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
林芮直视她的眼睛,“只是你习惯了苦味。”
回家路上,沈念安在公交车上反复看那位老先生留在吧台上的小费——二十元纸币和一张名片:“”若有意兼职,请联系XX出版社后勤部”。
皱巴巴的纸币边缘有些脱线,像她正在松动的生活边界。
推开家门时,周明远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检查小杰的作业。
他头也不抬地问:“蛋糕呢?”
沈念安喉咙发紧:“大家分着吃完了...下次带回来,小杰爱吃甜的。”
周明远终于抬头,目光落在她手上,“你手怎么了?”
沈念安这才注意到手背的烫伤已经起泡。
她下意识把手藏到身后:“烤箱...不小心...”周明远突然起身逼近,一把抓住她手腕。
沈念安能闻到他身上的烟味——他明明戒烟三年了。
“社区活动中心根本没什么烘焙班。”
他一字一顿地说,“王主任老婆是我同事,今天下午我特意问的。”
沈念安的血瞬间结冰。
周明远的手指越收越紧,烫伤处传来尖锐的疼痛。
“是...是新开的私立班,”她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叫‘甜蜜时光’...”周明远冷笑一声甩开她的手:“明天起手机定位开着,我要看行车轨迹。”
转身前又补了句,“你最近很不对劲。”
深夜,沈念安蜷缩在浴室地板上,把水龙头开到最小,给林芮发消息:“明天不能来了”。
水珠砸在手机屏幕上,模糊了林芮秒回的消息:“他发现了?”
“他起疑了但我想继续学”发完最后一条,沈念安把聊天记录删除,却在相册里翻拍到的那张咖啡农照片上停留许久。
照片边缘有个模糊的标语:“Women Own Coffee Beans, Own Their Lives”(女性拥有咖啡豆,就拥有自己的人生)。
周三咖啡课,苏梦缺席。
直到晚上九点,她才红肿着眼睛出现,怀里抱着熟睡的小宇。
“法院驳回了抚养费强制执行,”她哽咽着说,“那个混蛋把财产都转移到他妈名下了...”陈阿姨默默递上热毛巾,林芮已经掏出手机:“我认识个专门打离婚官司的律师。”
沈念安突然开口:“证据...要怎么收集?”
话一出口自己都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