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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77年,我靠挖药养活彪悍老婆柳梦兰赵兴河全文

夏门首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都市小说《重生77年,我靠挖药养活彪悍老婆》,是作者“夏门首徒”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柳梦兰赵兴河,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赵兴河重生1977年,上一世他被大伯活埋,彪悍老婆拿刀守护却被诬陷出了意外,家产被占,穷困潦倒一辈子。重生归来,觉醒灵泉空间可催生药草,他发誓要挽回一切。斗大伯、骂极品亲戚,给彪悍老婆最好的生活,大山中挖人参、采山货,偶尔还能打点野味,赵兴河凭借灵泉空间带着彪悍老婆生活!......

主角:柳梦兰赵兴河   更新:2025-04-29 13: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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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梦兰赵兴河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77年,我靠挖药养活彪悍老婆柳梦兰赵兴河全文》,由网络作家“夏门首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市小说《重生77年,我靠挖药养活彪悍老婆》,是作者“夏门首徒”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柳梦兰赵兴河,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赵兴河重生1977年,上一世他被大伯活埋,彪悍老婆拿刀守护却被诬陷出了意外,家产被占,穷困潦倒一辈子。重生归来,觉醒灵泉空间可催生药草,他发誓要挽回一切。斗大伯、骂极品亲戚,给彪悍老婆最好的生活,大山中挖人参、采山货,偶尔还能打点野味,赵兴河凭借灵泉空间带着彪悍老婆生活!......

《重生77年,我靠挖药养活彪悍老婆柳梦兰赵兴河全文》精彩片段

  赵兴河冷笑道:“既然是旧相识,你更应该去下面陪我爹,他在下面可想你了。”
  靠!
  韩利民一口脏话飚出,终日打鹰,却被啄了眼睛。
  本想欺负赵兴河年少不懂事,把这只梅花鹿捡走,想不到他和老油条般,在开枪后,又子弹上膛,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被枪指着,韩利民也没了脾气,将梅花鹿递给赵兴河,“刚才跑得快,就是替你捡一下,别生气。”
  “这荒郊野岭,咱们更应该相互照顾。”
  韩利民主动服软,但赵兴河压根就不领情。
  眼神冰冷地接过梅花鹿,依旧用枪口指着韩利民,生怕他耍什么小手段。
  “这鹿血很值钱,你赶快给包扎下。”韩利民指着梅花正在流血的腿,对着赵兴河提醒。
  赵兴河没搭理,端着枪往后退了几步,又对着韩利民说:“你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
  “敢耍小手段,我就直接崩了你!”
  韩利民心中那叫一个气,他这个老油子,还被赵兴河威胁上,但人家手上有猎枪,他只能耐着性子劝说:“在这山林中,咱们相互好歹还有个照应,万一真遇到危险,也能共同面对。”
  “梅花鹿的事不会发生第二遍,你放心。”
  为了取得赵兴河信任,韩利民对着赵兴河保证。
  但赵兴河压根就不信任他,赵兴河一手提着梅花鹿,一手端着枪对着韩利民指示。
  “快走,别废话!”
  韩利民无奈,只能在前面探路,他也耍个心眼,把赵兴河朝他熟悉的路线引。
  赵兴河早就发现韩利民的小心思,但没有说。
  在这危险丛生的山林中,跟着韩利民这样的老油条,无疑是最安全的。
  要是他独自探索,光是梅花鹿散发的血腥味,就够他喝一壶。
  再引来棕熊、羚牛,到时候死了都没人收尸。
  韩利民在前面走,赵兴河在后面跟着,手中的梅花鹿被提在手上。
  就在赵兴河不注意时,韩利民快速朝着远处的灌木丛跑,他在赌赵兴河不敢开枪。
  开枪巨大的响声可能会引起动物的注意。
  果然,赵兴河眼睁睁看着韩利民消失在灌木丛中,但他没在意。
  韩利民走了,也少了个需要提防的人,只能说有利有弊。
  观察了下四周,发现韩利民已经走远,赵兴河直接把梅花鹿放在灵泉空间里。
  在这大山里,带着一只散发血腥味的梅花鹿太过于危险,很容易被某些食肉动物给盯上。
  做完一切后,还是有些不放心,也顾不得干净,赵兴河直接在地上打滚,以此来掩盖梅花鹿留下的血腥气。"



“河子,这是我哥们朱凯绅,工作是在乡下放电影,算是个放映员。”将自行车扎好,张达给赵兴河介绍。

看朱凯绅年龄不大,应该和赵兴河差不多。

骑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一身中山装,应该是个干部子弟。

“兄弟,这次真是多谢你,可是帮了我大忙。”朱凯绅感激地望着赵兴河,“所有的事达子都和我说了,你放心,只要药材品质好,价格上不会让你吃亏。”

朱凯绅说话很实在,也是被逼急了,再找不到中药,他只能另寻它法。

赵兴河笑了声,“都是自家兄弟,咱们进屋说。”

柳梦兰出去洗衣服,家里没人,赵兴河招呼两人进屋,一人倒了碗水,让他们等着,他去里屋拿药。

朱凯绅忐忑地看着门梁,生怕赵兴河拿出的药材年份品质不过关。

眼看着登门的日子临近,他也没其他办法。

来到里屋,赵兴河找了个红布铺在床上,为了掩饰灵泉空间存在,故意在屋内弄出点动静,装作是找何首乌。

念头一动,何首乌出现在红布上,自带的土腥气闻着神清气爽。

何首乌呈半米长,直径20厘米,不论是卖相还是品质,都是极佳,相信朱凯绅看了应该会满意。

用红布在何首乌身上打了个结,赵兴河就抱着出了里屋。

焦急等待的朱凯绅一看赵兴河手里抱着红布脸色大喜,虽然有红布包着,但这浓郁的土腥气就知道品质极好,出乎他的意料。

女朋友是中医世家,朱凯绅也略懂些皮毛。

将红布放在桌子上,赵兴河打开上面的结,露出完整的何首乌。

“张哥是行家,您帮着掌掌眼吧。”

