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焉知秦铭的其他类型小说《秦少,你的白月光终于分手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寂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吴妈在这里工作多年,仅仅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雇主的意思。手中拿着一只小喷壶,对着茶几上的那个红丝绒的盒子喷起来,顿时,消毒酒精的味道便在客厅之中弥漫开来。宁元白有些恼怒,一把夺下吴妈手中的喷壶,“喷喷,每次回来都是这样的流程,妈,您好歹也是看着焉知长大的。”“您至于这么嫌弃她吗?她不过是个,是个入殓师,那只是一份工作而已......”他拿着酒精喷雾的瓶子微微用力,甚至连瓶身都变得扭曲变形。这语气在陆焉知听来,并不像是劝说方洁,更像是一种自我游说。而柳依依则是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故作惊诧的开口,“什么?这么漂亮的姐姐竟然是入殓师哦?”“那岂不是要每天都和死人打交道,咦......”柳依依嘴里说着似乎还不过瘾,还伸出手嫌恶的捏住鼻子...
《秦少,你的白月光终于分手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吴妈在这里工作多年,仅仅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雇主的意思。
手中拿着一只小喷壶,对着茶几上的那个红丝绒的盒子喷起来,顿时,消毒酒精的味道便在客厅之中弥漫开来。
宁元白有些恼怒,一把夺下吴妈手中的喷壶,“喷喷,每次回来都是这样的流程,妈,您好歹也是看着焉知长大的。”
“您至于这么嫌弃她吗?
她不过是个,是个入殓师,那只是一份工作而已......”他拿着酒精喷雾的瓶子微微用力,甚至连瓶身都变得扭曲变形。
这语气在陆焉知听来,并不像是劝说方洁,更像是一种自我游说。
而柳依依则是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故作惊诧的开口,“什么?
这么漂亮的姐姐竟然是入殓师哦?”
“那岂不是要每天都和死人打交道,咦......”柳依依嘴里说着似乎还不过瘾,还伸出手嫌恶的捏住鼻子,身子也随之朝着后面靠了靠一副能离多远离多远的样子。
“闭嘴!”
宁元白咬牙切齿的低吼着,警告意味十足的瞪向柳依依,“柳小姐,如果不习惯那恕我们招待不周,你尽管离开便是。”
见宁元白这样对她,柳依依有些委屈的朝着方洁那边靠了靠,“伯母,你看元白......”方洁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随即嗔怪的看向自己的儿子,“元白,你怎么能这么和依依说话,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难道依依说错了吗?
害怕别人说那就别做那种工作啊,不是所有人都是你,都能照顾她的玻璃心包容她的职业。”
“妈......”宁元白拧着眉,后面维护的话还未说出口,就感觉衣袖被人拽了两下,转头正看着陆焉知朝着他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阿姨,你们聊,我去一趟卫生间。”
陆焉知强压下心头的难堪,起身朝着卫生间走了过去。
身后则是传来方洁的声音,“怎么每次回来都是这么一副样子,既然这么不想回,那下次就别回来好了......妈,您能不能少说两句?”
宁元白有些不耐的声音将方洁的话打断。
陆焉知脚步越发快了几分,只想尽快逃离。
身后的宁元白腿长,不过是几步就追上了她,大手攥住她纤细的手腕。
却被她猛地甩开,动作之大,让宁元白都有些怔愣。
看着他这副怔愣的样子,陆焉知只得哽着声音道:“对不起,不用跟着我。”
说罢,这才又转身离开。
才进了门,陆焉知将卫生间门反锁,隐忍着的眼泪这才瞬间滚落了下来。
每每她哭总爱头疼,所以,平常宁元白最害怕的就是陆焉知落泪。
而宁元白夜总是一边帮着她揉着头,一边轻声哄着,又或者是柔声道歉。
越想着过往的甜蜜,陆焉知的泪落得更急。
她不想这样,只得用清水不断拍打在脸上,这才让自己清醒一点。
看着镜子当中这张脸,虽不似柳依依那般妖媚性感,却也称得上是明眸皓齿,甚至业内也称其为‘入殓师界的西施’。
可越是这样,她心中越是不解,宁元白为什么会选择背叛他们之间的感情?
