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靖川姜苡眠的其他类型小说《嫡长女不入爱河,矜贵权臣争着宠裴靖川姜苡眠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九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的骂声越来越大:“贱人,吃猪食长大的肮脏货,当初就该让你在粪坑里面淹死。”说话的人正是姜竹芸的丫鬟,听了姜竹芸的吩咐,她一直守在金宝阁门口。见姜苡眠出门便一路跟到了万宁寺。只是没想到刚进寺院门口就被人打晕了,醒来就被关进了箱子里。直到听了箱子里面的谈话她才知道是姜苡眠打晕了她。她竟然还敢背着小姐勾引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是小姐的岂能是她一个下贱货能肖想。看着她这张愤怒的脸,姜苡眠轻蔑一笑,上一世她过得真是差劲竟然连这种畜生都能骑到她头上作威作福。她掐住她的下颌:“下人养出的下人果真是上不了台面。”“连自己是何身份都认不清。”“你和你那主子不是最喜欢划花别人的脸,剪坏别人的头发,来衬托自己既如此,我成全你。”上一世为了让裴奕厌弃她,她们...
《嫡长女不入爱河,矜贵权臣争着宠裴靖川姜苡眠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她的骂声越来越大:“贱人,吃猪食长大的肮脏货,当初就该让你在粪坑里面淹死。”
说话的人正是姜竹芸的丫鬟,听了姜竹芸的吩咐,她一直守在金宝阁门口。
见姜苡眠出门便一路跟到了万宁寺。
只是没想到刚进寺院门口就被人打晕了,醒来就被关进了箱子里。
直到听了箱子里面的谈话她才知道是姜苡眠打晕了她。
她竟然还敢背着小姐勾引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是小姐的岂能是她一个下贱货能肖想。
看着她这张愤怒的脸,姜苡眠轻蔑一笑,上一世她过得真是差劲竟然连这种畜生都能骑到她头上作威作福。
她掐住她的下颌:“下人养出的下人果真是上不了台面。”
“连自己是何身份都认不清。”
“你和你那主子不是最喜欢划花别人的脸,剪坏别人的头发,来衬托自己既如此,我成全你。”
上一世为了让裴奕厌弃她,她们主仆绑了她,剪坏了她的头发,还逼迫她穿会使人起疹子的衣服。
导致裴奕骂她污了他的眼。
“你这发髻和你家小姐的一样碍眼,我帮帮你。”
说着她便拿着剪刀将她那长发连根剪下,长发洒落一地。
她肆意大笑,顺带在她脸上慢慢划了一个丑字。
“啊......姜苡眠......你疯了,我要告诉小姐,老爷夫人绝不会放过你。”
丫鬟痛的大叫。
姜苡眠将剪刀插在她的肩口哈哈大笑。
“真丑,真无用,既然无用那就先行一步,好好去偿该偿的命,放心,你那主子马上就会来陪你,你知道的事情就去地府告诉她吧。”
“你要干嘛?”丫鬟一脸惊恐。
姜苡眠毫不在意,拿出金簪轻轻一刺。
丫鬟痛得惨叫,随着一脸青紫,咽了气。
“找人处理了。”她看向沈梦溪,语调冰冷。
暗处的顾七惊呆了,这还是那个柔弱的小女娘吗?