张达给二人抛了根烟点上,然后拿起何首乌仔细瞧。

根茎上沾着泥土,最大保留了何首乌的药效。

何首乌是个整体,品相极佳,应该在六十年左右,这倒与赵兴河说的相差不大。

看了两分钟,张达将何首乌递给朱凯绅,“依我看,这质量用自行车票换正好,也不用补什么差价。”

“这年份品质,要是拿到县药材公司卖,能卖个150块钱。”

朱凯绅有些激动地接过何首乌,这年份品质已经超过他的要求,以未来老丈人对中药的痴迷程度,一定能同意他的婚事。

打量完何首乌,朱凯绅从兜里布包里掏出张票据,上面印着自行车票。

“河子,客气话我就不说了,这株何首乌非常好,等我结婚,你一定要去喝杯喜酒,也不用补什么差价,这自行车票你收好。”

朱凯绅将自行车票递到赵兴河面前,语气有些激动地说。

赵兴河将自行车票拿到手上,说道:“朱哥满意就好,以后要还想要中药直接找我就行,咱别的本事没有,挖药在整个公社独一份。”

为了与朱凯绅维持交情,赵兴河直接把牛皮吹出去。

张达在一旁当捧角,对着赵兴河竖大拇指,“老朱,不是我吹,河子挖草药那是这个,以后你老丈人要草药,直接过来找他就行,都是自家兄弟,不用客气。”

见赵兴河不见外,朱凯绅性子也渐渐放开,与张达、赵兴河二人吹嘘。

半个小时后,朱凯绅夹着何首乌,骑着自行车开心离开。

赵兴河想留他在家吃饭,却被要放电影的理由拒绝,说等他结婚那天让赵兴河一定去。

送走朱凯绅,张达作势也要走,却被赵兴河拦住。

“张哥,再去家里坐会,我弄几个小菜咱们好好喝一杯。”

说话间,还往张达口袋里塞了三十块钱,这是李红旗送来的,赵兴河没有一点贪墨,都送给他。

感觉到口袋里的三张大团结,张达笑了声,抽出一张给赵兴河,“自家兄弟你还整这些,我就是随口一说的事,这十块钱你拿着,不能让你跟着我白折腾。”

赵兴河还想推脱,却被张达用手摁住,“我公社还有事,不能在这耽搁,别推辞了,让人看到不好。”

将十块钱收下,把张达送走,赵兴河回屋掏出那张自行车票。

终于能买自行车了,这次运气挺好,没补三十块钱差价,还赚了十块钱。

正看着手中的自行车票,柳梦兰端着一盆衣服走进院子。

“河子,下午是谁来了?我听说大队部那边很热闹。”

在河边洗衣服,柳梦兰也听说了豺狼咬黄牛的事,今天没去修沟渠,是因为公社派了人来调查。

妇女们聊起这事,柳梦兰还很高兴,她恨不得李红旗当不成生产队长,看他以前那狐假虎威的样就来气。

赵兴河走到柳梦兰面前,一边帮她晾衣服,一边说道:“公社来调查的人是张达,正好他那有自行车票的哥们正在附近放电影,就把票送过来了。”

一听自行车票到手了,柳梦兰也顾不得晾衣服,兴奋地对着赵兴河问:“快给我看看,这自行车票到底是什么玩意?竟然值150块钱。”

看媳妇这副彪悍模样,生怕她把自行车票给弄坏,赵兴河只得将自行车票拿在他手上,给柳梦兰看。

看着赵兴河手里那张盖着印章的自行车票,柳梦兰有些失望。

还以为是个什么稀罕玩意,真就是张纸盖了个印章。

“有了这自行车票就能买自行车了。”见媳妇有些不高兴,赵兴河开口哄。

一听能买自行车,柳梦兰脸色大喜,“等买了自行车,我非要推到李红旗家门口,让这小子整天赶着生产队的驴车牛气。”

生产队有辆用来拉东西的驴车,平时被李红旗霸占,这算是青瓦村的第一豪车。

等赵兴河买了自行车,这驴车就会退居二线。

“把这自行车票收好了,等我修沟渠回来就去县城买,到时候带你去县城好好逛逛。”

将自行车票交给柳梦兰,赵兴河开始在院子里收拾挖沟渠的工具。

没有工分,自带被子干粮,简直的赔本买卖。

好在赵兴河不在乎工分,只是为了锻炼身体换得一定几率升级灵泉。

第二天一早,青瓦村小广场吵吵嚷嚷。

没了公鸡打鸣,李红旗只能用广场上的响铃来代替。

等点完名后,一群人浩浩荡荡背着行李朝王家村赶去。

王家村旁边有条河,附近几个村子沟渠都从王家村引,经过夏季汛期的洗礼,沟渠淤积的沙子太多,需要人工清理,保证明年灌溉。

这也是小埠公社的民生活动,不但没有工分,还要自带干粮。

赵兴河正走在路上,赵雄武背着个破烂被子悄摸摸来到他身边,“河子,到了王家村,大哥求你个事行不?”


听到这话,赵兴河心中一惊,想不到那财务科大姐还有这种身份,早知道上次就给她送份礼。

“知道是谁把这件事捅出去的吗?”赵兴河问刘乐。

刘乐不假思索地说:“就是你那个同村,好像叫什么红旗,上次他过来卖晾干的甘草,在公司闹了一阵,说那些都是生产队财产,不能以这个价格收购!”

“最后惊动我们主任过来解释,这家伙把你搞介绍信的事给说出来,这才彻查。”

“我和主任求过情,只要你能拿下你们公社的采药专员,这事就算翻篇了。”

听了刘乐的话,赵兴河肯定了心中猜测,果然是李红旗这小子搞的鬼!