门外的宁元白听着里面的流水声,眉间紧锁,他忍不住抬起手想敲门。
可忽然,身后一双藕臂圈住他精瘦的腰身。
宁元白身体一僵,几乎是下意识的攥住来人的手腕,一转身对上的正是柳依依那张娇媚的脸。
“你做什么?”
宁元白压下声音冷然开口,随即人迈开长腿,直接将人拉到二楼他的房间之中。
柳依依有些委屈的挣扎着,“元白,你弄疼人家了......”就算是宁元白将她手腕攥出了一圈红印,柳依依的声音却依旧满是撒娇的意味。
宁元白用力甩开她的手腕,几乎是从牙缝之中挤出一句话,“我警告过你,不要出现在焉知面前!”
“好嘛~”柳依依带着委屈的撇撇嘴,却依旧像是没察觉到宁元白此时的情绪一般,再次贴上去。
甚至还伸出胳膊,轻轻环住他的脖子,撒娇似的开口,“可伯母非要邀请我过来嘛,而且,你不想我吗?”
温热的气息喷溅在宁元白的脖颈,让他微微有些紧绷,剑眉更是拧成了一个川字。
大手攥住柳依依的胳膊,硬生生的将她来开,“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宁元白有些咬牙切齿的警告着,眸色之中满是冷厉。
可柳依依却并不打算就此善罢甘休,毕竟他们太过于契合,宁元白的一举一动都逃脱不掉她的眼睛。
柳依依却笑得更加妖娆,伸出手在宁元白的胸口上轻轻画着圈。
宁元白的身子随着她的触碰瞬间有些紧绷,眸色之中隐忍的感觉终是被她点燃。
对此,柳依依很是满意。
顿时,让宁元白眸色深了几分,被欲望完全占据,随即邪魅一笑。
将柳依依抵在墙上,下一秒,他便狠狠攫住她性感的红唇。
屋内混乱之时,门外却传来敲门声,‘扣扣’两声。
“谁?”
宁元白压抑着欲望沉声问着。
门外则是传来吴妈的声音,“少爷,宾客到了,夫人要您下去呢。”
“知道了。”
随着宁元白的话音一落,门外便传来脚步声,越走越远。
下一秒,宁元白的大手捏住柳依依的脸颊,“留着精力晚上好好伺候我!”
柳依依却魅惑答,“明白了。”
“淦!”
宁元白低声咒骂了一句,随即再度吻上她的唇。
一楼中厅。
陆焉知看着一张张陌生的脸,陆焉知有些无措,她几乎是求救似的在人群之中寻找宁元白的身影。
终于,在二楼的楼梯口,看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可下一秒,整个人就僵在了原地。
柳依依!
宁元白在外面养着的那个小明星。
陆焉知第一次知道柳依依是在一张巨大的广告牌上,那时宁元白半开玩笑的说,“这个小明星和你好像,不过,不如我老婆美。”
正如宁元白所言,柳依依的眉眼之间确实和她有几分相像。
只是陆焉知的眼神更为温和沉静,而柳依依则多了几分妖娆和魅惑。
以前只是隔着屏幕的女人,如今真真实实的站在她面前。
一袭妖艳的红色连衣裙,烈焰红唇、栗色的卷发衬着她的肌肤格外白皙。
尤其是裸露在外的脖颈上,一颗鲜红的‘草莓’印子,似是无声宣告着昨夜的荒唐。
柳依依嘴角挂着笑,眼中尽是挑衅之色。
四目相交,陆焉知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陷掌心,甚至连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焉知,身体还是不舒服吗?”
