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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棺出巡全文

山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先前你只是碰巧摔到水里,才能发现阴生钉。依我看,你根本没本事将其处理!”“你说得对,我确实处理不了。”我并不争辩,反而点了点头。阴生钉越长,效力就越凶猛。而地勘协会下面,是九根十寸多长的阴生钉。按照我的推断,只比当初的江中恶龙弱上几分。若是我全盛时期,可以处置。可我如今满身是伤,根本应付不了。听到我这话,陆明僵在原地,讽刺的话全都噎在了嘴里。我如此干脆的承认自己不行,倒把他整不会了。“弄了半天,原来是本事不够。”“那我们也没法强求。”风门的几人纷纷摇头叹息。“大难当前,只能我们自己来挡!各位叔叔,我们齐心协力!”陆明没空再理我,此刻摸出寻龙尺,大步走到井边。杨寿安闻言不顾自己的虚弱,立马起身。“杨老,您还是休息一下吧!”王兆忧虑道...

主角:唐婉玉虞秋   更新:2025-04-23 19: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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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婉玉虞秋的其他类型小说《天棺出巡全文》,由网络作家“山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先前你只是碰巧摔到水里,才能发现阴生钉。依我看,你根本没本事将其处理!”“你说得对,我确实处理不了。”我并不争辩,反而点了点头。阴生钉越长,效力就越凶猛。而地勘协会下面,是九根十寸多长的阴生钉。按照我的推断,只比当初的江中恶龙弱上几分。若是我全盛时期,可以处置。可我如今满身是伤,根本应付不了。听到我这话,陆明僵在原地,讽刺的话全都噎在了嘴里。我如此干脆的承认自己不行,倒把他整不会了。“弄了半天,原来是本事不够。”“那我们也没法强求。”风门的几人纷纷摇头叹息。“大难当前,只能我们自己来挡!各位叔叔,我们齐心协力!”陆明没空再理我,此刻摸出寻龙尺,大步走到井边。杨寿安闻言不顾自己的虚弱,立马起身。“杨老,您还是休息一下吧!”王兆忧虑道...

《天棺出巡全文》精彩片段

“先前你只是碰巧摔到水里,才能发现阴生钉。依我看,你根本没本事将其处理!”
“你说得对,我确实处理不了。”我并不争辩,反而点了点头。
阴生钉越长,效力就越凶猛。
而地勘协会下面,是九根十寸多长的阴生钉。按照我的推断,只比当初的江中恶龙弱上几分。
若是我全盛时期,可以处置。
可我如今满身是伤,根本应付不了。
听到我这话,陆明僵在原地,讽刺的话全都噎在了嘴里。
我如此干脆的承认自己不行,倒把他整不会了。
“弄了半天,原来是本事不够。”
“那我们也没法强求。”风门的几人纷纷摇头叹息。
“大难当前,只能我们自己来挡!各位叔叔,我们齐心协力!”陆明没空再理我,此刻摸出寻龙尺,大步走到井边。
杨寿安闻言不顾自己的虚弱,立马起身。
“杨老,您还是休息一下吧!”王兆忧虑道。
“不用,杨某在一线干了一辈子,难道还躲你们背后不成?”杨寿安甩开王兆的手,“覆巢之下无完卵,我自当拼尽全力!”
看着老人决绝的样子,我不禁动容。
当初爷爷入江,也是有着这般绝不弯腰的骨气。
“不错,风门的命运都在我们手中!”
“咱们团结一心,闯出一条生路!”受到杨寿安的激励,王兆等人互相对视一眼,纷纷摸出罗盘。
“嗷!”王富贵被这气氛感染,突然怪叫一声爬了起来。
“你干嘛?”王兆还以为他发疯,被吓了一跳。
“我也不知道我要干嘛!”王富贵一脸热血沸腾,尴尬了片刻,问道:“我能帮上啥忙?”
“你会安宅经不?”陆明问他。
“不会!”
“那你会分金点穴吗?”
“不会!”
“那你特么会啥!”
