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巍臣苏宝珍的女频言情小说《一品夫人要和离,高冷首辅急红眼顾巍臣苏宝珍》,由网络作家“狐狸酒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苏宝珍惊讶地看着他,周老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平常村里人生了病,老朽就自行上山采些草药,余下的也会找村里人帮忙采一点。你方子里的人参,老朽在城里的药房倒是见过,只是这麦冬、当归、茯苓、阿胶,老朽实在不知道可以从何处买来。”苏宝珍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当中。她在物产丰富、分工发达的现代生活,想要的东西不仅可以去店里买,有时候不想出门,在手机里点点就有人送上来了。不曾想到在这穷乡僻壤的古代,要这些东西有多么艰难。但是她很快又振作了起来,安慰道:“周老放心,我再想想办法。”她又给顾母把了脉,去厨房帮顾母熬了一碗猪肺汤。幸好她娘家别的不多,这些还是足够的。顾巍臣对她的态度已经大为改观,端过碗就开始喂顾母。苏宝珍在厨房草草吃了点饭,收拾好之后就背...
《一品夫人要和离,高冷首辅急红眼顾巍臣苏宝珍》精彩片段
见苏宝珍惊讶地看着他,周老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平常村里人生了病,老朽就自行上山采些草药,余下的也会找村里人帮忙采一点。你方子里的人参,老朽在城里的药房倒是见过,只是这麦冬、当归、茯苓、阿胶,老朽实在不知道可以从何处买来。”
苏宝珍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当中。
她在物产丰富、分工发达的现代生活,想要的东西不仅可以去店里买,有时候不想出门,在手机里点点就有人送上来了。
不曾想到在这穷乡僻壤的古代,要这些东西有多么艰难。
但是她很快又振作了起来,安慰道:
“周老放心,我再想想办法。”
她又给顾母把了脉,去厨房帮顾母熬了一碗猪肺汤。
幸好她娘家别的不多,这些还是足够的。
顾巍臣对她的态度已经大为改观,端过碗就开始喂顾母。
苏宝珍在厨房草草吃了点饭,收拾好之后就背起背篓往后山走去。
顾母倚在床头,责怪顾巍臣:
“不管怎么样,宝珍已经是你的妻子,你要好好对人家。”
顾巍臣的手一顿,脑中想起苏宝珍沉着冷静的样子,心中不知怎的泛起涟漪。
他收敛心神,一边喂顾母一边说:
“儿子有分寸。现在儿子心里只想怎么夺魁,替父报仇,替您申冤。旁的以后再说。”
但是他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只要苏宝珍不作妖,好好伺候母亲,他不介意把她当做真正的妻子。
已经踏入深山的苏宝珍,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拿着木棍,艰难的在山上行走。
山林茂密,就算她走得十分小心,脸上手上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划伤了。嗯
但是他一想到姑母那善良的眼神,前世苏家人的悲惨结局,她就给自己打气。
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居然在山上找到好些好东西。
有些就算顾母用不上,他还可以拿出去卖。
苏宝珍越走越开心,丝毫没有想到夜幕降临的密林是多么的危险。
顾巍臣站在院门口,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中十分烦躁。
他知道苏宝珍要上山,但他只以为她是去后山脚下,居然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回来,非要让自己三催四请。
想到母亲殷切的眼神,他压住心中的不耐烦,。迅速地扎了一个火把,就朝后山走去。
他问了好几个人,才知道苏宝珍已经进山好几个时辰了。
他顿时慌了神。
苏宝珍是家中独女,一向养尊处优的她肯定是不知道山里有多么恐怖。
一想到她可能会摔伤,被野兽追咬,他的心理不仅没有觉得如释重负,反而心跳仿佛要蹦出来。
“李叔,麻烦你安排些人,我家娘子……吃过午饭就进山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李叔也一下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紧去左邻右舍唤人。
大家很快就集聚了一队人,朝山中进发。
随着时间的推移,顾巍臣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
明明他们才成亲一天,他却心慌的不得了。
他自我安慰,自己是不想伤了母亲的心。
但是脚步却越来越快。
突然同行的一个男子大叫起来:
“快看,这里有血!”
顾巍臣血液几乎要凝固起来,他跌跌撞撞地出声的地方跑过去,一下子就被枝条上挂着的布条吸引过去了。
他拿近火把仔细一看,心中更加惶恐不安。
这不挑就是她白日里穿的衣衫。
他看着深不见底的谷底,一咬牙就准备下去。
同行的张野赶紧拉住他。
“阿臣,你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下去会死的!”
顾巍臣已经顾不得许多,他现在脑子里想的只有,既然苏宝珍救了他母亲一命,那么他救她一命也是理所应当。
他可不想欠着她。
众人急忙劝阻,开始商讨下去的方案。
顾巍臣已经顾不得那么多,晚上山里那么冷,如果苏宝珍真的掉下去,天气这么冷,她一个人在山上待了这么久,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他扯烂外衫,绑成布条准备下去,身后却传来一个疑惑的声音:
“你们怎么都来了?”
顾巍臣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只见那女人居然蹦蹦跳跳地跑到他眼前,还献宝似的把背篓塞到他怀里。
她凑近他耳朵,温热的气息吹得他耳朵发烫。
“顾巍臣,我今天可发现了不少好东西!你知不知道我居然挖到了两支人参!两支!”
顾巍臣顿时气血上涌,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他一把把背篓我塞到她怀里,越过她朝村民们道歉。
然后就无视她,自顾自地下山了。
“喂!喂!顾巍臣……你讲不讲道理呀……”
张野凑过来尴尬地说:
“嫂子,阿臣就是生气了,他心里还是疼你的。你是不知道,他刚才都准备一个人下去找你了……”
说罢,他指了指黑不隆冬的山谷。
苏宝珍才望了一眼就觉得头皮发麻。
顾巍臣这个冷情冷性的,居然这么古道热肠?
莫非是因为她今日救了他母亲?
懂了,她懂了!她这就回去好好伺候婆母。
相信在她的不懈努力下,顾巍臣一定会对她另眼相看,那么苏家的危机也就可以解除。
等回到家,顾巍臣正眼都不想看他一眼。
顾母打发他出去,拉着苏宝珍劝道:
“娘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以后跟阿臣好好过日子。他会知道你的好。”
苏宝珍开心地点点头。
等到了洗漱的时候,苏宝珍又犯了难。
昨日回了苏家,家里床大她还能和顾巍臣同床共枕。
可在顾家,那床小的连睡一个人都有点勉强,她总不能睡在顾巍臣的怀里吧,那他以后会不会因为她轻薄他,把她嘎了呢?
苏宝珍忐忑不安地进了房,发现房间的地上居然铺了一层厚厚的干草。干草上还放着一床整洁的被子。
不会是让她睡地上吧,苏宝珍腰酸背痛,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算了算了,地上就地上吧。
等以后跟他和离了,她就能尽情享受她的富贵日子。
眼前的困难只是暂时的。
正当他准备过去睡的时候,顾巍臣终于开口了:
“你去睡床上。”
苏宝珍心中咯噔一下。
坏了,莫不是顾母的病情突然恶化了。
她正想转头叫顾巍臣一起回去看看,却发现他整个人脸色苍白,跌跌撞撞地朝门外走去,甚至还在门口摔了一跤。
她知道,他跟顾母的感情深厚,若是顾母此时死去,顾巍臣肯定接受不了。
她一边努力回想书中的剧情,顾母现在虽然病重,但还不至于死。
他上前一步喊哥哥们,帮她将顾巍臣从地上扶起来。
苏家人心思单纯,虽然看不上顾巍臣,但也是把他当自家人的。
大哥苏铁柱已经把家里的板车推了出来,苏宝珍拉了拉顾巍臣的袖子。
“不要担心,娘昨天看上去还好好的,吉人自有天相。”
顾巍臣颤抖着双手,嘴里喃喃自语:
“对对,娘这么好,菩萨一定会保佑她的……她一定会没事的……”
苏老汉这样一吊钱塞到他怀里:
“你先回去看看,该治病治病,不要心疼钱。”
顾巍臣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苏铁柱、苏石柱两兄弟本来想和他们一起去两兄弟,但是苏宝珍知道父母患的是痨病,在她还没有找到药方之前,她不敢让苏家人冒风险,于是好言劝阻了。
顾巍臣倒也没说什么,两人风风火火地就赶了回去。
顾家茅屋。
苏宝珍老远就看到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中年妇女,抹着眼泪从古墓房里出来。
那女人一见到顾巍臣,就红着眼眶,哽咽地说:
“阿臣啊,你快去看看你娘吧……”
顾巍臣似是是明白了什么,身形一颤,如同行尸走肉般推开门。
他一看到床上形容枯槁的女子,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娘,娘,怎么会这样?明明昨晚还是好好的?”
