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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把避孕汤给他白月光喝后续+完结

峦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可傅家哪有钱去县城看病啊?别说看病的钱了,就连去县城的路费,他们都凑不出来。更何况,村里的人对他们一家避之不及,根本不会有人愿意借车给他们。母亲董玉兰没日没夜地守在傅清清的床边,眼睛熬得通红,整个人都憔悴得不成样子。就在今天早上,傅清清突然醒了过来,声音微弱地告诉董玉兰,说她想吃鸡蛋羹。供销社已经好几个月没有鸡蛋出售了,别说鸡蛋了,就连鸡蛋壳都见不着一个。看着自己小妹苍白的小脸,傅遮危咬了咬牙,去了一趟芦苇荡。但芦苇荡这块地方,早就被知青和本地人犁遍了,就算是有野鸡蛋和野鸭蛋也早就被人捡回去,哪里还轮得到他。他在芦苇荡里找了整整一天,依然一无所获。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如果清清的烧再不退,再这么昏迷下去,恐怕就真的挺不过去了。可他这个做...

主角:傅遮危林见雪   更新:2025-04-22 21: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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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遮危林见雪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把避孕汤给他白月光喝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峦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傅家哪有钱去县城看病啊?别说看病的钱了,就连去县城的路费,他们都凑不出来。更何况,村里的人对他们一家避之不及,根本不会有人愿意借车给他们。母亲董玉兰没日没夜地守在傅清清的床边,眼睛熬得通红,整个人都憔悴得不成样子。就在今天早上,傅清清突然醒了过来,声音微弱地告诉董玉兰,说她想吃鸡蛋羹。供销社已经好几个月没有鸡蛋出售了,别说鸡蛋了,就连鸡蛋壳都见不着一个。看着自己小妹苍白的小脸,傅遮危咬了咬牙,去了一趟芦苇荡。但芦苇荡这块地方,早就被知青和本地人犁遍了,就算是有野鸡蛋和野鸭蛋也早就被人捡回去,哪里还轮得到他。他在芦苇荡里找了整整一天,依然一无所获。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如果清清的烧再不退,再这么昏迷下去,恐怕就真的挺不过去了。可他这个做...

《重生后,我把避孕汤给他白月光喝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可傅家哪有钱去县城看病啊?

别说看病的钱了,就连去县城的路费,他们都凑不出来。

更何况,村里的人对他们一家避之不及,根本不会有人愿意借车给他们。

母亲董玉兰没日没夜地守在傅清清的床边,眼睛熬得通红,整个人都憔悴得不成样子。

就在今天早上,傅清清突然醒了过来,声音微弱地告诉董玉兰,说她想吃鸡蛋羹。

供销社已经好几个月没有鸡蛋出售了,别说鸡蛋了,就连鸡蛋壳都见不着一个。

看着自己小妹苍白的小脸,傅遮危咬了咬牙,去了一趟芦苇荡。

但芦苇荡这块地方,早就被知青和本地人犁遍了,就算是有野鸡蛋和野鸭蛋也早就被人捡回去,哪里还轮得到他。

他在芦苇荡里找了整整一天,依然一无所获。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如果清清的烧再不退,再这么昏迷下去,恐怕就真的挺不过去了。

可他这个做哥哥的,却连她最后时刻想吃的一碗最简单的鸡蛋羹都弄不到。

眼看着天也要黑了,什么都没找到的傅遮危心情烦闷异常。

在回去知青宿舍的路上,还被邮递员莫名其妙的喊住。

他不耐烦的看了过去。

邮递员刹住车,一条腿撑在地上,从挎包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包裹,借着微弱的天光看了一眼上面的地址,又看向傅遮危:“傅遮危?有你的挂号信!京都寄来的!”

京都?

傅遮危微微一怔,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起来。

京都那些所谓的亲戚,自从他家出事后,为了撇清关系,早就跟他们断绝了往来,一个个避之唯恐不及,怎么可能还会给他寄信?还是挂号信?

他迟疑地走上前,目光落在邮递员递过来的包裹上。

包裹不算太大,但分量不轻,上面用工整的字迹写着他的名字和地址,寄件地址是京都的一个邮局代号,却没有写寄件人的姓名。

“在这儿签个字。”邮递员冻得直跺脚,哈着白气,从军绿色的挎包里掏出登记本和一支笔递给傅遮危,指了指需要签名的地方。

傅遮危沉默着接过笔,接过那支被冻得有些出水不畅的钢笔,在指定的位置,一笔一划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傅遮危。

“好嘞!那我走了啊!冷死了!”

