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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明:我开创华夏盛世朱玉健朱玉键全局

暮看云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作为唐王府私牢,也是分为三六九等的,其中外牢都是用来关押那些得罪唐王,或者交不足地租的佃户穷人,而内牢关的多是唐王府家人或者家奴。因此外牢破旧四处漏风,内牢却修的比较坚固,而且卫生条件和居住条件都不错,而现在内牢中身份最高的,也就是朱聿键和他的父亲了。朱聿键就在牢房最靠里的那一间,阿四已经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了,他毫不犹豫的径直走了过去。到了门口,他却是谨小慎微的示意张书堂先请。张书堂也不矫情,当即推门而入,对着朱聿键道:“殿下,阿四已经来了。”他效忠朱聿键是暗中的,现在还不能暴露,所以现在有阿四在场,他又叫回了殿下称谓。早已等候多时的朱聿键点点头道:“让他进来吧。”张书堂将身子一让,阿四赶快进来给朱聿键磕头:“小人阿四拜见殿下。”“不...

主角:朱玉健朱玉键   更新:2025-04-25 16: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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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玉健朱玉键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大明:我开创华夏盛世朱玉健朱玉键全局》,由网络作家“暮看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作为唐王府私牢,也是分为三六九等的,其中外牢都是用来关押那些得罪唐王,或者交不足地租的佃户穷人,而内牢关的多是唐王府家人或者家奴。因此外牢破旧四处漏风,内牢却修的比较坚固,而且卫生条件和居住条件都不错,而现在内牢中身份最高的,也就是朱聿键和他的父亲了。朱聿键就在牢房最靠里的那一间,阿四已经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了,他毫不犹豫的径直走了过去。到了门口,他却是谨小慎微的示意张书堂先请。张书堂也不矫情,当即推门而入,对着朱聿键道:“殿下,阿四已经来了。”他效忠朱聿键是暗中的,现在还不能暴露,所以现在有阿四在场,他又叫回了殿下称谓。早已等候多时的朱聿键点点头道:“让他进来吧。”张书堂将身子一让,阿四赶快进来给朱聿键磕头:“小人阿四拜见殿下。”“不...

《穿越大明:我开创华夏盛世朱玉健朱玉键全局》精彩片段


作为唐王府私牢,也是分为三六九等的,其中外牢都是用来关押那些得罪唐王,或者交不足地租的佃户穷人,而内牢关的多是唐王府家人或者家奴。因此外牢破旧四处漏风,内牢却修的比较坚固,而且卫生条件和居住条件都不错,而现在内牢中身份最高的,也就是朱聿键和他的父亲了。

朱聿键就在牢房最靠里的那一间,阿四已经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了,他毫不犹豫的径直走了过去。到了门口,他却是谨小慎微的示意张书堂先请。张书堂也不矫情,当即推门而入,对着朱聿键道:“殿下,阿四已经来了。”他效忠朱聿键是暗中的,现在还不能暴露,所以现在有阿四在场,他又叫回了殿下称谓。

早已等候多时的朱聿键点点头道:“让他进来吧。”

张书堂将身子一让,阿四赶快进来给朱聿键磕头:“小人阿四拜见殿下。”

“不用多礼,起来说话吧。”尽管是有求于对方,朱聿键却不能露怯,所以他说话的时候语气中不带一丝感情,让对方听不出他的用意。

阿四赶忙起身道:“多谢殿下,不知道殿下让小人前来,有何吩咐。”他虽然起身,却始终不敢抬头,就弓着身子站在一旁。

朱聿键摆摆手道:“不用这么拘束,这些年我在这里,也多亏了你的照顾,今天只是想要谢谢你而已。菜都快凉了,你们还是赶快入座吧。”

听到朱聿键所说,阿四被吓了一跳,他连忙再次施礼:“殿下这是要折杀小人啊,小人万万不敢与殿下同桌。”