旁边的赤脚大夫周老无奈地说:
“老嫂子身子弱还有柯咳疾,老朽已经尽力了。”
顾巍臣泪流满面握住顾母的手,顾母不舍得看了他一眼,又将手伸下后面进来的苏宝珍。
她的嘴唇微颤,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一张嘴就咳得喘不过气了。
“你好,儿子知道了,儿子并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苏宝珍看到眼前母慈子孝的场景,并没有像旁人一样哭得稀里哗啦,反而用手搭住顾母的脉,沉吟许久才朗声道:
“别哭了,你要还有救。”
虽然顾母脉象微弱,一副灯枯油尽的样子,但是她知道还有个方子可以拖一点时间。
她起身看一下周老:
“大夫,你身上可有银针?借我一用吧。”
周老闻言,大惊失色:
“你是哪来的奶娃娃,居然敢用银针?你知不知道,就算是行医10年的老大夫,都不敢轻易用银针治疗……”
苏宝珍看着顾母苍白的脸和艰难起伏的胸口,便顾不得许多:
“人命关天,还请大夫行个方便?”
周老不肯松口:
“别说我没有银针,就算我有我也不可能给你用。这方圆十里地的大夫老朽都认识,从未听说过有你这么一个年轻的奶娃娃可以给人治病!听老朽一句劝,治病救人不能等同儿戏,你不要在这个时候逞英雄,万一出了人命,你不仅害人还害了自己……”
苏宝珍听他说没有便不再理他,反而翻箱倒柜地找绣花针。
顾巍臣气得满脸通红:
“都到了这个时刻了,你居然还无理取闹!我顾巍臣真是前世伤天害理,这辈子才会娶了你这样的疯……女人……”
这时苏宝珍已经翻到了,她顾不得消毒,正向扒开顾母的衣服进行急救,手却被顾巍臣死死抓住。
“毒妇,你给我住手!”
苏宝珍没有看他,反而转头询问顾母:
“娘,你相信我吗?”
顾母点点头。
她的身体状况,他自己很清楚,。左右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跟苏宝珍才见过两次面,但就是莫名地信任她。
只希望自己死了之后,儿子不要因此迁怒她。
想到这她握住顾巍臣的手,将两人的手按在一起。
苏宝珍顾不得许多,用身子挡住外人的视线后,开始拉开顾母的胸口的衣服,快速用绣花针扎进胸口几个大穴位。
周老急得快要哭了,气愤地直拍大腿:
“哎,我说你这个奶娃娃怎么不听劝呢!你这要是害死了人可怎么办呀!”
旁边的妇人也跟着帮腔:
“阿臣啊,你快拉着她点,人家周老都说了。她不在乎你母亲的命,你都不在乎吗!你对得起你母亲的养育之恩吗!”
此时的顾巍臣已经方寸大乱,他想动手拉住苏宝珍,没想到顾母却死死的拉住他的手,眼睛一顺不顺地盯着他。
除了杀父之仇外,他还从未遇到过如此大的难题。
一时之间他情绪崩溃,用另一只手捂着脸呜呜大哭起来。
“娘,娘啊……”
这时耳边传来女子清冷的声音:
“哭什么哭,你快看看娘已经好多了。”
什么?这么快?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顾母,却发现刚才气若游丝的母亲,现在脸上慢慢有了红晕。
顾母觉得原本压在自己胸口的大石头,一下子被搬走了,整个人松快了不少。
经历过生死大劫的她,眼中满是喜色。
就连周老都不敢置信,他上去把了顾母的脉,感慨道:
“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老朽今日算是见识到了。是老朽浅薄了,还望这位小友见谅。”
苏宝珍性子直率,知道他刚才只是担心她会闯祸,并没有把周老的话放在心上。
“周老,能不能帮我寻几味药,我家婆母虽然已经解了燃眉之急,但是底子还很差。”
他不敢告诉周老顾母患了痨病。
在古代,若是被他人得知,顾母和顾巍臣怕是要被烧死。
于是她写了几位稍微难寻的药,剩下的她决定自己嗯去山上采。
没想到周老见到方子之后,眉头紧皱,苏宝珍以为,他担心自己没钱,连忙将自己的钱袋掏出来。
“周老放心,我身上带了钱的嗯嗯。”
周老惭愧道:
“小友,并非老朽不肯帮忙。只是这方子里的药,老朽见所未见,根本不知道去哪儿帮你找呀。”
苏宝珍瞧着眼前的华服男子,眸光微闪,不解道:“公子,我们认得吗。”
华服男子咋一听,捂着胸口,故做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眼神略含幽怨道:“神医小美人,咱们也是有过露水之缘的,没想到……”
遂即,他又伸手指了指脸:“小美人!你瞧瞧我这张脸如此有辨识度,你怎得就不认得!”话落,他又长叹一口气:“哎!真真伤人心啊!”
苏宝珍抿了抿唇,想要冲着他翻白眼,这哪来的戏精!不去演戏怪可惜!
她嘴角轻轻扯了下,将背上的背篓放下,道:“这位公子,实属抱歉,我真对你没印象!”
华服男子摆了摆手,他又撩了一下头发:“罢了,罢了,本公子一向对美人宽厚,念在你是美人又救了本公子的份上,本公子不与你计较。”
苏宝珍嘴角抽了抽,一口一个美人……亏他喊得出来,果真跟个登徒子似。
华服男子眼见苏宝珍看他,以为是被他魅力折服,他清了清嗓子,咳了一声:“美人~本公子这一次做自我介绍,你可一定要记得呀!”
苏宝珍敷衍地点了点头,余光瞥眼旁边的圆木凳子。
她伸手将凳子扒了了过来,往上面一坐,一副“你可以开始了”的模样。
“本公子姓赵,单名阔!是县城首富之子!”华服男子提及身份之际,语气满满骄傲。
县城首富?苏宝珍嘶了下,这还真有骄傲资本!
“哦?这位赵姓公子,你先前说我救了你,什么时候救的你?”苏宝珍美眸流转,疑惑询问。
赵阔被苏宝珍的美貌恍了一下,回了神,连忙甩了甩头,人也跟着正经了起来。
“神医小美人,你可还记得你之前卖的那个药方子?”
“药方子?”许是记忆太过久远,苏宝珍想了老半天,瞳孔微微一缩,她想起来了!
赵阔瞧见苏宝珍脸上变化来变化去的表情,他将手中折扇一合,眉梢轻挑,轻笑出声:“小美人,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苏宝珍回了神,见两人只有咫尺距离,她当即后退大半步,好似前面有豺狼虎豹。
她稳了稳心神,面不改色地说:“是!想起来了!”
赵阔眼前一亮,激动万分,笑得似个傻子似:“小美人!想起来就好,想起来就好!”
