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岑月梁怀津的其他类型小说《霸总快来!夫人她要跑了岑月梁怀津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檀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参观完甘丹颇章,再从措钦大殿出来时,岑月缓缓喘了口气,在路边随地坐下。她的身体还未完全适应这边的高海拔,走路的时间一长就容易头晕。哲蚌寺地理位置优越,占地面积也极为广阔,雪白与深红的墙面交相辉映,在阳光灿烂的蓝天下显得极为漂亮出尘。不远处,巨大晒佛台上的巨型佛像历久弥新,色彩鲜艳。岑月静静看着,忽然想起,刚刚在殿内,梁怀津站在她前面,身前神像神容娴雅。他目光沉静,虔诚参拜。他心中也有所想。能让他放在心上,慎重参拜的……会是什么呢?岑月静静看着眼前的砖石地面,忽然眼前投下一阵阴影。有人走上前来。一个陌生面孔。男人看见她,眼里闪过惊艳,脸上扬起友好的笑:“你好,也是来这边旅游的吗?”岑月点头。对方殷勤:“刚刚在大殿里看到你,你对这边好像...
《霸总快来!夫人她要跑了岑月梁怀津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参观完甘丹颇章,再从措钦大殿出来时,岑月缓缓喘了口气,在路边随地坐下。
她的身体还未完全适应这边的高海拔,走路的时间一长就容易头晕。
哲蚌寺地理位置优越,占地面积也极为广阔,雪白与深红的墙面交相辉映,在阳光灿烂的蓝天下显得极为漂亮出尘。
不远处,巨大晒佛台上的巨型佛像历久弥新,色彩鲜艳。
岑月静静看着,忽然想起,刚刚在殿内,梁怀津站在她前面,身前神像神容娴雅。
他目光沉静,虔诚参拜。
他心中也有所想。
能让他放在心上,慎重参拜的……会是什么呢?
岑月静静看着眼前的砖石地面,忽然眼前投下一阵阴影。
有人走上前来。
一个陌生面孔。
男人看见她,眼里闪过惊艳,脸上扬起友好的笑:“你好,也是来这边旅游的吗?”
岑月点头。
对方殷勤:“刚刚在大殿里看到你,你对这边好像很了解…我们是开车来的,要一起下山吗?”
岑月:“游客的车不是开不上来吗?”
“我们几个人在酒店借了一辆车开过来的,”男人见她仿佛感兴趣,很是自然的说:“我们在xx酒店,你在哪个酒店?我们可以送你回去…”
岑月在他说起自己的酒店时就收回了视线,起身就走。
“哎你——”
男人上前几步要追上来,岑月回头,看了看右边走过的僧人,眼神警告。
“……”
他明显被镇住,岑月无意多纠缠,在路口向右一转,身影便不见了。
/
步行到哲蚌寺山脚,岑月累的气喘吁吁,想也不想,拿手机打车回酒店。
高原上,人在疲惫状态下很容易缺氧导致身体状态失常,好在酒店24小时弥散供氧,一进房间,她毫无形象的躺在床上。
岑月作息向来不规律,昼伏夜出是常态。
今天出门前半个小时她才醒来,这会儿并不困,小腿因为下午走路的时间太长隐隐酸痛,她懒得动弹,半靠在床头刷手机。
宋之洲:进度怎么样?
岑月没回,对面又发来一句:要是之后的去处还没确定,要不要来学校?
岑月沉默抿唇,没想到现在事件已经发展到她回去可能找不到工作的地步了。
京大建筑系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建筑师摇篮,宋之洲提出用这段经历作为过渡,很是顺理成章。
她知道宋之洲是为她好,可她不想接受。
岑月:再等等……我先回京市
她经历那么大的事,宋之洲深觉自己脱不了干系,要不是他极力劝说,岑月跟着桑迪在纽约发展,肯定不会遇到在瑞宁这些破事。
宋之洲:京大的职位一直有效,或者…如果你想回纽约——
岑月没有回复。
在UCLA交换的两年毕业后,导师桑迪夸赞她设计天赋独一无二,希望她留在纽约,岑月想了很久,还是拒绝了。
回国,是因为想念家人。
妈妈离开之后,外公外婆没了寄托,日常都是她去看望,在大洋彼岸,也是他们每周固定一个电话打着,殷殷问她什么时候学成归来?