“我......我一腔热血!”王富贵尴尬的拍拍胸脯。
“一腔热血有个鸟用,滚犊子。”陆明不想再搭理他,手持寻龙尺,在地上快速画起符文。
画完一篇安宅经,他一步跨出,站在井盖上方。
旋即俯下身子,将寻龙尺插入井中。
“起!”他大喝一声,双手抓着寻龙尺往外拉,好像在跟井里的东西拔河一样,浑身青筋暴起。
“帮忙!”杨寿安抓准时机冲上前。
王兆等人也手捏印诀,握住寻龙尺,用力往外拔。
嘎吱......
眼见着阴生钉,有了些许松动。
砰!
可下一秒,寻龙尺竟是陡然炸开,将几人炸的连连后退,手上鲜血淋漓!
“为什么?”陆明嘶嘶喘着粗气,满脸的不解。
按照他的判断,他们共同出力,应当能把这根阴生钉拔出来。
可为何,还是惨败收场?
我这时开口:“九根阴生钉共成一体,想拔出其中一根,就会同时受到九根的气息牵连。
所以你想直接做法去拔,是绝对拔不出来的。
依我看,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你们得先弄清楚阴生钉的来历才行。”
“哼,说的头头是道,也就嘴上逞能。”陆明往地上啐了一口,“有种你说说看!”
我瞥他一眼,平静道:“阴生钉炼制手法繁杂,一般人,可拿不出九根这么长的阴生钉......”
我说到这里,杨寿安已经隐隐意识到什么,眉头紧皱。
“而天下能有如此大手笔的,只有一家!”我接着说。
“惊门!”不等我说完,杨寿安就惊呼一声。
“不错。”我点头。
惊门作为八门之首,家大业大,对他们来说,拿出九根阴生钉并不难。
“居然是他们!”众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惊疑不定。
“知道是惊门又如何?”陆明则是不屑。
“知道是惊门,就能去找幕后黑手。”我说。
“切,惊门香火繁盛,成千上万的弟子,去哪里找?你说的不过是一席空话罢了!”
陆明指着我,冷冷道:“靠你一张嘴,难道就能把事情解决吗?”
我没说什么,视线默默转向王兆。
王兆目光躲闪,不敢与我对视。
“王兆,事到如今你还要瞒着吗!”我猛然起身,爆喝一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尤其是王兆,吓得直接蹦了起来。
“我瞒着什么了?我......”
王兆还想辩解,我不留情面将其打断,骂道:“你惹了惊门的人,如今惊门来报复!
可到了这个关头你还不肯说实话,你难道真想拉着整个风门陪葬!?”
昨天游方道士曾来报信,说有惊门的人要对付我们。
而这阴生钉,正是他们的手段!
他们是冲着王兆来的!
我先前猜到这一切,所以故意在旁边看戏,让他们去处理阴生钉。
等他们吃了阴生钉的苦头,我再出来揭穿王兆,免得他继续嘴硬。
此刻我话音落下,在场所有目光都审视般落在王兆头上。
哪怕是王兆这个老狐狸,额头上也冒出细密的冷汗。
“王兆,怎么回事?”杨寿安问道。
王兆低头不语。
“不说算了,你就瞒着吧,等阴生钉发作,你家破人亡,风门支离破碎,到时候大家一起死!”我冷冷道。
“事已至此,我说了难道就有用吗?”王兆咬牙。
“你真以为我处理不了小小几根阴生钉??”我盯着他,忽然自信一笑,
“我只是不喜欢别人骗我。你骗了我,所以我不想帮你。但你若说出实话,我弹指可将阴生钉覆灭。”
弹指可将阴生钉覆灭!
听到这话,几人都满脸古怪,一副看人酒后吹牛的表情。
唯有王兆,脸上惊疑不定。
想起我之前一掌覆灭五猖兵马咒的事情,他似是下定决心,一咬牙道:“行,我说!”

“你们这些畜生,还有人性吗?”
几辆不认识的豪车停在院子外面,一个阳光明媚的少女小跑进来,气愤地把周围的人全部推开。
然后蹲下身子,关切地问我:“你没事吧?”