等找到机会,一定要给他个教训!

见赵兴河有些生气,刘乐道歉,“河子,这事是哥们没办妥当,中午咱们去国营饭店搓一顿,权当我给你赔罪。”

赵兴河摇头拒绝,“说这话干啥,这又不关你的事,说起来我还欠你人情呢,改天我请你去国营饭店吃饭。”

两人又相互客套一番,这才就此告别。

离开药材公司门口,赵兴河骑着自行车朝着义勇县黑市赶。

黑市位于义勇县城的东南角,得拐进个小巷子才能进入。

骑着自行车拐进巷子,又七拐八拐来到个隐秘街口,街道两旁有人摆摊,但没人招呼。

时不时有路人急色匆匆背着袋子在小摊面前停留,付了钱后,又急匆匆地走,生怕被别人认出来。

赵兴河也找了个破毡帽戴头上,准备好一切后,这才推着自行车往前走。

他蛇皮袋中的东西不能摆摊,只有找那个叫九爷的买家。

估计整个黑市能吃得下货物的只有九爷。

停在一小摊,赵兴河问道:“兄弟,你知道这黑市中有个叫九爷的吗?”

那小摊一听有人找九爷,对着前方一指,“往前走十几米,往左拐着弯就到了,九爷天天在那里歇着。”

得了信息,赵兴河三两步蹬上自行车,朝着九爷所在位置赶去。

行到巷子口,一拐弯,见到个穿着体面的白胡老头正躺在破草席上晒太阳,这应该就是那九爷。

赵兴河停下自行车上锁,提着蛇皮袋来到九爷面前。

“你是九爷吗?”

听到有人问,九爷拿掉盖脸的帽子,斜眼瞅了赵兴河一眼,“我就是,找我干啥?”

听到这白胡老头就是九爷,赵兴河蹲在他的草席旁边小声说:“有点好东西,听说你这是收,您看着给出个价?”

看赵兴河那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九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波动,又把帽子盖在脸上,说道:“又是什么兔子皮吧,前面走两步有个小子,他收那玩意,九爷我只收高端货。”

自从九爷来到义勇县黑市高调亮牌子后,经常有小年轻拿着不值钱的皮货来糊弄他。

久而久之,见到年轻人过来,九爷都不想搭理,太浪费时间了。

见九爷不搭理,赵兴河也不恼,压低声音故意说道:“既然你这老头不识货,我这上等的棕熊皮只能卖给别人了。”

听到是棕熊皮,九爷咕噜一声把身子站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赵兴河看。

这小子能有棕熊皮?

“你小子没骗我?”九爷带着质疑的语气问赵兴河。

赵兴河笑了声,把蛇皮袋放到九爷面前,两只手抓在蛇皮袋口,仅仅是漏出个小缝隙。

“是不是你可以自己瞧瞧,我至于大老远过来骗您嘛。”

躺在破草席上的九爷还有些半信半疑,起身后来到蛇皮袋口一看,整个人被吓了一跳。

还真是棕熊皮。

那黝黑的成色加上明亮的毛发,保存得很完整。

他又忍不住把手伸进去摸了摸,皮毛光滑,是熊皮无疑。

见到真货,九爷急忙将赵兴河拉到一旁,小声问道:“除了熊皮,还有其他东西吗?”

赵兴河一把将蛇皮袋口封住,把袋子背在肩上,说:“先谈谈熊皮什么价格,价格能谈得拢,再谈其他。”

听赵兴河这副老油条的说辞,九爷暗道这小子不好糊弄。

从刚才的只字片语中,他就已经推断出赵兴河是个老鸟,不是那种在山上碰运气的小年轻。

思考一阵,九爷伸出三个手指头,“这个价格行吗?”

赵兴河摇头,也不说话,转身就走。

三百块就想收这么好的棕熊皮,这是把他当冤大头了。

见赵兴河要走,九爷连忙拉住他,“别走呀,万事好商量,我再给你涨点。”

此时地位互换,赵兴河成了有主动权的那一方,对着九爷冷声问:“涨多少?”

九爷又伸出个手指头,“给你涨一个,咋样?”

“这可是我能出的最高价,整个义勇县黑市可没有我出的价格高。”

赵兴河看着九爷一眼,他还想再抬高下价格,对着九爷说:“你再涨这么多,我就出给你。”

说完话,赵兴河也伸出个手指头,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见赵兴河有些贪得无厌,九爷直接摆烂,对着赵兴河说:“就是我说的那个价格,这是我能给的最高价。”

“放眼整个义勇县,也只有我能出得起这个价格,其他人也没胆子收。”

九爷说得没错,义勇县黑市有胆子收熊皮的也就他自己。

赵兴河要想出货,别无选择。

见赵兴河不说话,九爷继续开口,“你要是有熊胆的话,我给你添二百。”

赵兴河看了他一下,“糊弄鬼呢?熊胆什么价,你不清楚?”

“皮子就是我说的那个价,你要是不买,我再去找买家。”

九爷是吃定赵兴河,自己不收,赵兴河卖不出去。

他摆了摆手,“后生,做人莫要贪得无厌,我给的这个价格是最高的,别人吃不下你的货。”

赵兴河冷笑道:“我在义勇县卖不出去,不能去别的地方卖?”

九爷抽出别在腰上的烟枪,对着墙面敲了下,把里面的烟灰敲掉,又从烟袋里抓了把烟末放在烟枪上,点燃后吸了口,对着赵兴河嘲讽道:“你是想去隔壁县?不瞒你说,下面县城我都转遍了,你的货我给的价格最高。”

“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打听,这价格不低了,出手吧。”

赵兴河心中认同九爷说的话,这老家伙是个老油子,但四百块的价格确实有些亏,他一咬牙说道:“我坐车去市里,还不信卖不出高价!”