只是没想到,本以为好的工作环境,底下是一摊肮脏的烂泥。
第一次项目不署名可以勉强解释为她只出了设计草图,后续因为照顾病重的外婆没有事无巨细的跟进,可第二次呢?
王清是撒手掌柜,长期找不到人,第二个酒店项目,从头到尾都是岑月和各方沟通,从定稿到开工,熬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已经数不清。
可庆祝项目获得成功时,海报上的主建筑设计师、站上领奖台的,竟然是王清。
合作方对系列酒店的前两个非常满意,立刻和孟祥谈了后续青市酒店的规划。
她站在会议室外,亲耳听见那些属于自己的功劳,被一项项算在王清头上,孟祥边笑边道,没想到那丫头那么好骗…
岑月被气昏了头,手攥的很紧,指尖嵌入掌心。
她删了刚做好的青市酒店设计草图,粉碎一切纸质文件,沉默做完这些后,站在原地有些恍神。
这就是她费心费力呆了两年的地方吗?
可岑月站了片刻,才发现自己知道的太晚,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她想……要他们承认云市酒店的主建筑师是她,连带还给她应有的一切。
可瑞宁太庞大,孟祥王清在行业内扎根已久,名气更盛。
她单枪匹马,知道这会是一条很难的路。
岑月垂睫,神色渐渐淡了下来,半晌,沉沉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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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锦云酒店
酒店楼上有专门的商务楼层,梁怀津接到秦枥电话,下山后直接来了这里。
这正是刚刚岑月说自己入住的酒店,经过前台时,他想起,脚步微缓。
下一秒,高大身影从电梯里走出来,秦枥径直走向他。
梁怀津收回视线,沉声问:“荀老怎么样了?”
秦枥松口气,心有余悸:“刚刚送去医疗室,医生说没有大碍,要休息一段时间。”
梁怀津:“他刚到你就让他去布达拉宫?”
他语气明显极不赞同,秦枥语气讪讪:“我怎么知道,他自己坚持,小松也说老爷子身子骨硬朗,上半年还去爬长城呢。”
梁怀津:“带路。”
秦枥上前,一边说:“现在怎么办?之前就说时间有点紧,这么一耽搁,不知道老爷子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荀清是国家著名古建筑师,数次参与国内古建筑修复研究,十年前正是国内建筑业快速发展的时期,他应官方邀请设计了京市博物馆,至今已被视为京市地标之一。
梁怀津的外公谢老爷子对荀清分外赞赏,十年里多次邀请他进入自家华深集团旗下的建筑事务所——立信做总建筑设计师,荀清委婉拒绝,毕业进入工程院,一生致力于中国古代建筑的研究和保护。
今年是他退休的年纪。
也是梁怀津正式接手华深的第六年。
一周前,官方放出消息,为了加强和藏地间的紧密联系,想要在京市规划建设一个学院式交流中心,不仅致力于研究藏传佛教以及本土佛教之间的渊源联系等,要求建筑造型与藏地典型寺庙设计思路高度统一,未来还将成为京藏交流的象征。
因有这方面实力的公司不在少数,官方宣布,最终合作公司会以竞标的方式选出。
消息现下已经传播开,不少公司闻风而动。
华深作为近几年国内乃至国际上举足轻重的综合性集团,建筑线单拎出来,实力不俗。
但他们有两个强劲的对手——在建筑行业蜚声已久的老牌建筑集团瑞宁,和近三年的黑马建筑事务所汇悦。
这个竞标想要十拿九稳的拿下,不容易。
但这个官方合作项目,华深非拿下不可。
虽然立信的实力在行业内已经得到认可,但若需要名声破圈传播,和官方合作是最有利的途径。
荀清和谢老爷子关系匪浅,梁怀津第一时间联系了对方。
当下国内众多建筑师,要说对古建筑了解,非荀清权威莫属。
与此同时,他又有商业建筑作品。
有他镇场子,名额拿到手,再简单不过。
只是没想到,荀老爷子答应帮忙,却在来西藏实地考察的第一天,就因为高原反应+水土不服倒下了。
梁怀津和秦枥本科同修建筑系,秦枥当下正管着立信,年后官方发布的竞标是头等大事。
荀清这个核心人物一倒,要是后面没有精力起来,在时间紧任务重的情况下,还真不好再找到合适的建筑师。
梁怀津眉心也少见的微蹙,“除了他,其他合适的人选一个也没有?”