“你是?”我疑惑。
面前的少女很陌生,我从未见过。
“我叫唐婉玉,我跟我母亲是来接你的。”唐婉玉一边说一边细细打量着我,目光有些异样。
我恍然。
爷爷信里说的人,正是他们。
外面又有很多人,簇拥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美妇人进门。
妇人扫视全场,轻启红唇。
“今天苏家祖辈去世,来悼念的人可以留下,别有用心的人赶紧滚。”
妇人的身份显然不一般,先前对我动手的那些人连个屁都没敢放,全都灰溜溜跑了。
妇人瞥了正坐在地上、模样凄惨的我一眼,什么也没说。
随后自顾自走上前,拿了一把香烛纸钱,就开始主持葬礼。
一群人站在院子里,默哀。
唐婉玉给我戴上孝帽,告诉我节哀。
我这才知道,唐婉玉带人找了很多天,才把爷爷的尸体捞上来,这灵堂也是她亲手布置的。
我道了句谢,小声问她:“你知不知道,你们家跟我到底有什么约定?”
“你不知道吗?”唐婉玉有些诧异。
我摇头。
之前共有七个家族许下诺言,其中六家是口头许诺,唯有唐家是用半块玉佩作为信物,订下契约。
但爷爷的信里只跟我提了这件事,并未说详细内容。
唐婉玉便跟我解释了一番。
我才知道,先前的洪灾,威胁到了唐家在江南的资产。
为了让爷爷答应斩龙,唐家答应了爷爷三个条件。
第一,在洪灾平息后,唐家的一半资产归属于我。
第二,唐家要派人,守好苏家村。
说到这里,唐婉玉顿了顿。
“第三是什么?”我问她。
“第三......”唐婉玉有些扭捏,声音小了很多,“第三是我嫁给你,以后你就是唐家的女婿。”
我愣了愣。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为什么之前唐婉玉看我的眼神有异样了。
她,居然是我的未来老婆。
我也明白了,爷爷用命为我换来了未来的一切。
我眼眶泛红,鼻头发酸。
“别难过,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唐婉玉安慰了我一句,脸有些红。
这女孩,真的很温柔很善良。
但我摇了摇头。
“你看不上我?”唐婉玉轻蹙秀眉。
“不,事情没那么简单。”我说着,抬头看向前面的妇人。
她中庭宽广、隐隐有紫气东来,这种面相对女人来说很稀奇,历史上有两个出名的人物便是这面相。
一个姓武,一个姓叶赫那拉。
这叫帝王相。
这种人天生霸道,怎么可能屈居人下?
尤其想起之前那些人的嘴脸,我心中不安。
刚巧这时,妇人把最后的纸钱投入火堆,忽然朗声开口。
“江南苏家,守江六百年,劳苦功高,今天我代表唐家,代表江南百姓,向苏家致敬!
我不像某些忘恩负义的畜生,我唐家今天过来,就是为了履行之前的约定!”
众人沉默不语,默契地等着妇人接下来的话。
而妇人接着说道:“从今天起,苏祸入赘唐家,改姓为唐,成为我唐家的一份子!”
此言一出,包括唐婉玉跟我在内,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妇人盯着我,一脸温柔道:“祸儿,从今以后你就不孤单了。”
“笑死我了。”下面突然传来个讥讽的声音,“虞秋,少装模作样,你不就是想要苏家的那点气运吗?”
苏家守江六百年,积累无数阴德,如今全都积攒在我这个独苗身上。
我若是主动入赘改姓,原本属于苏家的气运,就会转移到唐家。
此刻我也明白了,这女人嘴上满是情义,心底全是算计。
可入赘加上改姓,这对我来说完全就是侮辱。
我便皱眉道:“夫人,这跟我们当初的约定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虞秋挑眉。
我也不客气,就把之前唐婉玉说的三个承诺都说了出来。
虞秋盯着我冷笑三声,竟是振振有词道:
“那是我家老爷子跟你爷爷定下的约定,我家老爷子上星期病逝,而你爷爷也死了。
两位老爷子都去世,按理来说,约定应该作废!但我念在两家情谊,特地过来履行约定,这是对你的恩泽!
可你一个孤儿,非但不感激我,反倒跟我谈条件,你配吗?”