苏宝珍撇了一下嘴,故作严肃道:“不要一口一个小美人的,我有名字!”
“哦?什么名?”
“苏宝珍。”
“哎哟!这名字好玩,和我挺配!”话落,赵阔又道:“世人皆说,救命之恩理应以身相许!苏美人~你瞧我这长得也不差……”
苏宝珍闻言,差点被口水给呛住。
她生怕赵阔待会儿又说点什么惊天大话来。
苏宝珍连忙阻止:“赵公子!有一事!你可能不明!我已经嫁作他人妻。”
赵阔脸上的表情逐渐凝固起来,摸了下鼻子,讪讪一笑:“苏姑娘,你莫不是骗我的吧?”
苏宝珍眨了眨眼,刚要反驳,清冷的男声从二人身后响起。
“她没骗人。”
两人齐刷刷一转头,赵阔瞧见顾巍臣那一刹那,脸色瞬间臭了起来。
他面露鄙夷的打量一番顾巍臣,问道:“你谁啊!”
顾巍臣脸黑如铁,他大步走到苏宝珍跟前,毫不犹豫握住她的手,反问赵阔。
“你觉得呢?”
苏宝珍万万没料想到!这男人!一来就牵她的手!虽然!但是!两人是夫妻吧!但但这会不会不合适!还有她一种被捉奸了的心虚感又怎么回事?
苏宝珍偷偷看顾巍臣,余光瞥见男人如刀削般的侧脸,此刻!她感觉心脏仿佛像漏跳一拍。
啧啧啧!这张女娲炫技般的脸!谁看谁不迷糊!
赵阔瞧见两人紧握的手,瞬间觉得碍眼得不得了!眉峰微蹙:“男女授受不亲!你快点将小美人的手松开!”
顾巍臣雷打不动牵着苏宝珍的手,不仅没有松,甚至还直接拦住苏宝珍的腰,一字一句道:“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轰!
这一刻,赵阔觉得好似有什么塌了,脸上表情变化来变化去,实在滑稽。
“不!苏姑娘怎会成亲,我不信!定然是你胡说八道!”赵阔故作委屈地望向苏宝珍。
那小眼神像再说:“快解释!你要再不解释,我就要碎了!”
苏宝珍强压的嘴角,她怎么在这赵阔身上闻到了那么一丝茶味儿?不能吧!
还有!这小子是真虎啊!他一个小小配角!既然敢跟主角作对!这是等着被主角挫骨扬灰?
苏宝珍眸中带着些许无奈:“赵公子,起先我就与你说过,我已为人妻。”
现场氛围瞬间有些僵持不下。
还是赵阔率先低了头:“罢了!罢了!本公子也不是那种强取豪夺之人!苏姑娘,既然你如今已经嫁做了人妇!本公子就不为难你嫁给本公子了!”
遂即,赵阔又冲着苏宝珍眨了一下眼睛,笑眯眯地说:“苏姑娘——既然咱们没法子当夫妻,那咱们当个朋友应该可以的吧?”
顾巍臣漆黑的瞳孔又暗了几分,蓦地觉得手有点痒,他不经轻轻捏了下指腹。
苏宝珍闻言,下意识的就看向了顾巍臣,她心里面也莫名有点胆战心惊。
顾巍臣察觉苏宝珍在看他,嗓音低沉道:“夫人若是想要与这位赵公子结为朋友,为夫自然没意见,但夫人若是不愿意——”
苏宝珍闻言,嘴唇微微蠕动了下,本来想要拒绝,但又想到了赵阔的身份——这一位可是首富之子,首富啊!这人可是有钱人,她现在最缺的是什么?缺的就是钱了!
思及此,苏宝珍露出一抹官方式的笑容,将手从顾巍臣的手里面抽了出来。
“这位赵公子!俗话说的好,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自然是乐意的。”
顾巍臣目光深沉地凝视着苏宝珍,悄无声息地磨了下牙。
赵阔闻言,夸赞道:“苏姑娘!你不仅人美,这脑子也挺聪明!”
翌日一早,苏宝珍原本的生物钟作祟,天刚亮就醒了。
苏家爷仨宿醉未醒,顾巍臣折腾一夜,刚退了高热,还昏睡着。
苏宝珍轻手轻脚穿好衣服,先去外头跑了一圈。
她接受不了原配炮灰这副鬼样子,打定主意要减肥,制定了严密的节食跟运动计划。
穿书前苏宝珍就有晨跑的习惯,一般是五公里起步,无奈炮灰原配身体素质太差,才跑了一公里就开始小腿肚转筋,后脚跟发麻,呼哧呼哧直喘大气。
苏宝珍只能徐徐渐近,只跑了一公里就往回走。
回到家时,天色已经大亮。
苏宝珍看着灶台上剩下的喜宴,打算弄个大杂烩。
好在她之前常去农家乐放松,点柴烧火一气呵成,手脚麻利地将各色肉菜一股脑倒进大锅里,又在边上贴了玉米饼子。
锅里传出热腾腾的香气,苏宝珍把大杂烩跟干脆的饼子盛出。
按照记忆中的比例给顾巍臣熬制了一锅红糖姜水,现在天凉,一家人都应该喝点。
苏家三个男人是被香味儿馋醒的,摇晃着宿醉的脑袋,瞧着桌上摆好的饭菜一脸的不可置信。
“乖女,这些都是你做的?”
苏宝珍笑眯眯点头,把筷子塞进父兄手里。
“往后做饭,打猪草的活计就交给我。”
苏老汉立刻摇头:“那怎么行,你哪儿会用镰刀,万一再伤到自己!”
说完,他转头不满地看了一眼主屋。
“那小子还没起?他是当上门女婿,不是来享福的!”
苏宝珍按住作势要进屋薅人的老爹:“爹,你不许欺负他!”
那可是未来的宰相!
“啧,乖女,男人不能惯,越惯越不成样!你听爹的,爹帮你给他立规矩!”
苏宝珍无语望天,谁能懂她一下,今天立的规矩,都会再明天变成铁血报复。
她讲道理讲不通,只能学着原配炮灰的样子,一屁股坐在地上耍无赖。
“反正我不许你们欺负他!不然我就跟他一起去顾家过日子!”
“顾郎有大才,是状元郎的料!你们不许打扰他读书!”
苏家三个男人最怕炮灰原配这套,只能举手投降。
“好好好!只要他待你好,爹绝对把他当亲儿子!”
见目的达到,苏宝珍一骨碌从地上起来,抬眸间恰好对上刚从主屋出来的顾巍臣。
完犊子,他刚瞧见自己撒泼打滚,应该更讨厌她了吧……
苏宝珍拍了拍身上刚蹭的灰,尬笑:“顾郎,你起来了,饿了吧。”
不由分说将碗筷塞进他手里,又盛了碗热腾腾的姜汤放在他旁边。
顾巍臣听着这句黏糊糊的顾郎,耳根泛起薄红,神色复杂地看着苏宝珍。
苏宝珍怕顾巍臣误会,悄咪咪凑到他耳根低语:“顾举人,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哈,我就是在父兄演一下,省的他们再找你麻烦。”
苏宝珍本想跟顾巍臣撇清关系,不料父兄看她这样,都跟着起哄。
“到底是新婚小夫妻,说不完的私房话。”
“读书人就是爱端着,之前要死要活不同意,现在总算知道我妹子的好了吧?”
苏宝珍头皮一阵发麻,抬手用玉米饼子堵住他们的嘴。觑着顾巍臣的脸色还算好,这才松了口气。
谁知下一秒苏老汉竟然长叹一声,苏宝珍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只见他眼睛瞪得溜圆:“乖女,这饼子是你做的?我这辈子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玉米混合着小麦,自带一股粮食清香,焦脆爽口。
两个哥哥也跟着称赞:“小妹第一次下厨手艺就这么好,简直是天才!”
