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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叔请留步!我还不想成亲喻初晴萧风岚结局+番外

唐唯恩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古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皇太叔请留步!我还不想成亲》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唐唯恩”大大创作,喻初晴萧风岚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穿成侯府嫡女的五年里,她勤勤恳恳,把脏活累活都揽了,可侯府一家子就像吸血虫,吸着她的血。结果,真假千金的戏码一上演,她就被当成假千金扫地出门,甚至还被派人暗杀,这侯府真是够绝情。不过,她可不是好惹的。她之前救了太子,这功劳可派上用场了,她能光明正大地和权贵往来。本想着亲生家庭穷,她就带着父母发家致富,带着哥哥弟弟走上青云路。哪知道,这一努力,才发现自家原来是隐世家族,高手下山,富得流油。再看侯府那边,被接回来的真嫡女折腾得家破人亡,连家都被偷了。侯府那些白眼狼,这下慌了,...

主角:喻初晴萧风岚   更新:2025-04-27 14: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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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喻初晴萧风岚的现代都市小说《皇太叔请留步!我还不想成亲喻初晴萧风岚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唐唯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古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皇太叔请留步!我还不想成亲》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唐唯恩”大大创作,喻初晴萧风岚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穿成侯府嫡女的五年里,她勤勤恳恳,把脏活累活都揽了,可侯府一家子就像吸血虫,吸着她的血。结果,真假千金的戏码一上演,她就被当成假千金扫地出门,甚至还被派人暗杀,这侯府真是够绝情。不过,她可不是好惹的。她之前救了太子,这功劳可派上用场了,她能光明正大地和权贵往来。本想着亲生家庭穷,她就带着父母发家致富,带着哥哥弟弟走上青云路。哪知道,这一努力,才发现自家原来是隐世家族,高手下山,富得流油。再看侯府那边,被接回来的真嫡女折腾得家破人亡,连家都被偷了。侯府那些白眼狼,这下慌了,...

《皇太叔请留步!我还不想成亲喻初晴萧风岚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喻慕文颔首:“看看其他才子佳作,也可学到东西。”

喻初晴便道:“那我和二哥、小弟,在外面等你。”

梁实疼爱她,怕她累着,便招呼自己的学生:“季然,你带师妹去歇息。”

又问:“对了,慕文的号房收拾出来了吗?”

季然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文质彬彬的。

梁祭酒桃李满天下,在梁实的学生中,二十岁以下的也就只得季然和喻初晴,现在多了个喻慕文。

他很是知礼:“慕文师弟的号房,这几日已经整理好了。师弟可直接住进去。县主要过去瞧瞧吗?”

“叫什么县主。”喻初晴笑道:“我是县主了,也不影响我是你师妹呀!”

季然失笑:“是,师妹。”

他跟喻初晴也很熟悉了,一行人离开的时候,两人有说有笑的。

后方,有几路人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心思各异。

萧景明:初晴真乃奇女子,诸多男儿都比不上她!

萧风岚:哼,又勾搭野男人了,她不会还想偷偷养几个吧?

桑怀安:这条关系绝对不能断,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拉住她,才能为自己谋前程!

桑怀志:小贱人真不要脸,怎么样才能弄死她?

桑雪:为何她都被赶出侯府了,却还是这么耀眼?所有人都围着她转,凭什么!如果她死了……

桑怀盛:紧张等待品文中,没空看!

喻初晴离开后,萧风岚找了个理由,也走了。

而太子,则是大概浏览了所有文章,挑出几篇自己觉得不错的,拿出来提问。

后续他也离开修德堂,去了海晏堂歇息。

萧景明躺在小榻上休憩。

随行宫女端着一盆水进来,低着头道:“奴婢为殿下洗漱。”

陌生的嗓音,让萧景明睁开眼睛,旋即大惊失色:“你在干什么!”

太子来到国子监,带的当然都是自己信得过的人。

在这里休息,也不可能用其他人。

进来的此人,穿着他熟悉的宫女装束,身形也差不多,半梦半醒的乍一看,还以为是他身边的大宫女春兰。

可是,当这宫女把水盆放在一旁,朝他走过来时,他定睛一看……

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在干什么!”

他甚至不敢大声呵斥。

此女竟然跪在他面前便开始脱衣裳,片刻之间便脱得仅剩肚兜和衬裤!

萧景明大惊失色,正要喊“来人”,却被这女子扑过来抱住了他的腿!

“殿下,求您垂怜!”