他们王爷知道吗?顾七觉得自己压力倍增,王爷前景堪忧,他需要快点回去禀告王爷。
皇宫。
裴奕在御书房跪了三个小时只为退掉与姜苡眠的婚事。
看着他如此执迷不悟,皇上皇后脸都黑了。
他们是不满意他娶姜苡眠但也不能由着他娶姜家那上不了台面的养女。
皇后懒得看裴奕为了个女人不成器的样子,怒道:“你当真要为了如此上不了台面的人退婚,姜竹芸那低贱女究竟哪里好,竟然勾了你的魂。”
裴奕白日虽凶了姜竹芸,但不忍她被人如此轻贱,开口道:“芸儿只是一个弱女子,她的出生不是她能选择,母后曾经也是庶女,既然能当皇后,芸儿又为何不可。”
“住口,简直大逆不道。”
听他这么一说皇后脸色一沉:“今日母后就许了你的退婚,但坚决不允许你娶姜竹芸。”
“日后你若是后悔了也没有回旋余地。”
“儿臣绝不会后悔。”
“行,记住你今日的决定,你今日如此出言不逊,自去领罚。”
*
次日,入夜。
整个裴王府都显得特别寂静。
裴靖川正在书案前处理军务,一道压低的声音飘来:“王爷。”
“嗯,如何。”裴靖川并未抬眼。
顾七把近日姜苡眠明里暗里的举动都告诉了裴靖川。
裴靖川眉眼一弯:“哦,偷换金首饰给姜家危机,勾引太子,杀害丫鬟,这只小狐狸果然玩得很大。”
“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命玩到最后,本王倒是越来越期待了。”
顾七很不解,姜娘子为什么要接近太子,明明自家王爷权利才更大,若要报仇直接找王爷就好了,何必自己动手,一不小心玩火自焚。
裴靖川思索片刻,抬了眼,“把这匕首给小狐狸送去。”
顾七刚要接过匕首,裴靖川却起了身。
“本王亲自去会会那小狐狸。”
裴靖川到金宝阁后院的时候姜苡眠正坐在海棠花树下抱着一坛酒喝。
她意识早已不清楚,她抱着酒大口大口地喝。
许是喝开心了,边喝边笑,伸手接住飘落下来的海棠花,笑着笑着又哭了。
并未听见身后的脚步声。
裴靖川身着一袭玄衣在她身旁坐下,他轻轻捏了捏她微红的脸颊:“阿狸。”
晕乎中,姜苡眠听见有人喊自己,“嗯?”她随意呢喃了声。
还是这个名字顺口。
“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酒。”裴靖川接过她手中的酒坛。
“裴奕浑蛋,都是浑蛋,就要喝酒,千金难买本姑娘舒心......喝......”闻言,姜苡眠抱住海棠树大喊了起来。
听到她的话,裴靖川眸色阴沉。
“就因为被退婚了,所以不开心。”
“为这么个男的值得吗?”
“那怎么不直接告诉他你是谁?那小子若是知道你就是他未婚妻说不定就不会去退这婚了。”
裴奕和姜苡眠自幼便有婚约,之前他虽不喜姜苡眠却也没强制要求退婚,昨夜长跪御前,说尽姜苡眠的坏话,只为退婚。
如今倒是如了他的愿。
忽然,她将下巴靠在他的下颌,眨着一双迷离的狐狸眼:“难受。”
裴靖川被她这模样撩得心痒痒,拿过她发髻的花瓣,指腹在她的唇上轻轻压着,软软的,很舒服。
好半天松开手,直勾勾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和裴奕进展到哪一步了,喜欢他吗?”
他不知道若是答案不是他想听的,他会怎样?
“说话!”
“男人,男人都是垃圾。”
“本姑娘才不要喜欢,谁都不喜欢。”
姜苡眠嘟着嘴把所有男人都骂了一遍。
裴靖川乐了,把她轻轻抱在了怀里,看着她的眼睛呢喃道:“阿狸,你可以喜欢我,我帮你,你只能属于我。”
“记住,远离裴奕,别再让我说第二次。”
姜苡眠迷迷糊糊“嗯”了一声。
第二天一早,姜苡眠全身酸痛,昏昏沉沉地起来,她感觉昨晚做了一夜的噩梦。
他梦见有一个大妖掐着她的脖子威胁她,让她只能喜欢他。
果然喝酒误事,下次不喝了。
“姑娘你怎么了?”沈梦溪递给她一杯热茶,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她淡淡道:“没事,没睡好,以后不会了。”
沈梦溪继续道:“太子自退婚后便和姜家断了联系,姜家大乱,姜家如今知道了小姐的身份正往金宝阁赶呢?”
“咱们要不要回去?”
“回去自然要回去,至于怎么个回法,就由不得他们。”
姜家近日已经打探清楚这金宝阁的老板就是姜苡眠,也不知道她搭上了谁的线竟然有本事在这圣安街开起了金铺。
凭她自己可没有这个本事,这铺子金子原料一看就来路不明,若是往日一定要让官府严查,如今他们需要姜苡眠的金铺只好作罢。
近日来金宝阁门口聚集了马车,都是来接姜苡眠回家的,姜苡眠谢绝见客。
姜家人有气却没地方发,姜竹樾已经从早上等到日落都没有见到姜苡眠。
期间已经有无数封信件送进金宝阁。
姜苡眠坐在阁楼里,透过窗户,冷眼看着楼下马车外一脸谄媚的管家。
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将一封信交给了小厮。
姜竹樾拿着信,气得双手青筋暴起。
姜苡眠话里话外就是要挟姜家,让姜家恢复她的名声,可她的名声不是她自己败坏?