邮递员收回笔和签收单,把邮包往身后一甩,蹬上自行车,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逐渐浓重的夜色里。

寒风凛冽,傅遮危独自站在空旷的土路上,低头看着手里这个沉甸甸、来历不明的包裹,心里没有半分波澜,甚至有些漠然。

他随手撕开了包裹的封口。

包裹被撕开,露出里面东西瞬间露了出来。

看清包裹里的东西后,傅遮危的瞳孔骤然收缩!

只见那牛皮纸包裹里,露出来的,赫然是一沓沓、整整齐齐的票券!

他转身,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确认四下无人后,才走到一处相对避风的土墙角落,将里面所有的票券都取了出来。

全国通用粮票、黑省地方粮票、肉票、布票、糖票、糕点票、副食品购买券……

甚至还有几张在这个年代堪称奢侈品的工业券!

在厚厚一沓票券的最底下,还压着一封信。

信封是普通的白色信封,上面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字迹。

傅遮危的心跳,莫名的有些加快。


梁斌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傅遮危那小子吃了亏,总该学乖点,收敛一下那身傲骨和棱角了吧?

谁知道,没过几天,就出事了。

一个早起的村民,在村口那棵光秃秃的老桐花树下,发现了一个被麻袋套着头、手脚捆得结结实实、浑身是伤、冻得只剩半条命的人——正是牛二!

牛二被揍得鼻青脸肿,话都说不利索,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门牙都掉了一颗。要不是发现得早,那天晚上那么冷,非得活活冻死在村口不可。

谁干的?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

除了那个看着冷冰冰、下手却贼狠的傅家小子,还能有谁?

可问题是,没证据!

牛二醒过来后,被人问起,也是支支吾吾说不清,只说是天太黑,被人从背后套了麻袋,根本没看清是谁动的手。

没有证据,加上牛二平日里在村里名声也不好,得罪的人不少,这事儿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不过从那以后,村里那些想占便宜、或者想欺负傅家的人,都掂量掂量了。傅遮危这小子,看着文弱,骨子里却是个狠角色,轻易惹不得。

梁斌摇了摇头,把这些纷乱的思绪从脑海里甩开。

那都是一年前的旧事了。

他抬眼,重新打量面前这个沉默地站在拖拉机旁的青年。

和一年前相比,傅遮危似乎清瘦了些,只有这皮肤,依旧是扎眼的白。眉眼间的锐气和桀骜似乎被磨平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内敛的坚韧。

像是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被溪流日复一日地冲刷,磨去了尖锐,却更显坚硬沉稳。

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依旧锐利,只是那锐利似乎被一层薄冰封存了起来,不再轻易外露。

一年的磋磨,终究还是在这小子身上留下了痕迹。

梁斌心里暗忖,面上却不显,只觉得乡下这地方,水土就是养人——也磨人。再扎手的刺头,扔到这泥地里滚上一年半载,也得被磨平了棱角,学会低头。

他眯了眯眼,嘴角咧开一个看似爽朗的笑,露出被烟熏得发黄的牙齿,拍了拍身边拖拉机那坑坑洼洼的铁皮座位:“行啊!上来吧!正好我要去供销社拉化肥,办完事儿还能顺道把你捎回来,省你两条腿跑了。”

这话说得,既像是顺便帮忙,又隐隐带着点“我关照你”的意味。

“谢谢梁大队长。”傅遮危没有多余的客套,声音平静无波,仿佛没有听出梁斌话里的潜台词。

他动作利落地爬上拖拉机后面的车斗。

“突突突——”

老旧的拖拉机喷出一股黑烟,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摇摇晃晃地上了土路。

路面坑坑洼洼,拖拉机颠簸得厉害。

梁斌一边熟练地把着方向盘,一边侧过头,提高声音,像是闲聊般问道:“傅知青,你去镇上干啥去啊?”

傅遮危看着飞速后退的田埂和树木,淡淡回应:“去供销社,买点东西。”

“哦……”梁斌拖长了调子,像是随口一提,“听说你妹妹病了?这两天好些了没?”

