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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嫡女心声太野,矜贵王爷迷昏头后续

桑桑必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伍满惊了。俞云说过姚沛宜此人粗蛮,她却不知这人如此无礼。诗会中谁被邀请比试,便是被看得起。更何况邀请姚沛宜的人是她。她的才华在贵女间数一数二,这人可真是给脸不要脸。“皇嫂这话可就过分了。”俞存娇笑容垮了下来,“若你不会作诗直言便是,难道还会有谁怪你,可你这样不留情面,难不成是故意给满儿难堪。满儿同你无冤无仇,你何至于此。”何至于此?果然我没猜错。这俞存娇今日设的就是鸿门宴。乌龟照镜子一脸王八像。贵妃还真是会生,儿子贱,闺女蠢,去送子观音面前许愿都没这么灵的。假山内,姚放处理完公务姗姗来迟,撞见这场面怒火上脑,推着忍俊不禁的俞定京。“你妹欺负我妹,还笑得出来,当心我给你尿都打出来。”俞定京悠悠道:“你妹未必会受我妹欺负。”果不其然,下...

主角:俞定京姚放   更新:2025-04-27 15: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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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俞定京姚放的其他类型小说《乖乖嫡女心声太野,矜贵王爷迷昏头后续》,由网络作家“桑桑必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伍满惊了。俞云说过姚沛宜此人粗蛮,她却不知这人如此无礼。诗会中谁被邀请比试,便是被看得起。更何况邀请姚沛宜的人是她。她的才华在贵女间数一数二,这人可真是给脸不要脸。“皇嫂这话可就过分了。”俞存娇笑容垮了下来,“若你不会作诗直言便是,难道还会有谁怪你,可你这样不留情面,难不成是故意给满儿难堪。满儿同你无冤无仇,你何至于此。”何至于此?果然我没猜错。这俞存娇今日设的就是鸿门宴。乌龟照镜子一脸王八像。贵妃还真是会生,儿子贱,闺女蠢,去送子观音面前许愿都没这么灵的。假山内,姚放处理完公务姗姗来迟,撞见这场面怒火上脑,推着忍俊不禁的俞定京。“你妹欺负我妹,还笑得出来,当心我给你尿都打出来。”俞定京悠悠道:“你妹未必会受我妹欺负。”果不其然,下...

《乖乖嫡女心声太野,矜贵王爷迷昏头后续》精彩片段

伍满惊了。
俞云说过姚沛宜此人粗蛮,她却不知这人如此无礼。
诗会中谁被邀请比试,便是被看得起。
更何况邀请姚沛宜的人是她。
她的才华在贵女间数一数二,这人可真是给脸不要脸。
“皇嫂这话可就过分了。”
俞存娇笑容垮了下来,“若你不会作诗直言便是,难道还会有谁怪你,
可你这样不留情面,难不成是故意给满儿难堪。满儿同你无冤无仇,你何至于此。”
何至于此?
果然我没猜错。
这俞存娇今日设的就是鸿门宴。
乌龟照镜子一脸王八像。
贵妃还真是会生,儿子贱,闺女蠢,去送子观音面前许愿都没这么灵的。
假山内,姚放处理完公务姗姗来迟,撞见这场面怒火上脑,推着忍俊不禁的俞定京。
“你妹欺负我妹,还笑得出来,当心我给你尿都打出来。”
俞定京悠悠道:“你妹未必会受我妹欺负。”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见姚沛宜一脸淡定道:“对啊,我就是不会作诗。”
“那你......”
俞存娇真没想到,姚沛宜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和俞定京留,一时语塞。
“五公主应该不会勉强我吧。”
姚沛宜睁圆了眼,“我可是你皇嫂诶,你皇兄平日在我跟前都是千依百顺,哄我疼我,
吃饭怕我烫着,睡着怕我着凉,就连葡萄都得将籽儿挑了才喂我嘴里,整日跟小狗似的跟在我后头,
你不敬我,就是不敬你皇兄,他要是知道,肯定会生气的。”
俞定京驻守边疆,四处征战多年,在众人心里的形象铁血威严,姚沛宜此话一出,众人都十分惊诧。
更遑论假山内,郎君们纷纷看向已经石化的俞定京。
姚放戳了戳人,清嗓子道:“方才那话算哥哥说重了,哥就说你不是那种人。”
俞定京表情裂开。
姚沛宜还真是敢开口。
狗?