顾巍臣抬眼,冷冷看着苏家三个男人做戏。
苏宝珍好吃懒做,连灶火都不会烧,是村里出了名的笨婆娘。
苏宝珍见顾巍臣不吃,就夹了一块饼子给他。
“喏,你尝尝。”
顾巍臣吃了一口,不由惊诧,这手艺竟然比书院大师傅还好!
苏家三个男人粗手笨脚,不像会做饭的,难道真的是苏宝珍做的?联想起昨日种种,顾巍臣目光审度地打量着苏宝珍。
见苏宝珍没吃东西,只是捧着碗菜汤小口小口喝着,心里更是起疑。
这饭菜苏家人也吃了,她总不会放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对上顾巍臣狐疑的目光,苏宝珍猜出他又想歪了,恰好苏老爹心疼问她:“乖女,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怎么就吃这点?”
炮灰原配是个大胃王,不但要吃饱,还要吃好,苏家三个男人有好东西都是紧着她。
苏宝珍清了清嗓子,趁机说出自己的计划:“爹,我要减肥。”
她仔细观察过了,炮灰原配的骨相不差,瘦下来以后兴许是个潜力股。
“以后我不光吃得少,还要劳动!”
苏老爹一听就急了:“那怎么行!”
说完,没好气地瞪了顾巍臣一眼。
“是不是这穷酸嫌你胖?你跟爹说,爹替你出气!”
苏宝珍吓得不轻,赶忙捂住老父亲的嘴:“不是,是我自己想的!”
她怕再出乱子,好哄歹哄把三个男人骗出门。
苏家父兄一走,偌大的房间一下安静下来。
苏宝珍对上顾巍臣的目光,讪讪一笑:“你先把姜汤喝了吧,驱寒的,喝完再读书。”
说完,她拾起背篓就想上山。
未来宰相威压过大,她实在是承受不住。
好在再过半年顾巍臣就要去京城赶考,到时候她就能解放了。
苏宝珍刚要出院门,迎面撞上个愣头青,吱哇乱喊。
“顾举人,你快回家看看你老娘,她快不行了!”
顾巍臣柔声道:“好。”
本来以为苏宝珍会靠在她的肩膀上休息,不曾想,苏宝珍靠在马车上休息。
苏宝珍本来想的就假装眯一会儿,没想到眯着眯着不经意间就已经睡了过去。
顾巍臣害怕苏宝珍会磕着碰着眼看她已经睡过去,接着就将她给搂到了怀里面。
也许是因为苏宝珍经常和草药为伍,因此她的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
看着苏宝珍恬静的睡颜,又想到当初偷的那一个吻,因此又忍不住轻轻吻上苏宝珍额头。
许是因为睡得有点不舒服,苏宝珍忍不住动了一下。
顾巍臣生怕苏宝珍醒过来会看到他刚刚的行为举止,连忙坐直了身体。
苏宝珍睡了多久,顾巍臣就以这个姿势待了多久。
等到苏宝珍醒了过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她睡得迷迷糊糊的。
抬头之际,不经意间她的头好像撞到了什么?
等一仰头,这才发现她把顾巍臣的下巴给撞红了,她被吓了一跳。
“我——我——”
苏宝珍一时间卡壳了,脑子瞬间乱成了一团浆糊,慌里慌张的,还一不小心头都磕到了马车上。
她顿时疼得眼泪汪汪。
顾巍臣见此情形,连忙拉住了苏宝珍的手:“没事吧?”
两人之间的距离特别的近,仿佛连同彼此细微的心跳声音都能听见。
苏宝珍心里很慌乱做了一团:“我刚刚我刚刚不是故意撞到你怀里去的我——”
她发现,她越解释越乱,说话说的那叫一个语无伦次。
顾巍臣轻叹了一口气,温声细语地说:“不是你自己钻进我怀里来的是我抱着你,我怕你睡得不舒服,所以才——你不会怪我的吧。”
不知为何,苏宝珍隐约觉得有点茶里茶气?不不不!未来的首辅大人怎么可能说话茶里茶气绝对是她的幻觉!
“没事没事,我刚刚还以为是我撞到你——”苏宝珍歉意道。
嘶——
苏宝珍听见这一声动静,神色紧张地看着顾巍臣,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没事吧?”
“大概就是这个胳膊有一点麻,不碍事儿,一会儿就好了。”顾巍臣无所谓道。
愧疚之心宛如藤蔓般的逐渐缠绕上了心头,她看了看顾巍臣,低声说道:“对不起,要不是你刚刚为了照顾我的感受,你也不至于抱了我一路——”
苏宝珍!你可真该死!
苏宝珍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相公,我给你按一按这个胳膊吧,我这个按摩技术还算不错!”
她清亮的眸子看的顾巍臣晃了一下眼,回神后,点了一下头:“好。”
苏宝珍帮着顾巍臣按着胳膊,不得不说,他的身材是真的挺不错的!
不知为何,在这一刻突然产生一种就这样和顾巍臣生活下去也不错!
突然间又想到书中的结局,这书中的结局就宛如魔音绕耳一样,在苏宝珍的脑海中不断的环绕着。她寻思着,要是再这么继续下去,她是不是得迟到有一天得得疯!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他们之前找的这个奴仆,此时开口道:“大人,如今咱们已经到一个镇子上了,今夜要不要在这儿入住一夜?明日在前行。”
顾巍臣听见了马夫的声音,同意了下来。
苏铁柱和苏石柱他们也从另外一辆马车下来了。
等到他们一下来,四处张望了一下,突然发现这一个镇子和他们那个镇子好像很相似。
苏铁柱的视线落在了顾巍臣身上:“巍臣,咱们还有多久才能到这个京城这坐了一路的马车了,实在是这人有点遭不住啊!”
“后天早上。”
苏铁柱的嘴角抽了抽,余光又撇了撇苏宝珍:“宝珍!累不累。”
苏宝珍睡了一路,怎么可能会累?
“还好。”
她看了一眼从马车下来的顾母,眼见顾母面色有点不怎么好看,该不会是晕马车吧?
“娘亲,你感觉怎么样?可是身子有些不爽快?”
“能撑得住,不必担心。”
苏宝珍想到了制作的安神香香囊,因此就把香囊拿出来递给了顾母。
“娘亲,你闻闻这个。”
顾母闻完了以后,果然身体就好受了很多,不像刚刚那么的难受了。
“这东西可真是个好东西啊,闻完之后,我这个身体倒是好受很多了。”
“那就行。”
几人入住了客栈。
第二天天刚微亮,他们便又再次出发。
经过了两天的时间,他们终于抵达到了京城。
京城不愧是京城,果然繁华。
顾巍臣带着他们来到状元府。
苏宝珍打量一下这四周,虽然说这个状元府还算是够大的,但是她还是决定要给苏铁柱他们购置一处院子。
她的视线落在苏铁柱,还有苏石柱他们身上。
“大哥二哥还有爹爹,我打算给你们购置一处院子,一会儿的时候你们跟着我一起去选一选这个庭院吧。”
毕竟,苏宝珍在这段时间也存了不少的钱,在这个京城里面,购置一处院子应该挺够的。
三人一听,他们连忙将他们存的钱也拿了出来,全交给了苏宝珍。
“咱们不都是一家人吗?你们把这个钱自个儿留着吧,毕竟你们还要做生意呢!”
几个人一听见了这话,愣了一下。
因为他们一开始都还很茫然,最后就决定走一步看一步,而如今苏宝珍却跟他们说做生意。
苏宝珍眼看傻眼了的三个人,忍不住打趣道:“爹爹,大哥,二哥,你们忘了你们以前做什么的了吗?”
她的这一番话成功的将三人的思绪拉回到了许久之前。
苏老汉激动地看向了苏宝珍:“宝珍,你的意思就是说咱们还能够重操旧业?”