一听赵兴河打算坐车去市里,九爷顿时慌了。

之前吃定赵兴河,就是赌他不知道市里有收皮子的渠道,要真让他去市里,那他以后可没得饭吃,还会多个竞争对手。

赵兴河刚没走两步,九爷一把拉住他的手,劝说道:“后生,你这做事咋这么轴呢,市里路途老远,光是车票就要五毛,而且人生地不熟,更容易被人坑。”

“听九爷一句话,给你450块,把这皮子出了吧。”

九爷的服软让赵兴河心中狐疑,这老家伙害怕他去市里出货?

难道市里有什么道道他没趟明白?

要不要诈这老家伙一把?

想到这里,赵兴河故意说,“市里那场子给的价格可比你高,我不嫌费事,能多卖钱就行。”

听到赵兴河提场子,九爷脸色大变,又把他拉到一边,对着他说道:“你小子消息挺准确呀,连市里准备开场子的事都知道。”

“既然都是同道中人我就不玩虚的,一口价500块,你要是愿意卖皮子就留下,要是不愿意卖你就自己去折腾。”

听九爷说出底价,赵兴河这才转身,脸上有了笑意。

“您要是早这么说,咱们也不用在这里浪费时间,就按您说的价格,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见到赵兴河脸上表情转变这么快,九爷暗骂赵兴河鸡贼。

他绝对提前打听过价格,要不然把价格定在500块。

熊皮子拿到市里卖也就能卖个520块钱左右,这小子偏偏把价格定在500块,其中20块钱差价让他觉得这生意能做,又能保证自身的利益。

九爷看了赵兴河一眼,对着他问。

“这么多钱我手上没带,你得等会,我去信用社取,下午咱们在这里会合。”

“你手里还有其他好东西吗?我都要了。”

听到这话,赵兴河笑了声,“还有两个熊掌,你要不要?”

“什么价格?”这次九爷学精了,先问价。

赵兴河伸出五个手指头,“五十块钱一个。”

九爷沉思一会儿,按照这价格收,他也有点赚头,值当他往市里跑一趟,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行,一会儿你跟着我去信用社取钱,两个熊掌我一并收了。”

赵兴河压抑住心中的兴奋,对着九爷说:“那赶紧走吧,一会儿信用社就要下班了。”

九爷点头,从旁边角落推出个自行车,让赵兴河跟在后面。

信用社位于义勇县城西北角,只是个小破屋子,门口挂着农村人民信用社储蓄的牌子。

这个年代,饭都吃不上,哪有人手里有闲钱。

两人把自行车锁好,九爷领着赵兴河进了信用社大门。

屋内是类似于古代典当行的装束,服务员坐在铁栅栏柜台里面。

九爷拿出个汇款单递给服务员,“取600块钱。”

正在打瞌睡的服务员听到有人取600块钱还是小小震惊。

这年头多数家庭积蓄连100块钱都没有,面前这个老头竟然拿着汇款单取600块。

见服务员在发呆,九爷有些不耐烦,对着栅栏内问,“你们信用社连600块钱都取不出来?”

被九爷这么一说,那服务员当即回神,连忙回答,“有!等一下!我让主任过来确认。”

听到又要浪费时间,九爷有些不耐烦。

在市里取钱可没有这种繁琐程序。

到了这义勇县城咋这么浪费时间,他还想赶快把赵兴河手里的棕熊皮拿到手。

站在后面的赵兴河暗骂狗大户,一张汇款单就取600块钱,这个九爷不简单呀。

这要是举报下投机倒把,都够蹲局子了。

就拿青瓦村举例,有的家庭连10块钱都拿不出,这九爷取600块却轻轻松松。

等了一会儿,一个身穿中山装,带黑框眼镜的中年男子从窗口内走了出来。

“我是这家信用社的主任蒋志明,听说您要取600块钱?”

九爷反问道:“有汇款单,不能取钱?”

蒋志明尴尬一笑,“当然能,您这取的数额太大,我例行公事询问下,别介意。”

“钱马上送过来,您稍等会儿。”

说完话又吩咐旁边的站岗丫头去拿点糖块给两人,示意他们稍等。

九爷等的有些不耐烦,也知道这是信用社规定,只能安心等着。

等了五分钟,铁栅栏窗口内,之前的服务员对着九爷喊,“你要取的六百块钱在这,过来点一下。”

六十张崭新的大团结摆在托盘里,让九爷过去点。

九爷起身数了遍发现没问题,这才递给赵兴河。

“数数吧。”

赵兴河接过钱,开始认真数。

一连数了两遍,这才放心。

蒋志明见到九爷取钱是为了给赵兴河,眼神惊讶。

两人刚要走,他一把拉住赵兴河的手问,“同志,我们信用社新推出的高息存款业务,你要不要了解下?”

被蒋志明拉住,赵兴河一脸懵逼,反应了好一阵,这才明白眼前这个信用社主任是让他存钱。

作为重生者,他知道未来钱只会越来贬值,又怎么会干出存定期这种蠢事呢。

于是对着蒋志明拒绝,“暂时没有存款的打算。”

蒋志明还想劝说下,但赵兴河压根就不给机会,早没影了。

流逝了600块钱存款让他心痛,这个月的指标看样子又完不成了。

转身对着服务员吩咐,“小郑,有人过来存钱你就推一下定期,这个月目标艰难。”

服务员小郑点头,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多数人还是信奉钱在手上才安全,能来存钱的多数是厂子职工,每个月就那么多死工资,指望他们完成任务费劲了。

看样子这个月的奖金又泡汤了。

赵兴河和九爷出了信用社大门,又返回那个小巷子。

九爷首先开口,“小子,钱已经给你了,货给我吧。”

赵兴河也不墨迹,把绑在自行车大梁上的蛇皮袋解开,直接丢给九爷。

“一张棕熊皮,两只熊掌都在里面,你验验货,要是没问题我就走了。”

