了点头后说道。
“我明白了,母亲放心,我明天就去汝阳王府。”
婆媳二人商量好后,王夫人便回了房间。
与此同时,神都东城一家客栈上房内,程少商缓缓苏醒过来,只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虚弱无力。
守候在一旁的丫鬟莲房在看到程少商睁开眼睛后,很是激动说道。
“小姐,您可算是醒了,奴婢都要吓死了。”
程少商有气无力打量了一眼房间后说道。
“莲房,咱们这是在哪啊?”
“我不是在庄子里嘛,怎么会到这儿了。”
莲房随即便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了程少商,而后很是开心说道。
“小姐,这肯定是神佛庇佑,才会恰好有贵人路过相助,让小姐您逃过这一劫啊。”
“老爷他在镇北军肯定很厉害,要不然那位公子也不会一听说小姐是程家人就出手相助了。”
程少商苦笑一声后说道。
“他厉害不厉害的,也不影响我在庄子里受苦。”
“对了,那位公子的名讳你问了嘛。”
“受了人家这么大的恩情,日后总得偿还啊。”
莲房摇了摇头后说道。
“小姐,当时那位公子出手相助之后就走了,也没给奴婢时间多问。”
“而且那个时候奴婢想着赶快送您到城中诊治,也没想那么多。”
“不过那位公子一看就是身居高位,气度风范十足。”
“等老爷和夫人凯旋回京之后,您打听一下那位公子的身份应该不难的。”
听到这里,程少商略显无奈说道。
“这么大的恩情,我却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唉,罢了,以后再说吧。”
“对了,莲房,我有些饿了,有吃的吗?”
莲房点了点头后说道。
“有,奴婢担心姑娘醒了会饿,特意让客栈准备了些清粥小菜。”
“小姐您等一下啊,奴婢去热一下。”
莲房说完就去忙活了,不多时便将热腾腾的白粥和小菜端了进来。
程少商在吃了顿夜宵后,体力精神都恢复了不少,状态也好了许多。
主仆二人聊了几句天后,程少商对自己的未来也是迷茫起来。
关于镇北军大捷的消息,程少商虽然一直在京郊农庄,但也是略有耳闻。
对于这么多年素未谋面的父母,说实话,程少商心中很是矛盾。
一方面,她渴望这份亲情。
但另一方面,她又十分痛恨父母这么多年把自己扔在家里不闻不问,让自己饱受祖母和叔母的凌虐。
在十分复杂的心情之中,程少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未曾睡下。
一夜无书,转过天来,洛阳城富商郦家,郦家家主郦娘子正在和几个女儿一起吃着早饭。
放眼房中,郦家姐妹四人莺莺燕燕,很是热闹。
正在吃饭之时,郦家五娘郦乐善看向母亲郦娘子询问道。
“娘,算算日子,二姐姐她应该已经到了京城了吧。”
郦娘子微微点头说道。
“应该到了,这孩子也真是的,都这么久了,也不派人回来给家里捎封信。”
郦家大娘郦寿华听后温婉说道。
“娘,二妹妹她新婚燕尔,估计诸事缠身,范家也不是小门小户的,家里人口不少。”
“光是新婚之后的人情走动,就够她忙一段时间的了。”
“您别着急,再等等看看,等二妹妹她安稳下来了,肯定会派人来送信的。”
郦娘子略显无奈说道。
“好吧,以前你们五个都在,我整日觉得吵闹。”
“如今福慧冷不丁一走,我还真有些不习惯。”
郦家三娘郦康宁微微一笑说道。
“母亲若是挂念二姐姐还不好办,等到时机成熟了,咱们就去京师探亲,去看看二姐姐嘛。”
“顺便还能一览京师的风光,岂不是一举两得。”
郦乐善听后开心的附和着说道。
“是啊是啊,娘,到时候我也要去,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京师呢。”
“京师一定很热闹,很好玩吧。”
郦娘子点了点头后说道。
“京师乃是我大夏国都,自然是一片繁华,娘年轻的时候,跟你们爹爹一起去过京师行商,至今想起来,也很是令人怀念啊。”
“不过一时半会儿的,咱们肯定是不能去了。”
郦乐善有些沮丧说道。
“啊,为什么啊?”
一旁的郦四娘郦好德笑了笑说道。
“你傻啊,再怎么样也得等二姐姐在范家站住了脚,然后咱们再去啊。”
“总不能前脚二姐姐刚成婚,后脚咱们一家人就过去吧,那在范家人眼里,咱们家成什么了啊。”
郦乐善听后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后说道。
“也是啊。”
看着郦乐善娇俏的模样,郦家母女也是不由得笑了起来。
就在房中气氛很是融洽之时,一个丫鬟来到房中行了一礼后说道。
“太太,京师来了二姑娘的书信。”
郦娘子听后略显诧异说道。
“好家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快,把信拿过来。”
丫鬟把信递给了郦娘子后,郦娘子便迫不及待拆开了信件。
然而看着看着,郦娘子的脸色便越发难看起来。
郦寿华见状赶忙询问道。
“娘,您这是怎么了啊?”
