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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香缠骨,爱恨两难全卓矜溪孟韶莺结局+番外

浅浅软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卓矜溪一回到家,就发现不对劲。她的项链不见了。那条细链一直被她妥帖地放在桌上,哪怕偶尔外出忘了戴,也会规规矩矩地待在原地。可现在桌上空荡荡的,像是被一双欠揍的手故意拿走了一样。卓矜溪眼神微沉,而这家里唯一有前科的人——靳存宥,上次她的表被藏了整整一个月,最后还是在他手里晃悠着出现的。加上这次她一周没回家,靳存宥的嫌疑值直接拉满。想到这里,卓矜溪眉心一跳,火气腾地升起。她几乎没有犹豫,脚步不停,直接往靳存宥的房间走去,门都没敲,手腕一拧,径直推门而入。“靳存宥!”话音刚落,她的声音陡然一滞。房间里暖黄色的灯光下,靳存宥正一手举着哑铃,微微仰着头,肩胛线条顺着动作流畅地绷起,皮肤上还残留着未擦干的汗水,随着肌肉的收缩缓缓滑落。他没穿上衣...

主角:卓矜溪孟韶莺   更新:2025-04-27 15: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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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卓矜溪孟韶莺的其他类型小说《玫瑰香缠骨,爱恨两难全卓矜溪孟韶莺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浅浅软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卓矜溪一回到家,就发现不对劲。她的项链不见了。那条细链一直被她妥帖地放在桌上,哪怕偶尔外出忘了戴,也会规规矩矩地待在原地。可现在桌上空荡荡的,像是被一双欠揍的手故意拿走了一样。卓矜溪眼神微沉,而这家里唯一有前科的人——靳存宥,上次她的表被藏了整整一个月,最后还是在他手里晃悠着出现的。加上这次她一周没回家,靳存宥的嫌疑值直接拉满。想到这里,卓矜溪眉心一跳,火气腾地升起。她几乎没有犹豫,脚步不停,直接往靳存宥的房间走去,门都没敲,手腕一拧,径直推门而入。“靳存宥!”话音刚落,她的声音陡然一滞。房间里暖黄色的灯光下,靳存宥正一手举着哑铃,微微仰着头,肩胛线条顺着动作流畅地绷起,皮肤上还残留着未擦干的汗水,随着肌肉的收缩缓缓滑落。他没穿上衣...

《玫瑰香缠骨,爱恨两难全卓矜溪孟韶莺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卓矜溪一回到家,就发现不对劲。

她的项链不见了。

那条细链一直被她妥帖地放在桌上,哪怕偶尔外出忘了戴,也会规规矩矩地待在原地。

可现在桌上空荡荡的,像是被一双欠揍的手故意拿走了一样。

卓矜溪眼神微沉,而这家里唯一有前科的人——靳存宥,上次她的表被藏了整整一个月,最后还是在他手里晃悠着出现的。

加上这次她一周没回家,靳存宥的嫌疑值直接拉满。

想到这里,卓矜溪眉心一跳,火气腾地升起。

她几乎没有犹豫,脚步不停,直接往靳存宥的房间走去,门都没敲,手腕一拧,径直推门而入。

“靳存宥!”

话音刚落,她的声音陡然一滞。

房间里暖黄色的灯光下,靳存宥正一手举着哑铃,微微仰着头,肩胛线条顺着动作流畅地绷起,皮肤上还残留着未擦干的汗水,随着肌肉的收缩缓缓滑落。

他没穿上衣,黑色运动裤松松垮垮挂在腰骨处,露出一截精瘦有力的腹肌。

靳存宥动作倏忽顿住,缓缓地把哑铃放下,偏头睨着她,脸色不善。

卓矜溪定了定神,却没急着移开目光,反而盯着他打量了一瞬,唇角弧度上扬。

脑中无意间浮现起那天,隔着浴室玻璃门的薄雾朦胧。

“我们什么时候熟到这地步了?让你可以不敲门随便闯进来?”靳存宥的语气微冷。

她眨了眨眼,随口道:“心虚?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我看见?”

靳存宥冷笑了一下,从椅背上拎起一件黑色T恤慢条斯理地套上。

“我都快忘了,你一直这么没教养。”

忽地,他穿衣服的动作微微一顿,目光倏地冷了几分,薄唇轻挑:“你盯着我看的时间未免有点长。”

卓矜溪闻言,捂着嘴笑出声:“就你?也就穿上衣服的时候有个人样。”

“我看你样子倒挺喜欢的。”靳存宥冷嗤,他往下扯T恤,凉凉道,“你要真想看,求我一句,说不定还能满足你。”

“你做梦。”卓矜溪斜睨了他一眼,随即不耐烦地开口,懒得再扯皮,“别废话,靳存宥,我项链是不是被你扔了?”