他在她眼中都成狗了。
好样的。
看来昨日他对她说的话确实是太轻了。
俞存娇还没说话,就先背上了不敬皇嫂的罪名,下意识道:“我没有不敬你。”
“那皇妹是什么意思呢?”姚沛宜眨了两下眼。
“我......”
俞存娇后知后觉自己上了套,道:“我不过是好心,见皇嫂你今日过来,所以想让你参与进来,没想到你这样想我。”
“参与倒是行,但我不擅长作诗。”
姚沛宜扫了眼站在殿中已有些局促的伍满,指了下殿外的弓箭和靶子,“比射箭如何?”
伍满上次已见识过姚沛宜的牙尖嘴利,见对方说比弓箭,这才放下心来。
京城贵女除了学习琴棋书画,骑马射箭也是要会的。
伍家书香世家,伍满也对自己要求高,不仅才情佳,箭术也获得过父兄称赞,俞云都夸过她“文武双全”。
至于姚沛宜箭术如何,她不清楚,但若是要同她比较,也未必能赢。
“既然王妃说了,那便这样办吧。”
俞存娇见伍满开口,便知她有信心,扬唇吩咐人将弓箭准备好。
众位贵女移步到殿外。
俞定京倒没想到小姑娘还会射箭,见她弯弓搭箭的动作很标准,举止间甚至有行伍中人的杀伐决断之气。
“三箭为准。”
俞存娇扬声:“谁离靶心近的次数多,谁就胜。”
雷妙妙了解姚沛宜的箭术,笑:“沛沛加油!”
俞存娇扫了眼姚沛宜,“这射箭可是皇嫂提的,若是输了,可别说我不敬重你。”
“自然。”
姚沛宜头也没回,将箭矢瞄准靶心的位置,身侧伍满已率先放箭,只听“砰”的一声。
箭稳稳扎在靶子上,靠近靶心。
“王妃,请吧。”
伍满看向姚沛宜的眼神里暗藏挑衅。
“九弟以为,谁能赢?”
站在假山处一直未曾发言的俞平开口了,俞定京跟着看了过去。
“自然是伍家姑娘,姚沛......”
俞云顿了下,重新开口:“定京王妃不会射箭。”
“本王看未必。”俞定京背着手,神色自信。
俞云暗嗤,似若无意:“二哥不在京中多年,有些事情,未必有我清楚。”
郎君们意识到这两位间暗流涌动,识趣地退后了些。
俞平则盯着不远处的战局。
“——”
姚沛宜并未多言,拉满弓,袖子半挽,露出一截白臂,因使力而线条紧致,妙眸沾染了几分肃杀,风起,吹动鬓边碎发,眼神坚韧不拔。
俞定京视线落在小姑娘的眉眼间,顿了顿。
“窣——”
箭矢稳准狠,扎在靶心,不离分毫。
俞云不敢置信地睁大眼。
“虽然同在京城,但九弟不知道的事情,似乎还很多呢。”俞定京漫不经意道。
俞云面色一黑。
“确实扎在了靶心上!”
“真厉害啊!”
贵女们虽也学射礼,却同伍满一般只是想锦上添花,能射到靶上就不错了,没想到姚沛宜这般厉害,纷纷惊呼出声。
伍满心底一沉。
“再来。”俞存娇未表现出赞赏之色,将姚沛宜这一箭当作侥幸。
伍满咬紧牙关,又射了一箭。
这一箭勉强射中靶心边缘。
众人再度看向姚沛宜。
只见女子不徐不疾伸手进箭筒。
人群发出一道惊呼:“她这是要射双箭!”
俞云瞠目,俞定京也被吸引了目光。
“沛沛,要不就一支箭吧......”
雷妙妙压低声说:“射中了是装把大的,没射中那脸都没了。”
“我这个人最爱装了。”
姚沛宜选择毫不犹豫放箭。
“窣窣——”
其实俞定京都没注意箭矢射向何方。
日光正好落在美人身上,乌发和绯裙缠绕着随风肆意飘摇,鲜眉亮眼,笑靥明媚,比之高高挂起的太阳还要灿烂几分。
他甚至开始怀疑,姚沛宜早已发现他躲在此地。
不然,怎会平白无故,又对他使用美人计了......