苏宝珍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对啊!难道!你们不想要重操旧业吗?虽然说这里是京城,但那又如何?大户人家给的这个银子啊,可比咱们以前在那镇子上的人给的银子要多得多!”
三人听见了这话,也觉得苏宝珍说的有理。
“行!咱们就按照宝珍说的做!何况!这靠双手挣的钱不丢人!”苏老汉道。
顾巍臣在一旁看着,气笑了。
苏宝珍为人霸道,向来我行我素,今日许是为了在他娘跟前作态,竟然几次问他的意思。
他若不许她收,娘亲难免察觉端倪,又要替他忧心。
他原以为苏宝珍只是刁蛮肆意,不成想还心思诡诈。
顾母瞧着小夫妻俩眉来眼去,心里那点烦闷尽数散去
所谓娶妻娶贤,只要苏宝珍人品端正,胖些便胖些,全当是好生养了。
“给你你便拿着,总是瞧他做什么?”
顾母将镯子塞进苏宝珍的袖口,拿了筷子坐下,一样菜色吃了几口便停下。
“时候不早了,我去给你们收拾屋子。”
顾家统共两间茅草屋,一间顾母住,一间给顾巍臣当卧室跟书房。
顾巍臣的屋子堆得满满登登,里头全是书跟文稿,一张单人木床咯吱作响,根本睡不下两个人。
事发突然,里头雪洞一般,没有一点喜庆。
顾母一时困窘住,想把自己的屋子让给小两口,刚要跟他们商量,一阵冷风透过摇摇欲坠的窗子刮进来。
顾母受凉,不受控制地咳呛起来。那声音撕心裂肺,几乎要咳出血来。
顾巍臣在一旁担忧地看着母亲,倒了杯温水,替她顺背。
苏宝珍听着咳嗽声里的颤音皱眉。
“娘这是?”
顾母喝了口热水,稍微缓了缓:“没事儿,老毛病了,每年天冷都要闹上一场,等天回暖就好了。”
好不了,苏宝珍悄咪在心里说,同时不着痕迹摸上顾母的手腕,探上脉门。
果然同她想的一样,这是痨病!
苏宝珍脑瓜子嗡的一声炸开。
这病在现代叫肺结核,上消炎药,上针剂治疗,月余就能好。
但这是在古代,这病不光要命,还会传染!
这,这书里没写啊!
苏宝珍好歹是华国外科一把刀,很快镇定下来。没有西药还有中药,给她一点时间,她肯定能研究出合适的方子。
但在此之前,顾母得做好隔离,不然他们这群人都得玩完。
“娘,您先别忙了。”
苏宝珍拉着顾母一起坐到床上,试探着开口:“娘,我家父兄一时舍不得我,想让我跟顾举人先在家住一阵子。”
顾母神色一顿,看着自家两间破落茅草屋,只能点头。
总不能让他们新婚小夫妻连张能办事的床都没有。
说罢,她这才想起,今晚是苏宝珍跟顾巍臣的新婚夜。
“你们快回去吧,别耽误了好时候。”
“苏宝珍,你回去吧,我留下。”
顾巍臣自打出来就没想再回苏家,等过完这三日的休沐,他就回书院。
但愿苏宝珍能如她所说的一般,尽快和离,结束这段荒唐的婚事。
听顾巍臣不肯回去,苏宝珍头皮都炸开了。
明天一早苏家三口瞧不见顾巍臣,肯定又要闹腾一通。她可不想父兄再被未来宰府记上一笔。
正想着要怎么把顾巍臣劝回去,就听顾母开口。
“胡闹!哪有新婚夜就夫妻分房的!”
“顾巍臣,你既娶了人家,就该担起为人夫君的责任。娘这里你无需惦记,快跟你媳妇回去吧。”
顾巍臣有口难言,只能任由母亲推搡出门。
月光比来时更亮。
苏宝珍拎着食盒跟在顾巍臣身后,想告诉他顾母的病情,又怕他不信。
两人一路无言,进了苏家正房。
苏宝珍点了油灯,正想从柜里给顾巍臣拿一床新被,自己去躺椅上窝吧一宿。
就见顾巍臣身子绵软,扶着木桌缓缓倒在地上。
什么情况?!
苏宝珍吓得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手忙脚乱把人提到床上。
完犊子,顾巍臣不会也感染肺痨了吧?
苏宝珍探了探他的脉,又摸了下他的额头,缓缓松了口气。
还好只是受了风寒,想来也是,十月天,顾巍臣被绑在外头淋雨,又挨了一顿暴揍,他一个文弱书生能承受得住才怪。
苏宝珍习惯性摸了摸衣兜,探了空,这才想起她穿书换了个身体,用惯的小物件都没带来。
苏宝珍叹了口气,翻遍了屋子才找出一枚生锈的绣花针。虽然长度不够,但也勉强能用。
她轻手轻脚解开顾巍臣的衣领,扒了扒衣服,露出穴位,熟练地扎了上去。
往常她这一套针法下来,病人大多退热。无奈顾巍臣常年营养不良,读书又耗费心力,一来二去搞坏了身体。
眼瞅着顾巍臣开始打摆子,苏宝珍咬了咬牙,从外头拿了坛喜宴上喝剩的烈酒。
针法行不通,只能采用物理疗法。
苏宝珍把顾巍臣的衣服扒得更开,露出前胸后背。她用帕子沾了烈酒往他身上敷。
行动间,不免触碰到顾巍臣的身体。
苏宝珍一面在心里念佛,一面啧啧,看起来跟个白斩鸡似的,没想到还有八块腹肌,胸肌练得也不错。
她正摸得畅快,手腕突然被人攥住,垂眸对上一双泛着红血丝的凌厉目光。
“你干什么?”
顾巍臣声音低沉沙哑,苏宝珍讪讪一笑,这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有多失礼。
她竟然把顾巍臣的上衣全扒了,一双手还按在人家胸口不住揉捏……
苏宝珍咽了口口水:“那个,你听见狡辩,哦,不,你听我解释。你发热了,我替你降温。”
她一面说一面把手里的帕子塞过去。
“你既然醒了,就自己弄吧。现在太晚了,我明早给你煮碗姜茶,喝了保管好。”
说完,苏宝珍捂着泛红的脸逃也似的跳到对面躺椅上,掀了被子连头一起蒙上。
顾巍臣摘下额头上冷敷的帕子,嗅了嗅自己身上的酒气,信了苏宝珍的话。
借着月色看向窗口躺椅上鼓起的一大坨。
苏家花痴竟然没有趁人之危,一个惯有恶名的人真能在一夕间产生这么大的变化?
“好!”
此时,赵阔又来了,苏宝珍一转过头一看到了赵阔被吓了一跳。
“赵公子,你怎么走路没声的?”
赵阔眼见把苏宝珍给吓到了,他尴尬的挠了一下头,然后将手里的折扇给合了上来。
“咳咳咳!抱歉啊苏姑娘,我不是故意吓你的,我就只是——”赵阔话说了一半,然后又开口道:“姑娘,你放心吧,下一次我走路一定会发出声音的!”
苏宝珍只是嗯了一声。
这时候,掌柜的已经拿了银票出来了,走到了苏宝珍的面前,然后将这几张银票递给了苏宝珍。
苏宝珍看到了手里面的银票,乐呵呵的。
她将这些银票数了数,然后又将其揣进了这个兜里面,随即,往她问诊的地方一坐。
赵阔也搬了一张凳子,走到了苏宝珍的面前,随后就往她旁边一放。
“赵公子,你平时看起来似乎很闲?你不用去学堂读书的吗?”