宁元白的大手圈在陆焉知的腰肢,语气之中尽是关切。
也同时将愣神的陆焉知从痛苦的情绪中拉了出来。
“还好,不用担心。”
陆焉知同样柔声回着,故作亲昵的靠在宁元白的肩头,视线却朝着柳依依看了过去。
果然,柳依依脸上的笑意僵在脸上,瞬间变得阴沉。
但她毕竟是演员出身,很快便调整好了状态,再次恢复了那副妖娆的姿态,甚至迈着优雅地步子迎了过来。
“宁总和未婚妻还真的是恩爱呢,简直羡煞旁人。”
“你好,柳依依......”柳依依一边作着自我介绍,一边朝着陆焉知伸出了手。
看着面前的手,细长白皙,鲜红的指甲尤为刺眼。
这不由得让陆焉知再度想起了那些不堪的画面,脸色越发苍白,一股股寒意从心底升起,心痛蔓延全身。
“柳小姐,我未婚妻身体不适,谢谢你来参加我母亲的寿宴。”
宁元白礼貌的握了握柳依依的手,看向她的眼神满是警告的意味。
同时拥着陆焉知的手也逐渐收紧,俨然一副保护的姿态,“柳小姐,抱歉失陪。”
说完,拥着陆焉知的腰肢朝着主楼走去。
柳依依便就此僵在那里,目光紧紧追随着他们的背影,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才进门,家里的佣人吴妈就将陆焉知手中的皮包拿了过去。
随之而来的便是浓重消毒酒精的味道,这是她每次来老宅必须要经历的过程,全身的消毒。
不仅仅是她,就连站在身侧的宁元白都好似习惯了这一系列的流程。
冰凉的消毒酒精喷溅在肌肤上,让她的身子跟着微微颤栗。
忽的一阵轻笑声从身侧传来,“这是什么新型的香氛吗?
还是说是宁家儿媳专属的欢迎仪式?”
柳依依的声音虽然轻飘飘的,可却带着明晃晃的讥讽。
没等陆焉知回答,宁元白却已经语气冷淡的开了口,“柳小姐,你是客人,说话还是要注意自己的分寸。”
话里就算是陆焉知也听出了浓重的警告意味。
而柳依依则是有些委屈的嘟嘴,嘴唇嗫嚅嘟囔着,“好嘛......”虽然和宁元白两人没有亲密的肢体接触,可这样的小情绪还是让陆焉知感受出来两人的亲昵。
陆焉知拧眉,微微挣脱宁元白的怀抱。
虽然只是小小的动作,还是让宁元白感受到了异常,“焉知,怎么了吗?”
陆焉知对上他关切的眼神,心头更为悲凉。
明明这般温柔体贴,可他却为什么能轻易背叛两人之间的感情?
能当着第三者的面如此脸不红心不跳,甚至连一点心虚都没有?
想到这里,陆焉知的视线紧紧锁在宁元白的身上,试图从他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中寻找答案,然而那双眸子里除了关切,再无其他。
陆焉知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宁元白似乎感受到了她情绪的变化,眉头微微一皱,大手随之探向她的额头。
陆焉知躲开了他的触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言说的疲惫与失望。
宁元白的手悬在半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诧,就在他开口要说什么之时,身后传来一道女声,“元白......”陆焉知转过头,只见站在楼梯口的宁母方洁。
一袭方洁身着暗绿色刺绣旗袍,微卷蓬松的微卷发,自后脑束成一个发髻,仪态雍容华贵尽显古典韵致。
虽年过半百,脸上岁月的痕迹却并不明显,保养得宜。
只是眉眼之间有几分傲慢和凌厉,尤其是看向陆焉知的眸子里,满是不屑。
对于这样的眼神饶是陆焉知已经习惯,可身体还是免不了的生出了一股惧意,同样下意识的朝着宁元白那边靠了靠。
“阿姨祝您......”陆焉知虽然心生畏惧,可还是笑着抬起手,将手中价值不菲的珍珠项链递了过去。
只是才到了一半,身侧一道火红的身影快速擦肩而过,“伯母......”柳依依熟练地圈住方洁的胳膊,语气动作很是亲昵。
这也不由得让陆焉知微微一愣,什么时候就连宁母都和柳依依这般亲密了呢?