她有何脸面责怪姜家。
眼看马上就要到太后寿宴,别说姜父和姜音音着急,姜老太太也异常着急。
他们姜家的百年基业可不能因为这样的事情就毁了。
她悔恨,当初姜家好好做官就行,非要去沾上这些不入流的生意,白惹了一身腥。
天都黑了,姜竹樾还没有回来,看来今日姜苡眠还是不愿意回府。
不一会,姜竹樾回府,渴得叽里咕噜喝了几大杯水才忧心道:“我今日在金宝阁门口守了一天还是没有见到她的身影。”
“我瞅她是存心不愿意回来。”
姜老夫人说道:“她可有说什么?定是觉得只有竹樾一人去接她没有诚意,她若晚回一天,工期就会拖一天,明日我拖着这老身板去见她,她许会回来。”
“没用的。”姜竹樾大大叹了一口气,把信递给了姜老夫人。
她在信中说:“姜家人多势众,我一孤女不想与之为伍,我既然与姜家断绝关系就不会管姜家任何事情,姜家既嫌弃我这个女儿,就该向死了一样莫纠缠。多行不义必自毙。”
姜老夫人道:“她这是摆明要让我们与她道歉,看着她人畜无害,实则好算计。”
“这逆女,她那名声都被她自己毁了?她还有理怪姜家。”姜父脸色惨白。
他从未想过她会这样嚣张跋扈,见死不救。
“这姜家他不愿意回,不愿意救就算了,当初她去军营分明就是自己做错了事情,如今是要让芸芸像她道歉,她为何如此容不了芸芸。”姜竹礼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增了几抹怒气。
当初让她去军营不过是想让她学学规矩,他身为兄长,还会害她不成,他不允许姜苡眠因为心中记恨伤害姜竹芸。
“就让芸芸去给她道歉,把当年的事情澄清一下好了,当年那御赐之物本就是芸芸打碎的,皇上后面不也没有怪罪嘛?”姜音音没好气地开了口。
“至于她的名声,这件事一澄清不就都好了嘛。”
前途面前她选择让姜竹芸妥协。
“姑姑,你在说什么胡话,怎么能让芸芸去当街道歉。”姜竹樾质问。
“怎么不能让姜竹芸道歉?是大家的仕途重要还是面子重要?”姜音音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们。
姜竹芸听见大家都要让她去道歉,脸色惨白,她拉住姜竹樾的衣袖,自责道:“哥哥,父亲,姑母,你们莫要为难了,我这就去找眠姐姐道歉。”
“眠姐姐生我的气也是应该的,当初我若让着眠姐姐不与眠姐姐发生争执也不会失手打碎了御赐之物。”
“我知道你们心疼我,可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眠姐姐不喜欢的是我......我就不应该来安国,不应该留在姜家,是我连累了姜家。”
“我就算是跪也会去把眠姐姐求回来。”
姜竹樾看着小声抽泣的姜竹芸只觉得心疼不已。
“芸芸,你莫要胡闹,姜家本就是你的家,你若没有资格留下,那姜苡眠更没有资格回来,如今是她使小性子,咱没有理由让着她。”
“不......哥哥......母亲......让我去吧,如今只有我亲自去才能让姐姐消气。”
姜竹芸虽是哭着,眼底的算计却并没有减少,她知道姜苡眠想让她道歉,想让她当众下不了台。
姜家受人尊重的大小姐只能是她。
她绝不会如了她的愿,她只需要装得可怜一些到时候姜家人及太子殿下只会觉得姜苡眠嚣张跋扈,而她道歉也是被她逼的,会更加怜惜她。
姜音音见姜竹芸松了口,立刻道:“行,那咱们就去那金宝阁,只要太后寿宴能度过,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计较。”
“芸芸,大哥陪你,若那姜苡眠存心和你过不去,我们肯定饶不了她。”
姜竹礼一脸心疼地看向姜竹芸。
临走前,姜竹芸本想让丫鬟小翠去找裴奕,告知裴奕她今天将去金宝阁,却发现小翠并没有回府,只好安排侍卫去找裴奕。
......