想到衣衫不整的女子跟自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萧景明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当即解开外袍,将眼前的女人裹住,这才喝道:“清风!”

一名侍卫快速进入,见到此等场景下意识避开视线:“殿下?”

“将她给孤扔出去!”

“明月,立即去给我查!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敢算计孤!”

萧景明那件袍子,肯定是不想要了!

身为太子,贪慕荣华的女子投怀送抱并不鲜见,但做到这个份上,还是头一次!

清风应:“是!”

拎着那名女子,他迅速退出海晏堂。

扔出去自然是不可能的,还要查她是什么来历!

谁知,根本不用查。

不多时,南阳侯二公子与三公子便来了。

看到清风手里拎住的女子,桑怀志脸色大变:“阿雪!发生什么事了!”

清风顿时想起来了:这是南阳侯府刚接回来的真嫡女!

只是,她的存在感实在是低,太子没认出来,他们这些侍卫也没有。

有原本那位珠玉在前,这桑雪真的是怎么看怎么磕碜!

桑怀志这一吼,引来了不少在海晏堂外面等着伺候太子的监生。



人群散开一条通道。

一名青衫男子提着一只食盒,缓步走上前来。

青年模样俊秀,举止儒雅,书生儒袍,书卷气袭人。

明明衣着素净,却叫人仿佛看到了新绿的春天!

“爹、妹妹,我来送饭。”

他朝父女俩微一点头,便将左手的食盒放在肉案上,右手盘着一串佛珠,一颗一颗捻过。

转过身看向桑雪,眸色锐利地道:“桑小姐从前在我喻家之时,在下也曾教你百善孝为先,我爹惯来把你疼得像眼珠子一样,你就是这么对待养育了自己十七年的养父的!”

书生戴佛珠。

桑初晴知道他是谁了。

喻慕文,她那在慈安寺读书的三哥!

可桑怀志不认识啊,他怒骂道:“哪来的狗东西,本公子的妹妹,是你有资格训斥的么!”

桑初晴:“……”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气死人。

三哥VS三哥,一张口高下立判!

她眼尖地发现,喻慕文捻过佛珠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她看人看骨相,总觉得三哥的骨像——书生戴佛珠,十步杀一人!

但他还是保持平和,斯文一笑:“家父与妹妹在这里做买卖,没有半点不合律法的地方。可总有不长眼的狗东西,冲上来就是一阵乱吠。听说,昨日也不知道是哪条狗,上来便胡乱咬人!”

桑初晴眼眸倏地睁大。

三哥战力非凡啊。

口诛笔伐四个字,具象化了!

她隐隐有种感觉:披着书生皮的三哥,骨子里应该是个狠角儿。白切黑的高智商学霸!

他捻在手里的佛珠,只怕不是因为他受慈安寺的佛学洗礼,而是……

用来压制狂暴值的吧?

“三哥……”桑雪哭得更凶了,“就算我有天大的不是,也跟我三哥没有关系。我真的只是心疼大伯这么辛苦,想着能帮点忙就帮一点。可姐姐她……”

桑初晴被cue了,一脸懵:不是,有我什么事儿啊?

但她都没开口的机会,喻慕文冷着脸道:“别叫姐姐。我喻家只有一个女儿,既然你选择一刀两断,就别套近乎、以后也别叫我三哥了!”

“我……我认回自己的亲人,也没说不认你们了呀!”桑雪想不明白:以前但凡她掉一滴眼泪,全家人都紧张得不行。

现在怎么变了?

她转头看向桑初晴,质问:“姐姐,我不曾怪过你占据我的身份,可你怎么能鼓动喻家人不认我呢?”

桑初晴无语:“人在旁边坐,锅从天上来?”

这回,是喻惊鸿开了口:“你不要错怪晴晴!喻家在十七年前捡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不是亲生的。从来没阻止你认回亲人,是你自己跟着南阳侯走的时候,在南阳侯面前,果断跟我们一刀两断的!”

一家之主发话:“我喻家没有任何对不住你的地方,也不稀罕你的回报。你以后做你的权门贵女,我等继续当我们的平头百姓,大道通天、各走一边!”

他这是彻底失望了,心痛在所难免、但拿得起放得下。

“哈哈!”桑怀志嘲讽道:“说得我妹妹稀罕你们这穷亲戚似的!”

他又扭头看向桑初晴——

比起喻家其他人,他最恨的还是桑初晴。

这几年,他倒的所有霉,都是她害的!