“现在我是戴罪之身,你就不用拘礼了,快坐下吧。”朱聿键挥挥手道。

“让你座,你就座吧,免得殿下生气。”一旁的张书堂也说道。

阿四听闻此语,只好颤巍巍的站起来,坐到了下首位。即使如此,他还偏着身子不敢坐实,头歪着不敢正眼去看朱聿键,那姿势要多别扭有多别扭。看到阿四的坐姿,朱聿键差点笑出声来,他看了张书堂一眼,对方却坐得颇为自然。

张书堂与朱聿键接触时间长了,知道这位主公不拘泥于俗礼。何况自己已经宣誓效忠,成了朱聿键的心腹,双方关系更加亲密,所以他动作要自然得多。

“来,先喝酒吃菜,不要拘礼。”朱聿键端起酒杯道:“我先敬你一杯,感谢你多年来的照顾。”

“不敢不敢,小人当不得。”阿四诚惶诚恐,只敢把酒杯斜着遥遥一敬,随后全部喝干。

见到阿四喝了酒,朱聿键笑着招呼:“快吃菜,千万不要客气,今天我们只论交情不论等阶。”三人的酒宴就在很尴尬的气氛中展开了,只是阿四毕竟是个粗人,几杯酒下肚他就忘记了上下之分,动作渐渐放得开了。朱聿键也乐得对方不再拘谨,酒席上的气氛顿时一变。

大家谈着闲话接连喝了十几杯,朱聿键突然话锋一转道:“阿四家中可有什么人?”

阿四连忙道:“回禀殿下,小人家中尚有老母在堂,妻子和一双儿女。”

“五口人啊,也算不少了,不知道你现在所拿例钱多少,是否够用?”朱聿键又询问了起来。

说到这里,阿四不禁叹了口气:“小人每年例钱只有五两纹银,如果不是家中尚有五亩薄田,根本不够吃喝。幸好我是王府家奴,不需要交税,否则恐怕也会揭不开锅的。”

对于阿四家中的窘境,朱聿键也猜得出来。他提前了解过,张书堂这样的七品官,每年俸禄也只有十几两银子,单凭这些根本养不活一大群家人。这样的情况也是大明开朝的时候,朱元璋留下的老传统。老朱是贫苦出身,对于贪官污吏深恶痛绝,恨不得官员不给俸禄才好,因此官员俸禄被压得极低,以至于不贪污都很难生存。

朱聿键与张书堂对视了一眼,开口说道:“这点例钱也的确难为你了,我到有一桩富贵,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要。”

“富贵?”阿四听得一呆,甚至忘记了喝酒吃菜。他愣愣的看着朱聿键,不知道对方要说什么。

朱聿键笑道:“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小忙而已,只要你答应,每月就有一百两的银子拿。”

“一百两?每月?”阿四被吓了一跳,他是王府家奴,又专门负责看守私牢。这是个清苦差事,平时捞不到什么油水,所以在王府这些当头目的人之中,他是最穷困潦倒的一个。如今听说有一场富贵,每月能入手一百两纹银,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阿四也知道这种富贵不是那么好拿的,否则也不可能让朱聿键开价到一百两。他小心试探着问道:“不知道殿下要我帮个什么小忙?”

朱聿键指了指牢房道:“这里住的实在气闷,我打算搬到外面去住。”

“什么?”阿四这次吓得把筷子都掉在了地上,他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朱聿键是被唐王软禁于此的,自己如果让他去外面居住,等于是私放人犯。如果让唐王知道了,恐怕他立刻人头不保。

“殿下这是在说笑吧。”阿四干笑着说道。

“谁和你说笑,我是当真的。”朱聿键也收敛了笑容,看向对面的阿四。

阿四俯身捡起筷子,在他那身新袍子上擦了擦放回桌上道:“殿下之命恕在下做不到,感谢殿下的酒菜,小人告退了。”