“妈,你别这样!”唐婉玉想说些什么,却被虞秋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虞秋也不装了,随手扔了张银行卡在地上。
“要么改姓入赘唐家,以后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要么烂在这里,继续当你的孤儿。”
在场所有目光都看向我,像针扎一样。
曾经的苏家光芒万丈,而如今,他们只想看我这个孤儿的热闹。
看着旁边爷爷的遗像,我叹了口气,苦涩一笑。
这才上前弯腰,捡起地上的银行卡。
虞秋笑了。
唐婉玉抿着嘴,眼里有些失望。
她可以接受家族安排的婚姻,也可以接受我是个孤儿,但唯独不能接受自己的丈夫是个软骨头。
但在注视之下,我捡起银行卡,甩回虞秋的身上。
“不好意思,我是苏家的种,骨头硬,跪不下去。”
众人看向我的目光都变了,显然没料到我敢这么做。
虞秋脸色阴沉的可怕。
我明白她的想法,本来借着追悼的名头过来,想逼我入赘改姓。
可没成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我打了脸。
偷鸡不成蚀把米。
“那从今天起,约定作废,你别后悔!”她冷喝一声。
我还没说话,唐婉玉忽然上前,拉着虞秋的衣袖。
“母亲,我想嫁给他。”
“你说什么?”虞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苏爷爷是英雄,当年对我也很好。所以我想履行约定,嫁给苏祸。”唐婉玉抿着嘴唇。
啪!
虞秋重重一耳光扇上去。
“苏家劳苦功高,这一点江湖公认,我唐家也认!但那些功绩,跟这小子无关。
你是唐家的千金,你要嫁的是斩龙的英雄,不是一个孤儿,懂吗!?”
唐婉玉眼角带泪,倔强地站着,一言不发。
我胸口憋着一股气,心里一阵揪痛。捏紧拳头,我忍不住大喊道:
“我也斩过龙,我从来没给苏家丢过脸!”

床上的老人躺的笔直,浑身僵硬,没有呼吸,没有心跳。
与其说是个人,不如说是一具尸体!
王富贵居然让我给一个死人看事?
但又看了一眼,我发现端倪。
“三魂七魄少了一魂一魄,所以陷入假死?”
“对!”王富贵一直观察着我的反应,见我看出王老夫人的状况,眼里对我多了几分信任,“您能不能解决?”
我问:“你们找过多少人叫魂?”
“十几个!整个江州,甚至是省内,我们都去叫过了,但就是找不到我奶奶的魂。”王富贵一脸凝重,“我奶奶的魂,就跟消失了一样。”
我点头,四下看了起来。
王富贵在旁边两个保姆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两个保姆就下去,拿着一大堆黄纸香烛进了门。
“哥,要不你叫个魂试试?”王富贵满脸期待地看着我。
“不需要。”我摆手,“问题不是出在你奶奶身上。”
“那出在哪里?”
我出门,伸手指了指地面。
“出在你家的宅子里。”
王富贵满脸懵,我补充道:“你家宅子的风水格局,有问题。”
王富贵蹙起眉头,那脸色怪异极了。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谁胆子那么大,骗钱骗到我王家头上来了?”
一个国字脸、一字胡的中年男人龙行虎步进来。
视线冷冷扫过我,他问道:“你知不知道我王家是做什么起家的?”
不等我回答,他直接呵斥道:“我王兆帮人看家宅风水的时候,你还没出生!”
江湖风门之中,一共有三个比较出名的家族。
王家,正是其中之一。
若论相卜命理,王家不懂,可家宅堪舆,这是王家的强项。
所以在王兆看来,我的行为无异于班门弄斧,可笑至极。
“哥,你想清楚,我家的宅子可不是寻常人布置的!”王富贵也开口劝我,“更何况,丢魂跟家宅能有什么关系?”
我不理会这父子二人,快步来到小院的喷泉边上,拿起一块石头,狠砸下去。
喷泉的一个水口被我砸歪,顿时水量骤减。
“给我抓住他!”王兆暴怒,又瞪着王富贵,“你从哪找的骗子?要是宅子被搞坏了,我拿你是问!”