郦娘子将信递给了郦寿华后说道。
“你看看吧,这范家人真是可耻。”
郦寿华随即把信接了过去,几个姐妹也是赶忙凑了过来看起了信。
在看完了信后,姐妹四人都是一阵义愤填膺。
郦乐善气急败坏说道。
“这个范良翰,真不是个好东西。”
“亏得他来接亲之时,我看他人模狗样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呢。”
“他居然能把二姐姐一个人扔在那种危险之地,自己苟且逃生,真是岂有此理。”
“娘,二姐姐不是说了嘛,她想要退亲。”
“咱们赶快去京师把这门亲事退了,把二姐姐接回来吧。”
郦康宁和郦好德也是满怀期望看向郦娘子。
然而郦娘子此时却是犯了纠结,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郦寿华到底比妹妹们大几岁,略一思考后看出了母亲的顾虑,随后看向郦娘子询问道。
“娘,您是不是担心退婚了,会影响几个妹妹啊。”
郦娘子叹了口气后说道。
“唉,从这件事,我何尝不知道那范良翰不是值得托付之人啊。”
“只是康宁、好德、乐善都没有婚配,寿华你又孀居。”
“街坊邻居们都知道福慧去京师成婚了,若是再退了婚返回洛阳,将来你们还怎么议亲啊。”
一听这话,郦乐善赶忙说道。
“娘,那也不能委屈二姐啊。”
“就那范良翰这个德行,以后二姐姐要真的嫁入范家,也是跟着受罪,万一再出什么事了,他又把二姐姐丢下怎么办。”
“要是我的姻缘得拿二姐姐的幸福来换,那我宁可终身不嫁,一辈子在家里陪着娘。”
郦娘子听后瞪了郦乐善一眼后说道。
“胡说什么。”
郦康宁和郦好德对视了一眼后,也附和着说道。
“娘,五妹妹说的对,我们也不愿让二姐姐做出这样的牺牲。”
郦寿华虽然没有说话,但也是目光坚定的看向郦娘子。
看到这一幕,郦娘子心中欣慰的同时,也不由得有些心酸。
唉,这一家子女子,就是难啊。
若是家里有个顶梁柱,自己也不会这么为难了。
如果儿子梵儿还在,那该有多好啊。
在暗自神伤了一番后,郦娘子打起精神后环视几个女儿说道。
“这件事不是开玩笑的,若是真的闹得沸沸扬扬的,以后你们议亲想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那是难上加难,搞不好只能下嫁。”
“你们考虑清楚了再做决定,不要一时意气。”
姐妹四人不假思索点了点头后说道。
“母亲放心,女儿已经考虑好了。”
眼见如此,郦娘子微微点头后说道。
“那好,既然如此,那安排人去准备行李,咱们赶快出发去京师。”
“等处理完福慧的事情之后,咱们在京师逗留几日就回洛阳。”
在做好了决定之后,郦娘子给女儿郦福慧回了一封信,而后郦家的下人便忙碌了起来。
郦家这边即将入京暂且不提,再说窦昭,自从那一日在王府被贾琅硬顶着汝阳王妃给救了下来之后,回了窦家,窦昭便挨了父亲窦世英一顿训斥。
窦昭也是气的不轻,随即便离开了窦家,去祖母崔氏院中了。
其实原本窦昭也不在窦家居住。
自从窦昭的母亲赵氏去世之后,窦昭便一直跟随着祖母崔氏生活。
说起来崔氏,那也算得上是个奇女子。
崔氏出身于名门望族,在嫁给了夫君窦铎之后,日子却过得并不安生。
窦铎花心成性,通房妾室一大堆,连府中很多人都不放过。
崔氏身边有个丫鬟名叫妥娘,已经许配了人家。
窦铎却连她都要染指。
崔氏一怒之下就把窦铎给打了。
古代三纲五常,夫为妻纲。
这件事一出,没有人会在乎窦铎做了什么,人们只会指责崔氏没有遵从妇人的本分。
崔老太太打伤窦铎之后,窦家人说她罪犯七出,不过崔家名门望族,窦家也不敢休了崔老太太,让崔家蒙羞,便把她送到田庄上度日。
后来窦昭母亲出事之后,窦昭也到了田庄,跟随祖母崔氏生活。
祖孙二人相依为命,关系本就很是亲近。
后来窦昭年岁渐大,便开始在暗中安排手下人行商,赚的可谓是盆满钵满。
窦昭和崔老太太也搬到了东城生活。
此时东城别院之中,窦昭正心不在焉的和崔老太太一起喝着茶。
看着孙女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崔老太太微微一笑后说道。
“昭儿,魂来。”
窦昭听到祖母的话后反应了过来,随后略显无奈说道。
“祖母,您又拿孙女开玩笑,好端端的,怎么还叫上魂儿了。”
崔老太太笑了笑说道。
“你啊,人在这儿,魂儿却不在,我不得帮你叫叫啊。”
“自从你回来之后,我就感觉你怪怪的。”
“怎么,去了忠顺王府一趟,看到了王府的富丽堂皇,就被震撼成这样啊。”
窦昭只得拉着崔老太太的胳膊摇了两下后说道。
“祖母,您就别取笑孙女了。”
“王府虽然繁华,但孙女还不至于眼皮子这么浅。”
崔老太太意味深长笑了笑说道。
“那我就懂了,是不是在王府遇到哪家的公子动心了啊。”
“说来给祖母听听,祖母帮着你参谋参谋。”
窦昭一听脸都红了。
崔老太太见状瞬间也是明白了,不用说,肯定是被自己说中了。
人嘛,都年轻过,崔老太太是过来人,自然也有少女怀春的时候。
眼看着窦昭这般模样,崔老太太不由得摇了摇头后说道。
“唉,女大不中留啊。”
“快跟祖母说说,让我听听,是哪家的公子如此的出类拔萃,能被我的昭儿给看中啊。”
窦昭脸色通红来了个否认三连。
“没有,不是,祖母,您就别乱猜了。”
崔老太太轻笑一声后说道。
“好了,瞧瞧,还害羞了。”
“这有什么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你如今也到了该议亲的时候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来,跟祖母说说,祖母也好帮你打探打探。”
“如果真是那种品行端正值得托付的人,祖母肯定会支持你的。”
听到这里,窦昭有些心动了,但犹豫了一番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
“祖母,真没有,您就别乱猜了。”
崔老太太轻轻抚摸了一下窦昭的头后说道。
“你啊,脸都红成这样了,还说没有。”
“怎么了,是有什么顾忌还是怎么样啊。”
“是那人门第不高,门不当户不对嘛。”
“若是如此,你不必担心,只要他人品贵重,门第低一些也是无妨的。”
这几天时间下来,因为大夏骑兵的偷袭,各部落在收集粮草工作之中都是畏首畏尾,以至于粮草收集进度宛如龟速一般。
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怕是再过一个月,粮草也收集不齐。
若真是如此,那南下进攻北疆便成了无稽之谈,简直可笑至极。
思来想去,挛鞮冒顿觉得不能如此了,得想个办法将这支大夏骑兵一网打尽,挛鞮冒顿随即便召集了亲卫,开始商议起了对策。
傍晚,在经过一日的休整之后,贾琅麾下已经全部休整完毕。
此时宋墨和顾廷烨目放精光,很是期待看向贾琅。
“将军,咱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贾琅摆了摆手后淡然一笑说道。
“行了,大军接连作战,也是时候该休整一下了。”
“而且你们也别真把这群匈奴骑兵当成猪崽可以随意蹂躏了。”
“从昨天夜间的情况不难看出,因为咱们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袭击,匈奴内部提高了警惕。”
“咱们昨晚袭击了楼烦部的骑兵,不过两刻钟后,匈奴本部万骑便支援了过来。”
“若非咱们行动迅速,搞不好就被他们包了饺子了。”
“咱们还是先在这里休整两日,然后命令斥候继续侦查匈奴的动向,反正我们在暗,他们在明,着急的不该是咱们。”
听到这里,宋墨和顾廷烨也是按捺下了自己的心思。
两人也清楚,贾琅这种做法老成稳重,很是妥善。
就在三人一起查看着舆图,思考着后续的策略之时,亲兵来到帐中行了一礼后说道。
“将军,镇北军大营来人了,是咱们的弟兄带着来的。”
贾琅淡然说道。
“请他们进来吧。”
“诺。”
不多时,程始等人便来到了大帐之内。
程始很是主动行了一礼后说道。
“校尉程始,见过贾将军。”
在看到程始之后,贾琅不由得有些感慨。
好家伙,热闹啊,太热闹了,自己这是来到了怎样的一个世界啊,都快成了大杂烩了,宋墨、顾廷烨,现在又蹦出来一个程始。
整理了一下思绪后,贾琅淡然说道。
“程校尉不必拘礼,不知大营派程校尉前来,可是带来了军令?”