秦枥顿了顿,接过一旁助理递上的资料,转手给他,“有是有,但都没有那么百分百合适。”
他絮絮叨叨:“你看,这个王xx,商业化建筑倒是一大堆,名头响当当,但他对古建筑明显不了解,更别说藏式风格了;”
“这个钱xx,外国酒店倒是设计了一大堆,西藏自驾游过,自驾又不是研究,也好意思说出来……”
“这个许xx,是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写了吗?在西藏生活了三年,他是自己造房子还是靠双手努力生活了,在酒店里躺了三年也叫很了解了吗……”
梁怀津每翻过一张简历,秦枥就要叨叨几句,直到倒数第二张。
上方是一张清丽干净的一寸照片,以及一个熟悉的名字。
岑月。
梁怀津动作微顿。
看得出来秦枥短时间确实做了充足的准备,说道:“这个姑娘……确实挺有灵气的,本科京大、UCLA交换两年,导师是桑迪,近两年云市和新疆的高端系列酒店项目,设计团队里都有她的名字,但都不靠前——她的头衔是助理建筑师。”
本来还想让你来京大给学生们上几节课,偷偷师,现在好了……
刚从瑞宁离职时,宋之洲为她忙前忙后,岑月不好意思,答应道:汇悦项目结束,我去学校做个讲座。
宋之洲:真的?
宋之洲:说了可不能反悔啊,老头子天天跟我唠叨你
宋之洲:对了,会所的灵感,你别去寺庙了,多在市里看看,比如罗布林卡这类
他知道岑月是灵感至上主义。
岑月:谢谢宋老师提醒
在拉萨,布达拉宫是冬宫,罗布林卡是夏宫。
岑月找到官方号预约。
却在时间那栏犹豫。
梁怀津他…还会回来吗?
想了片刻,岑月预约了当天最晚的时间。
客厅南面有一个很大的书桌,正对落地窗。
窗外,山上的布达拉宫白墙红顶,十分庄严。
岑月看着那巍峨宫殿,出神了片刻,才去卧室,把笔记本和几张略显杂乱的草图一起抱出来,摊开在桌面上。
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岑月把梁怀津从脑海中拂去,开始把线条输入电脑,一步步渲染。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时向来随心所欲,初高中开始发现自己对建筑感兴趣,妈妈帮她一起搜罗全世界各国的代表性建筑和能找到的所有图纸资料,还把岑教授的书房划给她。
之后,书房里、书桌上,密密麻麻堆满了岑月的各种绘图工具和书籍,她不喜欢规规矩矩坐在电脑前,往往顺手把图纸往地板上一扑,直接盘腿或趴在地上画。
现在那些……
也都不在了。
时间渐渐过去,各种图纸占满整张桌子,岑月又觉得不太舒服,抱着电脑趴在沙发上。
太阳的光辉开始变淡。
大门“滴”的一声,被人从外面刷卡打开。
岑月沉浸在屏幕里,没有听见。
亮着光的电脑放在沙发中间,女孩趴在沙发上,扶手抵着她的腰,支撑整个人的重量。
她没换掉睡衣,黑色柔软的睡裤包裹着那一点圆润挺翘的臀,睡衣下摆因为姿势原因,微微往下滑,露出一截白皙的纤腰。
梁怀津目光微沉,反手关门走进。
岑月趴在沙发上神态认真,小腿在空中小幅度晃着。
室内暖气很足,她连袜子都没穿。
高大挺拔的身影慢慢走近,岑月一无所知,靠这个舒适的姿势,手肘支撑着沙发绒面,完成大面积色块的渲染。
整整五个小时。
她按下保存键,下意识松口气,忽然听见一点时轻时重的摩擦声。
像是……有人走在地毯上的声音。
她紧接着闻到一阵浓重又冷冽的幽幽藏香。
梁怀津…他回来了?