王富贵被骂的不敢吱声。
王家看门的两个保安冲上来,我置若罔闻,继续砸着。
不过片刻,喷泉的水口被我彻底砸坏,喷涌的水柱消失。
这喷泉是个同心圆的形状,外面一圈是流动的活水,喷泉口也在这里。
内圈则像个大盆一样,接住喷泉的所有水,里面还养了不少鱼。
这是个聚宝盆的格局,显然是精心设计。
但我一眼就看出,里面另有端倪。
此刻没了水,我探出身子,伸手在喷泉内圈里面抓了一下,从里面拿出来一面铜镜。
对着王家父子二人,挥了挥。
王兆骂人的声音戛然而止,王富贵也瞪着眼睛,赶紧喊停自家保安。
旋即,他看向父亲问道:“那喷泉里,咋还有镜子?”
“那叫聚阳镜,放在宅心,用来聚财的!”王兆喃喃开口,却毫无底气。
因为此刻,我手里的镜子布满铜锈,上面还有很多黑漆漆的纹路,透着一股子阴森气息。
怎么看,都不像聚阳镜。
“那玩意看着都邪乎。”王富贵嘀咕。
“当然邪乎,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我问。
父子二人都摇头。
我伸手指了指地底,“这玩意,是下面用的东西,叫孽镜台。”
孽镜台,是传说中阴曹地府的器物,能镇压鬼魂,照出一个人生前所有的罪过。
而我手上这个,则是一种同样叫孽镜台的风水法器,以上了年代的葬器炼制,可镇人魂魄。
父子二人想了半天,才想起这东西的底细,顿时面露惊恐。
我不禁摇头道:“就这点见识,也难怪你们看不出家宅有问题。”
王兆脸都绿了,尴尬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王富贵挠头解释道:“大哥,我家开了个房地产公司,早就不干堪舆的生计了。”
我点头。
改开之后,曾经的江湖八门大都与现代化接轨,赚起刀乐,很多家族的手艺都丢了,就剩点皮毛。
王家显然就是其中之一。
而此刻,王富贵已经是义愤填膺。
“他妈的,敢害我们。爹,咱家院子这风水是谁设计的?我非得弄死他!”
“......是风门的杨先生。”
听到这话,王富贵的嚣张气焰瞬间就没了,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吧下来。
我问他怎么了。
他说:“大哥,那位杨大师是杨筠松的后人,如今是风门最有名望的大师。”
我顿时懂了。
那种人,王家惹不起。
但,那种人也同样没理由害王家。
如我所料,王兆补充道:“宅子虽然是杨先生设计的,但那镜子,却是后来别人让我加的,说是能增强聚宝盆的功效!”
“我咋不知道这事?”王富贵一脸惊愕。
“你每天就知道花天酒地,能知道什么事?”王兆一瞪眼。
王富贵干咳两声,满脸尴尬地转移话题:“爹,那人是谁啊?”
“一个游方道士,一个月以前来的。”王兆紧蹙眉头。
“去把人找来。”我说道。
王兆忙答应下来,一边打电话摇人一边跑了出去。
可不过半小时,他就耷拉着脑袋回来了。
“先生,人早跑没影了,找不到。”
王富贵慌了,看看孽镜台,又看看我:“大哥,这可咋办,这镜子你还有办法处理吗?”
“能处理,但有些麻烦。”
“没事,你随便说,不管要什么东西,要多少钱,我都一定给你弄来!”王富贵拍着胸脯。
我说:“解决这个镜子,并不麻烦,真正的麻烦,在于解决这个镜子之后。”
王富贵挠着头,满眼的清澈愚蠢,显然不懂我的意思。
王兆倒是想明白了,犹豫道:“你是说,那个人还会下手?”
我点头。
那个游方道士特地跑来给王家放下孽镜台,绝非偶然。
我若是处理掉孽镜台,定然打草惊蛇。
到时候,对方还会使坏。
王兆犹豫片刻,咬牙道:“后面的事后面再说,还请先生先治好我母亲!”
我闻言不再犹豫,一掌拍在孽镜台上。
铜镜应声碎裂,一大一小两缕白烟飘了出来。
正如我所说,王老夫人丢失的一魂一魄,其实一直都被镇压在家宅下面。
王家人四处找寻,可唯独没有找过自己家里。
此刻我轻轻一吹,微风带着两缕白烟进屋,钻进王老夫人的身体。
“这么简单?”王富贵有些激动。
可话音刚落,小院里的喷泉忽然炸开。
王兆心有所感,猛地转身往外看去,顿时瞪大眼睛,面露惊恐。

此刻周围的人盯着我,大都是疑惑。
有人问虞秋:“夫人,这到底是哪位?”