赵阔摇了摇头,然后单手拖着下巴:“我可是首富的儿子,我怎么还需要去学堂里面读书?我爹爹有给我请先生,一般是在下午的时候会去读书识字,早上寻思着也没什么事情合作不如就过来陪一陪苏美人。”
“赵公子,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我已经有相公,我是不会背叛于我相公的。”苏宝珍不冷不淡地说。
虽然苏宝珍的语气很平静,可赵阔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坚定来。
“不明白你喜欢你相公什么,你相公不过就是个穷苦出身,能给得了你什么?在这个今后若是没有考取这个功名——你就要一辈子跟他过苦日子,你知道不?”
赵阔说完这句话之后又开口道:“不像我,就算我没有考上,至少我家财万贯,吃穿不愁,一辈子活在这个享受里。”
虽然这话说的没错,这赵阔的长相若是放在这个现代,恐怕也是一个男团队长,可惜苏宝珍对他是真不感冒,不仅如此,还有一丝反感。
回想起刚刚赵阔说的那一番话,不知为何,她从中听出一丝洗脑的韵味来。
这时,正当赵阔还打算要说点什么,此时药铺的门口便走进来了一名杵着拐杖的老人。
苏宝珍见此情形连忙走到了老人的跟前,并且搀扶着她:“老人家,请问你是哪里不舒服?”
老人家啊了一声,然后又恍恍惚惚看眼苏宝珍。
苏宝珍突然发现老人的手很烫,遂即,她又伸手摸了一下她额头,滚烫!
她又往门口看了看,本来还以为老人的亲人会陪着她来,没想到没有。
苏宝珍寻思着老人的身体本就比较的体弱,这要是用药的话是药三分毒,突然之间想到了物理降温法,视线落在了赵阔的身上:“赵公子,能否能帮个忙?”
赵阔一听苏宝珍打算要找他帮忙,连忙点了点头。
“苏神医,你说吧,你想让我帮什么?”
“先帮我看一下这位老人家吧,我去一趟对面。”
赵阔听见苏宝珍说要去对面,因此就往这个对面看了过去。
来福酒楼?
“好。”
赵阔没有选择多问,而苏宝珍则去了一趟对面。
不到一会儿,苏宝珍就已经回来了,她手里面还端着一碗酒。
赵阔看到了苏宝珍端着一碗酒回来,眼底疑惑更深。
这时,只见苏宝珍将这一碗酒放到烛火上面热一热,过了会,苏宝珍又找了一块干净的丝绢,然后将酒擦在了老人家的额头上面。
旁边的赵阔看的是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过了多久,老人家都已经睡了过去。
苏宝珍看到了老人此时的模样,心里面产生了一丝酸涩感。
也许是因为善心大发的缘故,苏宝珍就还去给老人买了几身衣裳。
不知道过了多久了人都已经醒了过来。
醒了过来以后,她发现自己的头都已经不痛了。
“谢谢你。”
苏宝珍又把干净的衣裳塞给了老人:“没关系,治病救人乃是医者的本分,你的家人呢?”
老人沉默了片刻,不知该怎么回答苏宝珍。
苏宝珍就静静的等着老人回答,过了一会儿老人才把家里的情况告诉给了苏宝珍。
“您说您的儿子将家里面的钱财全部都卷走了,然后也没有养你是吗?”
老人点了点头。
苏宝珍抿了一下唇,也不知道这个朝代的这个律法怎么样,要是不赡养老人,有没有什么后果?
“赵公子,你可知道你们这个朝代的律法?”
赵阔隐约觉得苏宝珍这句话有点古怪,但一时半会之间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律法?”
“是啊!你们这个朝代的律法是如何的?你可还记得?”
赵阔寻思着他听学的时候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的,怎么可能还会知道我朝律法?
可又不想在苏宝珍的面前落了面子,在赵阔百思不得其解之际,顾巍臣来了。
“娘子,你想问的是什么。”
赵阔见到顾巍臣来了,脸色当即一黑,顾巍臣来的可真是及时。
“相公,我想问一下,要是不赡养老人的话,有没有什么后果?”
顾巍臣点了点头,然后将后果告知给了苏宝珍。
苏宝珍听完了以后眼睛一亮,看来他们这儿的律法还算不错。
之后,在顾巍臣的陪同之下,苏宝珍带着老人一同去报了官。
县令得知了这件事,直接将老人的亲人们全部都抓了过来。
这几个人被抓了过来以后,他们还有一点茫然,他们互相望着对方,眼里面充满了疑惑。
但又看到了高台上面坐着的人的时候,他们纷纷又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县里惊堂木一拍,正色道:“刘大壮听说你抛弃你娘了,此事真假?”
跪在地上的壮汉一听到这话,心里头一慌,只不过表面上依旧看起来很淡定。
“大人,我怎么敢抛弃我娘?虽然说小的是个粗人,可小的也知道律法一事!”
苏宝珍眼看他还在狡辩,气得火冒三丈,扶着老人就走到了公堂上:“大人!这人胡说!”
刘大壮本来想辩驳,可是又看到了苏宝珍身旁扶着的人的那一刹那,瞳孔猛的一颤。
顾巍臣看了看苏宝珍,然后温声说道:“我来接你回家。”
苏宝珍听见了回家两个字,心底狠狠地颤了一下。
赵阔不爽的看一眼顾巍臣,遂即,他就冷哼了一声。
他本来想说话,可莫名在这时候有种插不进去的感觉。
苏宝珍眉眼弯弯地看向顾巍臣,然后低声道:“好,顾郎,那咱们回家。”遂即,她偏头看向赵阔:“赵公子,我就跟着顾郎回去了,明日我会在今日这个时辰来的。”
赵阔一听苏宝珍说话,眉眼瞬间柔和了几分,他点了点头,语气稍加暧昧道:“明日本公主殿等着苏姑娘来府邸。”
苏宝珍干咳了两声,然后匆匆带着顾巍臣离开,因为她刚刚莫名感觉一阵冷意。
那小子说话那么容易,令人误解作甚?
走在回家的路上,顾巍臣替着苏宝珍拎着东西,他莫名觉得心里面闷闷的。
黄昏时分,夕阳的余光照射在了两人的身上,随后将他们二人影子拉的老长。
顾巍臣嘴唇微微蠕动了一下,几度欲言又止,他使劲的掐了一下掌心。
遂即,他侧目看了眼苏宝珍,问道:“为何明日的时候还要去一趟赵府?”
“这赵老夫人生了病,明日的时候要去赵府,给他失真,大概施针五六次吧。”
不知为何,在这一刻,顾巍臣竟然想要让苏宝珍不要再去赵府——
毕竟,只要他一见到赵阔,心中便极其不爽,恨不得将他狠狠揍一顿。
苏宝珍莫名觉得顾巍臣有点奇怪,因此视线落在他身上,又将他打量一番。
“怎么了吗?”
苏宝珍温柔的声音传入了顾巍臣的耳畔。
他回过了神来,轻轻地摇了一下头:“没事,我明日可以去接你吗?”
这一刻,苏宝珍好似出现了幻听,她忍不住伸手揉了一下耳朵:“你——你说你明日去接我,你确定没有开玩笑?”
这龙傲天大佬,这是在搞什么名堂?她怎么一时间有点搞不懂了呢?