靳存宥一愣,蹙紧剑眉:“我闲着没事偷你项链干嘛?”

“你不是一直都很闲吗?”

靳存宥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凡你长点脑子,就该知道我对你那点破烂玩意儿没兴趣。”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火药味渐浓。

靳存宥懒洋洋地靠着桌沿,看着她:“大小姐,真丢了就去报警,别赖我。”

卓矜溪没搭理他,自顾自地翻找起他的书桌和抽屉。

她动作粗暴,翻到一半时甚至直接把一本书扔到了地上,声音闷闷的,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明显。

靳存宥皱眉:“……你当自己在查案?”

卓矜溪头也不抬:“别装了,交出来。”

他看着她一副势必要把他房间掀了的架势,脸色微妙:“你觉得我闲到会拿你项链藏起来然后等你来找?”

靳存宥:“有被害妄想症?”

卓矜溪动作顿了一下,皱眉思索片刻,又狐疑地盯着他,语气带着寒凉和不耐。

“我上次的表不就是被你拿了?”

靳存宥:“那次是你自己蠢,把它落在沙发上了。”

卓矜溪:“那它为什么最后出现在你床底?”

靳存宥瞥了她一眼,语气轻描淡写:“哦,可能是我手滑了。”

“……”

卓矜溪被他的理直气壮气笑了。她深吸一口气,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抱胸:“你真没拿?”

靳存宥看着她,目光坦荡,毫不心虚:“没。”

卓矜溪盯着他看了两秒,试图从他的神色里找出一点破绽,可惜没有。

她顿时有点烦躁,又有点不甘心。

卓矜溪一言不发,冷着脸转身往门口走,手刚搭上门把,又突然回头咬牙切齿地补了一句:

“要是让我发现是你干的,你就等死吧。”

靳存宥懒懒地扬起唇角,慢悠悠地靠在沙发边,冲她挑眉:“好啊,等你发现。”

卓矜溪狠狠瞪了他一眼,甩门离开。

靳存宥低头笑了一声,随后目光落在地上的那本被她扔掉的书上。

他走过去弯腰捡起,随手翻开——书页间,一条银色的细链静静地夹在里面。

靳存宥眸色微动,指腹碾过那条项链,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

“真够蠢的,近在眼前都找不到。”



翌日早晨,卓矜溪穿着黑色修身运动服,做完无氧后,沿着别墅外围慢跑,绑高的马尾随着她的动作轻微晃动。

空气里还带着一丝晨雾,她的脚步落在青石板路上,呼吸有节奏地吐纳着。

运动手环振动了一下,记录着今日的运动数据。卓矜溪扫了一眼,成绩不错。

她继续跑完最后一圈回到家,洗漱换衣服的时间刚刚好。

等卓矜溪坐在餐桌前,时间精确得像是安排好的。

她拉开椅子坐下,面前摆着刚准备好的早餐,依旧是精心计算的营养配比,水煮蛋、牛油果配全麦吐司,搭配一杯低脂牛奶。

她刚抿了口牛奶,旁边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卓矜溪扫了一眼,班级群里有人在讨论昨晚的比赛视频。

——“我去,那么牛逼,这种三分球能进?”

——“不愧是我们靳哥,帅成这样。”

——“靳存宥什么时候开个班,我第一个报名!”

卓矜溪的动作顿了顿,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

这人就像个阴魂不散的存在,哪怕她刻意避开,依旧会不时被这个名字搅扰到。

卓矜溪皱了皱眉,放下手机,没再继续看那些无聊的吹捧,反倒低头看向自己的书,翻了一页。

外面的天色已然大亮,她缓缓起身,走向楼上浴室。

今天的课程没什么重要的,她完全可以放松一点,可不知道为什么,昨晚明明睡得很好,今天醒来却心绪莫名不宁。

收拾完毕后,卓矜溪才施施然走出门,优雅地搭上车。

学校的第一节课对她来说并不重要,真正的课业早在她的清晨计划中便已开始。

日光明媚,教室内是骄阳勾勒的斑驳绰影,空气里浮动着同学们交谈的细碎声。

卓矜溪随手转着一支笔,百无聊赖地翻着手机,指尖停在某个购物网站上。

她皱眉思考该买哪款限定口红,耳边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矜溪,救救孩子。”

她懒洋洋地抬眼,瞧见熟人,话剧社的社员,宋雅。

宋雅一脸苦大仇深:“我们话剧社这次汇演出大问题了!有演员昨天出车祸了,腿摔骨折,没法演……咱社长快急疯了,问遍了所有人都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卓矜溪一听,头也不抬:“哦,那祝你们好运。”

宋雅:“……”

“我就是来找你的!”宋雅猛地拍桌,眼神殷切得像看到救星。

“卓大小姐,我们这次汇演改编的剧本《红与黑》,缺演角色是玛蒂尔德!这种骄傲公主病的角色,不就是给你量身定做的吗?!”