“你这贱蹄子,假冒侯门嫡女这么多年,享尽了荣华富贵!以后过穷哈哈的苦日子,可不要哭着回来求我们给你一口饭吃!”

喻惊鸿、喻慕文神情猛地一变。

桑初晴却是笑了:“哦,谁求谁,还不一定呢!”

就在此时,人群后方传来一声高唱:

“圣旨到!桑初晴……哦不,喻初晴接旨!”

对峙双方以及围观人群,都是一愣。

桑怀志瞪大眼睛,不解地道:“你怎么就是喻初晴了?这么迫不及待就改姓了!”

桑初晴没理会他,上前领头跪下:“喻初晴接旨!”

一众跪地。

桑怀志不得不从凉轿上滚下来,忍着浑身的痛,老老实实跪了下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传旨太监打开明黄圣旨:“既已拨乱反正,原南阳侯府嫡女桑初晴,即日起户籍回归农户喻家,是为喻初晴!”

“日前,太子遇险,得喻初晴拼死相护。东宫感念救命之恩,特来请旨。”

“特封喻氏初晴,为永安县主,食邑两千户!赏黄金一千两、绫罗三百匹……”

接下来一系列的赏赐,都是一些珠宝首饰。

闻言,桑怀志震惊不已。

喻初晴特意瞟了他一眼,没说话,却似乎赤裸裸在说:看,打脸不要来得太快!

桑怀志脸被打肿,气得要命。

但,也只是无能狂怒。

圣旨宣读完了,那太监又拿出一道:“太子殿下手谕:喻氏初晴救东宫功在社稷,赐七进宅院一座、奴仆二十人……荫其家人,特准喻家次子尚武,入东宫亲卫;喻家三子慕文,入国子监就读!”

念完了手谕,太监冲喻初晴笑得和蔼可亲:“县主大喜,恭喜、贺喜呀!”

“喻家老爷,三喜临门呀,恭喜恭喜!”

一系列封赏,顿时把众人都砸懵了!

这这这……

也太多了!

桑初晴——从今日开始,她叫喻初晴了。

喻初晴双手举过头顶:“喻初晴接旨,谢主隆恩!皇上万岁,太子殿下千岁!”

后面太子给的,其实是她要求的——宅子和奴仆都是她准备好的,需要找个合理的手段,跟侯府切割干净。

但,太子过意不去,额外又给她添了不少东西。

譬如,提拔她那对双胞胎哥哥。

喻惊鸿和喻慕文都惊呆了!

桑怀志不顾疼痛跳起来:“桑初晴,你什么时候救了太子,怎么没跟父亲说!”

“就在你们找到真嫡女、背地里商量着把我这个假千金赶走的时候呀!”喻初晴唇角勾起,“幸亏没跟你父亲说呢,不然皇上与太子赐下隆恩,把我赶走后,岂非都要便宜给你们了!”

桑雪嫉妒到质壁分离,脸都白了:“你……所以你是故意的?故意在离开侯府后,才接受皇恩赏赐!那么多东西,一件都不给侯府?”

“是的呀!”喻初晴利落承认,直截了当说道:“桑家找到你的第一时间,我就收到了消息!我便想着,倘使南阳侯府还顾念十七年的感情与恩义,那救东宫的这份殊荣,理当与桑家共享!可惜……”


前面那位南阳侯嫡女,说的岂非喻初晴?

凭什么都是侯府嫡女,对喻初晴就当菩萨供着,对她,就当奴婢看待?

她勾引太子,是为了荣华富贵,不是为了当奴作婢的!

过这样的日子,还不如在侯府当个大小姐呢。

也不对。

南阳侯府外表光鲜亮丽,实际上穷得叮当响,也给不了她富贵!

人比人气死人。

回了喻家的喻初晴,应该过农女的生活的,为什么就当上了县主、得了那么多赏赐?

而她明明已经脱离农女身份、成为官家女了,为什么还是一无所有?

气死她了!

再生气,回门也是要回的。

回了南阳侯府,她便跟祖母与母亲哭诉了一通。

知晓她在太子府的待遇后,南阳侯沉默下来,抓住了一个诡异的重点:“你说,大掌事嬷嬷说若是初晴,便会当主母供着?什么意思?”

桑怀志哼了一声,道:“桑初晴救太子,怕不是救到床上去了吧!”

提到这个,桑怀盛想起来较文大会的时候:“太子对桑初晴的态度,好像很不一般,目光几乎都黏在她身上了!”

回忆那天的事,桑怀安恍然想起:太子称呼她为初晴?