“苏家那位遗孤!上次就谎话连篇,如今又在这哗众取宠,我真不知道苏家怎么出了这么个人!”虞秋一脸痛心疾首。
随着她话音落下,周围的眼神逐渐变得古怪。
“六百年苏家,最后只留下这么一位公子?还真是唏嘘啊。”
“有什么唏嘘的?一个小丑罢了。”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说起风凉话。
正是那日踩了爷爷棺材,被我暴揍的赵家人。
他一番阴阳怪气。
众人听了,不免也揶揄起来。
“确实,没想到苏家人也会玩这些把戏。”
“别太高看他,撇除那个姓氏,他也就是个普通人罢了。”
“各位都冷静一点,不管怎样,别抹黑苏家。”出乎我意料的是,虞秋听着这些声音,竟是开口制止。
“不错,各位嘴下积德。”我身旁的老人也开口,随即拍了拍我的肩膀,冲我点头示意。
“杨老大义!”虞秋立马上来拍马屁,将老人迎入厅中。
我这才明白。
原来这老人就是杨寿安。
虞秋先前那些话,不过是说给他听的罢了。
大厅之中,早已布置妥当。
我进门就看到,所有人都围着杨寿安,将精心准备的封卦礼赠予给他。
天材地宝,文玩字画,随处可见。
所有人都想在杨寿安面前留个好印象,以得到他呕心沥血的绝作。
可杨寿安在地勘协会工作几十年,见过的宝贝太多了。
不管看到什么,他都是点点头,平静道谢。
可以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唐家特送礼,寻龙尺一根!”气氛正沉闷,虞秋洪亮的声音像是一颗石子,在潭中激起波纹。
两个唐家人,举着一根寻龙尺上前。
这尺子通体黑色,上面画着三奇六仪五行八卦,就是个再普通的寻龙尺不过。
更离谱的是,它上面还有用过的痕迹,是个二手货。
众人都愣在原地。
堂堂财大气粗的唐家,就送这么个玩意?
但杨寿安看到这根寻龙尺,忽地浑身一颤。
接过寻龙尺,他嘴唇蠕动着,久久无言!
“杨老,二十年前您有位地勘所的战友牺牲在罗布泊,连尸骨都没找回来,我知道这一直是您的遗憾。
我派人去大漠寻找,虽然没能找到尸骨,但找到了这根寻龙尺。”虞秋开口。
听完这话,众人心中都咯噔一声。
这是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啊!
“多谢。”杨寿安低头擦了擦眼睛。
可他也是个敞亮人,这时直截了当道:“但我恐怕无以为报,因为那最后一卦,我决心留给风门。”
“无妨!这点小礼物,不求回报。”虞秋赶忙应声,笑道,“我只求杨先生一件事。”
“你说。”
“今日我女儿结婚,还请您当个证婚人。”
“哦?这可是喜事!”杨寿安轻抚胡须,微微一笑,“新郎是哪位?”
“杨爷爷,是我。”一个青年从人群中站出来,满面红光。
他身材高高瘦瘦,长得还算标致。
我一眼就认出他。
正是前些天在南淮街缠着唐婉玉,后来被我用手段甩掉的那个青年!
原来他叫陆明,是风门陆家的人。
在风门,还算有些名气。
“好好好,一会我为你们证婚,沾沾喜气!”杨寿安认识这后辈,就笑着答应下来。
而在场的其他人,都笑不出来了。
大家都混迹江湖,谁看不出来,虞秋这是早有准备?
她自己拿不到最后一卦,就找个风门的女婿来拿。偏偏,这位陆明的身份本事都不低......
“看来咱们抢不到喽。”
“这女人,真是玩不过。”众人纷纷摇头入座,暗自叹息。
我坐在旁边静静看着这一幕,目光微眯。
很快,封卦仪式正式开始。
杨寿安上前说了几句场面话,随后将自己用了一生的罗盘拿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此刻变得火热。
杨寿安说:“我看过东海的日出,踩过西北的沙漠,吃过高原的冻雪。
我这一辈子抛头颅洒热血,值了。而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留给风门后辈,一点微不足道的帮助!”