提起妹妹,傅遮危那双沉静的黑眸里,终于有了一丝极淡的波动,但很快又被压了下去。他语气依旧平稳:“今早上醒了,能说话了。”

“哎哟,那可太好了!我就说嘛,小孩子家家的,哪能一直病着。” 梁斌语气夸张地松了口气,仿佛真是替他高兴,“前两天我听赤脚医生提了一嘴,说烧得挺厉害,还想着抽空过去看看呢,这不队里忙,一直没腾出功夫。”


傅清清摇了摇头:“不记得了……哥哥,怎么回事呢,明明才……过去一年……我怎么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哥哥,我是不是……是不是快要老糊涂了?”

“傻丫头,” 傅遮危伸手,用指腹轻轻揩去妹妹眼角 的泪珠, “你才十五岁,离老还远着呢。生病的人,记性是会差一点,这都是暂时的。”

“别多想了,也别说话了,攒点力气。好好睡一觉,等汗发出来,烧退了,你就什么都好了,什么都记起来了。”

傅清清虚弱地点点头。

也许是药效开始发挥作用,也许是傅遮危的话让她安心,浓浓的倦意再次袭来。

她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蜡黄的小脸上投下浅浅的阴影。

傅遮危将她放平躺好,然后 脱下自己身上那件满是补丁的破旧棉袄,轻轻盖在了那床同样破旧的棉被之上。

做完这一切,他直起身,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门口。

董玉兰就站在那里,昏暗的光线勾勒出她瘦削而焦虑的身影。她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嘴唇嗫嚅着,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他知道母亲在担心什么。

傅遮危看了母亲一眼,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两个字:“外面。”

董玉兰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儿子的意思。她点点头,转身轻手轻脚地走出了里屋。

傅遮危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妹妹,这才跟着走了出去。

与里屋那一点点煤炉带来的微弱暖意不同,外室更加阴冷,仿佛一个冰窖。

寒风顺着门窗的缝隙不停地钻进来,刮在脸上像刀子割一样疼。

一离开里屋,董玉兰再也忍不住了,她上前一步,紧紧抓住儿子的胳膊,声音压得极低:“遮危,儿子,你跟我说实话,买这些东西的钱……还有那些票……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傅遮危从怀里掏出一个硬邦邦的牛皮纸挂号信,直接塞到了董玉兰的手上。

“妈,您先看看这个。”

董玉兰的话被打断,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向手中的信封。

“这是……” 她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拆开看看。”

封口被打开,一沓东西从里面滑了出来,落在董玉兰粗糙的手掌上。

借着昏暗的煤油灯光,董玉兰看清了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叠整整齐齐的票证!

全国粮票、地方粮票、布票、工业券、糖票、肉票……各种各样的票证,厚厚的一沓,几乎涵盖了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

而在这些票证下面,是——一叠崭新挺括的“大团结”!

十元面额的钞票,一张叠着一张,整整齐齐,散发着油墨的清香。

她粗略地数了数,至少有20张!那就是200块钱!

两百块!

还有那么多珍贵的票证!

“!!!”

董玉兰感觉手里的东西仿佛有千斤重,压得她指尖都在颤抖。

她看着手上的钱和票,又抬头看向儿子,声音都变了调:“这……这……遮危!这到底是哪儿来的?!我们家……我们家哪里还有亲戚肯……”

傅家落到如今这个地步,穷困潦倒,那些曾经走得近的亲戚早就怕沾染上麻烦,一个个划清了界限,避之唯恐不及。

谁还会,谁又能拿出这么多钱和票来帮他们?

这简直是天文数字!

看着母亲惊疑不定的眼神,傅遮危的心沉了沉。

他知道,在这个年月,一笔来路不明的巨款,带来的可能不是惊喜,而是灾难。

他垂下眼睑,带着复杂的心绪,极轻极慢的吐出那个人的名字:“妈,是林见雪寄来的。”


而现在,他安安静静地躺在母亲的怀里,呼吸平稳,小脸红润,看上去十分健康。

看到母亲和弟弟都平安无事,林见雪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只觉得压在心头的那块巨石,终于被移开了。

这一次,她真的改变了过去,改变了妈妈和弟弟的命运

林见雪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了江羽白和佟采荷的身上。

只见两人都愣愣地站在那里,不可置信的看着沈雾怀里的孩子。

江羽白还能勉强维持着镇定,只是眼神有些闪烁。

而佟采荷,则是彻底挂不住脸了,她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双眼瞪得老大,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嘴巴也微微张开,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怎么可能呢?

她明明给沈雾喝了那么多加了料的鸡汤,怎么她还能平安地把孩子生下来?