莫非……

太子不仅感激桑初晴的救命之恩,还钟情于她!

那他把桑雪送去给太子,岂非走错了一步棋?

不行,重点还是得跟桑初晴修复关系!

可显然,南阳侯不这么想:“那小贱蹄子就不是个东西!逆女,本侯绝不容许她春风得意!”

桑怀民提议:“她不是要办乔迁宴吗?”

听着父兄弟弟他们的商量,桑怀安退出群聊。

他不能再跟他们一起办蠢事了!

乔迁宴这一天,来了——

永安县主府挂匾,匾额是御赐的,意义重大。

一大早,还有个好消息。

“晴晴,你大哥回的信送回来了,知道我们找到你了,立马回程。但他途中可能还会被其他事耽搁,加上路途遥远,最快也要十多天后才能到帝京。”

人逢喜事精神爽,喻惊鸿今日穿了一身新衣,看上去竟也不像平时那个屠户了,反而显得有几分中年儒雅。

喻今歌很是高兴:“真的吗!太好了,我好久没见大哥了!”

喻尚武有点头疼:“完了,说教的回来了。”

“等大哥回来,我就要住国子监了。”喻慕文一脸淡定,但捻佛珠的速度加快了。

喻尚武立马有样学样:“那我去东宫当差了!”

“……”喻初晴不解:他们俩为何这样怕大哥?

喻惊鸿拿着回信,递给喻初晴:“你看看。”

她接过来大概看了一遍。

那一纸的隽秀文字,叫人脑海里下意识浮出一幅画卷:这是个谦谦君子,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男人如花一样的年龄段。

喻初晴不禁好奇:“大哥……是个什么样的人?二哥三哥为何怕他?”

尚武慕文异口同声:“我们不怕他!”

喻初晴:“……”

你们回答的速度慢一点,我大概就信了!

“你大哥常年在外走商,一年到头咱们也没见他几次,要问我他什么样的人,还真说不上来。”白婉蓉温温柔柔地笑:“等你见到他不就知道啦,不过十来天的功夫!”

对于儿子们的关系,她不操心。

哦,应该是:白婉蓉相当心大,什么事都不操心。

大概也是因为十七年前丢女儿,打击太大;后面生喻今歌,身子大垮,之后一大家子都不让她操心任何事了,只管把她养成不谙世事的美妇人。

“好。”喻初晴看着落款:昔词。


不一会儿,所有人都知道了一件事:

南阳侯嫡女桑雪,衣衫不整地被太子殿下的侍卫拎了出来。

要说是她勾搭太子吧,那海晏堂守卫森严,她是怎么进去的呢?

可要说是太子宠幸她吧,也不至于这么瞎啊!

桑雪虽然长得不错,我见犹怜的。

可再怎么好看也是农女出身,即便回到侯府做贵女了,也是小家碧玉的气质,根本堪不起太子殿下的眼光。

但凡太子殿下需要通房伺候,他身边的春兰秋菊夏荷冬梅,哪一个比比桑雪大气?

然而,不管他们怎么分析推测,有一件事是不争的事实——

桑雪身上,披着太子的外袍!

桑怀安跪在海晏堂外面,大声道:“臣不才,斗胆请太子殿下给一个说法!”

屋内,萧景明已经换了一件袍子,满脸阴云密布:“还没查出来吗?春兰人呢?”

秋菊应道:“已经找到春兰了,被捂了蒙汗药,扔在小厨房的水缸旁边,刚刚泼水把她弄醒。”

他沉着脸道:“把她叫过来,孤要亲自问!”

外界,这件事很快传开。

听说此事,喻初晴瞪大眼睛:“什么?桑雪爬太子的床!”

抱歉,从这些信息她只能推测出这个结论。

毕竟太子的为人,她还是了解的。

萧景明是个人品不错的男人,有储君之才,只要不出意外,日后他登基为帝是江山社稷之福。

一来不好色,二来尊重女性。

不然他太子之尊,对她强取豪夺,她又能如何?

综上,只有一个可能:

桑雪爬床!

而萧景明极有可能毁于自己的君子行径上——那件外袍,将成为他要给南阳侯府交代的证据!

南阳侯是没落了,可有些事情,不仅仅是南阳侯府的事——总要做给其他家族看的。

不然他会失去臣心!