说着,他在罗盘上轻轻一拍。
罗盘指针,轻轻旋转起来。
“今天公平行事,我出了个小考题,只要是风门的人,谁能答上来,谁就能拿到我设计的最后一个卦局。”
“杨老,什么考题?”下面有人急忙询问。
“很简单,用我面前的罗盘,算出地勘协会的风水走势、祸福吉凶。”杨寿安指了指地面。
众人面面相觑。
突然有人起身,嘴上说着上厕所,就往外跑。
杨寿安说:“走出这个大厅的人,自动失去答题资格。”
这下子,几人脸都绿了!
看风水格局,讲究一个眼见为实。
亲眼看到,才能判断。仅凭罗盘想要看出端倪,难度足足翻上十倍百倍!
大家心里那叫一个后悔,若早知道考题是看风水,那他们刚刚在外面就多看几眼了!
很快,在场陷入沉默。
有些人抓耳挠腮,也有些人上去尝试了一番。
可无一例外,都以失败告终。
杨寿安低垂眼眸,看上去有些失落。
风门衰落至此,他恐怕是最难过的一个。
“杨爷爷,我来试试!”人群中陆明突然起身,先冲着虞秋行了个礼,然后才走上前去。
步伐虎虎生风,很是自信,跟之前那些乌合之众完全不同。
他上去之后抓起罗盘,就开始细细端详。
众人目光认真,虞秋半昂着脑袋,看上去胸有成竹。
而唐婉玉低着头,绝美的脸上满是忐忑。
陆明若是成功,那她非嫁不可。
我一直盯着唐婉玉,她似是心有所感,抬头跟我四目相对。
我冲她轻轻点头。
此刻,陆明也正好看完。
将罗盘放下,他扫视全场,昂首挺胸,侃侃而谈。
“我记得地勘协会的院子里,共有四栋楼,后楼十六层,前楼六层。
所谓高一寸为山,低一寸为水。前后两楼互为山水倚靠,如金蟾盘踞,此为主势。
另外,左楼为龙砂,右楼为虎砂。按照罗盘气向,院子之中应当有条小道连通左右两楼,这叫砂水相依。
综上所述,此地布局乃是金蟾抱水,可平灾,亦可旺势,对吧?”
听他说完,所有人都看向杨寿安。
杨寿安沉默片刻,面露欣慰笑容,抬手鼓掌。
在场一片哗然!
这姓陆的,说对了!!

只见,原本占满了整个别墅外立面的诡异图案,就像是液体蒸发一般,化为丝丝黑气,消散一空。
看似恐怖的五猖兵马咒,在我手中不堪一击。
王兆呆站在原地,眼中的错愕难以掩饰。
好一会,他才咽了咽口水问道:“你真的是苏家那个孤儿?”
他的质疑,我能理解。
当年苏家退隐江湖,我们爷孙二人过的穷困潦倒,活着都成问题,爷爷根本没太多时间教导我。
所以在外界看来,我不会有多大本事。
这也是那七个家族,胆敢随便毁约的原因之一。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只需要爷爷简单的点拨,我便独自学完了整本斩龙经,并且亲手斩了一只恶龙。
这既是天赋,也是我十几年来不要命的努力。
短暂错愕后,王兆就跟泄了口气似的,整个人都耷拉下来。
冲我一抱拳,客气道:“我答应你,只要你能处理那人,我王家任你驱使!”
“不。”我摇头,“不管我是否处理掉那人,你王家都要任我驱使一次。”
“为什么?”
“因为你之前算计我。”我语气冷漠。
“这......”王兆知道自己不占理,也只能苦笑一声道,“是,还请你尽力。”
王富贵这才松了口气,自告奋勇道:“哥,我现在就去找那个道士!”