接过蛇皮袋,九爷很谨慎地打开蛇皮袋的口子翻了翻,里面和赵兴河说的一模一样,这才放心。

刚想走,就听到赵兴河说:“你把货拿走,这袋子得留下,我还要装东西呢。”


李红旗丝毫不理会,装作一副和蔼模样,道:“雄武,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都是为国家做贡献,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你挖淤泥我当生产队长都一样,咱们都是为公社服务。”

一听这话,赵雄武心中骂娘,这能一样嘛。

这清淤的活最辛苦,需要拿着铁锹进入半米高的水中挖,沟渠很滑,一不留神可能撂倒。

河水冰冷刺骨,长时间泡在水里,脚丫子也受不了。

“雄武,这是我以生产队长的名义命令你,这活轮流干,你是第一个。”见赵雄武不下水,李红旗对着他安慰。

他让赵雄武第一个打头阵,这样就有理由整治赵兴河。

赵雄武心里早就把李红旗祖宗十八辈问候了个遍,有这么坑人的嘛。

凭啥李红旗能待在河岸上晒太阳,他就得下沟去挖淤泥。

虽然心中暗骂,但赵雄武没敢反抗,谁让李红旗是生产队长呢,回头再悄悄扣他家工分。

这狗日的无耻起来,脸皮比城墙还厚。

一下水感觉浑身冰凉,脚都陷进去淤泥,还要费劲拿着铁锹挖。

赵雄武挖淤泥时,还是不是抬头看看赵兴河。

赵兴河拿了把铁锹,铲两下就感觉胳膊没劲,还得锻炼呀。

“河哥,来这边挖,这里杂草太多。”曹大壮扛着铁锹,对着赵兴河喊。

赵兴河走近一看,是当归幼苗。

“大壮,先别动手!”赵兴河连忙阻止曹大壮。

满满当当的大团结要被一铁锹挖掉,哭都没地方。

听到这话,曹大壮立马停手,一脸迷惑地看着赵兴河,“河哥,为啥要停手?”

赵兴河懒得和他废话,直接将曹大壮赶走,“你先去其他地方,这里我来收拾。”

地上的当归幼苗可不能被曹大壮一铁锹撅了根,得带根移植。

手上没有趁手工具,赵兴河只能撅着腚用手扒拉,要不仔细看,只以为赵兴河在拔草。

这当归幼苗采摘没用,只有成熟野生当归才值钱。

经过两个小时忙碌,赵兴河终于把当归幼苗都收进灵泉空间。

灵泉空间存在他脑海里,不怕被人发现。

栽种在灵泉空间土地后,整个叶身迅速成长,灵泉空间的滋润很明显。

估摸着过个四五天就能收获成熟当归。

按照种植密度估算下,应该能收个二百斤左右,这足够买自行车了。

他不打算送去公社卖,收购价太低,不如直接去县城国营药材公司碰碰运气。

正好也去探探路,小埠公社收购药材也是往国营药材公司送,还不如直接卖给收购商,省一层公社的剥削。

小埠公社离县城很远,赶着驴车也得一上午,用两条腿走,得折腾一天。

村民采药的数量又少,质量又不好,没必要专门跑县城一趟,多数都是往小埠公社送,主要是为了省事。

一上午随着李红旗哨子响结束,赵兴河去找曹大壮吃饭。

一如既往的白面馒头加猪肉片引发周围人羡慕。

赵雄武身上几乎湿透,脸上也有淤泥,够搂着身子爬出沟渠,一股恶臭自他身上散发。

刚想凑到大伙周围一起吃饭,却被李红旗皱着眉头驱赶。

“雄武呀,你这满身都是味道,要不去别的地方吃?”

赵雄武脸色憋得通红,心中暗骂李红旗不是个东西,也太欺负人了!

这简直是拿他让老实人欺负。

“这大中午,你让我去哪歇着?附近就只有这一个大树底下有阴凉,你想晒死我吗?”赵雄武带着臭味的吐沫几乎要喷在李红旗脸上。

他恨不得邦邦给李红旗两拳。

狗日的!太欺负人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李红旗身为生产队长,当然不怕赵雄武。

站起身,对着赵雄武就骂,“你全身发臭,让大家伙怎么吃饭?”

“吃不好饭,下午就没法好好干活,耽误了公社分配的任务,你担待得起嘛!”

“明天要是不换人,老子就回家!这活谁他妈爱干谁干!”将手中的铁锹摔在地上,赵雄武发泄着心中怒火。

拿起个野菜团子恨恨地坐在沟渠边沿吃,有时还回头看着赵兴河手里的大白馒头。

那馒头本该是他吃,赵兴河这小子只不过是有点运气罢了。

吃过午饭后,众人立马开工。

赵雄武闷闷地在水里挖淤泥,嘴里问候着李红旗的祖宗十八代。

太阳晒着后背生疼,下半身泡在水里却冷得刺骨。

赵兴河拿了把铁锹,把赵雄武甩在沟渠边上的淤泥往外弄,就当锻炼身体了。

铲了一会儿,额头汗珠哗哗地流,两只手臂也快没劲。

只能先喝口水,找地方先歇会,可刚没走两步,脚不小心陷进刚才挖上来淤泥里。

赵兴河穿的是老婆柳梦兰纳的布鞋,鞋子底非常软,往下一踩,只感觉有东西硌脚,不像石子尖锐,应该是某种植物果子。

难道这淤泥里面有宝贝?