婢女挡在伍满身前,“姚姑娘你莫要撒泼。”
“你先下去。”
伍满发话,婢女只好将主战场让给两人。
“你那日,瞧见我和俞云了。”
姚沛宜挑眉。
虽说预知梦中俞云废了她,立伍满为后。
可说实在的,在梦中姚沛宜同伍满接触不深。
她也没想到,伍满是如此直接之人。
“我不会向你道歉的。”
对方理直气壮,“俞云本就不喜欢你,我和他是真心相爱,自然也不算插足你们。”
“伍姑娘怎么想我不关心,怎么爱也是你的事。”
姚沛宜抬脚踩在两半香囊上摩擦,“可我同你无冤无仇,你若下次再来犯,我定不会像今日这般留有余地。”
伍满瞧着对方的动作,袖底的手一点点发凉、攥紧。
她自幼被父母捧在手心,才情颇丰,在京中享有美名,从不屑与人相争。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羞辱她。
姚沛宜......
她记住了。
春日宴之事很快传扬出去,除有人猜测同九皇子有私情的女子是谁外,姚沛宜洒脱大胆的美名也传开了,甚至有人说,姚沛宜同俞定京的婚事才是佳偶自天成。
转眼两月即过,大婚前夕,王府张灯结彩,做好了迎王妃的准备。
书房内,俞定京翻看着记载姚家这些年在京中一举一动的册子。
时来道:“据属下查,姚家这些年来并无行迹诡异之处,还有九皇子和伍家姑娘,我们查到,他们两人的确私下见过数次,当是有私情。”
俞定京眯起眼,对姚沛宜和俞云之间的事仍有存疑。
若姚沛宜不是俞云派来蓄意接近的,那就是姚家自己要谋反。
可先前他还瞧见姚沛宜和俞云搂搂抱抱,难舍难分。
此事还需再查。
“说不定那日咱们撞见的,只是九皇子单方面纠缠姚姑娘呢。”
时来猜测:“毕竟春日宴上,姚姑娘对主子您还深情表白来着。”
俞定京一想起集英殿上那女人对他大胆示爱的场面,不禁耳根一热,羞恼地扔开册子。
“她满嘴胡言乱语,岂能轻易相信,接着查,姚家和姚沛宜定不简单。”
“是。”
时来点头,又道:“闻老夫人那边安排了多个大夫过来,说给您看病,要不要见一下?”
闻家是德妃母族,闻老夫人便是俞定京的外祖母。
外祖父闻太傅和德妃相继离世,老夫人便一直记挂他的婚事,眼下又生出中毒、寿数受损的事,老太太实在忧心。
俞定京眸底亦浮现几分愧色,“不见了,说我已寻良医诊治。”
“老夫人那边,真不将实情告知?”时来犹豫。
俞定京顿了下。
那夜,姚家女虽冲出来救他,却未能影响他的计划,那批人是他几年前平定龙虎寨时苟且下来的恶匪,那夜本就是分两拨行动。
姚家女走后,另一拨人跟上,俞定京挨了一箭。
箭上虽有毒,但并不致命,春日宴前就休养好了。
只是老夫人那边......
“做戏要做全套,只有外祖母忧心我,这场戏才能演下去。”
俞定京才回,朝堂风起云涌,他虽无意皇位,却也要助父皇选一个好的继承者。
眼下遮掩锋芒,才是上策。
——
真正到了六月廿一,姚沛宜出嫁的一日。
鼓乐喧天,鞭炮齐鸣,迎亲队伍并未在姚家停留太久,姚放亲自将妹妹背上了大红花轿,姚顺立则搂着毕氏哇哇大哭。
年轻的将军瞧着自家妹妹,敛下泛红的眼,大步流星至队伍最前方,同俊美新郎官道:“既然应了这婚事,就对她好。”
俞定京余光瞥了眼喜轿,按住姚放的肩膀,“我不会辜负你的。”
若姚家真要反,无论如何,他定会保住姚放。
至于姚沛宜那有二心的女人,待他抓住把柄,定不会对她手软!
姚放嫌弃地拍开他,“我告诉你,你要是断袖趁早说了,别想着娶了我妹伺机来接近我。”
“......”