岑月猛地一震,正要起身,身后一阵阴影投下。
后腰按上一只微凉的手。
触碰到温热皮肤,她猛地一颤。
梁怀津没出声,那手却施加力气,岑月被按了回去,被迫趴在沙发扶手上。
“……!!”
她忽然发觉自己现在的动作,舒服是舒服了,但在梁怀津面前,不免有些羞耻。
更何况,男人还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我在工作……”
“那个梁怀津……你先放开我——”
岑月语无伦次解释,盖上笔记本,她知道他站在后面能看见。
“你看我电脑都在这——”
梁怀津高大身影站在后方,他的确看见了。
她在为要给季霖的设计图做渲染。
带着些薄茧的微凉指尖在女孩后腰处轻轻摩挲,那里皮肤细嫩,岑月被迫趴着,忍不住轻颤。
呼吸都急促起来。
岑月不敢再想。
“看见了?”
岑月乖乖认错:“起来的时候……没看见。”
本是求原谅,可梁怀津逼问到底。
“为什么没看见?”
为什么?
是对早上起来没看见他…、误会他、字条写的太简单…
岑月一条都说不出口。
她咬了咬唇,“没有为什么。”
梁怀津微微挑眉。
这种赌气、对抗式的回答,在当下,对岑月的处境十分不友好。
梁怀津视线往下,移到趴着的女孩身上。
片刻,他开口,“你错了么。”
是叙述,不是问句。
语气平静,似乎还带着几分循循善诱的味道。
岑月抿唇,音量压的低之又低:“嗯……”
随着自己这声承认,她敏感的意识到,空气中似乎有一些不一样的氛围滋生。
梁怀津的指尖落上她后腰——
没有往上,又像在安抚。
他动作和缓,岑月刚想松口气,忽然察觉一阵微凉。
梁怀津指尖落在了睡裤边缘。
岑月呼吸险险一停。
“嗯?”
男人声音徐徐响起:“你觉得,该如何解决?”
梁怀津显然没打算就这么跟她算了。
过程满打满算不过几秒,岑月却觉得漫长无比。
受制于人的感觉有些奇异,她被压着,本以为自己会反感,可……
岑月抿了抿柔软唇瓣,这一刻,内心竟然有些期待梁怀津做出什么。
可男人云淡风轻。
一片长久的寂静。
空气在安静的环境中漂浮着,一时间,岑月有些难熬起来。
有,还是没有。
他要做什么吗?
他……
岑月脑海中纷乱一片,各种思绪飘过。
时间太久,她甚至以为自己已经濒临阈值。
因为一直趴着,岑月面色微微发红,偏偏梁怀津不让她起来。
“嗯?”
他向她索要答案。
岑月面色有些悲愤。
因为她无心的姿势,造成当下二人分明已经要默认的结局。
可他为什么偏偏要她来做决定!
岑月倍感羞耻,咬着唇,垂头沉默了好一会。
梁怀津没说话。
他永远这般气定神闲。
犯错的是她,当然不能由他来立规矩。
这样从心理到生理,双重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才能记得最深刻。
岑月的耳朵已然通红,她咬牙,忽觉自己似乎被梁怀津玩弄于掌中。
他的言语、他的手上的动作,她不得不紧张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不行——
岑月抿住唇瓣,压下心底那点升腾而起的未满足感,把笔记本往旁边一推,抬腿就想沙发旁下来。
她不是小孩子,才不要玩什么惩罚游戏。
她才不期待!