想到这里,也顾不上身体疲惫,拿起铁锹对着淤泥就是一铲,几粒黑黑有小角类似于坚果的东西出现。

拿出怀中的中药大全仔细翻找,终于找到这东西名称。

菱角:菱科菱属的水生植物果实。

外形:坚硬坚果,外壳黑褐色或红褐色,表面有2~4个尖锐角状凸起(常见两角或四角)。

大小:成熟果实长约5~10厘米,宽约3~5厘米,形似牛角或飞镖。

内部结构:果肉乳白色,口感粉糯或脆甜,中心有较大种子。

看到中药大全上的介绍,赵兴河心中一喜,把菱角放在手上仔细观察,同时又拿起块大石头砸开看看。

当确认和中药大全描述一样,这才放心。

商陆的乌龙他可不想上演第二次。

这玩意能当口粮也能做药材,好东西呀。

想不到在沟渠中能生长出这个。

记得公社中收菱角,3毛钱一斤,就是不知道能找多少。

沟渠中正在挖淤泥的赵雄武见到赵兴河正在扒拉淤泥,满脸奇怪。

这小子在干啥呢?

刚要出声喊,忽然感觉角被什么东西扎了下,这种感觉不是一次两次,总感觉这下面有东西。

慢慢挪动下脚步,这才舒服,于是继续开挖。

赵兴河蹲在淤泥堆里找了接近一斤菱角堆在淤泥旁边,但没东西盛,把他给愁到了。

正好看到曹大壮走过来,于是对他问,“大壮,你去棚子里找个袋子,我找到些好东西。”

曹大壮也没问是啥,转身小跑去棚子里拿蛇皮袋。

也就过了两分钟,便把袋子送到赵兴河身边。

“河子哥,什么好东西?也让俺瞧瞧。”曹大壮喘着粗气问。

赵兴河把手中的菱角递到曹大壮眼前,“看到没,这是菱角,公社收3毛钱一斤,估计能找不少,咱们悄悄的行动,别被人发现。”


赵昌盛家的肉香飘满整个青瓦村,村民都热议,这是发了什么财,还买猪肉吃。

一些孩子想去门口闻闻肉香,都被张梅骂走。

一个个穷孩子,还想闻他们家的肉香,这次总算是扬眉吐气,把张梅得意得够呛。

在院子里吃饭的赵兴河同样闻到肉香,有些好奇,这青瓦村除了他,还有人舍得吃肉。

“这是哪家的炖肉呢,好香呀。”柳梦兰皱了下鼻子。

赵兴河白了眼,“咱们家的猪肉刚吃完,你这又馋了?过几天等猎枪发下来,我给你弄野猪肉吃。”

感觉河子有些吹牛,柳梦兰嘲讽,“你就吹吧,咱们山上好几年没见过野猪,哪来的野猪肉吃,你要是能打到野猪肉,别家人能羡慕死。”

赵兴河不接话,野猪出没的地方他早就标记,单凭他一个人想将野猪打死有些困难,需要个帮手。

思来想去,只有曹大壮最合适,这小子身强体壮,对他也放心,等猎枪发下来,就去找他商议。

闻到肉香,柳梦兰八卦的心按捺不住,快速出门打听,到底是哪家炖肉。

当听到是赵昌盛家炖肉,柳梦兰顿感晦气。

这老小子也算是下了血本,还炖肉吃,难道是亲家上门?

“河子,河子!快出来!赵雄武的怨种媳妇来了。”还没到家,柳梦兰就在门口大喊,让赵兴河去凑热闹。

赵兴河听后脸色古怪,这不会是来要彩礼的吧。

那可不能让赵昌盛得逞,这彩礼钱是他爹的抚恤金,无论如何不能便宜了赵昌盛一家。

“走!去赵昌盛家要钱去!”赵兴河一声令下,拉着柳梦兰就要走。

柳梦兰脸色严肃,抓起个柴刀跟在后面,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让赵昌盛把钱吐出来!

刚到村口,周红几个妇女正在交流情报。

“河子,你们赵家祖坟上冒青烟了?你昨天刚挖到人参,赵雄武也挖到好东西,刚才还带着白面和猪肉回来。”

“看赵雄武那得意样,不知道还以为是他挖到百年人参呢,这下可让张梅嘚瑟起来了。”

“这老赵家也算时来运转,河子,你也带带大壮呗。”

周红嘴巴咕噜,将所有知道的情报都说出来,听得赵兴河怀疑。

商陆不会是赵雄武偷的吧,还真有这个可能。

要不然这小子哪来的钱买白面和猪肉。

“婶子,你们在这玩着,我去大伯家看看。”赵兴河没有透漏任何消息,打算先去赵昌盛家看看什么情况。

柳梦兰怕自家男人吃亏,拎着柴刀跟在后面,这幅彪悍劲,吓得周红这群妇女直缩脑袋。

来到赵昌盛门口,正好看到奶奶李巧莲与婶子张梅拉扯。

李巧莲想要碗肉吃,张梅哪能给。

她巴不得李巧莲赶快死,从赵兴河那要不到口粮,李巧莲也没了价值。

一把年纪没法上工,还分摊他们口粮。

今天家里炖了肉,还想吃肉,真是想得美!

“赶紧给我走!我们家可没肉给你吃!你这老太太浪费口粮,还想吃肉?”想到年轻时经常被婆婆李巧莲欺负,张梅趁机撒气。

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李巧莲一把被张梅推倒在地,本想撒泼打滚,张梅却是这方面行家,嘭的一声将大门关上。

坐在地上的李巧莲暗暗落泪,见到赵兴河过来,想让他帮着主持公道要碗肉吃,谁知赵兴河压根不搭理。

老婆子默默起身离开,连叫骂都不敢,生怕张梅又出来打她。

见大门紧闭,赵兴河刚想敲门,媳妇柳梦兰一脚踹上去,顿时把大门踹得稀巴烂。

手里拿着柴刀,一副要来干架的气势。

门内正炖肉的张梅被吓了一跳,对着门口大骂,“是哪个不长眼的玩意,敢欺负到我家来!我撕烂他的嘴!”

柳梦兰彪悍地将柴刀砍在门框上,“你再敢骂句试试?”