苏宝珍总感觉,她好像从顾巍臣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占有欲,不知道是幻觉还是——
“嗯。”低层的嗓音传来,苏宝珍浑身颤了一下。
顾巍臣这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心实意想在明天接她。
这一刻,苏宝珍心里有无数个疑问,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只能偷偷打量顾巍臣。
“我——”
顾巍臣低头瞧了瞧苏宝珍,看到了她柔软的发丝,想要伸手去揉一揉她的头。
“你可是不愿,你若是不愿,我也不会勉强于你。”
苏宝珍竟从这一句话中听出一丝委屈巴巴韵味来,抿了抿唇,连忙解释:“我没有不愿意,你若是要来接我,那你就来接我吧。”
她抬起头冲着顾巍臣一笑,这一刻仿佛像是冰雪消融,万物复苏。
顾巍臣不自觉被苏宝珍感染到了,他唇角微微往上扬了几分。
苏宝珍好似出现了幻觉,她刚刚难不成是看到顾巍臣笑了,她低了低头,然后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再次抬头看向顾巍臣。
只见顾巍臣脸上神情如就,压根没有笑容,好似刚刚就只是她的幻觉罢了。
苏宝珍悄悄摸了一下胸口,嘀咕道:“龙傲天顾巍臣怎么可能会笑,肯定是你感受错了!”
两人一同回了苏家。
苏宝珍看了看顾巍臣替他拎了一路的背篓,然后把这个背篓给拿了过来:“顾郎,今天真是辛苦你!”
“不辛苦。”
许是觉得这三个字太过于冷漠,顾巍臣又特意的补充了一句:“我不觉得帮你拿背篓是一件辛苦的事。”
苏宝珍眨了眨眼睛,如秋水般的眸子看了看顾巍臣。
她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把背篓拿到了库房去。
遂即,她又瞧了眼天色,如今天色还尚早,他们估计回来也要一段时间——
苏宝珍决定去做晚饭,她才去厨房,结果顾巍臣就跟了上来。
“你这——”
顾巍臣往烧火的地方一坐:“你不是要做饭吗?我帮你烧火!”
苏宝珍虽然有些不愿意让顾巍臣上火,但既然人家都这么说,她难不成还能拒绝?
何况!这位可是龙傲天啊!
龙傲天帮你烧火,你还能不知足!
苏宝珍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她背过了身不再看顾巍臣心中终于好了点。
这一顿饭做的战战兢兢的,饭做完了以后,苏家人也陆陆续续的归来了。
苏铁柱和苏石柱看到了苏宝珍和顾巍臣和睦相处的这一幕,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苏宝珍看到他们两人归来,将最后的一碗菜端着放到了桌上:“大哥,二哥,你们回来了,你们赶紧去洗洗手过来吃饭!”
“好!”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之后,苏家二老也已经回来了,苏石柱隐约觉得顾巍臣有点不对劲,但是说不上来。
等到吃完了饭,苏宝珍正打算要收拾碗筷,没想到顾巍臣比她更快一步。
“你做饭本就辛苦了,这碗筷由我去收拾吧。”
苏宝珍瞧着顾巍臣渐行渐远的背影忍不住挠了挠头,而旁边的苏铁柱凑了过来,道:“宝珍,你这夫君好像有点上道了呀!”
苏宝珍听的云里雾里的,什么叫上道,猛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耳根子瞬间微微泛红:“大哥,你怎么能够打趣你小妹我呢!”
这一刻,她特别想把他大哥的嘴巴都给捂住!在这胡说八道个什么,万一被听到了怎么办?
啊啊啊啊!这简直是想要羞死她呀,最主要的是他看不出来顾巍臣对她有想法!
人家这么厉害,等到成为了皇帝身边的一把手,什么样的女子没有!
“你这丫头!难不成你大哥我说错了,你瞧瞧他现在不就是跟那些个人——”
苏宝珍抬手想捂他,咳了两声:“大哥!够了呀,你别说这些了!”
“好好好!大哥不说了,不说了!”苏铁柱有些无奈地说。
顾巍臣虽然在灶房里洗着碗筷,但实则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听着苏宝珍的那一席话,他心里莫名有些闷闷的。
夜色渐浓,苏宝珍和顾巍臣躺在一张床上。
苏宝珍听着顾巍臣平缓的呼吸声,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些紧张,余光撇向了窗外,只见月光倾斜而下,借着这月光,她也能看清顾巍臣的容颜。
主角不愧是主角,不管这张脸看多久,永远都不会腻!
苏宝珍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想去碰一碰她那高挺的鼻梁,关键时刻理智回笼。
苏宝珍!你是不要命了吗!你这贱手!苏宝珍使劲掐了一下手背,疼得吸了一口气。
因为四周很黑,从而迫使人的感官异常的敏锐,顾巍臣缓缓地睁开了眼眸。
他侧眸看了眼苏宝珍,关心道:“怎么了?”
顾巍臣富有磁性的嗓音传来。
苏宝珍吓得一激灵,干巴巴地说了句:“没事。”
她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地问:“哪个……相公,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没有。”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苏宝珍的瞳孔在黑夜中很亮,亮得令顾巍臣晃了一下神。
他心里无端的升起了一股燥意,深深将这一股燥意压下去,遂即道:“时辰也不早了,快些睡吧。”
“好。”
翌日清晨,苏宝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眸,突然发现身旁已经没了人。
她伸手摸了一下顾巍臣躺的地方,发现冰凉一片,看样子他应该早就醒了。
出来洗漱了一番,刚好就看到了顾巍臣背着一个背篓回来了,这个背篓里面装的是猪草!
刚刚的苏宝珍还有些许困意,但看到这一幕,睡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甚至苏宝珍还觉得有点不敢相信,她用手使劲揉了一下眼睛。
此情此景!苏宝珍想爆一句粗口!这是未来的首辅吧!啊啊啊!这是龙傲天主角吧!天杀的!他在干什么?他居然割了一背篓猪草回来!
然而!她!她在呼呼大睡!苏宝珍有那么一瞬间想死一次!
顾巍臣放下了背篓,看见了苏宝珍傻傻盯着他看,走到了她跟前,轻声询问:“怎么了?”
苏宝珍眨了下眼睛,将手里的湿布往旁边的绳子上一挂:“相公!这不是我大哥和二哥让你去割的猪草?”
“不是!可是我自愿的,毕竟你是我娘子,你的家人自然也是我的家人……”
苏宝珍只感觉脑子嗡嗡嗡。一时间有些听不真切顾巍臣在说什么。
等到苏家人归来,吃完了早膳,苏宝珍都还没有缓过神来。
顾巍臣只觉得苏宝珍今早很奇怪,一时半会又说不上哪古怪,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苏宝珍惯性往后面大退一步:“相公,你好好的摸我的头干什么?”
顾巍臣面不改色的将手收回来,道:“没事,只是看你自打,刚刚开始就一直出神,还以为……”
苏宝珍哦了一声,挥了挥手:“原来如此,没事,我好好的!而且!就算是我生了病,我不就是个大夫吗?我还自己瞧不了自个儿?”
话是这么说,可……顾巍臣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在苏宝珍思绪冲向九霄云外之时,顾巍臣又说出一句惊天雷人的话来。
“我今天下午去接你。”
“啊?相公……”苏宝珍的不字还没有说完。
可当她看见了顾巍臣熠熠生辉的眸子,话一到嘴边又立即拐了一个弯儿:“好。”
先前,顾巍臣心情还莫名有些许的压抑,但一听到了这个字,心情瞬间好了几分,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愉悦。
二人一同来了集市,最后,两人往不同方向走。
顾巍臣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他转过的头,目光温柔地望着苏宝珍渐行渐远的背影。
此时,苏宝珍抵达赵府,结果就在门口撞见了赵阔。
赵阔见着了苏宝珍,像小狗似跑到苏宝珍的面前,苏宝珍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一步。
“苏神医,你来了。”
苏宝珍淡淡地应了声:“嗯。”
赵阔瞧见了苏宝珍额头上面的汗珠,他从腰间拿出了一把折扇,接着就替苏宝珍扇着风。
“不用给我扇风,赵公子,你祖母昨天晚上的情况如何?可还有半夜咳嗽的情况?”
赵阔一听苏宝珍这么问,他摇摇头。
“今早晨我倒是没听见丫鬟说,将来祖母昨夜应该是睡得极好,苏姑娘,你当之无愧被称之为神医!”