而且,这孩子看起来还这么健康,一点问题都没有!

佟采荷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羽白,”林见雪故意提高了声音,甜甜地喊了一声,“你快过来看看,我弟弟多可爱啊!”

江羽白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夸了一句

“可爱,真可爱,你们姐弟俩长得真像。”

“那是当然,我们可是亲姐弟!”

林见雪看着江羽白那副强颜欢笑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随后,全家人欢欢喜喜地将沈雾送进了病房。

护士帮忙安置好沈雾,又指导着她如何给孩子喂奶。

林丘峰忙前忙后,一会儿给沈雾倒水,一会儿又帮她掖被角,忙得不可开交,却也乐在其中。

这时候,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救护车鸣笛声。

林见雪下意识地抬眼望去,透过病房的窗户,她看到一辆白色的救护车,闪着红蓝交替的警示灯,急匆匆的冲进了医院,在急诊楼前猛地刹住车。

车门“唰”地一下打开,几名护士和医生神色匆匆地从车上跳了下来,他们合力抬下一个担架。

担架上躺着一个女人,身上盖着白色的床单,但床单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触目惊心。

担架经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迹,在冰冷的地砖上格外刺眼。

虽然隔着很远,但林见雪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担架上的女人。

那个女人,哪怕是化成灰,她都认得出来。

是江语宁。

此刻,站在林见雪身边的江羽白,正拿着一把小巧的水果刀细心的给手中的苹果削皮。

听到动静,他下意识的往楼下看了一眼。

当他的目光落在担架上那个被鲜血染红的身影时,他的瞳孔猛地一缩,手上的动作也随之一顿。

“嘶——”

锋利的刀刃突然划破了他的手指,鲜红的血珠,一下从伤口处涌了出来。

“哎呀,羽白,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林见雪惊呼一声,故作关切地问道。

“啊?哦,我没事。”

江羽白回过神来,慌乱地低下头,掩饰着自己脸上的失态,他将受伤的手指藏到身后,用另一只手拿起纸巾,胡乱地擦拭着伤口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林见雪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出去找护士要来了棉签和紫药水给他处理伤口,“来,我帮你消消毒,包扎一下。”

紫色的药水涂抹在伤口上,江羽白疼得微微皱了皱眉,但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窗外。

林见雪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一边给江羽白消毒,一边状似不经意地说道。


傅遮危微微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情绪,只淡淡地应了一句:“梁大队长费心了。”

“嗨!费什么心!”梁斌大手一挥,笑呵呵地说,“咱们一个大队的,你傅家也是我梁斌治下的社员,关心社员,那是我这个大队长应该做的嘛!”

他嘴上说着关心的话,眼睛却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傅遮危。

这小子,自从那次牛二被打之后,就越发沉默寡言了,但村里没人敢再轻易招惹他。那股子狠劲儿,藏得再深,也让人忌惮。

现在看来,倒是比以前更沉得住气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傅遮危惜字如金,梁斌倒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地说着些村里的闲事。

拖拉机“突突”地开到了镇子上。

镇子不大,但也比桐花村热闹多了。供销社门口人来人往,梁斌把拖拉机停在路边,熄了火,对傅遮危道:“我去买化肥了,你自个儿去吧。”

“好,谢谢梁大队长。” 傅遮危从拖拉机上跳下来,道了声谢,掸了掸裤腿上沾染的灰尘,便不再停留,脚步匆匆地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镇卫生院。

妹妹的烧还没彻底退下去,他必须尽快买到药。

镇卫生院是一栋灰扑扑的两层小楼,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来苏水味道。

傅遮危径直走到挂号收费处旁边的药房窗口,那里通常也兼着非处方药的售卖。

窗口后面坐着个穿着白大褂、梳着两条麻花辫的小护士,正低着头,百无聊赖地用指甲抠着桌面上的一个小瑕疵。看样子快到下班时间了,她的心思显然已经飞了。

“同志,麻烦问一下,买退烧药和消炎药。” 傅遮危的声音响起,清冽干净,在这略显沉闷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小护士懒洋洋地抬起头,目光随意地扫了过来。

然而,当她的视线触及傅遮危那张脸时,整个人像是被按了暂停键,手里的动作也停了。

面前的青年穿着破旧的棉袄,却难掩其挺拔的身姿和出众的容貌。眉骨深刻,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着,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和桀骜。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得如同寒潭,仿佛能将人的魂魄都吸进去。

这……这人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小护士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脸颊“噌”地一下就红了。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原本懒散的姿态瞬间消失不见,声音也不自觉地放柔了许多,甚至带上了几分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热情:“哎,同志!您来了!您……您要买药是吧?”