赵昌盛父子听到动静从屋内走出来,见到是赵兴河两口子,心中一惊,以为是偷人参的事被发现了。

两父子对视一眼,赵昌盛先开口,“河子,你们两口子这是闹的哪一出?”

柳梦兰没接话,她在等着自家男人开口。

赵兴河笑了笑,问道:“大伯忘了之前我爹抚恤金的事?那是我爹用命换来的,你还想霸占着不给吗?”

一听是这事,赵昌盛松了口气,还以为赵兴河发现偷人参呢。

现在手里有了钱,他的底气也足,对着赵兴河保证:“河子,你大哥彩礼的事你也听说了,等大伯过几天手里有钱,一定还给你。”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那钱匀给你奶奶养老花了一百块,就剩下一百块了。”

这糊弄鬼的话赵兴河自然不相信,冷声警告:“给老太太养老的口粮我早就给够了,二百块钱一分都不能少。”

“你要是敢少给,我就去公社说说偷盗人参的事。”

赵兴河这试探的话,让赵昌盛两父子额头流汗。

昨晚上应该没留下什么证据,他是如何知道的。

“你不要血口喷人!什么人参!我不知道!”赵雄武指着赵兴河警告,以撇清自身责任。

看赵雄武这激烈反应,赵兴河确认,商陆绝对是他偷的,但暂时没有证据。

正在这时,张梅将一大盆炖好的肥猪肉端上来,隐约能看到紫色果子在其中,赵兴河吓了一跳。

这一家子是不要命了,敢把商陆果子拿来炖猪肉吃。

有了证据,赵兴河刚要开口,门口忽然乌泱泱围上来一大群人。

小埠公社书记李光远带着张达来到青瓦村,细细打听了下赵雄武家,便直接来到门口。

张达一马当先,指着赵雄武大喝:“李书记,就是他,他就是赵雄武,他把商陆当成人参卖给公社,已经构成欺诈!”

先下手为强,把大锅甩出来,至少在公社的工作能保住。

张达说完后,几个年轻人立马跳出来,作势要将赵雄武拿下。

这突如其来的阵仗把赵雄武弄得很懵,他认出喊话的年轻人是公社收人参的同志。

什么商陆人参,怎么听不懂。

“说!你把欺骗的220块钱放在哪了!”不给赵雄武解释的机会,张达继续质问。

赵雄武一脸迷茫,什么欺诈,他明明是卖人参。

“同志,你认错人了吧,我卖的明明是人参,那是什么商陆?”赵雄武对着张达解释,决不能将欺诈的罪名做实。

这要是被扣上这个帽子,劳动改造几个月是少不了,弄不好要蹲监狱。

张达将商陆拿到赵雄武眼前,“这东西压根就不是人参,你还敢拿来公社卖,这是摆明的欺诈。”

听到这话,赵雄武大脑发晕,明明在公社时,这小同志还夸他运气好,挖到百年人参,怎么转眼又不是人参了。

“这....你在公社还说是人参,怎么现在又不承认!难道公社干部想贪墨人参不可?”赵雄武情急之下说的话,让张达脸色大变。

李书记在前,可是不能把他眼光不行的事情坐实。

“你说什么!我们最讲究公平公正,你再敢狡辩我就报警!”

面对报警的威胁,赵雄武终究是怂了,低拉个脑袋开口,“那钱被我花了三十块,可怎么还。”

见到儿子被抓,张梅情急之下,指着赵兴河说:“小同志,我儿子是冤枉的,那草药是他的。”

本想看热闹的赵兴河没想到张梅敢将战火引到他身上,而后淡定地开口,“同志,这商陆确实是我挖的,本想着今早上丢掉,哪知家里招了贼,还没来及地查,您就拿着商陆找上门了。”

“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我挖的那个商陆。”

赵兴河很鸡贼,为了不被赵雄武牵连,他故意留了一手,就是不承认那商陆是他挖的那颗。

赵雄武小心思多,见老娘指认赵兴河,生怕被扣上小贼的名声,到时可不是劳动改造,还要去派出所蹲两天。

给老娘张梅使了个眼色,赵雄武连忙承认,“那商陆是我在村口捡的,看着像人参就拿去公社卖,你当时不也没认出来?”

“钱我可以给你,但欺骗的罪名可担待不起,要真论起来,你也有责任。”

赵雄武冷静下来,仔细思考一番后,把这件事情的责任均摊,钱可以还回去,只要不去劳动改造怎么都行。

张达被赵雄武忽然改变打得有些猝不及防,转头看了眼李光远,得到对方点头后,开口说道:“你把那220块钱还回来这件事就算了结,那商陆怎么来的,我们管不着。”

一听事情有转机,赵雄武示意人放开他,回屋里拿钱。

赵昌盛又给凑了三十块钱,220块钱又一次回到张达手里,但这一来一回,加上买白面猪肉的钱,赵雄武可结结实实损失30块钱,心里那叫一个痛。

张达等人拿了钱直接离开,赵兴河拄着门框乐呵呵地盯着赵雄武说:“咱们该谈谈我爹抚恤金的事了吧?”

“我屋里的商陆昨晚上被偷了,也不知哪个毛贼下手,但脚印还在,报警的话,应该是能查出来是谁偷的。”

言语中的威胁让赵雄武感觉一阵憋屈,但为了不蹲派出所,只能求助老爹赵昌盛。

希望赵昌盛能摆平这些。


看自家男人将一大碗肥肉喂给野狗,柳梦兰暗叫可惜,想责备他一顿,但又想到是给她出气,便站在原地没开口。

张梅脸色扭曲,这小子怎么敢!

宁愿把肉喂野狗也不给她!一点感恩都不懂!

身为奶奶的李巧莲差点被气得翻白眼,这还是以前那个老实孝敬自己的乖孙吗?

怎么会变成这样!

对!

一定是柳梦兰这个女人教唆!