卓矜溪不久前就听说过这次话剧汇演,宣传得挺好,内容也丰富,开幕将近卓矜溪趁着有空本来想着去看看,结果这会儿角色竟落到她头上了。

卓矜溪慢悠悠地笑了:“所以你觉得我脾气不好?”

宋雅狂点头:“是——不对!我是说,你身上的贵气感太适合玛蒂尔德了!你只要站在台上,不用演,就是玛蒂尔德本德!”

“谢谢夸奖。”卓矜溪皮笑肉不笑,“但我对你们的文化事业没兴趣。”

“求求你了嘛…大小姐…”

“要演可以。”卓矜溪放下笔,左手撑着脸,右手伸出摊开掌心,挑眉看向她,“条件。”

宋雅立刻拿出杀手锏,她眼神神秘,环顾了四周,确定无人看这边:“我们话剧社社长愿意跟你交换条件。”

卓矜溪眯眼,兴致涌上心头:“什么?”


不出几秒,卓矜溪的手机震了一下。

她瞥了一眼,是靳存宥的消息。

「卓矜溪,你他妈找死?」

卓矜溪轻哼一声,眼尾微挑,慢悠悠地回复:

「征服银河系的男人怎么能这么没耐心?」

紧接着,屏幕上瞬间显示信息被 “已读”,停顿了好几秒,却迟迟没有新的消息弹出。

她想象着靳存宥看到视频后额角青筋直跳、脸色阴沉的模样,躁郁的心情顿时消散不少。

卓矜溪挑了挑眉,懒洋洋地抬手撩了撩鬓角,嘴角噙着几分恶劣的笑意。

她知道靳存宥此刻一定气得不轻,却又说不出什么能威胁到她的话。毕竟,这视频在她手里,他还能拿她怎么样?

嘀——

消息终于来了。

靳存宥:「老子警告你,卓矜溪,敢乱传信不信我弄死你?」

卓矜溪笑得更愉悦了,慢吞吞地回复:「求我啊?」

那边消息秒回:「滚。」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懒得再回,把手机丢到一旁,心情舒畅地伸了个懒腰。

很好,现在终于扯平了。

戏剧视频的疯传,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飓风,把学校都席卷得天翻地覆。

无论是小道消息、论坛讨论,还是私下的闲言碎语,整个校园热火朝天,所有人都在关注卓矜溪和靳存宥的反应。

靳存宥的迷妹迷弟心情极度复杂,磕不下去也骂不出口,毕竟卓矜溪美得惊人,气质也绝。主要关键是,他们上回在操场上大打出手的事都还没过多久。

——“卧槽,他们昨天同台演出?这不是活久见?”

——“他们上一次同框,不是卓矜溪在操场上砸了靳存宥的头,还被投稿了吗??”

——“别说,他们演得还挺带感。”

——“笑死,你敢当着靳存宥的面说吗?”

——“我不敢,但我敢当着卓矜溪的面说,她肯定会一巴掌飞过来。”

卓矜溪听了几耳朵,心情烦躁,从昨天起就没消停过,走哪都有人盯着她。

不过说来奇怪,自从戏剧那天结束后,靳存宥竟然没找她麻烦。

这不正常。

按照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难道不应该第一时间反击回来?

午休时间,卓矜溪走过操场,远远地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靳存宥正坐在篮球场边的台阶上,单手转着篮球,姿态随意散漫,长腿微微屈起,整个人慵懒又锋利。

靳存宥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心不在焉。

有几个篮球队的队员在旁边跟他闲聊,话里话外绕不开昨晚疯传的视频。

“不对劲,都这个点了,那大小姐还没来找你算账?”

“靳存宥,小心你的头。”

“哥,昨天你们戏演得挺好啊,怎么看着还挺搭的?”

靳存宥单手撑着球,轻嗤一声,懒洋洋地睨了他们一眼:“搭你妈。”

就在这时,他余光一瞥,看到卓矜溪正朝这边走过来。

四周私语暗淡几分,楼上不少围观群众冒出来,仿佛闻到了大戏的味道。

她今天没穿外套,身上的白衬衫扣子开了一颗,衬得锁骨精致又漂亮。

长发松散地披着,阳光落在她瓷白的侧脸上,那双眼睛还是熟悉的冷傲,带着点不耐和挑衅。

楼上、走廊、篮球架边、看台上,不知多少双眼睛在隐约盯着他们两个,却又都假装不在意地移开眼。

这种死对头狭路相逢,火花四溅的戏剧感,甚至比昨晚疯传的视频更炸裂。

卓矜溪步伐不紧不慢地走近,直到站在靳存宥身前一步的距离。

旁边几个篮球队的球员呼吸一屏,自觉地退散。


第二天,校长室。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雕花木桌上,一壶热茶氤氲着白雾,幽幽茶香弥漫整个房间。