喻初晴带着喻尚武与喻今歌,跟着送消息过来的季然,赶到海晏堂前。

桑怀安和桑怀志都跪在外面,而桑雪已经换好了衣裳,也跪在那里,一直在小声抽噎。

“真是丢人!”喻今歌看了一眼就不想看了:“以后谁也别说,她在我们家养了十七年!我真是……”

一家品德端正的人,怎么就养出来这么个破烂货色!

“幸亏已经不是我妹了!”喻尚武也是没眼看,美丽的脸上,表情吓人。

他们刚到,喻慕文也到了。

“较文大会刚结束,所有人都往这边来了。”喻慕文眉头紧蹙,扫了眼桑雪,眼里都是嫌弃。

贪慕荣华富贵,是人之常情,只要不伤害他人都算不得罪过。

但,桑雪这是脸都不要了!

喻初晴看向海晏堂门口,寻思着,要不要问问太子是什么打算。

她还没想好,身后传来悠然的话语:“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太子呢,他不出来解决一下吗?啧啧,这太子是不是太不挑嘴了?这位南阳侯府嫡女也能吃下去,他是真饿了!”

语气颇为幸灾乐祸。

不但把太子阴阳了,也把桑雪给拐弯抹角骂了。

喻初晴回眸一看。

只见那狗东西冲她眨了眨左眼。

福至心灵,她突然明白了过来——

桑雪是怎么混进海晏堂的?

没有人帮,她肯定做不到。

而今日在国子监的那么多人,有这种通天手眼的,只有逍王。

萧风岚!

当然,一定是桑雪有这样的心思、想干这样的事,才有后面萧风岚推波助澜的可能性。

她瞪大眼睛看向他,仿佛在问:是你干的?

萧风岚眨了眨眼睛,满脸无辜:不关我事!


“你……”桑怀民怒极,便想抬手扇她。

桑怀安连忙拽住他,低声道:“大哥还想连家来人声讨你么!”

长嫂前几日回娘家,她父兄觉得她受委屈了,在屯营没少给桑怀民排头吃。

结果,不还得低声下气地去请回来?

若这才过了几天,长嫂又跑回娘家,连家大哥怕是会立刻提枪杀上门来!

桑怀民这才作罢,拂袖道:“妹妹有喜,懒得理你!”

连玉哼了一声,抱着孩子转身就走。

如此,桑怀民也气汹汹地出去了。

老大家走后,桑怀安、桑怀志、桑怀盛,也都拿了一些东西出来。

当然,桑怀志全家最穷,他现在还是负债状态,被迫拿出添妆礼后,雪上加霜!

他寻思着,弄点银子去赌坊走一遭,万一就翻本了呢?

但,哪里有银子呢?

他决定这几天再出去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放印子钱的,暂借一笔!

其他人不知他心中所想,送桑雪出门。

临走前,桑怀安拉着她走到一旁,递给她一只胭脂盒大小的药盒,低声道:“尽量留住太子在你房里,这东西加在汤里、茶水里都可,知道吗?”

他的前程,就靠妹妹闯出来了!

只要桑雪能怀上太子的骨肉,生下长子,即便不是嫡出,那也是皇孙!

桑雪忽然明白过来:这药是给太子用的?

名不正言不顺的,她还是有几分娇羞,低声说了句:“我知道了。”

上了轿子,要不了太久,便抵达恢弘大气的太子府。

只是个侍妾,并没能从正门入,而是开的角门,就这么走上了属于桑雪的富贵荣华路!

但,她换了一身红衣、精心打扮,等了一晚上,也没等来萧景明。

让陪嫁丫鬟去问,什么也没问到,只得来一句:“太子的行踪,也是你们能打听的?”

丫鬟说:“我们小姐是太子侍妾,如何连这一句都问不得?”

结果,太子府的掌事嬷嬷却是冷笑:“你们小姐莫不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想疯了吧?侍妾说好听了是主子,说难听的,不见得比我们这些奴婢高贵多少!”

平心而论,不得宠的太子侍妾,地位还不如太子府随便拉出来的一个丫鬟!

丫鬟回来禀报,桑雪傻眼了。

这不是她想象的样子!

非但如此。

接下来的几日,她每天的活动范围,只有太子府给她安置的小院,连院门都出不去!

三日后,按理说应该有回门的。

桑雪连太子的面都没见着,怎么回门?

大掌事嬷嬷倒是来了,带来了一箱成色普通的珠宝,道:“桑夫人,殿下有令,让您自个儿回门。让太子陪着回门,只有太子妃才有资格。”

“殿下不在府中吗?”桑雪弄不明白:“他既然收了我,为何不让我见他?”