姜苡眠把裴奕送来的海棠花随意扔在了粪桶里。
近日裴奕一连几日都来这金宝阁,只为寻姜苡眠。
即使姜苡眠闭门不见,他是每日会差人给她送一株海棠花。
姜苡眠叹,他还真是专一,对谁热情便只会对谁热情,狠起心来便又会一点情面都不给人留下。
“姑娘,姜家人都来了,姜竹芸正跪在金宝阁门口,吸引了好多客人。”沈梦溪的声音带着些许轻快,却让姜苡眠指尖一颤,“她还跪得真利索。”
“姑娘,我们现在要出去吗?外面越来越多看戏的人......就连太子殿下也来了。”
姜苡眠手执茶杯,轻轻吹了口气,“她跪得利索,可说得不利索,我是想去可还不是时候,姜家若真想让我回去便知道该如何做。”
外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姜苡眠就是不外出,姜竹樾没有办法,直接脱光上衣,背着荆棘大喊:“妹妹是二哥错了,二哥前来请罪。”
“我的眠儿......你怎么如此狠心不见我们......”
“眠儿......”
姜苡眠才走出大门口,外面哭喊声不对,姜夫人就哭红着眼迎了上来。
路边看戏的人指指点点,没想到这金宝阁老板就是姜家小姐。
好好一个大小姐抛头露面当起商贾,真是世风日下。
姜母不停地往姜苡眠跟前凑。
姜苡眠后退半步,僵在原地,当年她刚回姜家时这位好母亲可从未给过她半分好脸色。
“夫人,认错人了,我早已不是姜家人了,又何故挡在我这店铺门口,影响我开门做生意,难道我就该没有生路吗?”
姜竹芸踉跄起身扑到姜苡眠身边抓住她的衣袖:“眠姐姐,你怎能如此装作不认识,你去军营的三年母亲为你都快哭瞎了眼,你为何不肯原谅,不肯回家。”
她看了眼远处怔住的裴奕,指尖陷入掌心语带哭腔:“我知道你对我有怨气,只要你能消气愿意回姜家我做什么都可以,莫要迁怒旁人。”
“你......你们是在说什么?”姜苡眠甩开了她的手。
谢玄的姑母是裴奕的母亲也是当今皇后,姨母是皇上最宠的贵妃,母亲是长公主,他的父亲又是谢国公。
从小养尊处优长大,做事我行我素惯了,他鲜少把裴奕当回事。
裴奕仰仗谢家的势力也只好迁就他。
“可有查清楚救我那女子是谁家女娘?”他缓缓起身,声音慵懒。
“救世子的女娘是姜尚书府的小姐,姜竹芸。”
“世子遇袭的地点是张记丝绸铺旁,那日姜二小姐刚好出现在那,手帕上的姜就是姜府。”
“是她?”
谢玄皱了皱眉,他不懂明明已经找到那天救他的人,他却少了些期待。
“对,是姜竹芸小姐,姜二少爷听闻世子受伤了特下帖拜访。”
“他能找我什么事?”
“姜二小姐为帮姜掌事弥补错误,自请为太后做寿宴吉服,听闻世子这有金丝蚕线,姜二少爷特意替妹妹求这金丝蚕线。”
“把线给他,拜访就不用了。”谢玄并不想搭理他们。
姜竹芸得到云锦和金丝线以后想把姜苡眠踩在脚底的心更加强烈。
她寻思谢玄愿意把金丝线赠与她,是站在她这一边。
“姑娘,都快火烧眉毛了,你都不着急吗?”沈梦溪在姜苡眠身旁小声抱怨。
“自打咱们回府后,姜家人除了让你补齐空缺的金饰外就没有重视过你。”
“明明太后的万寿吉服就该小姐制作,可最后被姜竹芸抢了先,我看那世子也是偏袒姜竹芸,还把金蚕线给了她,真是不公平。”
姜苡眠起身:“有些东西得不到不见的是坏事。”
她上一世就如如今的小溪一样,过于急功近利,重来一世她才懂小火慢炖才最熟。
并不是善良就会得到回报。
经过几日的赶工,姜家终于按工期完成了宴会上所需要的所有饰品和衣物。
姜苡眠的能力,姜老夫人是看在眼里,姜家需要这样是人才。
一大早她便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到了姜苡眠的院中。