卓矜溪和靳存宥面对面坐着,姿态各异。

卓矜溪斜靠在椅背上,手肘撑着扶手,懒洋洋地翘着腿,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靳存宥单手撑着下颌,修长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神色散漫。

空气沉默了几秒,校长清了清嗓子,企图找回自己的威严。

“咳。”

两人视线慢悠悠地移向他,校长心口一滞,强行无视他们的态度,板起脸,语气严肃:“昨天的事影响很恶劣。”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尤其是你们两个身份特殊,一不小心就容易在学校里弄得满城风雨,还这么闹!”

卓矜溪:“校长,您要不给我们编个新闻头条?”

靳存宥低嗤一声,随口接道:“标题都想好了,‘公主病靳存宥,黄昏密室互掐’?”

卓矜溪闻言微顿,侧眸睨了他一眼,嘴角扬起冷嘲的弧度,嫌恶得毫不掩饰:“谁跟你互掐,我明明赢了。”

靳存宥似笑非笑:“那你不还是被我拎回去了?”

空气一瞬间降至冰点。

校长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感觉自己随时会心梗。

他捏了捏眉心,端起茶壶郑重地倒了两杯茶,试图以品茶来缓和气氛,顺便让这两个祖宗消停会儿。

“来,喝口茶,冷静一下。”

靳存宥漫不经心地接过杯子,卓矜溪同样接过,姿态随意地端起。

两人抿了一口,茶汤微涩,苦意弥漫唇齿之间。

“啧。”

他们几乎是同时嫌弃地啧声,校长手一顿,疑惑的眼神在他们身上游离:“怎么了?”

卓矜溪、靳存宥异口同声:“难喝。”

两人默契得惊人,毫无商量地,话音刚落的那刻,两道淬透霜光的视线骤然对撞。

房间里一时间寂静无声。

靳存宥眉峰紧蹙,微微眯起锐利桀骜的眼眸,眼底的厌恶毫无保留地溢出。

“瞪什么瞪。”卓矜溪的唇夹杂着凉薄,满眼不屑地冷冷扫他,“让你学我说话了吗。”

校长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靳存宥皱着眉把茶杯推远,像是怕再多闻一秒就会要了他的命。

“这什么鬼玩意?”

卓矜溪则是毫不客气地往椅背上一靠,双手抱胸。

校长:“……”

这可是他亲自泡的茶,还特意挑了他最喜欢的茶叶。结果这两个小兔崽子,连基本的敷衍都不给,直接当着他的面嫌弃?!

他猛地一拍桌子:“够了!”

这俩祖宗,一个比一个气人!!!

“你们两个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学校的器材室,变成了你们的私人战场?”

靳存宥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率先开口:“哦,误会。”

“是啊,误会。”她声音漫不经心。

校长看着两人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太阳穴突突直跳。

“误会?”校长忍不住提高音量,“误会能把人关进器材室?误会能把人女生后领扯坏?误会能让人后腰一记猛踹?”

卓矜溪耸了耸肩,优雅地撩起耳畔的碎发,姿态依旧是大小姐的从容模样:“……反正我是受害者。”

靳存宥嗤笑一声,不咸不淡地反驳:“你是脑残。”

卓矜溪闻言,讥讽地回他一记冷笑,眼底尽是不服输的锋芒。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谁都不肯先退让半步,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火花。

校长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 告诉自己不能对这两个祖宗发作。

……

处理完该处理的事后,两人终于得以离开校长室。

隐约地,两人的斗法仍在继续。

一推开门,两人肩并肩走了几步,步调一致地往左转,然后又在同一时间停下。

“……”

两人同时停住, 目光不善地瞟瞪对方一眼。

——结果,脚步又是整齐划一。

又是同一个方向。

卓矜溪:“……”

靳存宥:“……”

气氛陷入了两秒的僵持。

卓矜溪脸色一沉,蓦地冷笑:“你是故意恶心我的吧?”

“你有病?”

卓矜溪懒得和他浪费时间,随手一指:“你往右,我往左。”

“凭什么要我听你的?”他冷笑。

卓矜溪瞪他:“不然你想怎样?”