程始微微点头后说道。
“元帅军令,宁远将军部已经完成了任务,即刻返回本部大营。”
“贾将军此番率部进入草原,攻下了白羊部,可谓是一战功成啊,回到大营之后,加官进爵是少不了的,我这里先恭喜贾将军了。”
一旁的程咏听后忍不住小声嘀咕道。
“不就是攻破了一个老弱妇孺的部落嘛,还搞屠杀,这算什么功劳。”
宋墨见状脸色一变厉声说道。
“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程咏也是年少气盛,被宋墨这么逼问,当即也是毫不示弱说道。
“怎么,我说错了,难道你们不是屠杀了匈奴平民嘛。”
“白羊部大营我去看过了,一大半都是老弱妇孺的尸首,你们也配做军人。”
程始听后赶忙呵斥道。
“闭嘴,什么时候轮得上你插嘴了。”
“贾将军,小儿年幼,出言无状,望将军恕罪。”
贾琅气定神闲说道。
“程校尉,在军中对上司出言无状,该如何处置啊?”
程始犹豫了一下后说道。
“这,将军,还望将军手下留情。”
顾廷烨见状随即说道。
“顶撞上司,出言无状,按军规应重打二十军棍。”
贾琅意味深长看了程始一眼后说道。
“军规如此,令郎既然从军,什么年幼无知的话,就不必再说了。”
“来啊,拖下去,重打二十军棍。”
程咏听后很是愤懑说道。
“我们是大营前来传令的,你无权处置我。”
贾琅冷哼一声说道。
“你爹也不过是个六品校尉,至于你,无品无级,也敢在本将军面前如此猖狂,拖下去,打。”
随后两名亲兵就冲上来架住了程咏,程始见状犹豫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
眼看动了真格的,程咏也不敢说话了,被拖下去便是一顿军棍伺候。
在处置完了程咏之后,贾琅气定神闲看向程始后说道。
“程校尉,大营那边情况如何,还需多久才能布置好防线。”
程始随即说道。
“我等九日前自大营出发,当时大帅已经下令,全军加快进度,二十五日内构筑全部防线。”
“如今算来,再有十六日,便可大功告成。”
贾琅听后淡然说道。
“既如此,那我等便可安心撤军了。”
程始见状赶忙问道。
“对了,贾将军,你等可追踪到了匈奴主力的踪迹。”
贾琅微微点头说道。
“匈奴主力就在此地再向北一百里处。”
听到这里,程始很是震惊说道。
“什么,如此说来,岂不是要不了十日,他们便能够长驱直入,杀到北疆了。”
贾琅摆了摆手说道。
“本将军正要与程校尉沟通此事。”
“我部四日前袭击了匈奴大营草料区,将匈奴大营草料大半焚毁。”
“匈奴如今后援无继,正在此地收集粮草,没有半个月,是无法前进一步的。”
“另外我部全歼了匈奴右贤王部一个万骑,生擒了匈奴右贤王,既然程校尉来到了此地,那就尽快核实一下战绩吧。”
听到这里,程始瞬间惊呆了。
全歼匈奴万骑,生擒匈奴右贤王,好小众的词汇。
程始平复了一下心情后说道。
“贾将军,您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您麾下三千人而已,全歼匈奴万骑,这,这可能嘛。”
贾琅不以为意说道。
“如今北边就是匈奴主力了,程校尉自己抓几个舌头询问一下,不就一清二楚了。”
“再说了,匈奴右贤王这个人可是活生生的,应国公坐镇北疆二十年,不至于连右贤王都不认识。”
“你觉得本将军有必要撒这种弥天大谎嘛。”
听到这里,程始也是不由得眼红了。
这也太离谱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带着三千人深入草原,然后就把匈奴的三号人物给生擒了,这是什么逆天战绩。
就凭这个功绩,勒马封侯平步青云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反观自己,和妻子戍边十数年,如今居然还只是个六品的校尉。
这种落差感让程始心中实在是难以接受。
郦福慧娇俏一笑后说道。
“倒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就是府里有一处田庄的账目有点模糊不清,看这田产和营收怎么也对不上账。”
“所以我打算今天去那里看看。”
“这几日我看公爷在府里整日不是练武就是看书的,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走走啊。”
贾琅听后不由得笑了笑,好嘛,这就开始给自己争取二人世界了啊。
贾琅一眼看穿了郦福慧的心思,自然也是闻弦歌而知雅意,点了点头后说道。
“也好,这几日在府里待着,还真有点静极思动的意思了。”
“我换身衣服,咱们这就走。”
“好嘞。”
在丫鬟服侍着贾琅换完衣服之后,贾琅和郦福慧上了马车,在亲兵的护卫下一路往京郊去了。
马车里,贾琅和郦福慧也是聊起了天。
贾琅看向郦福慧笑着问道。
“福慧,你家里都还有些什么人啊?”
郦福慧有些感慨说道。
“我爹爹走得早,撇下母亲和我们姐妹五个。”
贾琅略显诧异说道。
“也就是说,你们家里一个男丁都没有啊。”
“那你们族中的旁支族人没有起什么歪心思吗?”