“别急着走啊。”张书堂连忙将阿四拦了下来:“其实并非你想得那么严重,殿下只不过想要外出的自由而已。”

见到阿四起身就走,朱聿键也说道:“我即使外出也会隐藏身份,绝不会被人认出来的。何况每天夜晚我也会回来居住,并不会让你为难。除此之外,我再多出五十两,让你分给其他狱卒,封住他们的口如何?我保证一旦有事,立即返回,绝不会让你但上干系。”

“这……”朱聿键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阿四的心里开始动摇,毕竟那是每月一百两雪花纹银,让他不得不动心。


看到朱聿键脸色变幻不定,张书堂还以为自己乱看,说破了对方的心事,让他有些不满。他赶快拱手赔礼道:“下官鲁莽,惹得殿下生气,还望多多见谅。”

“张大人客气了,我并未生气,只是一时拙作,却让大人见笑了。”朱聿键恢复了脸色,连忙解释道。

见到对方并未生气,张书堂这才放下心来。他指着那首诗道:“此诗怎可能只是殿下一时兴起之作,诗中气魄实在令人震撼。想不到殿下如此悲天悯人,忧国忧民,下官佩服之至。”

话说到这里,朱聿键灵机一动,他感觉这是个探查对方心思的好机会,也看看他是否有匡扶社稷的大志。朱聿键故意叹了口气道:“连年灾变,令北方百姓困苦不堪,蒙古诸部年年犯边,数年前萨尔浒之战更是令建州女真发展壮大,大明实在已经到了危急关头。我只是希望能够略尽绵薄之力,匡扶社稷于即倒,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听到这里张书堂突然郑重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对着朱聿键深深拜倒:“想不到殿下志向如此远大,张书堂敬服。”

“张大人这是做什么?快请起来说话。”见到张书堂的做法,朱聿键吓了一跳,赶快将他扶起来。

张书堂就势起身叹气道:“当今天子受魏忠贤蛊惑,只知道削木为乐,实在令人痛心。可惜殿下血脉太远,无法继承大统,否则大明幸甚。”

“什么?”朱聿键没有听懂张书堂的话,直到对方解释了一番,他才明白过来。原来在明朝初年,朱元璋为了防止内乱,定下来一个继承帝位的原则。那就是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如果皇帝没有子嗣,就由他血缘关系最近的兄弟继承。

这样按照血缘关系远近的继承方式,避免了争权夺位的可能,但也让明朝有了许多碌碌无为的皇帝。而朱聿键所在的唐王一系,本就是由朱元璋的第二十三子封得,与现在的皇帝血脉早已非常淡薄,可以说如今大明境内十万皇族之中,他的继承权属于最垫底的哪一种。

听了张书堂一番解释,朱聿键却哈哈大笑:“张大人想多了,我可没有想过继承大统。何况为大明朝做些事,也不一定要继承大统嘛。如果我能够励精图治,辅助明君中兴大明,哪怕自己无法载于史书,于愿足矣。”

“这恐怕也不能成行。”张书堂颇为尴尬的说道:“根据大明律,藩王不得拥兵,不得干预政事,否则将按照谋反论处,所以……”

居然有这样的法律,朱聿键不禁暗骂,这不就是说藩王生下来就必须混吃等死,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看到张书堂颇为惋惜的神色,朱聿键故作轻松的说道:“明的不行我们可以暗着来嘛,只要能中兴大明,我又不在乎什么名誉。”

“殿下如此高风亮节,张书堂佩服之至。在下愿跟随殿下,辅助明君,虽肝脑涂地绝不反悔。”张书堂说着再次拜了下去,这次则是真心实意的投靠,再无什么犹豫。

“好好,张大人也能够放弃清誉,与我共扶大明,实乃臣之楷模。”朱聿键听得出来,张书堂这是正式向自己效忠了。先不管对方能力如何,在当下他都是自己绝大的助力,这让他如何不欣喜若狂。