靳存宥勾起唇角, 不疾不徐地丢下一句话:“懒得和脑残斗。”

话音未落,卓矜溪眼神一冷,反手就想抡他一巴掌,却被靳存宥身形微侧,轻松避开她的攻击。

见她落空,靳存宥低低嗤了一声,迈步往另一侧走去,背影带着漫不经心的轻狂。

卓矜溪站在原地,气得笑出了声。



夏盈悦和卓矜溪从俱乐部里出来后,已经是深夜,卓矜溪去了她家新开的餐厅吃饭。

卓矜溪撑着脸,面无表情地往嘴里送食物,也没说话。

良久,夏盈悦先开口打破沉默:“溪溪,你和靳存宥到底发生过什么?”

“没什么。”

夏盈悦从来没听过卓矜溪说关于她和靳存宥之间的事,但两人每回针锋相对她都一次不落地知晓。

卓矜溪也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似乎一股倔劲要和靳存宥死磕到底。

“那个匿名帖子删掉了。”夏盈悦顿了顿,“溪溪,你知道是谁了吗?”

见卓矜溪毫无反应,夏盈悦轻叹,语气顿时变得不善:“余沁那几个都把校园网当家了,天天在那作妖发帖,估计就是她发的。”

卓矜溪抿了抿唇,要是让夏盈悦知道是她扶助的贫困生发的帖,夏盈悦估计今晚就要撕到她家了。

夏盈悦虽总在她面前装可爱,平日里却冷淡无常。毕竟是能和卓矜溪玩到一块的,在学校风评又能好到哪去。

夏父因幕内交易被曝光,判刑入狱,两人因家族利益相识,却意外投缘。

学校里不是没有纨绔少爷小姐们,只不过卓矜溪自知与他们不是一道。

正常人嫌她品行恶劣,品行恶劣者里觉得她过于聪明,卓矜溪只得卡在中间,一人独行。

也恰得安宁。

半晌,卓矜溪笑了声,忽然开口问夏盈悦:“今天怎么突然舍得找我了?你那小男朋友呢?分了?”

夏盈悦漫不经心地嗯了声,她晃着手上的玻璃杯,淡淡道:“本来就是玩玩。”

“又是夏豫搞的鬼?”

“对啊,他暗地使招,还以为我不知道。”

卓矜溪蹙了蹙眉,显然知晓这种事情不是第一回了。

她抿了口酒,勾起夹杂着讥讽的淡笑:“你弟够贪心的。”

“无所谓他怎么闹,反正我迟早会嫁人。”

同个圈子,卓矜溪自然有夏豫的联系方式,她有次无意间点进去过他朋友圈,全是关于夏盈悦的。

夏盈悦打高尔夫球的照片、骑马的照片、出国度假的照片、躺在沙发看书的照片、甚至还有她在家化妆的照片…活脱脱像个私生饭。

夏豫本人根本不觉得尴尬,反而很自豪开了全部可见,他每天一条,卓矜溪根本翻不到底,关键夏盈悦都把他删了他还乐此不疲地一直发。

后来他们姐弟每次一有点事,夏豫准会来找她,卓矜溪烦得直接把他拉进了黑名单。

“等会去哪?酒店?”夏盈悦放下杯子望着她,缓声道,“还是说我让晏铮送你回家?”

自那事后一周,她都没回家住,也没去学校,孟韶莺不会管她,靳俞清被她拉黑了,发来过问候信息也接收不到。

要不是明天学校有场赛事…她才不想回去。卓矜溪一想到晚点要回卓家,脑子就浮现出靳存宥那张欠揍的脸,额头青筋突突地跳。

卓矜溪轻抿了口饮料,她不在的卓家的这周肯定安宁多了,倒也如了靳存宥和孟韶莺的愿。

她将手中的杯子放回桌上,淡淡朝夏盈悦说道:“算了,我自己回。”


“矜溪,我和你说件事。”

卓矜溪在沙发上悠闲地躺着,怀里捧着冰镇玫瑰露,两双纤细笔直的腿随意交叠着。

她嫩白指尖翻着新出的时尚杂志,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也没有掀眸看一眼。

“我和你俞清老师领证了。”

卓矜溪闻言猛地抬头,迅速站起身,那双清眸瞳孔微缩,“哐当”一声杯子坠地,手里的玫瑰露倏忽打翻在地,馥郁的玫瑰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孟韶莺,你说什么?!”

眼前倾国倾城,肌肤如少女般莹润透亮,打扮典雅秀丽的女人,是她的母亲孟韶莺。

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36岁的年纪,孟韶莺全身心都花在保养上,眼尾不见一丝细纹,外人都夸她是冻龄美人。

孟韶莺看见打翻在地的玫瑰露,秀丽的眉毛不动声色地微微蹙起。

她旁边站着的清隽男人,叫靳俞清。

“我不同意!”卓矜溪清脆悦耳的嗓音染上愠怒,她扭头看向靳俞清,“你疯了吧?”