贾琅这话并非无的放矢,毕竟在封建社会,家中没有男丁,等同绝嗣,旁支族人会一窝蜂的过来吃绝户的。
但看郦福慧的情况,郦家显然没有这种困扰。
郦福慧听后略显伤感说道。
“这就得感谢我大姐夫了。”
“我姐夫家中在我们老家也是名门望族,亏得有这门亲事,族人们心有顾忌,不敢上来谋夺家产。”
“最艰难的时间过去之后,我母亲已经掌握了家中大权,族中也是分化开来,才保住了家产。”
“只是我大姐姐命苦,成婚没多久姐夫就去世了,唉。”
听到这里,贾琅轻轻握住了郦福慧的手后说道。
“是不是又勾起伤心事了。”
郦福慧摇了摇头后说道。
“都过去了,大姐夫是极好的人,只可惜,慧极早夭,也是他与大姐姐没有做长久夫妻的命数。”
贾琅听后安抚了郦福慧两句,很快也把郦福慧从低沉的气氛之中解脱了出来。
在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已经来到了东郊。
如今已经是初冬,京师附近下了一场雪,此时一眼望去,遍地白霜,倒也别有一番景致。
在来到了田庄之后,郦福慧简单核查了一下账目,很快便从中发现了猫腻,原来是田庄管事隐瞒亩产,中饱私囊,还克扣田庄佃户们的租子,可谓是上下两头吃。
贾琅安排了亲兵拉着管事友好交流了一番后,管事便哭爹喊娘把事情一五一十招了。
在处理完田庄的事情后,贾琅看着行云流水记账的郦福慧笑着说道。
“福慧,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记账的样子很美啊。”
郦福慧听后俏脸一红说道。
“公爷别取笑我了,您不觉得我市侩就好。”
“士农工商,如我们郦家这等商贾之家,最是被人下看了。”
贾琅摆了摆手说道。
“商贾怎么了,若是没有商贾,南北东西如何互通有无。”
“商贾也并不低人一头,难道说只有面朝黄土背朝天是脚踏实地,南来北往行商就是不劳而获嘛。”
“这是世人的偏见罢了。”
“他人看轻你,不重要,但自己千万不要自轻自贱,要自尊自强。”
听到这里,郦福慧美目环转,看向贾琅的眼神简直是爱意满满。
她怎么也没想到,身居高位的贾琅对于商贾居然会是如此的态度。
在老家的时候,哪怕是一些微末小官,对待自家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他们一边找商贾索要好处,一边觉得自己跟商人打交道好像是多么掉价的行为一样。
相比起他们的又当又立,贾琅这一番话简直就是完美戳中了郦福慧的心巴。
看着郦福慧那柔情似水的眼神,贾琅微微一笑后说道。
“好了,虽然我知道自己貌若潘安,但你也不用盯着我看吧。”
被贾琅调侃了一句后,郦福慧瞬间脸色通红,很是娇羞低下头,继续记账来掩饰自己的羞涩了。
贾琅看到这里也是不由得微微一笑,而后悠闲的喝了口茶。
趁着郦福慧梳理账目的功夫,贾琅带着几个亲兵在田庄附近转了几圈,打到了几只山鸡和野兔。
等贾琅等人回到田庄时,恰好郦福慧也处理完工作了。
看着亲兵们手中打来的猎物,郦福慧轻笑一声说道。
“公爷,你们好厉害啊,走了这么一会儿,就打了个这么多猎物。”
贾琅摆了摆手说道。
“这算不得什么,山中雪还是有些太深了,行动不便,等来年入秋吧,到时候我带你一起去行猎。”
“好了,你这边既然忙完了,那咱们打道回府吧。”
郦福慧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后便跟着贾琅一起上了马车,随后两人踏上了回程。
就在途经一个小农庄时,马车外的动静引起了贾琅和郦福慧的注意。
此时农庄门口,一个小丫鬟跪在一个老妇人面前苦苦哀求说道。
“李嬷嬷,我求求你了,你就赶快给小姐请个郎中吧。”
“小姐她病得厉害,眼看就要坚持不住了。”
老妇人则是一副不耐烦的表情说道。
“我说莲房啊,你有完没完了,请郎中,你说的容易,钱呢,钱在哪。”
“再说了,咱们这附近哪有郎中啊。”
“要我说啊,四姑娘就是太矫情。”
“你看以往其他人得个风寒之类的,自己抗一抗也就是了,谁会花那个冤枉钱呢。”
“行了行了,我还有事呢,你该干嘛干嘛去啊。”
李嬷嬷说完不耐烦的就要转身离开。
马车里,郦福慧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看着老妇人的穿着打扮,应该也就是个管事的老妈子。”
“恶仆欺主啊这是,过分。”
贾琅则是有些若有所思,这个李嬷嬷和丫鬟怎么看都像是星汉灿烂里的配角啊。
贾琅回忆了一下星汉灿烂的剧情之后,也是有了印象。
原剧中萧元漪回京之前,程少商在郊外的农庄大病了一场,程老太太和儿媳妇葛氏对程少商不闻不问。
幸亏丫鬟莲房悉心照顾,才让程少商熬了过来。
在梳理完了剧情之后,贾琅不由得有些感慨,这个世界是真的小啊,没想到自己只是出来农庄闲逛一圈,居然就遇到了程家的农庄。
再看着郦福慧的反应,贾琅淡然一笑说道。
“别生气,我让人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郦福慧犹豫了一下后说道。
“公爷,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恶仆欺主,一般都是家中不和睦才会有这种情况。”
“咱们管这个闲事,也未必就有人承情,搞不好还会搞得两脚泥,得不偿失啊。”
贾琅轻笑一声说道。
“不妨事,只是随便问问嘛。”
“来啊,去看看什么情况。”
“诺。”
一旁的亲兵在听到贾琅的吩咐后,随即便往农庄门口去了。
李嬷嬷和丫鬟莲房正在纠缠之时,突然看到了两个士卒前来,顿时吓了一跳。
李嬷嬷赶忙说道。
“两位军爷,您二位有什么事儿吗?”
亲兵淡然问道。
“敢问此处是哪一家的产业啊?”
李嬷嬷随即说道。
“军爷,我家家主也是军伍中人,在镇北军中服役,程始将军。”
在听到程始的名字后,两个亲兵对视了一眼,他们都是跟随着贾琅深入过漠北的,对于程始战死漠北之事也知道。
如果说事情没有那么凑巧的话,估计应该是一个人了。
亲兵当即接着问道。
“巧了,我二人以前也在镇北军,对程始将军略有耳闻,方才我家公子途经此地,听到你们两人纠缠不休,到底所为何事啊?”
李嬷嬷赶忙说道。
“军爷,没什么事,这个小丫鬟在这使性子呢,我这就带她进去。”
“不好意思,惊扰了贵人。”
“莲房,还不赶快跟我进去。”
莲房一看来了外人,又想到躺在房中饱受病痛折磨的自家小姐,一咬牙便下了决心。
“两位军爷,您别听她胡说。”
“你们二位既然也是镇北军出身,那念及同袍之义,还望救救我家小姐吧。”
“我家小姐风寒很是严重,李嬷嬷作为奴仆,却一直拦着不让请郎中诊治,其心可诛啊。”
李嬷嬷一听眼神有些慌乱,挥手给了莲房一个耳光骂道。
“好你个小蹄子,胡说八道什么,军爷,您别听她的,她满嘴胡吣呢。”
“这是一点心意,您二位留着喝茶。”
在挨了一个耳光之后,莲房也没有丝毫退缩,反而火力全开拉着李嬷嬷的衣服说道,
“好啊,你不是说没银子嘛,这是什么,你明明有银子,却不去请郎中给小姐看病,你分明是要谋害小姐啊。”
就在此时,贾琅也已经下了马车。
眼看着一身锦袍的贾琅过来了,李嬷嬷心里就更慌了。
贾琅到了近前后淡然说道。
“让你们俩问个事情,怎么这么慢啊。”
亲兵赶忙三言两语把事情说清楚了,而后贾琅看向李嬷嬷淡然问道。
“我来问你,这是真的吗?”
看着贾琅不怒自威的气势,李嬷嬷有些心虚说道。
“这位公子,这是我们程家的家事,跟公子似乎没什么关系吧。”
李嬷嬷话音刚落,一个响亮的耳光就落在了她的脸上,她的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鲜血也流了出来。
亲兵怒斥道。
“大胆,敢跟我家公、公子这么说话。”
李嬷嬷被亲兵一巴掌打的人都麻了,也不敢再说话了。
而后贾琅看向莲房温和说道。
“别怕,我跟程将军也有点交情,不知你家小姐是程将军的什么人啊?”