“那家伙很小心谨慎,我尽量发动关系,找找他的行踪!”王兆也说。
“别打草惊蛇。”我摆摆手,“王富贵留下,你回去,等我消息就行。”
“行!”亲眼见识了我的本事,王兆闻言毫不犹豫,转身便走。
“哥,我感觉浑身难受。”王富贵凑过来,指了指自己苍白的嘴唇,着急道:“你是不是想好办法了?咱快点行动吧。”
“想好了,上去睡觉。”我转身回了别墅。
“睡谁?谁睡?”王富贵一愣。
“废话,你啊。”
王富贵傻了。
愣在原地不知想着什么,他突然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咬牙道:
“来就来吧,祸哥,不要因为我是朵娇花而怜惜我!”
我白了这货一眼,“一小时之内,你要是睡不着,就等死吧。黄泉路上,我给你多烧点纸。”
他听到这话也不敢耍宝了,赶紧进屋躺到床上。
可由于气息紊乱,再加上精神紧张,他翻来覆去,无论如何就是睡不着。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便把他昨天差人送来的沉香拿出来,又烧了张安神符,将符灰混入香中点燃。
这招有效。
没过多时,王富贵打起呼噜。
他身体虚弱,是因为被人下了类似五猖兵马的咒术,被混了符灰的香火滋养之后,他脸色倒也好了不少。
我在床边守着,一动不动。
这一睡,就是一整天。傍晚时分,沉香燃烧出来的烟忽然起了波动。
一阵人体难以察觉的微风,从外面吹了进来。
“来了!”
我起身在王富贵的身体上空,凌空一抓。
手里,便多了一只米粒大小的白色飞虫。
若是仔细去看,这并非活物,而是用极细的纸线编织而成的纸虫,栩栩如生。
上面,同样有尸油的气味。
是那个游方道士出手了!
人在睡觉的时候,神平气沉,阳气减弱,这是外物入侵的最好时机!
我故意让王富贵睡觉,正是为了钓鱼。
果不其然,钓了一天,还是将那游方道士钓来了。
此刻我左手抓着纸虫,咬破右手指尖,点了一滴血上去。
纸虫发出嘶嘶的叫声,当场自燃!
破了这纸虫的术法,游方道士定然遭到反噬,此刻肯定受伤。
我立马起身,一耳光抽醒王富贵。
“走!”
王富贵一个激灵,也来不及多问,手脚并用跟着我往外跑,鞋都穿反了。
在路上,我把刚刚的事情解释了一下。
王富贵冲我连连竖大拇指,可紧接着,他又忧愁道:“祸哥,你虽然伤了他,但咱们还是找不到他啊!”
“山人自有妙计,按我的指示走。”我说罢上了王富贵的车。
王富贵也上车,一脚油门出去。我则是捏着指决,给他指引方向。
车子在江州狂奔,很快穿过半个市区,到了郊区一座道观当中。
工作日,道观没什么人。
我跟王富贵在门口,被一个白胡老道拦下。
“今天道观休息,戊不朝真,两位请回。”
戊不朝真是道门的一个重要禁忌,指的是在戊日里,不修炼、不焚香、不诵经、不朝真。
道观所有人,休憩一日。
我瞥了道观一眼,微笑道:“前辈,戊不朝真,按理来说所有人都该休息、不可动法,但你这里有人违规啊。”
“一派胡言,本观一向纪律严明,怎么可能有人犯忌!”
道门的人大都真性情。
此刻老道眉头一横,就要破口大骂
王富贵有点着急,伸手从包里摸出一沓钱,塞到老道手里。
“老头,给你香火钱,别挡路!”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谁知老道直接扬手把钱洒在空中,对着王富贵又是一顿输出。
趁着两人吵架的时间,我快步闯进道观。
“站住!”老道冲上来拦我。
我不作理会,沿途直接踹开两扇木门,直奔后院而去。其中有一扇木门年久失修,甚至被我踹飞出去。
王富贵跟在我后面,一脸忐忑。
“哥,别在人家道观里闹事,你先缓缓,等我用一下钞能力!”
“呵,你真以为这是道观?”我笑了。
“啊??”王富贵一脸疑惑。
正巧此时,我们来到道观的后院门前,后面的老道跟发疯一样叫骂不停。
我一脚,直接将后院的木门踹倒在地。
叫骂声,戛然而止。
一阵风吹过,王富贵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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