俞定京忽想起那日升平楼中,姚沛宜说自己对她一见钟情的心声。
这兄妹俩长得像,自作多情更是如出一辙。
喜庆的敲锣打鼓声一路传到王府,姚沛宜坐在轿内,回忆昨夜毕氏偷偷教她的房中术,不由小脸通红。
羞死人了。
俞定京骑行在队伍前方,忽然听到姚沛宜的嘀咕。
瞧俞定京身板那么强壮,今夜该不会很折腾我吧。
俞定京险些一个趔趄栽下马来。

姚沛宜不解,“等什么?”
俞定京都懵了。
姚沛宜既是蓄意接近,不该恨不得早日同他圆房?
怎会乖乖顺他的意?
有诈!
这分明是她的伪装!
好一招欲擒故纵!
“那——”
姚沛宜又打了个哈欠,“王爷要留下来嘛?”
反悔了?
受我美色所惑?
该不会直接扑倒我吧?
阿娘的避火图怎么做来着…好像是先这个再那个…不记得了啊肚子好空,脑子好晕。
“你想多了!”
俞定京耳根酡红,强调:“我走了,不许跟来!”
她也没打算跟去,见俞定京落荒而逃,福儿跑来。
“王妃,姑爷怎么走了?而且脸色不好看,是发现您打盹了?”
“没有吧,他说公务在身,应是忙吧。”
姚沛宜咸鱼般躺下,任由福儿给她卸簪环,“这样也好。”
虽拿下俞定京最好,但也不宜操之过急。
慢慢来才稳妥。
“好什么呀。”
福儿提醒:“过两日得去闻家见老夫人,她定会问圆房之事。”
姚沛宜一愣,险些忘了俞定京年幼丧母,外祖父闻太傅离世后,外祖母便同儿子儿媳住在一起。
虽说她婚后不必给婆母敬茶站规矩,但作为孙媳,还是得去见见老人家的。
“再说吧,反正是王爷公务在身,难道老夫人还苛责我。”
姚沛宜将未发生的忧虑抛到九霄云外,正要休息,敲门声又响起。
福儿开门后端着馄饨回来。
“小厨房送的。”
姚沛宜喜上眉梢,“王府下人还挺贴心。”
填饱肚子,小姑娘一觉睡到天亮。
次日迷迷糊糊被福儿摇醒,手里被塞进一张邀帖。
“五公主要在琼林苑办诗会,午后邀王妃您去呢。”
琼林苑诗会?
姚沛宜陡然瞌睡全无。
“王妃,您怎么表情怪怪的?”
福儿不解,“您去吗?”
姚沛宜预知梦中也有这样一场诗会,伍满一诗动京城,大放光彩,五公主撺掇她也作诗一首。
她不擅诗词,但俞云也在场,她们才被赐婚,为不丢他的脸,勉强作诗一首,结果因所作诗太差,被京中人笑了大半年光景。
俞云也三番两次拿此事贬低她,让她越发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王妃?”
福儿摇了摇姚沛宜,“想什么呢?”
她回过神,“王爷去吗?”
“王爷去,不过他说了,若您不愿去,在府中休息便是。”福儿答。
“去。”
姚沛宜眼神坚定下来,“既邀了我,自是要去的。”
只是这次,可不一定丢谁的脸了。
俞定京昨夜远没有小姑娘睡得舒坦。
但凡闭眼就想起那晕开红意的眸,娇滴滴、怯生生。
可转念一想那娇容下包藏的祸心,他就想快些抓住她的把柄,绳之以法!
“王妃到。”侍卫禀报。
马车帘撩开,俞定京视线不自觉飘忽过去,由此一顿。
今日姚沛宜额发梳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五官越发立体明艳,一袭绯红牡丹团蝶百花裙衬得肌肤白皙,于日光底下,昳丽得不可方物。
“王爷久等了。”
俞定京怔道:“没多久。”
“那就好。”
姚沛宜露齿一笑,挨他坐下。
她手臂和他贴在一起。
这样近,他能嗅见她身上的味道。
像…雨后浇灌过的栀子花。
甜丝丝的…不对!
什么鬼栀子花。
又是美人计!
姚沛宜正要趁人不注意眯会儿,没想到对方猛地起身。
哎哟我老天奶!
死动静吓我一跳。
俞定京脸色阴沉,“车里闷,我去骑马。”
闷?我咋不觉得?
哦......