“回公子,我家小姐便是程将军的小女儿,还望公子出手相助。”
贾琅微微点头后说道。
“原来如此,既然是故人之后,那自然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你们两个就帮着这位姑娘把程小姐送到京师看病问诊吧。”
“是,公子。”
在吩咐了一下后,贾琅又安排人留下了一些银两,给程少商看病用。
而后贾琅便直接上了马车离开了此地。
李嬷嬷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莲房搀扶着程少商在两名亲兵的护卫下坐上马车离开了农庄,不敢有丝毫阻拦。
毕竟那大耳瓜子打在脸上是真的疼啊。
一路无书,等贾琅和郦福慧返回了宁国府后,天色已经擦黑了。
回到府中后,贾琅安排人把野味送到了厨房烹饪,又给尤氏和秦可卿都送了一份,也算是雨露均沾。
随后贾琅便和郦福慧一起吃起了野味大餐。
宁国府这边一团和谐的时候,荣国府贾老太太卧房之中,贾老太太正和王夫人一起说着话。
贾老太太有些好奇看向王夫人问道。
“咱们家跟汝阳王府没什么太多来往啊,怎么汝阳王妃想着今日请你到汝阳王府去做客了。”
“汝阳王妃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该不会是你得罪她了吧。”
王夫人听后连连摆手说道。
“母亲说的哪里话,儿媳还不知道汝阳王妃的性格啊,怎么会无缘无故去招惹她呢。”
“说起来估计您想都想不到,汝阳王妃请我过去,居然跟贾琅有关系。”
贾老太太听得越发迷糊了。
“贾琅,跟他有什么关系啊。”
王夫人随即便把忠顺王妃寿宴之时在荷花池发生的事情跟贾老太太说了说。
当然了,王夫人知道的,是汝阳王妃经过加工版本之后告诉她的。
汝阳王妃自然是一顿添油加醋,把贾琅说的是十恶不赦。
随后王夫人有些跃跃欲试说道。
“老王妃对贾琅意见很大,憋着一股气呢。”
“她说她想给贾琅搞个难堪,也知道咱们和贾琅不太对付,所以想着要不要两家联手呢。”
贾老太太略一思考后说道。
“这不像她的风格啊,她素来都是蛮不讲理,倚老卖老啊。”
“怎么见了贾琅不来这一套了,反倒是想着找咱们呢。”
王夫人沉思片刻后说道。
“眼下贾琅风头正盛,估计老王妃也是觉得这个时候要是跟他起冲突,万一闹到陛下那里,陛下未必会向着她吧。”
“我觉得她有点拿咱们借刀杀人的意思了,母亲您觉得呢?”
汝阳王妃被贾琅这般硬钢,面子上实在是挂不住,怒不可遏指着贾琅说道。
“你少在这里说诛心之言,便是陛下见了老身,也是礼敬有加,还轮不到你一个毛头小子在这对老身指手画脚的。”
“今日老身就非要扣下这两人,你又待如何。”
“叔母,别这么大的火气嘛,有什么事情好商量。”
忠顺亲王此时也快步来到了近前。
忠顺王妃看到忠顺亲王之后,赶忙迎了过去在忠顺亲王耳边耳语了两句,把事情简单和忠顺亲王说了说。
在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忠顺亲王心里有了打算。
就在此时,汝阳王妃冷着脸说道。
“致远,难道你也要在这帮着外人嘛。”
“裕昌可是你侄女,你可别胳膊肘往外拐。”
忠顺亲王淡然一笑说道。
“叔母说的哪里话,不过是几个姑娘玩闹罢了,又都没有大碍。”
“叔母您德高望重,何必跟几个小孩子过不去呢。”
“今日乃是内子的寿辰,叔母您不看僧面看佛面,给侄儿一个面子。”
“窦家姑娘,还不赶快给老王妃赔个不是,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窦昭窦明自然也明白,这件事能如此收场再好不过,随即便行了一礼后说道。
“老王妃,是我姐妹鲁莽,还望老王妃莫怪。”
眼看着忠顺亲王快刀斩乱麻,也帮着窦家两个姑娘,汝阳王妃知道今天自己要是再闹下去,怕是就要跟忠顺亲王翻脸了。
汝阳王妃很是心有不甘说道。
“老身懒得跟你们这种没有教养的女子啰嗦,裕昌,咱们走。”
随后汝阳王妃带着裕昌郡主等人便离开了,这场冲突也算是到此为止结束了。
眼看着汝阳王妃等人走了,忠顺亲王也是松了口气。
他还真担心自己这个叔母犯病,把自己老婆的寿宴给搅和了。
窦世枢则是来到近前行了一礼后说道。
“王爷,王妃,实在抱歉,下官管教无方,两个侄女惊扰了王妃的寿宴。”
忠顺亲王摆了摆手说道。
“无妨,反正也没有闹出什么大事来。”
“咱们回前厅吧。”
在简单说了两句后,贾琅等人返回了王府前厅,临走之前,贾琅冲着窦昭微微一笑,窦昭看到后瞬间害羞的低下了头,知道贾琅在和自己打招呼。
在回到前厅后,接下来的寿宴也是平和了许多。
毕竟像汝阳王妃这种人还是极少数的。
今日前来的宾客都是来王府拜寿的,自然不会做些让主家不愉快的事情。
在寿宴圆满结束之后,窦世枢向贾琅行了一礼后说道。
“公爷,今日出手相助,下官铭感五内,改日下官略备薄宴,还望公爷赏光。”
贾琅淡然一笑说道。
“好说,好说。”
在寒暄了两句后,窦世枢等人便离开了。
就在贾琅也准备离开忠顺王府之时,王府的管事来到近前面带微笑说道。
“公爷留步,王爷请您到书房一叙。”
贾琅微微点头后说道。
“好,劳烦头前引路。”
“您随小人来吧。”
在管事的带领下,贾琅来到了忠顺亲王的书房之中。
忠顺亲王命丫鬟上了茶水糕点后便离开了,书房中只剩下了贾琅和忠顺亲王两人。
忠顺亲王看向贾琅淡然一笑说道。
“宁国公,今日若非是你硬顶着,怕是汝阳王妃非得闹个不可开交才行。”
“若是这样,王妃的生辰也算是被搅和了。”
“本王还得谢谢你啊。”
贾琅摆了摆手说道。
“王爷言重了,汝阳王妃的名声下官也略有耳闻,素来都是如此。”
“下官没想到,在王爷您的府上,她居然也这般不分时间场合,真是令下官震惊。”
忠顺亲王很是感慨说道。
“本王这个叔母啊,算了,不提也罢。”
“不说她了,本王听说陛下把原来的宁国府赐给你当府邸了,怎么样,跟邻居相处的如何啊?”