陆焉知的母亲和方洁原本是好友,所以,在母亲去世以后,方洁对于陆焉知也格外的关心。
可方洁的性子原本就清冷,所以便是俩人最亲近的时候,陆焉知也从未和她这般亲昵过。
更何况自从她成为入殓师以后,俩人之间的关系彻底被打破,甚至可以说每况愈下。
“妈,你别总和别人说话啊,焉知特意给您选的礼物。”
宁元白感受到陆焉知失落的情绪,牵着她的手就朝着自己母亲那边带去。
而原本和柳依依聊的热络的方洁,在看向陆焉知的那一刻,瞬间变得冰冷,“焉知,不是阿姨说你,我也算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干什么每次见我都是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
“知道的是你怕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什么恶人容不下你呢。”
说着,优雅的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那个装着项链的丝绒盒子她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自从她答应宁元白的求婚,方洁说话就是这样阴阳怪气,虽然算不上刻薄,可却总是能让陆焉知觉得难堪。
陆焉知的车子在帝豪会所的门口停下,手机上是柳依依发来的包厢信息。
608给你看一场好戏这里是宁元白的发小林之恒开的,平常他们几个发小就经常在这里聚会,不过陆焉知并不喜欢喝酒抽烟的环境,所以很少参加。
站在608门口,透过门上圆形的玻璃,看着里面坐着的几人。
中间搂着柳依依腰肢的男人正是要说去公司处理公事的宁元白,他眉头紧锁,一杯杯的猛灌着酒。
原本梳理的整齐的黑发此时也有了些许的凌乱,细碎的发丝散落在额间。
白色的衬衣就那样松松垮垮的敞着衣领,结实的胸肌若隐若现。
许是见惯了宁元白那副温柔的样子,看着他这样,倒是有几分颓废的帅气。
柳依依则是身穿一身包臀短裙,性感的锁骨完全裸露在外,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尤为妖冶。
而她视线不时朝着门口瞟着,自然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陆焉知。
红唇勾起,涂着赤色指甲的手将宁元白手里的酒杯抢下来,声音柔柔却精准地闯进了陆焉知的耳中。
“元白,从你进门就一直喝酒,也不说话,到底怎么了,和我们说说嘛。”
她声音带着嗔怪的意味,凹凸有致的身子紧紧贴着宁元白的身子,手也顺着他敞开的衣服探了进去。
宁元白的眸色燃起一股兴味,丝毫不顾及场合,他霸道地掐住柳依依的腰肢,随着柳依依的一声惊呼,稳稳地将人架到他的腿上。
柳依依就那样大剌剌地跨坐在宁元白的腿上,骨节分明的大手扼住她的后脑,吻也随之落下去。
包厢里,顿时爆发出尖锐的口哨声和起哄声。
而两人吻得似乎非常忘我,原本扣着柳依依后脑的大手,随之向下。
掐住柳依依纤细的腰肢。
若说之前她还心中存着一点点希冀,觉得是ai换脸,可现在,这混乱的画面就这样直挺挺的撞进她的眼里。
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死死攥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肉里。
脚上麻丝丝的,甚至有些站立不稳。
心脏的位置更加像是挨了狠狠一击闷锤,手攥住门把,她想要推门质问。
质问他为何如此?
质问他,在他眼里自己到底算什么?
“喂,够了啊,你们俩发情去别处,可别在我这包厢搞这些有的没的。”
林之恒漫不经心的话传出来,“宁元白,你拿人家陆焉知到底当成什么了?”