差点忘了,他中了毒,正虚着呢。
她装体贴,“要不妾身挑开帘布,通风些。”
“不必。”
俞定京听到那声虚,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往外走。
到了琼林苑,因诗会男女分席,姚沛宜同俞定京分道而行。
女席于临水殿,殿宇瑰丽,一路锦石缠道,风景旖旎,世家贵族之女皆聚于此,她落座后,肩膀被人拍了拍。
回头才瞧见一张俏生生的脸蛋,唇角深陷,琢出两个小梨涡。
“妙妙!”
姚沛宜大喜,“你什么时候回的?”
雷妙妙乃是工部尚书之女,也是她相交十数年的手帕交,情谊深厚。
“在你和定京王成婚的时候。”
雷妙妙没好气瞪她,“快从实招来,原先喜欢俞云喜欢得要死,怎么我去岭南探望我外祖父一趟,你就变心嫁给了定京王?”
“这事挺复杂的。”
姚沛宜也不知该如何解释,“等下次只有你我,再告诉你吧,左右你只要知道,俞云所托非人。”
雷妙妙瞧闺蜜表情复杂,握住她的手,“我早觉得俞云不像好人,你能看清楚,我替你高兴,
我信你嫁给定京王,定有自己的谋算。”
“妙妙,方才找不到你,就猜你是和王妃在一处。”
雷夫人带着个年轻妇人走来。
姚沛宜同雷夫人相熟,寒暄了几句,只是没见过那妇人,不免多看了两眼。
雷妙妙待母亲走了,才凑到姚沛宜耳边,“你方才盯着陈姨娘做什么?”
“姨娘?”
姚沛宜不解,“她过来做什么?”
姚顺立后院只有毕氏,但姚沛宜多少知道些规矩,此类诗会权贵夫人来正常,却很少有姨娘来。
“我和我娘学识都不咋地,偏偏五公主邀了雷家。”
雷妙妙看上去对陈姨娘不满意,“本是王姨娘来,她通诗书人也老实,可惜这次病了,才换了才情不错的陈姨娘顶上来。”
姚沛宜点头,目光又落在雷夫人身侧嬷嬷身上,“你娘换嬷嬷了?”
她记得前两年雷夫人身边跟的并非这人。
“我家那腌臜事不说也罢。”
雷妙妙冷哼:“有人得宠,手不安分地伸到我娘院子里,这才换了个嬷嬷。”
姚沛宜明白每家都有难念的经,故而也没追问下去。
“五公主到——”
禀报声响起,女客纷纷起身朝人行礼。
“想来这便是二皇嫂了。”
女子衣着光鲜,满头珠翠,相貌同俞云相像。
姚沛宜对这人很熟悉。
五公主俞存娇,俞云亲姐姐,颇受燕帝疼爱。
伍满是其好友,陪俞存娇一起过来。
“五公主。”
众人虽都要行礼,但姚沛宜已嫁俞定京,辈分高出俞存娇一截,故而只是颔首就算见礼。
俞存娇瞧对方竟真拿出嫂子的谱不给她行礼,心底跟着一沉。
“入席吧。”
俞存娇冷冷领着伍满入了花厅。
“你好歹是皇嫂,五公主怎这般甩脸子。”雷妙妙不满。
姚沛宜注意力始终落在伍满身上,见她入厅后还跟陈姨娘打了招呼。
“陈姨娘和伍满认识?”
雷妙妙并不知姚沛宜和伍满间的恩怨,道:“伍满在京城惯有才女之名,陈姨娘作诗不错,早两年她们就认识了,先前还来过雷家。”
姚沛宜眸底微动,只听宫人传报开席,这才和雷妙妙入座。
诗会重心在作诗,故而用席不到半时辰,宫人便撤下席面上茶,众人轮番作诗赏趣。
“今日皇嫂过来,不如也玩玩?”上座传来俞存娇的声音。
姚沛宜就知道这一遭要来了。
“满儿,你素有才女之名,不知和皇嫂相比如何?”俞存娇问。
伍满语气恬淡:“这我便不知道了。”
“既不知道,那比一比如何?”俞存娇眸底带着兴味,看热闹不嫌事大,“本宫也想欣赏一番皇嫂作的诗。”
男席设在梅亭,今日来了三位皇子,除俞定京和俞云,另有冉婕妤所出的七皇子俞平。
今日俞定京亦是为了此人而来。
他有意考量储君,只是多年征战,对几个皇子了解甚少,俞云已被他排除在外。
俞平成了他的新观察目标。
俞平感到有目光粘着自己,对上俞定京的目光后,又注意到旁边的俞云正直勾勾盯着俞定京。?