说是特意为姜苡眠做了几件衣服,让姜苡眠同姜家人一块去参加太后寿宴。
姜苡眠点头应下。
每几年太后的寿宴都会邀请一些世家公子前去参加。
大多是为了让这些重臣儿女各自相看。
如今姜苡眠和太子的婚约已经废除,正是为姜苡眠寻一夫婿的好时候。
听到能去参加太后寿宴沈梦溪很是开心,她们姑娘若是能到太后赏识以后就不用忌惮姜家人了。
前世姜竹眠为了衬托自己故意带她去了宫宴,宫宴上她风光无限,而她出尽洋相,寿宴结束后姜竹眠被封为县主的消息传遍全府,她再次赢得姜家人心。
姜老夫人走后,姜父又派人传话要见姜苡眠。
姜苡眠平静的看向姜父:“父亲,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女儿一定尽力办到。”
姜父很认真的打量她,良久语重心长的开口:“为父知道此前亏待你了,这些时日你的付出为父也是看在眼里。”
“既然回到姜家,你就记住自己是姜家人,凡事要以姜家的利益为先。”
“明日宴会上见到太子殿下需懂分寸,莫要辜负了祖母对你的关心。”
看着他虚伪自私的模样,姜苡眠只觉得胸闷气短。
却还是耐着性子与他虚与委蛇。
翌日中午,姜竹樾和姜竹礼以马车坐不下为理由带着姜竹芸先赶往宫中。
对于她们的忽视姜苡眠并不在意,他们越不在意她,她就越要争越要赢。
太后寿宴之日正值牡丹花花期,太后命人将宴会地点设在花园。
已有不少宾客落在,众人笑声不断,实则在各自打量,几位大臣之女交头接耳聊了起来。
陆丞相千金陆云撇了撇嘴:“不是说好太子殿下和谢世子会来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见到他们的身影。”
张太傅家千金张嫣然闻言笑了笑,“咱们啊就别想了,太子和谢玄可都是姜家那位的,也不知道她是使了什么手段让这几位少年郎都围着她转。”
“太子殿下为了她可是和她那位长姐退了婚。”
“我听闻那姜苡眠丑陋粗俗这才被退婚。”
“对,听说还去军营待了三年,恐怕早已......”
“你们够了吧。”远在高处的裴南惜重重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背后嚼人舌根,天打雷劈。”
众人听公主开了口愣住,不懂一向不喜与人打交道的七公主为何会帮姜苡眠说话。
随即道:“公主莫见怪,都是我们之间的玩笑话。”
裴南惜还想说些什么,就见姜家人走了进来。
姜竹芸一身粉丝华服,发簪上簪有别致的金步摇。
被两位哥哥保护着入了座。
姜苡眠只简单穿了一件浅杏色罗群,外披淡绿色披帛。唯唯诺诺的跟在姜竹芸及兄长身后,似丫鬟。
从她进入宴会的那一刻嘲笑声不断。
正巧裴奕和谢玄同时走进了宴会,见到谢玄那一刻,姜苡眠的神情明显发生了变化。
她脸上一喜,笑着看向谢玄,谢玄淡淡看了她一眼,别过了头。
裴奕的神情也好不到哪去。
随后嘲笑声更大。
“瞧,她刚是对着太子殿下笑吗?一个被退婚的女子也有脸看殿下,真不知羞。”
“她穿的那样连我家丫鬟都不如,乡下来的就是上不了台面。”
“姜姑娘,来这。”正当姜苡眠要随便寻一坐处时,一道声音喊竹了她。
姜苡眠抬眼看去,朝她招手的正是裴医女。
“公主什么时候认识姜家大小姐的?”
“难怪刚刚七公主为她说话,看来我们小看姜大小姐了。”
听着议论姜苡眠这才知道裴医女竟然是七公主。
上一世她们并没有交集,她并未见过这位七公主。
裴南惜拉着她在她身旁坐下。
姜苡眠浅笑,“七公主喜欢研究医术。”
裴南惜在她耳旁低语:“还请姜姑娘替我保密,这件事情只有我皇叔知道。”
“为何?”