想通一切后,李巧莲张口就对着柳梦兰大骂,“柳梦兰,你这个泼妇!平日里让我们丢脸就罢了,现在还教唆我孙子这样!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李巧莲被气得两腿直哆嗦,忽然感觉站不稳,一把跌在地上,顺便就坐在地上哀嚎。

邻居们听到动静纷纷围观,这赵家最近还真是八卦多,两天不到,已闹出不少笑话。

察觉到自家男人改变,柳梦兰也不装了,彻底爆发本性。

拎起个板凳指着张梅骂道,“个不要脸的玩意,还好意思说口粮的事,不但把我公爹的抚恤金给贪墨,还经常来我们这里打秋风,活该你家被要这么高的彩礼!”

“一百块钱彩礼,这十里八乡都没有这么贵,恶人自有恶人磨,这都是报应!”

柳梦兰骂的一套对张梅来说,简直是沉默加暴击。

儿子赵雄武认死理,死活不愿退亲,女方那边又死咬一百块钱彩礼不松口,为了儿子能娶到媳妇,张梅只能咬牙答应。

本来他们打算保密,不让青瓦村众人知道,但今天被柳梦兰这个悍妇当众揭穿,赤裸裸的打脸。

就在张梅被骂得不说话时,柳梦兰的火力又转移向李巧莲。

“倚老卖老,真是你的心都偏到肋骨上,还好意思提口粮的事,等你走不动了,我给你口野菜吊着,死不了你!”

“这两年从我们这拿了多少口粮填补赵昌盛家,有肉想起我们了,喂狗都不给你们!”

这浓郁的骂声配合外面野狗舔舔猪肉的滋啦,形成了一副怪异画面,怎么看都有些违和。

柳梦兰火力全开,差点把老太太给骂得直腿,李巧莲可算是见识到她的威力,六十多岁的人,瘫在地上哀嚎,一句话也不敢说。

张梅因为彩礼的事更不敢反击,生怕败了儿子名声。

周围邻居议论纷纷,家里有儿子的妇女恶狠狠地盯着张梅吐槽。

“我儿子也到了快娶媳妇的年纪,就打算给个二十块钱彩礼,赵昌盛这不是抬高价格嘛!”

“是啊是啊,他给这么高的彩礼,让村里其他壮小伙子怎么娶媳妇。”

“他们家哪来这么多钱,怕不是做什么投机倒把的事了!”

张梅百口莫辩,身为村口情报员的她,现在成了情报的主角,这算是个什么事!

说别人闲话时她一句没落下,怎么到了自己家,感觉浑身不爽!

对于周围妇女的声讨,张梅恶狠狠地回应,“怎么!我们老赵家有钱不行呀!给不起彩礼钱就别娶儿媳妇!”

说完话,掉头就跑,也顾不上婆婆李巧莲还坐在地上。

李巧莲眼珠子一转又想一招,就坐在这里不走,看赵兴河两口子能拿她怎么办!

赵兴河看到这一幕也不含糊,提起李巧莲的衣襟就丢出门外,和这样偏心的老家伙纠缠,只会跌份。

李巧莲一大把年纪,受不了这种丢脸的事,想爬起来走,但又没力气。

在地上坐了会儿,终究受不了周围乡亲们的指指点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离开。

离开时,还不忘恶狠狠盯着赵兴河家门一眼。

回去就让雄武举报赵兴河投机倒把,必须关起来劳动改造三个月!

......

关上门,吃饱喝足后,赵兴河躺在炕上,枕在柳梦兰腿上微眯,这两天可把他给累坏了。

又上山采药,又跑到公社黑市买粮食,还真是有些疲惫。

关于采药的事还是要低调,不到万不得已,赵兴河不想暴露。

政策没放开,万一真被扣上投机倒把的帽子,那影响可不小。

至于赵雄武说的去贫协举报,赵兴河一点都不怕。

小埠公社有专门窗口收草药,这不算投机倒把,是为国家创外汇,做贡献。

也不知道赵昌盛这父子俩搞什么鬼,还是要防着点。

不能在阴沟里翻船,他决定明天去公社看看,尽快把老爹留下的巡林员工作敲定。

睡了半个小时,缓缓睁眼,媳妇正在不远处给他缝衣服,这温馨的场景让他感到安逸。

“醒了?”将衣服放在炕上,柳梦兰倒了碗水递到赵兴河嘴边。

喝完水后,赵兴河又说出他想接班巡林员的想法,这一次得到了柳梦兰支持。

她是看出了自家男人改变,再也不是以前那副懦弱样子,想来他有自己想法。

睡了一觉,来了精神,赵兴河一把将柳梦兰拽到炕上亲热,虽然穿着充满补丁衣服,但自家媳妇这身段整个青瓦村可没人比得过。

漫漫长夜很快过去,天刚蒙蒙亮,柳梦兰把饭菜准备好,赵兴河吃了饭后,怀里揣着五块钱再一次前往小埠公社。

与上次不同,这次兜里有大白面馒头与肉片,路上饿了,就馒头夹肉片就着水壶喝水。

走了一上午,这才来到小埠公社门口,在旁边供销社花一块钱买了包烟揣兜里,赵兴河向着公社门口走。

“干什么的?卖草药等下午来。”看门大爷满脸警惕地问。

赵兴河从怀里掏出烟,撕开递给看门大爷一根,“大爷,我是青瓦村的,今天过来是找王主任谈护林员接班的事。”

看门大爷瞧了眼赵兴河递过来的烟,语气缓和说,“王主任正在屋子里歇息,你进去小声点,在外面等着。”

得了王主任位置,赵兴河进了门顺着房间号一个个找。

来到门口,正好见到王主任屋里有人,他打算在外面长凳等一下。

可听里面屋子的口音有些熟悉,顺着门缝一瞧,竟然是赵雄武。

都不用想,这小子是打算来抢护林员工作。

既然对方用这种小心思,赵兴河也不惯着,敲了敲门便直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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