这是怎么个意思?
自己这两位皇兄都有偷窥人的癖好?
真是变态!
皇子间气氛不对,亭中郎君也如坐针毡,不知是谁先提及去临水殿偷看姑娘们作诗,受不了席间气氛的都跟着走了,俞平不喜被人当猴看,跟着离去。
哪知俞定京和俞云紧随其后。
不多时,临水殿后的假山内就藏了一批郎君。
真是盐吃多了闲得慌。
一点心眼子全用在害人身上了。
俞定京听到熟悉的嘀咕声,看向殿内。
看情势,他隐约察出姚沛宜不太妙,略加思忖,又看向假山另一头的俞云,对方也正盯着姚沛宜看。
“王妃先请。”
只见伍满走到殿中,朝姚沛宜微微一笑。
胸有成竹的模样,让众人都已猜到这场比试的结局。
雷妙妙压低声:“伍满疯了吧,京城谁不知道咱俩脑子都是没被学识污染过的清澈,分明是想看你出丑。”
姚沛宜倒不紧不慢,对着伍满一字一顿:“谁说要跟你比了。”

深夜,姚沛宜和雷妙妙一起睡,两人沐浴过后躺在一起。
“沛沛,方才王爷走的时候,怎么脸色不好看?”
雷妙妙问:“难不成是不想你查案?所以不高兴了?”
“不会吧。”
姚沛宜想起方才她不小心亲了他一口,笃定道:“他应该是害羞了。”
“他害羞是那样啊?”雷妙妙觉得新奇。
“昂。”
姚沛宜笑了笑:“他这人脸皮薄,嘴又硬,所以有时候看上去怪怪的。”
“你和他才成婚几日,就这般了解了。”
雷妙妙打趣的同时也不忘八卦:“上回在琼林苑,你说等只有我俩的时候才告诉我,你和俞定京到底咋回事儿?”
姚沛宜嗔了对方一眼,知道应付爹娘那套应付不了自小玩到大的闺蜜,只好如实将预知梦连带宫中瞧见俞云和伍满的事,一五一十告知。
雷妙妙眸底乍现奇异的光彩,又义愤填膺道:“早看出俞云不是好东西,难怪伍满那样刁难你,一丘之貉,狗男女。”
“你相信我说的?”她愣了下。
“信啊。”
雷妙妙深信不疑,“我家外祖父信佛,在岭南的时候,三天两头拉着我拜佛念经,
我信这世间有不少光怪陆离之事,只是我没这个机缘碰上罢了。”
她一把将好姐妹拉进怀中,“还好你信我,不然我都以为我疯了。”
“不过梦中,俞定京如此大的能耐,能将登基的俞云都杀了,你可一定得抱住他的大腿。”
雷妙妙一本正经,“将他拿下,这样他才能护着姚家,不然仅凭着一层夫妻关系,我还是觉得不牢靠。”
拿下......
姚沛宜有些犹豫。
先前闻老夫人耳提面命,如今妙妙也支持她拿下俞定京。
这事儿,的确得好好考虑了。
同雷妙妙又讨论了一会儿预知梦,姐妹俩这才睡着,次日一早,就相伴着去找了陈姨娘。
“姓计的就不是个好东西。”
陈姨娘边给两个姑娘泡茶,边骂:“她和夫人作对,还责骂下人,府中除了老爷,没有一个喜欢她的。”
说到这儿,陈姨娘又叹气:“原先死了个冯姨娘,后来计姨娘没了孩子,眼下计姨娘又没了,府里祸不单行,我都怕了。”
“冯姨娘?”
姚沛宜捕捉到关键人物,“我怎么没听人提及过。”
雷妙妙说:“你不说我都不记得了,是有这号人物,不过一年前就死了。”
“也没什么。”
陈姨娘讪笑了一番,将茶递给姚沛宜,“冯姨娘是病死的,当时是害了痨病,
老爷怕传出去不好听,就没让人说出去,王妃没听说很正常。”
“原来如此。”
姚沛宜看出来陈姨娘不愿继续这个话题,问道:“不过之前跳井的那婢女,是因为什么事得罪了计姨娘,才被责罚的?”