她手忙脚乱地站起身,语气急切地问道:“是给谁用啊?多大年纪了?什么症状?您跟我说说,我好帮您看看拿什么药合适。咱们这儿药有好几种呢,价格也不一样。”

傅遮危微微蹙眉,对她突然转变的态度有些不适,但心里记挂着妹妹,也无暇多想,只言简意赅地道:“风寒引起的高烧不退,反复发作,病人是年轻女性,十五岁。”

“哦哦,高烧不退啊……”小护士连忙点头,一边在心里暗暗记下“年轻女性”这个信息,一边在药柜里翻找着,嘴里热情地建议道,“那可以试试这个,阿司匹林,退烧效果挺好的,也便宜。就是这个白色的药片,看到没?”

她拿起一个小药瓶,展示给傅遮危看。

“这个药,五分钱一粒。一次吃四粒,一天吃三次。” 她耐心地解释着,眼神却忍不住偷偷往傅遮危脸上瞟,“你看你需要买多少?”

村里的二流子牛二,仗着自己是本地人,家里兄弟多,平日里就游手好闲、偷鸡摸狗惯了。看傅家是外来的,又是被“下放”的倒霉蛋,就起了贼心。趁着夜黑风高,偷偷摸摸溜进傅家那破柴房,想顺手牵羊偷点东西。
谁知道,正好被当时还有些愣头青、浑身是刺的傅遮危给撞了个正着。
傅遮危当场就把比他壮实不少的牛二给摁在地上,二话不说,抓住就是一顿揍。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
村里人最是抱团,而且向来是“帮亲不帮理”。
听说本村的牛二被一个外来的“下放分子”给打了,那还得了?呼啦啦涌来一群人,把傅家那破柴房围了个水泄不通,唾沫星子横飞,指着傅遮危的鼻子骂,非要他赔礼道歉,还要赔偿医药费。
最后,还是村长出面调解,说是看在傅家刚来,又是上面安排的份上,“从轻处理”,让傅家给牛二赔偿十块钱,这事儿就算揭过去。
十块钱!
梁斌到现在都记得,当时傅建国那张愁苦的脸。
十块钱在1976年的农村,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顶得上一个壮劳力小一个月的工分了!
对于刚被下放、身无分文、连基本口粮都成问题的傅家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但更让梁斌印象深刻的,是傅遮危的反应。
那小子,梗着脖子,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死死盯着叫嚣的人群和和稀泥的村长,脸上没有半点惧色,只有冷硬和不屈。
他愣是一个字都没说,更别说掏钱了。
那股子宁折不弯的劲儿,看得梁斌心里都暗暗咋舌。
这下,牛二那帮人自然不肯罢休。明着打不过傅遮危,就开始玩阴的。
三天两头,趁着半夜,偷偷往傅家院子里扔石头、倒尿、泼粪,各种污秽恶心的东西都招呼上,搞得傅家人鸡犬不宁,连门都不敢轻易出。
傅家人被搅得日夜不得安宁。
最后,还是傅建国这个当爹的,实在熬不住了,不想一家人刚来就被彻底孤立,偷偷找到了村长,又低声下气地去找了牛二,不知道说了多少好话,最后还是塞给了牛二一张崭新的“大团结”(十元人民币),这才算把这事儿给勉强压了下去。
梁斌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傅遮危那小子吃了亏,总该学乖点,收敛一下那身傲骨和棱角了吧?
谁知道,没过几天,就出事了。
一个早起的村民,在村口那棵光秃秃的老桐花树下,发现了一个被麻袋套着头、手脚捆得结结实实、浑身是伤、冻得只剩半条命的人——正是牛二!
牛二被揍得鼻青脸肿,话都说不利索,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门牙都掉了一颗。要不是发现得早,那天晚上那么冷,非得活活冻死在村口不可。
谁干的?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
除了那个看着冷冰冰、下手却贼狠的傅家小子,还能有谁?
可问题是,没证据!
牛二醒过来后,被人问起,也是支支吾吾说不清,只说是天太黑,被人从背后套了麻袋,根本没看清是谁动的手。
没有证据,加上牛二平日里在村里名声也不好,得罪的人不少,这事儿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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