说完这句话,赵阔又忍不住惋惜道。
“哎!真是可惜啊,你嫁了人,但凡你没有嫁人,我一定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把你娶回来!”
苏宝珍闻言,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沉默不语。
一走进去,苏宝珍视线便落在庭院中,赵老夫人一见到苏宝珍,欢喜的不得了。
“苏姑娘来了。”
赵老夫人用着慈爱的眼神看向苏宝珍,随后就拉着她的手往前面走:“苏姑娘,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昨天施针,想来老婆子我昨晚上也没办法能睡个好觉,你这年纪轻轻医术如此了得!这今后啊,你一定能够名扬天下!”
听到了名扬天下这几个字,苏宝珍嘴角抽了抽。
她可没这么大的远大抱负!
现在的她!只想既来之则安之,又或者是说……
算了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苏宝珍替赵老夫人又再一次施针,又像昨天一样,替她把了一下脉。
“赵老夫人,我再帮你调一下药方。”
做完了这一切,没想到太阳又快要落山了。
顾巍臣又像昨日一样来接了她,看到了赵府门口站着的顾巍臣。
夕阳的余晖照在了他的身上,仿佛像是给他镀上一层余晖,令他面容看起来又柔和了几分。
“你来了。”
顾巍臣心仿佛像漏跳了一拍。
“嗯。”
两人又一起在夕阳的沐浴之下回了家。
接下来的几日,顾巍臣照就在同一个时间段来接苏宝珍。
苏宝珍虽然很开心,可是她难免有些担心顾巍臣,毕竟这人可是未来的首辅大人。
当顾巍臣再次来接她之际,她道:“相公,从明日起你就不要来接我了吧,我怕耽误你读书——”
顾巍臣心尖猛地颤了一下,急忙解释:“不会耽误的。”
刘采儿不愧是苏宝珍的财神,果然出手阔绰!
“好!不需要一个月,在半个月的时间里面,我就可以给你制作出来二十瓶!”
刘采儿瞳孔猛地增大了几分:“好!”
时间又一晃,三天过去了。
顾巍臣和陈子昂两个人终于都已经抵达到了京城。
“京城不愧是京城!”陈子昂望向四周,然后就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顾巍臣看到了不远处的客栈,道:“咱们现在先去这个客栈里面吧。”
陈子昂觉得顾巍臣说的有道理,他们确实应该好好的去客栈里面休息休息。
毕竟,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在赶路,压根都没有怎么好生休息。
等到他们已经走到了这个店里面以后,又看到了其他一些书生打扮的人。
他们一见到了顾巍臣,还有陈子昂,很熟络的跟他们在这里打招呼:“你们也是来参加科举考试的吗?”
陈子昂看了看说话的那一个人,调侃地说了一句。
“我和顾兄难道看起来不像是来参加科举考试的?”
刚刚说话的那一个人模棱两可地说了一句,紧接着就将这件事情给糊弄过去了。
两个人各自住了一间普通房。
不知为何,顾巍臣上楼的时候隐约觉得有人似乎一直都在盯着他。
等到他从楼上往下面看的时候,那一股视线又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顾巍臣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刚刚是谁在看他们?不仅如此,顾巍臣还能够从这一段视线中感受到明晃晃的恶意。
陈子昂已经走到了二楼,眼见顾巍臣还在楼梯间杵着,疑惑不解地问:“顾兄,你怎么还一直在那里站着,你不是说累了想休息吗?你怎么——”
顾巍臣抬眸看了一眼他,道:“这就来。”
他走到了陈子昂的面前,用着两人才能够听得见的声音说:“你刚刚有没有感受到一道不怀好意的视线?”
陈子昂细想了一番:“哎哟,你要是不说我还真没这种感觉,你这么一说,我刚刚确实都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但我当时也是我的错觉。你刚刚一直搁那里站着,你不会就是在找这一个人吧?”
“嗯!只是等到我回头的时候,这一股视线又已经消失不见了,说明我们应该结仇了。”
顾巍臣分析了一番,陈子昂直接就笑了。
“顾兄,咱们可真有能耐,这才刚刚到京城,咱们就已经结仇了!”
陈子昂摸了一下下巴,然后又从上往下看:“顾兄,你觉得,咱们惹到的人会不会是之前的那一些人?”
“嗯?之前的那一些人?你指的是刚刚跟我们打招呼的那一些人?”
陈子昂嗯了一声。
“毕竟,我们自打踏入了京城这一片土地以后,我们都没有跟其他的人打过招呼,只跟刚刚的那些人打过招呼——”
“接下来咱们得小心一些。”顾巍臣道。
两个人就各自分别了,月色中天,顾巍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苏宝珍的音容笑貌——真不知道现在的苏宝珍怎么样了。
突然间,一阵脚步声音传来。
顾巍臣猛地看向了门口,门口站着一个人,不仅如此,那一个人甚至还在往里面吹迷烟——
他瞳孔猛地骤然一缩,连忙翻身爬了起来,用一块布料将口鼻都给捂住。
做完了这一切,顾巍臣又把钱袋子塞进了怀里面,紧接着,他躲进了床底。
顾巍臣才刚刚躲进去,门就被推开了。
因为四周漆黑的原因,顾巍臣并不知道是谁来。
那一个人一走进来了以后,他摸摸索索了一番,没想到摸了老半天什么都没摸到。
“奇了怪了,这个钱袋子今天下午就是放在这个包裹里面了,怎么现在就没了呢?”
熟悉的声音在顾巍臣的耳畔响起。
果然就是被陈子昂说中了!
男人东张西望了一下,随后就把视线落在了床上。
等到走到了床边,一掀开了被子,床上压根没有躺着,他整个人都傻眼了。
“见鬼!怎么没人!”
但他又不敢在这个地方逗留太久,最后就只能愤愤不平的离开了这里。
男人前脚刚走,后脚顾巍臣就出来了。
他东张西望了一下,刚好看到了放在桌上的砚台顾巍臣拿着砚台走了出去。
顾巍臣走出来以后,刚巧就看到那男人正在往陈子昂的房间里面吹迷烟。
他声寒如冰道:“你在干什么!”
男人浑身抖了一下,手里面的迷烟也啪嗒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等到一回头,看见顾巍臣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睛瞪得像个铜铃一样!
“你!你是从哪个地方钻出来的?为什么刚刚都没有看到你!”
“你不用管我是从哪个地方钻出来的,我且问你,你在这里干什么!”顾巍臣言语极其犀利。
那男人一听顾巍臣这么问,双腿发抖:“我有梦游症,我不过就是在梦游!”
顾巍臣冷嘲热讽了一句:“你说你有梦游证,你梦游还能往这里面吹迷烟?”
陈子昂听见了门口的动静,也把门给打开了,看到了顾巍臣和下午的那一名男子。
“怎么了?”
陈子昂又看了眼地上还在冒烟的玩意,将其捡了起来。
他闻了一下子,突然觉得脑子有一点恍惚,连忙将所有的东西往地上一扔。
“你居然敢往我这里面吹迷烟!果然你下午跟我们打招呼就是——”
楼下打瞌睡的掌柜听到了楼上的动静,抬头往上面一看。
掌柜的看到了这一幕,瞬间清醒了几分,揉了一下眼睛,遂即,往二楼走,问:“这怎么回事?”
顾巍臣将事情来龙去脉简单阐述了一下。
“好啊!你小子居然敢在我们的酒楼里偷东西!”
掌柜看了一下楼下几个打瞌睡的壮汉:“你们快点上来帮我把这个人捆了,明天把他送到这个衙门里头去!让这个京兆府尹——”
男子瞬间就慌了,扑通一声跪地上:“我已经知道错了!求你们饶恕我这一次吧!你们毕竟也没有少什么东西,我还要参加科举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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