陈姨娘瞥了眼雷妙妙,清了清嗓子,“那婢女生得貌美,老爷平日里多待在计姨娘院子里,
也就多和那婢女聊了几句,计姨娘妒忌心重,重重罚了人。”
雷妙妙知道自家爹好美色,只默默翻了个白眼。
“其实啊,我觉得计姨娘的死不简单。”陈姨娘忽然道。
“为何这样说?”姚沛宜问。
陈姨娘分析:“平日里,她最喜欢欺负王姨娘,王姨娘心里肯定很恨她,未必没有杀机,
更何况王姨娘先前也撞了鬼,我总这事儿觉得不简单。”
“王姨娘也撞了鬼?”姚沛宜愣了。
“是啊。”
陈姨娘叹了口气,没有再接着说下去:“也不知是不是该请示夫人去请个法师过来超度那孩子的冤魂。”
一盏茶喝完,姚沛宜和雷妙妙起身告退,哪知在院中迎面碰上了伍满。
“王妃还真是喜欢招摇。”
伍满刚开口,雷妙妙就忍不住了,“你......”
“妙妙,你先出去,我和伍姑娘说两句话。”姚沛宜悄悄碰了下人的手,后者才心不甘情不愿出了院子。
“伍姑娘,上回在琼林苑,是你要跟我比试,怎么算是我招摇了?”姚沛宜微微一笑。
提及琼林苑的事,伍满就气得五脏六腑都生疼。
她在京中精心树立的才女形象,在一夜之间大大减分,丢尽了脸,身边亲友见了她都免不了嘲笑。
这些都是次要的。
俞云竟也埋怨她,说她不该太出风头,连累他也上了风口浪尖。
“难道不是王妃太喜欢插足别人家的事吗?”伍满看着她。
“比起我,应该是你更爱插足吧。”
姚沛宜莞尔一笑,一字一顿:“不管是事,还是人。”
伍满攥紧拳,“你以为像你这样一无是处的人,定京王会喜欢你?他不过是被你一张脸暂时迷惑了。”
“那我至少还有脸呢。”
姚沛宜眨了两下眼,“不像有些人,不要脸。”
“你!”
伍满嘲讽道:“像你这样粗蛮无礼的人,难怪俞云会讨厌你,定京王更不会喜欢你。”
她嗤了声,正要开口。
“原来在这儿。”
一道熟悉的男声从姚沛宜后背响起,她愣了下,便瞧见俊美无俦的男子走过来,在伍满的注视下,亲昵地握住她的手。
俞定京似笑非笑,粗粝大掌浑然包裹住她的手,叫她心跳陡然加速。
“夫人真是顽皮,让我好找。”
夫、夫人?
姚沛宜目瞪口呆。
大庭广众,光天化日。
他、他连演都不演了?
昨夜妙妙才叫我拿下他。
这还需要拿吗?这不信手拈来?

到午饭时,姚沛宜才得以解脱。
俞定京迟迟未归,她只好单独同闻家人用饭。
“方才是大理寺来人,当是为上任之事来找定京。”
闻远道看出母亲不悦,宽慰道:“待晚饭他应就回了。”
姚沛宜倒不在意,方才学行礼久了,早四肢酸痛,饥肠辘辘,默默往嘴里塞饭。
“啪!”
对座筷子猛地摔下来。
她跟着抖了下。
“官家实在过分,京儿中毒,他这个当爹的如此无情,不等他休养身子就安排他去大理寺干苦差事。”
老夫人怒道:“早知今日,当年就不该让思儿入宫。”
闻思便是俞定京生母德妃。
这节骨眼,她聪明地选择闭嘴。
“母亲别急,眼下京儿有良医诊治,定会好的。”闻远道只能安慰。
用过饭,姚沛宜只想回屋休息。
今日出门前,俞定京便说了要在闻家住一晚,待明日回门再去姚家。
老夫人不好相与,她没摸清楚老人家到底是对她有什么成见,可不想跟人待着。
闻远道夫妇带孩子离开,她悄咪咪要跑路,结果被朱嬷嬷拦住。
“王妃,您得接着学规矩。”
福儿同情地看了眼姚沛宜,低声劝:“王妃,忍。”
姚沛宜深吸一口气。
德妃离世,虽少了在婆婆跟前站规矩,老夫人这边却躲不过。
罢了。
忍就忍!