这番话,唤回了陆焉知即将崩溃的理智,也成功地让她握着门把的手松了松。
因为她同样想要知道答案。
果然,他这番话让宁元白松开了柳依依,身子斜靠在沙发背上,任由着柳依依趴卧在胸口上。
此时,宁元白眼中氤氲着的情欲并未褪去,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手上用力,将依旧靠在他身上柳依依拉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伸手拿起酒杯,猛地灌进嘴里。
凌乱的床铺、被撕碎的衣物从门口延伸到床上、布满粉色吻痕的身体......每一张照片都在宣示着昨夜两人之间的疯狂,甚至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此时那满屋子的混乱。
昨晚他好疯狂。
他的花样好多。
看来,是你满足不了他啊。
不断跳出来的照片和文字,不断刺激着陆焉知的心,痛楚密密麻麻在胸口蔓延着。
她颤抖着双手从药瓶里倒出几片白色药片,胡乱的塞进嘴里,‘咯吱咯吱’麻木的咀嚼着。
止疼药的苦味在口腔之中迅速蔓延,明明她以前最害怕吃这种苦味的白色药片。
每一次,宁元白都要轻声哄着,然后再将一颗橘子味的硬糖塞进她的嘴里,直到嘴里苦涩的味道全部消散才算作罢。
可今天,这种苦涩的味道已经完全被她心中的苦楚所掩盖。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宁元白担忧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视线落在陆焉知手中的药瓶上,大手朝着她的额头探了过来。
他身上依旧是昨天的白色衬衣,只是多了一些褶皱。
陌生的沐浴露味道混杂着一股难以名状的味道袭来,陆焉知只觉得喉咙发紧,原本空荡荡的胃似乎有东西在往外涌着。
陆焉知强压下这股恶心感,不着痕迹的躲过他的触碰,转身将药瓶放在茶几上,“昨天晚上着凉了,头有点疼,没事的。”
听见陆焉知这么说,宁元白紧绷的神情才终于算是有了些许的缓和,伸手进口袋摸索着橘子硬糖。
这是他形成的习惯,只因为陆焉知有严重的低血糖,所以,一向不喜吃甜食的他总会在口袋里放上几颗糖。
为的就是不时之需。
而这一次,当他将糖果包装拿出来的时候,脸色骤变。
却又以极快的速度放了回去,便是他速度再快,陆焉知依旧看见了,那是一直用过的安全套的包装。
他不着痕迹的从另一个口袋取出糖果,脸上甚至连一丝慌乱心虚的痕迹都看不见。
宁元白将糖塞进陆焉知的嘴里,顿时橘子糖甜腻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
陆焉知再也忍受不住,仓惶的奔进卫生间里,疯狂的干呕起来。
“焉知,你怎么样了?”
门外的宁元白声音焦急,“我要进去了......”说着,手已经开始拧动门把手,好在陆焉知手快,奔到门边将门反锁,“我没事,不用担心。”
可这样敷衍的说辞怎么可能骗得过宁元白,他站在门外,眉心紧蹙,大手依旧在固执的拧着门把手,“怎么可能没事,焉知,你听话把门打开让我进去好不好?”
他的声音格外担忧,却又异常温柔的轻哄着,可越是这样的温柔让陆焉知越发觉得讽刺和痛苦。
她背靠着门,眼泪滚落,她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尽数将呜咽声堵了回去。
门外宁元白的手机铃声响起,“喂,知道了。”
他接起电话的声音满是冷冽和不耐,只是简短几个字便匆匆切断了通话。
“焉知,打开门好吗?
咱们今天还要回老宅吃饭......”此时陆焉知才想起来,今天是宁元白母亲的生日。
她擦掉眼泪,深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这才缓缓打开门。
而门外,满脸焦急和疼惜的宁元白立刻迎了上来,上下打量着她,“焉知,你没事吧?”
陆焉知挤出一抹微笑,摇头道:“没事,昨天晚上没盖被子,着凉了肠胃有点不舒服而已。”
宁元白这才跟着松了一口气,将她轻轻拥进怀里,“焉知,以后千万不要这样吓我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陆焉知有些木然的靠在他怀里,拥着她的宁元白身子竟在微微颤抖。
明明如此在意,可又为何非要背叛?