“殿下,你还叫我张大人?草字汉卿。”张书堂笑眯眯的说道。

“哦对,汉卿兄,以后你我必当携手共勉。”朱聿键哈哈大笑起来。

“定不负主公所托。”张书堂微微笑着回答。说到这里张书堂想起了正事,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块足有两个巴掌大的长方形玻璃递了过去:“主公请看,这东西做出来了。”

“做出来了?”朱聿键兴奋的接过玻璃,翻过来调过去的看着。这显然与后世的浮法玻璃相去甚远,至少平滑程度上差了许多,但这绝对是纯净的玻璃,至少稍加打磨再贴上银箔,就能作为镜子出售了。

“主公看看如何?我看能卖个大价钱了。”张书堂对玻璃很有信心。

朱聿键拿着玻璃,却在暗暗观察对方的表情,他发现张书堂虽然颇为兴奋,但是那种成功的喜悦,没有多少贪婪之色。很显然他先想到的不是玻璃值多少钱,而是他完成了朱聿键交给的任务,这样的部下将是绝对忠诚的。

对于张书堂的神色,朱聿键非常满意。他看了看玻璃道:“这块玻璃不错,只需要打磨一下,再贴上银箔就能变成镜子了。只要能出售一批镜子,我们的启动资金也就有了。”

“贴银箔?”张书堂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启禀主公,小人财力有限,办起玻璃工坊已经穷尽财力了。贴银箔需要找银匠,这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当下恐怕难以做到。”

见到张书堂的窘态,朱聿键就知道他真的很穷。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不私吞自己给予的玻璃制作工艺,可见这是个正人君子,朱聿键对张书堂的评价又高了一分。

朱聿键不想将贴银箔的工作外包给其他银匠,否则很容易泄露张书堂制作玻璃的秘密,那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可是如果不贴银箔就无法制作出镜子,玻璃的实用性就会大大降低,出售的价值自然会低许多。

翻过来调过去的看了半天,朱聿键突然灵机一动:“汉卿,我们这样做行不行?找些名家制作陶范,要做一些工艺品的陶范。我们制作出各种造型的玻璃饰品,相信那些富商也会趋之若鹜的。”

“对啊,主公果然才思敏捷。”张书堂拱手道:“小人这就回去试试,相信很快就能成功的。”他说完兴冲冲的离开了。

看到远去的张书堂,朱聿键暗暗好笑,这个人做事还真有股子认真劲,说干就干绝不拖沓。将来如果让这个人当他的总管,王府必然蒸蒸日上。

张书堂的确做事认真,他回去后第一时间就找到了些老匠人。制作为工艺品造型的陶范,并不会惹人怀疑,因为许多铜质、铁质的工艺品,都是利用陶范进行浇铸的,这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东西。


开始的时候,因为之前的学生们底子好,又早学了几个月,孙可旺一伙人总是被压制在下风。可是这些孩子也大都心志坚毅,为了获胜而拼命的学习,他们的成绩竟然如坐火箭般直线蹿升。虽然因为学习日短,成绩一直考不过柳仲明一伙人,但他们的成绩提升速度却让原来的学生们感到了压力,柳仲明等人也不得不埋头学习,生怕被对方超越。

朱聿键认为这样的学习氛围非常好,他对此也是暗中鼓励。在他看来自己的无心之举,竟然可以让教学工作进度大大提速,他不禁暗暗偷笑。

除了教学之外,朱聿键也并非什么都不管。经过近两个月的时间,张书堂和李信等人的工作取得了很大进展。在南阳府靠近伏牛山的地区,张书堂已经买下了近十万亩山地,开始招募流民进行种植活动。同时在山里开工建设新的玻璃工厂和火柴厂,作为整个势力的利润增长点。