几秒之间。
梁怀津站在沙发旁,分明什么动作都没有。
却在她想起身的下一刻,整个人像一座大山,沉沉压了下来。
“别动。”
低沉冷冽两个字。
岑月以刚才的姿势,被梁怀津一手按回了沙发扶手上。
岑月下意识:“梁怀津你不能——”
话没说完,身后突然挨了一下,很轻,但她下意识闷哼一声。
整张脸顿时变得通红。
很轻飘飘的一瞬间,岑月却感受到莫大的羞辱。
同时,心底升腾起一阵异样的被掌控感。
不等她从这羞耻又有些奇异的环境中反应过来。
身后一松,梁怀津松开了她。
岑月立刻起身,面对着梁怀津,往后退了一小步。
她白皙面颊潮红凌乱,梁怀津沉沉盯着她。
岑月:“你——”
梁怀津只是看着她。
“你为什么…”她控诉,“你不能这样……!”
梁怀津:“哪样?”
岑月说不出口。
“是你不能。”
梁怀津声音低沉,向她逼近一步,“不能把为你好的话当看不见。”
“不能随着性子糟蹋自己的身体。”
她想到今天早上,从民宿出门前,在餐桌旁的那个吻。
他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岑月很少有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短短两天里,梁怀津为她做的不止一点。
她怔在车里,一时没动,梁怀津从驾驶座下车,绕过前面,过来打开她的车门。
岑月似提线木偶般,跟着他的步子走进酒店。
看着男人转身,即将向外走。
岑月鼓足勇气向前走几步,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衣摆。
“梁……”她声音很小,但很清晰,“梁怀津。”
“梁先生。”她这么叫他,说完后,似乎觉得有点顺口,“你——”
梁怀津早在察觉到身后动静时,就停下了脚步。
他耐心等岑月开口。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上楼。”
岑月说的太直白,说完,自己都没有想到。
她原来也会说出这种话。
可是…为什么不呢?
岑月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有一种深深的恐慌感。
短短两天,他们互相之间,什么也没有留下。
没有约定、没有联系方式。
如果在这里分开……他们还会再遇见吗?
岑月忽然不敢想那样的结果。
她拽着男人一点衣摆,仿佛拽住一棵救命稻草。
相隔几步,梁怀津停下脚步,黑夜中身影颀长挺拔、从头至尾是最优越的身形比例,肩宽腰窄。
酒店大堂的灯光映出来,在他的注视下,岑月白皙的脸颊肉眼可见升温。
男人没有开口,岑月黑曜石般的眸子里一瞬间闪过几丝慌乱,下意识:“我……”
不想让梁怀津误会,她努力补救:“我是说——”
“可以。”
梁怀津定定看向她,一双狭长深邃的眼里带着淡淡笑意。
仔细看去,还有几分十拿九稳的确切。
岑月对这种细微的氛围变化很敏感,她几乎一瞬间感受到梁怀津周身变化的气场。
唇瓣微微抿起,她看向他,目光笔直:“……真的吗?”
梁怀津眉梢很轻的挑了挑,语气里似乎也带上了笑意:“我刚才只是打算去打个电话。”
“那——”岑月堪堪停下。
胸腔中仿佛燃起一簇火焰,异常热烈,难以停止。
她一瞬间仿佛被巨大的喜悦击中,一眨不眨看着他,重复问道:“你…”
那句“真的吗”还没再次说出口,梁怀津眼里有丝促狭的笑意,表情十分轻松闲适。
他打断她:“真的。”
岑月意识到自己的迫切太过明显,她抿抿唇,竭力收敛表情。
对着刚才的话题刨根问底:“你要去给谁打电话?”
语气中有一丝质问的可爱。
梁怀津面不改色:“公司助理。”
他说到公司助理,岑月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一点也不了解他。
但经过昨晚,他已经很了解她。
“你……”岑月语气试探:“你是做什么的?”
见梁怀津看过来,眼神略有疑问,她顿了顿,解释道:“这两天一直在说我……”
她太可爱,梁怀津眼里闪过丝笑意。
二人走到电梯前,梁怀津主动按下电梯,语气自然:“做生意的。”
岑月问:“是老板吗?”
话落,眼前电梯门应声而开。
里面一个中年、微胖男子看见两人,眼睛微微瞪大,下意识脱口而出:“梁——”
梁怀津低眸,看都没看他一眼,拉上岑月,往右边后退了一步。
“来让一下。”
岑月已经毫无保留的信任他,乖乖跟梁怀津走到一边。
电梯里的经理看到这一幕,立刻随机应变,表情一转,对着岑月笑道:“岑小姐是吧?”