嬷嬷笑了下,道:“桑夫人莫要高看了自己。你是用了什么手段进来太子府的,自己心里没数吗?你觉得,太子会喜欢你?”

真是搞笑,勾搭太子,都不知道用高明一点的手段!

这么下作、又粗糙拙劣的手法,一只破乌鸦,还做梦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桑雪怒了,道:“你不过就是个嬷嬷,凭什么这样跟我说话?再怎么说,我也是南阳侯府嫡女!”

嬷嬷更是笑得嘲讽:“倘使是前面那位南阳侯嫡女,咱们还真要恭敬地尊她为主母、当菩萨供着。可你……呵呵。”

后面没话了,那位是主母、是菩萨,这位也就只值得“呵呵”俩字!

桑雪感觉被冰水从头浇下,浇了个透心凉!


“太子殿下,请上座!”梁实恭恭敬敬地将太子请到了主座上。

一个选拔学子的文会,没想到会引来两尊大佛,搞得他心情不怎么美妙。

太子殿下尊贵,逍王……难缠!

但一众才子倒是开心得很,万一今天叫太子给看中了,何愁没有前途?

于是,六人评审团,顿时扩容到八人。

萧景明坐下后,为了避免所有人目光都在自己身上,迅速说道:“是孤耽误时间了,开始吧。”

他的目光在旁观席上搜寻,倒也不难找到目标——

喻初晴长得亮眼是一回事,她左右坐着的两名少年,又是顶上乘的容色。

尤其是那杵着大锤的,格外好看。

仔细看,的确是一家人,眉眼有几许相似。

“咳咳!”萧风岚眼角的余光盯着萧景明呢,发现他看向喻初晴那边看得专注,假性咳嗽。

萧景明回过神来。

他试探性地放话:“太子在看谁呢?那边好像有几名适婚女郎,殿下尚未选太子妃,莫不是有上心的了?听闻最迟明年,太子就要大婚了呢!”

萧景明倒也没有难为情,微微一笑,道:“的确有留意的。”

萧风岚脸色一黑。

好他一个太子爷,今天敢说出“有留意的”四个字,来日就敢说“求父皇赐婚”!

不行,万一被这小崽子抢先一步请旨赐婚,撬了他的墙角,那他怎么办?

他目光放在坐在堂上认真听讲的喻慕文身上,寻思着:要不,我先跟舅子处处?

他心思散漫,那边,梁实吩咐走流程。

国子助教开始讲规则:“请六位先生,每人现场出一道文题,放在抓阄箱里。随机抓一题,请诸位学子就此题作文!作文时间一个时辰,诸位可以查看前方的漏刻,时间结束后尚未交卷的,视为弃权!”

只有喻慕文一人没有书僮。

一个时辰,做出一篇能打动六位国子监天花板人物的文章,磨墨都靠自己?

他这怕不是卷子都交不上?

但他淡定端坐着,并没有丝毫紧张。

雅!

大雅!

很快,考题抽出来了:“以春为题,作一篇关乎社稷、针砭时弊的文!”

一众学子开始绞尽脑汁。

倒也并非只有桑怀盛是个草包,其他家也有硬塞来的——反正五品以上的门第都能参加,主打一个“万一呢”。

踩狗屎运也并非绝对没可能,对吧?

参加较文大会的总共有二十九人,至少有五六个,从一开始就在抓耳挠腮、咬笔头、抠指甲,然后东张西望,很忙的样子。

桑怀盛就不一样了。

他看了要写的文题后,认真思索了一会儿,便开始刷刷刷写起来。

只是,时不时要盯一眼左侧的喻慕文。

看席上,喻今歌一直盯着呢,见状转头跟喻初晴交头接耳:“姐,桑怀盛一直看着三哥,难道他想抄三哥的?”

他二哥一个拳头推过来:“胡扯!这个距离,写的小楷,怎么可能看得见?”

笨蛋美人不爱读书,但不代表可以不练字。

练字也是修炼心性的一种方式,有利于淬炼他习武的基础。

喻今歌躲过了他二哥的老拳,撇嘴道:“那也不妨碍他们桑家人缺德带冒烟儿,我怀疑桑怀盛要干坏事!虽说三哥一力降十会,但如果他使阴招……”

“先看着吧。”喻初晴不担心喻慕文的文才,但——

不怕正常人绞尽脑汁,就怕蠢人灵机一动!

人一旦愚蠢到一定的份上,能干出来的坏事,绝对能炸裂到正常人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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