贾琅听后瞬间来了精神。
自己邻居,那不就是荣国府嘛。
忠顺亲王倒是开门见山,直接就把话题引到荣国府了。
贾琅微微一笑说道。
“荣国府百年传承,底蕴深厚,下官跟荣国府做邻居,自然是小心谨慎,免得招惹是非。”
忠顺亲王轻笑一声后说道。
“你这可不像是谨小慎微的样子。”
“荣国府,日暮西山了,早已不复当年。”
“当年宁荣二公跟随太祖皇帝南征北战,是何等的英武。”
“如今宁国府后继有人,再度光大门楣,至于荣国府嘛,青黄不接,一派衰败之相。”
“宁国公何必这么谦虚呢。”
贾琅摆了摆手说道。
“王爷,下官虽然跟荣国府有些矛盾,但也没有捅马蜂窝的习惯。”
“下官对于开国元勋,也算是略知一二。”
忠顺亲王摆了摆手后说道。
“宁国公如此想,那可就太高看他们了。”
“本王不妨直说了吧,本王与荣国府以前也有些梁子。”
“只不过碍于朝局,没办法直接出手。”
“你若是日后与荣国府再度起了摩擦,本王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贾琅听后思考了起来,这忠顺亲王也太直接了吧,这等于挑明了让贾琅放开手脚跟荣国府干就是了,他肯定力挺贾琅。
不得不说,忠顺亲王这一手属实也是太过刻意了。
思考了一番后,贾琅心里大概也有数了。
红楼原著里,忠顺亲王就算和荣国府不对付,除了王府长史官前去荣国府要人那一次外,并没有跟荣国府正面发生过什么冲突。
但现在忠顺亲王却一个劲的想让自己和荣国府开战,贾琅瞬间就想到了天佑帝。
天佑帝对于开国元勋肯定是想削弱甚至铲除的。
毕竟这群人文韬武略一个比一个稀松,贪污腐败一个比一个在行,于国无半点益处,已经成了寄生在大夏身上的蛀虫。
整部红楼梦,就是皇帝削弱开国元勋的经过。
但是这种事情也是需要急先锋的,而开国元勋虽然没有开国初期那般强大。
可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发展之后,在朝中盘根错节,十分复杂。
等闲人是肯定没有胆子跟开国元勋对着干的。
但是贾琅不同,首先贾琅地位足够高,不至于跟开国元勋打不了两个回合就被干趴下。
其次贾琅跟荣国府有仇,天然就跟开国元勋敌对,所以是个很好的人选。
若非是天佑帝的谋划,忠顺亲王也不至于亲自下场,如此开诚布公跟自己表达针对荣国府的态度。
虽然知道天佑帝在算计自己,但是贾琅心里也并不怎么在意。
天佑帝以为自己是操纵棋盘的棋手,贾琅是个棋子。
但殊不知贾琅才是最大的变数。
如今不过是收服了宋墨和顾廷烨,贾琅便已经手握数万军魂。
等贾琅再签到几次,将整个殿前司都变成自己的死忠军队。
到那个时候,谁是棋手,可就不好说了。
而且原本贾琅就没打算和荣国府友好相处,否则的话贾琅也不会派了数十名锦衣卫昼夜不停地监视着荣国府了。
什么扮猪吃虎,贾琅没有这个习惯,扮猪的时间长了,搞不好真把自己变成猪了。
男子汉大丈夫,就该快意人生嘛。
欲解心头恨,拔剑斩仇人。
宁国府贾珍爷俩儿都已经流放了,这荣国府怎么能不陪着呢。
在打定了主意之后,贾琅故作犹豫说道。
“王爷此言当真?”
忠顺亲王微微点头后说道。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宁国公尽管放心就是了。”
贾琅听后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
“若王爷真愿意鼎力相助,那下官不才,愿与荣国府分个高下。”
忠顺亲王满意笑了笑说道。
“这才对嘛,这才有少年人的锋芒锐气,不就是一个小小的荣国府,办他。”
在针对荣国府的事情上达成一致后,忠顺亲王又和贾琅一起聊了会儿天,才送贾琅离开了王府。
目送着贾琅离去的背影之后,忠顺亲王也是有些唏嘘感慨。
凭他对自己那个大哥的了解,这位少年英雄的宁国公,最后十有八九会成为皇权与老勋贵斗争的牺牲品。
可惜了,终究还是太年轻啊,压抑不住内心的情绪,自己只不过按照陛下的吩咐给了点助力,贾琅马上就决定要跟荣国府拼个你死我活了。
感慨了一番后,忠顺亲王对于自己这个恐怖的大哥心中的恐惧又多了一分。
虽然说两人一母同胞,且忠顺亲王还在天佑帝夺嫡之中鼎力相助。
然而忠顺亲王很清楚,自己这个大哥猜忌之心很重,为了避嫌,在天佑帝登基之后,忠顺亲王就交出了手中所有的权力,自己在府中逍遥快活。
忠顺亲王为的不就是打消天佑帝的顾虑,免得将来手足相残嘛。
傍晚,宁国府内,秦可卿在沐浴完毕之后,靠在床上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几天宁国府中因为有了郦福慧的加入,所以秦可卿和尤氏手中关于账房的权力也是被分管了出去。
不得不说,郦福慧出身于商贾之家,对于账目之事自幼耳濡目染,可谓是得心应手。
短短几天的时间,郦福慧便把宁国府的账目梳理的井井有条。
在看到了郦福慧的能力之后,尤氏和秦可卿心中都有了一丝危机感。
首先来说,尤氏和秦可卿心中清楚,对于两人而言,目前她们对于贾琅最大的价值,就是她们能够管家。
原本她们想着这管家之权应该是等到贾琅议亲成婚之后,才会慢慢交出去。
以贾琅的身份地位,若是要娶亲的话,必然是高门贵女,单单是挑选人选议亲等等走下来,少说也有个一年多的时间让两人来缓冲。
然而她们两个没想到,这点缓冲时间如今都没有,眼看着郦福慧如此的精明能干,两人心里也有些慌了。
看郦福慧和贾琅的状态,秦可卿也能猜的出来,两人关系肯定不单纯,十有八九郦福慧以后是贾琅的妾室。
如此一来,论起关系,郦福慧天然就比自己近了一层。
若是再这么下去,只怕自己将来在这宁国府中,只能做个小透明了。
此时的秦可卿不由得想起了那一日婆婆尤氏对自己说的话。
秦可卿现在才切身实地的感受到了尤氏那番话的深意。
尤氏再怎么说是贾琅的嫂子,谁也对她不会有什么想法。
但是自己就不同了,地位很是尴尬。
别说等到日后宁国府的大娘子嫌弃自己了,就是现在这个郦福慧,要是在贾琅身边吹吹耳旁风,怕是自己也就要下课了。
运气好点,自己被扔到宁国府的一个田庄度日,运气差点,自己直接就要被清退出宁国府了。
一想到这里,秦可卿就越发焦虑了。
秦可卿思来想去,自己有什么办法能够留在宁国府呢。
在想了很久之后,一个很是大胆荒唐的想法不由得出现在了秦可卿的脑海之中。
作为一个女人,秦可卿觉得自己能够打动贾琅的点应该也只有这一个了。
不过只是略微一想,秦可卿便觉得脸颊红的烫人。
秦可卿也不由得心中暗自自嘲起来。
秦可卿啊秦可卿,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呢,这是一个良家妇人该做的事情嘛。
秦可卿心中的纠结暂且不提,再说尤氏,此时的尤氏在秦可卿房中也是辗转难眠。
秦可卿心中焦虑,尤氏也没好上多少。
而且她比起秦可卿更没有底气。
秦可卿再怎么说也有一副年轻漂亮的皮囊,可是她呢,都人老珠黄了。
就算是她拉的下脸找贾琅,她还担心贾琅看不上自己呢。
尤氏思考了一番后,突然灵机一动,心里有了主意。
随后她赶忙喊来了丫鬟吩咐了一声,这才安安心心的入睡了。
一夜无书,次日清晨,就在贾琅晨练完吃着早饭之时,郦福慧来到了房中行了一礼后说道。
“福慧见过公爷。”
贾琅微微一笑说道。
“福慧,用过早饭没,一起坐下吃点吧。”
郦福慧笑了笑说道。
“公爷,我用过了,您先吃饭吧,吃完饭我跟您说点事情。”
贾琅点了点头,随后便继续吃起了早饭。
在吃完饭后,丫鬟收拾了桌子,贾琅喝了口清茶后笑着看向郦福慧问道。
“怎么了,福慧,出什么事情了?”