“矜溪,别闹。”靳俞清的声音宛如春日暖阳般温柔,却如一颗石子死死堵着卓矜溪的气道,近乎要让她喘不上气。

小她妈12岁的靳俞清,她暗恋了四年的家教哥哥,要成她继父,这个世界是癫了吗?

“卓矜溪,我只是来通知你一声。”孟韶莺嗤笑地白了她一眼,不屑道,“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你的反驳起不到半点作用。”

卓矜溪的眸色阴沉下来,片刻后,她只吐出一句话,话语字字清晰有力,结着几层冰一般的冰寒:“你对得起爸吗?”

孟韶莺一怔,可仅仅是瞬间,那僵硬面色就被她扬起幸福笑容所取代:“如果你爸在天堂上看到我过得幸福,他自然也会开心的。”

也就只有孟韶莺能大言不惭地说出这种话。

女人眉眼娇俏地朝旁边的靳俞清浅笑,没再继续说下去,她一副懒得和卓矜溪交流的样子,主动挽着靳俞清的手臂转身离开了。

卓矜溪站在洒满一地的玫瑰露中,冷笑出声,她毫不犹豫地捡起摔在地板的杯子,直直往孟韶莺方向迅速砸去。

“啊——!”

孟韶莺的背被砸出闷响,痛得她心一震,更重要的是,她精致打扮好的妆发被染上污渍,真丝旗袍被杯子内壁还残留的玫瑰露濡湿一小片。

周围站着的佣人指尖微微攥着,他们站在一旁低垂着脑袋极力降低存在感,没人敢上去阻拦。

这大小姐又发病了。

“卓矜溪!!!”

她的怒火顷刻间抑制不住,孟韶莺是不会随便做蹲下身子的动作的。她维持着仅剩无几的几分优雅,抄起旁边巴掌大小的珐琅香炉毫不留情朝卓矜溪丢掷过去。

卓矜溪动作迅速,她一偏头,轻轻松松躲开香炉,嘴角还挂着没来得及放下的嘲笑弧度。

那几秒,她飘落在空中的黑长发丝,沾染上香灰洒出时的烟雾气息。

“韶莺!”靳俞清赶忙拦住她的动作,只有卓矜溪紧紧盯着他们相触的皮肤,男人手掌下握住的腕骨。

卓矜溪眼尾轻挑,配合一声极轻的“呵”,气息从鼻腔溢出,那模样就像是被什么脏东西恶心到了。

卓矜溪:“神经病。”

无论背后的孟韶莺如何诅咒她,卓矜溪都装作若无其事,故意哼出最近流行的音乐旋律,悠悠地转身朝里面上楼走去。

唯独紧攥至泛白的骨节暴露出她此刻的怨怒。

她一上楼,就看见房间外走廊的尽头,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随意倚在拐角处。

靳存宥身材高挑,浑身散发着一种松弛又充满力量感的气质,灯光洒在他深邃立体的五官投下阴翳,他羽睫轻掀,眉宇间流转着凌厉的锐气,下颌线条硬朗冷峻。

少年每一个细节中渗透出来的恣意张扬,冷冽又带着几分戏谑。

卓矜溪眼睛半眯,在看清那人的脸后, 发出轻微的“啧”声,从睫毛缝隙间投下审视而不悦的目光:“三楼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两人的目光交汇,空气仿佛瞬间凝固,静得让人窒息。

“你不知道你妈为了方便,答应我哥让我留下在这住吗?”

卓矜溪的胸腔浑然升腾起一簇火苗,死死捏着指尖,在心底把孟韶莺骂了八百来遍,早知道刚刚就该砸用力点。

她心里这么想,表面神情却依旧风轻云淡,卓矜溪站在那里,神色冷淡,每寸目光都难掩那股来自骨子里的优越感。

靳存宥翻了个白眼,笑得恣意不羁:“只是搬回来而已。”

“你最好有命享受。”卓矜溪睥睨着他,噙起一抹冷笑。

靳存宥眼神凌厉,嘴角带着淡淡的嘲弄,他的目光冷冷地撞上她的视线,不屑和挑衅的气息毫不留情地直接穿透空气。

锋芒毕露,剑拔弩张,两人对视的目光像是两柄暗藏杀意的刀剑,无形在虚空中绞杀出火星。

卓矜溪抱着手,自上而下打量,毫不掩饰其中夹杂着的讥讽,最后目光定格在对方鞋尖。

蓦地,靳存宥微微勾起殷红菲薄的唇角,混杂着一丝不屑笑意,迈着长腿慢慢走近她,

“叫声小叔听听?”