因为在购买的地域内发现了铁矿,李信在这里修建了小型的矿场,以及一个炼铁厂,第一台炼铁平炉在朱聿键的设计下,很快就上马开工了。

本来朱聿键是打算直接上高炉的,可是如今的技术条件不允许,他手下也没有什么熟练的匠人,只要先使用设计难度低,对工人技术要求也低的平炉。虽然平炉每天三吨的生铁产量让朱聿键很不以为然,但在明末已经是非常高的生产速度了。

本来朱聿键还打算建造炼钢转炉,可是因为工人技术跟不上,他只能暂时作罢,炼钢的工作依然要靠铁匠们慢慢折叠锻打,显然非常窝工。多出来的生铁产量,只好通过李春玉的销售网络对外贩卖。

朱聿键知道不能让手下之中一家独大,如果将所有权利和利益都交给李信家中,虽然他是自己结义三弟,也有尾大不掉的可能。所以朱聿键平时对张书堂和田见秀一系比较照顾,将训练出来的第一批三百名护卫都交给田见秀统带,而农垦都交给了张书堂。同时朱聿键将刚刚开工的火柴厂货源外包,新的火柴生意交给陈式舫对外出售。

火柴制作量大,刚刚放入市场就非常畅销,基本上是有多少货都能销售一空。如今陈式舫发现单单火柴一份生意,几乎比得上自己以前所有生意的收入总和了。对于朱聿键他万分感激,自然也暗中投效,在商业上他很快成了朱聿键制衡李家的一枚棋子。

就在朱聿键的事业一派欣欣向荣,眼看着势力越来越大的时候,一场危机却在悄悄靠近。

在福山王府华丽的书房内,一个面色蜡黄身穿坐蟒袍的中年人,正在油灯下把玩着一块玉佩。如果朱聿键在这里的话,肯定能够看得出来,那正是自己丢失的团龙玉佩,而拿着玉佩的人,正是朱聿键的叔父福山王朱器塽。

“王爷,安阳王到了。”一个家丁在门外通报了一声。

“哦?快请进来。”朱器塽连忙让家丁把人让进来。

“五哥这么急着把我叫来做什么?你不是明天才做大寿吗?”一个身体精瘦,同样穿着坐蟒袍的中年男子迈步而入。他的面容还算英俊,但那两撇八字胡和四处乱飘的鼠目却破坏了整体美感,让人看上去总有一种小偷找下手目标的感觉。


“好吧,这件事情我去安排。”李信点点头道,自从他与朱聿键结拜之后,李春玉就开始全力支持了,李家的族人也都纷纷投靠过来,极大的充实了朱聿键的力量。

因为祖上的传统,李氏家族始终保持了文武双修的传统。这个时候的李氏族人有八十多口男丁,其中六十人都是文武双全,剩下的也个个是武艺高强,李信要二十个好手过来守护并不困难。

张书堂在一旁却听出了问题,他将李俊和李侔叫到一边,询问起今天情况的缘由。当他听说朱聿键的团龙玉佩丢失,那几个小扒手尚未找到的时候,立刻急了眼。

见到张书堂生气,朱聿键反而劝慰道:“汉卿兄不必着急,那玉佩丢了也就丢了,不用太过紧张。”

“殿下你好糊涂啊,丢了银子事小,丢了这玉佩很容易走露风声。”张书堂急道。

“何以见得?”朱聿键听得莫名其妙。

张书堂解释道:“殿下想一想,这团龙玉佩岂是普通人可以拥有的,一旦它落入有心人手里,必然会进行调查。这种玉佩稀少,只要留心很快就能查到殿下身上。殿下在唐王私牢中住了十几年,怎么可能将玉佩遗失在外面,如果有人调查,很可能发现我们的许多秘密。”

朱聿键吃惊的摸了摸下巴:“不能吧,这也太巧了。”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我想这件事情最好小心一些,我立刻加派人手去找找那些小乞丐,务必追回团龙玉佩。”张书堂说道。