“我父皇和母后都不喜欢。”
姜苡眠了然。
瞧着两人熟稔的模样,裴奕很是不喜,他自来和这位皇妹不对付。
宫宴开始。
这时,太后身边太监走上前,说道:“今日是太后娘娘的寿宴,各位臣女可献上才艺为太后娘娘祝寿。”
“孤见你今日出门时去秀兰阁买的就是桃花粉。”
他想今日见的那女子未涂任何水粉也是极美的,怎么这姜竹芸就偏要靠这些俗物维持美貌。
姜竹芸见太子生气了,立马哭泣道:“殿下,真的不是我,许是沈太医误诊。”
姜竹樾也道:“对,太子殿下,芸芸一定不会害你,她最喜爱的就是桃花粉水粉,日日涂抹,太子殿下您也不是第一天认识芸芸。”
“又怎么会独独今日过敏。”
沈霖渊一听兄妹俩质疑他的医术,沉着脸道:“臣行医多年还是头一次被人质疑医术,请太子明查,可请其他太医来诊治这风疹是否是因为桃花粉引起的。”
沈霖渊是姜家的外亲,姜竹芸称他一声表哥,本还对这姜竹芸有些好印象,如今被她这么一污蔑,瞬间觉得自己之前是眼瞎了。
听罢,裴奕怒甩衣袖把今日在金宝阁因那女子受的气也一块发了出来。
“霖渊跟随孤多年,他的医术在安国无人敢质疑,也是你们能质疑?”
“你们姜家还有什么能办好?这些个腌臜事情若是解决不了,孤也没有留着你们的必要。”
“孤这脸上日后要是落了疤,姜家谁也别想逃过。”
“至于与姜家的婚约孤自会去向太后说明,就此退了这婚。”
姜竹芸听了这话眼泪止不住落下:“太子殿下,是臣女不好,若能减轻太子殿下的痛苦,臣女愿意一头撞死在这柱子上。”
说着她就要往那柱子上撞,还好姜竹樾速度快把手挡在了柱子上。
“芸芸,你这是干什么?你要是出了事情你让哥哥们怎么办,还请殿下看在芸芸不是有意害殿下原谅芸芸这一次。”
以往只要姜竹芸一落泪太子就会心疼。
眼下裴奕见哭哭啼啼的姜竹芸只觉得心烦意乱:“孤有说过要她的命吗?一遇到事情就会哭哭啼啼,着实扰人心烦,姜家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
“孤不会再插手。”
话落,便怒气冲冲转身离开。
姜家人傻眼了。
姜父的神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斥责起来:“这都办得什么事情?如今若是不能解决金饰一事,咱们姜家算是彻底完了。”
姜竹芸见姜父脸色阴沉,身子丝丝发抖,提着素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神情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父亲......女儿知错,请父亲责罚。”她发髻凌乱:“只是......女儿觉得......今日,今日太子殿下那么生气可能是被眠姐姐冲撞到了。”
闻言姜父眉眼微蹙:“你们今日见着那逆女了。”
姜竹芸咬了咬唇角:“今日我和太子殿下一块去金宝阁本是想与金宝阁店主谈生意,谁知看到了眠姐姐,她还金宝阁的老板拉扯......又或许是女儿看错了。”
“只是后来女儿想买金饰,却被掌柜羞辱了,他,他说女儿配不上他们店的金饰,就算把那些首饰扔到大街上也不会卖给女儿。”
“女儿原本想让太子殿下做主,岂知殿下去了一趟后院回来就神情不对,再后来就......”
“逆女!”姜父气得青筋暴起:“这孽障月余未归,我还以为她死了,没想到却在外面与人厮混,为的就是整垮咱们姜家。”
“去,掘地三尺也去把这孽障找回来。”
*
万宁寺里海棠花开得正盛。
姜苡眠折了一枝海棠花别在发髻,海棠花的清香遮住了刚刚不小心沾染的血腥味。
箱子里还传来轻微的敲击声,姜苡眠眉眼微蹙,朝着沈梦溪呢喃道:“看好她。”
沈梦溪点头朝着屏风后的箱子走去。
不一会又折了回来。
“姑娘,太子的马车到寺院门口了。”沈梦溪的声音响起。
“该去佛前点灯了。”
姜苡眠将最后一盏长明灯点亮,放在供桌上。
她对着佛像跪下,浅杏色的披肩如莲花状散开在地上。
“信女自知佛缘浅,未得菩萨庇佑,纵使嫡母父亲怨我给家族蒙羞,但信女愿日日抄经只愿他们平安,不再为信女的事情而困扰。”
佛堂外传来脚步声,姜苡眠知是裴奕,这万宁寺有一眼温泉恰好可以治疗他的风疹,为了治病他会来这。
她将头重重抵在蒲团上,故意提高了声线。
“菩萨在上,信女清清白白并未做过有辱家门的事,却被小人挑拨导致家门荣誉受损,令父亲母亲哥哥忧心,自知罪孽深重,这一切都是信女的错。”她抬起头任由眼泪落下。
“血脉至亲,信女不求能归家,若家人能渡过困境信女愿折寿十年。”
听到里面的声音裴奕顿住。少女哽咽的声音让他想起幼时母亲跪在烈日里求先皇赐药的场景。
他推门而入的时候,姜苡眠正垫脚重点已经燃烧殆尽的香烛。
许是被突然的声响惊到,姜苡眠回头的刹那,披帛滑落,刚好露出一抹修长白皙的脖颈。
“小心。”
拉住她时,海棠花从裴奕的下颌划过,他嗅到一抹独特的香气。
姜竹眠神色惊慌:“你......你为什么在这?”