空气骤然冷却,缄默一片。

半晌,卓矜溪死死咬牙:“和你哥一起去死吧。”

话音未落,卓矜溪的房门被“砰”地一声重重砸上,巨响回荡在空旷的别墅里久久未散。

靳存宥刚刚故意惹她愤怒而上扬的嘴角早已压下,眸里的冷冽和玩味交替流转着。

本来靳俞清让他在卓矜溪这公主病家里住下的时候,他恶心得想吐直接给拒绝了。

但看到刚刚卓矜溪一脸跟吃了屎一样的表情,靳存宥心情就由内到外的舒畅,见她那么难受,他就想给她添堵。

靳存宥依旧懒洋洋倚靠着墙,他从兜里拿出手机,用指尖轻敲屏幕,给靳俞清发了一条消息,黑眸中清晰映着他输入的字:

「哥,我住下了」


“笑够了吗?”她语调轻飘飘的,尾音微微上扬,懒得连一个完整的眼神都没施舍过去,只是随意地掀了掀眼皮。

卓矜溪穿着熨帖的酒红下裙,每道褶皱规整而完美,乌发披散在肩,腰线纤细,长腿笔直,站在阳光下美得晃眼。

她站在那里,不急不缓地睨着他,朱唇弯起一抹嘲弄的笑,慢悠悠道:

“你这群小弟倒是挺捧场的,靳存宥,打球的时候是不是还顺便收了点保护费?”

卓矜溪眼里没有丝毫的情绪,只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骄矜和淡漠。

球场上的笑声一顿。

有人咳了一声,下一秒,笑得更大声了:“哎哟,靳哥,你听听,这话是不是得管管?”

靳存宥目光扫过她,声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痞气,他缓缓地勾唇,笑得散漫又危险:“大小姐看得挺仔细?”

卓矜溪轻嗤:“动物园里的猴子不就是给人看的?”

围观的几人顿时爆发出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有人憋着笑,有人故意“哎呀”了一声,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卓矜溪懒得理他,抬脚就走。

可靳存宥却微微侧身,半步挡住了她的去路,带着刻意的挑衅。

他低头看着她,语气轻佻:“既然来了,不会只是翻个白眼吧?”

卓矜溪步子顿住,抬头,眼神似笑非笑地扫过他:“那你想让我做什么?给你鼓掌?”

靳存宥盯着她,眸色越发深了几分,下一秒,他忽然扬手,将手里的篮球随意地抛向她。

“行啊。”他懒懒地笑,语调吊儿郎当,“要不要试试?”

卓矜溪依旧抱着手没接,并且被朋友轻拽着后退了一步,球“砰”地一声滚到了地上,她眼尾微挑,盯着球满眼溢出的嫌恶。

徐逸生被这两人的针锋相对逗得不行,笑着摇了摇头:“行了行了,别吵了,你俩这见面就掐的劲儿,早晚得把彼此活活气死。”

何诗落站在一旁,轻轻扯了扯靳存宥的衣角,递过一条毛巾柔声道:“存宥。”

卓矜溪听着,眼睫微微一动,下一秒,她笑了一声,清脆悦耳,声音不大,但却恰好能让场上的人都听见。

“啧,何诗落,你怎么喜欢养狗啊?”

空气顿时安静了一瞬。

何诗落脸色微变,手里的毛巾愣愣地收回,其他人表情各异。

靳存宥眯起眼,看向卓矜溪,语气不善:“卓矜溪。”

卓矜溪依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红唇微弯,眼底却没有笑意:“怎么?说错了?”

靳存宥:“那我好像比某些人强?至少何诗落养得起我,某些人呢,天天仗着那点遗产嚣张,连根骨头都得靠死去的人喂。”

他刻意把“死去的人”四个字咬得极重,意有所指。

两道视线激烈交锋,原本炙热的空气,瞬间降到冰点。

其他人都听不太懂靳存宥的意思,唯有卓矜溪笑意顿时一敛,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半晌,卓矜溪噗嗤一笑。

“行,那你就一直被何诗落养着吧。提前培养业务能力也挺好,毕竟当鸭子这种活不是谁都能胜任的。”

话音落下,瞬然静默。

整个球场,安静得连风声都透着一股古怪的尴尬。

靳存宥没说话,只是盯着她,肆意的唇角压下,目光深邃得像是暗潮汹涌的海面。

周围几个哥们都感觉到了不妙,徐逸生赶紧出来打哈哈:“行了行了,你俩要对骂能不能回家吵?大庭广众的,咱诗落都要被吓哭了。”

何诗落:“……”

她脸色微微发白,攥紧了手中的毛巾。

卓矜溪懒洋洋地理了理耳边的碎发,漫不经心地掀睫,瞥了靳存宥一眼:“算了,不欺负你,毕竟你又没有家。”

话罢,卓矜溪转身离开。

靳存宥笑了,笑得混不吝,眼底却翻涌着极深的戾气。

他抄起地上的球,眼也不眨,手腕一抖,篮球划出一道极快的弧线,砰地一声,结结实实地砸在卓矜溪纤细的背部。

“还你的。”