朱聿键点了点头:“也好,那就追查一下吧。不过千万别为难那些孩子,如果可能就把他们带到这里来吧,让他们吃顿热饭洗个澡也是好的。”

“殿下仁义。”张书堂连忙拱手施礼。

对于这件事情朱聿键并未放在心上,事后他也就忘记了,随后的日子他仍旧是两点一线,来往于宅邸和私牢之间。转眼又是一月有余,时间已经到了天启六年七月,正是暑热时节。河南省地处中原,而南阳府更是在河南省的南部,气温远比北方的苦寒之地要高。

幸好朱聿键不论是前世还是今世,都是河南人,对这里的气候还算习惯。不过现在没有西瓜和电风扇,甚至连下河洗澡乘凉都不行,更加上古人的衣服更加厚实,还是让朱聿键吃了不少苦。为了摆脱这种酷热的环境,他在私牢里都是脱了衣服只穿短打,但到宅邸教学,为了不在学生面前失了威仪,他才会穿上全套衣服。

这天早上,朱聿键带着李俊和李侔如往常一样,沿着小巷来到了宅院。今天的天气出奇闷热,尽管三人早上就出门了,可是走到宅院却还是出了一身汗。此时朱聿键全身汗液湿透长袍,黏津津的衣服贴在身上,实在太过难受了。可是眼前都是学生,朱聿键又无法脱了衣服乘凉,他只好借洗脸的机会,往身上掸了一些水算是降温,随后他又让学生们打了几盆水放在教室里。

“今天我们来讲一个物理现象叫做蒸发。”朱聿键给十三个学生上物理课。他并未如系统的教学一样,先从小学教起,一年一年的往前推,等到学上初二的课程再开物理课。如果那样按部就班的学习,恐怕等到这些孩子出师,大明都灭亡了。如今他采取的是一种跳跃式的教学方式,各种学科穿插教学,互相补足互相影响,在让孩子们保持更多求知欲的情况下,尽快将小学和初中的各种知识教给他们。


见到东西都在,朱玉健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不过他感到很好奇,这个案几上书堆得很高,似乎比自己携带的要多许多,这是怎么回事。他小心移开自己带来的书籍,发现下面那些书并非是自己的。

朱玉健随便拿起一本书翻看,他越看越是吃惊,这些书籍居然都是线装古书,翻开看看都是竖版的繁体字,而且是从右向左读的,这种排版方式可不多见。这样的书一般都是清代以前的版式,在古玩市场上非常值钱,如果这些书都是真的,绝对能够给任何贫困地区带来巨大利益。

朱玉健正看着书发愣,忽然听到大门处传来哗啦啦的响声,似乎是有人在打开铁锁。他暗暗纳罕为什么这些救了自己的人,竟然还要锁门。他虽然大脑在思考,人却已经快步走到了门前,毕竟人家救了自己,总要感谢一番。

大门打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闪身走了进来。他唇红齿白,五柳长髯,看上去是个标准的美男子。不过对方一身长袍拢发包巾,腰里还系着丝绦的形象却让朱玉健一愣。随后他就释然了,这些人久居山里,对外消息不通,衣着家具比较复古也是有可能的,至少他认为有可能。

“看来病已经好了,今天竟然能够起床,不过还是多多休息为好。”中年人捻着须髯,脸上满是微笑。

“这位大叔,谢谢你救了我。”朱玉健上前就要与对方握手,想要好好感谢一下对方的救命之恩。没想到那个中年人见到朱玉健的举动脸色大变,他后退两步拉开距离拱手道:“殿下何以至此?下官万万不敢当。”

听到对方的话,朱玉健僵立当场,本来举起的手都忘记放下了。他整个人都傻了,对方的衣着与屋子里的摆设,都让他感到有些奇怪,不过他还可以用山村封闭来解释,但对方口中说出殿下和下官的称谓来,却不可能是因为山村封闭,哪怕是在古代,这样的称谓也不是随便说的。

他的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认为是有什么人在恶作剧,想要捉弄他。他上前一把抓住来人的肩膀道:“别开玩笑,我可不是来给你们捉弄的。说吧,你们的乡长在哪里?我要去哪个学校?”