尤二姐和尤三姐听后连忙点了点头。
“多谢大姐姐。”
尤氏微微一笑后说道。
“都是一家人,父亲走得早,我帮衬你们也是应该的。”
“好了,来尝尝这个糕点吧,后厨做的还蛮不错的。”
尤氏宽和的态度也让尤二姐和尤三姐松了口气。
姐妹三人寒暄了片刻后,尤氏便带着两个妹妹往贾琅院中去了。
此时贾琅房中,贾琅正在查看着殿前司主要将领的资料。
距离镇北军凯旋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再过不了多久,应国公便会率领着镇北军将领们返回京师。
等到举行完凯旋仪式之后,贾琅的休沐也随之结束,到时候贾琅便要做好接管殿前司的准备了。
殿前司作为天子亲军,内部派系还是颇为复杂的,里面宗室、勋贵、文武重臣的子嗣鱼龙混杂。
贾琅自然也得好好研究一下这些资料,看看该怎么将殿前司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免得有人趁着自己初来乍到,给自己故意使绊子。
就在贾琅看着资料之时,丫鬟来到门口敲了敲门恭谨说道。
“公爷,大夫人告进。”
贾琅听后淡然说道。
“请她进来吧。”
“奴婢遵命。”
不多时,尤氏便带着尤二姐和尤三姐来到了房中。
在看到贾琅之后,尤二姐和尤三姐也不由得吃了一惊。
两人以前是见过贾琅的,那个时候的贾琅虽然生的俊美,但看起来唯唯诺诺,毫无男子气概。
然而现在的贾琅只是坐着,便显得不怒自威,气场强大至极。
尤二姐和尤三姐被贾琅的气势所摄,十分拘谨的低下了头。
尤氏见状倒也并不稀奇,毕竟她在阔别许久初次见到贾琅后也是无比诧异,就更别提两个妹妹了。
尤氏随即看向尤二姐尤三姐说道。
“二姐儿,三姐儿,愣着干嘛啊,赶快给公爷行礼啊。”
尤二姐和尤三姐随即做了个万福后说道。
“见过公爷。”
贾琅微微抬手后淡然一笑说道。
“好了,不必如此紧张。”
“你们是嫂子的娘家人,如今宁国府人丁稀少,很是冷清。”
“你们姐妹来了,倒也能添些烟火气。”
“嫂子,她们俩的住处都安排好了吧。”
尤氏微微点头后说道。
“已经安排过了。”
贾琅略一思考后说道。
“都是大姑娘了,平日里胭脂水粉什么的也少不了银子,这样吧,让账房给她们按照小姐的标准一人也开一份月例银子吧。”
尤氏听后赶忙摆了摆手说道。
“公爷,这使不得,我还有些体己,承担两个妹妹的开支不成问题。”
贾琅轻笑一声说道。
“来者是客,既然到了宁国府了,哪有让嫂子拿体己贴补的道理。”
“这要是传出去了,偌大一个宁国府,还不让人笑掉大牙了。”
“行了,就这么定了。”
眼看着贾琅这般,尤氏也只得点了点头后说道。
“那听公爷的,我代两个妹妹谢过公爷了。”
贾琅淡然一笑说道。
“都是一家人,谢来谢去的,反倒外气了。”
“好了,嫂子,先这样吧,我晚些还有点事情处理,稍后我让福慧吩咐一下厨房,晚上准备一桌酒宴,算是给两位姑娘接风了。”
尤氏听后笑着说道。
“那我们就不打扰公爷了。”
简单聊了两句后,尤氏带着尤二姐尤三姐便离开了。
房间里,贾琅看着三人离开后也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还别说,尤二姐尤三姐虽然算不得倾国倾城,但也称得上小家碧玉,再加上姐妹花的BUFF,看着还是挺诱人的。
至于说给两人各开一份月钱,这点小钱贾琅也不在乎。
府上的小姐一个月月钱也不过二两银子,尤二姐尤三姐两个人也就四两银子,这在贾琅手中,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且不说贾琅继承宁国府的这点产业,单单贾琅荡平整个白羊部,就收获了一大笔财富。
白羊部本就是匈奴排名靠前的大部落,且毗邻幽州,劫掠边境多年,白羊部的财富折合白银多达一千多万两。
这些财物贾琅分了一半,足有六百多万两。
再加上贾琅获封宁国公后,天佑帝也是大手一挥,赏赐了许多的财物。
同时贾琅利用自己在镇北军的影响,还和宋墨、顾廷烨一起组建了一个幽州的商行,专门收购北疆的珍贵特产倒卖到京师。
若说起身家,贾琅可谓是富得流油。
自然不会缺了给尤二姐尤三姐这点零花钱。
而且贾琅也看得出来,尤二姐尤三姐也不是什么见过大富贵的主儿。
要不也不会贾琅仅仅许诺了一笔月钱,在系统界面里,两人的好感度就飙升到了六十八点。
只需要等好感度来到八十点,贾琅就可以从两女身上获得两次系统签到机会,随便抽出点什么奖励,也是数十倍上百倍的回报。
毕竟系统出品,均为精品。
在见完了尤二姐尤三姐后,贾琅继续把手里的卷宗看了看。
时间一晃,转眼便来到了下午。
京郊万佛寺附近一座茶楼之中,贾琅正和宋墨、顾廷烨一起聊着天。
宋墨有些好奇看向贾琅问道。
“公爷,您不是说查到了我家里的一些线索嘛,怎么咱们到这万佛寺来了。”
顾廷烨听后淡然一笑说道。
“砚堂,不要着急,公爷这么做,定有深意,你耐心等候就是了。”
贾琅轻笑一声说道。
“还是仲怀了解我。”
宋墨有些局促说道。
“公爷,我没别的意思,就是、”
贾琅悠闲的喝了口茶后说道。
“好了,我等生死弟兄,不用解释。”
“你这是关心则乱,你太想知道为什么自己身为嫡长子,却始终不得父亲喜爱,甚至百般厌恶。”
“砚堂,我想很快你就会知道原因了。”
宋墨听后心里有些忐忑,但还是点了点头。
这些问题,实在是困扰了他好久好久。
就在此时,亲兵来到包间内行了一礼后说道。
“公爷,人来了。”
贾琅听后看向窗外淡然说道。
“指一指,看看是哪辆马车。”
亲兵随即指向了一辆蓝色马车说道。
“公爷,就是这辆。”
“很好,下去吧。”
“诺。”
在亲兵离开之后,宋墨和顾廷烨也看向了那辆蓝色马车。
蓝色马车不多时便停在了街边一个胡同口,而后一个中年男子下了马车。
男子很是警觉的看了看周围,确认没什么异常后,才走进了胡同内。
当看清中年男子相貌之后,顾廷烨很是诧异说道。
“砚堂,那不是你爹嘛。”