闷痛袭来,她脚步一顿,肩膀微微一颤,背脊瞬间绷直。

场上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惊呼,何诗落掩唇低呼,徐逸生也急了,赶紧去拉靳存宥,边摆手边劝:“诶靳哥靳哥,好男不跟女斗——”

靳存宥眼底讥讽,好笑,他跟卓矜溪可没有什么男女之分,他们之间的关系,全靠一张名叫“纯恨”的网将两人紧织在一起的。

况且,只有卓矜溪最明白砸背的动作意味着什么。

他力度其实不重,但她这种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细皮嫩肉的,怕是连一滴雨点砸身上都嫌疼。

果然,下一秒,卓矜溪顿时怒目圆瞪,旁边朋友阻拦的手刚伸出就立刻落空。

她几乎是迅速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地跨步到靳存宥面前,那表情像是要活活撕了他。

“靳存宥!!”她咬牙切齿地喊他的名字,清亮的嗓音被怒意灼烧,仿佛能把耳朵划破。

下一秒,所有人还来不及反应,她已经几乎瞬移般冲到了靳存宥面前,指尖毫不犹豫地狠狠攥住他额前的发丝。

她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扯住,猛地往旁边一带!

靳存宥一个猝不及防,身体失衡地被卓矜溪扯着头发拽得往前倾,他的额头“砰”地一声,结结实实磕在旁边的墙上。

这瞬间,空气彻底静滞了。

朋友们傻眼地看着这一幕,何诗落捂着嘴,脸色苍白。反应过来后立马上前要去阻拦。

卓矜溪一记含着淬霜剑光的眼神狠瞪了过去,徐逸生和其他几个兄弟伸出的手瞬间僵在半空。

靳存宥手臂撑着墙壁,发丝凌乱,额头擦破皮渗出点血迹。他缓缓抬眼,薄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直线,凤眼里黑潮翻滚,危险到极致。

卓矜溪微微低头与他对视,眼眸里像是氤氲起一场海啸,眼尾微微泛红,笑意反而更深,勾起的弧度带着点近乎恶劣的妩媚。

“靳存宥,你他妈真是活腻了。”

两人彼此呼吸急促交融,卓矜溪还紧抓着他的发丝不放,眼里翻涌着刻骨的狠意。

若靳存宥那个球还控制着几分力度,那卓矜溪这下拿他额头砸墙的力道就根本没收着。

卓矜溪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眼角那痕殷红愈发深邃,指尖轻颤,轻笑出声的时候,她眼底翻涌着克制不住的亢奋。

她猛地一把压着他头颅推开,靳存宥额头被擦着墙壁划过小段距离,洁白的水泥墙上多了抹鲜红的血迹。

卓矜溪无视靳存宥眼底想要将她撕碎的狠戾,她讥诮地甩了甩手,嫌弃地开口:“脏死了。”

她一路跟来的朋友害怕靳存宥又起身报复卓矜溪,于是那个女孩拽住卓矜溪的手,以最快速度将她拉走了。

卓矜溪报复了人,感觉神清气爽,于是心满意足地跟着朋友离开。

夕阳西下,不远处的篮球框在余晖中勾勒出柔和的橘红轮廓,弥漫着的硝烟气息随着主角离去逐渐消散。

靳存宥的朋友你一句我一句,谩骂、吐槽、安慰,唯有他埋藏于心的冷意依旧未褪,近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今天两人下午在操场上的针锋对决,被不少人目睹,不到一个小时,迅速传遍了全校,隔壁几所贵族学校也都有所耳闻。

学生内部的校园网突然出现一篇匿名投稿,一时间被顶到了最上面,几乎每个路过或者点进去的人都能瞟见几眼。

《贵族学校的公主病,今天又撒野了》(匿名投稿)

今日爆点下午的篮球场上,我们见证了一场堪称“贵族千金暴力美学”的现场表演。

我们的卓大小姐,当着全校人的面,在众目睽睽之下,用我们校草额头砸墙。(在此我们先称呼校草为靳哥)

据目击者称,事件起因是卓小姐看不惯我们校花给靳哥递毛巾(???),然后这公主病直接扯住靳哥的头发,把人额头往墙上砸。

……这年头的千金小姐都这么生猛的吗?

更劲爆的是,有内部消息称,卓矜溪和靳存宥的梁子早就结下了。

卓矜溪的母亲,大家都知道她是靠什么上位的吧?这个我就不多说了,人人皆知,重点不是这个,而是她又改嫁给了谁——校草的哥哥。

对,你没看错。靳哥的“嫂子”,是卓大小姐的“母亲”。

这波关系,怎么形容呢?不愧是上流社会的多重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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