“乡长为何职?难道是县吏或者里正?还是军中职务?可是军中都是把总伍总啊,没听说过乡长这个职位。”中年人完全听不懂他的话。

朱玉健只感觉血气上涌,拼命的摇晃着来人:“我说了,别跟我开玩笑,我要见乡长。”他的喊声惊动了外面的人,一个壮汉快步走了进来。来人青衣皂帽,衣服领口、腰间和下摆皆有红色边衬,脚下穿着乌黑的薄底快靴,一副戏台上的衙役打扮。

来人体格颇为雄壮,让朱玉健颇为忌惮,他放松了抓住中年人胳膊的手,向后退了两步。没想到那个人并未为难他,反而对着朱玉健拱手施礼说道:“殿下切莫高声,我们让张大人进来,担着绝大的干系,还请您能体谅小人。”朱玉健听不懂他们所说的话,只好茫然的点了点头。

衙役随后又向中年人说道:“张大人,您没事吧。”

中年人摆摆手道:“没什么事情,我要和殿下说说话,你把饭菜放下出去吧。”

“小人领命。”衙役又拱了拱手,将一个蒙着布的柳条篮子放在地上,转身出去关上了房门。

中年人叹了口气,他提起篮子径直走到桌旁,将篮子里的一碗米饭和一小碟咸菜放到桌子上,又取出一个装水的瓦罐叹气道:“殿下被囚于此处,情绪不稳也是正常,下官人微言轻又无多少财力,也只能尽力照顾殿下饮食而已。前几天殿下全身发热不止,昏迷不醒,我还以为救不活了。没想到殿下竟然能够挺过如此大病,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我又是谁?”朱玉健愣了一阵,终于清醒过来。从现在的情形来看,他似乎已经不在原来的时空了。至于现在究竟处于什么时空,自己又是什么身份,这是他非常想了解的。

中年人楞了一下,随后叹气道:“殿下这是怎么了?难道病得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难道连我张书堂也不认识?”

这个名字朱玉健并未听过,他只好点头应付着,推说自己身体发软四肢无力,以生病为借口旁敲侧击的进行询问。张书堂不疑有他,对朱玉健有问必答,很快将大量信息透露给了他。很快朱玉健就知道了眼下所处的情况,以及自己现在的身份。原来此时正是大明天启六年,朝廷处于魏忠贤的高压统治下,而他的身份正是唐王长孙朱聿键。

这个名字让他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本书上看到过。唐王长孙为什么会被关在这么阴暗的地方,难道唐王犯事了不成,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让他感到庆幸的是自己身份,这个名字与自己的名字差不多,同音不同字听起来也不会感到多别扭。

经过一番交谈,朱玉键从张书堂的口中了解到,原来是唐王不喜欢自己的儿子,也就是这个身体的便宜老爹唐王世子朱器墭,就私下将其囚禁,而作为世孙的自己也受到了连累。

朱聿键十二岁开始被囚于此,已经住了十多年。唐王对于他们父子俩不闻不问,如果不是张书堂接济,朱聿键早就被饿死了。

随着知道的情况越来越多,朱玉健也逐渐定下心来。张书堂以为朱玉健因为关在囚牢里时间过长,加上大病初愈情绪有些不稳,本来还非常担心,见到对方情绪逐渐平复这才放下心来。张书堂嘱咐他赶快吃饭,自己则先行告退了。

送走了张书堂,朱玉健叹了口气坐到桌子旁发呆。直到肚子已经咕咕作响,他才想起来自己许久没有吃过饭了。拿起筷子才吃了两口,他的眉头就是一皱,这糙米饭委实太过粗糙了些,咸菜也做得难以下咽,比后世的食物差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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