“他怎么看起来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啊,看着不像是在干什么好事啊。”
宋墨也是满脸疑惑看向贾琅问道。
“公爷,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贾琅拍了拍宋墨的肩膀后说道。
“砚堂,你要做好心里准备啊。”
“你是不是很好奇,你爹干嘛乔装前来,还鬼鬼祟祟的。”
“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你爹在这养了个外室。”
“咳咳。”
一听这话,宋墨和顾廷烨都被惊得咳嗽了起来。
随后顾廷烨很是诧异说道。
“不是,就养个外室而已,英国公至于嘛。”
“他怎么说也是一家之主,也没听说国公夫人是善妒之人啊。”
宋墨也很是不解说道。
“公爷,我爹他对女色并不喜爱,这么多年府中连个妾室都没有。”
“我母亲以前还曾劝过他收两个侧室,免得旁人议论,说是我母亲善妒,但我爹都拒绝了。”
“他何必偷摸的在外边养妾室呢。”
贾琅摆了摆手后说道。
“这个外室跟你们想的那种外室不一样,她在这已经生活了二十多年了。”
“这二十年,你爹隔三差五就会来看她。”
宋墨听后很是诧异说道。
“这,我爹娘成婚也不过二十一年,公爷的意思是,在我爹娘成婚之前,我爹就和这个外室好上了是吗?”
贾琅微微点头后说道。
“没错,是这样的。”
“住在这里的女人名叫黎舒窈,原本是教坊司的一个犯官之女。”
“她认识你爹,比你娘还要早得多。”
“另外,砚堂,关于万佛寺,你难道就没有听你母亲提起过什么事情吗?”
宋墨仔细回忆了一番后有些惊骇说道。
“我想起来了,我母亲当年就是在万佛寺早产后生下了我弟弟。”
贾琅意味深长说道。
“大凡早产之人,基本都先天体弱多病,极易夭折,但你弟弟身体很好,跟早产之人可不太像。”
“砚堂,你难道就不觉得其中有什么蹊跷之处吗?”
顾廷烨听后略一联想,而后一脸震惊说道。
“公爷,你的意思是、是、”
顾廷烨险些脱口而出,但看着宋墨越发难看的脸色,终究还是忍住了。
宋墨此时心里翻江倒海,五味杂陈。
他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看向贾琅询问道。
“公爷的意思是,我弟弟根本就不是我母亲的血脉,而是我父亲与这个外室所出是吗?”
贾琅微微点头后说道。
“砚堂,你不是一直都不理解,一个人为何会不爱自己的儿子嘛。”
“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他不爱孩子的母亲。”
“常言说得好,爱屋及乌,相应的,便有了恨屋及乌。”
“你爹和你娘,是家族联姻。”
“你爹想娶的,一直都是这个外室。”
“他觉得是你娘破坏了这一切,但他又离不开定国公府的支持。”
“所以他只能忍着,表面上装作和你娘恩爱。”
“他把这份压抑,完完全全的发泄到了你身上,这就是你不被他喜欢的根本原因。”
“我知道,你到现在还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没关系,我再带你去见一个人,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咱们走吧。”
贾琅率先走出,随后宋墨和顾廷烨紧随其后,三人直入万佛寺,来到了万佛寺住持居住的禅堂外。
一个小沙弥看到了贾琅三人后赶忙拦住三人去路说道。
“三位施主,此处乃是我寺住持清修的禅堂,不对香客开放。”
“三位若是想诵经礼佛,还请到大殿去。”
贾琅理都没理这个小沙弥,径直便往里走。
小沙弥见状正准备说话之时,却被顾廷烨一把扭住了手臂,疼的小沙弥龇牙咧嘴。
在贾琅和宋墨进去后,顾廷烨才笑了笑说道。
“你说说你,一个月就那点月钱,你玩什么命啊,起开。”
随后顾廷烨一把推开了小沙弥,也走进了禅堂之中。
禅堂内,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和尚此时正打坐在蒲团上。
当听到脚步声后,老和尚缓缓睁开了双眼后说道。
“几位施主不请自来,却不知所为何事啊。”
贾琅看了老和尚一眼后说道。
“今日前来,是想请大师讲一讲十七年前惊蛰日的一桩旧事。”
“大师不会没有印象了吧。”
老和尚听后叹了口气说道。
“这段孽债,终究还是找上门了。”
“老衲就知道会如此。”
“不知各位与英国府,是何关系啊。”
宋墨闻听此言赶忙询问道。
“在下便是英国府嫡长子宋墨。”
老和尚有些感慨说道。
“老衲当年畏于强权,不敢揭露真相。”
“今日能了却当年旧事,也算是匡扶过失。”
“也罢,既然是定襄侯当面,那老衲便将当年旧事一一告知。”
而后老和尚便娓娓道来。
当年宋墨的母亲蒋惠荪怀有身孕,前来万佛寺祈福。
彼时宋宜春养的外室黎舒窈已经产下一子,一个月大了。
宋宜春为了能给这个外室子谋取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暗中用手段害的蒋惠荪受惊早产。
而后宋宜春又安排人偷换了婴儿,蒋惠荪产下的是一个女婴,宋宜春却说是男婴。
就这样宋宜春把外室子变成了自己的嫡子。
蒋惠荪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稀里糊涂的给小三养了这么多年儿子。
但这一切,都被万佛寺住持看在眼里。
只是他担心万一自己说出真相,宋宜春对自己下毒手,所以才沉默不语。
这倒应了仙尊之中竹君子与春秋蝉的故事。
君子不会撒谎,但是面对强权,会选择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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