陆焉知心中不解,“为什么?”
听着怀里人的嘤咛声,宁元白并未听清,疑惑的问道:“你说什么?”
陆焉知只是笑着摇头,“没什么,咱们赶紧回老宅吧。”
宁元白同样笑着点头,“好。”
坐上宁元白的副驾,他一如往常和陆焉知十指紧扣,他的车技很好,就算是陆焉知有晕车的毛病,可坐上宁元白的车子却丝毫没有不适感。
看着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陆焉知并未抽离,而是转头看向窗外。
初秋,道路两侧的白玉兰已经抽出了白色的花骨朵。
因为她喜欢,所以宁元白将整个别墅区的道路两侧都种上了白玉兰。
白玉兰盛开之时,宁元白会拖着她的手在路上漫步,任由白色的花瓣落在两人的头顶、肩头......想着,眼眶又跟着红了。
“元白......”她轻声唤着无数遍的名字,只是这一次,她并未回头,而是将视线落在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
“嗯?”
宁元白温柔的应声,“怎么了吗?”
陆焉知喉咙微微发紧,却依旧开口问道:“你爱我吗?”
忽然,宁元白的车子猛地停在路边,紧接着,他扳过陆焉知的身子。
下一秒,他的吻就落了下来。
相较于以往的浅尝辄止,这一次,他的吻带着侵略性的霸道。
可此时,陆焉知的脑子里却满是他和那个女人之间的耳鬓厮磨,不堪的画面一次次冲击着她的大脑。
‘嘭’的一声,收不受控制的将人推开。
宁元白有一瞬间的怔愣,视线有些疑惑的在她脸上逡巡着,那眼神似乎在控诉着她的无情。
“忘记呼吸了......”陆焉知终是低头,找了个借口搪塞。
而他也成功被这个借口逗笑了,大手轻轻揉着她头顶的发丝,“还真是我的小笨蛋,怎么还能忘记呼吸呢,看来我以后要多亲亲你,时常温习一下才行。”
陆焉知并未说话,只是看着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出神。
车子一路进入宁家的庄园,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迎接她的竟然会是这个人。
她分明看见了一双白嫩的胳膊将他拉回了二楼的转角,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不用看也知道,那只胳膊的主人正是同样消失在宴会之中的柳依依。
陆焉知只觉得疼痛顺着胸口传来,脚下也有些踉跄。
“你在这发什么愣?
还不去接待客人?”
方洁的声音从耳侧传来,也成功的将陆焉知的思绪从怔愣之中拉扯回来,“每次都是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以后怎么进我们宁家的门?”
“好,好的。”
每次面对她,陆焉知总是从心里透着一股害怕,小时候就是这样,现在同样如此,甚至这种害怕还在逐渐加深。
虽然陆焉知并不喜欢这种场合,但是也不至于像方洁说的那般不堪。
她礼貌的和来人打着招呼,这些客人全是和宁家在生意上有往来的。
陆焉知将这些客人详细资料全都牢记于胸,为的就是能够融入宁元白的圈子。
基于熟悉,所以她应付这些人也算是游刃有余。
忽然,一双大手圈住她的腰肢,一股浓烈的香水气息将她包裹其中。
一转头,对上的正是宁元白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我老婆真能干,竟然把我这些生意伙伴都记得这么清楚。”
面对宁元白的称赞,陆焉知心中却并没有半分欣喜。
视线落在他唇角残留的口红印子的时候,心更是往下沉了沉。
缓缓伸出手,抚上他这张英俊的脸,拇指在他唇角摩挲着。
她很少在人多的时候和他有过于亲密的动作,以往他总是委屈的抱怨,是不是觉得他拿不出手。
每次,她也总是红着脸解释自己害羞。
而现在她真的当众做了如此暧昧的举动,可宁元白的眼中却没有太多的惊喜,反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躲避。
这让陆焉知心中一紧,她的手微微颤抖,但仍强装镇定,轻轻抹去那抹刺眼的痕迹。
看着她指肚上那一抹嫣红,宁元白的脸上这才终于有了一丝心虚,没等发问他就主动开始解释了,“焉知,刚才去看爸帮妈写的字,可能是那时候不小心被红纸沾上的红色。”
宁父自从退休以后就迷上了书法,经常在家里挥毫泼墨,总是喜欢送人他写的毛笔字。
甚至就连她们的办公室都挂了一副他所写的字——上善若水!