“您在七楼,快进去吧,我帮你按下楼层。”
岑月压根不认识对方,眼神疑惑。
“你认识我吗?”
梁怀津起身,把外套脱下来,围在她腰间。
他只穿一件衬衫,但丝毫不显得单薄羸弱,袖子挽起,露出一截结实有力的小臂,沿着青筋浮起的脉络往上,似乎可以窥见男人衣衫下劲瘦身形。
天色暗下来,岑月却不愿意走,弯着眼睛朝他笑,问:“你在野外露营过吗?”
梁怀津:“你今晚想在这里睡?”
他真是一点也不拐弯抹角。
岑月嫌他扫兴,唇角一抿:“你要说没有?”
她看起来不太高兴。
梁怀津斟酌片刻,语气似是无奈:“没带帐篷。”
岑月玩心未收,但一时也想起来,是在对谁发脾气。
还不是很熟……的人。
梁怀津半蹲在她面前,漆黑深邃的视线注视着她。
这似乎是他面对她时很习惯的方式,看起来温和又宽容。
他没有其他表现,但一瞬间,岑月也感受到一阵极轻微的压迫感。
几近于无,但不代表没有。
岑月有些不太情愿的后退一步:“那晚点回去。”
某个人已经全然忘了,他们今天原计划赶回市区。
梁怀津没有劝她,语气极其平静:“晚上湖边蚊虫多。”
岑月:“……”
她自己在刚刚的石块上坐下,拿背对着他。
梁怀津看了会她纤细的背影,又看一眼她被湖水沾湿的裙摆。
“饿吗?”
岑月以为他要用这个劝她现在离开,但她已经把自己架的很高,梁怀津不给台阶,她也不知该如何主动下来。
身后一时没有了声音,片刻,岑月硬邦邦回:“不饿。”
她只听见身后脚踩草地的声音,接着一阵摩擦声,稍显杂乱。
岑月克制着没有回头,小半个小时后,太阳完全沉入山底。
一丝日光也没有了。
岑月微微抿唇。
身后忽然亮起一阵火光。
她忍不住好奇,往后看。
梁怀津双手的袖子挽起,露出一节冷白劲瘦的手臂,左手正拿着一个锃亮干净的小锅,往湖边走。
看起来是要烧水。
他凭空生起火,岑月看的目不转睛,转头,借火光望着男人在河边取水,露出的一截小臂肌肉线条流畅,五指修长,骨节分明。
梁怀津取了水回来,把锅架上去,温暖火光映出他凌厉深刻的下颌,鼻梁高挺,眉目英俊。
岑月看了片刻,他收回手,让火苗在锅底静静燃烧。
两人就这样相对无言,目光却分外一致,直到干净不锈钢的锅底冒起即将被煮沸时才有的一个接一个小泡泡。
岑月忽然有几分饥饿。
她吃饭时胃口小,是因为几年前经常熬夜,加班画设计图,昼夜不分,三餐颠倒,饿到不行才临时点个外卖,吃不了多少又重新回到电脑前。
后来身体受不了,去医院检查,医生叮嘱有了轻微的胃病,只能少食多餐,慢慢调理,不能再加重,容易出大问题。
她才稍微注意了点自己的饮食时间。
饥饿来势汹汹,岑月盯着眼前即将煮沸的水,心想,喝点热水,应该能缓缓。
虽然梁怀津刚才看起来好像生气了,但——
他看起来不像小心眼的人。
岑月正暗自忍着,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脸色有多苍白难看。
男人起身,片刻后回来。
她听见塑料包装被撕破的声音。
梁怀津递来面包,自己手里拿着一桶泡面,正在拆调料包。
岑月眼睛微亮,“你车上……有吃的?”
梁怀津准备齐全,手里还拿着昨天加央递来的保温杯。
看着她苍白脸色,男人用杯子接了半杯热水,接着把调料放好,开始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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