裴奕弯了弯眉眼,伸出胳膊:“无意打扰,只是需要这万宁寺的温泉。”
姜苡眠看了眼他身上的脓疮,内心冷冷一笑,面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粉。
“这药或许有用,没毒,用不用还请公子自行定夺。”
裴奕一刹那慌神,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你的家人无情无义既弃了你,就不配为亲人,你又何必在这佛前长跪。”
“你这般对谁都善良的性格只会害了自己。”
闻言,姜苡眠脸色一黑,声音却乖软:“我的家人纵使不喜欢我,但我绝不允许外人随意贬低他们,我还要在这祈福,公子若无事就请先离开。”
“主子。”恰好门外传来手下呼喊。
裴奕回过神,松开了手:“是裴某唐突了。”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玉坠放到了姜苡眠手里:“这是裴某的贴身之物,你若有事情可凭此物去琳琅阁寻我。”
姜苡眠摇摇头,欲把玉坠还给她:“不用......”
裴奕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开。
见人走远姜苡眠走到屏风后面,打开箱子,箱子里的人见嘴里没有了束缚。
怒骂道:“贱人,你竟然敢勾引太子殿下,小姐和夫人们绝不会放过你。”
只见那女子婀娜多姿的身姿在那袭白裙及头上金簪的衬托下竟然没有一丝风尘味,反而多了一丝清新。
她再次把视线放到了那女子身上,她以后也要这样穿,四目相对。
“姜......苡......眠?”
这怎么可能?姜竹芸惊得急忙挡住了裴奕的视线。
姜竹芸神情惊恐。
一定不可能是姜苡眠,上次见面她明明身上长满了脓疮,快死了。
“芸芸,你怎么?”裴奕一脸担忧的看向她。
“没事......谢小世子去后院找店主了,许是没找到路......太子殿下你要不要去接接他,我在这看看首饰。”她支支吾吾的应道。
她不能让裴奕看见姜苡眠。
姜苡眠只能以最狼狈的样子出现在裴奕面前。
“好。”裴奕看了眼她后离开。
眼见裴奕离开,她急忙寻找姜苡眠身影,却没有半个人影,她怅然,莫不是眼花了。
姜苡眠一庄子上的粗鄙货怎么可能比她好看。
她只能被她踩在脚下。
裴奕才刚踏进金宝阁后院就见谢玄偷偷摸摸在看什么?
“谁勾了你的魂?”他很是不悦地拍了拍谢玄的肩膀。
“嘘......”谢玄回身瞪了一眼,见身后的人是裴奕又收回了视线解释:“看到一小女娘,还有点意思。”
裴奕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女子俯身于石案前,纤细的手指握着一把银刀,银刀在金块上轻轻划了几下,一个蝴蝶状的金饰就雕刻而成,树上海棠花瓣很适宜地落在她的脸颊。
裴奕自诩见过无数美人,眼前的女子却是极美。
姜苡眠见有外人来,将手中的金饰交给身旁的工匠转身看向来人。
见她看向他,裴奕的脸上增添了笑容,他随意晃动手中的折扇,在安国还没有人能无视他的存在,他等待着她走向他。
可姜苡眠的眼眸在他的脸上停留了一瞬便毫不在意地别开了视线。
她的神情虽然没有变化,却一直紧掐手指她在压抑自己,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撕烂这恶心的脸。
犹记得,前世,她跪在泥地里求他放过,他掐着她的脖颈往莲花池里按,看着她脸上因他而伤的疤痕大骂,“凭你这张腌臜的脸,也配当太子妃,也敢和芸儿比,贱人,就该烂在泥里。”
“你不知道孤平生最厌丑?”
她稳住情绪,视线扫向谢玄时对着他浅浅一笑便径直朝前面走去。
裴奕脸色不太好,似无意地问道:“这谁家姑娘?你认识?”