她不是傻子,当然能够分得清这到底是口红还是红纸的痕迹,有的时候,她真的觉得傻一点更好一些。
“嗯,叔叔今天帮阿姨写了什么字?”
陆焉知笑着,只是想要转移话题而已,可偏偏宁元白根本没有去书房。
哪里知道父亲会写什么东西送给方洁作为生日礼物呢?
许是老天都在帮他,就在他绞尽脑汁之时,大厅里忽然传来宁父宁海的声音,“感谢今天大家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我夫人的生日宴会。”
说完,就一脸骄傲的念出了他写给方洁的贺书。
陆焉知明显能够感受到旁边的男人狠狠松了一口气。
甚至还有心思去吐槽自己的父亲的贺词,“这老头儿,还真的是够抠门的,自己老婆生日就写幅字?”
其实也不怪宁元白吐槽,毕竟他对于陆焉知一向是大方的,百万的豪车、千万的首饰......甚至连那处价值一个小目标的别墅也是登记在她名下。
陆焉知微微侧目,看着宁元白那副看似轻松的表情,心中一片悲凉。
“我倒是觉得这样挺有诚意的。”
陆焉知看着舞台上笑的娇羞的方洁,眼中满是歆羡。
能够让一向强势的方洁露出这种表情,那宁海自然是爱她入骨的。
身侧的宁元白长臂收紧,将她拉近一些,他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看来退休以后我也要好好练练毛笔字了......”陆焉知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回复,只有她心里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以后了。
“宁总......”忽然一道男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氛围。
转过头,正看见一个衣着笔挺的中年男人手中端着红酒,脸上却满是讨好的笑。
宁元白只是礼貌的勾唇,和男人轻轻碰了杯,“李总,好久不见......”陆焉知也顺势从宁元白身侧抽身,站在诺大的露台上,看着即将垂下的夕阳,心中原本郁结微微散开。
只是,还没等她享受这片宁静多久,就被一道略带尖酸的声音打破了,“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闻言,陆焉知猛的转头,对上的正是方洁那双不满的眸子,“阿姨,我只是出来透透气。”
方洁她微微扬起下巴,拧着眉看着她,眼神的轻蔑再也隐藏不住,“如果你觉得这里让你感觉非常压抑,那以后可以不用回来。”
说完就要转身离开,此时,陆焉知心中隐忍的委屈再也压制不住,“阿姨,我到底哪里让你觉得不满意了?
为什么每次见面都非要这样夹枪带棍的?”
方洁止住脚步,回头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这里装不懂?”
“能有今天难道不是你自己作出来的吗?
放着好好的医生不去当非要整天和那些死人打交道。”
“别说是给我当儿媳了,就算是给我提鞋我都嫌你手脏。”
以往便是对她有千万般不满,可方洁却也从未说过这等过激的话。
如今,陆焉知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随即满眼至她的四肢百骸。
她紧咬着唇,强忍住眼眶中的泪水,带着浓重的鼻音道:“阿姨,您明知道我选择这行是为了什么,又何必......”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就已经被方洁打断,“够了!
我不管你为了什么原因,可最终的结果还是一样。”
“我如果是你,就会乖乖远离元白,而不是在这里自取其辱。”
说完,狠狠剜了她一眼,转身才想离开,却又止住脚步,“对了,你如果真的不想在这里尽管离开,毕竟,你在这确实挺让人倒胃口的。”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陆焉知只觉得脚下一个踉跄,若不是紧紧抓住身后的护栏,恐怕她早已瘫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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