一个时辰,她从站姿到走姿坐姿,骨头都要散架。
那厢,俞定京刚从官署回来,就听海氏派的人禀报,姚沛宜被老夫人留下学规矩。
“主子,要去接王妃回来吗?”侍卫运转问。
俞定京微顿,略加思忖后直入书房,“不必。”
前厅。
又小半个时辰的功夫,老夫人瞧小姑娘的身子摇摇欲坠,还是带着不悦出声道:“够了。”
姚沛宜松了口气,福儿忙搀扶。
“知道今日我为何让你站规矩吗?”老夫人问。
她脚尖在裙底活动,缓解酸楚,心里郁闷,面上还是恭敬,“因为孙媳规矩不好。”
“朱嬷嬷。”
老夫人:“你说。”
朱嬷嬷上前一步,“大婚之夜,王妃未尽繁衍子嗣的责任。”
她忙道:“大婚的时候,王爷有公务在身,需去处置,所以......”
老夫人打断:“那你昨日在琼林苑时,为何视京儿的性命于不顾。”
姚沛宜一顿。
她就知道老人家不是平白无故刁难,原是知道昨日之事了。
可那也不是她自己开的口,不过是顺着俞定京的要求做了。
“你不必再开口了,任何解释在我这儿都是借口。”
老夫人看她,“同京儿的赐婚,是你求来的,是与不是?”
她点头,“是。”
“京儿中毒,寿数受损,你也清楚才嫁过来,是与不是?”
她又点头,“是。”
老夫人心痛道:“姚姑娘,你是你父母的掌中宝,但京儿也是我的宝贝,
他寿数受损,若你嫌弃,我愿请旨让你们和离,不耽误你前程。”
姚沛宜可没想和离,忙道:“孙媳并无此意。”
老夫人深吸一口气:“京儿朝不保夕,昨日的事情我可以当你年纪小不懂事,不同你计较,
可你既无和离之意,就该肩负妻责,为他留下后代。”
她见老夫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只好点头,“孙媳明白。”
小厮从厅外进来,“老夫人,参鸡汤熬好了,王爷回来直接去了书房,说不用晚饭了。”
老夫人看向姚沛宜,“你去将鸡汤送去给京儿,希望你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将夜,俞定京仍在批阅公文。
酉时刚至,脚步从门外传来。
“王爷。”
俞定京听到小姑娘声音,眉头紧皱,没想到对方径直推开屋门。
夜色下美人一袭单薄雪白寝衣着身,素纱下露出一截娇嫩手腕,步步生莲。
“外祖母让妾身给您送参鸡汤。”
俞定京只看一眼,便心领神会。
这哪是送鸡汤。
分明是送人的。
他心底冷嗤,“我不想喝,你回去吧。”
“哦......”
姚沛宜得令转身,却对上屋门外朱嬷嬷的眼神。
又转过来。
“王爷,您夜里没吃东西,这样对身子不好,多少吃一些。”
她屈膝将碗递来。
俞定京皱眉,“我说过了——”
呜呜呜杀千刀的…腿好酸啊......
这汤就非得喝?
我的腿好像不是我的腿了......
来这家前,也没说过要体罚啊。
本来也不是我的错,干什么怪我一个人。
在家都没受过这委屈!
爱喝不喝!
啊——俺不中嘞——
“扑哧。”
俞定京没忍住嘲笑出声。
朱嬷嬷愣了。
王爷笑了?
府上人都知王爷生性不爱笑,可如今他竟笑了。
起初老夫人还担心王爷不喜姚沛宜。
眼下看倒未必。
笑起来怪邪恶,像我小时候养的那条小黄狗。
姚沛宜默默打量俞定京,恨恨道:嗯,越看越像,邪恶老黄狗。
俞定京笑容一僵。
邪恶…老黄狗?
他忽然想起姚沛宜在琼林苑的时候,也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他是狗。
她可真是胆子大得吓人!
见气氛正好,朱嬷嬷识趣关门。
一时间屋内阒然无声,剩烛火烧得噼里啪啦。
俞定京咬牙切齿,“你出去......”
话音未落,小美人倾身过来,潋滟妙眸抬起。
“妾身喂给王爷喝。”
姚沛宜实在腿酸得不行,靠在案上借力,舀汤递男子唇边。
烛光下,美人身姿摇曳,盈盈一握的腰肢伏下,襟口跟着松散。
极具诱惑性的动作。
偏小姑娘眸色澄澈,直勾勾盯着他的嘴。
俞定京呼吸一滞,俊脸乍然红烫,明显局促起来。
这个坏女人!
又在蓄意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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