谢玄道:“不认识,听说是这金铺的老板......她刚刚是不是对我笑了,还是本世子有魅力,只可惜太温柔了本世子还是比较喜欢飒爽的女子。”
“你若喜欢让你好了。”
裴奕耐心耗尽。
这是第一次有人这般轻视他。
他若喜欢还轮不到旁人让。
他拉住了姜苡眠。
姜苡眠抬眸眨巴着那双勾人的狐狸眼,一脸疑问地看向他。
“这是你刚刚掉落的簪子。”他把手中的簪子递给姜苡眠,语气冰冷。
“谢谢公子。”姜苡眠看向他手中的簪子,伸手接过簪子,指尖轻轻蹭过他的手背。
她的声音很甜,裴奕胜券在握,噙着一双柳叶眼直勾勾地看着她:“敢问姑娘是哪家的千金,之前并未见过,可有婚配?”
姜苡眠忍住恨意,咬了咬唇,“小女子没有什么家人,还好有这家金铺傍身,若公子看上了金饰可随意挑选,只是......这后院是不待客的,下次莫要在迷了路惹人非议。”
“姑娘,他们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
沈梦溪的出现打断了几人。
“小溪不得无理,来者是客。”姜苡眠歉意地看了眼两人。
沈梦溪却继续说道:“姑娘,别替这些臭男人说话,明明是他们擅闯后院,改明又说你勾引他们,咱们明明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做,难道只因长得比寻常千金小姐好看些就要凭白被他们污了名声。”
“这些年咱们谨小慎微,却还不是被造尽了谣,有家不得回,如今躲在这个地方也不得安生了。”
“好,咱们走,你知道的我最不喜那些个世家公子。”姜苡眠无奈地跟着沈梦溪离开。
离开前对着谢玄歉意的笑了笑。
见被姜苡眠再次忽视,裴奕脸色极臭。
姜苡眠不顾他们的目光,走进屋后,脸上浮现了算计后的笑意。
她知裴奕喜素色,喜娇弱的美,男人终究抵不过一个色字,所以这一世故意穿了浅色衣裙。
有欲望,她就能拿捏。
对于裴奕这样被人捧惯了的人,征服欲极强,越是不在意他,越是把目光偏向他人,他越想得到。
“姑娘,金簪上的毒有用吗?若有用你岂不是也......”
见没有了外人,沈梦溪满脸忧心地看向姜苡眠发髻上的金簪。
“没事,这毒无色无味,单独查也查验不出来,但是一遇桃花粉便会令人生脓疮,姜竹芸最喜爱的就是桃花粉。”
“裴奕最在意自己那容貌,这就当是送给她们的第一份礼物。”
“姜竹芸今日见了我,她明日必会带着她的好哥哥寻来。”
“小溪,明日你亲自去趟姜府,把金宝阁的老板是我这个消息告诉他们。”
沈梦溪眼眸一沉:“姑娘,你是想回去?可那个家就是虎潭。”
“而且不是与姜家断绝关系了吗?”
“是断绝了,所以若她们求着我回去,我便告诉她们我对待仇人是何态度,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姜苡眠心里清楚姜家人最在意权利,面子比起一刀杀了姜家人,让他们逐渐失去他们最在意的,才是最毒的。
她就要夺走他们在意的,让他们自相残杀。
......
姜竹芸这边非但没有寻到姜苡眠还找不到裴奕和谢玄。
还无故受了这店铺老板的气,这一定和姜苡眠脱不了关系。
正当她不知所措时,见裴奕和谢玄走了进来。
她感觉到了裴奕情绪不太对,凑近他,小声问道:“太子殿下你这是怎么了?”
“殿下见到金铺老板了吗?刚刚有人......”
裴奕的思绪还停留在刚刚看到的女子身上,并未搭理姜竹芸,突然间他感觉自己全身奇痒无比。
他轻轻一挠,手臂上起了疱疹。
裴奕慌了。
“先回姜府。”他撂下一句话,也不等姜竹芸,转身就走。
姜府气氛紧张。
仅仅一炷香的时间,裴奕身上已经长满了疱疹。
沈霖渊神色不对,好半天才道:“殿下不是中毒,而是起了风疹,这风疹许是桃花粉引起的。”
听到这,裴奕气得摔了案桌上的茶盏。
“姜竹芸,你这是要害死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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